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平凡女人的春天(卷02:无情)(完) - 3,3

[db:作者] 2025-07-08 15:56 5hhhhh 10000 ℃

  「我来帮你盘头发吧。」

  说著,从云拿过梳子,轻柔地抚摩著她那头耀眼的红发,正脑後松松垮垮地垂著。

  没有作出回应,沙婷豔移开视线,把碎发理向耳後,对著镜子认真地化起夜场最流行的烟熏妆,任著後面的从云绾起她那头长长的红发,露出洁白的颈项。

  「豔姐,这种小事交给我去办,您没必要露面。」倪紫静还想说点什麽,腰间的对讲机传出一道清脆的女声。

  「负责V6包间的营销经理,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拿起腰间的对讲机,倪紫静走到门外,公式化的回答道:「收到,请讲。」

  听出是倪紫静的声音,对讲机内的女声回道:「倪经理,V6包间的新客人已到,请过去一趟。」

  「收到。」

            49男人与女人的荷尔蒙

  凌晨一点,正在一点一点地拉开夜的序幕。

  在酒精和荷尔蒙的刺激下,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站在一楼各个角落的五名身穿便服的男子,面目阴沈,手里拿著高脚酒杯,偶尔嗔呷几口,似有意又似无意地侧眸环顾著来回走动的每一个人。

  而四楼的V6包间内,充斥著淫靡的气氛。昏暗的灯光和震耳的音乐声中,金碧辉煌的包房内,当红的小姐全部到了这个包厢,淫靡的气氛加上酒精的麻醉,让里面每个人的神经都兴奋到了极点。

  红色真皮大沙发上坐满了人,坐在中间的是两名头发一长一短的男子,一个穿著一身循规蹈矩的深色西装,看起来儒雅而气质;另外一名,则穿著一身凸显身材的紧身劲装,黑色的贴身劲装掩不住里面条理分明的肌肉,看起来既狂野又孟浪。

  站在他们前面的,是一名身材火辣的舞女,她只穿著丝袜和高跟皮靴,全身几乎全裸,情景十分淫靡。周围观看的几个男女的欲火一下子被挑起来了,渐渐的开始骚动。

  优雅地勾起一根手指头,示意一名喽罗拿过一包小袋子,蓝翎将手上的白色袋子递给旁边的邬岑希:「这批是从澳洲运过来的货。」

  把烟掐灭,邬岑希神色冷峻地打开检验,伸出一根手指沾了点毒品往嘴里送,放在牙床上感觉一圈,手臂上的肌肉随著他的动作上下起伏,给人一种阳刚的力量美。

  「纯度还可以。」丢下结论,邬岑希谨慎地拿过桌上的矿泉水,将小袋子里的毒品全部倒进去,水里面的白色粉末并没有立刻化掉,而是变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沈在底下。

  「开个价。」邬岑希眉眼一挑,懒懒地靠回沙发上,等待蓝翎开口。

  「衣服脱掉!」邬岑希命令道,左手随性地抱著那名留著波波头的少女,大手从低v处往里一抓,玩弄著她白花花的乳房,女人的胸部在他手中变成各种形状。

  双手似要把那两粒大乳给抓烂般,邬岑希一面搓揉,一面用手指不停逗弄小姐的乳头,一会儿绕著它旋转,一会儿用力捏住它……

  「唔……嗯……」顿时,包间内,淫靡的气息已经开始充斥了房间每一寸角落,绯色的呻吟在几个女人交接地肢体间。

  相较於邬岑希身边那两名赤身裸体的小姐,反倒是蓝翎身边的小姐,衣服还算整齐。就连坐在他旁边的蓝翎,也发觉到邬岑希似乎对短发的女人有著特别的偏好。

  「我们合作一次?」两根手指头在光滑的大理石板面上漫不经心地轻敲,蓝翎含笑著侧身望向落拓不羁的邬岑希。

  合作?他和蓝翎之间,只存在交易。

  「怎麽个合作法?」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弧,邬岑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笑声,滑下一只手到女人的粉色花园,分开丰软的花唇,右手两指,挑逗地玩弄著两边肉瓣,不可置否的开口道。

  被男人的粗暴挑弄得不行,短发小姐娇喘著贴在邬岑希的耳边,不由得发出咿咿呀呀的叫声,还不时地将舌尖含吮他性感的耳垂,左手则沿著邬岑希的小腹往下摸,在邬岑希的裤裆处来回地抚弄著。

  很快,女人的粉色花园内,就渗出淫水,弄湿了邬岑希的指头。拨开女人充血的肉瓣,邬岑希两指直捣神秘的桃花蜜穴戳弄著她粉嫩的小穴,手指一向上缘,触到了女人敏感的阴核周围。

  「唔……嗯……嗯……」短发小姐无力地靠在邬岑希的肩头,吐气如兰,娇喘呻吟,整个臀部正随男人的手指起伏而摆弄,第一次有男人不到几秒锺的时间,就可以将她挑逗得浑身无力,而且还是这麽俊帅的一个健美男子。

  在把玩之余,邬岑希用余光环视包厢内,更是春色无边,男人们的上衣和裤子上的皮带,基本都已经被小姐解开,有的,则是趴在女人身上一阵啃咬,有的小姐的玉手早已伸进了男人的裤裆里面,把一根硬挺的鸡巴玩的是津津有味。

  那些平日里一本正经、清心寡欲的商界人士,在赤裸裸的女人和金钱面前,早就迫不及待地脱掉一层又一层的衣服。

  「你准备黑吃白?」一双眼睛像观察猎物般静静地看著蓝翎,良久,邬岑希才沈缓的开口道。

  他还以为蓝翎这头披著外壳的「黑豹」什麽时候转了性,居然会领著一群商场中人来跟他谈生意,没想到……哼,野心越来越大啊!

  「有没有兴趣?」

               50分成

  「兴趣?」邬岑希嗤笑一声,将两根手指从女人那两片粉红的肉缝中缓缓抽出,指头从深邃的肉洞中拉出许多闪亮的丝线,残留一些落到地上。

  沾满蜜汁的手指在昏暗的灯光下幽幽的闪著光亮,邬岑希将那两根沾满女人淫液的手指举到蓝翎面前,做了个搓钱的动作,嘴角挂著挑衅的笑容:「你知道我的兴趣是什麽。」

  有时候,男人做这个动作并不一定带著「钱」的味道,而是──「权」的暗示。

  瞥了瞥邬岑希的动作,蓝翎语气平缓的回答他:「事成之後,五五分成。」

  从鼻间发出一声轻哼,邬岑希将手指上的淫液抹在短发小姐赤裸白皙的胸部上,把手指放进女人的嘴里,一个一个地吮吸。

  手指在女人的舌腔里搅动,邬岑希打趣道:「味道怎样?」

  「嗯……」用力吸住男人那沾满自己蜜汁的手指,短发小姐羞涩而妩媚地望著他,娇嗔道:「哥哥一起尝尝看不就知道了嘛。」

  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兴味的笑,邬岑希配合的低下头,四片薄唇靠近,再靠近,直到胶合在一起,两人俨然将蓝翎当成空气般,当著他的面来了个法国式热吻。

  「六四,我的底线。」依旧是那副平缓至极的口气,蓝翎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藏在镜片後面,发出深不可测的光芒,嘴角却是弯著的。

  脸上的表情骤然恢复成平时的冷酷,邬岑希冷硬的吐出两个字:「七三!」话中的口气不容置疑,全然不给人回旋的余地。

  前後的表情变化太大,女人原本有些迷离的神情在看到邬岑希那双充满凌厉气息的眼睛後,被吓得浑身一抖。

  感觉到女人的害怕,邬岑希俯下身子,嘴角浮起一抹邪魅的浅笑,望进女人有些躲闪的双眼,压低了声音诱哄道:「一万块,出不出台?」

  在女人面前,他一向自诩慷慨大方,当然,除了那些没必要的低等女人。

  那双眼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看得短发小姐心头鹿撞,面泛桃花,不过还没到春心萌动的地步,只要是纵横情场的女人都看得出,面前这个邪魅俊美的男子,俨然是将她当成其他女人的替身,难怪妈咪会特别交代留下几名剪著一头干练短发的小姐,原来这个男子不喜欢长发女人。

  蓝翎摇头笑笑,不置一语,但是握著杯子的手却骤然握紧,指骨泛出青白色,双眼中不时闪过的精光中隐藏著杀气。

  邬、岑、希!

               51小姐

  包厢外的倪紫静职业性地敲了两下门,拧开门把。

  随著门板「唰」的一声打开,从云最先注意到的,是坐在中间的那名儒雅男子。

  瘦削的线条,淡色而微薄的唇,挺直的鼻梁却唯独眼睛被白色的镜片遮住,可是即便如此,还是被她捕捉到了那双森寒澈骨的眼神。

  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两只眼睛在薄薄的玻璃镜片後面波澜不兴,找不到一丝光芒,隔著镜片,从云有种奇异的错觉,这个男人并不如外表来得淡雅。

  实在不是邬岑希不够抢眼,或者是她无情地将他淡忘,而是灯光太过昏暗,室内过於淫靡,再加上她现在的目的性很强,双眼只看得进蓝翎一个人。

  注意到从云的观察,蓝翎微微一愣,杀气尽敛,双眼沈吟著望向她,脸上依然保持著优雅而疏离的笑容。

  跟所有的小姐一样,这个女人穿著一身暴露的裙子,衣服前面呈低胸V字型敞开,裸露著乳房的边缘,下身则是高开叉到臀部,露出过於丰满的大腿,足登一双四寸高的黑高跟鞋,脸蛋身材算不上好,不过倒是别有一番成熟女人的气质。

  「呦,今天来的稀客倒是不少。」

  一道清冷中带点媚惑的女声传来,轻轻的在人心头一撩。

  蓝翎循著声音望去,视线移向从云身边那名性感妖娆的女人,在看清对方的脸蛋之後,眼中微微闪过一丝惊讶,开口道:「沙婷豔?」

  亲昵地搂著从云的腰走到蓝翎身前,沙婷豔勾唇笑笑,依旧是那副比雪还冷的冷傲气质,客气的说道:「介绍个会玩的小姐给你,怎样?赏不赏脸?

  「去告诉吧台,V6包间的费用算到我头上。」说著,沙婷豔转向後面的倪紫静,冷然吩咐道。

  「会玩的?」各种惊疑之色在眼中快速转换,心中多出一丝猜疑,蓝翎重新将视线移到从云身上,如果他没记错,这个女人刚才过来试过场。

  倒不是他对这个女人印象多深刻,而是相距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重复见到两张同样的面孔,自然会勾起记忆。

  「对,我在场子干很久了,什麽游戏都玩得来。」从云谄媚地迎上前,主动开口介绍自己。

  故作大方地弯下腰,低胸的V字型衣服随著她的动作,雪白的乳沟裂成的缝隙暴露无疑,在闪烁著酒红色灯光的朦胧包间里,闪著诱人的光晕。

  从云拿起一瓶红酒,正欲为蓝翎倒酒,不意外地,却撞见对面男子一张充满戾气的脸孔。

  男人一双阴沈的眼睛,此时正一眨不眨地注视著她的一举一动,一双眼睛在看到她V字领里面的风光後,脸上的表情顿时阴霾得犹如天边的乌云,那抹刚才明明还在邪笑的唇角立即冰冻到了极点。

  从云拿著红酒的杯子微微一抖,有些吃惊,眸子稍稍闪了下,随即,装作没事的撇开脸,替自己倒了酒左手拿著酒杯,右手挽著蓝翎的手臂坐到他旁边的位置,开始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文静,这位哥哥怎麽称呼?」

  「文静?」算是默许她的动作,对於她的出现没有表现出多大的热情,蓝翎词不达意的随口问道:「你很文静?」

  「待会哥哥就知道了。」暧昧一笑,从云规规矩矩地坐在他身边,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先等她摸清这个男人的性格,到时再见机行事。

  即使刻意忽略掉挂在她旁边那位波波头小姐身上的邬岑希,空气中还是透著一股莫名的压力,压得她有点透过不气来,更是令她有所顾忌,不敢轻举妄动。

  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这是她万万都没有想到的事,心中浮出一丝疑惑,为什麽梁胤鸣没有告诉她邬岑希跟这个相貌儒雅的男人认识?

  敬了一圈酒後,沙婷豔拿了点小费给蓝翎身边的小姐让她回去,附到他耳边说:「这个小姐很开放,你们大胆的玩没关系,要是太斯文了吃亏的是你自己。」

  转了转语气,沙婷豔坐到蓝翎左侧点了根烟自己抽起来,口中吐出一句不痛不痒的话:「不然,我陪你玩玩?」

  脸上却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过来坐台的样子。

  听到她的话,蓝翎微微眯眼,露出一口白牙,幽幽叹了口气,一脸失望地打趣道:「我倒是愿意,可惜潘昊不乐意,邬老大不同意。」

  「沙婷豔」这个名字,虽然称不上令人闻风丧胆,却是十足的敬而远之,自六年前沙婷豔被潘昊包养下来之後,更是鲜少人胆敢问津。

  潘昊,三十六岁,西区狂龙帮的幕後老大,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很开,其中跟飞鹰帮的邬老大关系最为友好,两人相交甚笃,拜过把子。

  邬老大?她倒是忘了,刚才跟他敬酒的时候有点不对劲,沙婷豔不露声色地摁掉烟头,站起身子顺著蓝翎的话告辞道:「那行,你们玩得尽兴点。」

  似是随意地瞥了自她进门後便一声不吭的邬岑希一眼,沙婷豔微微张著嘴,略带吃惊地看著邬岑希那张阴鹜得有点可怕的脸,心中惊疑不定,带著一丝疑惑,踩著十来米高的尖细高跟鞋翩翩而去。

  「来,我们喝酒。」沙婷豔走後,从云马上把状态调整过来,跟蓝翎摇色子拼酒,说罢,自己带头喝起酒来。

  暧昧的灯光明灭不定,靡靡的音乐激情迷幻,呛鼻的烟草味与酒精味弥漫在浑浊的空气中。

  歌声。碰杯声。摇色子的声音。调笑声。不绝於耳。

  有几对迫不及待的已经跨马提枪,直接在这包厢里办事,绝大多数还知道廉耻二字的,就挑一些灯光昏暗的角落,或者干脆拉著小姐跑到後面的空房。

  酒过三巡後,两人的关系也变得稍稍熟稔起来,因为音响开得有些大,再加上周围不时传来不堪入耳的淫声浪语,蓝翎贴在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问道:「会玩什麽游戏?」

  伴著一抹好闻的古龙香水的味道,一股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彼此忽浅忽重的呼吸声仿佛是情爱的催化剂,在昏暗的包厢显得尤为敏感。

  从云主动将身子贴紧他,耸起的双峰顶著蓝淋的胸口,尽量的将奶子贴在他的敏感部,缓慢的滑动著,主动地邀请道:「毒龙,冰火,你想玩什麽我们找个地方慢慢玩?」

  眉眼略挑,蓝翎看向从云的眼神多了一丝涟漪:「桑拿小姐的活你也会?」

              52包厢闹事

  从云正欲回话,突然「啪」的一声巨响,一只玻璃杯被捏碎扔到地上,破碎的玻璃碎了一地。

  「出来!」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一只钢铁般的大手猛地钳住,毫不留情、无所顾忌地往外拖,修长的手指陷进肉里,捏得从云阵阵生疼。

  邬岑希手上的劲度和力度太快,甚至没有给她半点反应的时间!她才刚张了嘴而已,居然已经被拖到小舞台中央。

  「啊!」随著从云一声婉凝痛呼,空气中传来异样的声响,在荧屏底下K歌正起劲的一对男女,同时没了声音,张大嘴错愕地望著他们。

  哢…腕骨传出移位的脆响,从云一声惨号,反应过来,身体往一旁踉跄後退,伸出一只手想要掰开邬岑希强有力的大手,空出时间说道:「你冷静一下,先放手。」

  其他的小姐也惊叫出声,那群趴在女人身上辛勤耕耘的老板抬眼瞥见邬岑希森冷的面色,更是吓得面如土色,如果是其他人闹事他们还可以找人出来充充威风,但是黑鹰帮的邬老大向来以「傲、狠、冷」出名,跟他对抗简直是用鸡蛋碰石头,二话不说,有些富态十足的中年男子纷纷提起裤子溜之大吉。

  倒是蓝翎,仍旧波澜不惊,仿若看戏般饶有兴致地望著邬岑希的举动,甚至还随手拿过一杯红酒悠悠地呷了几口。

  就在陡然间,邬岑希扫了置身事外的蓝翎一眼,眸子里便是厉光一闪,粗鲁地将从云推向地面,地上的玻璃碎片被她辗在身下,只著一件单衣的腰侧登时殷红一片。

  如同一只无助的小动物一般,从云微微垂眼,猛地倒抽一口凉气,手腕处几乎渗出血的勒痕,从云下意识地抚了抚生疼的手腕。

  一股熟悉的恐惧感突然袭向她。她似乎曾经历过类似的恐惧,同样是在无人的「沙漠」中,一个密闭的空间内,没有人救她,也不会有人管她,所以她唯有自救,也只有怕死的人才知道生的可贵。

  一手撑在地上,从云有点困难地撑直身体站起来,迈动蹒跚的步伐,趔趄著向门口走著走著。

  「我有让你走了吗?」幽幽的声音从後面传来,听的从云背脊发凉,那只原本要抬起的左脚此时也僵立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股只有面对这个男人才会萌生的恐惧感再度袭来,甚至更加强烈,渗透她的肌肤,让她寒到了骨子里,她毫不怀疑,只要那个男人愿意,她随时都可以被捏死。

  垂在腰侧的手掌迅速紧握成拳,邬岑希踩著冰冷的水晶碎片,一步一步缓缓逼向她,整个人犹如地府幽魂,邪气森寒,目光直直地刺向眼前这个孱弱的女人。

  从云扬起苦涩的唇角,低头,腰间传来的隐隐的痛疼,痛楚逐渐从身体内溢出,她轻轻的将陷进肉里的碎片拔出来。

  见她沈醉在自己的世界里,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邬岑希表情顿时阴沈了下来,猛地钳住她的下颚,强迫她抬起脸靠近自己。

  冰冷的唇角略微扇动了两下,森冷的字眼从他唇齿间冷冷地飘荡而出,「想玩是吧?!走!我陪你玩!」

  不到一瞬间的功夫,邬岑希走上前来长臂一捞,不由分说就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将她往外扯,就像拖著一条死狗般。

  这是一种很不尊重人的举动,从云眉头不高兴地一皱,咬紧下唇,脸唰的一下发白,身体瞬间僵硬地任他拉扯。

  尊严?可是,她还有尊严吗?她现在的感觉,就好像胸口被人用刀狠狠地划开一条长长的痕迹,麻麻地,不是很痛,却有丝丝血迹不断地涌了出来,形成一个深深的血槽。

  他凭什麽?凭什麽这麽对她?就凭他是嫖客,她是妓女?从云心生一变,一只手缠在男人结实的手臂上,微长的指甲掐进他紧绷的肌肉里,使劲一拧,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邬岑希身子微微一震,放下一只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怀疑,脸色也沈了下来,不可置信地闭了闭眼,随後缓缓的张开眼睛,从两只眼睛中射出两道骇人的白色精光:「叶从云,你找死!」

  被他的目光盯得瑟瑟发抖,从云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麽,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急急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

  「晚了!」紧握的拳头已经溢出了潺潺的汗水,邬岑希抢过她的话,步步逼近,眼中藏著一抹杀气。

  垂在腰侧的手臂被一只纤细的小手缠住,淡淡的瞟了那只手一眼,眼底的杀气渐渐凝聚,邬岑希眼眸一沈,瞪视著面前的女人。

  他讨厌那些未经过他允许的碰触,那令他有股杀人的冲动!

  「哥哥,来,我们继续玩,别为了这个不识相的女人动怒嘛。」一道娇媚的声音传来,是刚刚被邬岑希特别宠溺过的小姐。

  两手亲昵地挽著邬岑希的手臂,短发小姐撒娇了一会儿才放下手,三两步走到从云面前推了她一把,冲著从云恶狠狠地嚷道:「走开啦,给脸不要脸的女人!」一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样子。

  世人皆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无情无义,在众人面前体现得淋漓无致。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小姐无情,她们针对嫖客,戏子无义,她们针对观众。

  然而,对於同行中人,小姐冷漠,甚至不屑一顾,唯独的,她们不会无情。谁的酒量不好,她们会大方地上前替酒,只要有一方的姐妹得罪了客人,她们会站出来巧妙地劝架。

              53闹出人命

  眼见邬岑希俊美的脸上阴狠地勾起一抹浅笑,但笑意却未到达他冷豔的冰寒眸子里,从云神色不动的面上闪过一丝担心,急忙抓住短发小姐的手想要逃离这里。

  可惜,从云连门把都没来得及握住,邬岑希已经上前一步,身手疾如狂风、快如闪电,一只手倏然紧紧的掐住短发小姐的颈脖将她按在墙上,眼底是浓浓的杀气,冷冽道:「谁给你的胆子?敢私自碰我!」

  邬岑希只稍稍一提劲,短发小姐的身体就被提上跟他同等的高度。

  「……我的脖子好……好难过……」两眼翻白,舌头伸得长长,短发小姐被他掐得气喘咻咻,手脚不断的挣扎。

  局势急转直下,从云大惊失色,上前拼命地拽著邬岑希的右手,无奈微薄的力量根本挣不开男人惊人的手劲。

  「放手,你放手,这是一条人命啊!」从云惊恐的喊道,紧张地看著邬岑希的手,就怕他会一使劲把对方的脖子扭断,再看短发小姐越来越虚弱的挣扎,因为失血过多,神志已经有些不清。

  怎麽会有如此残暴的人,杀人如草芥一般,这个男人身上到底流的是什麽血?时而冷漠,时而暴躁,又时而狠戾,就像是地狱的撒旦,完美却危险得令她发颤。

  「她自找!」邬岑希手掌一个使劲,就要扭断对方的脖子,举在高空中的手,在半空里被人抓住,一只有力的手,以执笔擒握的招式钳住了他的手腕。

  力道掌握得恰如其分,既阻止了邬岑希加力的劲道,又不会在他手上留下痕迹。

  「别在这里闹出人命。」

  邬岑希斜眼看过去,一双深邃的眼眸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直直射向波澜不惊的蓝翎,说道:「怎麽?我做事什麽时候开始轮到你管了?」

  收回手,蓝翎笑笑,嘴角温软,平静无波,一步一步向舞台中央走著,随意地摆弄起手上的麦克风,重复刚才被打断的话题:「六四分成,我帮你扳倒你们家那个老爷子。」

  注意力成功地转移到蓝翎身上,邬岑希手一松,短发小姐顿时犹如落叶般软软地摊到地上。

  邬岑希踱步,不疾不缓地走到蓝翎面前,深深地凝视著他,随後,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看来你这次是有备而来。」

  从云连忙上前接住短发小姐的身体,伸出手去探一探她的呼吸,幸好,人还活著,一只手作势去帮她抚平呼吸,两只耳朵却是竖立起来,牢牢地记著他们的对话。

  「儿子扳倒老子,说出去不好听,不是吗?」唇边腾起捉摸不定的笑,蓝翎将手上的麦克风挂回支架上,眼底精光乍现,缓缓开口道:「也许,我这把刀可以借你使使?」

  邬岑希面沈无语,手腕上的青筋显露出他现在内心的惊疑,看来,他还真是小看了这只黑豹,这个蓝翎身上究竟还藏著多少野心?

  「──」腰间的震动打断了邬岑希的思绪,他慢吞吞地拿出手机,凑近耳边,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盯著面前的蓝翎。

  手机刚一接通,便传来一道紧急通报声:「希哥,有条子。」

  邬岑希一听声音,认出是五匹狼之一的阿杰,沈缓开口道:「怎麽回事?」

  电话另一端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似是几个人在商量怎麽应付,阿杰身边的人接过手机,接口道:「刚才有线人通报,警察这次的目标可能是蓝翎。」

  移开手机,邬岑希没有摁掉通话键,眯眼面带异色地看了蓝翎一眼,随後上前一步,友好地伸手,唇畔的笑带点惑人的邪魅:「合作愉快。」

  蓝翎伸出另外一只手,握住,浅浅的笑:「相信我,不会让你失望。」

  收回笑容,邬岑希挺直身躯,脚跟一旋,一个飞身掠到窗口,迅速拉开窗户闪身离开,将手机贴在耳侧沈声命令道:「全部撤退!」

  自始至终,连偏头瞥一眼角落处的从云都没有,自古以来,权利永远都是强者的所有物,女人不过是玩物之一而已,他还不会愚蠢到陪著一个女人站在这里等死。

  与此同时,蓝翎身边的手下沈不住气,小心翼翼问道:「蓝哥,那我们怎麽办?」

  「走。」

  那群警察倒是学聪明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邬岑希松口的时候来,蓝翎凝眸,一张温文俊雅的脸庞,染上了冰冷的怒意。

  随後,带著几名手下从另一个门面无表情地离开。

  只留下几个看起来很普通的中年男子,其中一名中年男子上前几步,走到桌前,拣起刚才被邬岑希扔掉的包著毒粉的白纸,眉头皱也不皱就往口里送,就著那瓶矿泉水仰头咕噜咕噜喝下去。

  听说警察要来,从云心里也发慌,将短发小姐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的手横过她的腰把她扶了起来,可她刚站了起来,体力虚弱的短发小姐又无力地倒回地上。

  从云咬牙,蹲下身子将短发小姐带到自己的背上去想要去开门,刚站直身子,突然从门口呼啦一声冲进一帮5个便衣警察,其中一名年纪轻轻的警察走到最前面,出示证件,面色凝重的说:「警察!全部安静,都不许动!」

              54蛛丝马迹

  那名警察刚开完口,身後的几名警察马上机警地冲上前展开搜查,奇怪的是,他们检查的既不是从云她们,也不是那群中年男子,而是散落在各个角落的杂碎。

  四处搜巡几遍,毫无收获,几名便衣警察摊开双手,无奈地摇头:「没留下什麽蛛丝马迹。」

  刚才那名最先开口的年轻警察恼怒地一拳击在墙上,气愤的说:「妈的,又白跑一趟!」

  「公共场合要注意形象。」从门外走进一名身穿正装警服的年长男子,看上去60岁左右,个子一米74,一口标准的普通话,面目慈善。

  「锺大。」孙翔点头尊敬地叫了一声,忍不住又开口骂道:「老子不抓到那条大鱼就不姓孙!」

  这些年来,为了擒获那群漏网之鱼不知道牺牲了多少兄弟,可是结果呢?该死的人逍遥法外,不该死的,那该是有多麽的不甘与悲壮?

  有时候,就连他也茫然,维护正义,何以如此的艰辛?

  锺云志十分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劝告道:「年轻人,再多磨练磨练,要沈住气,既然是大鱼,总有吞饵的时候。」

  「吞个屁,蓝翎这只大毒枭尽玩阴的,像他这种外表无辜性情危险的黑豹,除了他自己根本没有人可以抓住他的把柄。」说出一连串气恼的话,孙翔烦躁地抓乱头发,闷闷的说:「锺大,你是不知道,这几年来局子里被他耍得团团转的人还少吗?」

  锺云志一愣,沈稳的说道:「行了,别一个个跟斗败的公鸡似的,打起精神,再精明的猎物也有栽跟头的时候。」

  「哦。」孙翔虚应道,抿抿唇吞下抱怨,指挥其他几个侦查人员将包厢内的人全部带走:「马旭,把这几个人捉回去录口供。」

  「是,头儿。」

  一眼瞅见从云身边那名小姐脖子上两道明显的掐痕,孙翔蹲下身子,仔细观察上面的痕迹,寻找身上有没有其他伤痕,脖颈两侧呈现紫红色的血管,显然是不久前才发生的事。

  孙翔抬头道:「老实交代,这掐痕怎麽来的?」

  从云举起一根手指,指向刚才那名吞下毒粉纸张的中年男子,抢过短发小姐欲出口的话,颤颤的说:「被那个客人弄的。」

  「你掐的?」孙翔顺著她的手转向那名男子,见怪不怪的问。

  这种情况屡见不鲜,他知道有些嫖娼的客人日本AV看多了,满脑子想著找刺激玩SM,自己的妻子没机会动手,便去找年轻的小姐玩那些变态游戏。

  不出从云的意料,中年男子见矛头指向他,没有惊讶,更没有丝毫反驳,沮丧地垂下脑袋,做了一个认罪的动作。

  这个症状,不对!正常人的精神不会这麽萎靡──孙翔低头看了一下表:「三点45分逮捕!全部抓回去,拘留几天,先检查一下这个男子体内有没有含毒。」

  然後走到那群那名中年男子面前,例行公事的说:「你有权保持沈默,但你说的每句话都可以成为呈堂供词……」摞下最後一句话,便带头领著其他几个人到别的包厢查房。

  收到处罚决定书,从云一行人被关进拘留所呆了几天。

  在拘留所的这几天,从云想得最多的,是两件事,第一件是,原来警察也会讲粗话;另外一件是,为什麽她在那一刻,最本能的反应是想帮邬岑希脱罪。

小说相关章节:平凡女人的春天(卷02:无情)(完)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