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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ister Game-TE[中國語]

[db:作者] 2025-07-07 21:22 5hhhhh 95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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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領醒來的時候正午方至。

最先沖擊感官的是如同蒸籠般的悶熱,接著是老化的空調扇片高速轉動產生的刺耳噪音加重從腦髓滲出的眩暈感。

“符文……”

他對著虛空的懷抱若有所失,好不容易才讓喉嚨不發出疑似哽咽的聲響。

“……還是走了啊。”

潛意識嘟囔的話語將他從恍惚的狀態中喚回,騎領這才發現他已經在地板上呆坐了好幾個鐘頭。他楞神地擡起頭,通常霸占他枕頭酣睡的戀人此時徒留下空蕩蕩的被窩,唯一殘留的證據只有零星的幾根細長碎發夾雜在床單的褶皺中。

任性是要付出代價的。

實事求是地說就過程而言雙方都獲得了滿足,卻絕非是騎領期待的結果。

他們昨夜並未發生爭吵,更沒有演繹生死別離前最後溫存的打算,但即便心態端正如騎領,根本做不到對打算參加聯誼派對的符文微笑說慢走玩得開心之類的違心話。

至少現在,對於符文並不準備和他共度良宵的現實,騎領感到萬分失落,難道交往至今只有他在單方面地表現戀愛的熱情?

放松氣力,騎領用力地揉揉臉頰好平復心情,然後整裝洗漱,確認鏡中的自己臉色並沒有異常後方才伸手打開房門。

“別想太多,別想太多,那家夥太遲鈍忘記也沒關系的。”

長時間壓迫血脈的睡姿讓他的身體供氧不足,警報般的耳鳴讓騎領多少殘留了些許模糊的神智,剛轉過走廊拐角就撞上了迎面走來的同居者。

“嗚啊啊啊?”

抱著足以遮蔽視線高度的行李的符文因為突如其來的沖擊失去平衡,腳跟踩空瞬間不可抑制地向後栽倒,狹窄的通道完全沒有讓人施展體術的空間,倘若直接從鋼木樓梯跌落就!

“符文!”

騎領絕望地想要伸手抓住符文的手臂,可探出的指尖卻只勾到了對方的袖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符文墜落。

然而慘劇並沒有發生。

“臥槽騎領你差點害死我啊!”

騎領呆呆地仰望著符文向個受驚的貓一樣死死地掛在頭頂的水晶吊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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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的自保措施讓符文吃了相當大的苦,胳膊肘硬磕在金屬上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現在疼地他齜牙咧嘴。

“……剛才我心臟都要停了。”

“心臟要停了的人是我好嘛!”

真該感謝上天賜予符文異於常人的反射神經,騎領一邊慶幸還好沒出事一邊抿唇乖乖低下頭。

“……對不起。”

“我說過無數次了,騎領,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不要耿耿於懷。”

“……你在生氣麽。”

大量的儲物箱被逐個打開再闔上,劈啪地聲響在閣樓裏回蕩,符文依舊頭也不擡地翻找著,騎領也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邊挨個把他剛剛翻動過的箱子一個個合上。這是騎領難得一見的撒嬌方式,突發事故的意外收獲是再次挖掘到了戀人的新萌點,這令原本有點煩躁的符文終於忍不住咧開嘴角噗笑出聲。

“如果不阻攔我去今晚的派對就不生氣了。”

揮手打散在面前飄浮的大顆粒塵埃,騎領把下巴磕在符文的肩頭,一邊用指尖輕輕拂拭符文稍微淤青的胳膊一邊悶悶不樂地開口:

“說是萬聖節聚會,搜查隊的大家誰不知道羅爾的那點小心思,不願讓卡密拉看穿又想告白,邀請一群單身隊員狂歡,我們的關系又沒公開,你跑去不是宣告沒主嘛……”

“萬聖節夜有上街維持秩序的工作可是你哦,領,主,大,人。”

平時給人以無懈可擊印象的騎領立馬癟了下去。

已經好久沒能享受如此簡單甜蜜的日常了。

於是符文清清嗓子輕輕地拍開某人焐在胳膊上的爪子。

“唔,讓領主大大人孤零零地加班好像有點可憐?反正太陽還沒下山,太早出發在場地裏幹等肯定會很無聊……我就勉為其難陪你打發打發時間吧。說吧,要玩什麽?”

“到底是誰陪誰哦?”騎領苦笑,看著符文已經迫不及待地將剛剛翻箱倒櫃找出的玩物一股腦塞進他懷裏,先前的郁悶到真也消去了不少。

當然符文並未察覺到騎領同時正不露聲色地盤算中的事,他只是將視線轉移到地板上倒映出窗框的陰影處。被午後的暖陽熏制的溫度尚存,明亮的光線將倉庫一分為二,他在暗,騎領在明。仰頭便能看見原本宛若靜止飄浮的塵埃因兩人的吐息而打旋遊走,將佇立在光暈中的騎領包裹得如同童話裏的沙瓶般迷蒙。

符文揉了揉眼角直起身體。

“那麽,請務必讓我盡興哦?我的符文小少爺。”

騎領的調笑打消了符文的模模糊糊產生的不安感,身體本能地順從騎領的指示將註意力集中到剛剛在地板上攤開的扭扭樂上。

“真懷念呢……”

說來小時候由著性子偷偷用零花錢買來的這玩具,為得就是整……讓總是死腦筋的巨劍從專註於訓練的狀態中分神,其結果卻是被熾焰發現後自己反落了個過肩摔,而當時木訥地閱讀說明中的巨劍卻完全沒有出手相助的打算呢、

啊啦,突然萌生出強烈的戰意。

“你幹嘛突然在房間裏生火啊。”

“天冷了暖和暖和,啊哈哈。”

符文瞇起了緋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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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領可是能把撲克玩成脫衣搜哈的悶騷派,所以出於安全考慮符文幹脆地讓出了先手,他可不想被白白浪費一次沒有騎領盯著痛快玩鬧的通宵派對,雖然仔細想想給他創造機會的不正也是自己?

“等等,咱們可以換個遊戲麽,大富翁之類。”

符文出現了一微秒的後悔情緒。

之所以是一微秒,全因為接下來騎領的發言瞬間將他的所有顧慮都擊打地煙消雲散。

“你在期待著什麽呀,別跟我說在期待哦,嘖嘖符文你好氣。”

“胡胡胡說些啥呢!”反駁的刻薄話語差點脫口而出,卻又覺得動搖的反應只會正中對方下懷,幹咳幾聲後符文放棄了語言攻擊,轉盤已經告知了他下一步需要做什麽。

左腳,藍色。

擡眼怒瞪了屈腿半蹲在毛毯角落的騎領一眼,符文激動地邁出步伐——單腳踩進了距離騎領最遠的藍圓圈裏。

騎領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接過符文拋來的轉盤繼續撥弄指針,遊戲有條不紊地繼續著。

“……”

“……唔。”

“……符文,我們是在玩扭扭樂,不是在玩貪吃蛇,我不是蛇,你也不是食物,真的。而且場地就這麽點大呀。”

幾番回合之後,騎領終於忍不住開口吐槽。兩人此時非常微妙地像青蛙一樣生動形象地面對面蹲坐著,只有一只手臂相互交疊而過。要是給無盡看到這樣的局面非得笑得他滿地打滾,不得不說符文把身體的靈活性發揮得太淋漓盡致了,他總是能夠在騎領快要把他壓在身下的時候調整重心,然後把最貼近騎領的軀幹刻意挪動向更遠的位置。

但符文沒想到,他這一幼稚的行動才是促使騎領萌發玩弄符文念頭的真正誘因。

猝不及防地溫熱順著符文的神經末梢傳達至大腦,低垂的視線裏是騎領緊緊握住了自己的手。

“餵!專心玩遊戲好嘛!”

“左手,紅色。我沒選錯啊。”

“紅的色圈又不是只有我這裏一個!”

事實上就現在兩人的位置而言,騎領真的別無選擇,自己處在遊戲墊的邊緣,而面前是符文整個身體堵著,如果想繞過符文的胳膊肘去觸碰對方身後的se圈會造成大幅度地位移,另一只手想必會離開原本的位置。通常到這個進程兩人早該糾纏成一團了,所以現在才被觸碰到手什麽的騎領也算是稍微體諒到了符文的心情。

“吶,真的,放松點啦,只有現在專心投入遊戲就好。”

騎領很自然地將指尖探入符文的指縫之間,歪頭謹慎詢問地樣子仿佛剛學會戀愛的青澀少年,示弱的態度讓符文稍微冷靜了一點。實際上他對親昵的肢體接觸抵抗力約等於零,雖然騎領偶有的征服者姿態會給他帶來悸動的感覺,可惜符文通常情況下回把這種情緒理解為自尊心受挫。

等著瞧。

對於溫存反當激將法的展開騎領並沒有表現得有多懊惱,畢竟得到的結果仍令他滿意:好勝之心終於驅使符文像頭噗魯一樣橫沖直撞,不再畏手畏腳地像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哦他當然不會將心聲暴露出來,騎領可不是只圖嘴巴快樂的人。

孰料嗖地一下,騎領突然覺得襠部有點發涼。

“……哎呀我太不謹慎了呢,差點傷到你呢。”

天真爛漫的笑容下,符文卻以突刺的力道將單腿擦著騎領的胯下蹬過。

常年僅僅願意將背後交給彼此是怎樣的一種交情,舉手投足都在傳遞取樂戀人的信息自然受到了符文挑釁式地反擊,眼神驟然專註起來的符文顯然不打算給予騎領任何可趁之機。

這樣更有趣了不是麽?

騎領挑眉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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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裏彌漫著無味的硝煙,一個有驚無險地側翻後符文才想起來那是自已燃起的篝火大限將至,灰燼裏的火光不安定地跳動著,就像此時他顫抖的手肘一樣。

放開手腳進行遊戲的符文逐漸體會到這是個相當拼體力的遊戲,除了四肢外身體的任何部位接觸到遊戲墊都會被宣告失敗,先前你追我趕的局面完全扭轉過來,雖然沒讓自己被騎領絆倒,但每次進攻守衛也格外費力,而狡猾的騎領竟然把轉盤拋到了自己的腦袋下面。

沒錯,真不知道今天中了什麽邪,幾個安全的著力點都被騎領霸占了,面癱領主的標準俯臥撐立位也就算了,還偏偏雙手墊在了自己的脊背下方,害得轉到同樣se塊的符文只能以下腰的方式反弓上肢達到目的。從側面看現在兩人構成了近似於倒扣的湯勺的怪異形狀:身體的距離太近了,而且正以一種可笑的方式對望著。

“真不愧是小蠻腰呢……”映照出彼此面容的赤se如此之近,符文有點心跳加速,可眼下進退維谷的狀態實在緊迫,他的行動根本跟不上思維的跳躍。

“羅羅羅嗦你快給我把轉盤遞過來……等等等等別壓下來!”

身體的極限拉伸讓符文的呼吸變得急促,血液倒沖的暈眩感可不是鬧著玩的,以至於他都無法分辨臉頰的暮然發燙是不是因為騎領的唇角貼著自己的耳廓下移引起的,見鬼他是不是偷偷地摸了一下他的腰?

“我在幫你拿轉盤啊,不扶好你的話我還玩什麽。”

領主大人正氣凜然,手掌卻順著符文的腰線上下滑動,激得符文差點一個手軟栽倒下去。腦充血造成面色潮紅的缺氧癥狀本應因騎領冰涼手指的接觸而得以緩解,可騎領的力道拿捏地過於輕柔,他甚至在惡意地用指腹搔弄符文鮮為人知的敏感點!

這不公平!符文啞聲抗議,然而喘息化為水霧微微濕潤了正上方騎領的脖頸。

察覺到身下人的顫動騎領總算停止了撫摸,轉而單手穩穩地摟住符文搖搖欲墜的腰身,的確他剛才有點失常。他的戀人不喜歡強迫地性愛,他曾經在某個魔族的窟穴裏企圖嘗試一次而符文的反應卻——哎結論是那般痛苦的事後讓他寧可去單挑十萬魔族大軍——即便騎領萌生出俯身用牙齒拉開那近在咫尺的馬甲拉鏈,趁對方驚慌失衡的時候扯動他的雙手讓他反倒在自己的懷裏的想法。他更希望符文能主動產生親密接觸的欲望。

“好啦我不鬧了,你繼續吧。”

溫柔地啄吻了一下符文的額頭,騎領紳士地將轉盤推動到對方的手邊,他更想給予符文溫馨自在的氛圍。果然不記仇的符文立刻從呶呶不休的咒罵狀態裏解除,頂著臉頰微紅手指一勾催促騎領告訴他指針的結果。

那麽上天賜予的機會該不該就此放棄?

“我發誓,我沒在道具上動手腳。你要結束遊戲也沒關系只是……”

“……我怎麽就會提議輸的人穿女仆裝去敲老姐的門呢。”符文欲哭無淚。

兩人的身體再度緊緊貼合,符文半仰躺的姿勢倒沒有像先前那般吃力,只不過因為兩腳間隔一個se圈導致軀體攤開,騎領彎曲的左腿要了老命地偏偏抵在他的兩腿之間,為了保持平衡膝關節時不時地壓迫到符文的大腿邊緣,而右手只能夠到符文腰下的結果使得騎領半期待地再度虛抱住那因汗漬而微微濡濕的後背,肌膚摩擦的感覺不至於血液沸騰卻也格外撩人。符文窘迫的面容可愛地犯規,他胡思亂想著想給這種類似於撲倒的曖昧姿勢以一個深刻的名字,好在以後能夠好好地品嘗一番……地板咚怎麽樣?

而符文似乎也無暇再將註意力集中到扭扭樂的勝負上,先前僵持的動作耗費了他太多的體力,卻又倔強地不肯放棄作弄騎領的機會,他已經沒有多余的時間可以浪費了。

然而腳踝轉動試圖將力氣灌入小腿的舉動卻牽連到了騎領。騎領仍以為符文的掙紮是不想輸掉的攪毛行為,於是下沈身體拼命壓制符文的動作,看起來就好像符文在主動鎖求一樣扭動著身體——即便發辮已經散亂的符文真的無法考慮再多——帶動下體急速摩擦的快感讓符文的聲音變得酥軟,搞得他竟然在不知不覺間硬了!

神鬼時差地,騎領低頭吸允上符文的鎖骨。

他再也無法承受觸手可及的這份誘惑,況且回饋給他舒服地低吟告訴他符文的期許無需多言。

“藍色,左腳哦。”

騎領刻意忽視身後的空白位置,托著符文的腰身將左腿擠向面前的se塊,這導致符文的腿被極大幅度地壓開,陰影籠罩下貌似早已掉線的人竟仍無意識地用腳尖支撐住身體,騎領興奮的內心裏揚起了些許地不爽。他沒理由地想起了和符文的第一次,慎重地宣誓一輩子地守護後卻順從男人的本能爆發把符文以同樣的姿勢壓在旅社的辦公桌上做了後,第二天他的戀人面對他羞恥地歉意也不過是靜默地用雙臂摟住自己,接受了自己。

那他還想索求什麽呢?

雨點般地吻散落在符文的雙唇,脖頸,肩胛骨,他違心地說著只想和符文好好把遊戲進行下去卻按捺不住地設法讓倆人的身體糾纏在一起。

“這裏,也是紅的……”

指甲劃過不知何時從掀起衣料下暴露而出的乳首尖端,符文閉緊霧氣的雙眼驚呼,卻阻止不了騎領低頭將其含入,舌尖撥弄的濕粘快感促使符文終於癱倒在遊戲墊上,他終究是敗給了騎領,敗給了自己的心。

“符文,抱緊我……”“唔……恩……”

遊戲的轉盤不知被踢到哪個角落,管他呢……符文緩緩地擡起雙臂纏繞住騎領的後背。

緊接著鈍痛穿透了騎領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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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嗎,在這一年一度的日子裏,故人的亡魂會回到故居哦。”

“哎——可不是有傳言說幽靈會殺人嘛?執念過強的他們借此再生。”

“符文你其實只是想去要糖果吃吧。”

“嘿嘿你猜對了!你真是死板哎!”

符文,你不知道啊。

傳說並不等於真實。

那麽,如果我陪你一起下地獄的話,你會原諒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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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聲鈍響,銀色的刀刃掉落在塑膠的布料上。

“對不起,我不能給予你希望。”

騎領瞪大了眼睛,一瞬間他似乎明白了許多思維卡殼的地方。零星的詞匯在他的腦海裏穿梭匯集,逼迫他得出最不願意知曉的結論。

萬聖節、意外、時空之門、禁忌、靈魂召喚、反噬、記憶錯亂。

符文緩緩地起身輕撫呆楞住的戀人的臉龐,騎領虛握住的雙手被半透明質感的鎖鏈牢牢困住,然而他沒有表現出一絲憤怒,情欲消散後殷紅的雙眼裏滿溢的徒有悲傷。

“為什麽,被囚困在時空的夾縫裏,你的時間就永遠停止了啊!我們不是約定過……”

“所以呢?就想吞噬你自己來把我拽回去?”

符文搖頭苦笑。

“你做不到的騎領,做不到的。”

因為……

“我也早已死去。”

騎領閉上了眼睛。殘酷戰役的最後他終究沒有抓住墜落符文的雙手。

“哎呀不過沒想到你還是那麽沒節操呢,本來我也只是想借助今天時空界限模糊的機會來看看你的。”

同記憶裏一模一樣的符文,依舊笑地溫和。

“你反應不也挺老實得嘛。”

啊,害羞起來的樣子也沒變。

“我說過無數次了,騎領,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不要耿耿於懷。成為地縛靈並不是你的錯。”

符文瞇了瞇眼睛眺望窗外夜色降臨,嘆息地把話題拽回正軌。

“時間到了,我該走了。卡密拉那邊的派對,可要好好參加哦,大家真的很擔心你。答應我,好好活下去。”

“我不會放棄的,而且你一直在看著我?明明今天是鬼節卻不能再留在這裏?”

騎領跪坐起身子,戀戀不舍地握著符文漸漸透明的雙手。

“是呢……今天幽靈的大家都在到處遊蕩呢……他們都會說什麽來著?”

“不給糖就搗蛋……符文我認真……咦?”

暮然貼近的符文輕輕吻上了騎領的眼瞼。

“那麽我就給你糖也給你搗蛋吧!這可是大出血哦!”

騎領的意識消散的最後視野裏是符文漸漸模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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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你的身後有幽靈哦!”

“啊……萬聖節是吧……我沒有糖真是對不起……”

“才不是啦!真是的!”

“不好意思啊真的趕時間……這麽晚出來玩你也要小心哦!”

騎領隨手摸了摸穿被黑色骷髏鬥篷罩著全身的小孩子的腦袋,一邊焦慮地擡手看了看手表的時間。

公務員是沒有假期的。

雖說最初聽到任務內容的時候他多少表現出了些微的抵觸,但讓有限的哨兵們在整個節日時節頂著嚴冬駐守邊境情理上過意不去,更何況輪班值崗的條件是能盡情享用王宮的公共資源,沒有被強制下令工作一整天就該感謝女神了,他沒有拒絕的理由。

但如果遲到就會成為騎士領主職業生涯的汙點了。

“其實你有強迫癥吧。”

騎領停下腳步四周張望,然而地表被月光扭曲的視野裏連個人影都看不到。想想再發呆下去人就真要凍傻了的他嘟囔著“怎麽會”盡可能快地沿著趕路。

銀白色的光照下,耳邊垂著兩股發辮的少年溫柔地彎腰對委屈地小男孩做出了噤聲的手勢。

“玩得開心喲。”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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