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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事情/缘故

[琅琊榜 蔺苏]

归根结底的源头，还不是一个原本算不上认识的人，结果变成了认识的人。

蔺少阁主在回想这些年的事情的时候，终于发现从一开始自己的就想错了一点——梅长苏到底还留着林殊的根性，所以本质来说他终究有一天会回归的。

不过这和他就没什么关系了，因为他认识的是一个叫梅长苏的没良心的家伙，而不是一个叫林殊的人人都念叨的小天才。

不过回顾人生的事情总归是很久远之后，而一开始，蔺晨认识的也不过是个刚从鬼门关里爬回来，什么都说不出口的闷罐子罢了。

在他看来这种人最好玩了。

就好像他之后会从东瀛捡回来一个半死不活的小飞流一样，这么个算不上活人的家伙也是很好玩的。

最初只是依照父亲的安排留下来照顾人，后来觉得一个闷罐子逗逗也挺有趣的，只是没想到，逗不了多久，梅长苏就让他见识了所谓的智商上的高度。

也是挺有趣的，一个从灭门之祸中活下来的人，醒过来之后居然不是苦大仇深脸也是让他惊讶，要不是大半夜的不小心看他这家伙就这一点点月光在默默的刻那些死去的人的名字，他差点要以为这人也算是个没心没肺的。

到底梅长苏没法子跟蔺晨那样万事不留心上。随着人的恢复，他的精神就开始往外了。

一开始是书阁里随时都能看到他的身影。照老阁主的话来说，这人比蔺晨来的出息多了，琅琊阁交给他比交给自己这个不长进的儿子来的好。

后来便是来来往往的人多了，琅琊阁的消息来去都快，自然利用起来也快。明知道这不合规矩，不过蔺晨还是很好心的替他遮掩了不少。

“你可欠了我不少人情啊。”

管不住嘴的蔺少阁主在算账上面还不错，梅长苏对他也不过是笑笑：“我如今身无长物，只有一命可偿。”

“呸呸呸！”蔺晨一脸晦气的看着他说着不吉利的话：“你那命都是我……我爹救回来，哪里还的出来。”

“那也是没得选了。”梅长苏才懒得理他的虚张声势，这些人啊，一个个比他自己都来的在意他这条命。

“哪里没得选，这不是还有你这么个人么。”

都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蔺晨这里也说不出什么好话。不过看他那样子，七分玩笑三分认真的，梅长苏倒也愣了愣，半晌才回了他一句：“这样子你可要亏了啊。”

“摊上你这没良心的早亏了。”

蔺少阁主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案桌上，顺手抽出一封信来丢在他跟前：“说罢，什么时候走？”

那是江左盟的书函，他这些年虽然在琅琊阁，但这江湖上的动作到底是已经有了根底。

棋盘已经打开，棋子也已经落下，只是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梅长苏倒是没有被揭穿的尴尬，反倒很是轻松：“蔺晨，帮我个忙吧。”

他说的清清楚楚，直到很久之后蔺晨都还记得他当时的表情，就像一个快要溺死的人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找到了生存下去的方向。

所以他连犹豫都不曾有便答应了：“好啊。不过这么一来，你就算我的人了。”

蔺少阁主觉得自己真的是做了个不错的买卖，虽然到最后他才明白这买卖到底还是亏本了，不过在当时，看起来还是赚了。

因为梅长苏回了他一句：“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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