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库里欧向远在出地的爷爷发誓，他真的没想到那长生药居然是春药。滋补强壮药之类撑死也就发点儿热，运气好能战斗力加成也不错，该死的发完热加完成……现在是怎么回事？罗泽你倒是早点说啊？幸好她加了句上瘾而自己没再多喝……

　　想想也不能怪罗泽……

　　米库里欧吐出一口气，整个空间和呼出的气息都是甜的。从刚才开始他就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只茧，而过速的心跳和要命的瘙痒只会让下体更加难耐。

　　好想什么东西来填满……不行不行不行！这种念头快消失吧！

　　他蜷在床脚，心里无比庆幸这次投宿的房间是双人间。想想随时会推门进来其他伙伴就一阵心塞，不说别人光艾多娜一个人就够他受的。门板被推开的时候，米库里欧第一反应就是缩进被子里装死。意料之中的吐槽没响起来，史雷温暖宽厚的手掌隔着被子抚上了他的头顶。

　　“米库里欧？你还好吗？”

　　原来不是来取笑我的啊。米库里欧安心地探出一个头来，勉强对坐在床边的史雷撑出个笑容：“你能说我看起来不错吗？”

　　“我不擅长骗人。”史雷微微倾下身体，拂开米库里欧汗湿的刘海仔细地观察着。“一定要说的话，我比较意外天族也有不擅长的事情……”

　　这个能叫做不擅长的事情吗？米库里欧重重叹了口气，拍开史雷的手，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好啦，要是你没事的话就出去。”

　　青梅竹马靠近自己时，那种压迫感和紧张感让他感到了不适。不知道是不是那个药的作用，总之还是请他先离开比较好。

　　“你这是在赶我走吗，米库里欧？”史雷下意识地燃起了对抗意识，“这可是不战先败啊？”

　　史雷不是没听出来米库里欧的逐客令。只是比起话里所说的输赢，他想要看到米库里欧这件事在大脑里占据了上风。不管是什么样子的米库里欧……全世界只有自己知道这件事，史雷还是很有自信的。

　　他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和他在一起的机会。当一本书放在年轻导师的面前时，他会仔细把每个字每段话每个故事都看得明白……即使这一幕会让人脸红。

　　不是因为我喜欢米库里欧……史雷再次在内心小声地反驳着。也不是因为我直到现在都没有机会跟他告白。

　　完全没注意到导师心理活动的天族少年翻了个白眼：“输赢就留给遗迹好吗，现在让我一个人呆着吧。”

　　“遗迹是遗迹的事，强壮药是强壮药——唔？”

　　史雷正要纠正米库里欧的逻辑时，被无力的米库里欧用另一只手堵住了嘴。换做平时对方一定会附带毫无攻击力的挖苦若干，今天却仅仅止于毫无气势的阻止……史雷没想到米库里欧会变得这么虚弱，他伸手戳了一下天族少年发红的脸颊，米库里欧已经连赶他的力气都没了。

　　“天族也有不擅长的事情这点倒是挺罕见的。”

　　史雷闷闷地说了一句。米库里欧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卯足了力气反驳他：“我真是要被你的好奇心打败了。这种时候不要把我当遗迹去探索！何况我不擅长的事情很多你不都知道吗！”

　　知道是知道。不过，恼羞成怒的米库里欧……很有趣。

　　不管是微红的脸颊，还是开始紊乱的呼吸，都不是史雷所熟悉的那个米库里欧。

　　但是，只要是米库里欧的事情，不管什么自己都是喜欢的。

　　史雷拉开米库里欧捂住自己嘴巴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那白色的指尖轻轻颤抖着，却没有拒绝。

　　“既然已经知道那么多了，多一样也没什么关系吧？”

　　话音未落，米库里欧就有了不祥的预感。他刚想甩开史雷，就被对方迅速按到了床上。反抗意识在史雷吻上他的刹那烟消云散，体内的热量就汹涌而出，理智都要飘走了。

　　他甚至没发现自己在无意识地将腰往前送，白皙的脚尖在床单上划动，踢开了被子，默默地靠近了史雷的裤腿。史雷注意到了，吻从浅尝即止变成了更进一步的亲近，他用舌尖舔舐过米库里欧咬紧的牙关，微笑着建议道：

　　“我来帮你吧……米库里欧。”

　　“——？！”

　　米库里欧觉得身体不像是自己的了。反抗也好，拒绝也好，一切在史雷压过来的瞬间都婉转成柔顺的打开和迫不及待的邀请。他甚至能感觉到体内的药效在身体的每个角落蠢蠢欲动，全部都在呼唤着。

　　呼唤着谁？

　　“等、史雷、不——”

　　唇被放开了。再次得以出声时，天族少年发出了丢脸的呻吟，比起恐惧更像是在欢迎着入侵者。衣服被打开的时候，米库里欧对自己几乎要贴上史雷的行为感到惊慌和恐惧。这个人不是自己，他做不出这种事情，也做不到接下来的——而压在他上方的导师，脱掉了手套，将手轻轻按在了他的胸口。

　　我这是在趁人之危……史雷想，他贴近米库里欧，轻轻地亲吻着天族敏感的耳侧，一只手拧着乳尖，另一只手顺着臀缝钻了进去。米库里欧一阵激灵，下意识地整个人挨近了史雷。

　　“什么……啊、好难受……”

　　这种时候难道不是应该推开他立刻逃走吗！就是为了不要这么丢脸我才一个人躲在这里的，为什么你要出现还做这种事情啊——米库里欧惊慌失措得连这些问题都来不及去想答案了，当青梅竹马的指尖在乳粒上游走，他第一想到的是煮开的沸水。大概现在他的脑子就像那些咕嘟咕嘟的热水一样，除了靠近火焰努力沸腾之外没有其他选择。

　　意识还勉强维持着“好像哪里不对”的清醒状态，但身体已经脱离意识开始追逐着史雷的存在。想要更多更多，不光是抚摸身体的手指和爱抚耳后的吻，身体的高温需要去做些什么来缓解，有什么地方焦急地等待着被占有，米库里欧甚至下意识地想要去脱掉史雷的衣服——当他发现自己的手在伸向史雷的腰带时，赫然想起吃错药的是自己，而不是史雷。

　　这个结论出现的瞬间，他停下了动作，身体本能地继续着呼唤和邀请，只有声音忠实地表达了米库里欧的疑惑：

　　“你到底……要做什么啊……你又没有碰那药……我……”

　　何况自己不是女孩子。米库里欧看着史雷的手从胸前向下移动时，准备向欲望臣服的脑袋里还有一根弦绷得紧紧，给快要沦陷的身体和心灵发出警报。

　　从胸部到下体全部被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很糟糕。米库里欧努力按捺住想哭的冲动，屈起膝盖想要踹史雷。然而力气已经完全流失了，整个人想要得到解脱，他只能依赖史雷。

　　可是史雷呢？

　　做这种事情对他有什么意义？

　　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史雷把他和什么人弄混了。或者说，是女孩子的替代品吗？

　　好不甘心。

　　“我可不是女孩子……也不会变成什么可爱的样子！放开我！”

　　比起愤怒，难过的成分更高一些。米库里欧搂住史雷的脖颈流下了眼泪。长裤已经褪了一半，平时绝对不会去碰的器官在史雷的目光中完全站了起来。感受到那视线的灼热，米库里欧气得咬住了史雷的肩膀。贝齿嵌入皮肤，些微的血带着铁锈味在米库里欧的眼前冒了出来，他感到扳回一成的得意的同时，也隐隐地心痛起来。

　　我们为什么要做这样无意义的事情？都是那个药的错！

　　说到底我连咒骂罗泽为什么不拦下自己的理由都没有……自己闯的祸自己收拾，这是三岁小孩都知道的道理。

　　但是唯独史雷……唯独不希望是史雷来做这种事。

　　史雷是比任何事情都重要的存在。如果米库里欧向欲望臣服，会有种玷污了好友的愧疚感。即便心底有小小的背德感在引诱着少年堕落，米库里欧也不愿在这种情况下和史雷发生什么。

　　这样丑陋的事情我一个人去承担就足够了——没有理解米库里欧的想法，史雷无视了疼痛和血丝继续着动作，他甚至没觉得米库里欧这一口有多疼。导师的注意力已经被眼前的少年夺走了：米库里欧靠近脸颊和脖颈的白发都已经被汗浸湿黏在皮肤上，暴露在视野里的后颈也好，断断续续的呻吟也好，浅淡的喘息也好，颤抖着抓住史雷的指尖也好，在自己手里吐露晶莹的性器也好……它们都在表达着主人想要结束这一切的意愿，同时又哀求着史雷不要离开。

　　矛盾的家伙，但史雷不讨厌这样。他舔了一下米库里欧脖子上的汗，钻进鼻腔的味道煽动着全身的血液，说着“来占有我吧”、“来触碰我吧”……唯独没有“我讨厌你”的选项。

　　我可以抱有期待吗？他小声嘟哝着：“我倒是觉得米库里欧这样很可爱……哦？”

　　史雷把趴在自己身上的米库里欧拉开想看看他的脸，还在闹别扭又羞耻到极点的天族少年使劲把头扭到一边说什么也不想被他看到。史雷苦笑了一下，再次把米库里欧拥入怀抱，另一只手却恶作剧地下了点力。

　　“什么、可爱啊！史雷你这笨蛋——呀啊！”

　　别说是用点力气，现在哪怕史雷轻轻划过米库里欧的背都会引出他娇艳的呻吟，这一下直接让米库里欧“啊”地叫了出来。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多么不堪时，整个人死死埋在史雷怀里，更加不想理史雷了。

　　“什么啊，你听到了吗……我是觉得米库里欧这样就足够可爱了，不是女孩子也没关系。”

　　米库里欧窝在史雷怀里的头依然没有任何要抬起来的迹象。他随着史雷的动作一下一下越发急促的呼吸和零星从米库里欧嘴边漏出的啜泣声，让导师知道自己的安慰毫无作用。史雷不想告诉米库里欧自己已经起了反应，只有努力保持着正常的呼吸，让这一切看起来像是“帮忙”。

　　虽说这只能骗自己，但史雷没法停手也不想停手——即使第二天被天响术轰出门他也顾不得了。

　　就像米库里欧恐惧着药效想让自己离开、却又无法放开自己的矛盾一样，史雷的内心也摇摆不定：他没有勇气说出“我喜欢你”，生怕这样的告白将两个人的关系破坏殆尽，如果连朋友都不是了的话他宁可维持着青梅竹马的现状；他无比感谢这见鬼的“长生药”，对于这辈子可能都没有办法告白的自己，这或许是唯一一个让他得到米库里欧的机会。

　　虽说没有办法告白，但不代表史雷会一声不吭地任由米库里欧自己想东想西。

　　“不是女孩子也没关系。”史雷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想法，撸动着手里发硬发烫的器官：“我从没觉得你变成女孩子有什么好的。米库里欧是女孩子的话可能就不会喜欢遗迹了吧？”

　　因为遗迹喜欢你，因为你更加喜欢遗迹什么的……我喜欢的只有米库里欧，只是米库里欧而已……或许米库里欧是女孩子我依然会喜欢上米库里欧，但现在我喜欢的，是在我面前这个和我一起长大的男孩子。跟男女无关，我只喜欢你。

　　说不出口啊……

　　史雷的脸也有点烧，是被米库里欧传染了吗？往常微凉的水之天族的身体，在药效的影响下持续升温，在自己说完之后，似乎变得更热了？没有回答的米库里欧呜咽着抬起了头，史雷还没看清他的表情就被遮住了眼睛，接着是柔软的唇瓣覆盖上来。

　　那是和史雷生涩的手上动作一样没有修饰的亲吻。米库里欧的嘴唇很软，甚至觉得带了一丝甜味，是因为长期做冰激凌试味吗？史雷失去了视觉，其他的感官被放大了一倍。他能感觉得到，不管是自己渴求亲吻的唇还是米库里欧抱怨着“好难受”的声音，都在诉说着合二为一的愿望……史雷不看都知道自己的裤子也该脱下来了。

　　他有些焦躁，在手里胀大的欲望上又加了一份力。果不其然听到了米库里欧崩溃的尖叫。盖在眼上的手垂了下去，史雷看着自己手上温热的白浊，拼命扼制住顺势压倒米库里欧的想法，另一只手安抚地拍了拍米库里欧的肩膀。

　　“这样会好些……足够了吗？”

　　稍稍恢复清醒的米库里欧丝毫不领情。他一拳头捣向史雷的肚子，气的声音都变了调：“什么足够不足够的啊！这样——不会觉得很不好意思吗！史雷你给我出去！”

　　米库里欧从没觉得这么丢脸。即使天族没什么欲望可言，但为了诞下后代，他们两人不会不知道一些特定行为的意义。可是那不该是这个时候、面对史雷去发生的事情——

　　做完这些我们还会是朋友吗？恐惧俘获了天族的心，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床单上，米库里欧气愤地叫了起来：“现在给我出去！”

　　他不知道现在这句话多么的没有说服力：淡红的脸蛋，眼角渗出的泪水，咬紧的下唇被蹂躏的不成样子，整个人被情欲熏成樱色……看上去十分可怜的米库里欧，实在太容易煽起雄性的征服欲和怜爱之心。

　　好可爱。用可爱形容男性好像很无礼，但是史雷没见过比这样的米库里欧更可爱的人了。

　　想必以后也不会见到了。

　　米库里欧想爬起来逃走，但腰和腿都是软的，刚挨到床边就险些失去重心摔下去，被史雷一把拉了回来。没等他狠狠甩开史雷，就被史雷的舌尖闯进口腔狠狠肆虐，呼吸被夺走了。好不容易消退了一半的药效被这个吻再次勾了起来，史雷抓着米库里欧的腰，靠着手中的白浊强行打开了那个隐秘的入口。

　　“呜——不要、那种地方、啊！”

　　一直在叫嚣空虚的后庭分泌出的滑液毫无阻碍地吞咽着手指，被侵犯的感觉过于鲜明，米库里欧甚至能感觉到史雷长期用剑在手上留下的茧。当手指增加到三根时，大量的体液顺着大腿内侧滑下的羞耻感让米库里欧抽噎起来。

　　“为什么、呜……史雷……不要……”

　　浓重的鼻音里带着哀求和委屈。在米库里欧体内进出的手指全部撤出了。

　　大概有几秒的沉默降临在两人之间，米库里欧呜咽着，只觉得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他背对着史雷，挂在胳膊肘上的衣服和纤细的背部格外煽情，承受着导师含有热量的视线，米库里欧一时分不清到底谁才是喝下春药的那个人。

　　他们一同看过出地的春天。有不知名的粉色花朵盛开时，那是绝美的盛景。

　　史雷把吻印在米库里欧的背上。于是在远离出地的这里，他再次看到了那小小的花朵。

　　美丽、淡雅而妖艳，只有他能给予米库里欧、也只有他能看到的花。

　　不要回头。史雷想，只要你不回头我还有信心控制住自己——

　　到底喝下药的是米库里欧还是史雷自己……这些都不重要了。

　　喜欢米库里欧的心情已经压倒了一切的理智。

　　“说些什么啊……不说什么的话，”米库里欧转过头来，生理性泪水划过腮边，虚弱的声音带着乞求的意味：“也别这样什么都不做……”

　　与其说是恐惧着沉默，不如说是羞涩的邀请，何况那染成绯色的脸颊看上去十分美味。比起想法，史雷更愿意付诸行动，他凑近米库里欧亲着那发烫的脸颊，苦笑着，砸下了让米库里欧害怕的话语。

　　“我有时面对遗迹时，会被求知欲夺去一切，除了去探索每个角落之外别无他法。”史雷脱掉上衣如此宣告道，当除下腰带的咔哒声响起时，他已经放弃了理智这种东西。“我会觉得那样的遗迹有些恐怖。可是现在，你比遗迹还要恐怖呢……米库里欧。”

　　家人也好，朋友也好，导师和陪神也好，这些束缚他们的关系不存在了。

　　他眼里只有匍匐在身下的少年，脑子里只剩下本能的占有这一件事。

　　“大概会有点痛……对不起。”

　　米库里欧看到栖息在绿色眸子里的热度，那近似残暴的侵略性和史雷周身清爽的气息十分不搭，却微妙地揉合在了一起。全身最脆弱的部位有什么东西静静地抵了上去，没等米库里欧叫出“不要进来”，那火热坚硬的凶器就闯了进去。

　　谢天谢地的是，过于凶猛的药效，使得快感压过了羞耻狠狠席卷了身体，米库里欧没有感到多少疼痛，只是异物入侵的不适感、尚未得到满足的空虚感交织冲刷着神经。除此之外，史雷竟然完全无视了他的意愿出手这件事，让天族又气又难堪。

　　亏他一直很有自信能在史雷做任何事之前拦住他……好吧，现在想一下，刚刚自己说的那句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委婉的赶人而是委婉的求欢。

　　道理都明白，米库里欧还是气到不行。最让他生气的，大概是到了这时候，发出细细呻吟还哭着抓住史雷的自己吧。春药的效果太强烈，别说反抗，连说话的嘴巴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史雷、那里、啊——不、不要——慢点！”

　　说出的话语乱七八糟，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史雷听得分明，却无法照做。炙热温润的内壁吮吸着欲望的根源，每一次抽送都会引起米库里欧的战栗。他不想那么快结束，只能控制力气缓慢碾压摩擦，这近似恶作剧的行为立刻就被米库里欧察觉了。然而背后位注定了他反着手都打不到史雷，操控身体的春药又无法让他逃走，米库里欧像只气坏了的小兽捶打着枕头，死命咬住了下唇。史雷一只手按住米库里欧的腰，另一只手扳过他的脸，辗转着亲吻，深入的舌尖却尝到了眼泪的味道。

　　“我、我自己的错，”接吻的间隙，米库里欧抽抽搭搭地不认输，紫色眸子瞪着史雷——这和往日无异的好胜心，在身体被摇晃的间隙里其实没什么威慑力，反而让史雷觉得他更可爱了。“我自己收拾……不要你来！”

　　果然是被药搞的神志不清了，米库里欧像个小孩子一样。史雷心里这么想却没敢说出来，他微笑着再次吻了上去，无视了心底的不安。

　　“米库里欧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怎么会放着你不管？”

　　虽然变成这样是违背了你的本意……请原谅我，史雷在心底道歉，我不想失去你，所以无法向你告白，只能靠这样的手段尽可能的靠近你。

　　米库里欧的声音在史雷的撞击下都变得支离破碎，愤怒和不甘却还保留着热度：“你这是私心！”

　　啊，某种意义上的确是私心。我可能比米库里欧认识的那个史雷要更加恶趣味也说不定，看到你这么可爱的样子完全不想让别人看到……看到你哭的时候很心疼，但也想继续看下去。

　　这个也不能说出口呢。

　　“我啊，觉得米库里欧不是女孩子太好了。”在药物作用下，米库里欧的体液都有些溢出来，当史雷的坚硬进出时都会带着淫靡的水声。这一切那么陌生，却又那么自然的发生了。史雷将自己推送到最深处，从后面抱住了米库里欧，咬住他的肩膀含糊地诉说着自己的心情：“如果米库里欧是女孩子，一定会生下和你一样可爱的小孩子，我会非常喜欢他的……但是那样子米库里欧一定会自己跑去生闷气不理我的吧？那样子我才不要。”

　　结果还是没有勇气直接说我喜欢你。史雷遗憾地想。

　　“你这、简直是、歪理——啊！”

　　米库里欧被这告白一样的话语吓到了。那一瞬间他有种自己长久以来的秘密被史雷看透的挫败感，同时又被这甜蜜的告白击中红心。被蹂躏得红肿的入口一下子收紧，两个人猝不及防地达到了高潮。

　　“拜托你看着我。米库里欧。”

　　身体懒洋洋的，心底还有喊着“还想要、还不够”的声音，但依靠米库里欧自己的意识已经能压下去了。他倒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却被史雷翻了过来。

　　自家的青梅竹马，性格奇怪又是遗迹笨蛋，当个导师都会被卷入人类战争，如果不仔细看好，一定会被哪里的家伙利用或拐跑吧——这是米库里欧一直跟在史雷身边的主因。更多时候，他喜欢看史雷朝气蓬勃的笑容和纯粹的目光，那真是谁都抢不走的宝物。

　　米库里欧比任何人都喜欢着这个人类少年。也比任何人都不希望他知道这份喜欢。

　　一旦做不成恋人，可能连朋友都不是了吧？那么我会守护着你，当你有了自己的家人时，陪你走到最后就好。米库里欧有信心，即使史雷变成老头子，依然会是眼神清澈的少年，依然会兴致勃勃地拉着他去看遗迹。

　　那么，面前的这个人是谁？

　　距离过分拉近，近到淡栗色头发和水色头发都能碰到一起。史雷的脸上并不是少年般天真无邪的表情，而是夹杂着痛苦、不安、渴望……甚至豁出去了的奇怪表情。

　　不，不是奇怪……米库里欧一直觉得史雷空长了青年般的好身材，但心智一直都还是少年。与其说奇怪，不如说是成熟的表情？

　　“我……”

　　史雷的嘴巴张张合合，闭了闭眼，放弃什么似的把头埋进了米库里欧的肩窝。

　　到底要说什么啊？米库里欧叹了口气，伸手想把他推开：“我一直都在看着你哦？所以起来啦……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

　　这句话点燃了某个雷区的炸弹。米库里欧感受到了危险，他眼睁睁看着史雷宽厚的肩膀绷紧了。

　　“——我觉得春药的话不会让你怀孕的。”

　　米库里欧快被发小奇怪的逻辑搞崩溃了：“别闹了！不要说得跟真的能怀一样啊！”

　　不同于背后位，这次米库里欧能看到史雷渗出汗滴的脸和焦躁的表情，连再次变大的凶器如何深入自己体内都能看的一清二楚。释放过两次之后药效已经开始减退，身体的温度却由于史雷的进入再次升高，没有理由再把错怪到春药上去了。完全没入体内的肉棒和迎合上去的后穴是那样契合，像是两个人生下来就注定是要合二为一。律动从凶狠转变成温柔，频率舒适得让米库里欧快要失去自我。

　　“我不想当做没发生。”史雷断言道，他是真的急了：“我们还要一起去走遍全世界的遗迹，如果不能当朋友，为什么不考虑其他的可能？”

　　不能把这一切当做没发生，也回不去当朋友，我会失去史雷……越想越害怕，米库里欧哭着推拒着史雷的亲吻，挣扎让史雷皱起了眉头。

　　“不要、我绝对不要这样！”尚未从高潮中缓过神的湿热甬道和内壁不知道第几次被阳具挖掘探索，热液从两人的链接处滴落下来。米库里欧狠狠捶打着史雷，甚至挣扎着踢他：“放开我！史雷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别在这里自说自话！”

　　“我才是绝对不要好吗！”

　　一边顶撞着一边单手压制住米库里欧的双手，史雷苦笑着亲着他乱七八糟的头发。他努力摆出自己最认真的表情，只希望青梅竹马能看到自己的内心。

　　看得到吗？我比任何人都重视你、不想和你分开的决心。

　　“我只想要和米库里欧在一起而已。”

　　与身下的律动不同，安静存在于史雷绿色眼睛里的那份爱意，让不停挣脱和无助哭泣的天族安静了下来。

　　“不是什么女孩子、也不是别人……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很天真。”史雷微笑起来：“天真到没有什么和同性在一起的觉悟。可是抛去性别也好、天族和人类的区别也好……我从小到大，只想和你在一起。可能不管你是男是女我还是会和你在一起吧，因为你是米库里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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