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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帝都之天龙徽音外传(01-50) - 4,3

[db:作者] 2025-07-08 15:56 5hhhhh 9860 ℃

  「妈妈,我看那胡成奎就不是个正派的人,虽然是胡静静的爸爸,可是大腹便便,藏着多少油水,胸比女的都高。桑塔纳估计是塞不下,得用运猪的解放车装拉。那个罗鹏飞一对八字眉看着就晦气,唯唯诺诺勾头缩脑,哼,濑尿虾一只!还有你们卫生局那个女的副局长,几十岁了口红次次画到烂牙上,一张嘴赤黄白黑色彩缤纷,比《狄仁杰》里的命案线索还要吓人!」林天龙一脸嫌恶,他平日里没少听胡静静和桑雨春侃市局里的各位领导,这回可全派上了用场。

  「扑哧!」林徽音听得忍俊不禁:「你个尖牙利嘴的小坏蛋,竟敢污蔑领导,看我不——」她说到一半,脑子里被儿子一一点评的人依次浮现,别说,林天龙评得还真精髓!忍不住吃吃吃娇笑起来,杏眼眯得只剩窄缝。

  林天龙看自己把妈妈逗乐了,收了脸上的八卦神情低头与林徽音额头抵额头亲密的摩擦,深情的低语:「妈妈你终于笑了,你开心我就开心啦。小时候我不高兴的时候,妈妈你也是讲笑话逗我开心的。」说完直起腰静静地浏览林徽音微微向上弯曲的睫毛,妩媚带笑的眼和成熟迷人的脸,眼中情意无限。

  林徽音看着儿子纯真甚至虔诚的眼神,听着他贴心的话,胸中像有颗种子吸了水,饱胀起来把心填的满满,一时间情如潮涌得说不出话来。勉强抑住那股要哭的冲动,猛地抱了林天龙的头拉下,嘟唇朝他的脸亲去。林天龙吓了一跳,随即微微偏着脸,在半空中就轻而易举的把林徽音那炽热粉唇逮了个正着!

  「这还是妈妈第一次主动亲我呢!妈妈真软真甜啊!」林天龙意外之余心里乐悠悠的,细细品尝妈妈柔软温热的唇瓣,感受妈妈灼热的呼吸,两手条件反射地扶在林徽音的脑后,这都是宋慧荞教他的。

  林徽音那会不知自己亲错地方,头下意识一摆,没挣开。张开眼看见儿子有些笨拙的捧着自己的头,两眼紧闭全神贯注,脸上一片纯洁,心里不忍叱呵,再想到这两天儿子对她种种关心呵护,柔情涌动,抵在林天龙胸前的手软乎下来:「就让他亲吧,嘴唇而已,又不是第一次,外国人母子,父女间不也常常亲来亲去的吗?」

  当下松了心神,体会和儿子鼻碰鼻,唇贴唇,气换气,心交心的动人滋味。

  林天龙偷偷睁开眼,看到妈妈的眼睛又渴睡似地眯成线,任他所为,心里一个念头唬地跑出来:「能不能和妈妈舌吻呢?」林天龙心里痒的像有猫爪子在挠,心开始加速蹦跳。他想深呼吸,又怕被林徽音发现,灵机一动用了腹式呼吸法,腹部不为人知的一鼓一鼓,努力放松自己的身体,竭力地回想:「我记得婶婶老师是这么教我的。」

  林天龙把自己双唇略张并微微翘起,用宋慧荞教他的接吻方法,先是试探一般擒住林徽音的上唇,轻轻吮吸着,自己的唾液自然而然地轻抹在林徽音的唇部,然后再把它吸干,他所谓的技巧也仅仅止于此。

  随着亲吻的持续,林徽音开始觉得自己渐渐化成一滩水,她的精神变得恍惚了,明明眼是闭着的,她却看见自己的躯壳轻飘飘的长了翅膀,悠悠往上升,脑子一片眩晕,忘却了和自己接吻的是谁,而自己依稀还是那惹人怜爱,纯真烂漫的小姑娘,在落英缤纷的庭院中,头顶是湛蓝的天。啊,这久违的亲吻!林徽音一时间心神迷醉忘乎所以,喉间发出一声媚死人的轻哼,女性贪求爱抚的本能驱走理智,两片花朵似地唇瓣微启,竟开始回应起儿子的吮吸来!

  「妈妈!」林天龙受到极大的刺激和鼓励,热烈的回吻着,一股战栗的激情从尾椎直窜上来,火焰沿着直线蔓延。他的双手在林徽音美背游走,焦急地上下逡巡:「喔!是这样吗,妈妈?这是你想要的吗?」

  不,这还不够!像是为了证明谁才是主导者,激情陡然喷涌的林徽音勾抱住儿子的脖颈,用自己的唇重重摩擦儿子的,香舌渴求地探出,游走在儿子的唇间。

  成熟女性的情火一旦被挑动,必将焚野烧林,无法抑制!林天龙一下子从给予者变成接受者。林徽音香甜腻滑的舌开始撩拨着他微闭的唇齿,扑面而来的灼热的呼吸令他喘不过气,天哪天哪天哪,这是做梦吗?这么一个娇喘吁吁,热情似火的妈妈!

  他难以自抑的发着抖,伸出舌与妈妈的缠卷翻转,嘴巴黏在一起,带着爱意相互舔吮,吞下对方的唾液。林徽音鼻端逸出几声腻人的娇哼,林天龙听得腿间发硬浑身发软,和妈妈亲吻与和老师的截然不同,妈妈的嘴唇,细牙和舌头,还有小嘴里甘甜的津液,就算对他这个毫无乱伦的概念青少年来说,都带着突破禁忌的刺激和快感。啊!那舌与舌之间的碰触,嬉戏,缠绵,格外的销魂摄魄,他翩翩欲飞。妈妈柔软嫩滑的双手落下搭在自己肩上,随后紧紧环抱住自己的腰背,缓缓的深情抚摸。

  两人不知吻了多久,林天龙在这水乳交融中超脱了自己。他一向觉得妈妈没有情欲,他看到的只是端庄干练,或是娴静优雅,今天妈妈敞开自己,那样坦然而热切,那样纯净而娇憨,像是贪吃零嘴的孩子,这情火是干干净净,无须掩饰的。

  林天龙闭着眼,想象中他有了三百六十度的视觉角度,看到自己和妈妈抱在一起的样子。他觉得现在进行的是一个神圣仪式的一部分。关心,保护,接吻,抚摸,做爱,是仪式的过程和方法,仪式唯一的目的就是让作为女人的妈妈快乐幸福。

  他坚信自己给予的,是妈妈想要的,妈妈快乐的,安心的接受。而这是他应该做的,做为人子,时时刻刻把妈妈当成最重要的人,爱护,照顾,彼此接受,彼此愉悦,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当欲情被爱情,甚或是亲情替代时,林天龙心中居然一片宁静——难以置信,他晕乎乎的想,爱的极致就是如此吗?

           第三十八章似烛光里的红酒

  二人相拥的旖旎暧昧是被一曲歪歪扭扭的《东方红》打破的。那是电饭锅稀饭煮好的提示声,大概是电池不足,调儿走得有些好笑。母子俩齐齐一惊,身体顿时僵硬。林徽音恍若从梦中醒来,轻轻一挣,一推,二人分开。林徽音美丽的脸侧着,不敢看林天龙的眼睛,红唇嚅动着却说不出什么来。

  林天龙看着妈妈那热融融的粉颊,长而黑的眼睫毛是受惊的蝴蝶,翩翩要飞,朱唇似启未启,欲语还休,好似一怀春少女站在自己的情郎旁,神态娇羞手足无措。心里想着要飞了要飞了,想不到平日里端庄大方,聪敏干练的主任医师妈妈居然有这一面,伸出手就想把妈妈搂进怀中,好好疼惜怜爱,小心呵护。偏偏肚子骨碌碌的狠狠叫了起来,擂鼓似地响,气氛就这么灭了,林天龙一时间呆住,手停在空中,尴尬极了。

  林徽音趁机轻盈地往后一退扭身就走,低声细语:「龙儿肚子饿了吧,妈去做饭。」平淡的似乎什么都未发生过。

  「妈,我——!」林天龙没想到妈妈的情绪转变的如此之快,大叫出声,他有太多的话要说。

  「嘘——」林徽音转头,纤长食指竖在嘴边,告诫儿子的口,随后朝林天龙轻轻一笑,女孩的害羞,女人的哀愁,恋人的喜悦,母亲的溺爱,千般妩媚,万种妖娆刹那间一一而现,把林天龙看得都痴了——妈妈,你才是真正的女人!

  林天龙晃了一会儿神,又屁颠屁颠地跟到林徽音身后,看她被素裙裹着的腰臀随着步伐微微扭动,臀线时隐时现,仪态万千。其实他平时已看了千千万万遍,此刻他觉得那动作分外诱人,妈妈是不是故意走得这样好看,引诱我?这个想法勾得他食指大动,盯着那鼓起的肉团,一心想探究藏在两瓣园臀间最深的秘密。

  小天龙吊在腿间,激动地点头同意。林天龙刚要有所行动,门铃却响了,林徽音无动于衷,从冰箱拿出各种食材。林天龙心里懊恼极了,手痛苦的一拉裤子,气冲冲拉开门,是外婆!林天龙脸上挤出笑容,嘴里甜甜叫着「外婆好」把她往里头让。

  还好,外婆门没进就走了,说是外公一个人在家。林天龙手里提着外婆自家种的各种蔬菜瓜果,和外婆说慢走。放好东西,就看到厨房防油烟散进饭厅的门已被妈妈拉上。林天龙嘿嘿一笑,缓缓拉开门,妈妈弯腰在灶台做着什么,腰里围了围裙,直又白的小腿儿因为裙裾拉高露出来。真好看。林天龙想,明明是家居常服,偏偏妈妈一穿就那样楚楚动人。

  「龙儿,是谁呀。」林徽音开口询问,似乎已平静下来。

  「外婆,拿了一些菜过来。」林天龙一边答一边凑过去,两手轻轻放在林徽音细腰两旁,就感觉妈妈的身体一抖。

  「别胡闹!妈妈煮饭呢!」林天龙偷偷一看,妈妈好像并没有真正生气,纤长的手指里灵巧地摘着甜豆。

  「妈妈我不闹,你继续继续。」林天龙看着妈妈,她美背上胸罩的带子透过薄薄的布料显出来,林天龙往林徽音身上一贴,腿间的小天龙因为时不时触碰到林徽音暄软有弹性的臀肉,渐渐地苏醒,将勃未勃,令他觉得舒服极了。

  「啪啪啪」林天龙看到妈妈打了三个蛋,却把蛋壳放进碗里,蛋黄加蛋白都淋到一堆要扔掉的厨余上,心里觉得好笑,开口调侃道:「妈妈,蛋壳炒虾仁的时候,蛋壳别炒得太老了。」

  林徽音定神一看,碗里尽是蛋壳,一阵羞赧:「都怪你!站在人家身后。」

  话出口便觉得不对,怎么跟和情人撒娇似地?又想起自己刚刚的狂热激情,耳根都红了,今天是着了魔了,怎么做出种种怪事来。她本性爱子如命,心里下意识地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自责不已。正陷入迷思之时,电话响了。林徽音深吸一口气,转头看着林天龙:「龙儿,刚刚是妈妈不对,妈妈今天很累,你做晚饭好不好?」

  林天龙从林徽音的眼里看到恳求的神色,心想是了,妈妈平时决不会和我接吻的,现在她一定很烦恼,很尴尬,我既然说爱惜她,这时怎么能再挤兑她哪?懂事地应了一声,拿过一个鸡蛋啪地敲起来。他今天的欲望在宋慧荞那得到两次满足,身心俱爽,小弟弟微有疲倦,不像平时说硬就硬,故此时格外的讲理。

  林徽音欣慰的看着儿子的宽背,松了口气。快走几步拿起电话,是陈果梁,心想莫非是调动的事情有着落了?

  「老同学,小学事故那事你处理的是对的,不能弄虚作假掩盖事故。」陈果梁显得有些兴奋。

  「谢谢老同学支持,我就是个医生罢了,我只知道做好我该做的事情,其他的问题不是我所能考虑的。」林徽音无奈感叹道,人不能总陷在乱麻中,这种种不平事儿折腾起人来,真是要命。

  「我说林徽音,我们市长是新来的你知道吧?」

  「郭立青同志,我知道啊,怎么了?」林徽音心想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看,你好歹是主任了,现在是无、知、少、女进前的时期,你不想从医疗界进入政界吗?」陈果梁语气透着惋惜。

  「无知少女?老同学你胡扯些什么呢?」林徽音以为陈果梁在开她玩笑。

  「就是无党派人士,知识分子,少数民族同志还有女同志,现在政策倾向就在这几块,你一人占了三个,不走政界多可惜!」陈果梁娓娓道来。

  林徽音莞尔一笑:「我实在不合时宜,没什么可惜的,我从来就没想过走仕途,就只想尽职尽责做个救死扶伤的医生罢了。没什么事就挂了,我还没吃饭呢。」她和陈果梁熟得很,没什么客气的。

  「等等,我听说郭市长很关心你,昨天开会时还问起你呢。」话音未落,电话已是嘟嘟嘟忙音,陈果梁悻悻地叹口气,撂下电话。

  林徽音洗过澡就把自己关在房中,胡思乱想着和儿子舌吻的事,面颊滚烫。

  她看过日历,自己这几天是在排卵期,每当这个时期,她的情绪就有些不稳定,神采奕奕,爱表现自己。而她的身体本能地在渴望异性的爱抚和接触,是女性希望怀孕的身体信号在这时达到最高值的体现。

  我也是个生理正常,身体健康的女人,这些都是很正常的。林徽音幽幽地叹了口气,随即又安慰自己独身的好处以及婚姻的伤害,才感觉好些。款款走到书架前抽了一本厚书,《红楼梦》,扫几眼却看不下去,换了一本较薄的《京华感旧录》,勉强读了起来。

  到达办公室林徽音才发现忘了带准备好的学术文章的U盘,就回去拿。开了门急急回房,在桌上找到U盘,就听到从浴室里传出林天龙奔放的吼声:「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心想龙儿怎么还没上学。

  走到门边,就听到儿子自言自语,说的还是英语。

  「howudoingdude?iseverythingallright?」心里一阵好笑,这小子和谁说话呢,语法还错了。一转门把,没锁,不假思索的推开门。

  林天龙今天出奇的勃了又勃,有些没底,站在浴缸中,左手扶着坚硬如铁的小兄弟自言自语,心里正愁着呢,冷不防门开了,外边站着妈妈!他一下吓着了,抬起头,两眼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林徽音。林徽音看见自家儿子站在浴缸里,全身光着愣愣的看着自己,也吓了一跳,眼却顺着块状腹肌自然而然的往下瞧:儿子的腿间竖着一根直不楞登的事物,红红的,血脉喷张,气势汹汹的挺着,热气腾腾,精力勃勃。

  与未勃起时雪白斯文的样子判若两物。

  林徽音看了一眼,就觉得心仿佛漏跳了一拍,突然间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一个男人的勃起的阴茎,上次看见儿子搭起的「帐篷」,总算是隔着一层布,这次是很直观而强烈的冲击,似乎连空气里都充满了那根大棒子逸散的汹涌热度和独特的男性气味。

  林天龙看到妈妈今天穿了一套得体大方的浅灰套装,合身的剪裁把玲珑曼妙的躯体巧妙地衬出来,诱人之余又有所保留。被黑色丝袜裹住的迷人大腿悭吝的露出一小截,勾人心神;小腿也显得分外细直可爱,似烛光里的红酒,惹人遐思。

  「妈妈今天你穿起丝袜格外漂亮。」林天龙的赞美脱口而出,那话儿愈加坚硬,巍巍轻抖。林徽音触电一样全身猛地一颤,膝盖发软,她竭力控制自己的表情,抬头看着儿子强作镇静的呵斥:「还不快去上课!」说完忍不住又扫了那话儿一眼,关门转身下楼,觉得面颊烫地厉害。下楼时才知道儿子的两句英语是对他的小兄弟说的,从哪儿学来的,展颜一笑,心想这小子,没把知识用对地方,尽说胡话,想想又觉得语境还凑合,乐出声来。

            第三十九章打翻牛仁凤

  坐在车里时林徽音眼前又出现儿子两腿间的事物,不由得想起前夫梁儒康的,灰扑扑的猥琐的像小蚕豆,蔫头蔫脑;儿子的就不同了,血气充盈,像,像烧红的棒子,冒着热气,带着点时刻准备侵略的意思。林徽音想着想着丰腴的大腿不由得夹紧,雪白的手交叠着按在小腹上,全身像是得了感冒,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又有一股神秘的冲动让她浑身仿佛扎了毛刺,又热又痒。

  「胡思乱想什么呢?」林徽音暗自啐了一口,拿起文件认真地琢磨,很快静下心来。哼,不管谁支持不支持,管谁反对不反对,我还是坚持如实做好病历记录,伤员伤情实事求是,绝不弄虚作假,我是医生,就应该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她一旦投入到某件事中,杂念顿消,剑眉压低,小嘴抿着,俏脸满是坚毅。

              *** *** ***

  炎都市第一中学,课间。

  「什么,我不会游泳?」林天龙站在讲台边被蛇咬了一样大叫。

  「十五年前要不是咱游得够快,今天我还能站在这里,嗯?」林天龙的手在空中乱划:「那几亿个同胞不畏道途艰辛挣扎求存,前头的同胞被杀害了,后边的赶不上趟,这亿中取一的存活概率,硬是让中间的我游出来了,你居然说我不会游泳?」

  「怎么听起来一股子大逃杀的味道?」桑雨春在座位上拿纸巾抹了抹额头的汗,一脸尴尬。

  「我不就是怕水么?换成其它液体,我百米只用十一秒!」大宝一脸悲愤。

  「我看胖子说的对头,尤其悲惨的是,许多超级强壮的革命先烈争先到了出口才发现迎接他的将是地面或左手。」林天龙一脸坏笑地补充。

  「还有百分二十的几率遇上橡胶膜,二十几率遇上马桶盖——或是纸巾。」

  大宝边说边盯着桑雨春手里的纸巾。

  「啪」得一响,大宝脸上轻轻挨了一下纸巾盒,转过来对桑雨春扮了个鬼脸,桑雨春右手举着另一包未开封的纸巾看着林天龙:「天龙你也得教训下,简直是一对流氓!」

  「阿桑阿桑,他们说的什么呀?我一句也没听懂。」胡静静摇着桑雨春的手,一脸好奇,眼睁得老大。

  桑雨春无奈的看着她,那边林天龙还在意气风发地发表宏论:「太快是死,太慢也是死,只能依靠风骚的走位,良好的意识,精准的计算,完美的把握时机,冷静的出手,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偏执信念才能成功!」

  「所以格鲁夫说过——只有踢足球的偏执狂才能生存!」大宝握住林天龙的左手,一并举到空中。

  「喔喔喔——」班上几个踢足球的男生举手呵喝呼应,男男女女皆笑闹成一团。

  「队长,外头有人找你。」外号是「太极宗师」的梅溪捅捅林天龙的肩,这家伙擅长盘带,是林天龙的大将,此刻他一脸神秘暧昧:「有美女喔!」

  林天龙出教室门口一看,怎么是高高大大的牛仁凤。找茬儿来了?他边走边活动手腕,脚踝,示威不已。牛仁凤朝他勾勾手指,拐了个弯不见了。林天龙知道他就在七班后面的那个偏僻的角落,心想这是学校,也就没有太害怕,等转过拐角一看,一个靠在栏杆上的修长的身影跃入眼帘,「赫!」这不就是那个摩托美女么!

  「臭小子,知道这是谁么?」牛仁凤兴奋的很,脸上的粉刺放着光。

  「你妈?你姨?你靠山?」林天龙鄙夷地撇撇嘴,要女人给他出气,没什么出息。

  「哼!」牛仁凤得意的翘高下巴:「这是我表姐,手底下十几个飞车党!」

  林天龙看那女的上下打量自己,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若有所思。

  「林天龙——头盔?」牛仁凤的表姐把手一伸。

  「表姐,什么头盔?你们认识?」这下牛仁凤傻眼了,上次街头受辱,这次读中专的表姐回来,他抓住机会想让她的手下帮着报仇,没想到会是这样。

  林天龙看着那女郎满头的红发,飞车党?肯定不是好人!心里厌恶之情顿生,就想要利用利用牛仁凤的误会,不等那女的开口,就朝她微笑道:「说起来我妈妈还帮了你一次,可别恩将仇报哦!」

  「你——」摩托女郎看来不善言辞,竟给憋得无话。

  牛仁凤一瞧不对,握了拳冲将上来,林天龙抬腿作势欲踢,牛仁凤吓得一个急停,林天龙笑笑道:「母鸡咯吱窝下的小鸡仔,懒得打。」

  「哇——表姐!」牛仁凤求助的一回头,那女郎从身后拔出一把匕首,熟练地把玩着,娇斥:「上!」

  牛仁凤壮了胆,瞪大牛眼奔向林天龙就是一个飞踢,林天龙往旁边让,牛仁凤落地摆出拳击的姿势,围着林天龙转了起来。

  「呵,学了新招啊!」林天龙有些轻敌,牛仁凤猛然进身一个直拳打向林天龙门面,拳风呼呼作响,林天龙一凛,赶紧低头想躲过牛仁凤的拳头,没想到牛仁凤的拳头突然下压,嘭的一拳打在林天龙的肩头。林天龙「唔」的一声,退开两步,然后腰用力,同样握左手一拳打向牛仁凤,牛仁凤一低头,林天龙顺着直觉蹬腿扭腰一个右下勾拳,正中面颊,把牛仁凤打得翻倒在地。

  背后的女郎眼睛一亮,又重新把匕首插回去,却原来是个魔术道具,刀尖一按就收,纯吓唬人的。

  「哎哟哟!他妈的你个杂种!」牛仁凤这一下挨得重,索性由表姐出场,自己坐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瞧了一眼带着血,破口大骂:「你妈是骚骚货,肯定偷人!你爸带了绿帽,现在不要你们俩了,你他妈拽什么拽?」

  「住口!」女郎皱着娥眉呵斥,看见林天龙疯了似地朝表弟冲去,心中大急伸手想拉林天龙的衣服,哪里拉得到。林天龙此时脑袋一片空白,发红的眼里只有牛仁凤嚣张里带着惊惧的脸。忽的背后重重挨了一脚,失了平衡朝地上摔去,林天龙看也不看别人,飞快爬起一个冲顶和牛仁凤缠在一起,他抓准机会狠狠地一个一个头槌,撞得牛仁凤更加昏沉,失去力气,揪住牛仁凤的衣领,奋起全力把他拖起按在栏杆上。

  「放了他!」一声娇喝,林天龙腿上中一个鞭腿,背上挨了几拳,林天龙喉咙里发出野兽似地低吼,盯着牛仁凤因为缺氧而涨红的脸,把他越举越高,越举越高,心里只想着敢骂我妈妈,你去死吧!

  「表弟——!」在女郎一声尖叫中,林天龙一脸狰狞的把牛仁凤贴着栏杆推顶着,牛仁凤在一声绝望的惨叫中翻下楼!

  「哗啦噼啪」建兰叶子的折断声响起,却是牛仁凤「光荣着陆」。原来这只是二楼,他落到厚厚的草皮和低矮的草本植物上,一点事都没有,他也是天天踢球的「牲畜」一口,身强体壮,何况不是第一次,遂爬起拍拍全身草屑断茎,竟头也不回地跑了。

  林天龙正欣赏敌人落荒而逃的妙景,「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背后传来女郎带着哭腔的埋怨,林天龙转身,脸上冷不防中了一拳,他气极了,心想怎么这女的不分青红皂白乱打人:「他不是没事吗——」

  林天龙话音未落,又中了一拳,正打在鼻子上,一阵酸疼,泪涌出来,他怒从心头来,抓住女郎的双腕,两人挣扎着,林天龙觉得这女郎力气真不小,发了全力把她的手以投降姿势按在白墙上,那女郎想起脚,林天龙一个箭步把脚插在她长腿间,肩一挤,那女郎重心不稳,整个人贴在墙上:「别动!」

  那女郎生硬冷漠的脸此刻失了血色,红艳艳的唇咬着红艳艳的一缕秀发,越发衬得脸上肌肤明媚如雪。她正枉费气力地挣动,林天龙看着她有些楚楚可怜的样子,又想起她第一次高傲刁蛮的姿势和话语,心中一荡。那女郎鼻梁上冒出细汗,眼睛突然盯着林天龙,神情刀子般又狠又利,可林天龙眼里只看到她的色厉内荏,迎面是热乎乎的急喘,又辣又香。

  「放开我,我,我喊人了!啊——」

  那女郎看林天龙越靠越近,着了慌,大声娇呼。林天龙一时心急,手脚都在忙,干脆以嘴堵嘴,把她的声音堵在口中。

  「呜呜呜——」二人你躲我堵之际,走廊里响起脚步声,林天龙几步蹑到栏杆边,朝女郎一笑,白牙闪着光,继而矫健一翻,在女郎的惊叫声中没了身影。

  「幽兰生前庭,含薰待清风。清风脱然至,见别萧艾中。」林天龙朝站在栏杆边咬唇看着他的女郎挥挥手,哈哈哈大笑声中潇洒下台阶,做课间操去也……

  独剩女郎纤手抚丹唇,凭栏卓卓俏立,痴痴无语。

  他,是把我比作幽兰么?

              *** *** ***

  自己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救治了女老师女学生,如实写好了病历,如何应对胡成奎罗鹏飞的压力呢?座椅上的林徽音想起了杨诗敏。对呀,她们姐妹与黄婉蓉关系很好,据说杨丽菁又是郭立青器重的警界女将,找找她们姐妹,通过黄婉蓉帮自己说说话,应该可以减轻胡成奎罗鹏飞的压力了。这可以算是阳谋了,林徽音疲惫的脸顿时有了神采,一看表已经六点,没什么事该下班了。

           第四十章敏仪接到徽音电话

  回到家里,林徽音推开门就闻到一股香气,勾得肚子越发饿起来,换好鞋到桌前发现儿子已将晚饭做好,稀饭加菜十几碗,在桌上摆了个琳琅满目。儿子在挪着菜盘,系着围裙,一脸殷勤。林徽音妙眼一转,蹙眉想想今天下午接到班主任的电话,表情从吃惊到狡黠:「龙儿,你做了什么?今天这么乖?」

  「这——这个」,林天龙呆呆看着妈妈丰腴而不失窈窕的身姿:「其实也没什么——」

  「嗯——?」林徽音拔高了声音,清澈的眼神变得严厉起来,英挺的剑眉,高高的鼻梁发着母亲的凛凛威严,令林天龙不由自主地低垂着头,小声坦白:「我打架了。是为妈妈你打的!」

  「哦?」,林徽音一松秀发,越发显得云鬓蓬松,脸上似嗔非嗔。其实她已经从林天龙的班主任那儿知道了所有事情。林天龙就把在学校的一五一十都说了,当然没有傻到字字尽述。林徽音摸摸他的大头,风清云淡地笑笑:「没事,你的同学也是气不择言,不是故意的。」

  「那不行!」林天龙斩钉截铁,妈妈装无所谓,可眼里有一丝藏不住的哀伤:「妈妈你是最棒最好的妈妈,谁说你谁就吃拳头!」说完又牵起林徽音的白玉般的小手:「妈妈去洗洗脸,过来吃饭,我去把豆腐盛起来。」林徽音笑吟吟的点头,一脸幸福。

  母子俩排排坐肩挨肩,林天龙不停地往林徽音碗里夹菜,什么磨菇啊,虾仁啊,豆腐啊,甜豆啊尽是一些她爱吃的,在林徽音的碗沿堆的高高:「妈妈吃啊吃啊,这豆腐我先把银鱼用阳江豆豉,葱丝、蒜片、姜米爆香,加上嫩豆腐,一点豆瓣酱慢火烧,还有一点点的黄酒,老费劲了……」

  林徽音尝了一口,豆腐烧的很入味,脸上巧笑嫣然:「真是好吃!」头亲昵地顶了顶儿子的。「嘿嘿嘿。」林天龙乐得没边,脑袋轻轻顶回去,母子俩说说笑笑,吃得温馨又舒心。

  吃完饭,林天龙收拾着碗筷,等收到林徽音身边,突然叫了声:「妈,吃完饭我要去同学大宝那里复习功课。」中午接到姨妈林敏仪的电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早点给妈妈做好晚饭,陪着妈妈吃完饭,好去约会姨妈林敏仪。

  「哦,那早点回来啊!」林徽音说道。

  「好的,妈,亲亲!」这一两天他老这样,林徽音条件反射般嘟起娇唇,早被林天龙啄了一口,得意洋洋而去。林徽音无言的呆立,心想完了,这下习惯成自然了。上次的「意外」之后,林天龙和她的关系好像更加融洽,儿子对她来说越发像个——小情人,让她时不时心里发颤,脸发热。偏偏她是这种情况的引发者,这导致她无法有力的运用母亲的威严。但同时,她也获得了女人所需的安全感和幸福感,被林天龙搂着香肩上街时,她心里作为母亲的虚荣心和作为女人的虚荣心,似乎合为一体,都得到了满足。

  林天龙平时有意无意的「冒犯」,在平时无微不至的关心呵护基础上,仿佛都变成可以接受的他们这对母子间的亲密玩笑。让林徽音在觉得不那么理所当然的同时,却也没有让她觉得心烦厌恶,相反,她在得不到其他男人赞美,疼爱的时候,儿子的倾慕之情,切切之语肯定了她作为女性,是成功的,有魅力的,骄傲的。她潜意识里强烈的需要别人的肯定,无论是作为婚姻的失败者,还是工作上备受压力的孤立者。

  天龙去同学家了,是说去大宝家吧?还是打着大宝的旗号去找胡静静了?

  「龙儿长大了,不会是和胡静静早恋了吧?看样子胡静静是蛮喜欢龙儿的!不知道敏仪姐在不在家?芳芳和胡静静是好朋友,问问敏仪姐知道不知道龙儿有没有和胡静静早恋?」林徽音一个人待在家里,不免有点心烦意乱的,无聊的看了一会电视,翻了翻《红楼梦》又随手扔在了床上,拿起听筒拨了姐姐林敏仪的电话——无人接听。她一挑剑眉,拿出手机找到林敏仪的号码,「嘟嘟」声响了许久,就在林徽音想要放弃的时候,耳朵里传来林敏仪略有些急促的声音:「喂喂,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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