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夜雨

“桃源暮色，墟里炊烟……真的是，许多年了。”马蹄声放轻下来，马背上金衣的藏剑弟子轻声道。

“嗯。”与他并肩而行，此刻轻轻一勒马缰也放慢了速度的白肃玖并未说话，只静静回了一个肯定。

两人都没再出声，由着坐骑踢踏着小碎步朝巴陵县的方向缓缓行去，叶栖云胯下的里飞沙甚至还低头去吃路边的嫩草，两人渐渐笼进这一片安然的暮色，空气里夹杂着初绿不久的麦苗清香与新醅村酿甜美的气味，让两人不由得都轻微地叹息了一声，叶栖云伸了胳膊去握白肃玖的手，将军瞧了一眼越来越近的村庄，却并没有躲闪。

两人就这样牵了对方修长的指尖，在第一盏灯被点亮时进了巴陵县。

在这里有一个属于他们的院子，是当初确定心意后叶栖云执意买下的，他本来还打算雇人照管，却被白肃玖拦了，将军耳尖微微泛着红，刚毅的颈部线条绷得稍稍有点僵硬，只说不必，叶栖云笑着凑上去亲他，咬着他发烫的耳朵问为什么，白肃玖喘息了一声，小声道：

“自家的房子，为何叫外人来看？”

叶栖云给他那一句“自家”说得心都揉碎化尽了，抱着他脖子不撒手，两人厮磨许久，早把雇人这事忘到九霄云外。

这些年来两人四处奔波，屡经风浪，回到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此时叶栖云望着已经被藤蔓盖了一半的院门，又把视线移到篱笆后面那几乎到人肩高的杂草丛上，还没来得及说话，白肃玖便拿出钥匙开了院门，转身叫他往里走，好像全没看见这荒草丛生的景象。

堂屋里还维持着几年前他们离开巴陵去往南疆时候的样子，只是积了厚厚的尘灰蛛网，两人都被打开门时扑起的灰呛得打了个喷嚏，面面相觑过后，叶栖云笑叹了一口气：

“自家的房子，果然还是要自家打扫。”

两人运起轻功往返于河边与家中，不过半柱香功夫就把水缸注满，随即白肃玖挽起袖子开始擦擦洗洗，叶栖云却并没有去帮他，他提起靠在墙边的重剑，站在院子里凝神深深吸了一口气。

“风——来——吴——山——————————”

金色的旋风贴地刮起，屋子里的白肃玖只感觉到好一股扑面而来的煌煌兵气，一时不明所以，到窗子边一看顿时哭笑不得。

杂草在灌注了内力的剑锋下如纸一般被齐齐切断，随即便被剑风带起的气流卷向空中，叶栖云从院子这头转到那头，所有的杂草都被割断吹上半空，一招风来吴山结束，整个院子的地面已经只剩下不足半寸的草茬。

然而顷刻之间便完成割草工作的叶栖云，花了足足一顿饭功夫才从轰然落下的杂草杆子堆里爬出来并把身上的草叶子摘干净。

白肃玖笑着摇了摇头，打水来冲洗地面。

叶栖云进来之后默默拿起一块布巾加入擦洗的行列，一肚子已经准备好了的“阿玖你看我是不是很机智”硬生生被憋了回去，只十分用力地擦洗着书架，耳朵尖都憋红了。

白肃玖许多年不曾见他这样显出少年气的样子，一时也觉有趣，从他手中抢出快被揉烂了的布巾，低声笑道：“干嘛拿东西撒气。”

木质书架已然被硬生生擦出了金属光泽，叶栖云眨了眨眼，道：“没有撒气，阿玖才不会笑话我。”

白肃玖将他一缕垂落下来的长发夹回耳后，道：“嗯，不会。”

“我们去吃好吃的！”

等等这话题转的也太快了？白肃玖被他硬拽下手里的布巾，拖出了门，瞧着似乎一下就饿得马上就要撑不住了的藏剑弟子默默笑起来。

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啊……相识相知这么多年，除了被封去记忆的时候，叶栖云始终是温润如玉的端方君子，一言一行举手投足间气度天成，极少见他窘迫害羞的时候，白肃玖任由他拉着自己出了门，决定不去提醒藏剑弟子脖领子里还挂着一片新鲜的草叶。

酒馆着实吵，白肃玖进去就皱了皱眉，叶栖云瞟见他不太适应的表情，便招呼老板张罗了几个食盒，将招牌菜打包起来，又要了一坛自酿的好酒，两人提着满手东西慢悠悠往回走，并不怎么交谈，只沉浸在春夜舒适的寂静中，偶然交换一个温柔的眼神。

虽说叶栖云是中途拉着白肃玖出了门，但白将军多年从军，收拾内务方面是一流好手，室内早已经整理得差不多，叶栖云点了火将杂草堆烧掉，两人一起换了窗帘桌布床单被褥，这小院已是焕然一新，是个极舒服的所在了。

于是开坛洗盏，叶栖云将琥珀色的酒液倾入杯中，放在两人面前，白肃玖取出一碟一碟下酒菜，两人隔着一张矮桌举杯，叶栖云道：

“阿玖，我敬你。”

白肃玖一愣，却什么也没有问，与叶栖云碰了碰杯仰头喝干，藏剑弟子眉眼带笑，絮絮说起些闲话。

明日要将屋顶翻修一下，院子里要圈一小块地种些花，当年买这院子时种下的梧桐也长得好了，秋天可以炒白果吃……

白肃玖静静地听他说，偶然插一两句话，直到叶栖云说到想收个徒弟，才忽然来了兴致，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徒弟的未来规划得十分周密，单日学武，双日念书，做饭也要学一学，可别像两个师父一样连酱油醋都分不清……活像计划着将来孩子前途的年轻恋人。

叶栖云道：“如今万事俱备，就只欠一个徒弟了！”

白肃玖也严肃道：“要收徒必须得慎重，要学天策藏剑两家武艺，心术不正天赋不好的万万不行。”

“长得要好看，脑子要聪明，身体要结实，还要乖一点。”叶栖云一项一项地数。

“……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人？”白肃玖无奈道。

“阿玖就是啊，长得又好看，脑子又聪明，武功也特别好，而且也很乖。”叶栖云凑上来迅速地亲了一下年轻的将军，止住他将要出口的反驳，揽着恋人的脖颈低声笑道：“我的阿玖，就是这么好，这么好。”

白肃玖耳根一点一点的变红了，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我小时候师兄常说我木讷，又不爱说话，不是讨人喜欢的性子，也就只有你——”

“谁说只有我？不过不管多少人喜欢你，反正你只喜欢我。”叶栖云笑得很得意，白肃玖笑道：“又不是什么值得得意的事。”

“谁说不是？明明就是！这么好的阿玖只喜欢我，这简直是天底下最值得得意的事！”叶栖云十分严肃，白肃玖说不过他，便扯回话题道：“藏剑和天策每年也收入不少小弟子，着意找一找，总有合适的。”

叶栖云点了点头，忽然道：“可惜我俩都不能生，不然自己生一个是最好不过了。”

“……”白肃玖沉默了一会儿，道：“能生你会生？”

“如果能的话当然我生啊。”叶栖云理所当然道，“听说生孩子可疼了，这种事怎么能让你去。”

白肃玖又沉默了许久，之后他从酒盏之上渐渐抬起眼睛，睫羽弯作一道极好看的弧度，然后他唇角慢慢翘起，眼尾挑成两枚弯月，笑容明亮又快乐，最终微笑变成大笑，叶栖云也大笑起来，两人禁不住地前仰后合，足足过了盏茶功夫笑声才完全止息，白肃玖微微偏了偏头，低声道：

“我可也舍不得你那么疼。”

叶栖云眼里顿时亮起一点光，白肃玖平日沉稳，虽然并不十分推拒他亲热的动作和话语，却是很少这样直接地表达心意，叶少爷屈指一算自他们定情以来这些年，总共才不过十指之数而已，白肃玖说完便红了脸，连忙举起酒杯遮掩，叶栖云却不肯轻易放过他，从小桌上方探过身子去，凑得极近了，鼻尖离忽然便红得发烫的耳垂不过一张纸厚的距离，然后低声唤道：

“阿玖……”

白肃玖不禁微微抖了一下，却没有躲开，只是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偏了偏头，应道：“嗯？”

“春夜薄寒，该笼个炭盆的……”他说着无关紧要的闲话，鼻尖却凑到将军耳后拱了拱，伸舌似有似无地舔了一口，白肃玖又是一抖，捏着酒盏的手不由软了软，连忙将杯子放下，才答道：

“这样晚了，哪里还有炭卖？”

叶栖云把脸埋在他脖颈里闷闷地笑了：“……阿玖阿玖，你真的没有听出来我是在调戏你么？”

“……什？”白肃玖看他从桌子上面探身过来的姿势十分别扭，推了推他，叶栖云从善如流地站起身来绕过桌子跪在他身后，伸手抱住他笑道：“你不知道么？我下一句就要说……既然没有炭盆……那我们做点能暖和起来的事吧？”

“……这种话也只有你才猜得到下句。”白肃玖缩了缩脖子，却又不自觉向后靠了靠，两人坐的本就是两只矮坐凳，他这样一靠几乎就倚进了叶栖云怀中，于是藏剑弟子更不推辞，一只手穿过他腿弯直接抱起来，白肃玖惊了一跳，叹了口气无奈道：“你还是小孩子么？”

“小孩子哪里抱得动你？看你这一身铁壳子，到家了都不卸。”叶栖云一边说一边走到床边放下他，屈指用指甲弹了弹白肃玖的胸甲，金属壳子发出一声脆响，白肃玖觉得明明那感觉细微到了极点，只不过是胸甲极细微的一下颤动，却仿佛直接传导进了心里似的，四肢像是有细线牵着，而叶栖云正在那些线上轻柔地弹动。

他于是微微仰了脖子不自觉做出一个吞咽的动作，眼睛微微地合上了，手指也捻住了自己的甲衣。叶栖云歪头笑了，上一刻还是个从容温雅的公子形象，下一刻忽然便整个人伏在白肃玖胸前，也不管铁甲硌得很，双手环住小将军便使劲地蹭来蹭去，毛茸茸的脑袋到处乱拱，长长的马尾都有几根钻进了白肃玖脖子里面。

“啊啊啊啊啊阿玖怎么这么可爱啊怎么这么好啊啊啊啊啊啊！”他把脸埋进白肃玖的颈间，闷闷的声音就直接搔在敏感细嫩的皮肤上，天策弟子竟也没有怎么脸红，反手抱着他的肩膀，拍了拍，笑得有点勉强：“铁甲四十多斤……你一百四十多斤……我可是单修傲血的……”

叶栖云立刻老实坐好，一边清嗓子一边十分正经地说：“我这一百四十多斤你是甩不脱了，铁甲这四十多斤可以脱，可以脱，我帮你脱。”

说着摸到腰间的带扣扯了开来，白肃玖要坐起来他不让，指尖带着些内力，将一片一片铁甲之间的绞环都掰开了，好好一件甲衣让他拆得七零八落，白肃玖讶道：“你做什么？我可就这一——”

“别担心呀……我帮你修一下，敲一敲，你肩甲臂甲都有些磨损了。”

白肃玖这才放心地重新躺回去，叶栖云将那些甲片一片一片扔到地上，动作随意却带着些说不出来的意味，白肃玖越来越觉得不自在起来，虽然里衣还穿得妥帖，但这样被人一点一点地剥开的感觉着实是有些奇怪，叶栖云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动作越发慢条斯理。

“栖……栖云……你不会真的打算今天晚上……”白肃玖忍了一会儿后艰难地问道。

“嗯？打算什么？”叶栖云动作不停，答道。

“打算……打算……做吧……”白肃玖的脸真真正正地开始红起来，藏剑弟子扔下最后一块甲片，翻身上了床，躺在小将军身边，认认真真地道：

“我是想做的，但是要看你，你想做吗？”

白肃玖后悔了，他现在觉得与其回答这种问题还不如被叶栖云直接按着做，但是藏剑弟子那么认真地看着他，他并不怀疑如果他说不想做他就一定不会动手，可是……

扪心自问，自己真的不愿意么？

“阿玖，你回答我，你愿意跟我做吗？”叶栖云又问了一遍，白肃玖脸都红透了，说不出话来。他自幼入天策，长大后加入浩气盟，半生循规蹈矩，堪称是个移动的模范，欲望这种事，他虽不至于觉得羞耻，却也远算不得坦荡，与叶栖云的情事向来都是藏剑弟子带着他哄着他，叶栖云若不说，他便一字不提，叶栖云如果想做，他也不作什么回答，只是等着他主动进行下去，他曾以为这一辈子他都可以这样等着叶栖云主动，可是被这样逼着问了回头去想时，他觉着自己这样畏畏葸葸扭扭捏捏，与其说是持身正，倒不如说是拉不下面子而已罢了。

男儿立身于世，原不需这样拿捏造作。白肃玖叹了口气，低声答道：“我不想跟你做，还能想跟谁做去？”

叶栖云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他并没指望白肃玖会正面答他，横竖自己连他这股别扭劲也喜欢得不得了，就算白肃玖一辈子在床上都放不开也无所谓，但听小将军这样答了，他却觉得更是喜欢得不得了，简直心都要炸开了一样。

于是他轻轻笑起来，翻身到白肃玖上方，也不答话，只管一个劲地亲下来，从额角到鼻尖再到喉结锁骨，碰到还穿得紧实的里衣就用牙齿一点一点扯开，一边扯一边舔，白肃玖胳膊在他脑后松松地搂着，轻微地喘，叶栖云把他里衣也彻底扯开了，露出整片精壮的胸膛，两颗暗红的乳头缀在上面已经半硬了起来，他像是舔什么食物一样从下往上极慢地舔了一口左乳，才一下，那乳头已经完全站了起来，他又如法舔了一口右边，右乳也颤巍巍地立在了空中，他装作有些苦恼地低声道：“这可怎么办才好……哪边先要？嗯？阿玖……你告诉我……你哪边……更涨？更想被我舔一舔？”

白肃玖没料到他得寸进尺，方才那一股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坦坦荡荡的决心被他两口早舔没了，干脆不再理他，自己别了脸不说话了。

“好嘛……别害羞呀……”叶栖云笑起来，低头用鼻尖拱了拱右乳，手将他结实胸肌拢起来团成微微隆起一个半球，像捧着块甜点心不舍得吃似的上下舔吮，白肃玖被他弄得腰都有点浮起来，藏剑弟子便趁势将他两腿分开了，卡得他不得不抬了腿张大，下面蹭到他裤子里已经鼓起来的好大一包，也不安分地躁动起来。

叶栖云将右乳放开了，却不去管左边，向下略过腰腹，直接隔着裤子把脸贴在白肃玖胯间感受了一下，笑道：“阿玖你也兴奋了哦？”说着伸出舌头隔着布料舔了一口顶端，白肃玖忽的就是一抖，腿不由自主夹紧了他的脑袋，叶栖云毫不在意，继续舔弄，舌尖颇带了些力道，从白肃玖口中生生逼出几声喘，忍了又忍终于道：“裤……裤子……难受……”

叶栖云听了这句话抬起头，也没再说什么，褪下他里裤把肉茎放出来，低了头含进去，舌头尽职尽责地抚慰，白肃玖不自觉抓着他头发随着节奏轻按，叶栖云也十分驯顺地没有丝毫反抗，只全神贯注地伺候着口里这根，直到白肃玖一声低吼，将精液射在了他脸上。

“阿玖……”叶栖云沾了一点放进嘴里咽了，低声道：“好浓啊……你……都没有自己弄过？”

“没有我就不成……是不是？嗯？”藏剑弟子用袖子擦去脸上白浊，顺手将自己衣服都剥了，侧头笑着问道。

“你胡说什么……”白肃玖高潮过后有些瘫软，懒得与他辩解是自己太忙了，根本顾不上纾解，叶栖云也不紧逼，重新俯下身来与他接吻，长长的一吻结束，手指也进去了两节，白肃玖根本没发现他是什么时候从口袋里掏出脂膏的，只尽量放松地配合着，唇舌微张下颌抬起，不自觉又是个索吻模样，叶栖云便又低下头啃咬他的嘴唇，手指在小穴中熟练地开拓，白肃玖也是跟他滚过不少回的了，后穴没用多久便松软了，软软地吸着他四根手指，内里已经湿得能觉出来。

“唔……啊！”他还在不自觉地微微缩着穴口挽留叶栖云的手指，忽然被掰开了腿顶了进来，龟头进得很慢，已经完全拓开的小穴并没有什么疼痛，他感觉着身体被一点点充满，肉茎插到底后虽没动作，却有力地搏动着，光是那分量撑在自己肠道中，就已经觉得要被顶得呼吸不上来似的，白肃玖抓着床单低声唤道：

“栖……栖云……”

“嗯。”叶栖云应道，低下头衔住他左乳，双手将他两腿捞在臂弯中，做好了这么个适合抽插的姿势却没马上开始，而是缓声道：

“阿玖……我要……动了哦？”

刚才进来的时候不问，现在倒客气起来，白肃玖简直没脸听，赌气道：“你有本事别动。”

叶栖云失笑：“……我还真没这个本事。”他说着慢慢地动起腰，先抽出一截，又慢慢插回去，调整了一下姿势，问道：“痛么？”

白肃玖摇了摇头，他便轻缓地抽插起来，不甚急也不甚重，观察着小将军脸上的表情，只怕他有一点不爽利。叶栖云便是这么个性子，平时甜言蜜语乃至调戏作弄都是信手拈来，尤其喜欢在前戏逗人，每次都要把白肃玖逗得脸红如血低声嗫嚅斥他闭嘴才算完，但一旦真正开始了，便体贴小心到了极点，什么道具药物是从来不玩的，便是做过一次之后白肃玖累了而他还没满足，也不肯再逼他太紧，宁可自己出去浇凉水吹冷风。南疆之事过后两人关系再进一层，叶栖云调戏他是越发熟练，体贴他却也是越发周到了。

“啊……嗯……哈啊……”白肃玖极轻地呻吟，微微地随着他的动作摆着腰，叶栖云一边抽送，一边在他身上各处舔吻，腰背弓出极漂亮一个弧度，肌肉一收一张，汗珠逐渐细密地覆满了白皙的皮肤，白肃玖着迷地感觉着他额头上渐渐凝出汗水，然后啪一声滴落打碎在自己胸口，和自己的混在一起，然后痒而麻地顺着胸肌流下去，两人腰部也湿泞不堪，不只因为汗水洇湿了耻毛，也因为白肃玖翘起来的肉茎不断地吐出清液，叶栖云每插进来一次，小腹碰到它的头部，龟头便吐出一点液体沾湿他的皮肤，有几次插得深了，两人腹部相贴，肉茎被挤在中间，便也沾湿了白肃玖自己的肚皮。

抽送了上百下，肉穴完全地被操开，柔顺地吮吸吞吐着，白肃玖微眯着眼喘息，觉得插在自己穴中的肉茎毫无要泄的意思，反倒更胀大了一些，自己也觉得这样轻缓的交合有些不足，正不知该怎么说时，叶栖云亲了亲他汗湿的唇，低声道：“坐起来好不好？”

白肃玖并不回答，只更搂紧了些环在他后颈的双手，叶栖云笑起来，长臂一捞，把他整个圈在怀中，凭着强悍腰力直起身来，白肃玖便坐在了他大腿根上，里面那根当然又插得更深了些，他呜咽一声把头伏在叶栖云肩上适应，藏剑弟子也不着急，揉捏着他臀瓣等他放松，待那一圈圈紧紧缠上来的肠肉试了三四次慢慢松软下来，白肃玖动了动，哑声道：

“你……你动吧……”

叶栖云便托了他的腰向上一提，然后向下一按，白肃玖一声儿吟叫飘出来，腿部的肌肉紧了一紧，叶栖云便不敢再动，白肃玖连忙放松，他听见了叶栖云勉强压着的粗重喘息，知道他为了不叫自己疼忍了很久，他既然这样体贴，自己又怎么忍心叫他忍得那么辛苦？他喘了口气，转了转腰，感觉里面那粗壮的一根也抵着肠壁了一圈，正好压在他敏感点上，一阵酸麻舒爽直直窜上天灵盖，天策弟子软伏在叶栖云怀里，低低道：

“你……你动……我没力气……”

叶栖云这才松开紧紧咬着的牙关，握着他的细腰抬起又放下，配合着向上顶弄的节奏，每一下都逼出白肃玖一声爽快的呻吟。

“阿玖……阿玖……”

他也说不出其他话来了，只会反复地唤着爱人的名字，顶弄的动作终于称得上激烈，白肃玖几乎坐不住，只是被他握着腰才没有摔下去，天策在不受控制的颤抖和轻微的痉挛中高声呻吟，几乎是每被进入一次便叫出一声，叫喊中断续地回应叶栖云的呼唤：

“啊……啊！栖……栖云……！哈啊……！再……快一……嗯啊……”

藏剑弟子也红了眼睛，肉茎进入的角度刁钻地能够操弄到白肃玖穴内每一点地方，臀肉重重的打在大腿上，啪啪的声音一声接一声几乎连绵不绝，叶栖云在连续几十次抽弄后搂紧了将军的腰部，失控一般将浊液倾泻在他肚子里面。

“啊！阿玖……对不住……”喘息片刻后叶栖云才发现他干了什么，手忙脚乱地把瘫软在他肩上的小将军放平，低头去查看他肿了的后穴，那里仍旧在一开一合，开合一次便流出一股白浊，小将军尚未回过神来，感觉到他的视线有些羞耻，便想合拢腿，他一动，穴内的液体更是汩汩流出，他这才感觉到了后面的粘腻，本以为已经潮红到极点的脸更红了一分，叶栖云后悔不迭，连忙打了水来替他清理，白肃玖红着脸张开腿让他伸手进去引出浊液，哑声道：“没事的，别在意。”

“以后不会了……弄在里面毕竟不好，我轻点……有点肿了……”叶栖云清理干净，拨开粘在他额头上的头发印下一吻，低声道：“弄干净了……睡吧。”

白肃玖动了动胳膊，拉住他手腕不说话。

叶栖云笑叹了一口气，道：“我要去倒水呀。”

“明天再倒罢。”白肃玖模模糊糊地说，自顾就睡了一半，手仍握着叶栖云的手腕，藏剑弟子于是又笑，躺在他身边，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能舒服地握着自己手腕且靠在自己肩上，小将眼间就睡熟了，叶栖云瞧着他微微颤动的睫毛，又凑过去亲了一口挺翘的鼻尖，这才反手灭了灯扯上帘子，心满意足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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