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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睺罗伽(31-41) - 4,2

[db:作者] 2025-07-07 21:19 5hhhhh 4740 ℃

  「不要你扶我!我自己能走!」

  夜叉像是被一只激怒的公猫一样狠狠地冲毗提河龇牙咧嘴,然后他站直了身子,高傲地昂起头,大步地走到魔睺罗伽前面,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毗提河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看紧那罗,紧那罗耸了耸肩,表示无可奈何。于是他们继续向前走去。

  这下气氛便开始变得诡异起来,魔睺罗伽明显感到身前身后的暗潮汹涌,甚是诡异,紧那罗一言不发,夜叉自顾自在前面赶路,毗提河也抿着唇,什么也不说。

  最后,当他们终于走进雪山中时,夜叉再也支撑不住,扶住一块石块剧烈地喘息着。魔睺罗伽见状,便对大家道:「走了这么久了,先找个山洞休息一下吧。」

  「没错,我们的确应该休息一下,」

  毗提河看了一眼夜叉,然后道,「前面有天界的重兵把守,我们最好在这儿休息一下,恢复我们的体力,等会如果被发现的话我们才有气力应付。」

  「有道理,我们在这儿休息一下吧,」

  紧那罗笑了笑,仰头看了看头上纷纷洒落的雪花,然后道,「我们也应该吃点东西才对,——至少得喝点水。」

  于是,四人很容易地找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躲雪,毗提河生起了一堆篝火,让四人在一起烤火,温暖一下身体,紧那罗出去在雪山里找食物去了,而魔睺罗伽和夜叉则留在山洞里面休息。

  毗提河找来了一个瓦罐,里面装着满满的一罐雪,放在篝火上烤着,很快,罐子里面的水就咕噜咕噜地响了起来,毗提河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掏出几个杯子,往里面倒了一些热水,然后递给魔睺罗伽和夜叉。

  「喝点热水吧。」

  毗提河笑得人畜无害,英俊的侧脸在篝火的明暗中勾勒出深邃的五官轮廓。

  魔睺罗伽一言不发接过了杯子,然后侧到一边,将脸上的面具微微地掀起,露出嘴唇和下巴以方便喝水,喝完热水,她又静静地将脸上的面具移回原位,不让人发现什么端倪。

  夜叉则瞪了毗提河一眼,然后一把夺过杯子,生硬地道:「谢谢。」

  然后,他故意不再去看毗提河,自顾自地喝水。

  毗提河的嘴角弯起很古怪的弧度,他凝视着夜叉别扭的样子,不知为什么觉得特别好笑。

  「你笑什么?」

  夜叉猛地扭过头来,不悦地盯着毗提河道。

  「没笑什么。」

  毗提河低下头,强忍着胸腔内不断上浮的气泡。

  「你明明就是有笑!」

  夜叉冷冷地盯着毗提河,「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笑?」

  「当然不是。」

  毗提河不知为什么越想越有想笑的冲动,但是他强忍着情绪,努力憋出平静的声音。

  「最好不是!」

  恢复了气力的夜叉锋芒毕露,尖锐的语气如同寒冷的刀锋般威慑力十足。

  这个时候,出去找食物的紧那罗终于回来了,他一边走进洞内,一边拍打着身上的雪花,另一只手上拖着一只被拧断了脖子的雪狼和几只山鸡。

  「这鬼地方,连吃的东西都没有,就只有这些还勉强可以吃!」

  紧那罗没好气地说着,一边将手上提着的东西扔到他们面前。

  「我来烤好了!」

  毗提河自告奋勇,殷勤地提起地上的猎物,走到洞口处,只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过后,毗提河就提着已经处理好的猎物走了进来。

  「好了,现在可以开始烤肉了!」

  毗提河将手中的猎物分成四份,一一递给其他三人。

  很快,山洞里就充斥着扑鼻而来的烤肉香味。静悄悄的氛围里,不知道是谁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唧了一下。

  所有人都条件反射地看向夜叉。夜叉的神情有些发窘。

  「怎么了?看什么看!」

  夜叉没好气地瞪着毗提河,「肚子饿了叫一下都不准吗?」

  「当然没问题。」

  毗提河觉得自己憋笑都快憋得内伤了,他紧紧地咬住自己的下唇,浑身发颤。紧那罗则笑得前仰后合,十分夸张。

  「还笑?」

  夜叉凶巴巴地道,「当心等会噎死你们!」

  说着,他也不再理会这两个变态,专心烤自己手上的肉。

  紧那罗则坏笑着凑到毗提河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毗提河笑得更加忍俊不禁,前后摇晃起来。

  「你们两个叽叽咕咕的烦不烦啊?」

  夜叉火大了,「到底又在说我的什么坏话?」

  「没什么。」

  毗提河强忍着笑意,什么也不肯说,但是那表情却是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夜叉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再理会这两个白痴。

  「其实你们本来不必跟来的,」

  突然,一直默默无闻的魔睺罗伽突然开口了,「今天让我一个人过来其实就足够了。」

  毗提河停下了手中烤肉的动作,笑意迅速从脸上褪去。他皱起了眉头,声音冷冽:「殿下,这件事情是我鼓动夜叉和紧那罗大人一起来的,不管怎样不能让您一个人去冒险。」

  「就是说啊,」

  紧那罗嬉皮笑脸道,「我怎么放心魔睺罗伽妹妹你一个人去冒险呢?再说了,我们几个很少有时间聚在一起出动,这么难得的机会也没有理由错过,是吧?」

  他说完还意有所指地朝毗提河暧昧地挑了挑眉。

  夜叉眼角余光瞄到紧那罗的表情,不由有些莫名的不爽,但他绷紧了脸刻意不让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

  「不管怎么说,鸠般茶的安危是我们每个人都十分担心的,我是自愿过来帮忙的。」

  夜叉侧过脸不去看毗提河和紧那罗,认真地对魔睺罗伽道。

  「再说了,我们都一起走了这么远,现在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

  紧那罗依旧笑得很邪魅,「千万别把我那时说的话放在心上哦。我只是随口开个玩笑罢了。」

  魔睺罗伽不再说话了,只静静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好了,肉也烤的差不多了,我们开始吃吧!」

  毗提河掀了掀唇,微笑道。

  「饿坏了!」

  紧那罗咬了一大口烤肉,狼吞虎咽一般大口咀嚼着,那没有风度的吃相让夜叉忍不住鄙夷地皱着眉头看了他几眼。

  说实话,夜叉也饿坏了,此刻他捧起手中的烤肉,用嘴撕下一大块在嘴里细细咀嚼起来,这肉烤出来味道竟然还不错,这一点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他又大吃了几口之后开始细细品尝起来。

  而另一边的魔睺罗伽则将身子侧到一边,自顾自地小心咀嚼起来,不让其他人看到她吃东西的样子。

  这时,紧那罗将一块烤好的肉殷勤地递给毗提河:「味道还不错,你也尝尝!」

  说着,还笑得甚是露骨,活像有所企图一般。

  毗提河勾起唇,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一边夜叉的反应,果然夜叉吃肉的动作立刻停下来,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们这边。

  「好啊,谢谢大人。」

  毗提河笑得很诡异,故意主动地在紧那罗唇边轻吻一下,然后接过他手上的烤肉。

  「毗提河,你看起来比烤肉还要诱人。」

  都说饱暖思淫欲,吃饱喝足的紧那罗被毗提河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吻得心花怒放,眼神色迷迷地盯着毗提河。

  「多谢大人的谬赞了。」

  毗提河挑了挑眉,眉眼间尽是暧昧神色。全然不顾另一边暗自盯着他们的夜叉此刻已毫无胃口。

  好恶心的两个人!夜叉鄙夷地想着,心头更是一股无名之火大盛,还记得前几天晚上他和毗提河在观星台发生的事情,事后一直教他心神不宁,后来知道这是毗提河故意勾引他所以做出来的举止,更是让他火冒三丈。

  什么破测试!害他把自己的初吻都赔进去了!尤其是和这样一个——唔,和紧那罗这个变态公然暧昧的白痴!

  夜叉忿忿地咬了一块烤肉,侧过身子,不去看那两人之间暧昧的互动。假装自己刚才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

  但是很显然这样并不能平息他愤怒的情绪,夜叉觉得自己很纠结。却又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如此纠结,这样复杂的心绪完全超出了这个「魔界第一纯情男」的认知,他根本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如此沮丧失落。按理说他应该早就对这样的事情司空见惯。可是为何一看到紧那罗和毗提河两个人打得火热,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过,某罪魁祸首似乎根本不懂见好就收,还要亲自上门来送死:「夜叉大人,你也尝几口我烤的肉吧。」

  「不用了,我自己有!」

  夜叉狠狠地咬了一块,用牙齿拼命咀嚼着,好像在他嘴里的是某人身上的肉。

  「真的不尝尝吗?这可是我烤的最满意的部分,我特意拿来给您尝的。」

  毗提河还要不怕死地一再挑衅。

  「说了不要就是不要!你到底烦不烦?」

  夜叉火了,扭头冲毗提河吼了一句。

  「算了,他不要我要!」

  紧那罗凑上前来,一把夺过毗提河手中的烤肉,放在嘴边用力地咬了一大块。

  「嗯,果然很香!嘿嘿,宝贝,你也尝尝!」

  紧那罗还不嫌肉麻地将自己咬过的肉递给毗提河,更令夜叉瞠目结舌的是,毗提河居然真的张嘴咬了!

  「味道的确不错,不愧是我最满意的部分。」

  毗提河轻笑道,将口中的烤肉吞咽下腹。

  紧那罗微微扬唇,刻意压低的声音带一丝情色而引诱的味道:「那,你觉得是烤肉更好吃还是我的那个……味道更好一些?」

  「啪!」

  夜叉再也受不了了!他火大地将自己手中烤肉的木棍狠狠地扔在地上,一把推开正在调情的两人,毫不客气从两人中间站起身来,大步朝着洞口走去。

  「夜叉,你干什么去?」

  紧那罗奇怪地问。

  「远离你们两个神经病!」

  夜叉咬牙切齿的声音从洞口处传来,很快就湮灭在了风中。

  紧那罗和毗提河不由得面面相觑,连魔睺罗伽也抬起头来,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毗提河猛地一跃而起:「不行,我要出去找夜叉大人,现在山里面有很多巡逻的天界士兵,他很有可能被发现,那就麻烦了!」

  「不用麻烦你,我去就可以了!」

  紧那罗闻言,作势要起身准备自告奋勇。

  「算了,你还是留在这里陪陪魔睺罗伽大人吧。我出去找他。」

  毗提河说着,就大步地追上夜叉的步伐,向着洞外跑去。很快就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

  山洞里面最后只剩下魔睺罗伽和紧那罗两个人。由于魔睺罗伽生性冷淡,两个人竟然半天都没说一句话,山洞里面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最后,紧那罗实在忍不住了,山洞里面这么安静未免太怪异。

  「喂,魔睺罗伽,你到底和鸠般茶是怎么回事?」

  魔睺罗伽的身形顿了顿,但她没有转身,甚至没有回头,然后她沉声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单纯的很好奇,」

  紧那罗耸了耸肩,「我看得出来,你一直都和鸠般茶关系不太好,你们是怎么会走到一起的?我对这一点感到十分好奇。」

  魔睺罗伽却半天没说话,明显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某人却还是不怕死想要去一探究竟。

  「说啊,怎么不说话了?」

  魔睺罗伽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侧过脸却还是一言不发。

  紧那罗则重重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好吧,我不问就是了,反正也不关我的事。」

  本来这句话没什么,然而他说的最后一句还是让魔睺罗伽心头有种莫名的火大。

  「不关你事?」

  魔睺罗伽突然开口道,声音隐忍着有一丝怨气,「如果当初不是你将我的秘密透露给鸠般茶,不是你搅合我和鸠般茶的事情,不是你添油加醋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也许都不会是今天的这种结局!」

  紧那罗张大了嘴,面对魔睺罗伽突如其来的指责,感觉有点莫名其妙,最后,他勉强合上了嘴,生硬地憋出一句:「怎么会?」

  「怎么会?」

  魔睺罗伽冷笑一声,「我魔睺罗伽曾几何时无缘无故责难过旁人,更遑论是你!不过也罢,我和鸠般茶之间的过去本来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不过,紧那罗,我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和毗提河玩得过火,假戏真做了!」

  「假戏真做?」

  紧那罗眯起紫眸,嘿嘿一笑,「你就这么看不起身为魔界第一情圣的我?毗提河确实尤物,不过还不能让我甘愿为了一棵树放弃一座森林!」

  「是么?」

  魔睺罗伽话中有话,「希望最好真的如此,否则你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呵呵,魔睺罗伽,你何出此言?」

  紧那罗的紫眸中跳动着妖异的火光,看起来无比妖媚。

  「看看我和鸠般茶,」

  魔睺罗伽有些自嘲地轻笑了一声,「我们就是太过认真的人。鸠般茶把他对我的感觉看得太认真,而我把自己对他的意义看得太认真,结果最后让我们两个人痛不欲生。一旦你真的去接触爱情,你就会明白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爱情?」

  闻言紧那罗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不是吧?哈哈哈,魔睺罗伽妹妹,你居然相信爱情这东西?你——哈哈——你真的是魔界中长大的人吗?」

  魔睺罗伽却低低冷笑一声:「无所谓相不相信,等它真正来临的时候,也由不得你不相信了。」

  「好吧,」

  紧那罗还在拼命抑制着笑意,这种事情在这位游戏花丛的魔帅的耳朵里听起来始终是滑稽可笑的,「我尊重你和鸠般茶的——『爱情』。反正我是不会对任何人,包括毗提河,有任何超出欲望的感情的,这一点你大可放心。管他什么狗屁爱情,在床上干得爽就行,想太多都是浪费时间。呵呵,你觉得呢?」

  魔睺罗伽无语了,对这个混蛋说得再多都是浪费口舌,反正这家伙的死活和她又没关系。最好他也坠入情网被人伤得体无完肤之后,看他还能潇洒到几时?

  可是某人却丝毫不管她的感受,自以为是地说起了一些魔睺罗伽绝对不愿意听的话题:「其实吧,毗提河倒真的是个极品男人,长相俊美,身体也很强壮,尤其是他的那个,嘿嘿,简直太棒了!形状很完美,长度……」

  魔睺罗伽真是庆幸自己戴着面具,不然她发窘的样子肯定暴露无遗,紧那罗这个变态!这种话居然当着她的面就毫不顾忌地说了起来!她真想抓起地上的一根木棍狠狠地塞进他的嘴里!

  「——总之,尺寸和本帅都有的一拼,但是和鸠般茶比起来的话——对了,魔睺罗伽,你肯定见过鸠般茶的那个吧?」

  魔睺罗伽面具下的脸腾地火烧起来了,这种话他也问得出口,这个恶心的变态狂!

  「难道你没见过?」

  见魔睺罗伽不肯搭腔,紧那罗诧异地挑起了眉毛,「不可能,鸠般茶这家伙也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家伙啊?他不是说你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吗?这不就代表你们——」

  魔睺罗伽深吸一口气,双手颤抖着,极力克制着想要用鞭子暴抽紧那罗的冲动。

  但是紧那罗却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龌龊:「说起来,鸠般茶那家伙倒真的还不错,虽然平时像块冰,不过本帅倒是承认他的床上技术一流,嗯——和本帅有得一拼!」

  听了这话,魔睺罗伽却一下子惊呆了:「你说什么?莫非——你——你和鸠般茶——」

  「我和鸠般茶?」

  紧那罗却有些莫名其妙,「我和鸠般茶怎么了?什么我和鸠般茶?我和——」

  突然,他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这个想法顿时让他笑得满地打滚。

  「哈哈哈,你不会是以为我和鸠般茶那块冰上过床吧?哈哈,笑死人了!」

  紧那罗笑得全身抽搐起来,「我们两个怎么可能——哈哈哈——」

  魔睺罗伽顿时满头黑线,好吧,她承认她多心了,但是紧那罗这家伙也不至于表现得这么夸张吧?

  「哈哈——好吧,我有必要澄清一下——」

  紧那罗捂着肚皮,强忍着笑意解释道,「——虽然我承认鸠般茶那家伙确实不错,但是上床也是要挑对象的!第一,鸠般茶和我不一样,他对男人百分之百不感兴趣;第二,他的个性太冷,我可不喜欢冰块;第三,他的尺寸太夸张,男人长成他那样未免太吓人,像我这样才是最完美的;第四,我们只不过是曾经一起玩过群交而已,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玩过群交?魔睺罗伽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虽说这在魔界绝对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但是对于她的鸠般茶而言,这是绝对不允许的!魔睺罗伽琢磨着是不是再记一笔,等她找到了鸠般茶,一定要一笔笔找他算账!

  但是,她恐怕永远也不会猜到,这是当初鸠般茶为了找到她而答应紧那罗的一个条件。

  然而,就在紧那罗笑得全身痉挛仿佛要窒息一般时,突然洞外传来了一声巨响。

  魔睺罗伽和紧那罗立刻站起身来,表情立刻恢复到严肃冷静,他们互看一眼,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天界恐怕已经发现他们的存在了。

               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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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文章的格局越拖越长,麝手慢慢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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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外传来了极其激烈的打斗声,魔睺罗伽和紧那罗瞬间奔出洞外,就看到毗提河正站在一处高台上,黑色的羽翼在背上煽动着,身前飘落的黑色羽毛如同雪花般飞舞;而他身边的夜叉则手持夜叉噬魂枪,一头黑发不知为何被扯乱了,在空中如同墨色水藻般缠绕飞舞着,黑色的瞳仁间尽是妖魅和嗜血的冰冷。

  站于他们身前有十来个士兵,都手持兵器,凶神恶煞地想要攻上前去。

  「不知死活的一群废物!」

  夜叉手中的噬魂枪轻轻一挥,顿时挑起了一阵漆黑如墨的妖风,张牙舞爪地向着站在他们面前的天界士兵们袭去,一个转眼,士兵们便被这种妖风吹得东倒西歪,身上的甲胄全数被扯开,裸露的肌肤上如同被刀刃般划得满是斑斑血痕——这竟是一股带着无形刀刃的妖风!

  「呵。」

  毗提河的神色则更为淡定,他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勾,顿时漫天飞舞的雪花都变成了黑色的羽毛,而羽毛的前端却变得有如利刃,如同雨点般从空中飘落,顿时只听士兵中间传来阵阵哀嚎,全身上下都喷发出殷红的鲜血,一个个跪倒在地,或者当场倒地身亡。细看之下就会发现,这些黑色羽毛竟然有如钢钉一般牢牢地将这些士兵们都钉在了雪地上,伤口处鲜血泉涌而出,很快就将雪地染成一片惹眼的血红。

  不过几个来回,这些士兵们全都一命呜呼,被消灭得干干净净。

  见到魔睺罗伽和紧那罗出来了,毗提河和夜叉便收回武器,缓缓越过被鲜血染得通红的雪地,迎上前来。

  「你们怎么出来了?」

  毗提河道。

  「弄出这么大响动,我们能不出来看看吗?」

  紧那罗奇怪地道,「毗提河,你不是出来追夜叉吗?怎么会惊动这一带守护边界的天界士兵?」

  闻言,一边的夜叉理了理散乱的黑发,狠狠地瞪了一眼毗提河:「还问呢,这件事都怪他!」

  「都怪你?」

  紧那罗莫名其妙地看着毗提河,而后者笑得有些勉强和怪异。

  「这个——我确实有责任,不过——」

  毗提河老实承认道,「——其实是夜叉大人把他们引来的。」

  「是你引过来的?」

  紧那罗很是摸不着头脑。

  但是,夜叉看起来似乎肺都气炸了:「你还好意思怪我?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把他们引来吗?混蛋!」

  说着,夜叉居然狠狠地出拳打在了毗提河的胸口上,毗提河没反应过来胸口已然承受重击,整个人甚至被打得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一块石崖上,然后倒落在地。只见他双手撑地,闷哼了声,张口吐出了一大口黑血。

  「你伤了毗提河?」

  魔睺罗伽面具下的脸皱了皱眉头,瞬间来到毗提河身边,一把扶起毗提河,手指扣住他的手腕探查着毗提河的伤势。

  「啊?」

  夜叉也被自己的举动惊了,他这是怎么了?他居然出手打伤了毗提河?

  「夜叉,你这是干什么?」

  紧那罗看起来生气了,「你怎么能对自己的伙伴说动手就动手?」

  「我——」

  夜叉张了张口,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辩护。

  随后,魔睺罗伽冰冷的声音传来:「这下麻烦了,毗提河有了严重内伤。」

  这话无异于是火上浇油,紧那罗感觉自己更是心头无名之火大盛:「夜叉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打伤毗提河?还下手那么重!」

  夜叉顿时百口莫辨,他刚刚有下这么重的手吗?他根本没有蓄力,只是单纯凭借武力打上去了,怎么会把他打成内伤?

  「你刚刚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毗提河只不过是白天取笑了你两句,你有必要这么小心眼吗?怎么像个女人似的,说动手就动手!」

  紧那罗却还是继续斥责着夜叉。

  听了这话,夜叉终于也火了:「我打他关你什么事?要你多管闲事!大不了我让他打我一拳还回来就是了!我刚刚根本没有用力,我怎么知道居然让他内伤了!」

  「还说没有用力?没有用力毗提河怎么会伤成这样?」

  紧那罗火气更大了。

  「我说没有用力就是没有用力!信不信由你!」

  夜叉火冒三丈,被人冤枉的滋味真他妈不好受!

  「好,我不管,你马上去向毗提河道歉!」

  紧那罗指着毗提河对夜叉命令道。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我偏不道歉,你能把我怎么样?」

  夜叉也毫不示弱地吼回去。

  「你!」

  紧那罗气得牙痒痒的,他第一次发现夜叉这家伙居然还是个这么蛮不讲理的家伙,「——简直不可理喻!」

  说着他就跑到毗提河身边,搀着毗提河的另一只手,手中运起强盛的力量,狠狠地按压在毗提河胸口处,想要用自己的法力为毗提河疗伤。但是,眼看着毗提河周身强大的黑暗气息越来越猛烈,却并不像是伤口慢慢愈合的样子,他们都感觉到了一丝异样。最终,那股积蓄在毗提河体内的力量全数爆发开来,顿时,魔睺罗伽和紧那罗两个人竟然都被震得甩出去好远,无法靠近。

  毗提河此刻背上的一对黑色的羽翼再度出现,但是慢慢的,他周身萦绕的黑暗气息却逐渐变得光芒四射,无法忽略的光明气息越发强盛,地上冰冷的雪花都被卷起来形成猛烈的暴风雪,向着四面八方辐射,让人一时之间睁不开眼睛。

  下一刻,毗提河突然仰头嘶吼了一声,顿时他背上的黑色羽翼突然爆发出灿烂的光芒,那股光芒甚至冲天而起,光彩夺目得让人移不开眼。这一刻在场所有人都意识到,毗提河有变化了!

  于是,就在此时,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周围的空间开始诡异地波动起来,对于极为魔帅来说,这种情况再熟悉不过了——有人正通过空间法术传送到他们这儿!换句话说,毗提河刚刚弄出的巨大响动恐怕惊扰的不只是雪山附近的天界士兵,恐怕整个天界都被惊动了!

  紧那罗和夜叉迅速交换了一个警惕的眼神,但是事情的发展快得他们来不及反应,下一刻,紧那罗刚想回头提醒毗提河注意,但是还没等回头他就感到胸口已然挨了重重一掌,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整个人就飞了出去。而夜叉也还来不及看清对手,一股强烈的杀意已然扑面而来,他立刻伸手去挡,猛烈的能量立刻在他们交掌的瞬间爆炸开来,他的身形顿时狠狠地被后推好几步,喉头一甜,一口鲜血顿时吐了出来。

  见此情形魔睺罗伽迅速反应过来,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跃上半空,对着向她攻来的对手狠狠地甩出了一条银色长鞭,噼啪巨响之后,对方发动的偷袭正式宣告失效。魔睺罗伽悬浮在半空中,毫无感情的银眸冷冽地注视着企图偷袭她的对手。

  漫天的雪花慢慢平息,夜叉和紧那罗都看清了刚刚打伤了他们的对手。

  「是你!」

  紧那罗捂着胸口,眉宇间尽是痛苦神色,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为什么——」

  夜叉也猛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居然——你——」

  这个人居然是毗提河!

  只不过此刻的毗提河已大不相同,漆黑的眸子渐渐变成银色,一身漆黑的装束此刻神奇地变换了颜色,变成了一身雪白,而他周身萦绕的黑暗气息却慢慢地变成了纯净的光明气息,他凝视着他们的眼神也变得全然陌生,嗜血而冰冷。

  「尔等竟敢擅自闯入天界,简直是不知死活!」

  毗提河的神色冷漠得一如从未与他们相识的陌生人。

  「毗提河,你到底想干什么?」

  魔睺罗伽眯起了银眸,眼前这荒诞的情形让她感到难以置信!

  「毗提河?」

  对方却像是在听一个很陌生的事物,「你是在叫我吗?」

  「不是你还能有谁?」

  紧那罗吐出一口鲜血,恶狠狠地道,「你的脑子是不是被夜叉打得秀逗了?」

  「呵呵,我可不叫毗提河,」

  对方轻蔑地笑了笑,「我是天界的朝阳天使——西路!」

  「朝阳天使西路?」

  夜叉无法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喃喃地道,「你不是弑月天使毗提河吗?」

  「什么弑月天使,我只知道我是西路!」

  西路看起来像是完全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神情里尽是漠然,但是很快他就感觉到不对劲了,「等等,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的力量好像也变强了不少——对了,你们是——」

  西路的洞悉之眼透出炙热的光芒,下一刻他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我居然看不清楚你们是谁!但是我可以肯定你们是魔族的人!」

  魔睺罗伽觉得自己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但是无论如何事情绝对不会是有利于他们的一面。然后,她猛然反应过来,大喊道:「糟了!快逃!」

  这一声大喊像是晴空霹雳般爆裂开来,夜叉和紧那罗一个激灵,赶紧跃上半空,来到魔睺罗伽身边。

  「休想逃走!」

  西路的背上突然长出一双雪白的翅膀,闪电般奔到他们的面前,挡住他们的去路。

  这一刻,他们的周围的空间波动也停止了,齐刷刷的数十人出现在了他们下方。

  「守卫天庭的圣骑士兵团!」

  西路的银眸中流露出一丝疑惑和欣喜,「你们来得正好,赶快帮我拿下这三个私自闯入天界的魔族!」

  「事情不妙了!」

  紧那罗此刻的表情已然变得严肃冷静,下一刻他的手往虚空中一抓,魂骨羽扇顿时展开邪恶而强盛的力量。

  时间由不得他们多考虑了,现在赶紧脱身才是他们的首要任务!

  下一个瞬间,下方来势汹汹的圣骑团已经团团将他们围住。事情,恐怕远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你是——西路?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个圣骑士奇怪地问道。

  天界的朝阳天使西路虽然已经在天界名声扫地,但是他失踪的消息还是在天界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说他是养精蓄锐准备东山再起,有人说他是羞愧难当意图自杀身亡,还有人说他改头换面准备隐居逃避世事。但是不管怎样,他失踪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现在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儿?

  「我也不知道,但是一醒来就在这个地方了,而且一眼就看到这三个意图不轨的魔族!」

  西路神色冷漠无比,又对身边的一个圣骑士道,「立刻派人通知长老们,我看这三位恐怕不好对付!」

  「是!」

  只见圣骑士从背上拔下一根羽毛,朝着天空用力一掷,顿时这片羽毛如同流星般射向远方的天空——「不好,我们得赶紧脱身!」

  作为多年的搭档和战友,夜叉和紧那罗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不再拖拉,都拿出自己的武器,以无法抵挡的威力迅猛攻向了包围他们的圣骑团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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