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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毒

[db:作者] 2025-07-07 21:21 5hhhhh 1640 ℃

【贪】

“云何为贪?于有、有具染著为性。能障无贪、生苦为业。”

胖子他们离开后火山口完全静寂下来,不,并不同于张起灵守在白玛身旁那三日的寂静,此时山缝里还有游走的风,呜咽声低低的像是有人在哭。

张起灵已不再机械的重复那些急救措施,怀里的人脉搏停止了最后一丝微弱的跳动,瞳孔放大失去了任何神采,张起灵阖上吴邪的眼睛,呆呆地坐着,似乎失去了所有知觉。下一秒他又恍惚回神,看向怀里宛如沉睡一般的人,心底的情绪盘旋而上,这些情绪于他而言是陌生的,未曾有的,不该的。

悲戚,哀痛,惊惶,无助。

张起灵发现在张家对他无情的训练当中并没有教他如何应付这样一种状况,犹如从身体内部被摧毁,无论是意志力还是身手都无法抵抗,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被风化成灰。比起墓里的机关血尸种种怪物险境,这个人如今毫无知觉的躺在他怀里,就足以让他痛到生机泯灭。

其实这种状况他遇到过很多次,他给过许多人活的机会,也看过不少人横死。生死由命,心里不起波澜。可当这个人变成吴邪,张起灵从不把希望寄托于假设之上,此时竟也会想,如果他当初没有找吴邪告别,如果他没有跟吴邪约定,如果他也能够过一次自己的人生不管不顾,哪怕是吴邪忘记了他也好........没有如果。

张起灵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还能做什么,原来他也是有无能为力不知所措的时刻。手轻轻的抚上吴邪脸颊,十年前他也是这般无知无觉的躺在自己怀里,自己当时一心为了完成家族使命,为了终极,甚至是自以为是的为了吴邪好,什么都没有说出口,那些确定的不确定的感觉不过是一句暗藏玄机的最后联系。他弄晕吴邪后什么都没有做走得坚决,此刻这个人再也不会醒来,再也回不到人间,张起灵生平终于第一次觉得,后悔。

他从未想拥有什么得到什么,所谓七情六欲都像生来缺失,家族里婚配交媾都不过是为了血脉繁衍。可是他却想拥有吴邪,通过最原始的行动占有吴邪,这种宣告主权的方式是愚蠢的,而有了“心”有了“想”,张起灵决定和吴邪在一起,此生第一次,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疯狂。

迟来的表明心意,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将吴邪的衣服悉数脱下,不知是因火山口里的温暖还是吴邪身体的残温,竟没有像之前那样冰冷,但张起灵知道在1~3小时内吴邪会渐渐僵硬失去所有温度,这是他能拥有类似活着的吴邪的最后时光。

张起灵将自己衣服也全部脱光,统统铺到了地上,抱起吴邪进入温泉。吴邪肌肉已经开始慢慢松弛,肢体变软,比平时更沉,但张起灵抱起他还是毫不费力,他将两人细细清理过后才回到堆砌的衣服之上。

吴邪静静的躺着,一如曾经对他的毫无防备和信任。吻划过眉心,这眉头再不会因思考皱起,流连亲上双眸,这双眼再不会明亮的望着他,流露出亲近崇拜与不解,缓缓而下吻过鼻尖,至于柔软双唇。

张起灵掐着吴邪下巴让他嘴唇张开,将舌尖探了进去,扫过齿列,轻舔口腔内柔嫩的黏膜,缠上他的舌头,接受着这一切的人毫无反应。张起灵心里像被撕开一个豁大的口子,长白山上凛冽的风呼呼的灌进去,心灰意冷。他知道吴邪不会回应他,不可能回应他,他再也听不到这个人一声声叫他小哥,永远都不知道吴邪动情的呻吟会是怎样诱人的声音。张起灵小心翼翼亲吻着吴邪,忍住心里的悲痛,那些来不及做的,想对这个人做的,他都要一一完成。

可是心底还在祈求,他能不能睁开双眼惊讶的瞪着自己,能不能骂一句他娘的小哥你做什么呢。

能不能不要让他失去与这世间的最后联系。

于外五欲染爱名贪。

【嗔】

“云何为嗔?谓于有情乐作损害为性。”“嗔者,于苦、苦具,憎恚为性,能障无嗔,不安稳性,恶行所依为业。”

这应该是对死者的亵渎,张起灵却做得如最虔诚的信徒,一寸寸膜拜吴邪身体,脆弱的脖子,秀气的喉结,瘦削得锋利的锁骨,不再起伏的胸膛,平实的小腹,那些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或轻或重的伤疤,都以唇尽数抚慰。吻蜿蜒而下,将每一处都染上自己的味道,印上专属于他的痕迹。亲吻到重逢时吴邪遮住的手臂上那十七条伤痕时,百年人生未曾有过泪的张起灵终于像那座喇嘛庙里的石雕,有别于冰冷的心滚烫的液体无声无息浸湿了吴邪的肌肤。

“你要学会去想,去想念,你妈妈送给你的第一件也是最后一件礼物,会是你被那些人遮蔽的心。”

母亲送给他一颗会感知的鲜活的心,吴邪还给他如常人一般的七情六欲。

可是再没有人再没有东西能让他想念,让他期盼。

张起灵曾经立于神坛之上,而他自己没有信仰,他从前觉得意义这个词本身的存在就没有意义。如今他心里却对过往自己所追寻的一切感到深深的厌恶,不禁质问自己,必须去做去完成必须一次次丢下吴邪的那些事情到底有何意义。痛成了恨,恨这世间无情,恨人心的贪欲,恨自己的坚决不留余地。

究竟是什么让他失去了他与这世界唯一的最后的联系,对不起,没能陪你看一场千年雨歇。恨过了,然后是哀莫大于心死的淡漠。

似乎犹豫了半秒,张起灵手指轻轻探向吴邪身体最隐秘的入口,吴邪不会怪他的,他连命都可以一次次交给自己,他们之间没有不情愿,只有超越任何感情的生死羁绊,不甘如此失之交臂,心灵到身体的结合不过是迟到的仪式。

他们早就应该在一起,早到当初为了龙脊背擦肩而过之时。

吴邪的身体肌肉已经放松,手指没有受到抵抗轻易探了进去,明知道吴邪不会有任何感觉,张起灵还是把他看作是还活着,缓慢温柔的给他扩张。吴邪性器软软的垂着,张起灵伸手握住套弄了两下,当然,不会有反应,他颓然的松开。转而握住自己的欲望撸弄至完全硬起,他心里对已离开的吴邪没有任何欲念,他想要的是那个鲜活的,天真的勇敢坚强不退缩的吴邪,此刻张起灵不可能用淫欲玷污他。他只是需要完成这件事,像寻常夫妻那样,完成这个还未得到就已失去的愿想。

张起灵分开吴邪双腿,俯身紧紧抱住他,将性器抵住入口。他亲吻着吴邪脖子耳朵,一声声低低的叫着“吴邪,醒醒。”

他却不敢进入,似乎进入宣告着所有不死心不甘愿的幻想统统破灭,必须面对失去了吴邪这个现实。

他无法面对这个现实。

一念嗔心起,百万障门开。

【痴】

“于诸理事迷暗为性,能碍无痴,一切杂染所依为业。”

感觉到吴邪的温度一丝丝下降,张起灵知道不能再犹豫,他与“活着”的吴邪之间的时间越来越少,从此他再无法拥抱到有温度的活生生的吴邪。

性器破开入口,侵入甬道,身体内部的温度还存在,肠肉放松的柔顺服贴包裹住他。

温暖的,舒服的,犹如吴邪给他的感觉,这就是吴邪给他的感觉。和他想象中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美好。

张起灵的精神逐步崩溃,生理感受到的是应该称作“快感”的感觉,心理上却笼罩着巨大的悲哀痛苦。

这结合迟了太久,历经磨难,走过千山万水,解除谜局枷锁,他终于拥紧了怀中这个人,得到的却是永不可能回应他的尸体。

张起灵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气,趴伏在吴邪身上只是抱着他,交合的部位是炙热的,他却觉得自己的温度随着吴邪一起下降,沉入冰湖。

吴邪不会有痛苦,也不会有快感,体会不到任何他带给他的感觉。

张起灵抬起头,迷茫的擦了擦脸,泪像开闸的洪,不受控制的流。

性事的场面没有一丝一毫淫靡的味道,充满了压抑与悲戚,张起灵只轻轻抽送两下就再无法继续,失去吴邪的痛苦几乎完全摧毁他作为人的意愿。

他犹如曾经,蜷缩在吴邪身旁。

山缝里的风声还在哭,过了一会儿张起灵起身,将两人的衣服穿好,抱起吴邪。

回不回人世,没有意义。

张起灵抱着吴邪往回走,神色只剩决绝。

巨大的青铜门屹立,俯瞰着渺小的人类,迫不得已的进入,如愿以偿的离开。

再次心甘情愿的回来。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

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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