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事項：

一、艾爾之光同人文／腐向文／虐文。

二、故事包含「暴力」、「病態」、「情色」等限制內容，請自行斟酌閱讀。

三、內容以虐待艾索德（三職）為主。

　　《同病相斥》

　　＜第二十六章＞

　　阿德，你曉得嗎？

　　一隻翅膀折翼的鳥，於高處落下時，儘管已無法飛翔了，牠仍然試圖振起翅膀。

　　我猶如失去翅膀的鳥，墜落至地面。

　　生命即將消逝之前，心裡總是掛念著你，想見你最後一面，並且獻上最後一句的……

　　咦？

　　阿德，你為何流淚了？

　　停止。

　　別哭。

　　否則，我──

　　「你沒事吧？」

　　無盡有些錯愕，看見符文眼眶泛紅，忽然落下淚水。

　　「沒事……」

　　符文遮掩臉龐，趕緊擦乾淚水。

　　於前往班德王國的路途上，無盡一行人搭乘輪船，渡過茫然大海。

　　夜晚時刻，清涼的風在海面上吹拂，波浪的起伏看似不固定，隱隱之中又有著規律的節拍，浪花如美麗的舞蹈，令人賞心悅目。

　　無盡趁著武裝在客房裡打盹兒，獨自出外散散步，來到甲板四處觀望時，巧遇符文正站在鐵欄杆前，沉靜的眺望海、眺望天空……若有所思的寂寞神情。

　　猶豫一會，無盡才決定走到符文的身旁，傾聽符文談起過去，藉此多瞭解騎領的事情。

　　越是提起往事，符文越是觸景傷情，憤慨和悲嘆之中，流下慚愧的淚水。

　　一開始，無盡顯然不知所措，見到符文落淚的時候，也只能口頭上的慰問，甚麼也幫助不了。

　　惟有靜靜地，等待符文的情緒安定下來。

　　「所以……騎領賣淫的事，你也是後來才得知的？」無盡望向大海，心情有些雜亂。

　　「嗯。」符文輕微點頭，繼續說：「相隔幾年，我們再次相遇的時候……全部，都不同了。」

　　無盡同時也明白，讓那位前輩給騙了，誤以為騎領是甘願的，對騎領做出很多過分的事……儘管現在做甚麼都後悔莫及，但仍是深感歉意。

　　「我不會原諒你，也不會接受你的道歉。」

　　符文雖然明白無盡的愧疚，可是內心的仇恨卻不容許放過。

　　彼此沉默一會兒，符文輕嘆一口氣，抬頭望向星空，繼續方才的話題。

　　後來，阿德去找那位前輩……

　　騎領在浴室裡待上甚長時間，全身浸泡在浴桶裡，縱使身體已清潔乾淨，也洗淨不了心底的髒污，腦子裡不斷重現被人凌虐的畫面，揮之不去。

　　顫抖、恐懼……騎領冷冷地一笑，原來自己也能是個懦夫啊。

　　手腕上殘留著繩子勒緊的痕跡，手臂和雙腿都有多處的瘀青，全都是那群人渣施暴所留下，這些足以證明無力抵抗的自己。體內被異物侵入的瞬間，心理非常的厭惡，肉體卻是檔不住快感，發出淫濫的聲音……這種折磨，真讓人生不如死。

　　──明明是無辜的，為何湧生罪惡？

　　雙手捧起浴桶裡的水，快速往臉頰上潑灑，騎領為了重新振作，反覆潑水、拍打，直到臉頰浮現紅手印，才停止動作。

　　起身離開浴桶，用一塊乾淨的布條擦乾身體，視線不願看向地上滿是破碎的鏡子，深怕照映出來的人，不再是原來的自己。

　　換上潔淨的服裝，走出浴室後，騎領留下「我去會見前輩，晚點回來」的訊息，頭也不回的離開家門。

　　父親愧色，無力的坐在長椅上。

　　當看見兒子的眼神，銳變得不太一般，不免心有顧慮，害怕兒子犯下傻事……可是，無法起身阻止，只能焦躁等待歸來的結果。

　　騎領走在街道上，沉重的步伐緩慢前進，精神的疲憊並非勞累引起，身體多處正在疼痛，噁心暈眩的感覺不止，酸臭的胃液不斷想往喉嚨裡流出，當忍住嘔吐的時候，又必須將胃液往肚裡吞，反反覆覆的。

　　街道上的人民，雖然紛紛上前關心，然而騎領為了不讓他人擔憂，故作出鎮定的模樣，趕緊離開容易引人注目的地方；儘管人民都十分清楚，那般異樣的行為。

　　走到偏僻的巷子裡，騎領不停急促喘息，雙手扶在牆壁上，雙腿已無力繼續前進，體外發熱、體內發冷，體溫忽而失去平衡，視線也模糊不清，這樣下去隨時都會倒下。

　　「糟糕……好想睡……」

　　視野逐漸暗淡窄小，騎領的意識消失，昏倒在地上。闔上雙眼的瞬間，隱約聽見陌生的腳步聲正在接近，雖然很想知道此人是誰，可惜睏意越來越強烈，聽覺也模糊不清了。

　　假使就這麼沉睡了，會有多好？

　　美夢也好，惡夢也好……現實和虛幻有時太過相似，不論是哪邊，總會讓人分不清楚方向，失去判斷。

　　既然已迷失方向，不妨選擇美夢吧，憧憬的事情都能成真；可惜過於理想的世界，往往也許是清醒前的惡夢呢。

　　黑色濃霧漸漸讓白色光芒驅散，眩目的光芒刺激著瞳孔，不得不將眼皮睜開，讓雙眼瞧見身在何處。

　　磚瓦建構的房屋，陳舊的顏色卻不見腐朽，雖然天花板有些小裂痕，但不至於崩塌的情況。窗外的天色已經夜深，白色的燈光明亮著屋子，寢室內的床鋪，乍看之下不適意，若不是實際體驗過，很難想像床鋪居然是如此的柔軟舒適。

　　騎領慢慢了解狀況，目前正躺在床鋪上休憩，體溫雖然不像白天那樣發熱了，但是身體疲憊仍然存在。

　　「清醒了嗎？你得了高燒，已經昏睡一整天了。」

　　一肢帶有粗糙的手掌，觸碰騎領的額頭，手指上有許多大小不同的繭子，想必此人從事著揮舞之類的工作吧？

　　是位體格壯碩的中年男人，聲嗓帶有威嚴卻又不失溫柔，這般熟悉的聲音，是騎領自年幼時期，就十分有印象的聲音。男人撫觸騎領的臉龐，大拇指停留在嘴脣，疑似挑弄的詭異舉動，讓騎領一剎那清醒了。

　　「前輩！你這卑鄙──唔唔！」騎領無法出聲，咽喉被男人用單手掐住，力道強大使得呼吸很困難。

　　「阿德，以後要多注意點才行，你的身體是用來『償還』的，若是因為高燒而死掉，豈不是太浪費了？你可要好好感謝我，我的屬下發現你昏倒在路邊，好心救你一命，正好省去我親自上門找你。」男人的眼神凶煞，猶如獵物到手般的飢渴，一肢手已抓住獵物的咽喉了，另一肢手當然得好好檢查鮮肉的品質。

　　「唔、唔呢……」由於病情尚未痊癒，騎領的體力減弱許多，難以推開對方。

　　「我那群屬下還太年輕，行為控制不住是很正常的，對於他們侵犯你一事，我也很無奈啊，你會諒解我吧？」男人的魔爪，狠狠地抓住騎領的褲襠，粗暴擰轉、捏緊那柔弱的兩腿之間。

　　「呀啊啊啊啊！」騎領發出痛苦的悲鳴，喉嚨、下身如同被利齒撕咬般。

　　男人瘋狂享受凌虐的快感，力道越來越強，看見騎領一副即將窒息的臉孔，即使張開嘴巴也得不到氧氣的絕望，瞳孔縮小且劇烈晃動，唾液從嘴角溢出，雙手無力掙脫等等，都讓男人亢奮至極。

　　就在騎領失去抵抗的瞬間，男人即刻停止並鬆開雙手，驚險一笑：「哦呵！這可不行，我差一點就失手了。」

　　騎領終於獲得氧氣，不停的激烈咳嗽、呼吸緊湊、淚水溢滿。身心還未得以平息，體會何謂死亡邊緣後，無論如何都停止不了顫抖。騎領瞪視面前的男人，依舊沒有打算屈服。

　　獰笑，是這男人下一秒的反應。

　　不懂規矩的後輩，身為前輩必須好好教導才行，男人握緊拳頭，朝向騎領的腹部猛力重擊一拳。

　　腹部受到強烈撞擊，騎領難挨的縮起身子，雙手摟住腹部，因劇烈疼痛而發不出慘叫聲。

　　男人絲毫沒有同情，反而愉悅的將騎領翻過身，猖狂撫摸騎領的身體，兩手在臀部揉捏，手指不時陷入股間。

　　「住手……啊、不要碰我……」徒勞無益的抵抗，只讓騎領增加甚多恐懼，不敢置信至今嚮往的人，如今正一步步地摧毀。「前輩，為何要這樣做？您以前不會這樣啊，是那麼的……」

　　「溫柔嗎？嚴謹嗎？回想起年幼時的你，那雙崇拜的眼神，巴不得想摧殘啊……但是我需要忍耐，得先獲取你們的信任才行，所以我才會特別照顧你們。」男人褪去騎領的長褲，目睹裸露的臀部上，遺留被人侵犯的痕跡，不免伸手愛撫傷口。「天真的小鬼，若不是我極力推薦你、提拔你，你會很順利爬到這地位嗎？一切都在我的計劃裡，為了得到你的身體，不枉費我的苦心啊。」

　　「……騙人……騙人……」

　　騎領悲慟而崩潰，怨懟不及心死，殘酷的實情逼得無處逃避。

　　──羽毛，折斷了。

　　不知經過多久的時間，男人終於停下手，心滿意足的整理儀容。

　　騎領側身躺在床鋪上，衣衫不整、兩眼無神，嘴脣乾裂脫皮，脣邊有著被毆打過的痕跡，全身多處都被男人給凌辱，傷口癒合不了、也增加不少。

　　累了嗎？想睡了嗎？

　　騎領闔起雙眼，即使會做惡夢也罷，現在……只想休息，甚麼也不想管……

　　因為……心，真的好累、好累。

　　鳥啼聲。

　　樹葉隨風吹而擺動。

　　早晨的空氣，一如往常的新鮮，使人充滿活力。

　　騎領緩緩睜開雙眼，昨日的場景依舊不變，躺在這張床舖上，必會想起厭惡的記憶，碰觸身體的那雙手，不再是領導，而是枷鎖。床單上沾有一塊一塊的血跡，是肌膚被打傷時淌下的，雙腿間的血液更是明顯。

　　慢慢爬起身，騎領的精神很恍惚，連活動的力氣……都不想擁有。

　　「阿德，先把身體洗乾淨，待會有任務給你。」前輩遞出一件潔淨的衣服後，轉身走出寢室，坐在客廳等待。

　　騎領拿起潔淨的衣服，以及搭配衣服的裝備，毫無疑問是平日出巡時所穿的服裝。

　　班德王國騎士專用的軍服，起初得到的時候，騎領是多麼的喜悅，印象深刻父親的驕傲，前輩的褒賞。

　　這些回憶……破碎了。

　　動身下床，騎領走進浴室裡洗淨身體，開始迎接命運改變後的第一個早晨。

　　整頓好服裝，騎領來到客廳，站在前輩的面前。

　　「安心吧，只要你肯好好服務我，欠債一事我可以考慮不追究。」前輩坐在沙發上，擺出善心姿態。

　　「……」騎領無言以對。不，正確來說是喪失辯駁的情緒。

　　「當然，若你們父子倆找到原債主，我自然會放你自由；前提是『找得到』的話，哼哼哼。」

　　「……任務是甚麼？」

　　對於前輩的挑釁，騎領盡可能不予理會，但畢竟上級有事吩咐，也不能違抗命令。

　　前輩遞出一張紙條，紙條上畫有地圖，目的地也標示很清楚，只是地點並非在國內，而是「賽納斯共國」，任務居然要在別國執行？

　　「講是任務嘛，其實僅僅是簡單的跑腿罷了，我要你去『哈梅爾首都』拿樣物品。」

　　「物品？是甚麼？」

　　「你只須照我的命令去做，其餘的別多問。」

　　私人任務，是嗎？

　　騎領約莫猜到是非正當的事情，明知可能會陷入危機，卻一點也不想猶豫，很乾脆的接下任務。

　　身體早已被當作籌碼，表面上說是找到「原債主」，實際上打從一開始，根本就不存在！

　　永遠……不得自由……

　　搭船渡海來到哈梅爾首都，騎領有些被壯觀的景色吸引，建築物到處都是潔白的色彩，屋頂則是搭配青藍色，簡直如同身處在蔚藍的大海。

　　拿出紙條仔細檢查地圖，確認地點的位置後，騎領一邊邁步一邊享受短暫的悠閒。來此地觀光的人群不少，不禁讚嘆一聲。

　　走在人群之中，眼前晃過一個人影，騎領剎那間彷彿看見熟悉的背影，便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追逐一段路，由於人潮實在繁多，能看見的視野十分狹小，騎領最終還是跟丟了。

　　「是錯覺嗎？」

　　稍微失望，方才有所期待的感覺，莫非心底盼望是那個人嗎？

　　但是……長久以來不斷的尋找，卻總是無音無訊，如今……會如此輕易的找到嗎？

　　搖搖頭，騎領選擇不去多想，現在還是以任務為主吧。

　　離開了熱鬧的區域，騎領來到清靜的河岸邊，想不到繁華的商業都市裡，也有建造舒服休憩的地方。

　　歇息一會兒，騎領觀賞著清澈的河水，傾聽水流波動，樹木花草愜意的隨風搖擺。

　　不遠處，騎領瞧見有一個人，身穿黑色斗篷走進河岸邊，斗篷的長度遮掩全身，雖然看不見五官，不過論體型和身高，似乎是年輕人。

　　身穿黑色斗篷的人，走路有些搖搖晃晃，令騎領非常在意，即在騎領打算上前關心的時候，那名身穿黑色斗篷的人，突然跌落河水裡，且沒有掙扎的跡象，簡直──是想覓死尋活！

　　儘管靠近岸邊的河水不深，仍是有危險的可能性，加上身穿黑色斗篷的人，疑似昏倒的樣子，完全沒有動靜，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騎領趕緊將對方救上岸，讓對方平躺在草地上，耳朵貼附在對方的胸口，趕緊確認是否還有心跳；鬆了一口氣，心跳聲沒有停止，且略微聽得見呼吸聲，至少沒有生命安危。

　　斗篷的帽子，蓋住對方一半的面孔，無法得知長相；不過，露出一半的部分，能看見嘴脣微弱的呼氣著，以及濕潤的紅色髮絲……

　　──紅色的髮絲？

　　這股期待是怎麼回事？

　　微微顫抖的手，慢慢掀開斗篷的帽子，騎領想確認此人的身分。

　　「……符文……」

　　騎領喜極而泣，淚水滴落在符文的臉頰上。

　　「我終於找到你了。」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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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停止更新一年的連載文，終於再度產出續集了！（泣）

咪丸不要放棄呀，堅持寫到完結篇啊！雖然卡文很痛苦，但是想努力寫完啊！

目前是騎領和符文的回憶篇。

這是為了銜接騎領是如何遇到無盡，以及最後為甚麼走上發瘋、死亡等事情，因此覺得回憶篇是蠻需要的。

前輩原本是想讓潘恩西歐飾演，不過取消了，最後決定是個無名的壞蛋角色。

感謝您的閱讀。

By 阿咪脫丸　2016/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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