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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驿·共采芙蓉】(原珍珠海岸系合集) - 1,2

[db:作者] 2025-07-07 21:22 5hhhhh 9090 ℃

  " 将军府传话来说要把她送去安西城里。准是又到了什么客人,得要她干活的……明天一早要上路呢。"

  每天晚上前半夜是开放黑屁股与民同乐,后半夜押解回到驻军重地严加看管。

  推过了一天风箱,紧接下去再被人捅上半晚屁股,女人这个时候终于不太撑得住。

  她喘息流汗,两腿打抖,全身酥软的像一堆泥。张三有时候把她解下来以后,会让她靠着木箱子歇一口气。他自己也多抽一袋烟。整整一天黑女人热迦可能就是在这小半个时辰里,多少能算有点松弛舒展。昆仑女奴在铁塬没有自己住的地方,她每天晚上是被轮流送进兵们睡的土坯房子,戴整齐镣铐铁球和上下枷板,嘴里再塞口环,往进门拐角的空档里挺直下跪。一整晚上她就只能这样纹丝不动的跪着,因为上边的脖枷是用铁链吊住房梁,下边给膝窝里压紧木杠。人在这个样子里能睡着不能睡着,反正也许……习惯了就好。反正她就是这样的过完了二十个年头。

  张三对王二说,其实你准能看得出来,我对她挺好的,时间长了……混熟了啊。

  那些兵就不成了,几年一换,每一次都是将军特别下了命令,特别的拧着,什么特别不好受的挑什么整……你说也都那么多年了,记仇怎么就记那么久呢?

  不过也是,想想她杀了我们多少汉人,大象踩的跟蚂蚁一样。冤冤相报……冤冤相报……人的世道……

  反正人生就是一世,总得要完蛋的。长点短点吧。两腿一蹬眼一闭以后,再睁开来还不知道下一辈子是生在猪窝里还是狗洞子里呢。谁都是一样,不就是受苦嘛。

  爬起来吧,咱们受苦去!他拍了拍女人顺着木头箱板,慢慢抬高了起来的那一盘大黑屁股说,她上辈子肯定是个大象变的。

  你丫是小狗变的。热迦无比顺溜的回敬一句。吓得正要抬腿下坡的王二,一脚踢在了一段大树根上。

                 叁

  安西将军韩在以后二十一年的和平中变成了一个年老和蔼的胖子。他喜爱少女的赤足,装在玉中的葡萄酒,还有诗词和民谣。韩的另外一个爱好是城外郊野中的宴饮。不过在安西城外的三个方向上,直到地平线出现的地方都只有很少的树木和草,第四个方向的大青山是石头和灌木。而且内陆的气候,白天总是赤日炎炎,却在入夜以后迅速转换,大漠中的夜晚即使是夏日也是寒风逼人的。韩将军统治的是一个只有石山土坡和沙丘的边疆。在这样的环境中把酒野宴几乎像是一种怪癖。但是韩毕竟是一个曾经驰骋沙场的战士。在经过大漠中五百里的溃败,和安西三日屠城之后,韩和大周的军队仍然坚韧不拔地与对手周旋,直到最后终于能够战而胜之。击败大食军队的韩是整个大周西部最伟大的将军。即使他已经年老,将军仍然希望能够经常见到如同当年战场一样的旷野,也是情有可原的事。

  两个王朝的战争最终会在双方扩展的极限处得到平衡,积雪的那道山岭就是近二十年来的平衡。从高原边界直到安西城府是一片广阔的土地,那其中零星散布的城邦和部落跟随变换的王旗决定自己效忠的对象,它们在这一个二十年中臣服于安西的管制,向大周缴纳贡赋。和平时代络绎不绝地沿着小河之滨往来东西的丝绸和茶的商队,还有绿洲中放养的畜群为安西带来了充裕的财富。雄踞于安西内城的将军府邸高大威严,碉楼和大殿错落的布置,既有武功的萧煞,也有文治的肃穆宽宏。安西的外城大道平直,两边的商户林立铺陈,而连环曲折的小巷中民居繁密。

  安西确实曾经遭到过许多次毁灭,但是每一次都能够奇迹般地浴火重生。在军队,人民和城市之外,享受着和平的将军将他的郊野花园建筑在城外大青山脚下的坡地上。它是由来自欧罗巴的工匠所制,方正宽敞的大理石平台四面树立着雕花的粗大石柱,在两丈高的立柱和屋顶之间空旷临风,没有门,窗,和墙垣的阻碍。水磨的石头表面上平滑如镜,光亮鉴人,诗人李河南有时会觉得它更像是一种象征,它具有神圣但是却开放的性质,就像是一座经过仪式化布局设计的虚拟战场。

  来自中原洛阳的诗人李河南在西部游历过许多年,当他回到安西城里的时候,经常会接到将军的邀请,参加总是从正午以后开始,一直会延续到第二天早晨的宴会。将军在城里的政务大殿中接待到访的各个城邦和部落的官员,但是他总在大青山坡上为他们送行。石台上铺垫虎和熊的皮供给宾客们席地而坐,他们身前摆放红漆的低案,陶鼎的炖肉,和盛满在瓦缸里的酒。饮宴中会有胡人男子铮铮铁音的琵琶助兴,两个赤足金发的胡人女孩一直在轻曼的旋舞,她们手中的铃鼓叮咚,她们的肌肤在单层的薄纱下像霜雪一样白皙。

  在西域正午的烈日暴晒下,欧罗巴风的立柱以内,三丈边长的临空大方里气候清凉如秋。安西富足的资源,和安西机巧的工匠能够反转天地节令,在酷虐的混沌中创制出不同位面的实际存在。安西府在每年腊月集水铸冰,这些六尺长两尺厚的冰石大砖深埋在背阴的岩洞中经年不化。它们现在用铁链捆缚,从柱顶石檐上垂挂而下,高低错落地悬空成为一圈巨大的冰帘。沿石台周边筑有环绕的陶瓷水道,清水夹带着细碎的冰凌突然地从水道里向上喷薄起来,每边四支,周边一共十六道晶莹寒冷的喷泉凌空如立,在冰砖大帘的方块组件底边和侧面激溅破裂,开放如花。

  平滑的大理石台延伸向高柱屋顶之外,暗黑身体的昆仑奴在露天中列队成行,他们的脖颈上佩戴有象征臣服的铁制环圈,半裸,赤足,这些健壮而驯良的黑奴负责提拉铁链升降,随时更换那些临空悬吊,但是即将融蚀净尽的大块冰岩。在那里唯一一个赤露全部身体,手足都被粗铐重镣所桎梏的黑色奴隶是那个唯一的昆仑女奴,她赤身分腿站在烈日之中,上体前倾后仰,全力推拉从她身前巨大铸铜箱体中伸出的粗木把柄。那口铜箱高至人的肩膀,与石台基座稳固相连,它是一具炼铁风箱的仿制品,铸造的腔体中也安装进牛皮活瓣,但是它现在被使用成抽吸喷射的水泵。女人的腰腿以下纹丝不动,她的脚踝和铜箱一样,被木枷,铁链和石墩稳固地联系在大理石台上。

  但是黑种女奴的肩背和臂膀像硬木的弓和兽筋的弦一样伸张开合,她胸前的双乳在每一次伸张中,像两尾跃出水面的乌鱼那样扑闪甩打。女人无指的手掌同样被铁链束缚在推把上,她们猛烈地推动,并且在距离肩膀最远的点上压实了铜箱中的皮革。冰水在强大的冲力下沿着石台一周水道中埋设的陶管奔涌,周长十二丈,沿柱四面环边铺装的陶管上安置有十六个花洒一样的喷口,在那时它们一同绽放起冰晶和凉水的喷泉。

  水在地下。在大理石台的地基以下深埋有一个宽阔的石窖,每到预定的宴会之前,昆仑奴隶们会往洞穴中运进冰块,砸碎,让它们在地下变成漂浮着碎冰的池塘。铜铸泵箱的进口也是一根陶管,这支管道向下穿入窖中的水池。昆仑女奴的每一次拉伸和拖拽,都使大水急速旋流着冲向地表。

  在酷热如同火焰燃烧的大漠戈壁和砾石山坡上,将军和他的客人们在悬冰和冷泉的环绕中聆听李河南吟唱他的七言歌谣。歌谣中有临死前想念一杯葡萄酒的战士,有在洛水北岸用木棒捣衣的征人妻子。他们为他奇妙的比喻和形容词汇所倾倒,为战士和妻子们悲伤。琵琶弦很慢了,石柱和悬冰的帘幕外渐渐响起来女人深长的喘息声。实际上,皮鞭抽击女人裸肉所发出的绵密的声响,是自始至终一直存在的事,每当一直在人们四周开放的水花有些沉寂的时候,鞭笞就会更加响亮,更加锐利,有时候还会伴随有女人痛苦的喊叫,而一连串沉重的冰水波涛总是紧跟着特别高昂地扑上天空。

  在整场宴会中一直要有两个黄肤黑发的中原壮汉守候在黑种女奴身边,他们赤裸的上身肌肉虬结,看起来不亚于任何黑种男人,他们的责任是交替鞭打昆仑女奴,逼迫她不能停歇地推出冷泉。王二则一直蹲伏在黑女人的脚边,他面前的地下依然放有半爿烤羊,一个木桶和一只木勺。他在鞭稍的呼啸中很轻的询问道,两位大哥,歇一歇手,我能抽空给她喂一瓢水吗?

  暑热和寒凉在傍晚的前后交接,热迦在那时候终于可以得到一个稍长的休息。

  当她在男人们的严格监督下,被带到石台以外的地方稍作方便回来,王二甚至可以像在土塬铁场那样,往她的身下塞进一张木头板凳,让她可以坐在那里吃掉羊肉。热迦的赤身上一层层外溢的血汗沿着石板地面粘稠滑腻地流淌。而在牛油铜灯照亮的石柱和屋顶底下,将军,诗人,还有城邦部落的贵族客人们正在喊叫着召唤奴隶抬进去另一缸酒。王二在一种突然的畏惧中打了个哆嗦,那是月亮下的沙土正在变冷。带皮鞭的汉人慢慢的走近过来,他朝空中甩响了一个鞭花。他说,该动起来了,动起来吧,大姐姐。

  在半夜以前开始,热迦重新推动铜箱发出沉闷的流体涌动声音。昆仑奴隶们正在石柱的周边四面,靠近陶管喷口的地方点燃起火把。这些火把倾斜着偏向到水槽上方。因为地下石窖中的虹吸入口已经被重新安置,现在跟随着热迦的肩臂运动,冲激进入水槽陶管的是遇火即燃的猛火油。

  整夜的玉树银花。玉是红玉。整夜环绕周边的十六道明亮炽热的焰火。一整夜里在光影之外摇曳动荡的,光裸而黑暗的女人身体。醉酒的将军看到有白女人的纤手在光焰围绕下剖开解暑的西瓜。但是一直到天色再亮,他才终于从熊皮上站起身体来,一脚高一脚低的,试着走到石柱外边去。现在他看到整座石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醉酒的人,但是诗人还是能够跟随着他。李河南天生滴酒不沾,他整晚就光只是喝水了。

  女人的双手还是被铁链系在铜箱把手上的,天大亮了也没有解开,仅有的一个宽容是将她脚下的枷板从石墩铁链上拆解了出来。深黑色的女人全身血肉淋漓,她蜷缩回腿脚来高抬手臂,身体歪斜着倚靠在铜箱和石地的拐角中间。

  累吧?

  他俯身去问她。他看了她一阵。

  我也有点累了。

  跟我喝酒的那个胡人你一定记得吧。那一年他猜我是要不行了,带着自己部族的五百骑兵投奔大食,他给你们带过路的。他也一定还记得呢。

  每回他们来给我送牛送羊的时候,我都特别愿意让他们见见你。这一下子就见到现在了……日子可真快。老将军笑。就这么都过完二十年了。要不……这一回我就真的让你死了算了?

  这孩子在这……将军转过脸来朝向李河南,你每次来喝酒都见的吧?孩子真是个好孩子,就是黑点……我觉得我还是得换个什么法子留下她。我也就会埋在安西了吧……

  我想把她的身子留下来给我守门。我想起来了,我该把她烧铸成个铁的物件,一直呆在安西城门底下陪我呆上十辈子二十辈子。

  肥胖年老的将军再低回头去,说,没死以前可还是老规矩。进来安西都得要在门楼前边多住几天才回的。孩子,再去好好的最后当几天女人吧。

                 肆

  从宿醉中渐渐清醒过来的客人们在那天下午终于恢复到了能够踏上归程。骑马出城的大路环绕内城外圈,从城中的钟鼓楼下直走五里,两边酒楼瓦肆,兰州拉面小馆里的各种汉胡男女,都已经在正午的阳光下看到全身赤裸,拖带脚镣铁球和手足枷板,沿街正中慢慢走过去的昆仑女奴。健壮的汉人兵士上半裸裎下体戎装,他们分成左右,走在单独孤立的黑种女人身后稍远的地方。将军的侍卫使用手中一丈长的鞭稍破空直击,可以在九尺半外打碎瓦罐,现在他们的功力被用来在开放的公众场合里,展演一个曾经对抗大周王朝的,女性敌对势力的惨烈命运。女人暗黑宽大的光脚在踝骨上承载着平直规整的木方和连绵延展的环链铁具,她的脚弓像濒死的贝类动物那样凝聚成卷,她们俯伏在石英砂砾中颤抖了很久,才终于积攒起来足够移动一次的力量。黑女人滞重结实的脚掌和脚跟实际上是沿着粗大的砂石颗粒拖拽前去的,她们就像是石头磨盘一样颠簸摇摆着,碾压过炽热滚烫的大路表面。

  一丈长的鞭稍从手中垂落拖延到大路表面很远的地方。押送昆仑女奴的兵士好整以暇地跟随他们的猎物,他们可以走的散漫而且宽松。单独孤立地走在市镇大街的正中,赤身,光脚,迟钝而且缓慢,正是胜利的一方在惩罚他们的女性对手时,所希望看到的事。他们等待着聚集起来更多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满足窥私欲望的好奇人群。然后他们在万众一心的目光焦点下,轻松随意的给裸体女人施加痛苦。鞭稍突然的跳跃起来,它像一种掠食的猛禽一样挥击过从后往前的距离,从右到左横扫女人赤裸的肩胛骨头。在那对骨头底下掩藏着她的心脏。

  热迦的肩背和臀下几乎从来就没有完整愈合的机会。被两道,或者三道深切入肉的鞭伤环绕围出的肌体肿胀溃烂,里面灌注着饱满的肉汁和血浆,血管经脉失掉了皮肤的保护,她们新鲜稚嫩地裸露在阳光和风沙中,光线尖锐得像荆棘上的刺,吹过去的风是疼的。而四个边长都是带棱的皮条被强壮的男人全力挥舞起来,每一次都会超出她的忍受限度。疾速的皮革可以像锄头那样挖掘,像镰刀那样收割,她的反复受伤的肌腱和筋膜都已经是红艳润泽,柔嫩不可轻触的,在这一瞬间被连根剜出绞碎,变成了一些飞扬在空中的鲜红湿润的花絮。

  一直都是疼,而现在是呕吐。疼痛会有临界的限度,但是鞭击的重量像潮涌一样力透肩背,穿越胸腔,它们在一瞬间就能够直达女人双乳的尖顶,女人的乳头挺直耸立着凌空蹦跳,那是一种翻卷起伏的,锥心炙肺的浪花。热迦听到她自己胸前那一对深黑色的巨大肉钟发出浑厚的轰鸣,像两颗实心铸铁的攻城炮弹一样迸射出去。她一直低头束手遮挡在胸前的木枷像浪中的舢板一样,被她的乳房撞击上翻。女人在那时无法抑制地发出动物一样的号叫。

  高大暗黑的赤裸女人佝偻起身体,半蹲在大路中间瑟瑟发抖。她的内脏翻滚着发出响亮的液体旋流声音,黄白红绿的浆汁一股一股地从她的嘴唇齿缝里向外喷溅,流溢过半个身体。女人死命地抽缩自己的尿道和肛门,但是再也抵挡不住迸气的劲力,各种排放水物喷洒流溢,遍及腿脚上下和前后。

  光身走路,光身挨打,这是沿街示众羞辱的游戏规则。精赤条条的女人大分两腿,一步接上一步扯动开展的那个屄嘴口子,是紧窄还是宽松,是浓毛还是白虎?胸前晃荡的奶房又到底是圆是扁,她们大小高低的样貌,是咕嘟着挺立往前还是绵软的趴拉下地?你再是有过多么悍勇的当年经历,现在每个拖鼻水的半大小子都只见到你泪流满面,涕泗交加,满嘴里一连声哀哭号叫的求饶乞怜。市井男女街坊长幼看到的,是你满身淋漓的从口鼻里流泄出来的腥膻污秽,是你沿着街面一路滴撒过去的黄浊尿水。在后边的二十多天大半个月里,你的奶子和阴门,反正就会是兰州拉面小馆里粗俗下流的谈资笑料。他们会评论你的屁眼被男人插过二十年以后,夹挤在漆黑饱满的两团大屁股肉里,靠近了细看,好像真的还有点娇小软嫩的逗趣可人呢。

  即使如此,女人仍然正在强迫自己挺起来胸脯。挺起赤裸裸的胸乳不是为了骄傲,只是为了能够拖动出去下一只左脚。她告诫自己,还要抬腿……抬腿。她必须尽快开始。但是她的小腿肌肉在痉挛中完全失去了控制。女人已经听到身后马靴的步子正在懒洋洋的靠近。

  努力行走的褒奖是你赤裸的肩背臀腿上遭受的鞭打。直到你再也无力行走的时候。接下去你精赤的裸体会在大路正中炽热的砂石上,带着手铐脚镣和木板大枷一起辗转翻滚,扭曲挣扎。走不动的惩罚是更多的人手和更多的皮鞭,更加残暴狠毒的鞭打。光身走路,光身挨打,在走不动的时候挨到更多的打……这是沿街示众羞辱的第二条游戏规则。

  骑在马上踏入了归途的客人们提辔缓行。他们在黄昏到达安西城门的时候昆仑女人的游街示众已经结束。他们现在看到的,已经是被朝天放置在门内大路上的黑人女王。赤身裸体的黑种女人不是简简单单的仰面朝天躺在那里,女人的肚腹高耸成弧,头脚坠落,她在大路正中被安置成一座肉身的拱桥。女人总是戴着枷板铁镣的脚,是大敞开来捆绑在钉进泥土的木桩,女人被解开了颈手木枷的两只手腕,是依旧被铁铐收束着合并固定在脑后的木头板壁,在女人倒悬的脑后承负起她腰背的,则是往她身下垫进去的一个三尺圆阔的木酒桶。木桶是圆的,木桶摇晃,女人的身体也在颠簸摇晃。汉人士兵看守在她的身边,他们仍然在手里提起皮鞭,但是推撞着女人摇动的原因却是两个高大健硕的黑种男人。他们一直插入在女人体内,从身前身后两个方向猛烈动作。这些在将军府中侍宴的昆仑黑奴强壮得像一群猩猩,但即使是他们,也不可能做到依靠肉身一直抽插在女人的牡户和咽喉中坚持过三天三夜,更不必说奴隶女王的黑屁股还享有着娇艳逗人的市井传说了。

  将军的昆仑奴在这时这地已经是脱光全裸的,在他们粗黑长直的阴茎外环套空心犀角,犀角表面裹覆鳄鱼皮甲。从尖锐的顶端弯曲悠长地过渡到粗放根基的犀角,还有斑驳糙粝的鳄鱼皮张,都被粗绳捆绑维系在他们的胯部以下。黑壮的男人紧贴住奴隶女王的腿根分叉处昂然直立,他正将他那支蛮横的戾器深深地贯注进入王奴的牡户,狂暴地抽插捣弄,黑男人的攻击凶勇、粗壮、挺直、漫长,盘旋时左右周边大幅开合。他的大手紧掐深陷进入女人坚韧的腰腹,他的肌肉勃发的黑屁股像铁匠挥舞的大锤一样,猛烈连续地敲打女人下阴的铁砧。女人一身黑红相间的赤肉在木桶上喷涌起来,像漫卷过礁石的黑潮一样动荡回转。男人的动作恣意,持久,他在经过了一整场几乎是没完没了的驰骋扫荡之后,才显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抽拔出皮角淫具。他推拉,托举,摆布着女人身体尝试找出另一个合适的角度,让自己可以更加用力地塞挤进入女人的肛门。

  对阴户和肛门的强暴交替轮换。但在女人的眼睛前边永远垂挂摇摆的,是一对巨大的黑种男人的睾丸。睾丸带着燥热的臭气扑打在她倒悬的脸面上,而那支兽角虫甲的棍棒假扮成为雄性生殖器官,一直在她深入喉管的软膜里激昂地吞吐含咽。在这样暴烈的公开奸淫下女人没有可能注意到皮鞭的响动,但是依照正在观赏着这一切的,那两个兵士的意愿,他们仍然会为了快乐而突然地痛击她的乳房和肚子。女人碎裂的皮卷和肉屑从抽开的鞭稍之下,蒸腾起一阵又一阵的血雾,星星点点地染红了两个黑男人菱形怒放的胸肌。女人惨痛的狂叫被满嘴里的犀牛和鳄鱼所堵塞,她的嘴里是胃液,口涎和血,在她抽搐的两腿中间,她的枯竭开裂的肉铺从门面到店堂整路上都是尿和血。女人在气息奄奄中意识到她的苦难已经从前,从后,又从前身再次进入……前后轮回了一遍。

  仅仅是第一遍。安西城门是进出安西的唯一道路。每一个出行和回家的路人,都必须要从这场公开性交的黑种男女身侧经过。尊贵的客人傲慢收敛地从马背上往下瞟过一眼两眼,他们的视界宽敞全面,而那些行路的脚夫农人瞠目平视,却减少了很多间离效应。他们看到那两扇女人渗血流汤的大黑肉瓣子,就是直接在眼睛前边,像一只羁绊在套索中的大黑乌鸦一样飞扑着翅膀。

  这是城门小住的第一个白天。热迦在以后的三天也许五天中总是要度过这样的每一个白天。在路边树下的阴影里另外的昆仑黑奴列队而立,他们同样是上下赤裸,高大,健壮,可以在酷暑中替换同伴们,确保轮奸表演一直能够精力旺盛地连续不断。

  " 晚上会让她……睡一阵子嘛?" 一位骑行在马队末尾的年轻随从嘀咕了一句。他倒是看到了那个从铁场来的孩子,又是蹲在一边守着他的羊和水呢。

  晚上……看到他们在路边架着的麦草帘子没?晚上给她一圈围起,里边点灯笼外边排队,轮上一个,进去一个。你是说睡觉?……也行吧,只要是她自己能够睡得着……

  安西城里那么多人口,总有那么几成几的愿意,爱玩点闹点的……要是上来了百来条汉子,那可不得一直干到明早才算完了。

                 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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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使用了比较细致的手法做的故事。过程中化费了一些时间和精力对句子进行整理修饰。

  写西域故事的冲动来源有两个。其实在最早开写中南亚洲的时候,在做一个古典还是做一个现当代之间,我是有过一段犹豫的。古代故事写折磨奴役应该是可以搞到很有趣味。当然由于一些理由,最后的孟虹还是一个生活在现代的女人。

  在孟虹写到一半的时候发生过两件使我十分震动的事。其一是看到了紫狂的星天旋转,二是幽欣的大唐舞妓——大唐奴妓?——所给予的强烈冲击。星天旋转是一部具有辽阔背景的书,我很喜欢那个草原大漠的沧桑感觉,游吟歌者的开篇也使我着迷。昆仑奴的李河南或者就是他的一种扭曲的倒影吧。而使人更感惶恐的,是紫狂表示过星天旋转与阿娜妲的故事具有某种联系。现在我不得不继续将这种联系延续下去。昆仑奴也与星天旋转具有联系,我已经在文中第五章向星天旋转做了致敬。

  幽欣的舞妓最后并没有在昆仑奴中得到直接的反映。只是当时一撇之下的震撼感至今记忆犹新。作为文者,我不由自主地会去设计那个女人的前生往世,和她在台上幕后可能发生的林林总总。制作一个广阔的西部,和在那里边生活的男女们的清明上河的风情画卷,是具有着沉溺和奔腾般双重的魅惑力量。不过…

  …我会清醒地认识到,那种任务其实是需要紫狂那样的笔法才会更加适当。

  幽欣的白描是我所见到的最有力量的虐恋画作。虽然热迦是一个黑女人,但是我希望我已经尽量地为她赋予了,我从舞妓中体会到的大唐丰腴朴厚,无所畏惧的勇敢放达的气质。

  紫狂和幽欣是写意国画的潜移默化的情感因素,而十面听沉的作者月玖是逼迫我一定要赶制出这篇东西来的现实理由。月玖针对中南亚洲的结尾部分提出过一些意见。实际上,我当然认真考虑了她的意见,但是最后……我却没能做到她的希望。于是我在逐渐地揣摩着她的想法和意愿的时候,最终孕育生长成为昆仑奴的结局这样一种坚定而且永恒的事。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月玖对于我这样的特立独行的演绎,是不是会产生哭笑不得的感想。

  我过去在给友人的信中说,我为别人愿望所做的事,会是更加倍的认真。显然,我并不应该说昆仑奴就是为了实现其他人的希望,但它是在一个独特的异次元中,几位伟大的创造者在我的世界里因缘聚会而催生的产物,所以……我觉得我还是应该找到一个地方说明一下,作为我的谢意和敬礼。

              * * * * * *

  海西国大秦古法制造的灰浆遇水变硬,可以用来竖立石柱,浇灌石砌的房顶。

  红塬铁场要用灰浆制做烧铸昆仑女奴的范器。西域的军政命令迅速而且高效,热迦在安西城府的门楼前住满三天以后,她回到红塬就看到用来炼化她的场地已经准备完整。

  塬上炉前的空地从右到左布置成三段区分的运作格局。在一座锥形四桩的原木支架笼罩下,她看到中间的主场是离地一尺,宽长如同八仙桌面的平铺铁栏,铁栏栅板上安装一具高齐人腰的敞口木箱。女人在这一天的晚些时候将会被放置,跪立到这具箱体中间,她的身体周围会被注入灰浆填满。待到水泥干结再在铁框下点大火烧干她的身体。那以后浇灌进去的铁水就可以填充泥中的空洞,而她剩余的脱水的身体将会半是消解半是包容的,永远禁锢在沉重寒凉的黑铁深处。

  在她身前的右侧平放另一张铁栅栏板,这里是要用来烧红铁锯,陶垫等等分割承载女人身体的器物。中间偏左是向地平以下挖掘进去的方正的深坑。坑洞边角竖立铁柱和横梁的框架,可以将制作完成的泥范向下吊入。开炉以后,从化铁高炉下延伸而来的粘土坩道以及一些巧妙布设的烧陶坩嘴,就会在这里向人形模具中注入熔解的铁水。

  暗黑高大的女人热迦被紧紧捆绑在一支孤立的木桩下凝视眼前的工场。在以后的几天中她将在那上边被缓慢地烧熔浇铸。仅仅只是在刚刚过完的一整夜里,张三和王二领着牛车把她从安西城里装载回来。去安西的那种离家旅行总是非常的辛苦劳累,而且是始终沉浸在疼痛和羞辱之中。脖颈的项圈系住铁链,铁链拴到牛车的横档上。每一回女人都是依靠着她自己那一副光腿赤脚,带着那些枷板和铁球,一步一顿的,沿着五十里远的黄沙淌过去的。很容易想到,因为后边那几天的连续性交会耗费女人太多的体力,所以每次的归途她倒总是可以坐在牛车上了。

  女人颈上架着木板几乎没法躺下,但是牛车稳固结实的边栏可以算做一种依靠。每次安西之行必定少不了那一场朝向公众开放的轮奸,但正是在那几天里女人才会被拆解开木制刑具。很奇怪的,那其实却是她恒长的奴隶生活中,唯一能够获得的躺卧机会,即使……她是躺在一个晃动不停的大木桶上。而伴随着车板轻微的摇晃和牛颈下铃铛的响动,送她返回铁场的牛车其实是热迦唯一能够静坐的夜晚。

  经过一整天的鼓风炼铁,还要继续站在风箱旁边维持住一个挺出屁股去的姿态,后边那一堆男人的抽插与其说是恶心,还不如说是使人精疲力竭。没有一个妓女能够扶住床头,分开两腿,站在地下一口气做掉几十单生意的吧,而这只是女奴热迦在铁场每一天都要经历的普通生活。铁场女奴根本就没有被允许得到一张床板,甚至哪怕是平整地面的机会。她的休息是脖颈悬梁,曲膝跪立。就连嘴里都是整夜被卡上口枷的。她从来迷迷糊糊的弄不清楚,一晚上过去到底有多少个无聊的士兵在她的嘴里射过精,放过尿。这真是一场让人疲惫不堪的人生,一年里总要被安排上三回五回的安西之旅,却成为一种荒谬意义中的休闲娱乐的假期。

  一夜旅程之后就不再给予更多的休憩。牛车到达红塬坡下,女人被带上土塬,已经准备周全的士兵和工匠对她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她捆绑到一支稳定竖立起的木头柱子上。脚边上一直用来固定枷板的整副铁墩链条也已经安置就绪。这片弥漫着灰尘铁屑,肮脏杂乱的红土坡地二十年里给予女人的只有苦难,可是她却对它已经稔熟如同家园。黑女人热迦对于自己光身赤脚,终日身处鞭笞下的奴工生活也已经习惯变成了自然。羁旅异国的二十年可以这样的漫长,也可以这样的潜移默化,毁骨铄金,热迦或许已经说服自己懂得,即使你确实曾经是一个英勇的战士,同样可以赤身裸体地服行着苦役,度过后边的半个人生。她确实已经习惯,接受,甚至是认真的希望自己可以服从这样的命运。她或者就应该是如同一个终生的奴隶女工那样,在挞伐荼毒的虐役苦作,还有劳工兵士的胯下宛转交合中,历经生老病死,瘐毙异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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