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掉了哈蛋坑，不過依舊有再寫利艾的！！

*靈感源自HEU無的AI哈蛋

陽光被窗簾遮擋，只有一些細碎的光芒駐足在床邊，調皮而膽小的撥弄著床單，然後被那個半透明身影用手撈起，再一點點撒在一旁那堅毅的臉龐上。

「早安，利威爾先生，昨晚睡得好嗎？」

「唔...艾倫？」

剛睡醒的男人伸手向旁邊探了探，卻什麼也沒摸著，直直地穿過大男孩的身體，他似乎有點難以理解，又揮了幾下之後才突然想起些什麼，神色僵硬的收回手。

「噗...利威爾先生，您睡昏頭了，先起來洗把臉吧。」

「嘖。」

艾倫看著利威爾臭著臉起身，不甘願的挪進浴室去洗漱，原本一直微笑著的嘴角垂了下來，表情有茫然、有失落、也有歉意，手指在空氣中一滑拉開一份資料，看著畫面發起呆來。

那是艾倫·耶格爾的死亡證明。

沒錯，其實他已經死了，不論從法律還是生理上來說都是，現在在這裡的不過是他的...意識。

他和利威爾是自由之翼保全公司的高階人員，作為一個武力性質高、而且不涉獵政治的私人保全公司，自然有許多敵人，而說來好笑的是，他們倆就像很多的小說劇本那樣，被派出去做任務後赫然發現這個任務竟然是由多方勢力聯合布局要除掉自由之翼的兩大主力，然後就是逃亡中一人犧牲一人存活然後發誓要復仇最後和對方同歸於盡的狗血劇本....

從心理路線上來說是這樣沒錯，不過從物理上來說，可完全不是照著這麼走。

擁有怪物般戰鬥力的利威爾和天生恢復力驚人的艾倫，在第一時間就轟炸了對方的基地，絞殺大量敵人之後突破包圍圈，不過就在他們要優閒的回到總部時，附近竟然正好發生了恐怖攻擊，在極盡距離下艾倫以身體替利威爾擋下了大部分的爆炸，因為強悍的生命力使他沒有立即死亡，情急之下直接啟用了醫學部和科研部正在實驗的項目--將艾倫的意識資訊化。

而或許是因為艾倫天生特殊、或許是因為他求生意志太強悍、或許是因為機緣巧合下奇蹟發生......隨便，總之，他「活」下來了，至於利威爾不惜花費大量金錢在家中和多處地方建立資訊通道只為了方便艾倫來往，那又是後話了。

「艾倫，別發呆了，下樓吃早餐。」虛空拍了一下少年的頭，不知何時利威爾已經下樓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上來叫他。

「利威爾先生，您直接在樓下喊我也能聽見的。」艾倫苦笑了一下，跟著利威爾「走」下樓，這樣麻煩的習慣已經持續了很久，然而利威爾絲毫沒有嫌棄的模樣。

他會要求艾倫洗澡、更衣、吃飯......一切日常生活該做的都會做，哪怕只是用資訊模擬出來的畫面，他也要艾倫以和他相同的方式生活著，彷彿艾倫還是和原本一樣，還是那個他伸手可及的少年，對此艾倫心情是相當複雜的，他不知道以現在的自己來說究竟該如何解讀這份感覺，只好歸類為複雜。

他坐「在」利威爾前方的位置，然後對著那份早餐掃描一下，一份同樣的就出現在艾倫面前，這是根據利威爾的要求而讓韓吉加上去的，各種生活上的功能之一。

「吃慢點。」

「唔唔！！」

日常而又溫馨的生活，對他們來說是多麼的珍貴而不容易，就連這幾乎可以說得上是虛假的景象，也是他們傾盡全力才換來的片刻安寧。

不過艾倫打算在今天這個特別的日子裡，給一直守護且等待著他的利威爾一份回禮。

「利威爾先生，今天我可能會需要協助韓吉小姐一些實驗，沒辦法準時回家。」

「我去找----」

「不行，這份研究很重要，就一天而已，請您忍耐一下吧。」

「嘖！」

連艾倫都這麼說了，他還怎麼能拒絕呢？不過那個臭眼鏡竟然敢和他搶艾倫的下班時間，看樣子有空自己可以親自過去「協助」一下她的工作......

「所以，晚上請到韓吉小姐家一起吃晚餐吧！」

「阿？」

「這樣我還是能和您一起吃晚餐阿！」

「......好吧。」

利威爾隱隱覺得哪裡不對，也許只是最近太累了？嗯，一定是這樣，艾倫才不會害他。

------夜晚

『只剩一點資料了，入夜天冷，利威爾先生請先過去吧！』

在艾倫那關切又貼心的語音下，他實在是不忍拒絕少年的好意，先一步到了……充斥著繽紛的緞帶和濃濃糕點味的韓吉家。

「啊！兵長您來啦！東西馬上準備好，請您先坐一下。」

「沒錯，您什麼都不用做，他們會--噗呃！！」

「奧路歐你好礙事，別擋路！」

「……」

直到一小時過後，已經開始被灌酒的利威爾仍然不明白怎麼回事，尤其是韓吉、埃爾文和他心愛的少年都仍未出現，這讓他是著急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問部下們也全被含糊帶過，只能不停喝悶酒，任著他們鬧開了。

只不過千杯不醉的他，在連比較矜持的珮特拉都喝到茫然時還是很清醒，鬱悶的想著自己是不是要把他們全放倒了自己在回去揍一頓臭四眼。

『利--威--爾----』

聲音從耳麥傳來，他眉頭一皺，嘖，終於出現了啊，那麼今天是要踩碎她的眼鏡還是打爛她的電腦……

『嘿！先別急著發飆，到裡間的廚房來，把右邊數過來第二個瓦斯爐轉三圈半。』

利威爾陰沈著臉，他們這些特務家裡有機關不是什麼怪事，不過她最好有個好的解釋並乖乖把艾倫還給他。

機關響動的聲音，利威爾所站的那塊地板直直落下，垂到不知道多深的地方，然後在咖搭！一聲之後停了下來，他迅速掃了一眼四周，臭眼鏡和禿子笑嘻嘻的站在一扇巨大的門前，還穿著實驗衣，但是沒有任何艾倫的影像或是聲音，究竟是把他弄哪裡去了。

「臉別這麼臭嘛！今天這麼特別的日子他們還特地幫你開了派對......」

「哈？什麼鬼日子。」

「......恩？你這臭大叔不會又忘了吧。」

韓吉一臉不可思議，這傢伙怎麼每年都這樣？沒有一次好好記得...不對，好像不是他的問題，去年這時候他的寶貝天使才剛被「救活」，前年的兩人好像分別出差不可能慶祝，大前年則是利威爾為了保護艾倫重傷住院但艾倫還在任務區收殘局，大大前年......

「好了，那些不重要。」明顯看出韓吉陷入了思考，埃爾文連忙站出來，不然利威爾說不準再過幾秒就要拆了這棟屋子，以他的隨身武裝以及毀滅性的能力來說絕對是有可能的，「他們已經給你開了派對了，再來是我們給你的生日禮物。」

利威爾眉頭一皺，生日阿......在艾倫加入他們的保全公司之前每年都有很不錯的回憶，男孩為了他而精心策畫，為此他每每都能更加迅速地解決一切，只為和男孩共度美好的聖誕夜，只不過從他加入了自由之翼後就不一樣了，原本以為他至少得磨練好些日子，沒想到天賦極佳的艾倫一下就完成了大量課程，並且和他一樣站到了第一線去。

男孩追著他的背影而閃爍的眼神令他自豪，但因為這樣而同時大步前進的姿態卻讓他不安。

「相信我，你會喜歡的。」

埃爾文和韓吉合力拉下了開關，呲拉拉的冒出陣陣白煙，大量寒氣漫開直接淹沒了利威爾的雙腳，他瞇起眼睛凝神往裏頭看去，銳利的視線穿透了重重煙霧，直抵實驗是最深處。

那似乎是個巨大的管狀物，周圍有著大量的管線在冒出陣陣水氣，想來整體溫度不低，管狀物之中有著些許氣泡在翻滾，應該是什麼液體，液體中央還有個體型修長的...人？

「艾......倫？」

一步、又一步，因為水氣使得地板有點濕滑，穿著室內鞋的利威爾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直到他走到了巨大的強化玻璃管前，然後伸出雙手來貼著那溫度有點高的管壁。

似乎是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在水槽中的男孩眼皮顫了顫，緩緩地睜開了雙眼，金碧色的瞳孔、柔軟的棕髮、乾淨的身軀......

『您這是怎麼了呢？』

那對薄唇緩慢的動了動，雖然聽不見聲音，但觀察力極好的利威爾可以從口型讀懂他的話，微微開啟的唇一個字一個字的慢慢說著，說完嘴角還勾起了一個調皮的笑，似乎是對於男人的反應很是滿意。

「你、你是艾倫......？」

男孩的眼神有點困惑，想來隔著厚厚一層玻璃和液體他聽不見對方說著麼，而男人過於顫抖的嘴又無法解讀，不過他仍然讀懂了對方不可置信且隱含著崩潰的眼神，他伸出雙手，對上了男人壓在玻璃上的手，和他食指相對，彷彿這樣能感受到彼此溫熱的掌心一樣，然後又清楚而緩慢地開口。

『我...在...這...裡。』

一瞬間，利威爾的視線模糊了。

---

「等、等一下…利威爾先生，請放我…下、來。」

從艾倫一出培養液起，利威爾對他幾乎是寸步不離，而他剛回到身體還不是很習慣無法好好走路，連說話都還有點不適應，利威爾乾脆就抱著不讓他下來了，想幫艾倫做復健的韓吉在利威爾恐嚇的目光下無法靠近，弄得她很是頭痛。

「放心，你沒多少重量。」利威爾輕吻了一下艾倫的臉頰，愉悅的心情顯而易見，平時的冰山氣場現在處處都在開花。

「不是這…」

「啊啊啊啊我管你重不重！！」韓吉終於爆炸了，猛地丟出手上字典般的資料砸向利威爾（雖然被躲過了），一邊跳一邊吼，「你個發情的臭大叔看一下場合啊！！不幫艾倫復健你是要他一輩子做輪椅啊！！！」

「我抱著他就好。」

「你......」韓吉簡覺得自己好像胃穿孔了，她簡直想一口血直接噴在鏡片上，誰管他抱不抱的問題，這老男人還能更不正常點嗎？！

「那個...利威爾先生，我想自己走。」

最後還是艾倫開口，他晃動了一下小腿示意自己沒問題，利威爾面對他期待的目光才咋舌一聲放下少年，不過即使這樣手還是攬著對方的腰，沒什麼要離開的意思。

「算了吧，韓吉。」埃爾文輕笑著拍了拍友人，他們還能說什麼呢？不是所有人事物都有失而復得的機會，利威爾這樣也是無可厚非，「今晚就讓他們好好相處吧，專車已經到了門口，記得明天帶艾倫來總部。」

利威爾眉頭一挑，明天？這禿子也太小看他了，別的不說讓艾倫下不了床還是妥妥的。

「別懷疑，就是明天。」他用他那每天都細心呵護的假...真髮都能看得出來，利威爾絕對在內心鄙視他，「艾倫這個身體可跟一般人不一樣，別想得太簡單了。」

漫不經心的點點頭，利威爾接過韓吉拿來的幾件衣服給艾倫套上就拉著他快步離開，至於埃爾文的話嘛......反正自己也從不在正常人的範疇裡。

---

「利威爾先生！您別這麼...唔！」

才剛進到家門，利威爾的唇和艾倫幾乎都沒分開過，他又是拉又是拖的才和艾倫兩個人一起滾進浴室，雖然說那些營養液不可能有細菌，不過由於潔癖的本能，他覺得那怕稍微沖洗一下也好，更何況...在床上那種正襟危坐的模式一點都不適合他，浴室總是更有點情趣些。

「怎麼可能等。」

熱水沖在兩人身上，不知出於什麼原因，艾倫的皮膚很是敏感，對於任何的碰觸或是溫度都會引起反應，本來只是利威爾的手在游走就算了，現在更有大量的熱水一道道滑過他的肌膚，順著他的肌肉紋理散開，溫軟的觸感像是利威爾柔軟的指腹在同時搓揉他的全身，空氣間的水氣則像是羽毛似的逗弄著暴露的皮膚，逗得他渾身燥熱難耐。

天阿，他們真的要在浴室做嗎？他會不會被利威爾給直接艹暈阿。

「在想什麼呢，嗯？」

利威爾咬了一下艾倫的鎖骨，惹得他低喘，這小傢伙竟然敢在兩人的情事中分心，久未碰觸難道對對方這般掛心的只有自己？

「別、嗯…別咬，不是你想的那樣…啊！」艾倫別過頭，利威爾的碰觸還有水的觸感，這到底是折磨還是享受？而且利威爾滿溢的情感更是極大的填滿了他的胸口，和資訊化十完全不同，實實在在的讓他感受到了難以言喻的滿足，「這副身體有點敏感…唔嗯！！」

聽到了關鍵字，利威爾正在四處摸索的指尖更是狠狠捻了一下少年胸口的朱紅，同時用舌頭鑽進他的耳朵，直接翻攪他的意識最深處。

「不…啊啊！！慢、點…哈啊……嗯嗯！！」

「真的是很敏感啊。」利威爾動了一下膝蓋碰觸到了少年的分身，和水明顯不同的黏膩白濁慢慢被沖淡，呵，今晚小傢伙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

「沒辦法…哈啊…韓吉小姐說、說是提高了感官會更利於戰鬥…別、嗯！」

艾倫說話的同時利威爾也拿起肥皂在他身上搓揉，滑膩冰涼的讓他連連低吟，尤其是男人惡趣味的在身體上打轉，從四肢彙集而來的電流蘇蘇麻麻的直衝他的腦神經，他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分身肯定又硬了起來。

「別忍著，我想聽你的聲音。」利威爾在他耳邊呢喃道，「由真正的你發出的、而不是資訊的機械音。」

聞言艾倫輕震了一下，他發現他們都沒注意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因為作為資訊久了，感受不到痛苦、也感覺不到幸福，逐漸的被過於理性的資訊所麻痺了感官，也麻痺了他對利威爾的感情。

雖然他一如既往的關懷利威爾，處處為他著想，看到他痛苦的模樣也會感到自責，但是那不過是一直存在於思維中的慣性而已，他習慣於此，習慣了自己是和以前一樣「愛著利威爾」，所以應該「繼續愛著利威爾」的事情。

少了胸口滿溢而出的悸動、少了血液衝進腦袋的暈眩、少了那深入每一顆細胞的震顫，在那段時間裡的他還是「他」嗎？不，那不是他，那不過是作為一個被寫入了大量愛戀資訊的沒有感情的電腦。

「不……」

「艾倫？」

利威爾看著少年低下了頭埋進他的肩膀，微微顫抖的背脊，還有低微的啜泣，無一不是顯示著他在哭的事情。

「怎麼了？會痛嗎？抱歉、是我太急了…」

「不是的！！」

艾倫抬起頭來，直接伸手擁住了利威爾，兩人的體型差距還有地板的濕滑讓他們差點跌倒，還好利威爾連忙扶住了浴缸邊緣，才免於在地上滾成一團，但艾倫故不了這些，他反而哭得更兇了。

「艾倫、你別哭。」

利威爾也慌了手腳，這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艾倫現在要哭？他不知道重逢時的那一刻他的大男孩有沒有哭，難道是累積到現在？

「我、我...嗚，對不起、對不起...利威爾先生......」

艾倫完全是不計形象的大哭，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哭嚎，大量的眼淚滑落他的臉頰，邊哭邊喘氣還試圖說話，他的聲音變得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的還帶點嘶啞，抱住利威爾的全身都在因為激動而顫抖。

「艾倫、沒事的，真的沒事的，你別這樣......」

他不明白，艾倫在為什麼道歉，也不知道該從何安撫他，幾年下來，就算是幾次碰上危機的時候也沒見他這麼哭過，他會安靜地等著，會用堅定的意志武裝擔憂和悲傷，會用烏黑的槍口傾瀉大量的憤怒，會用瘋狂的訓練消耗把他淹沒的無力感，會透過很多很多方式轉移注意，直到利威爾回來後才用開心的眼淚迎接他，但......他絕對不會像這樣對著他痛苦的大哭。

「不是...我、咳咳！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但是、嗚...對不起、對唔！」

他受不了，他不想再繼續聽艾倫那沒有盡頭的道歉，原諒他用骯髒的慾望狡猾的堵住少年乾淨的聲音，但他真的、真的無法忍受艾倫用那如被玻璃碎片劃破，殘破又混著鮮血的聲帶繼續道歉。

「唔、恩...亨恩！哈阿...」

被利威爾吻得迷濛，艾倫軟軟的倚在他的身上，淚水仍然從雙目不斷溢出，但語無倫次的道歉總算是隨著唾液吞嚥下去，只不過因為太過激動身子仍微微顫抖。

「沒事的，沒事的......」

利威爾小小聲地在艾倫耳邊說著話，一邊用水洗盡彼此身上的肥皂，在不知道第幾次抹去他的淚水後抱著他泡入浴缸，兩人被溫熱的水包圍，暖意頓時湧上彼此心頭，期間低沉溫柔的聲音從未間斷地安撫著不安的大男孩。

「唔...咳咳......」

「還好嗎？」

艾倫因為哭而呼吸不順，搖了搖頭想說話卻還咳了好幾聲，只能拼命抽氣，利威爾看得是心疼又難過，但他想破頭也想不到自己究竟做了什麼會讓艾倫哭成這樣。

男孩的背部倚著利威爾結實的胸膛，一下又一下的心跳聲真實的難以接受，深怕自己下一秒再回到資訊化後又會對這一切感到麻木，他怎麼可以、怎麼能夠讓利威爾來吞下他這種莫名其妙的結果。

「艾倫，別再哭了。」一看對方又開始準備要落淚的模樣，利威爾感覺自己的腦神經跟被撥弄的琴弦似抖阿抖，想停都停不下來，是不是那個死眼鏡沒弄好艾倫的淚腺？

「抱歉...咳......」艾倫終於發現自己好像哭太兇了，眨眨眼睛把剩下的眼淚擠出眼眶，自己在怎麼哭利威爾還是不知情，不只沒任何助益反而還會讓他空擔心，這種事情不需要和任何人說，自己承受這份痛苦就好，讓這秘密一輩子藏起來。

「說吧，你究竟在哭什麼。」

輕吻著對方的後頸，親手擁抱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充實，即使利威爾還能看見艾倫，也知道對方並未徹底死去，但是他仍無數次因為空蕩蕩的床畔而驚醒。

在那些耀眼的星辰之下，他的心藏卻是死灰色的。

「只是些小事.....」

「都哭成那樣還----」

「那不重要的。」

艾倫直接回身吻住了利威爾，一個極其輕淺的吻，但足以賭上他年長戀人所有的話語，更別說最後在男人的唇上暗示性的一舔。

「還想洗多久呢？很熱啊。」

「我會讓你更熱的。」

利威爾勾起嘴角以熱烈的吻封住少年，沒錯，對於重逢的他們來說還有什麼比親密的接觸更能感受彼此，反正未來他們有的是時間，他會問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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