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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埼】如果埼玉失去了能力（一 ABO）

埼玉穿着蓝白条纹睡衣打开房门的时候，门外站着杰诺斯。

“老师，你的手怎么样了？”对方开门见山。

埼玉下意识地低下头看向自己垂在身侧的右手，包裹皮肤的绷带还没有拆掉，绷带裹了太多层亦或者被包裹的物体本就肿胀的缘故，让它显得十分臃肿。埼玉抬起手试着抓握了两下，像五根胡萝卜在泥土里晃了一下身体，他却像没注意到这份滑稽似的，无辜的脸上没有再多的情绪：“哦…好多了。进来说话。”

杰诺斯回手关上房门，一面往里走一面将手里提着的纸袋拎高给埼玉看：“我从药店拿了些药，都是消肿的，我想老师日常都不会受伤的，所以家里一定不会备这些。”

好像是诶。埼玉想了一下，上次从医院出来以后好像这只手的“包装”也就没再擅自动过。

他看着杰诺斯恭敬地坐到桌边，把纸袋里的药一瓶一盒地拿出来，而后又整齐地将袋子折好，颇有种一丝不苟的执事风范。埼玉差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不过是个刚成年的臭小子而已，有的是路要走呢。

客人早就发现埼玉在微妙地观察自己的动作，可直到一系列工作完成以后他才提问。

“这些天做饭的时候还真是成问题啊。”埼玉装作不甚在意地说，用右手在杰诺斯眼前晃了一下，“因为常常要出去吃，生活费一下子就成问题了。”

杰诺斯愣了一下，放在双腿上的手攥成了拳头：“对不起，埼玉老师！”

“诶…？”

“我本应该留下来照顾您的——”

等等…不应该是这个发展方向啊！

“啊，这种事…”

“您现在已经失去了自我照顾的能力，除了一日三餐之外，生活中的琐碎小事也会伤脑筋吧。”

什...什么意思。

“我观察过您的服装，那种衣服应该脱起来很费劲，如果突然想要去卫生间的话，一只手会很不方便的。”

不要一本正经的说这种话啊？！

“所以从今天开始，由我来照顾您。”

杰诺斯脸上的表情让人不忍拒绝，埼玉因无措和事态的出乎意料而咧开的僵硬嘴角抽搐了一下。

埼玉最初的目的只打算让他借自己一些钱罢了，这样奇怪的展开方式，一来二去，难道从今天开始，自己要二十四小时和这家伙在一起，房子分他一半，自己的床也要分他一半吗——更可怕的是，他还要帮自己上厕所？！

不，要，啊？？？

“杰诺斯，我只是随便抱怨一下啦，照顾就不需要了，我的手已经完全好了，你看——咿咿咿啊啊啊啊啊？！！！”

顺势抓过埼玉展示般伸过来的右手手腕，杰诺斯只是用一般的力道捏了一下缠着白绷带的手指，就听到了意料之中的高分贝回应，于是便沉着音色略带责备的语气说了句“骗人”。

杰诺斯一松开，埼玉噌地一下就收回了手，像是宝贝着它似的赶紧摸了两下。

“就这么说定了，今天的晚餐，老师想吃什么？”

“咖喱吧。”埼玉从来都拗不过这小子。房间里重归安宁之后，电视机聒噪的声音也终于能够听清了。埼玉偏头瞥了它一眼，深棕色的瞳仁上映出屏幕里长相异样的生物，很快的，他视线又重回到了杰诺斯脸上，“咖喱。”

“好。”

杰诺斯站了起来，随手拿起桌上摆着的遥控器，朝着电视机按了一下，屏幕一黑，房间便彻底失了语。他将手里的遥控器摆在电视机上，朝着大门走去了。

埼玉望着他离开的方向，直到门板闭合，背影消失，才回过神来。

三天前的午后像今日那样恬静，只不过事情不发生在这所房子里，他们也没有出现在这里，这份场景布置，布置在了Z市的街道上。

杰诺斯不在埼玉身边，发现怪人的时候，埼玉刚买了一捆葱要回家做饭，不巧的是，这捆葱当即就被在场的相貌奇特的怪人切了个粉碎。

他的目的无非是在恐吓警告埼玉，“如果你这家伙还不露出一些害怕模样给我看来的话，大爷现在就能把你也切成这样噢”。然而埼玉只是呆呆地望着从天而降的葱末，滞怠说了句，碎成这样没法带回家啊，然后就伸手将掉在脸上的几个新鲜葱片碎渣拿了下去。

说到底，埼玉最受不了的事情就是被人啰嗦，所以当它开始滔滔不绝嘲笑的时候，他便按照自己一贯的套路，一拳挥了过去。

然后，他清楚的听见了自己拳头发出的“咔吧”声。

“真是给人添麻烦的家伙。”护士给埼玉完全肿起来的拳头上药的时候，他望着天花板上的电灯自言自语地说，“清扫机械可是很辛苦的，何况今天的葱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啊，真可惜。”

杰诺斯早就发现了护士小姐怪异的目光，可他也不好去反驳埼玉什么，毕竟他赶到的时候，埼玉几乎满脸满身都是自己的血，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场景，在最初的认知里，比起“埼玉要被打败了”，“埼玉找到了旗鼓相当的对手”更容易让他接受，可加入战斗之后，杰诺斯才发现对手只是一个普通的虎级怪人而已。

“伤口不要沾水，也要减少外出走动，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小腿上的肌肉和韧带伤害还蛮严重，逞强可是会落下后遗症的。”护士说着，将埼玉额角处清理好的伤口贴上切口敷贴，立刻听到一声清晰的吸气声，但当埼玉注意到杰诺斯以后，就立刻掩盖好了疼痛的表情。

“护士小姐，老师他会瘸吗？”

“喂！不要问这种白痴问题啊！”

“不听从医嘱的话，十有八九会的吧。”

埼玉没了声音，直到护士端着盛着药物的托盘离开病房，他才摸摸头上的敷贴，长出了一口气。

杰诺斯实在担心老师的心理状态，是否能承受得住这样的晴天霹雳，思绪也一下子远及未来：如果说从前的老师被人误解，是拥有被误解的资本，那么现在，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失去了这份资本？毕竟失去从来都不是痛苦的，获得再失去才是——那这到底是意外，还是必然。

杰诺斯还在想着如何开口安慰，却突兀地听见空荡的房间里一声沉闷短暂的咕噜声。

“啊…”埼玉低下头摸摸肚子，“饿了。”

“去吃饭吧，杰诺斯。”他从坐着的病床上跳下去，抬起脸对站在身旁的人说，短暂地思索后，脸上显出灵光一现的表情，握起的右拳轻砸掌心，“用筷子会很不方便，不如我们去吃寿司吧。”

看来自己的担心又多余了吗。

杰诺斯抿起的唇线微微弯出一个细微的弧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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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就是铺垫，我就是来污的，相信我，没有优雅，只有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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