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案/漫画：@王武莫虫之

警告：是丐苍，丐苍，丐苍……没错元一受……_(:зゝ∠)_。阿莫和我太乱了，捂脸。

但是你们看，阿莫的画，屌屌的元一被阿顾那啥是不是很萌呀！（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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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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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雪X柳元一

严小峰X李敏

6

顾明雪上楼时看见阿金在下面厨房伸个头，表情恹恹地，一瞬又缩回去。

顾明雪自忖之前跟阿金还好好地，疑惑着到了门口，却看见锁头没有了，推一推，门没有锁，吱嘎一声打开来。

柳元一坐在床上回头看一眼，壮实的小贩回来了，他马上眼睛竖起来。

本公子都来了，你竟然不在，哪里去了？

阿顾走进来，把门拉上。

锁起来！柳元一喊，抬眼看见抖抖索索走过来的小贩嘴角泛起油光。

阿顾插上门栓，柳元一用力拍着床板。

过来！

他气急败坏了。李敏怎么能这样？他说要个人暖被窝就答应了。连犹豫都没有，什么“你喜欢就行”。

在一起几年了，李敏会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怎么就能点头？还说“你的事体我知道了”，这样的态度，这样端着，就像对着那些找上门求他办事的人。

那些都是什么人，卖水果的贩子，经商的小商户，哭求一个地盘，有人介绍来青帮，看见李敏就巴巴贴上去，恨不得抱着他的腿。

对那种人才需要端着。

李敏，很好，是他巴上来的，又不是他柳元一。

他气得糊涂，把贩子拽到面前来，嗅到他身上鲜香的味道。

啊！你这个瘪三，你吃了什么！我还没有吃，你敢吃东西？

顾明雪楞了一会，英俊的青年气得狠了，胸膛起起伏伏，白皙的脸涨得红红地。

比他先吃，就这么生气？

小贩阿顾哆嗦一下，手背擦擦嘴角，又惊又恐，摆摆手，摇摇头。

你还敢骗我！这油嘴！这味道！鸭血粉丝嘛！本公子什么没有吃过？

哦唷！加了辣子，我吃辣的，我吃的！

青年撑一下床跳起来，叼着他的嘴唇，唧唧呜呜地说。

顾明雪扶着他的腰，嘴被咬得生疼，他没拉开他，觉得他像没吃到食儿暴跳如雷的小狗，啃咬舔舐他的嘴角。或许因为这个感觉，那种气愤也莫名地可亲起来。

小贩让他啃着，没有抵抗，柳元一从咬渐渐开始舔，舌尖终于放进去，吻起来，吧唧吧唧地缠在一起。

柳元一好不容易亲完了，手已经圈着贩子粗粗的脖颈，脑袋塞在他胸口。

顾明雪低头去看，那人冷冷说，不许低头看，看了一枪崩了你。

他无可奈何地站着，胸口热起来，然后有点凉。

怀里的人没有动，他也不好动，手抬起来又放下去，这种怜爱，贩子并不能有，阿顾应当是惊恐战栗的。

惊恐战栗的小贩只怕察觉不到泪水的温度。

这到底是在哪里受了气了？

对了，怀里的人说，你隔壁那女人怎么回事，是个男的就勾搭。说，跟她干了没。

要怎么说？顾明雪尴尬起来，不是干不干的事，小贩阿顾是个哑巴。

哦，你是哑的！

这倒想起来了。

柳元一在他胸口秃噜一下头，直起身来，说，睡过那女人没？

阿顾摇头，憨憨厚厚地，眼里带着点惊怖。

柳元一满意地点点头，但下一秒又不满意了。

你没干怕的什么？为什么怕？本公子是恶鬼？都这样，你这样，他也这样，这时候想撇清楚，哦！有了新欢谁还记得旧爱？

忽然凶光起，狠狠盯着男人。

你要是喜欢别人，就剁了你，七块八块切切丢到黄浦江喂鱼。

男人发了抖，眼睛大大地看着他，一瞬不瞬，都是怕。

他不想要怕啊！不过是难受，怎么就能这样呢？这人世间的爱，说散就散了，云飞过去，没有任何痕迹一样。

这不对，应该是蜗牛那样，爬过去也留下亮白的干痕，家里的佣人最讨厌那东西，要用力才能擦掉留在瓷砖上的痕。

一点都不留恋。

他说出来，扯着贩子的手。

他一点都不留恋。

顾明雪的手放在柳元一的头上，他拉着他放上去的。

他看着那双烟色的失落的眼，控制着身体发出一点颤抖，这样他就不会察觉太多的关怀。

顾明雪抚着年轻男人的黑发，慢慢地靠近他。

唉……

他听见柳元一的叹息，他靠过来，投进他怀里。

抱着我。

他抱过去，有一点用力，他应该需要这样的拥抱。

我饿了。

柳元一说，他伸出手，把贩子的裤腰带解开。

饿可以有很多种，顾明雪这样想着，任凭柳元一施为，脸抬起来，小小尖尖白白的脸。

他想干，这种感觉已经熟悉了，两个人已经干过两三次，但是这时候顾明雪是心疼的，他看见他脸上的惶惑和不安。

他伸出手去捧着他的脸，吻他。

柳元一别开脸，别亲我，一嘴鸭血粉丝味，我饿了。

这话嫌弃得要命。

小贩悄然地笑起来，但脸色尴尬，既然不能亲嘴，只好亲别的地方。

亲下去，脖子锁骨胸，男人的乳，小巧可爱地湮没在带胡须的厚唇里，吐出来的时候光亮亮挺翘翘。

大而粗的手捏着西装裤里的臀，揉烂什么一样的力度，裤裆里耸起来一座山。

哎……你……倒是胆肥了……

柳元一闭着眼，伸手解自己的皮带，喘着气，挺着被舔过的胸。

顾明雪扯开他的手，自己去解，解开就伸进去棉内裤里面，兜着面团一样搓揉。

年轻的男人开始踢腾腿，裤子被他踢腾下来，尚穿着白色的高级进口棉袜子，一尘不染地抬在半空，发现结实的腰，就缠上去，夹起来。

顾明雪揉着前面，掌心皆湿了才试着进去，入得有些顺畅，柳元一哼哼着推一把男人的胸。你这个瘪三……哼哼……

然而身体张开得很快，轻易就容纳了。

于是慢慢动起来，深深浅浅浅浅深深。

嗯嗯……那儿好……

在那个地方磨，似磨豆浆一样，一圈一圈，男人也经不起这样，整个酥软下来，小黄鱼沾面粉下锅之前那样软。

花的心泌出甜露，他不需他亲，感觉倒变得锐利而专一起来，那躯体是如何的接纳与不舍，如何地兴奋而不能自持，这些感触就被放大了来。

哎……哎……哼……你这……

贩子壮了胆子，凑过去咬住薄嘴唇，意料中的没有什么抵抗，那双烟色的眼已经被弄得半闭半睁，水雾模糊了。

终于吻起来，白的胳膊缠在他脖颈后头。

瘪三，用点力气……

这就是要疯了，用力地进去，恶狠狠。

用点力气，这是跟谁比呢？有了新欢就不要旧爱的那个？

结果也没有叫出来，都给他吃下去，吭不了声，光是抖着腰和腿，一抬一抬地弄脏了肚腹。

他出来，有一点声，如昙花在深夜啊忽然弹开花瓣那样。

柳元一转身趴在床上，闭着眼。

顾明雪想了想，低下头，吻他的脊骨，从上到下。

你是不是喜欢我？

明薄的嗓音静静地回荡在屋里。

顾明雪没做任何回答，他只是让小贩阿顾颤抖着靠近柳元一的肩头。

他转头来看他，烟色的和黑色的眼对视。

贩子有些畏惧地贴过去，用舌尖舔舔柳元一的唇，然后吻在一起。

……

我来介绍。

是刚入夜时候，柳元一神清气爽地跟李敏说。

这是阿顾，你看他现在体体面面，估计没人认得他之前是在戏院卖小吃杂糖的。

顾明雪穿着条纹的西装，局促而战战兢兢地站在柳元一身边。

他是我的人了，敏哥，我想把他弄进帮来。

柳元一看一眼西装革履的小贩，伸手亲昵地拍去他肩头不存在的灰。

怕什么？他声音放得很软。这是敏哥，上海滩数一数二的人物。

严小峰穿一身月白长衫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盅茉莉花茶，他抬眼看着小贩，那盅茶一直端在他手里，从柳元一带着人进门就没有动过。

唷！什么时候进了新人？还是柳大公子带来的，给我瞧瞧？

有人走进来，提着文明杖，长发扎在脑后，戴着金丝边的眼镜，派头十足。

白大夫，你来凑什么热闹？

柳元一偏着头。

这里的人都是我做家庭医生，以后说不定要给他看看病治治伤的。

来人到是一点不在意，大着嗓子喊，我的小小姐们呢？哪里去啦？我带曲奇饼干来啦！

白大夫！

两个小姑娘从外面跑进来，这严肃的书房就变了味道。

一穿红一着蓝，红的像个小公主，头发卷曲，眼珠是蓝色，粉雕玉琢。蓝衣的也是姑娘，却穿着小西装小马甲，踩着黑色铮亮的小皮鞋，倒像个男孩子的打扮。

顾明雪看一眼，垂下眼眸。

这里的都是家人，别拘束。

白天，这轮不到你说，你又不是这家的人。

穿着黑色学生裙牙白上衫的青葱少女走进来，冷冷地。

停儿真狠。

白天看着李敏笑笑。

赶紧把停儿许给我吧！这样就名正言顺做一家人了。

他手里咯吱着两个小姑娘，她们尖叫起来，躲着那双坏手。

屋里这样乱起来，严小峰却看着阿顾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贩咬咬牙，柳元一上前一步横在他跟前。

怎么，我要个人还得跟严老板报备不成？

严小峰张张嘴，不知应该说什么。

李敏走到他跟前，把茶盅接过来放到茶几上。

胡妈，换茶，都凉了。

又转去对严小峰。

凉茶对你嗓子不好。

柳元一的手在裤侧一握。

顾明雪心头突一下，听见李敏说，你选好就是，怎么还带到我跟前来？

阿敏，难道我连这点面子都没有？

顾明雪挪了一步，到底伸手把柳元一的手牵到后头，轻轻包在掌里。

阿顾应当听着就好，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不动不说就好。

但是樱色的指甲掐在肉里，泛着白，他看不下去。

他喜欢他了。

顾明雪喜欢了柳元一。

多么不该？他还是去握着他。

李敏的目光落在牵扯着的两只手上。

这种时候去握着柳元一的手，以区区一个小贩而言，只怕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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