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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女人的春天(卷03:我爱你吗?)(01-39) - 2,3

[db:作者] 2025-07-08 15:56 5hhhhh 2000 ℃

  「目标西北方向五百米,视野效果良好,风度适中,无不良迹象。」梁胤鸣对著耳麦报告道。

  两米。

  从黑点到白色跑车的距离只有,两米。

  「火狐一号,火狐,目标已经即将离开。」

  一道急促似催命般的的声音在他四周嗡嗡作响。

  等的,就是那一刻!

  一米,0。5米,梁胤鸣果断扣下扳机。

  「砰!」一声巨响,在空旷的的原野中尽情的嗥叫。

  走在蓝翎後面沾沾自喜的刘宇东太阳穴中弹,扑到蓝翎的左前方。

  人潮一下子沸腾慌乱起来,几乎所有的人都争先恐後地掏出口袋中的手枪,寻找凶手,四处搜巡。

  「砰!」

  扣在扳机上的手指慢慢下压,第二颗脱膛而出,不偏不倚正中一名急欲掏出手枪的小喽罗,子弹穿入对方执枪的右手。

  第三颗子弹,梁胤鸣双眼瞳孔猛地冷缩,冷静而又沈著的盯著十字瞄准镜,阻击枪头部一偏,校好瞄准镜,野猫般的眼睛几乎是眨也不眨的,梁胤鸣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呼啸著的子弹霎时脱膛而出,在风中旋转著前进。弹头随风旋转,如同足球比赛当中踢出的香蕉球。

  站在废墟上的蓝翎脊背猛的一紧,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抱著身体就地一滚。一颗子弹滑破他的西装外套,然後划著弧线落到车身上,发出清脆的『呯呯』声。

  整个过程,仅仅用掉0。02秒。

  「火狐一号,目标终结,请求撤离。」

  对著耳麦念完最後一声,将狙击枪收回,关上保险,装入背包,梁胤鸣扛著包便马不停蹄地离开楼顶,自始至终,梁胤鸣的呼吸一如既往的均匀,跟什麽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然而,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当他的眼睛离开瞄准镜的那一刹那,一滴汗水顺著他的额头滴落。

  第一颗子弹,正中目标;第二颗子弹,打草惊蛇;第三颗子弹,抛砖引玉!

  梁胤鸣满意的微笑,唇角上扬30度,无比耀眼,如果褚爵的目标这次是蓝翎,那麽,那颗子弹滑破的,将不仅仅是他那件高档的阿曼尼外套。

  扫视著周围一片动荡不安的人潮,蓝翎藏在镜片底下的漂亮眼睛慢慢的睁大,闪烁著利刃般的可怕光芒,一双如鹰眸锐利的黑眸,凛冽的瞪著流动的人群。

  「蓝哥,怎麽办?」跟在蓝翎後面的手下脸色苍白,呼吸急促,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奇怪,怎麽会突然出现一个杀手,明明已经封锁了一切消息。」

  骤然,一道红色的身影闯入蓝翎的视线,趁著骚乱的人群,不断游移,抱头急速逃窜而离。

  一双如鹰眸锐利的黑眸闪著一抹冷鹫的怒光,骇人地射入红衣男子的双目里,那是他这一生中见过的最为可怕的眼神,红衣男子双手的手心微微泌出了一丝汗水,借著蠢蠢欲动的人群,想要乘机逃出漩涡。

  倏地,蓝翎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血刃,刀光一闪,锐利的刀锋沿著一条奇异的弧线,划过夜色,划过了红衣男子的喉咙,削断他的血管,一闪而过。

  红衣男子满脸地不可置信,愤怒地想发出几声,「哢,哢」,但喉咙只发出几声就发不出了,身子久久不肯倒下,是不甘?

  将背包扔到车子後座,梁胤鸣一个弯身,麻利地钻进一辆破旧的吉普车内。

  「辛苦了。」等候在楼下的临时驾驶员,他的同伴屈居易,感叹道。

  梁胤鸣懒散地靠在车座上,撇嘴笑笑,没说什麽。

  「这次任务完成得不错,哎,你说褚爵这次会奖点什麽?」见他没有回应,神色冰冷,屈居易见惯不惯,兀自一脸兴奋地自言自语道:「最好是给我们兄弟几个一人配一辆车,那就……」

  「哢,哢……」两人的耳麦同时传出一道微弱的呓语声,屈居易心里「轰」地一声,嘴角的笑容凝固,握著方向盘的手一抖,踩著油门的脚松了下来,吉普车斜打出去,斜斜地停在了马路中间。

  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怪异的嘶吼,屈居易握著方向盘的手一紧,踩紧油门,车子立即「咻」地一下,如飞一般的快速向前飞奔!

  「易哥,冷静一点!」梁胤鸣蹙了蹙眉头,一手伸过去拉他的手。

  「冷静?你让我冷静?我干你娘的冷静!」屈居易双眼直直瞪著前方,冒著熊熊烈火,把住方向盘,一脚死命地踩紧油门,用尽浑身的力气冲梁胤鸣吼道:「那是我哥,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啊!」

  梁胤鸣看著他的表情不语,好一会儿,梁胤鸣收回手,抿了抿嘴巴,用手摸了一把脸,狠劲地说道:「行,要死兄弟几个一起死!」

  屈居易油门渐松,刹车,「吱──」一声悠远而尖锐的刹车声在夜幕中扯响,车子停在废墟外面的停车场上。

  梁胤鸣眉头皱也不皱,目不转睛地盯著蓝翎所在的方向,从椅座底下掏出两把手枪,丢给屈居易一把,「喀拉」一声拉开枪上的保险栓,上镗装满子弹。

  「喀拉!」最後一声拉栓上膛,两个人从车子两侧快速跳出来,落地滚了几下,单手拿枪瞄准目标,子弹有力地从扳机之中喷射而出,「砰、砰、砰」连开数枪。

  「有杀手!」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原本秩序紊乱的人群更是人心惶惶,一个个争相逃避杀手的枪管。

  只有一个人,他的嘴角噙著笑容,墨黑色的眸子里却藏著比恶魔更嗜血的涟漪。

  忽然,一把利刃腾空而出,「咻──!」一声撕裂空气般的响声,犹如一道脱弦的利箭,狠狠地射向单手执枪的梁胤鸣。

  持枪的手已经稳稳地举起,梁胤鸣眼光一闪,「啪嗒」一声击中那把利刃,顺著白色的光芒没入的方向,连开数枪。

  蓝翎阴狠地一笑,鹰眸嵌著寒光,凛冽狠利,突兀地从腰间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一晃,闪电般射出。

  「呼咻!」尖锐的破空声再次响起疯狂地释放而出!连发的子弹破空,一缕缕白色光芒,刀锋席卷如绞盘全数接下子弹。

  远处一阵悠长刺耳的警笛声骤然响起,暗中相斗的两人同时皱紧眉头,蓝翎等人身形一闪,快速窜入跑车内,扬长而去。

  「先把你哥带回去!」梁胤鸣冲著屈居易的方向大喊一声,将手枪敏捷地交到左手之上,然後将手枪迅速转到右边的腋窝之下,「噗噗」两声,射中屈居易身边的两名喽罗:「我来善後!」

  「兄弟,谢了!」屈居易由衷地道谢一声,不待梁胤鸣反应过来,已经扛起红衣男子的尸体运回吉普车上,一脚狂踩油门,车子疾驶向前发飙而去,留下梁胤鸣一人孤军奋战。

  不一会儿,四辆警车拉著警笛飞速飙来,警灯随之闪烁,由远及近,特别刺耳。

  车子停下,门被推开,一批批身穿威严警服的警察呼啸而出,手上扛著步枪、机关枪、冲锋枪,个个严阵以待。

  梁胤鸣一个人站在废墟中央,瑟瑟的寒风吹乱了他的中长黑发,显得狼狈而被动。

  秋风萧瑟孤飞雁,岁守苦寒又一年。

  那一秒的刹那,他的脑海里竟然只闪过两个字,「孤独」。

  谁也不知道,他现在想什麽,面对著那一颗颗黑乎乎的枪管,他表现出异於常人的冷静,他只是举著枪等待著,然後高举右手,手指扣动扳机,向著天空的方向「砰砰砰!」连发数枪,发出最後的嘶喊。

  站在前排的几个警察暗自抹了一把冷汗,牙齿咬得咯吱地响,捏紧了手上的枪支,时刻做好跟他同归於尽的准备。

  「前面的人听著,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不要做无谓的抵抗,限你三秒锺之内放下,放下武器投降!」

  「前面的人听著,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扔下武器,双手举在头上,趴下投降吧!」

  「前面的人……」

  「啪」的一声,扩音喇叭器响起没多久,令所有人意外的是,梁胤鸣只是沈默不语,眼中的色彩分明是嗜血的暗红,却是利落地扔掉手枪,举起双手,自动弃械投降。

  此举不由令所有的警察松了一口大气,迎上前,用手铐将他拷住,而且还通上激光,防止梁胤鸣挣脱。

  钻入警车内的那一瞬间,梁胤鸣若有似无动了动嘴唇,也许吧,他还不想死。

  是夜,一条紧急通报,一条喜讯,窜入两栋格调不一的别墅内,划破了寂静的长夜。

  握著手机的纤手一紧,沙婷豔只觉全身瑟瑟地颤抖,不敢置信地重复道:「什麽?你确定这个消息可靠?他真的被警察抓了?」

  豪华别墅内,一向浅眠的邬岑希无故被一通电话打断睡眠,非但没有发怒的预兆,反而安然自若地拥著怀中熟睡的女人,嘴角隐约地浮起了快慰的笑意,皇甫辰风啊皇甫辰风,看你还怎麽跟我斗!

              第十六章小偷

  翌日清晨。

  秋日温暖的阳光轻柔的阳光洒入布放高尚的小卧室内,些许透过窗帘,在大理石地板上投下了斑驳的印迹,形成一片光亮的影子。

  鹅黄色的窗帘垂到光可照人的大理石地板上,从云静静地躺在床上,两只手枕在自己的脑袋下面,眨巴著一双眼睛,无言的望著床前的美景,心里参杂著不同的感觉。

  她已经在里面等了两个多小时,没有人送吃的,也没有人过来管她,从云竖起耳朵仔细捕捉门外的动静,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现在就好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罪犯一样内心复杂之极,而邬岑希,就是那名偏爱翻云覆雨的法官。

  即便谎言重复了一千遍,也不会成为事实,迟早会败露,那她还不如想方设法的蒙混过去,然後拿著那张支票逃回老家……

  对了!她的支票!从云心里一急,她记得她把那张支票藏在行李包里。

  「哧溜」一声,合著浴巾从床上滚了下来,扶著床沿站到地上,从云这才发现两条腿软绵绵地站也站不住,摇摇晃晃地轻迈脚步走到邬岑希的衣柜前,里面清一色全是男式服饰。

  没有心思多加打量他的衣服,从云拉开靠著墙边的另一个衣柜,入目处一大片粉红的花色衣衫,和零星的蝴蝶结腰带,几乎要晃花了她的眼。

  真美……从云不由轻叹,华丽时髦的衣服一直是她可望不可即的美好,漂亮的衣服谁不喜欢?可是这并不是每个人的气质和身材穿得来的。

  挑挑拣拣好半天,终於找到一件她穿得进去的衣服,单薄的粉色的A摆外套,长款的粉色毛线衣。

  她倒是不担心这件衣服的主人寻不到衣服会找她算账,反正她现在有的是钱,够买几打衣服来偿还她,她现在比较担心的是,那个男孩送给她的支票。

  草草穿上衣服,从云蹑著脚跟,走出会客室,扶著楼梯下楼,钻进那辆将她载过来的黄色面包车。

  一路安然无恙,不论是别墅的管家,还是里面的女佣,皆对她的动作视若无睹,俨然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在车内扫视一圈,从云一眼即从後车座上认出她那条普通的蓝色行李包,正要横过身子去摸,身後一道极尽挖苦的声音传来。

  「你这娘们可真行啊!」阿飞一边咬牙切齿的骂著,一边弯腰伸手直接将从云毫不客气地揪出来:「我这才刚离开多久啊,就给我来个又偷衣服又偷车?」

  「我是来拿我自己的包。」手上死死地抓紧行李包,隐身到後面,从云辩解道。

  「呸!」朝地上重重地吐了口痰,阿飞一脸的不相信:「不就是想过来偷那张支票!」

  从云心里一个咯!,这个头发张扬跋扈、长相痞里痞气、衣著流里流气的英气男孩居然知道,难道被他拿走了?

  而且,那张支票明明是她的,为什麽这个男孩说的是「偷」不是「拿」?

  换上一副讨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痞子飞用夸张的表情和声调得意地炫耀道:「再找也是白费劲,被希哥拿回去了。」

  不可能!听完他的话,心里的焦急不自觉地就外显在脸上,从云不禁当著他的面打开她的行李。

  很显然,里面原本折叠整齐的衣物已经被人动过,然後再粗鲁地塞回去,零零乱乱地散落在行李包内。

  从云四处翻腾一番,果然找不到那张支票。

  「喂。」头顶上飘来英气男孩没话找话的声音,从云呆呆地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

  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痞子飞「十分好心」地提醒她:「这衣服你还真敢穿啊?可别怪我没警告你,希哥休息室跟卧室里面的女式衣服可都是买给他未婚妻的。」

  看来这个男孩也不坏,至少比她遇见的其他几名手下好些,从云有点力不从心地扯了扯嘴角,冲他友好地笑笑,表示感谢。

  看这娘们死气沈沈的样子,一定又是个迷希哥迷得死去活来的女人,痞子飞大大咧咧地观察著她的表情,心里面暗自腹诽道,可惜,他们希哥心里只容得下陈小姐一人。

  希哥,你害人不浅啊!痞子飞仰天长啸道。

             第十七章面熟的女人

                (一)

  刑警大队审讯室外。

  「怎样?犯人招了没有?」见孙翔从室内走出,年过花甲的锺云志脸色略带忧虑地上前询问。

  「别提了,嘴巴硬得很。」孙翔忿恨地踢了一下墙,要是在24小时内没有套出犯人的真实身份,那麽,昨天晚上岂不是又白忙活一场?

  「锺大,真不甘心!」孙翔闷闷地开口。

  「孙队,慢慢来,常在阴沟走,总是会有翻船的时候。」锺云志拍拍他的肩,耐心地解剖道:「对这种软硬不吃的老手,就该采取冷处理态度,把他一个人晾著,不到十个小时,犯人会自动心虚地要求提审。」

  您上次还说鱼儿也有吞饵的时候呢,孙翔耸耸肩不置一语,决定依照自己的计划行事。

  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问人到了没有,孙翔重新回到审讯室内,不耐烦地把记事本往桌上一扔,隔著一张桌子面对面坐在梁胤鸣面前:「说!叫什麽名字?」

  慢条斯理地挪动了一下位置,梁胤鸣悠悠地回答他:「梁胤鸣。」

  手在桌子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孙翔右手紧紧握著一支钢笔,声色俱厉地训斥道:「给我把态度放端正了!你到底叫什麽名字?」

  「阿sir,如果你的眼睛瞎了的话,我可以告诉你身份证上那三个字怎麽念?」

  梁胤鸣作势掏了掏耳朵,取笑道:「如果你的耳朵聋了的话,在下很乐意再跟你重复几遍。」

  「皇甫辰风!」孙翔火冒三丈地踢掉椅子,指著乳白色墙壁上八个雄浑豪迈的大字,以严谨且不容抵抗的口吻说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要你自证其罪,我会向上面争取宽大处理。」

  梁胤鸣懒洋洋地瞄了那八个字一眼,不屑一顾道:「没有罪,怎麽证?」

  一个怒发冲冠,一个悠闲自在,两人僵持了一个多小时,审讯室的空气似凝结了一般。

  良久,一通短信提示音传来,孙翔打开信息一看,知道他传讯的人已经来到。

  放下手机,孙翔放缓面色,换上一种聊天般地口吻轻松地说道:「我知道你很为上头卖命,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家人,你那两个哥哥和年纪已迈的父母?」

  看了眼手上的资料,孙翔苦口婆心的说道:「你母亲三十几岁的高龄冒著子宫爆裂的风险生下你,父亲花费大把资产将你送到美国留学深造,结果呢,你两个哥哥结婚的时候你在哪里?扛著阻击枪杀人还是手上拿著刀砍人?」

  像是听到什麽好笑的事般,梁胤鸣轻轻地低笑出声,随後摸了摸鼻子:「谁告诉你我有两个哥哥的?阿sir,请允许我再提醒你一次,我的户口簿上明明白白写著『独生子』。」

  脸色越来越差,孙翔习惯性地拍了一下桌子,「所以呢?为了那些所谓的江湖道义,你甘心做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

  梁胤鸣翘起一条长腿,两手插在口袋内不紧不慢地反问道:「棋子?」

  「没错,你只是一粒可有可无的棋子!」

  抖了抖身上的灰尘,梁胤鸣咧嘴无所谓地笑道:「那行,尊敬的警官大人,就像你说的,事实就是──棋盘之外的事不归我管。」

  言外之意,他不过是颗走局的棋子,胜局或者残局,只在布局之人手上。

  「可以,你小子有种!」掷地有声地扔下断言,孙翔甩手呼喝道:「把人带进来!」

                (二)

  「你们希哥呢?」

  「当然是去干大事!」

  「什麽大事要去这麽久?」眼看著天色越来越黑,除了这名男孩似乎没有见到邬岑希身边的其他人,从云不禁好奇地问他。

  痞子飞嘴巴一张,正要告诉她什麽事,抬起眼皮瞅见从云一脸期盼的表情,灵活的眼珠子转了几下,痞子飞掩饰性地挥挥手打发她:「大事就是大事,问这麽多干吗?你以为男人都跟你们这些娘们似的,脱掉衣服,躺在床上,张开双腿,钱就哗哗地往身上扔啊。」

  「阿飞,有客人。」外面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紧跟著,声音越来越近:「你过来招待一下。」

  坐在花园里面无所事事的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视线从前面的管家顺其自然地移到他身後那几名妖豔性感的完美女人。

  豔姐?从云起身,正要跟她招呼,沙婷豔已经伸手一把拉过她的手,对著痞子飞说道:「这个人,我借几步说话。」

  别说几步,一步都不行!痞子飞欲上前阻拦,面前突然出现两条白花花的胳膊。

  「帅哥,晚上陪我们姐妹两一起睡觉吧?」说话的正是沙婷豔手下的一对姐妹花,倪紫静和冯婷。

  跟我来美人计?我呸!痞子飞推开左边的倪紫静,很有志气的说:「一边去,帅哥我晚上从不睡觉!」

  「真的吗真的吗?帅哥你难道是睁著眼睛睡觉的吗?好厉害,我听说只有猫头鹰才这样子。」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右边的冯婷虚弱地靠在他的胸膛,用浑圆高挺的胸部蹭了蹭。

  偏著头深思了一会儿,痞子飞不由张口纠正她的错误:「不对,猫头鹰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睡觉。」

  一只手伸出手指头数了数,痞子飞另一只手抵著下巴认真地思考,鸭是把头藏在翅膀里睡觉,鲨鱼是边游泳边睡觉,马是站著睡觉,狗是趴著睡觉,蝙蝠是倒挂著睡觉,鱼呢……

  眼睛一亮,痞子飞兴奋地叫出来:「我知道了,鱼才是睁著眼睛睡觉!」

  痞子飞这眼睛一擦亮,头脑也跟著清醒了,毫不怜香惜玉地将挂在身上的女人提起来扔掉,急急忙忙地地跑到门外追寻沙婷豔的踪影。

  别说人,就连沙婷豔专用的那辆车子都没一点踪迹。

  从衣袋拿出手机,按下一连串熟悉的手机号码,痞子飞刚听到「喂」字,就慌慌张张地开口:「凯子,那个娘们跑了,怎麽办?」

  沈默不到一秒锺,屏幕内传来一阵清晰的怒吼声:「怎麽办?你问我怎麽办?!你这个白痴!老是吊儿郎当不用大脑做事,让我们几个兄弟给你擦屁股,自己等著被希哥罚吧你!」

                (三)

  孙翔话音刚落,从门外走进一名衣著威严警服的警官,身旁跟著一名头发花白,年过六旬的老人。

  老人家很有气质,人也显得很精神,瘪嘴一笑的时候,眉目带笑,天真得像孩子。

  只是,那原本带笑的面容,在看到坐在里侧的梁胤鸣後,顿时拉下脸来。

  「董事长,我想,不用我说,您也知道怎麽将您的儿子保释出去吧?」双眼盯著皇甫昊的表情变化,孙翔意有所指,「他以後的日子,是在铁牢里面度过,还是跟在您身边飞黄腾达,全凭您一句话。」

  「儿子?」皇甫昊指著在场的每一个人,唇边带笑:「这里面,没有一个是我皇甫昊的儿子。」

  皇甫昊的答案显然是出乎他的意料,孙翔有点愕然地觑向若无其事的梁胤鸣,这样一对冷漠无情的父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难道是他们的情报有误?这两个人不是亲生父子?

  「董事长,您看清楚了。」指著坦然自若坐在那边的梁胤鸣,孙翔郑重其事地问他,「我再给您一次机会,这个人,他叫什麽?」

  「游手好闲的小混混?还是罪不可赦的大恶棍?」皇甫昊一脸惊疑,伸出手握著孙翔的双手,热情地说:「不管是哪一种,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帮我们这些老百姓伸张正义,严惩那些违法分子,千万别让他们逍遥法外。」

  「哈哈哈哈……」

  梁胤鸣突然放声狂笑不止,笑得差点逼出眼泪,他用一只手去抹掉眼角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然後笑,站起来继续笑。

  「你坐下!」身侧的警员将警棍往墙壁上狠狠一锤,朝梁胤鸣喝令道。

  「行了,先将他带进去关押。」孙翔抚著额头,心中升起一种强烈的挫败感,「把皇甫集团的董事长一起带走。」

  「等一下。」叫住最後一个离开的皇甫昊,孙翔抬起头看著他的背影,这是一个瘦弱而坚强的背影。

  明明是一个看起来很坚强的背影,可是为什麽他却只感觉到「心酸」二字?该是有多大的痛,才能让一个原本望子成龙的父亲将自己的亲生儿子果断送入监狱?

  「为什麽不认自己的儿子?」

  背对著孙翔,皇甫昊一张春风满面的脸上顷刻笼罩著浓浓的阴云,眼底布满深沈的伤痛,静默好一会儿,才说道:「儿子?养一个道德败坏的儿子,我还不如把钱都捐到慈善机构,至少能得到一个好名声。」

                (四)

  「你不跟我一起进去吗?」车子到达目的地,从云偏过头正视著驾驶座上的沙婷豔. 「我的身份不适合进里面。」从汽车前座的格子下拿出一个皮包递给从云,沙婷豔平静地对上她的眼睛,「用这些钱,把梁胤鸣保释出来。」

  「为什麽会想到找我?」没有伸出手接过她的皮包,从云警惕地看著她,她必须知道沙婷豔是带著什麽目的来找帮忙的。

  派出所,对於一个受过牢狱之灾的人来说,是个永远都不想再次踏入的梦靥。

  「因为他只有你一个异性朋友,这个理由充不充分?」将皮包顺手扔在她怀中,沙婷豔靠在椅背上,出神地望著前面的过往行人。

  从云想说他们两个算不上朋友,想了想,终究还是什麽都没说,抓起怀中的皮包打开车门下车,默默地看著沙婷豔发动引擎离开。

  走进警局,提交身份证、搜身、交保释金,单单几个流程就将梁胤鸣保释了出来,轻松得令从云都有点匪夷所思。

  将从云身上的东西交还到她手上,孙翔不著痕迹地打量了她几眼,眼睛看著从云,话里却是针对一言不发的梁胤鸣:「众叛亲离,你不觉得这样的人很可悲吗?」

  心里一颤,从云误以为警官大人是在质问她,嗫嚅著嘴,不觉战战兢兢地回答他:「我没有……」

  见这女人一脸不争气的畏缩样,梁胤鸣皱了一下眉头,终於开口,声音如同目光一般没有任何热度,「是吗?我倒是觉得这种人可笑。」

  说完,不待孙翔回答,梁胤鸣一把扳住从云的肩膀,离开警局,钻入静候在隐蔽处的一辆破旧吉普车。

  「拿来。」刚进入车内,梁胤鸣便将手一伸,淡声开口。

  「拿什麽?」从云迷惑不解地看向他。

  「手机。」梁胤鸣随口应道,索性横过身子,从她口袋内抓出手机,推开手机外壳,将贴在背面的磁卡扔到车窗外。

  「这是什麽东西?」从云接过自己的手机,奇怪的问他。

  「手机监听卡。」坐在驾驶座上的屈居易嗤笑一声,嘲笑道:「那几个警察真是够笨的,也不想想火狐是从哪里毕业出来的,居然敢玩这招?」

  赔了夫人又折兵!难怪那麽轻松就将火狐释放出来,是准备放长线钓大鱼?别说大鱼了,就那点本事连他们这几条小鱼都摆弄不了。

  「别贫了,离开这里再说。」梁胤鸣回过头望了後面那几辆车子一眼,突然冷声道:「有警察跟踪,车子开快点。」

  「把笔记本拿过来。」梁胤鸣拿过前座的笔记本电脑,快速开机,输入密码,在键盘上迅速打开程序,启用电波干扰。

  坐在办公室内等候的孙翔略带焦急地转著手上的圆珠笔,手上的对讲传出一个激动的声音,「队长,目标出现,请指示。」

  孙翔心里一紧,急忙复机:「收到,待命!」正要命令他们跟紧点,耳边劈劈啪啪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座机的电话响起来,孙翔抓起话筒:「怎麽回事?」

  「队长,我们的对讲机被他们干扰了。」

  「有点本事啊,高材生。」松了一口大气,屈居易回过头对著梁胤鸣说道。

  梁胤鸣无谓地笑笑,越过身子坐到副驾驶座的位置问他,「褚爵有什麽吩咐?」

  「具体的没说什麽,跟上次一样,让你保护好孙茗卓。」屈居易边开车边掉头分心道。

  「还有,这次任务表现得很好,褚爵问你需要什麽尽管开口,他会尽量满足你。」

  保护?他是不是不小心遗漏了什麽信息?梁胤鸣眼睛微眯,无意间,将视线转向後座的从云,两人的目光不偏不倚对个正著。

  为什麽褚爵要保护孙茗卓,难道他跟孙茗卓有著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

  孙茗卓身边的人,似乎就那麽几个,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曾经见过几个小太妹叫尤单羽「四哥」,难道是他?

  「队长,等在前面拦截车辆的几名交通干警都已失去联系,嘟……」

  语音讲到一半,话筒就传来一阵嘟嘟嘟的声音,孙翔抓紧话筒,没想到就连马旭那只精装打造的手机也受到电波干扰。

  手中的话筒被人抽去,孙翔看向来人,是一脸怒气的锺大。

  「宁丢勿醒,宁丢勿醒!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把犯人放丢没事,他在外逍遥不了几天,照样能找到他。」将话筒重重地挂在座机上,锺云志围著办公桌走了几步,指著他严厉地说道:「一旦你把他给弄醒了,他不但学聪明了,还成了熟脸儿,再想抓他可就难了!」

  孙翔烦躁地把自己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底气明显有些不足,「我以为您是看在跟皇甫昊的老交情才下令放了梁胤鸣。」

  听到他的话,锺云志呆了一会儿,无奈地指著他的鼻子,气得说不出话来「你啊你──」

  「你放心,公是公,私是私,既然皇甫昊已经不认这个儿子,我定然不会手下留情。」

                 **

  第一人民医院606病房,俗称「太子病病房」。

  天花板的挂钩上挂著红色的气球,所有空著的桌子上全部占满花花绿绿的零食。

  这里是一个与「病」隔绝的地方,没有一点消毒水的味道,整个富丽堂皇的小房间,天蓝色的窗帘、宽大柔软的单人床、白色皮质沙发、主流液晶电视、全天候空调所有硬件应有尽有。

  「来一个,来一个……」

  「哄──」不知道是谁率先打开一瓶啤酒,瓶盖被扔到了一边,随之啤酒的泡沫和啤酒的香味就获释般地溢散开来。

  啤酒一开,围在病房里面的十几个年轻人顿时就炸开了锅:起哄声、叫好声、骂娘声、拍桌子声,也许还夹杂著啤酒瓶碎裂的声音,混成一种特别刺耳的噪声,而这些噪声则清晰而持久的回响在整个病房内。

  脱掉鞋子,孙茗卓拉著尤单羽站到床上,另一只手举著他那只限量版的阿迪达斯球鞋当麦克风。

  「啊啊──」孙茗卓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喉咙,大声念道:「肃静,大家肃静!」

  既然做东的主人开口,他们当然要给点面子,听到他的话,赵子文等人识趣地闭上嘴巴,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状。

  孙茗卓满意的点了点头,把手搭在尤单羽肩膀上,推销道:「今天呢,是我的好兄弟,也就是阿羽的生日,大家要不要先来点表示表示一下?」

  「呿──」几乎是同一时间一阵阵起哄声滚滚而来,赵子文可不干了,率先跳起来起哄道:「我说孙大少,这怎麽说也是你先给我们做做表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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