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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公子绿(22-24),3

[db:作者] 2025-07-08 15:56 5hhhhh 4970 ℃

  蝶儿色泽艳丽,栩栩如生,衬着如雪肌肤,愈显美艳无匹。间中更似沾有魔性一般,随着蝶舞蹁跹,两人目光竟不愿有丝毫移开。

  黄衫女子俏颜微红,轻笑着勾起裙摆又将玉足掩住,一手轻抬抚着鬓边秀发腻声道:「量你两这点微末道行也杀不了段天虎,先说说是谁干的吧。」

  王伟两人双眼木讷,神情痴痴呆呆道:「乃南盟少主林轩与他两位夫人所为。」

  黄衫女子秀眉轻佻,侧脸朝车内笑道:「这会可好,连南盟也摊上了。」

  车内女子轻轻一叹,挽开珠帘徐步迈了出来。身姿丰润挺拔,亦是位绝色丽人,只是较之黄衫女子的温文淡雅,她却甚显妖娆妩媚。一头秀发尽皆盘在脑后,只留一对银钗插入发间,几缕青丝随意散落耳后鬓边,不显凌乱,反倒更为娇媚可人。

  一袭墨色长纱极其轻透,内里却不再穿衣着衫,只随意兜着一件蓝底红边的绸丝亵衣,欲落不落,分外撩人。纤腰极细,一对酥乳却甚是丰满,纵有亵衣遮掩,仍无法将其尽数隐没,白腻腻的耸出两座雪峰,着实勾魂夺魄。

  溢出的左侧乳肉上亦纹绣着一样美物,却是两朵连枝的玫瑰花,一朵含苞吐萼,一朵已绚丽盛放,飘落于深谷之间,尽情炫耀着它的娇嫩与妖艳。

  妖娆女子朝王伟二人瞥了一眼,懒懒道:「段天虎与南盟并无过节,你两怎知他们为南盟中人,可否留下什么凭证?」

  待黄衫女子闭口之后,王伟二人的脑瓜子好似便清醒了几分。可当他们瞧见妖娆女子似梦似幻的双眼之后,两人立时又犯起混来。瞳孔慢慢放大,呆板着面色,吐字犹如器械运作一般,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看着妖娆女子的朦胧双眸道:「他曾书信一封,命我两投奔南盟,以避血光之灾。」

  妖娆女子冷哼一声,摊出一手道:「奴家若是有心,你两便是逃到天涯海角又有何用,取来瞧瞧吧。」

  王伟忙伸手入怀,取出林轩昨夜交付的那封信件递到了她手中,妖娆女子轻手拆开,瞧了一眼便又递给了黄衫女子,脸色甚是凝重。

  黄衫女子瞧了一会后却是眼眸一亮,小心将信件折好后又交还与王伟,轻笑道:「除了这位公子爷,南盟之中是否还来了其它角色?」

  王伟缓缓摇头,依然凝滞着双眼道:「似乎就这三人,并未见到其它人物。」

  妖娆女子面色稍显缓和,长长呼了一口气后方道:「几只老鼠而已,倒还不足为惧。咱们还是把心思全放在锺九首一行人上吧,风青云的亲传弟子岂同小可。」

  黄衫女子仰头望天,嘴角虽始终挂着笑意,却仍心有所忌道:「锺九首得此一强助确实不可不防。」

  两人眼眸之中俱是闪过一丝杀气,沉寂片刻后方听黄衫女子道:「至于这两只老鼠,不知姐姐要如何处置。」

  妖娆女子将鬓边几缕秀发轻轻挽至耳后,嫣然一笑道:「方纔见你水眸放光,便知你已有了计较,却不知与姐姐是否想到了一处。」

  黄衫女子抿嘴一笑,左足向上弓起,任由裙纱渐渐滑落,那双肌如凝脂的纤秀玉足与那对彩蝶又再展露了出来,于晨光中随风款摆,实是美到了极点,亦媚到了极点。

  浅笑间素手伸往大腿内侧,在那对蝶儿上轻轻一放,来回抚弄道:「那定是不在一处的了,姐姐睿智过人,媚儿的计策怕是逊了百倍不止,怎还敢与姐姐的相提并论。」

  妖娆女子娇媚一笑,轻点着媚儿光洁亮泽的额头道:「小妖精,不论才智,便是你这张小嘴已不知迷死了多少男人。想来是你不愿开口,却又盼着姐姐发功为这两只老鼠」种魅「吧。」

  媚儿立时晕红了双颊,羞答答的瞧了妖娆女子一眼,轻抚着额角怯怯笑道:「媚儿哪敢在姐姐面前使这些微末计量呀,只是昨夜在猛虎堂中玩的太过尽性,今早有些乏了,姐姐可不能往心里去呀。」

  妖娆女子瞥了她一眼,语调却更为柔媚道:「便算是你想尽了法儿使懒吧,即便不是,姐姐也不敢往心里去呀,谁让你才是主子最宠爱的第一女谋士呀。」

  媚儿盈盈笑着,却不再应答。挽开珠帘起身进了车厢,片刻后方听她娇腻腻道:「媚儿歇了,一切便劳烦姐姐了。」

  妖娆女子轻哼一声,往车内瞟了一眼,又往呆立一旁的王伟二人瞟了一眼后道:「下贱的东西,随我到车内去吧。」

  王伟二人犹似两只牵线木偶一般,在妖娆女子的掌控下,糊里胡涂的便随她一同进了车厢之内。

             *********

  西行路上,周子鹤已与林轩等人经别数日。每每想起诗儿姿容,无不哀声叹息,眷恋不已。可痛惜佳人已是他人之妻,便是日日苦思亦奈若何?

  如此这般,数日来浑浑噩噩,只想着快些回山,好把儿女私情暂搁一旁,悉心打理华山派,今后光大门楣,以报父恩。

  周子鹤天纵奇才,莫说华山派,便是置身整个武林之中亦是万里无一的人物。兼之他勤心苦练,纵是下山后行程赶路亦皆是以步行修,哪怕雨夜连绵、冬雪寒川,也决不愿乘舟策马代行。便是这一身傲骨健魄,方能铸锻今日之成就。

  接连几日来疾走狂奔,若换做常人,只怕早已力竭而亡。可华山轻功享誉武林,又因他内功修为实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故而奔行数日,竟仍可不疲不累。

  这日路经南京,相距旧都南门不过十余里,想着几日来还未好好睡过一觉,正待疾驰城中,好寻家客店歇息一晚,却隐隐听见不远处传来打斗之声。

  周子鹤侠肝义胆顿起,深怕是无辜弱幼遭人残害。不及多想,已往来声之处奔去。

  待行出五十余丈,果见八名持刀男子正将一名紫衣少女围在间中。定睛一瞧,心口不由狂跳,此女竟是杭州客栈之中所见的那名绝色女子。

           *************

             第二十四章玄女之媚

  此刻见她仍是飘飘若兮,美艳无以复加。虽遭数人围堵,仍有一股冷傲之气荡然于面上,亭亭而立,竟无一丝怯意。

  周子鹤喜出望外,那日客栈一别,已是让他念慈在慈。不想上天终于开眼,竟让自己有缘再见梦中之人。

  此刻早已无心辩别个中缘由是非,高声一喝,已飞身冲入人墙。随手一转,便将一人点倒在地。

  余下七人这一惊非同小可,都道是这少女的援手来了。利刃一扬,已齐齐向周子鹤功去。紫衣少女亦是一惊,待看清来人竟是周子鹤时,更是一脸讶异道:「是……是你!」

  周子鹤展颜一笑,冲紫衣少女轻轻一点头,已展开拳掌,挥舞间潇洒至极。虽是以一敌七,却仍是游刃有余,攻守间密不透风。掌心真气连吐,刀上劲力尽数被化开,七口银闪闪的宝刃却在一双肉掌下毫无用武之地。「唉」「唉」两声,又是两人倒地不起。

  剩余五人之中四人身着蓝衣,一人身着白衣。似乎是以白衣之人为首,功力亦较之四人高出许多。此时五人瞧出形势不利,匆匆向后退出数步。白衣之人收刀抱拳道:「在下广西」七刀门「四门主周泽,敢问少侠大名?」

  周子鹤亦抱拳道:「不敢,在下华山门下周子鹤。」

  五人俱是一惊,面面相觑良久,周泽方道:「华山派乃武林名门正派,周少侠更是门中佼者,数年来行侠仗义,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辈亦甚是佩服。却不知周少侠为何要与这妖女为伍?」

  周子鹤见他于己言语得体,在者「七刀门」在武林之中亦颇有狭义之名,顿时收了对敌之心,正要开口答话,却被那紫衣少女抢了先:「周大哥乃小女子的朋友,胸中更怀狭义之心,又岂能眼见一群无耻之徒悔我清白名誉。」

  周泽伸手一指,怒道:「小妖女,休要含血喷人。我」七刀门「与你势不两立,今日拿你不下,待我通知门中上下,定要将你身首异处……」

  紫衣少女冲周泽盈盈一笑,双颊梨涡微微呈现,眉目中一丝娇媚,一丝哀怜,秋波流转间竟叫周泽一脸通红,不知是气是羞。便是满口粗言秽语亦被堵在了嘴边,喉头一滚全被吞回了肚中。

  周子鹤站在紫衣少女身旁,两人相距不过三寸,隐隐便能嗅到一股淡淡清香随风袭来,似兰似麝,甜腻无比。飘入鼻中,只觉心神为之一荡,仿若久枯数载初沐春雨,又似严寒周复得以炭火。

  不由得痴痴向她看去,谁知紫衣少女亦是回过头来抬眼瞧他,明眸晃动,水灵至极。四目交接,双双一振,紫衣少女忙将秀颜埋下,轻咬着润唇怯怯偷笑,羞红的面颊直叫周子鹤为之癫狂。

  手心一暖,迷乱间方知觉紫衣少女竟伸出一只腻白如雪的柔软手儿握住了自己掌怀,周子鹤顿觉头重脚轻,心跳犹似鹿撞。涨红着脸又偷偷瞧了她一眼,却见她秀眉轻佻,抬起头冲周泽撇嘴笑道:「那小女子便天天跟着周大哥,我倒要瞧瞧你那区区」七刀门「能耐我何?」

  紫衣少女的仙姿玉骨已让周子鹤痴狂不已,此际听她言中于己隐含柔情,一颗心更是「嘣嘣」作响,疾跳不停。

  周泽等人此时心知此女与周子鹤关系非同一般,今日要想将她拿下已是绝无可能,便向紫衣少女狠狠瞪了一眼,欲回身撤走。

  紫衣少女不待五人退散,已在周子鹤掌心轻轻一捏,冲他道:「这些坏人,别让他们跑了。」

  周子鹤心神俱醉,此际别说是抓住这五人,便是让自己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一个起落已挡在了周泽身前,右手一带,左手作指,轻描淡写间便已将他周身数个大穴点中。

  周泽暗暗心惊,见他扬招灵逸飘渺,缓若云动,可自己却毫无招架之力,不想苦练数十年,今日在一位青年手下竟是连一回合也走不过,不由得对周子鹤更是佩服不已。思虑间却听数声哀嚎,忙斜眼看去,却见四名弟子纷纷倒地不起,想必已遭不幸,心中悲愤交集,不禁破口大骂道:「你这臭婊子,我周泽与你不共戴天,今后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周子鹤亦是一惊,赶到紫衣少女身旁时,四名蓝衣人皆已被她点了死穴,一命呜呼了。

  周子鹤眉头一皱,正要出言以示不满,却见紫衣少女已走到周泽身前,莞尔一笑间在周泽耳边轻轻念了一句,以周子鹤深厚内功亦只能隐约听见:不错……掌门………

  周子鹤正要走近细听,却见周泽双眉倒竖,怒目圆睁,待走近瞧时,他也已没了气息。

  周子鹤不由大怒,冲紫衣少女喝道:「你怎可这般肆意杀人,他们于你究竟有何仇怨,就非要置人于死地不可吗?」

  紫衣少女微微一愣,看着周子鹤,双眸中已红了起来。拂袖一甩,不再睬他,已一个人去了。

  周子鹤见她臀股挺翘,随着步伐肆意摆动,左右间似有一股邪魅引力,让人的视线无法移开,亦不舍离开。

  周子鹤心口一酸,暗骂自己对佳人怎可这般粗鲁无礼。这几人不知正邪,她既狠下杀手自有她的道理,我不明缘由,又怎可责怪于她。

  低头又看了看瘫软在地,死不瞑目的周泽,微微叹息着摇了摇头。眼见紫衣少女就要走远,忙撇下周泽,迈开步子追上,紧紧跟在她身旁。紫衣少女见他追来,心中偷偷一笑,可仍是冲他板着脸道:「你可是享誉武林的华山派未来掌门吶,跟着我这乱杀无辜之人不妥吧?」

  周子鹤羞愧一笑,红着脸道:「我……我怕你又会碰上歹人。」

  紫衣少女脚步一停,回过身来看着周子鹤道:「那便让小女子自生自灭好了,反正我也是歹人。」

  周子鹤呵呵一笑,厚着脸皮道:「如姑娘这般天仙化的人物又怎会是歹人,方才一切皆是周某的不是,周某在这向姑娘赔不是了。」

  紫衣少女双唇微翘,光滑挺立的小鼻子冲周子鹤微微一皱道:「话全是你说的,你又怎知我肆意杀人,他们是好是坏你一眼便都瞧的明白?这般厉害你倒是教教小女子呀,好让我也知道你是个怎样的人物。」

  周子鹤顿时哑口无言,不想初见她时还是个温文尔雅,秀丽端庄的富家小姐模样。此时却是伶牙俐齿,娇憨可人的小家碧玉之态。可无论怎生心性,都叫自己迷醉其间,情根深种。

  紫衣少女见他仍是呆呆瞧着自己,俏脸一红,已是默默低了下去,嘴角轻扬道:「我脸上长出花了不成?有什么好看的。」

  周子鹤见她一副娇羞模样,更是垂涎不已,半响方颤着声道:「你……你可要比花好看多了。」

  此言一出,便已后悔了起来,暗骂自己怎可如此轻浮。诗儿乃他人之妻,调戏不成最多分道扬镳,永不相见。可此女却是形单影只,孤身一人,心中早已有了要将她明媒正娶之意,故此脑海中筹措甚多。

  正要出言挽回,却见紫衣少女捂嘴轻笑道:「说些好听话便想风轻云淡了吗?别瞧我上回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其实我小气着呢。」

  周子鹤心头狂喜,言语中已可听出她不再怪罪自己,可支支吾吾了半响竟是高兴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平日里才思敏捷,口若悬河,不想到了此女眼前,脑瓜子里装的却尽是浆糊。

  紫衣少女见他一副神魂颠倒的模样,不由噗嗤一笑道:「好啦,这事先搁着,过会再想个法儿收拾你。我被那几只苍蝇绕了整整一日,现下肚子饿的很,不如你先请我吃上一顿,小女子若吃的开心,说不定到时便将你给赦免了。」

  周子鹤满脸笑意,连连点头道:「那日在杭州城中的遗憾,不想却在今日成了。能与姑娘同饮餐食,可是周某梦寐以求之事啊。」

  紫衣少女瞥了他一眼娇笑道:「嘴皮子油的很,那日还道你仪表堂堂,斯文有礼,原来也是个坏东西。」

  周子鹤轻笑不语,却已从她话中听出弦外之音,原来她对自己的初时印象竟这般好。沉吟半响后方惊觉,虽对佳人心生爱慕已久,却连对方姓名亦不知晓,忙躬身道:「你瞧我这胡涂的,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紫衣少女盈盈一笑,俏颜舒展间如百花绽放,一扭身已自个儿向前走去,嘴角轻起,似娇似媚道:「你方才没听见他们叫我小妖女吗?你也这般喊着便是。」

  周子鹤无奈的摇了摇头,心知她定是还在责怪自己方才恼她杀人,便也不再追问,忙快步赶上她。两人并肩而行,一路言语谈笑甚对心性,周子鹤更觉情难自拔。低头瞥见她玉指纤纤,在衣袖下若隐若现,心口又再狂跳了起来。一咬牙,壮着胆伸手过去将她握住,只觉柔若无骨,丝滑如匹,胸中不禁一阵销魂。紫衣少女雪躯一颤,眉眼间微现喜色,羞红着娇颜便这般任他握着,十指搭扣间缓缓向南京城而去。

           *************

  短短十余里路程两人却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可在周子鹤心中却希望这条路永远不要走完,便是这般走上一辈子亦是心甘情愿。

  进了城后两人随意找了家体面的客栈便就近安顿了下来。周子鹤本想于大堂里用餐,可紫衣少女却不愿抛头露面。

  周子鹤心想她的仇家或许仍在左近,现今太过私密之事仍不便问起,还是待日后两人关系密切了再向她一一询问吧。心中却寻思着该如何保护她的周全,使得自己能成为她安心依靠的港湾。

  紫衣少女见周子鹤望着自己怔怔出神,雪腻的双颊又再娇红起来,垂着头在周子鹤小指上轻轻一拉道:「你倒是想个办法呀,人家肚子快饿坏了。」

  一路劳累,纵是内功超群,此时周子鹤亦是饥肠辘辘。想了好一会方挠着头支支吾吾道:「不如……不如咱们要间上房,咱们……咱们……」

  喃喃了半会一句话仍是吐露不全,心中却已是翻江倒海,深怕心仪之人误会,将半天才想出的馊主意又给咽了回去,羞愧之余已是从面庞红到了脖颈。

  紫衣少女诡异一笑,两颊时隐时默的梨涡衬着丽人更是娇美无比。细指轻点着周子鹤涨红的俊脸道:「你在想坏事情哦……」

  周子鹤双目一睁,连摆着手惶恐道:「不……不敢,姑娘不要误会,你若是不愿意,咱们便要上两间房,你吃你的,我吃我的。」

  紫衣少女看着周子鹤惊惶不安的样子不由得捂嘴娇笑道:「好,便像你说的,你吃你的,我吃我的,你若是敢进我房来半步,我便要你好看。」

  周子鹤心中一阵失落,可还是点着头答允了。

  随意要了两间挨靠在一起的上房,周子鹤已不敢再去拉紫衣少女的手,只是跟在她身后,最后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进屋关了门。

  周子鹤心中满怀酸涩,想着紫衣少女的仙姿丽容,无精打采的进了房。原本已饿的咕咕直响的肚子此时竟变的毫无食欲。深深叹了一口气,已无力的躺在了床上,满脑子里飘荡的全是紫衣少女的双眸与笑容,还有那银铃娇笑时的浅浅梨涡。

  思念飞舞间便要沉沉睡去,却从门外传来敲击之声,一名年轻的小二低着声道:「客官,小的给你送饭来了。」

  周子鹤满腹不解,自己并不曾叫过饭菜,定是送错了吧,脑中又再闪过紫衣少女的笑颜,无奈的摇了摇头冲门外道:「小二哥,是隔壁房的小姐要的饭菜,你送那去吧。」

  门外小二却仍是低着声道:「不会错的客官,这确是您要的饭菜。」

  周子鹤心中焦躁,可他涵养甚高,平日极少动怒,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起身将门打开了。

  小二向他恭敬的点了点头,便进屋将酒菜放下,四菜一汤有鱼有肉,甚是丰盛,最后竟还有一壶「女儿红」摆上了桌。

  周子鹤任由小二摆放着,待他出屋后正要把门关上,却见门外袅袅婷婷站着一人,身姿修长,楚楚动人。此刻正面带笑靥的瞧着自己,一张绝美俏颜,实是美的让人心醉。

  周子鹤心摇神荡,看着她竟一时说不出话来,呆呆的立在了当场。紫衣少女歪着小脑袋,冲他调皮一笑道:「怎的这般看人,莫不是小女子进了你的屋,你也得给我好看?」

  周子鹤一阵狂喜,连连摇着头,匆忙让开身子道:「姑娘说笑了,周某求之不得才是。」

  紫衣少女缓缓步进屋来,随意的坐在满桌酒菜前,冲周子鹤柔声道:「方纔逗你呢,瞧,这不立马点了一桌酒菜与你赔礼道歉来了。」

  说着又起身,携着周子鹤的手一起坐下。一手拿起周子鹤身前的饭碗为他盛了一碗鱼羹,催促道:「快吃,快吃。你若饿着了,小女子定是不会心疼的。就怕又有歹人寻上门来,到时你没气力保护人家。」

  周子鹤听她温言腻语,字字甜美动人,仿若着有魔性一般,让人听在耳里如梦如幻。胸口一丝丝热流肆意流窜,浓浓情感随着紫衣少女的撩人细语一层层荡漾开来。

  看着眼前丽人亲手为自己盛的鱼羹,心中竟泛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幸福。一口气便将满满一碗鱼羹吃的精光,心满意足之余连连赞叹着这碗鱼羹的美味。

  紫衣少女笑脸盈盈的看着周子鹤,起身拿起桌角的「女儿红」满满倒了一杯摆在周子鹤身前,方举起碗筷自个吃了起来。

  周子鹤看着杯中之物,心里更是柔情满布,举起酒杯,将其一饮而尽,只觉醇香浓郁,妙不可言。

  紫衣少女见他杯空,便又将其添满。此回却不摆放回周子鹤身前,却是抬起素手,将其在唇边小小允了一口后方才捧还周子鹤。

  周子鹤心口「嘣嘣」直跳,见她好似若无其事般继续品尝着餐肴。自己却努力稳住颤抖的手举起瓷杯,见杯口上果然沾着一抹淡淡嫣红,放在鼻间轻轻一闻,一股甜腻夹杂着酒香扑鼻而来,直是渗入心肺。下腹一热,阳具已是难以把持的坚铤而起。眼前一片昏天倒地,迷乱着印上那抹嫣红,将杯中残余之酒再次席卷而空。

  周子鹤仍在回味,紫衣少女却已挨了上来,满面羞红间尽是笑意,搭着周子鹤的手背调笑道:「周哥哥,好喝吗?」

  周子鹤见她又是这般媚人风情,白如凝雪的脸上娇艳欲滴,与那浅笑下的淡淡梨涡一称,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诱惑一般。

  周子鹤喉头滚动,不知是夏暑炎热还是欲血沸腾所致,额上竟已渗出一大片汗水。望着紫衣少女的迷人笑颜,掐了半天声方道:「酒香醇馥,自……自然是好喝的。」

  周子鹤强作镇定,直感淫欲上涌,冲击着脑袋一阵阵发胀。心内微微惊惶,自从练成「紫霞神功」以来,从未出现过这等现象。气血浮躁,内息紊乱不说,便是神智心性似乎亦被牵引的摇摆不定。

  心念一起,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丝清明,暗暗思虑道:莫非此女身怀媚心之术?可瞧她风华正茂,最多不过双十年华。以自身内力之浑厚,若想遭人迷惑,以这般年纪之所能是绝无可能办到的。但自己却仍能为之神魂颠倒,显然并非媚术所致。体内更无中毒征兆,此间实是让人匪夷所思,可无论如何,既然心有所悸,还是小心提防为上。

  紫衣少女见周子鹤脸色微变,便将柳眉一舒笑的更甜,本已近在咫尺的娇躯又再向前挪了半分,胸前一对高耸恰巧便挨在了周子鹤的臂弯上。羞答答地看着周子鹤轻声道:「若是这般,不知是否会更好喝一些呢?」

  说着便举起酒壶,往嘴中含了一口,闭起美眸,将两片水润的红唇摆在了周子鹤眼前。

  周子鹤微微一窒,紧接着便是难以言喻的翻江倒海,心头狂潮巨浪汹涌袭来,身下之物高高支起,已在裤头搭成了一座小帐篷。

  看着她微微颤抖的浓密睫毛,周子鹤的身心亦随着颤抖了起来,好似着了魔一般,没有温文尔雅,也没有侠者风范,只有涌上心头的渴望与占有,在淫欲与柔情的驱使下闭上了双眼,对着她缓缓吻了下去。

  谁知没能触及她的柔软,却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嘴里反被一个大白馒头给堵住了。

  紫衣少女忙向后坐开,莺声笑语间微带得意道:「早知你不是好东西,却没想到你这般坏。」

  周子鹤睁开眼来,见紫衣少女正巴扎着双眼笑脸盈盈的瞧着自己,才知遭人戏弄了。心中忽的泛起一阵酸涩,不禁暗暗自嘲道:「还道终于觅得一位两情相悦之人,原来仍是自作多情。为何我痴心以待,最后却总是幻梦一场,难道上天非要我体无完肤了方能甘心。」

  说着便站起身,望着眼前佳人秀美姿颜痛惜道:「周某不敢再留在姑娘身旁,只盼泥足深陷之前尚可斩断情丝,就此别过,望姑娘多多保重。」

  此话一出,胸口犹如万箭透射而过,长长叹了口气,便向门外走去,可每一步却又有如千斤沉重一般。

  紫衣少女眉头微颦,连忙站起身拉住周子鹤道:「你……你这是要去哪啊?」

  周子鹤眼眶一红,感受着从她指间传来的纤柔,摇了摇头道:「还能去哪,不过倦鸟归巢罢了。」

  紫衣少女轻咬着红唇,支支吾吾间仍是不肯放手,良久之后方喃喃道:「你……你救了小女子两回,人家该怎么报答你呀。」

  周子鹤凄苦一笑,回过头来看着紫衣少女水光盈盈的双眸,柔声道:「无妨的。」

  紫衣少女一跺脚,竟是狠狠扑入周子鹤怀中,羞红着双颊紧紧挨在他胸口几若蚊吟道:「不知以身相许如何?」

  周子鹤随之一愣,搂着怀中玉人却半天答不上一句话来,心中欢喜至极,却又觉飘飘渺渺不敢相信。

  正不知如何作答,腮边已被一处柔软轻轻一点。周子鹤更是心花怒放,忙颤着声问道:「你……你真愿意下嫁于周某,只怕周某……我……」

  紫衣少女见他这副模样,不禁抿嘴笑道:「傻憨憨的,若不是心中有你,岂能任由你牵上一个多时辰,做这毁清白的事儿。现今更与你共处一室,那是谁都瞧见的,若不嫁你,今后谁……」

  还未说完,一张水润剔透的小嘴已被如颠如狂的周子鹤吻住。紫衣少女轻哼一声,便仰起头任其所为。

  周子鹤虽是大喜过望,却仍不敢太过激进,稍稍一吻后便将紫衣少女放开。见她低垂着面容楚楚而立,丰满的胸部微微起伏,便是这幅姿态已可叫天下男人动心。

  周子鹤稳了稳心绪,深吸了几口气后方道:「我一定会好好疼惜你,只要有我一天,我便不会让任何人欺辱你。」

  紫衣少女抬起头冲周子鹤甜甜笑着,张开双臂再次将周子鹤抱紧,埋首在他怀中,轻轻的点着头。

  周子鹤浑身仍在微微颤抖,搂着心爱之人,此刻便是给他十个华山掌门,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一堆粪土而已。相识以来的所有不寻常和心神紊乱此刻都有了答案,不是魅惑之术,也不是诱心迷药,这是挚爱之人出现时的征兆,她可以让你神魂颠倒,也可以让你粉身碎骨,只要她能在你身边,你便能享受完整的人生。

  周子鹤轻轻抚弄着爱人的发梢,一张俊脸上幸福尽情洋溢着,可本应同样痴恋的紫衣少女,在她秀雅绝伦的脸上却闪过了一丝诡异的狡诈和一许得意的冷笑。

  周子鹤搂着紫衣少女瘦弱的双肩,在她额上轻轻一吻道:「到了这一刻,你总该告诉我你的姓名了吧,莫不是要等到见了公婆生了娃娃你才肯说。」

  紫衣少女俏脸微红,在他胸口拍了一记后,捂嘴笑道:「小女子姓俞名芷瑶,这厢有礼啦。」

  周子鹤轻抚着俞芷瑶雪白的脸颊,痴痴念道:「芷瑶,阿瑶,你的名字真好听,往后梦里怕是要时常念到了。」

  俞芷瑶盈盈笑着,双手搂着周子鹤的脖颈道:「你的名字可就逊多了,阿瑶这辈子都不愿叫上一回。」

  周子鹤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却又听俞芷瑶在他耳边柔柔说道:「阿瑶这辈子便只喊你周哥哥,喊你宝贝相公好不好?」

  周子鹤顿感惊喜若狂,颤着声道:「你便是喊我玉皇大帝、如来佛祖都不如这般叫来好听。你这般喊,我连魂儿都快化了,你再喊一声给我听听好不好?」

  俞芷瑶嘴角含笑,轻轻的摇着头道:「不成不成,亲还没结便让人家乱喊一通,你想羞死人家吗?」

  周子鹤看着她的娇娇媚态,听着佳人的莺呢细语,克制了一晚的欲念终于崩塌袭来。如钢铁铸就般的双臂将俞芷瑶纤瘦的身姿一把抱起,在她唇上狠狠一吻道:「那咱们今晚便把这亲给成了,看你这一声相公还能不能跑的掉。」

  俞芷瑶酡红着娇颜埋首在周子鹤怀中,妮声说道:「你这般大的本事,人家小小女子岂能逃过你的掌心。」

  心中却发笑道:你这般大的鱼上了钩,本小姐又岂能舍得跑呢?

  周子鹤哈哈一笑,又在她鼻尖上吻了一口:「今后我这掌心便捧着你,护着你,定保你每一天都美滋滋的。」

  俞芷瑶抿嘴轻笑,迷蒙着双眼任由周子鹤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一手轻抚着他结实的胸肌皱眉道:「你怎全身都是硬邦邦的,可得轻些,别把人家弄疼了。」

  周子鹤嘿了声,握着她另一只柔若棉絮的小手引到自己胯间,坏笑道:「我这一身最硬的地方便是它了,可过了今夜,只怕你往后却天天盼着它能再硬些,盼着我能再重些才好。」

  俞芷瑶直觉触到一根硬如钢石的热棍,便是隔着一条麻裤依然能够感受它的灼热。惊呼一声,绯红着娇颜忙收回手道:「是……是什么呀?怎这般硬?还……还热烘烘的直烫人手。」

  周子鹤心头直乐开了花,搂着俞芷瑶只掌可握的细腰轻声问道:「原来你什么都不懂呀,想不想看看?」

  俞芷瑶双眼飘忽,羞的不敢直视周子鹤,火热着双颊呢呢喃喃道:「才……才不要看呢,不如……不如你和人家说说它长的怎个模样吧。」

  周子鹤知她定是好奇心起,却又因脸皮太薄不好意思开口。这般天真秀美的好女子竟能让自己遇上了,想来这些年的侠行义举老天都是看在眼里的。忍不住又在丽人脸上吻了一口后道:「那玩意怎能说的清模样,你若不想看我的,那我可要开始看你的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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