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初七赖在沈夜家没走，趴在他身上舔着他的锁骨问：“怎么，你还舍不得让他陪砺罂？”沈夜由着他撒欢，腾出一只手擎着书，一页一页翻看。初七把脸埋在他脖子里，哼着说：“你是不是看上他了。”沈夜还是没理他。

初七抬头看了他一会，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抽走了沈夜手里的书，拿起床头的润滑塞进给他。沈夜不解的看着初七。“那个，我知道，总让你在下面……那个，不好。你要是想做，就……”沈夜尖锐的目光看得他浑身发烧。沈夜眯起眼睛，笑了笑。初七最喜欢看沈夜眯着眼睛的样子，像猫，但也最怕他眯起眼睛的样子，让他看不懂。

原来初七以为他是不喜欢总在下面，所以看上了陶安远才不愿意让他去接近砺罂，这个人大脑的沟回一定跟常人不同。“好啊，既然你这么有觉悟，就自己弄开，上来动。”沈夜说。

初七点点头，拿走沈夜手里的润滑剂想去卫生间。沈夜叫住他：“去哪？就在这里。”初七的整个脸和脖子都红红的，沈夜猜他的颈椎一定又开始疼了，但是还是忍不住逗他。初七慢吞吞得褪掉睡裤和内裤，打开润滑剂的瓶子把东西倒在手上，盯着自己湿津津的手看了半晌，终于下定决心，跪爬着打开双腿，把手伸向后面。

在他手指触到自己那里的一瞬间，他的手腕被抓住了。他抬起头看着沈夜。沈夜没看着他，低头拉过他的手，按在了他的前端，冰凉的润滑剂让他一阵激灵，随机滑腻的触感渐渐让他的下体抬起头来。

“阿夜……”初七声音不稳。沈夜跪坐在他面前，握着他的手，缓缓按摩他的肢体。“你知道吗，我活了这么多年，在遇到你之前，从来没想过跟谁过一辈子。别说男人，女人都没有。”沈夜一边控制初七的手自慰，一边说。他的表情温柔静谧，仿佛做的事情毫无情色。“在你跟我说，你想陪在我身边的时候，在你跟我说，不管我去哪，跟谁在一起，你都想要跟着我，保护我的时候我在想，这个人原来这么喜欢我。初七，被你喜欢，我很快乐。”他说着松开了手，摸着他的脸颊，轻轻闻上去。

初七也用轻柔的力度回应他的吻。“我只要你就够了，”他听见他说，“除了你我不会有任何人。我说过，你就是天鹅，永远不要贬低你自己。在你低看自己的时候，也是在看低了我对你的感情。”沈夜吻到他的耳后：“我很喜欢，你抱着我，在我身上，我能感受到你身体的重量。”

“你真的很沉，有时压得我喘不上气来但是，我很喜欢，很踏实，让我感觉到你的存在。”沈夜一点点贴近他，把一点点向后压。“第一次的时候，我知道你忍得很难受，但是你没有任着自己的欲望胡来。很疼，疼得我想一脚把你踹开。”沈夜跨在他的身上，上半身压住初七，用胯部蹭着他勃发的欲望，任由上面抹得均匀的润滑剂打湿了他的睡衣。

“我想过，如果那次是我来做，我完全没有自信会用那样的耐心来对待你，我一定会狠狠得把你压在身下，把这个插在你的身体里，用力侵犯你，想看你被我弄哭的样子。”沈夜一边说一边模拟着欢爱的动作撞着初七的下身。初七被他的动作弄得喘息不已，他再也忍耐不住握住沈夜的手臂一翻身反压住沈夜，居高临下看着他，双眼仿佛能喷出火舌来将他吞没。

沈夜嘴角上扬，分叉的眉梢挑的高高的，用手揉初七已经长到脖子的头发：“你看，我就是喜欢你这样，明明知道会疼，还是喜欢看你因为我忍不住发疯的样子。来，进来，让我看看你还能有多疯。”

初七一把扯开沈夜的睡衣和内裤，俯下身用力吮吸他的皮肤，长发骚的沈夜皮肤痒痒的，带着异样的爽快。他仰着头看着天花板，随着初七的动作而渐渐视线模糊。初七早不是那个纯情到手足无措的愣头青，沈夜也不是会因为扩张而疼到想踹人一脚的处男。他们的身体已经熟悉彼此，沈夜感觉到自己记忆起初七带给他的快感的后穴开始叫嚣着想要被满足。他仍是感到有些羞耻的，但这羞耻心早已无法与食髓知味的情欲相提并论。

他感觉到他的手指，两根，一起进来了，自己竟然已经如此适应了用那里承受情事，然后很快变成三根。但是不够，他知道自己不够，他还想要更多。他抬起腿勾住初七的腰，用脚踵摩擦他的脊背。初七知道他要什么，于是退出了手指。

他仍是进入的很慢，即使已经动情地红了双眼，还是缓缓地。先是光滑的前端撑开了他的穴口，有些胀痛，但沈夜知道很快就会过去，然后硬直的柱体会一点一点充满他，直到全部进入，就仿佛豁然开朗般。他感觉到他的体内有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不属于他而属于初七，没有人比初七更了解那里，什么地方最柔软，什么地方最紧实，什么地方最能给沈夜难以承受的快感。

沈夜就在这样的世界里像一枚失去航向的小舟，初七操控着他，他收紧入口，像是怕他离开，当他抽离的时候所有的嫩肉都追随而去，想要继续包裹它们日思夜想的美食，当他进入的时候它们蜂拥而上柔软而温润地按摩他的每一处沟壑和凸起，给它最舒适的触碰，想要留住他的眷恋。

初七就沉沦于这个世界之中，他享受着主宰一方疆土的快意，他舔吻沈夜的胸口，抚摸他结实却柔韧的腰肢。他的腰那么细，附着着线条匀称的肌肉，用力抱在怀里，给人施虐般的满足感。他将头埋进他的胸膛，用力呼吸他的气味，那是如同月色下的森林一样的气息，湿润中透着丝丝凉意，那是他的迷药，他的毒品。

“啊——初七，哈——啊——初七嗯——”他叫道。他总是在做爱时很少话，只是在难耐舒爽时叫出初七的名字。

初七脑中忽然迸现出一个画面，他也是这么居高临下看着一个人，清秀面庞，试图梳得整整齐齐，却仍是乱翘的头发，长至鬓角的眉在尾稍处微微分叉，被阳光映照的面容熠熠发亮，一个称呼呼之欲出。

“小哥哥。”

沈夜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身体一僵，汗津津的脊背剧烈地颤抖起来，再不能控制射精的欲望。初七感受到后穴猛烈的绞紧，他用力冲刺，将最深切的热情浸透他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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