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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女人的春天(卷01:一个人)(完) - 1,3

[db:作者] 2025-07-08 15:56 5hhhhh 5640 ℃

  「全都给我转过身去!」

  声音变得低沈沙哑,尤单羽不耐地吼过去,无形的不安使得他更加烦躁。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顿时,周遭静得只剩下悉悉索索,衣物在空气中转动的声音,夹杂著锲而不舍的音乐声。

  一掸眼间,从云只注意到一双眸子,宛如一池春水安然於人群之中,不提防间撞了一下她的心。

  毫无设防地,尤单羽不由分说地覆上她柔软的嘴唇,伸出舌头舐著她的红唇和齿龈,又吸住她的香舌轻咬著。

  她的舌头习惯性地往口腔里面缩,对於接吻,她根本没有多少经验,甚至有些莫名地排斥。

  他的右掌固定住她的下巴,眼神倏地变冷,就像看著一只在自己狼爪下瑟瑟发抖的小白兔。

  「怎麽?这就是你喜欢我的方式?」

  突然觉得,他的眼睛就像一只变色龙,阴晴不定。

  怕他误会,从云赶紧主动伸出舌头跟他纠缠,尤单羽加大力气,用舌尖饥渴地勾舔著她的小舌,贪婪地吞食著她的津液。

  尤单羽的舌尖从她的下巴,沿著脖子一路舔吮下去,无形的欲火在两人之间上升,他一边吻著她,同时手指肆无忌惮地滑到她的胸前,一把捏住了她丰盈的乳房。

  技巧性地把手指罩在她的乳房周围,紧夹著她的乳头,来回逗弄,滚烫的肌肤紧贴著从云丰满的乳房,不停搓揉玩弄。

  「嗯……」

  从云嘤咛出声,不敢发出大的声响,四周都是一群个性叛逆的少女,更让她无所适从。

  敏感的乳尖有一种湿湿的、温暖的感觉,同时传来被人吮舔的快感,从云低下头,底下一头金黄色的头发在阳光照耀下,黄的近乎发白,才发现不知道何时男孩已经埋首在她的胸部周围辗转吸吮。

  「你的声音好听!不要咬住,再多叫几声来听听。」尤单羽一边抚摸著她柔软的胸脯,感觉著她椒乳的绝妙弹性,一边尽情地攻击她的两个乳尖。

  不停的大力揉动,女人的乳肉在男孩的指掌间变形,他含著从云的乳头,不停吸啜,间中以牙齿咬扯,或以舌尖挑逗,渐渐地,从云的乳头在他的嘴内硬胀起来。

  他的口离开从云的乳房,改作埋首她的双乳间,舔掉上面猩红的血印,那是刚才夏瑶抓破的伤口。不停咬扯从云的乳肉,在她雪白的乳房上留下深刻的牙齿印,手指则来回弹动著女人刚挺起的乳头。

  「啊……」从云惊喘一声,大力地扭动起来,舌尖转动著乳尖的感觉,让人难以忍受,她渐渐沈醉在他温热强韧的唇舌中。

  「嘴巴张开!」

  游离在思绪之外的从云没听清他的话,茫然地看向他。

  又不听话?尤单羽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两边的颊骨。

  「唔……」晒棒子有点痛,从云下意思听话地张开嘴吧。

  「这才乖嘛!舌头也要伸出来!」尤单羽大声的斥喝。

  被他的手捏得有点痛,从云怯生生的吐出濡湿的嫩舌,洁白可爱的贝齿和粉红香滑的嫩舌引起尤单羽强烈的欲望,他喘著气低下头、双唇对著从云那性感的嘴压下去。

  「唔……」男孩先用舌头轻轻的舔著从云的嫩舌,她红润的舌头上丰富的津汁又甜又甘,尤单羽意犹未尽的舔遍了整条舌头後,进一步将她那条香滑的嫩舌吸入口中。

  「嗯……」

  男孩上上下下的吸吮著她的舌头,好象永远都不会吃腻似的。

  折磨了一阵子,男孩终於松开她的舌头,她激动的想大口的呼气吸气,但是尤单羽并没给她机会,他再度占据住她的嘴唇,这次是直接吸住柔软的双唇,舌头顶开她洁净的齿床,深深的搅入香软的口腔内。

  「喜不喜欢我这样吻你?」男孩深处滑溜的舌头,边舔著嘴角残留的津液,边用意犹未尽的语调问她。

  「喜欢。」这是个很让人缠绵的吻。

  「那你想不想跟我造爱啊?」牵起嘴角,尤单羽调笑著问,一双秋水般的眼睛变得深邃起来。

  从云无声地叹息,这不是她想不想的问题,而是,你想不想的问题。她不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麽可以吸引他流连的,更甚著,那些围成一圈的女孩子随便抓出一个身材皮肤都比她好。

  「你不是喜欢我吗?想不想要我?」得不到答案,男孩不甘心的问,一只手不著痕迹地下滑,经过小腹、肚脐眼,滑入她夹得紧紧的大腿……

  「别在这里,我们去别的地方。」见他动作越来越轻佻,从云开始害怕起来,近乎乞求地看著他,这里随便有人进来的啊。

  她不懂,他为什麽这麽喜欢明知故问,这样的问话,似乎并不像是床前的调情话语,从云心中的疑云一闪而过。

  无视她的哀求,尤单羽双手将她的身体扳躺在地上,伸手握起她饱满的玉乳,手指挑弄著峰顶那两颗娇豔的樱桃,「想不想?嗯?」

  不敢迟疑,从云忙脱口而出道:「想。」

  嘴角卷起一抹极致的讽刺,尤单羽出乎意料的起身落定,嘲笑著说:「可惜了,我对你这个老女人不感兴趣。」

  说完,便带著那群小太妹扬长而去,只留给从云一个决绝的背影。

             第十三章在金钱面前

  当天晚上。

  她忘不了男孩离开之前的笑,眼中的志在必得让她心中一颤,就好像有什麽事即将发生似的。

  「骚女人,又在想什麽?嗯?」身侧的男人见她又一别神游太虚的模样,皱了皱眉头。

  「我在想你刚才,好棒。」收回思绪,从云虚弱地转过身,浑身像被碾过一样酸痛无力。

  「你以为我是你那些不中用的客人?这麽好糊弄?」压低了声音在从云的耳旁,邬岑希冷笑著。

  那种目光是怎样的一种目光啊,在对视的时候就好像是被一根针刺著自己的瞳孔。在她的印象里,这个男人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连人上也总是阴沈沈地挂著阴郁之色,让她甚至连平常那些信口拈来的谎话都说得结结巴巴。

  深吸一口气,从云强扯著面皮笑道:「没……没,我真的没这麽想。」

  两眼眯成一条缝,就像是老鹰盯著自己爪下的兔子,邬岑希单手挑起她的下巴,一双凌厉的眼睛直射向女人略显颤抖的眼皮。

  嘴唇蠕动著却说不出任何话来,从云忍住转开脸的冲动,温驯地看著他。

  是的,在金钱面前,骨气能做什麽?能让她活下去吗?

  依旧是那副冷冰冰如戴著面具般的表情,邬岑希满意地放开手,他就喜欢这个女人凡事顺从的样子,不像外面那些高傲的妓女,也不像他以前那些纯情的女朋友,没有一点味道。

  摊开双手坐在沙发上,脸上的神情尽是欢爱後的慵懒,邬岑希打开电视遥控器:「去弄点吃的。」

  言外之意,是他饿了。一段时间的相处,从云对他的性情稍微了解了一些,这个男人做事总是让人找不著北,要麽做完後扔下钱离开,要麽跟她调一会情再走。

  可是还从来没有出现过今天这样的状况,会留下来吃她做的东西。

  「怎麽都是些烂台?」不停地转换频道,邬岑希不爽地问。

  顺著他的视线看过去,电视要麽出现蓝屏,要麽都些没什麽收视率的节目,从云不禁好笑,「现在是凌晨三点多,没什麽台的。」

  被她这麽一嘲笑,邬岑希更不爽,「你不说我怎麽知道?」

  这不是她说不说的问题,而每个人都知道的问题啊,从云按捺住将话说出口的欲望,好奇地问他,「你晚上从来不看电视吗?」

  「谁大半夜的看这些玩意。」一脸不屑的表情。

  也是,这个男人夜生活应该很丰富吧?她不懂他为什麽不找他的女朋友解决生理方面的需要,却偏偏找最不安全的小姐来纾解。

  仔细一看,这个男人的皮肤很白,很细腻,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眼睛呢?怎麽说,她一开始最先看到的就是这个男人的双眼,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泽,让人不禁深陷其中。鼻梁很挺很直,一划而过,带著好看的弧度。

  跟尤单羽的头发不同,他的头发是乌黑茂密的,闪烁著熠熠光泽,很细很软,每次他把她挑拨到激情的顶端,她总是习惯性地抓著他的细发。他没有露出不悦的表情,所以她也就大胆地享受著手上柔软的质感。

  动了动身子,体力已经恢复些,从云才发现自己也有点饿了。走到柜台前,她打开抽屉拿出碟片,这里面有些是她借的,有些是飞薇闲来无事买来消遣的。

  见她蹲在一堆碟片面前翻翻找找,邬岑希不动声色地走过去,「你怎麽知道我喜欢看什麽片?」

  头都没有抬,从云继续手中的动作,「我也不确定,只是先帮你找一下,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再换吧。」毕竟她自己家的碟片哪些适合他哪些不适合她还是知道的。

  《势不两立》……嗯,这张应该不错,是部美国片,其实她不喜欢,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应该会喜欢。抽出碟片,从云顺手递给面前的人,正迎上男人一对幽深的瞳孔,才意识到对方不知已经蹲在她面前多久。

  被看得心里一阵发毛,从云没有发出心中的疑问,询问道:「这张可以吗?」

  见他饶有兴趣地看著电影,从云才松了一口气。

  对於他的喜好,从云有一半是通过跟他的接触中琢磨出来,另一半是跟飞薇打听的。

  没想到从云会跟邬岑希搭在一块,飞薇下巴掉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拾起来,努力搜寻一下脑海中的记忆,才发现对这个男人她了解的也不是很多,「我听那些营销妈咪说他父亲在黑道是个头头,母亲又是集团总裁的女儿,但是这个男人走白道还是混黑道我不大清楚。不过看他的样子会的语言不少,经常带著外国客户到夜场『谈』生意,给小姐的小费都是几千几万出手的。」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地方必须警告从云,「他要是来找你你再接他的生意,要不然,他的电话绝对不能打!」

  「为什麽?」从云想不通。

  「那个男的有个联姻的未婚妻,还是个黑道头子的女儿,你说这个高枝你攀不攀得了?」

  飞薇没好气地说,那娘们当初喊那些小混混轮奸她的账她还没找她算呢!

  哦了一声,从云结束这个问题,「你那边现在怎样?」

  「还能怎样,饭来开口,衣来伸手,哪里奢侈哪里奔。」趁现在有的花尽量花,她才不会傻傻地等那个老头玩腻。

  犹疑了下,从云开口,「最近有几个太妹找我麻烦,我想让你帮我找几个帮手挡一下。」500块可是她的血肉钱,她不可能就这麽白白地送给别人再附带挨顿打的。

  「就几个太妹?都把你吓成这幅德行,你叶从云以前是白混的吗?本小姐可不是吃素的,时间?地点?」飞薇毫不客气地踱到从云身边,斜眼瞟著她,细白的脖颈天鹅般自然弯成一道好看的弧线,眼底是桀骜不顺的傲慢。

  就这样,两人约定好时间下星期一到那所学校「教训」那群女孩。

  一晃神的功夫,从云已经将面做好,她做的是最简单的「油泼面」。

  先把蒜头切碎,跟酱油和芝麻油调和在一起放在碗底,把买来的手工面和青菜再放在开水中煮一会儿,等熟了再从滚烫的开水中捞出来。

  有面当然少不了油,从云将油倒在炒锅热了好一会儿,直接泼在在碗上的熟面上,顿时一阵扑鼻的香味盈满整个厨房。

  和著刚才的调料搅拌一下,一大一小两碗简单的面就成了。

  想了想,从云另外做了个荷包蛋铺在大碗上。

  端好面走出厨房,男人早就坐在餐桌上,一双眼直直地落在她手里的面,从云忍俊不禁,这麽冷漠的男人也有可爱的一面,看来他的肚子真的很饿,难怪肯呆在这里等她做饭。

  「就这样?」邬岑希老远闻到香喷喷的味道还以为她做了什麽好东西,没想到就几条青菜跟面,脸色难看地问她。

  「这个做起来会信息论愉,而且,我看你很饿的样子。」又是这个表情,从云无奈地笑。

  挑了挑眉,邬岑希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接过她递过来的大碗才发现自己的碗里多了个荷包蛋,一口闷气消了一半,看向她。

  「怎麽了吗?」见他一脸复杂地看著自己,从云又一阵发毛。

  「没什麽,吃吧。」抛下话语,邬岑希开始筷子,做了那麽多激烈的运动,肚子是真的饿坏了。

  黑夜立在他们身後,从有棱有角的玻璃窗户里紧紧地逼迫过来,空气中顿时寂静得只听见风悄悄滑过玻璃和细吮面条的嘶嘶声。

              第十四章对不起

                (一)

  第二天下午,像往常的每一天一样,从云将每本书按照一定的顺序整齐的排列在书架上,阅兵式的整齐,从云喜欢在图书中穿行,喜欢把手放在书脊上,然後慢慢走,去感觉书本的厚度。

  手上的触感在不停的变换,有硬质,手上的质感软软的,有时候会猛然的被绊住,顿了一下又继续在书海里滑行,很有趣的游戏。

  一群穿著花花绿绿的男男女女,踏著缭乱的脚步,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图书室门口。

  落日余晖照在那群人身上在後面的书架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从云的视线被光影变幻惊扰,她抬起头,在书本堆叠的空隙中,男生的身影勉强可见。

  那一秒,她只看见男孩潇洒颀长的身影。

  一个头发光亮,打扮气质的男孩,充满挑衅地朝著从云的方向走了过来,「臭女人,你死期到了!」

  这个男孩她认得,她没想到这麽久的事,他到今天才来找她算账,「这里是图书馆。」

  「图书馆又怎样?老子爱在哪玩在哪玩。」呸地一声,赵子文不屑地打量她,「你以为你是谁啊,学校那些爱管闲事的老处女还是……」

  咦了一声,赵子文拍了下脑门,一脸恍然大悟状,「哎呦,我他妈以前还算看得起你这个老女人了,没想到竟然还是一个到处发情的骚娘们。」

  大笑一声,拿出口袋的录音笔,赵子文暧昧地说「大家夥想不想听这个女人发浪的声音啊。」

  「想,想……」

  「赵子文你卖什麽乖,快把你手中的东西打开来听听看。」

  「哈哈,一只发情的母狗,还不就汪汪的乱叫嘛,有什麽好听的。」

  ……

  此起彼伏浪荡的嗤笑声就在她身边环绕著,从云的眼睛下意识地看向那抹黑色的身影,一身休闲打扮的男孩搂著身旁的女伴毫无顾忌的大笑著,不时地亲热亲热,夹带著吹口哨的怂恿声。

  「喜不喜欢我这样吻你?」

  「喜欢。」

  「那你想不想跟我造爱啊?」

  「说啊,你不是喜欢我吗?想不想要我?」

  「别在这里,我们去别的地方。」

  ……

  录音笔的调情声断断续续地,回响在原本空挡的图书室内,灼热的阳光透过窗户连带把热气播散空气中,墙壁上的空调喷薄出阵阵冷气,把学案、参考书吹的「哗哗」作响。

  从云呆住,紧接著,心脏深处有剧烈的绞痛,耳朵里有巨大的轰鸣,好像有一只大手扼住她的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恢复过来,可是声音陌生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嗓子里仿佛落满了灰尘,「这里是图书室,请自重。」

  「哈哈,她说自重,阿羽,你听到没有,这个女人说自重。」赵子文笑得抱著一只手弯著身子,另一只手指向看好戏的尤单羽。

  「啧啧,我这个男主角都没说自重,你还自重?」尤单羽一脸讥笑地看著她。

  「A片女主角说自重?这也太搞笑了吧。」

  「这个女人,好不要脸啊,还敢说自重!」另一名穿著吊带短裤的时尚女孩一脸鄙夷地笑。

  「这是你们要的目的的吗……」

  从云闭上眼睛,转过身子,窗外,树影摇曳得厉害,照影在窗上,那模样显得格外张狂,「让我一身屈辱地自动离开这所校园。」

  这些父疼母爱的少年,又怎麽会懂这份工作对她的重要性,「这份屈辱我受到了,但是……对不起,我不会离开这里。」

  这哪里是一份受辱的样,简直就一死人脸。老古董就是老古董,真是无趣得要死,一想到五万块跟打水漂似的,赵子文更气了,「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给老子等著瞧!」

  说著挥一挥衣袖,拨开众人一脸气愤地离开。

  其余的人见赵子文离开,也一脸无趣,三三两两勾肩搭背地准备离开,还以为这个女人会哭得死去活来呢,要麽也摆个一脸受伤的样子啊,原想著有什麽好戏看呢,没意思!

  一双细小的双眼不著痕迹地望进那双定在她身上的眼眸,沈淀出一望无垠的墨色,空气突然在此刻凝结。

  果然,她还是太过奢求了些。

  叹了口气,她转身静静凝视窗外的景色,一时间涣散迷蒙的眼神逐渐聚拢,为什麽,人一定要去喜欢另一个人呢,自己一个人生活不好吗?

                (二)

  深蓝如墨的夜空,月亮被黑云遮去了一半的容貌,看起来像是在哭泣。

  宁静,被一阵脚步声打乱,带著急促的喘息,划破无波的孤绝,那麽样地令人感觉突兀。

  从云不由得抓紧口袋的手机,心里突突地乱跳,是不是太久没出来夜游了,人也变得胆小了?

  自从前段时间那个男人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她的出租屋以後,她就很少出来拉客,一是怕被他看到她跟其他客人「做事」会尴尬,二是她自己也没多大的心思出来。

  可是今天,只是这样走,毫无目的地走,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终点会是哪,与其说是拉客,不如说是散心。

  一颗滚烫的心沈入冰河,她将衣领裹得更紧了。不管是温暖的春天还是热情的夏天爱呀,对於她,只是倒挂在黑压压光秃秃的,老树上的半个月亮。

  摸不到,触不得……

  「谁?!给我滚!」疏离的口气,冷漠的声音,插入她没有毫无节制的思绪游移。

  从云朝著声音来源迅速转头,这才发现後方草丛的公园角落斜斜地立著一个人,因为背光的关系,看不清样子,只能从声音判断是个男人。

  男人的身子歪歪斜斜地,明明很想倒下,却是支撑著不肯落下。

  没有被对方的冷漠吓到,压抑住急剧加速的心跳,从云抬腿向他走去,随著距离的缩短,她最先看到的是一双微微上扬的眼角,如同水过无痕般,没有感情,冷漠深沈。

  是非常罕见的桃花眼,心思一转,从云几乎是下意识地看向他的脸,一阵微风吹过,他那头亚麻色的发丝在风中随意飘舞。

  五官的轮廓这麽精致,不是那个男孩子会是谁?

  抬起双腿,从云毫不犹豫地转身准备离开,这个男孩,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让人说不出所以然来。

  脑海里,犹记得男孩那一脸嫌恶的表情,他是将自己当成洪水猛兽了吧?

  眼角掠过男孩沾染满了血迹的上衣,一身怵目惊心的红,脚步顿了下,从云启唇,「你没事吧?」

  逼近的身影,劈开他沈重的眼皮,不能倒,不能倒,绝对不能倒……

  努力地想睁大眼睛,不行,好像眼睛的焦距没有那麽大,只能紧紧盯住女人裙子下面的一角。

  孙茗卓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他现在只感到腰部好痛,痛的不能让人动一下,现在转身和站立都好痛!

  深黄色的晕芒笼罩在身影的四周,让人看得很不真切,只能凭感觉,依稀觉得是个女人的身影。

  「走……走……你走啊!」孙茗卓後退一步,握紧双拳,死死咬住嘴唇不肯接受对方的帮助。好痛,极度不正常的姿势害孙茗卓难受的姿势转为痛苦的呻吟怎麽会有这麽倔强的人?

  从云轻叹,并没有因为他的话离开,而是走上前去,「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让你父母帮你疗伤好吗?」

  「不……不要……那里。」额上的汗水湿了男孩的视线,知觉逐渐碎裂的他没发现对方已经走他身前,整个人头晕目眩,不知是否夜色太暗的关系,连景物都看不清楚。

  「是……」你吗?感到这个女子好熟悉,孙茗卓口中竟毫无意识的喃喃念著,「那你……」

  还没说完,男孩已经打断她,念下一串长长的地址,整个人就再也忍受不住地昏厥过去。

  从云顺手扶了男孩颓败的身子一把,抵在身上的重量更重了。

  稍稍拧了拧秀眉,她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那个地方,是这一带租金最贵的富人区。

             第十五章宝贝身体

                (一)

  「唔……」

  好烫。好痛。什麽地方又凉又热的,皮肤的灼热感加疼痛感刺激的他更加酸麻到底是哪里?怎麽会这样!

  「别动。」

  软语在耳边响起,女人轻柔细致的声音穿入孙茗卓的意识,听起来有点警告的语气。

  唔……是……谁?谁在跟他说话?他的房间怎麽会有女人!

  「唔,好痛!」孙茗卓吃痛的吐出一记闷哼。腰部生生作疼,他痛得想躲,却被按住了身体动弹不得。

  「你现在受伤别乱动。」声音再度响起。

  「不……滚开……」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啊?好痛!

  「啊……」想张开眼睛,却发现没有想像中容易,孙茗卓的喘息逐渐粗重。

  「说了真的不能动!」男孩固执的动作令从云微微有些不悦,伤势已经这麽重了竟然还总是乱动,万一扯到伤口怎麽办?

  「你──」孙敏卓咬著牙,滴下斗大的汗珠,凭著一股不服输的硬气,死命地瞠开太过沈重的眼脸。

  模糊的视线逐渐浮现出一张毫无特征的脸孔,正站起身子仔细地检查他的伤口。

  好眼熟……

  那个女人!

  那个妓女!!

  害他连番失神的妓女!

  是了!就是那个该死的女人!

  过度的惊讶在他胸腔里一下子爆开,不知道哪里生出的力气,孙茗卓猛地一跃而起,过大的动作痛得他龇牙咧嘴,身上的薄被也随著男孩粗鲁的动作渐渐滑落。

  「是你!呦……」腰际处什麽地方越来越刺,孙茗卓强忍著痛楚,直直地盯著眼前的「不速之客」。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个女的,他绝对绝对有可能一个上前就赏她一个拳头!

  「你……」指著门口,刚想上前让她滚蛋,却突然察觉到一件不对劲的事。

  不对!

  什麽东西贴在他的身上,缓缓地往下滑去?!翻落的床被贴在他的皮肤上,带来细致的触感,很柔软很舒服,但是──为什麽是贴在他的皮肤上?

  孙茗卓低头,胸前的两颗小粉红色樱桃正暴露在空气中,再往下一看,胯下的小弟弟软趴趴地低著头,仿佛正在嘲笑他的後知後觉。

  他的宝贝身体,全被这个恶心的妓女看光光了!

  从云听到声音抬头一看,男孩正捧著腰部对她怒目相视,以一种她无比熟悉的厌恶眼神直勾勾地瞪著!

  从云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看来是别指望从这个男孩捞到好处。

  隔著一张大床,两个人互相对望,一个站在床上怒目相视,一个站在床下冷漠淡然。

  凭什麽凭什麽,这个女人上次还对他一副讨好有加的样子!孙茗卓气急,连著喊出几个「滚」字!

  孙茗卓低咒著,一时激动还挥动了几下拳头,却不料扯到了受伤的腰部,疼得他更是呲牙裂嘴。

  就像一头受伤的小豹,奋力地雄起保护自己的尊严。

  从云摊开一只手,缓缓地向前走一步,淡淡地看著他,「我要辛苦费的。」如果不是这个男孩身上有钥匙,恐怕她连酒店费都要替他出了,「出租费加上医药费一百多块。

  她不可能白白救一个人的,况且这个男孩看起来并是不那种缺钱的人。

  「你……你……」没想到这个女人不出口则已,一出口就是钱钱钱,孙茗卓差点就当场气绝身亡!

  这个恶心的女人,她就是为了钱救他的!

                (二)

  是谁说的丢了拾起来藏著,丢不到外面的,他要宰了他!!他孙大少这一辈子就没这麽丢脸过!

  是可忍,孰不可忍!

  孙茗卓二话不说,一个转身蹭地跑到床前的柜台边,拉出床头的抽屉,里头的东西洒的满地都是,旁边有很多扭成一团的纸,零零散散的全部都是钞票。

  「要钱是吧!给你!全都给你!本少爷他妈有的是钱!」

  抓起一把转过身就要扔给她,不料脚下施力过大,棉被在地板上变「地毯」,孙茗卓向前一扑,马上跟狗吃屎似的摔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伤口撞在地板上全部裂开,一股鲜红的血液缓缓地渗出纱布的包裹。

  一大摞钞票跟雪花似的,洋洋洒洒,飞得满地都是。

  就这几秒锺的时间,根本还不够从云看够过程的,哪里还有时间过去接住他。

  屁股上又挺又翘的的两团白肉就这样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孙茗卓这回虚弱得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现在最想挡的不是屁股,是他的俊脸啊!!!……

  啊……脸,现在别说丢,他这一摔就连最宝贵的脸都给摔没了!!!

  这个男孩是不是嫌血太多了,本想站在一旁让他自己处理伤口的从云见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样子,不禁心疼起他的血来了。

  算了,不过是个娇生惯养的孩子罢了,拿过一旁消毒好的纱布和绷带,从云走到他面前,「你还能起来吗?」

  「要你管!」闷闷的声音,死都不肯回头,男孩一张脸紧紧地贴著对著大理石,就好像在对著地板自言自语。

  略过他的话,从云一只手轻轻地翻过男孩软绵绵的身子,小心翼翼地拆开浸血的纱布。

  「谁要你……」孙茗卓被她这麽弄得这麽一转身,见她一脸专注的样子,一口气憋在肚中,闷闷地把头转到一边,自己跟自己赌气。

  绝对不是他妥协,绝对不是!对,男子汉大丈夫能忍则忍,忍无可忍,还是得忍啊!

  对!就是这样,等他伤好了,这个女人就死定了!

  先用纱布贴好伤口,才拿过一旁的绷带环绕稍作斜状绑好,环了两三圈围住,再把第一圈斜出的一角压在第三圈内,扯了扯,果然更固定更牢靠了,不然照他这种个性,待会估计伤口又会裂开。

  鲜红的血液还残留在男孩的腰际下处,想了想,从云拿过床边的棉球蘸了点生理盐水轻轻擦洗掉。

  「啊……」这回发出的不是烦躁的吼声,而是舒服的呻吟声。

  过於专心擦拭快要干涸的血渍,从云一听到他的叫声,还以为弄疼他了,条件反射地抬头,只见到男孩羞恼的侧脸,什麽都看得不真切,低下头准备继续擦掉血渍。

  这才发现,男孩那根和年龄极不相符的粗大阴茎不知道何时已微微翘起,从云愣愣地看著,她根本连他下半身都没擦到,她以为男孩这麽讨厌她,不可能会想到那事去的啊。

  男孩的阴茎估计是从云见过的最美丽的,包皮轻轻的褪去,但是不长,应该是恰到好处的包皮。圆柱状的龟头像香覃般突出,整个棒身被阴囊包围而呈现一片粉红的亮泽。

  阴茎犹如象鼻,阴囊赛过葫芦的,形容的就是这种男人吧。

  该死的女人,她的手就不能擦得重点,要麽就别碰他的身体!他孙大少什麽时候这麽憋屈过,光溜溜地呈现在一个女人面前,那女人竟然还该死地对他的裸体视而不见。

  突然被她这麽看著,原本微微翘起的宝贝早已一柱擎天,直挺挺地立在半空中,整个人肿胀得快爆炸了!光是被这女人的眼睛一瞄,他大少爷就受不了了。

  哪里还感觉得到伤口有多痛身体有多虚弱,一根又粗又长的肉棒直想著找个又紧又滑的洞口狂猛地摩擦,不停地律动,不停地发泄……

  啊啊!!!不行!不行……死都不能把他宝贵的贞操葬送在这个恶心的妓女身上,绝对不行!

  沈浸在自我挣扎的孙大少哪里知道对方只是在拿他的小弟弟跟别人做比较,要是知道,他不吐血而死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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