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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锁金秋(全本) - 4,2

[db:作者] 2025-07-07 10:43 5hhhhh 9800 ℃

  出来的时候郝老师很难过,他还在给我想办法:「要不我们去县教育局告状吧,学生选择在哪里读书是他的自由,你有这个权利。我听说明天县教育局有人下来了,到时候我跟你去,把情况反映一下,看他们怎么说。」郝老师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是一个满腔热血的青年,他在为我打抱不平。遗憾的是,跟我一样太过幼稚,对形势的估计太过于乐观。

  这一晚我想了很多事情,敏来找我,我什么心情也没有,饭也懒得吃,连说话我都觉得累,我觉得我快要对不住阿姨了,我叫她回去了。我下楼去街口花了三块钱买了一包「古陶」牌香烟,没有过滤嘴的那种,跑到阁楼上狠命地抽起来,,这是我第一次抽烟,呛人的烟味呛得我直流泪,一个人在阁楼上关了灯,任由沉沉的黑暗将我包裹。烟抽完了,我还没有一点困意。闹钟的指针很快指向了十二点,我依然清醒如白昼。我下楼来带上门,带上手电筒,往老学校的教师宿舍走去。

  还好,王老师还没睡,我不是来找冉老师的,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想找王老师,我知道她最疼我,我想在她身边会好过一些些。

  我敲开门,王老师一脸的惊讶,她穿着睡袍,已经准备开始睡觉了。她看见我哭丧着脸,什么也没说,转身去倒了一盆热水,自己钻到被子里去了。我洗完脚,脱下沉重的衣服,拉灭了灯,在黑暗中贴着她躺下。

  她还像那天一样,从后面伸过手来默默无言地抱住我。不知道为什么,平生第一次,我哭了,眼泪肆意地在脸上纵横交错,王老师把我抱得更紧了。我是她的孩子。她的温暖蔓延开来,仿佛寒冷的冬天里的一星火苗。她就在我身边,我转过身紧紧地拥着她,这天晚上我不止一次的想,要是我和她早生几年,早点和她相遇,我们会不会成为一对?我这些天来一直像只狗一样地四处奔走,我的确是太累了,太累了,我需要休息,我很快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半夜里,我被一阵「砰砰」的敲门声吵醒,心想谁这么晚还登门拜访?真是神经病。我摇了摇王老师,王老师醒过来了,却是隔壁的人起来打开房间门。

  门一打开,一个男人的声音粗声大气地吼道:「这么久才开门,是不是在偷人?」

  我一听这声音,原来是隔壁的罗老师回来了,好想喝醉了酒。这家伙半夜回来查岗来了。

  女人委屈的说道:「这么大半夜的,来都不打个电话来,你说我偷人,屋里就有一个呢!」

  男人气喘喘的说:「哼,什么玩意啊?」

  女人好像生气了,大声地叫道:「不信你找啊!」

  浊重的脚步声在隔壁房间转悠,伴着生气时粗重的气息,仿佛在找着什么。

  我听见女人又说:「还有床下面没看呢。」

  然后听见衣柜子「吱呀」打开的声音,女人又说:「柜子里面也看看。」

  我猜想男人一定很尴尬,没想听到男人无赖的说:「亲爱的,我开玩笑的呢,我老婆这么贤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呢?」

  女人反驳说:「那也说不准哦,你七八天不见影儿,我就是找一个藏在房间里,你也不知道啊。」

  男人恶狠狠地说:「你敢?你敢我打烂你下半截来!」

  女人娇声说:「你要是不来的话,你看我敢不敢?」

  男人声音变得柔和起来:「我这不是来了么?」

  接着听到什么物体被重重的摔到床上的声音,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害馋痨,狐狸尾巴漏出来了吧?」

  男人嘿嘿的哑笑,应该是直接摸进女人的下面了:「骚货,内裤都不穿,万一来了盗贼,岂不是捡了个便宜?」

  听到这里,我的下面那家伙硬梆梆地直翘起来,我转头看了看了看王老师,什么也看不见,屋里黑洞洞的没有一丝光,不过我清晰地感觉到王老师的呼吸变得急促,变得不均匀起来。原来偷听的不止我一个。

  隔壁的女人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声,娇喘得越来越急促,欲迎还拒的话语撩拨着我们的心房:「别……那样……痒死了……不……舔……」,声音断断续,含混不清,我试图听清楚每一个字,却变得越来越困难。我只好把头抬离枕头,,使声音能顺畅地传到我耳朵里来。

  王老师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像条温暖的蛇一样蜿蜒过来,钻进我的内裤里,轻轻地握着我的勃起。当我继续聆听这人间妙乐的时候,女人突然惊醒似的发话了:「你这头猪,门还没关!」

  原来她现在才知道门还没关,随之而来的是关门的声音。我见过罗老师的女人,平时板着脸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在床上却这么淫浪,让我觉得分外的刺激。

  脑海里此刻却是不停想象着王老师的赤裸的样子:肌肤纯白洁润,素手如剥葱那般,纤纤细细,粉面玉颈,乳峰高耸,修长的双腿如新生的莲藕,艳丽光彩,苗条动人。在我的想象里,我总想把最美好的句子用在她身上。

  里面传出「噗滋」「噗滋」的抽插声,他们已经进入正题了。我是如此地迷恋,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女人的手在下面微微蠕动着,顶部已经有粘液流出。

  我也不清楚我害怕什么,有种恐惧在心里,我怕这抚摸,我怕失去我最美好的圣洁的企盼。

  男人一下又一下的撞击,从声音可以听得出来动作有节奏而且连贯,「噼噼啪啪」的清脆撞击声和女人婉转而销魂的呻吟声回荡在房间内。女人的呻吟时断时续,时高时低,撩拨着我敏感的神经,王老师的手不知不觉已握着那条灼热的勃起轻轻套弄。

  此刻隔壁的女人已经完全沉没在了性爱的泥潭里,失去了理智,毫无顾忌的呻吟起来。男人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低吼着喘着粗气嘟哝着:「你小点声,小点声!隔壁会听到的。」

  原来他们也知道隔墙有耳的呀!

  拍击声暂停下来,估计是变换姿势了,可惜看不见换的什么姿势,木床「嘎吱,嘎吱」

  的响动。忽然女人闷哼了一声,伴随着「噗叽」的肉体摩擦的淫靡声音,应该又插入了,接着人每一次轻微的呻吟都伴随着「噗叽」的声响,我似乎能想象得到她那多汁的蜜穴的模样,像吐着白色乳浆的泉眼,我为自己想到这个比喻兴奋莫名,喉咙紧了一下,重重咽下了一口唾液,心里还在「砰砰」的跳动,脸颊像着了火一样滚烫。由于听得过于投入,始终保持一个姿势不变姿势,抬起的脖子有点酸。

  这时女人说话了:「亲爱的,你快点射吧,我受不了了!」男人说道:「你在下面吧,我要射你肚皮上!」,清脆的「噗滋」声再次活跃起来,声音更大,阴茎抽送在女人的阴道里,随着爱液「咕滋,咕滋」的响了起来。

  女人此刻似乎完全迷失了自我,大声忘情的呻吟开来,「啊……啊……哦…

  …哦……哎呀!「,木床被挤压得」咣当、咣当!「直响,震荡着整个房间,波及了隔壁的我们,听得出来男人的动作越来越粗鲁,越来越生猛。我心都要跳出来了,我相信这对男女此刻只要点上一把火,熊熊的火焰就可以燃烧掉整个宇宙。

  也许是女人的叫声过大了,可能男人有所顾忌,用手捂住了女人的嘴,女人只发出说不清痛苦的还是极乐的「唔唔唔」的声音,混杂着男人的喘息声,混杂着清脆的肉体撞击声——「咕滋……咕滋……咕滋……啪啪……咕滋……咕滋…

  …咕滋……啪啪「,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男人「嗯」了一声说:「来了,撒开手,别抱住我。」紧接着男女都开始急促的喘气,男人很粗声地喘着:「啊……啊……啊……」,估计是正把精液射在肚皮上了。

  女人却娇滴滴的埋怨:「都射在人家嘴唇上了。」我的天,射这么远,不知道女人伸出舌条舔了没有。

  女人说:「亲爱的,你真棒!打电话叫你来你都不来,你有那么忙吗?」。

  男人说:「想来来不了嘛,你以为我不想你?」

  女人说:「骗子,骗子,拿纸来!」……紧接着是拉灭电灯的声音。

  我转过身来,把手伸向王老师胸部,「王老师,可以吗?」

  王老师没有回答我,松开了手,起身拉亮了灯,在床上坐了起来,怔怔地看着我,像不认识我似的。她的目光让我的脸发烫。我为了避开她的目光,扯上被子来盖着我的头,我害怕她说出那个字,那样的话,我就彻彻底底失去了她。

  王老师终于说话了:「窗帘还没拉上。」我狂喜着,赶紧钻出被子去把窗帘拉上。

  回到床上,王老师悠悠说:「不要叫我王老师,叫我玉姐。从今天起,我已经不是你的老师了。

  我把颤抖的手伸向王老师腰际的睡衣下摆,她轻轻抬起了双臂,我把她的睡衣捞起脱了下来,里面是同样雪白的吊带内衣,紧绷绷地贴在她的乳房上,呈现自然完美的半圆形。

  看着这个身上只剩吊带和内裤的女人,我的心就像小鹿乱撞似的就快跳到外面来了。她嘤咛一声扑倒在我怀里,羞红了脸庞,此时此刻,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个坏人,心里充满无限的感激。

  「向非……你怎么了?我不好吗?」她抬起头不由有些奇怪地问,因为我只是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我回过神儿来,她正眨巴着眼睛迷惑不解地望着我。

  我说:「你真好!」我轻柔小心地把她放下,平躺在床上,俯下身子看着这浑然天成的美人儿。

  她纤纤的手指好奇地扫过的胸肌,「好硬啊……怪不得冉老师一直说很喜欢。」

  她感叹地说着,轻轻地掬住我的乳头。

  我说:「冉老师说的?」她说:「恩。」我说:「什么都说了?」她说:「恩。」她雪白的肌肤如丝绸一样光滑,我们之间终于赤裸相对了,再无任何阻隔。

  她说:「那天早上我以为你要干我?」我说:「我没那样想。」她说:「那你现在就想?」我说:「那天我干你,你会让我干吗?」她说:「会啊,我一直等着你,可是你却不行动,我那里都湿了的。」我说:「现在呢?」她说:「湿了。」她抓着我的手,引导着我的手,覆上她挺翘的乳房,虽然有一层吊带相隔,我还是清晰地感觉到了急促的心跳。我解除了她上身的最后束缚——一对热烘烘的奶子如白兔般脱跳而出,乳房很大,看上去好像几乎不受重力的影响,完美的半球形,看得出来已经成熟。嫣红的乳头不太大,如熟透了的樱桃一般娇嫩诱人,。

  优美地朝向上方,就像追逐着阳光的藤蔓植物的嫩芽。她闭着双眼急速地娇喘着,芳香少女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

  我躺在她的胸上,贴紧着她乳房呼吸着这体香,像一个乖孩子睡在母亲的怀里。我的身上都出汗了,热烘烘的难受,我什么都清楚,清楚地感到她乳房的温暖,清楚地感到她腹部的呼吸。我睡在她身上,就像一个婴儿在做梦中蠕动,这种肌肤相亲的感觉让我产生合二为一的错觉——她中有我,我中也有她,永不分离。

  我在她的胸前抚摸着抓捏着,细滑柔腻,两团软肉在我轻微的揉捏下,歪挤开去,变换着形状。她的乳房在鼓涨,就像海潮涌起的欲望,越来越高涨,似乎要将我吞没,让我有种悸动的不安。

  「呜……啊……」她压抑的娇吟终于从齿缝间迸发出来。这呻吟声提醒我注意到了她寂寞的嘴唇,我用一个长长的吻,打开她的嘴唇。我早就该这样做了,我紧贴着她的嘴唇,不留一丝一毫的缝隙,把舌头往她咽喉里伸,在她的嘴里搅动另一片香软糯滑的舌头,一会儿进去一会儿又退出来。

  「玉姐,你今夜好美……我爱你……」我的唇在她身上忘情吸吮每一块芳香圣洁的地方,唾沫沾了她一身。

  「非,今夜你就是我的王,我就是你的女人。」她再次凝望着我,迷乱的眸子又有了一层水雾。

  蕾丝内裤也是纯白色的,边缘有一纤细的小花,如人一样冰清玉洁。在炽热的电灯的光线中,我拿走她最后的遮羞布,我用两个指头分开她的缝隙,像剥开一个珍美的小桔子似的,好奇地看着那里:那缝隙粉粉嫩嫩地陷进去,两股间那一坨那么饱满。缝隙合拢的时候就是一条白白的缝,几乎会忽略它的存在;缝隙分开时,就看得见那细小的酒红色的唇瓣,和里面细细的肉的皱褶,还有那交接处一星嫩蕊。它像受到羞辱一般,微微膨胀起来红了脸,细细的嫩嫩的花蕊微微鼓起,那么甜美,那么湿润。轻轻触及它的时候,就激起了她梦中的叫喊。我用一根手指探寻进去,感到了那里面的紧张,像婴儿的小嘴吸吮着我的手指。这里和小寡妇的不一样,没有小寡妇的那么光洁,这上面还是有毛的;这里和冉老师的不一样,没有那么多毛,也没那么杂乱,整整齐齐地从阴阜上倒立着往上长,两指宽黑亮亮的一溜都快延伸到小腹上了;这里和敏的不一样,就算敏长到她这个年龄,敏的应该是三角形状覆盖在上面,山丘下却和敏的一般圆润光白。

  我用手指热烈又细致地刺激着她,她脆弱而又有力的呻唤声在房间里飘荡。

  我把她拉上来,拉到我的大腿上来坐着,她的脸偏向一边问我:「你是这样干她们的。」我说:「她们?」她说:「恩。」我说:「不是的,这是我在书上看到的?」她说:「书上有?」我说:「有」她说:「你没用过?」我说:「还没来得及用。」她说:「这叫什么名字?」我说:「叫' 鹤交颈'.」她说:「不对,这叫' 古树盘根' ……」我说:「你怎么知道?」她说:「我会。」我无法避免这狂热的挑逗燃起的欲望,忍不住挺起矗立的尖端抚爱着她那里,她直起身来,扶着我宽宽的肩膀,扶着那享乐的神经,缓缓地沉下身去,发出轻微的叫喊,那甘美湿润直达我的心底。

  她喘着说:「你是我的了。」我说:「不是她们的?」她说:「不是。」我说:「那怎么办?」她说:「只和我干。」我说:「你愿意?」她说:「愿意。」

  我说:「为什么?」她说:「真大,真硬,里面慢慢地舒服。」她便款款地摇动起来,微微喑哑的呻吟的声音在漂浮,微微哽噎的声音像一个又一个波浪。

  这无边无际的波浪,甜蜜得让人浑身通泰。我不愿这一切结束,我压住翻腾着的欲望之泉,温柔地迎来送往。伊人相依偎,耳鬓厮磨,坚挺的乳房来回摩擦着我的胸肌,一刚一柔,一进一退,一股微痒的酥麻感渐渐在悄然聚集。

  她亲着我,在我的耳边颤抖着说了一句:「我爱死你了。」我说:「真的吗?」

  她说:「真的。」直到一阵电流刺穿我的全身,我的腹下突然卷起一股风暴,席卷了一切,我颤抖着喷射而出,把快乐深深埋种她体内。几乎同时,她也忽然抬紧搂住我,呼吸停止,那里急速收缩,也涌出一股浓热。我们久久地相拥着,抱着她,就像抱住了整个宇宙,不再害怕……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说我睡得像石头,一动不动。

             第十八章是梦终空

  第二天晚上,我和郝老师一起去见县教育局的领导。打了几通电话,最后是在一家便民饭店找到的,这是一家从外面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便民饭店。可是到了里面,却极尽奢华,也许这是专门为他们这些特殊的「便民」准备的雅间吧。

  几个县教育局下来的领导正在和镇里的领导开怀畅饮,个个头肥脑满,油乎乎的头面,喘着粗气,扯直脖子哇哇乱叫。一人抱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妓女在劝酒,好把妓女灌醉了弄到床上去,不开钱就干了走人。

  我有种预感,觉得这事肯定办不成,郝老师说:「既然来了,就试试看吧?」

  在门口小心翼翼地叫了叫。这时晃晃悠悠走出来一个人,粗声大气地问:「什么事?」班主任满脸恭敬的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遍,话还没说完,这个狗日的就大声地说:「没看见我们在忙吗?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拉着班主任就走,班主任涨红了脸,我觉得很对不起他,如果连校长都保不住我,找这些饭桶杀猪匠又有什么用呢?不就是回去吗?这个脸我丢得起。我也不愿让郝老师受这窝囊气,虽然他只做了我三天的班主任,可是却是我遇到的最好的班主任。

  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放弃的,我照常去新学校上课,虽然我知道我已经不是新学校的学生了,但是如果我不装作若无其事地上课,我就失去了和老学校谈判的筹码,这点我比谁都清楚。我只是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不过今天真是倒霉,终于被「双龙帮」的人找上来了,放学的时候刚走出校门,呼啦啦二十多人,一下子像狰狞的野兽一样,从卡车后面,从垃圾桶旁边,从角落里如潮水一般汇聚起来,挥舞着钢管水果刀木棒,朝我扑过来。我撒腿就跑,跑过大街小巷,跑过田野,拼命地急速迈动双腿,这腿仿佛就快不是自己的了,跑得大汗淋漓,终于甩脱了这帮可恶的苍蝇。

  为了我的计划,我还是每天坚持去上课,每天都被人追赶,我真的就像一头丧家之犬了。我书包里有刀,我却从来不拿出来,这么多人,拿出来也没用,就算砍翻一个,又会上来一个,还好我跑得够快,我像豹子一样突突地奔跑,就这样拖了好几天,还不见老学校的校长到阁楼来,我再也熬不下去了,我离开了新学校,再一次辍学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我居然没有太难过,也没有太悲伤。

  如果我的计划不能实现,我可能就真的离开这里了,我的舅舅在另外一个不远的镇上,他那里也有中学。但是我有种很强烈的预感,就快了,就快了,我只需要要耐心。

  敏每天都来陪着我,看着我不开心,她也很不开心,只是默默地陪着我,她相信我的感觉是对的。阿姨几次叫我去家里吃饭,我都没有去,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不过我的日子过得更简单了,更自由了,我不用踩着上课铃声进教室上课,我爱什么时候学习就什么时候学习,不必再担心迟到,也绝不会「旷工」。除了吃饭、睡觉、拉屎、洗澡、锻炼身体。我的爱好就剩下做爱了,很多时候都和敏做,我给她换姿势。有时候去找王老师,有时候去找冉老师,有时候偷偷地和小寡妇干上一回。这些所有的事都厌倦了,我就背着装着砍柴刀的书包上街去,像电视里演的独行的刀客,满大街找「双龙帮」的人,看见一个弄一个,看见两个弄一双,看见三个或者三个以上我就跑,追得酣畅淋漓,跑得酣畅淋漓,像只疯狗那样,逃跑和追逐对我来说没有多大分别,反正都是跑路,就像做爱那样,被干和干人都一样会高潮。等待是让人绝望的,当你无所谓的时候,当你绝对无所事事的时候,某种黑暗的邪恶的力量就会爆发出来,它会让你勇往直前,无所畏惧。

  就这样过了十多天,纸最终是包不住火的,十多天之内我回过一次家,被爸爸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想动手打我,在母亲的庇护下我夺门而出,急匆匆地就回来了。

  终于在一个傍晚,我正在院子里端个大碗狼吞虎咽,敏在阁楼上写作业。校长终于来了,带着正主任副主任来了。我不知道当时我是什么感觉,大概是既期待又厌恶。我虽然需要他们帮助,但是也是他们,才让我如此狼狈,极度糟糕。

  我不知道怎么开始,敏赶紧下楼来,去屋子里端了板凳出来招呼他们坐下。

  校长开口就说:「你的事情我并不知情,都是下面的人在搞鬼。」这还像句人话,一句话先把自己的责任撇干净,不管这话是真是假,但是听起来顺耳。

  他说:「你回来吧,不要在这样下去了,这样会毁了你。」我沉吟不语。

  他问:「你还在顾虑什么?」

  我说:「你知道的,我不会再去三二班了,我要去三一班。」

  他说:「没问题,在哪里都是一样,你还是第一名。不过这得问问三一班的班主任唐老师。」这个关节早在我预料中,我早已经打通了。

  我又提了一个条件:「这是我女朋友,新学校的。她离不开我,我去三一班的话她也要去,不能收她的任何费用。」

  校长大气地笑了:「这算什么什么条件呢?明天来上课吧。」

  他说:「一切都过去了,回到以前,重新开始,安安心心地学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仿佛被三二班驱逐了好多年,今天我又回来了,不同的是:我来的是鸭子班三一班,还带来了新学校如花似玉的校花。

  我一时间成了老学校甚至整个小镇上的风云人物,大街小巷都在说着我的故事,好的不好的都有。有人说我浪荡,有人说我豪迈,无所谓了,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我一直觉得,这事情是可以载入校史的,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三一班的人很友好,这让我感觉很安慰。他们只是信心不足,「鸭子班」这个头衔就像一个魔咒,就是孙猴子的头上的金箍,限制着他们的潜力。我被驱逐过来了,他们的面貌焕然一新,就扬眉吐气了,这就是标榜的力量,全班上下一片生机勃勃。而且重要的是,我不会再被三二班挖走,这就出现了一个奇怪滑稽的状况:鸭子班有第一名,尖子班有平均分。

  我拉拢了班上几个体格健壮的人,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在「双龙帮」那里吃了亏,这是少不得的。闲得要死的时候我们就上街上去找「双龙帮」的人,这已经成了我发泄旺盛精力的不良习惯。「双龙帮」人多势众,只不过大多数时候相当分散,我们见到人数少的就打,见到人多就跑。

  青春就像一把春天的野火,哔哔剥剥,盲目地满山遍野地燃烧着,燃烧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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