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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一期】 茶香惑 第五章(長篇),1

[db:作者] 2025-07-07 10:43 5hhhhh 6690 ℃

「就算廢了一條手臂也沒關係,只要能和伊齊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賀國永

「就算被逐出伊家也無所謂,我想和鶴在一起……」——伊齊一振

「就算看到一個手要廢了,一個要流落街頭了,我還是得伸手幫忙,欠人情什麼的好麻煩,看他們這對苦命鴛鴛,果然像母妃所言,感情是碰不得的,只要有孩子膀身就好。」——条三明

「就算不是中原人,我也知道你那是后宮或後院女人的生存守則……」——未來孩子的爹

「你不用急著回復我,五天後我就要出征了,如果你決定好就在這幾天到宮裡找我,這是對牌,對了,鶴他這次肩膀中箭,整隻左手無法動彈,難保他一個不好就去了,別忘了那裡可是戰場,你……好好想想吧。」不是条三明烏鴉嘴這樣咒賀國永,他只是純粹陳述事實,隨後將一塊玉牌交給伊齊一振後便離去。

伊齊一振捏緊玉牌,整個人失神,並陷入一股絕望之中,他現在腦中只想著賀國永身受重傷這件事,想著想著竟是生生嘔出一口血並昏了過去,嚇壞來替他送午膳的僕人,接著自然是一陣雞飛狗跳,粟藥研自然從國師府趕回來替哥哥把脈。

「藥研情況是如何?」伊粟沺坐在椅子上看著在替伊齊一振把脈的粟藥研。

「大哥只是悲憤過度,氣血上湧,這幾天大哥思慮過重,這瘀血吐出來是好事。」粟藥研如實回應。

「他會這樣是和威遠侯世子有關吧,老實告訴我。」伊粟沺收起一貫的笑臉,板起臉看著粟藥研,此時的他帶著一股上位者的氣勢。

「是的……」

「那幾天一振不在,回來後幾天就發燒了……藥研不用驚訝,我不是你嫡母,我自然能感覺到孩子的不同,怕驚動到你們自然得當作不知情,呵……當爹是三歲孩兒嗎?一振那樣子明顯是和威遠侯世子顛鸞倒鳳一番了,只怕一振還對他動心了……這是我們伊家的命運嗎……歷史竟然重演了,又是嫡支最優秀的孩子被有条家血脈的男人給看上了!」說到最後伊粟沺甚至氣得捏碎手中的玉珮。

「爹,您的意思是……」粟藥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正如你聽到的,曾經伊家最優秀的孩子和条家人成為朋友,當時伊家並沒有不能和皇戚貴衛結交的家訓,不算上當今聖上,条家歷代也有不少子弟和各國的皇戚國親有關係,當年那位祖先結交的条家男子偏偏是當時某個大國的皇子,為了得到他,那位皇子帶著他的軍隊攻入伊家要逼伊家交人,最後那個伊家子直接在皇子面前舉劍引頸就戮,皇子自然悲憤欲死,一怒之下大殺伊家,這也是我們伊家嫡支子嗣不豐的原因,最好笑的是當初那兩人會結交的源頭是因為伊家有人嫁入条家,因緣際會之下兩人結為朋友,所以自此以後伊家就有不得與皇戚貴衛結交的家訓,畢竟伊家在有能耐也比不過一句『金口』,其實真正知道這段典故的都知道是專指条家,唉〜我們拒絕不了難道還躲不了嗎?不過看一振的樣子他十之八九陷進去了,這樣下去我只能讓他成為無姓之人了……」

「您的意思是要將大哥逐出家門!?」

「唉……如果他執意要和威遠侯世子在一塊的話,畢竟他這是觸犯家訓了,總歸他也留下血脈了……到時候我會安排讓一振成為粟家子,你這幾天好好照顧你大哥,等他醒了讓他來見我。」伊粟沺決定去書房寫信通知本家這件事,畢竟要重新再安排一位族長,雖然他覺得族老們會氣得咒罵条家那幫人。

伊齊一振整整昏迷了三天才醒,醒了後自然聽到粟藥研轉述的話,收拾一番並喝下粟藥研準備的藥,便拖著虛弱的身體去找伊粟沺,進去伊粟沺的書房,伊齊一振毫不猶豫地直接跪在石板地上。

「你知道我找你來的原因?」

「知道……」伊齊一振直挺的跪著,卻低著頭不敢直視伊粟沺的目光。

「你老實告訴爹你和威遠侯世子到底是什麼關係?」伊粟沺無奈地看著伊齊一振,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兒子要被条家的大尾巴狼拐去了啊……

「他愛慕我,而在之前我當他是知己……」在這次昏迷伊齊一振也釐清了自己對賀國永的感情。

「現在呢?」

「我不能沒有他,所以我要去邊境找他。」伊齊一振露出的耳朵紅了,畢竟要對父親承認喜歡一個人,還是一個同性多少有些羞澀與尷尬。

「你看一下這張紙。」伊粟沺說完,一直在一旁當背景板的王剛將一張紙交給伊齊一振,毫無疑問那是一張自願逐出伊家的單子,上頭還說明伊齊一振名下的所有資產將轉移給他的孩子,並且他不得以伊家人自稱,將成為無姓之人。

「我還可以回來家裡看看您們嗎?」對於錢財之類的伊齊一振一向不在乎,他只在乎能否繼續和家人見面。

「你總歸是我的兒子。」

聽到伊粟沺的話,伊齊一振終於抬頭看他,只見伊粟沺無奈地看著他,眼中不無苛責讓他不禁落淚,「不肖子就此別過父親。」

「我會跟你母親說你去遠遊的,所以要回來啊,你回來後再簽這一份單子,出發前和孩子們道別吧。」

「爹——」這下伊齊一振是徹底哭了,整張臉哭得跟花貓似的。

「現在我覺得沒讓藥研他們姓伊倒是個不錯的決定,否則你真的是無姓之人了。」

「爹……我的刀……」

「刀你就帶著吧,不用還給我了,你戰場上還要用,你什麼時候去的也不用和爹說,記得你還要回來簽單子。」說完,轉身背對伊齊一振。

伊齊一振隨後對著伊粟沺磕頭,每一下都發出聲響,等他磕完頭額頭都紅了,也不等伊粟沺說什麼,便離開了。

「老爺,您還好嗎?」王剛看著背對伊齊一振後就露出枯澀表情的伊粟沺。

「沒事,只是哪天你安排讓夫人帶著孩子們去上香,保佑邊關戰事能順利,香油錢多投一些不打緊,只希望一振能平安回來,最好帶著威遠侯世子上門,不打他個兩三頓我這氣難消。」雖然伊家並不排斥龍陽或磨鏡,但是對象是条家的就不一定了,伊粟沺想到自己那麼優秀的兒子配上那個花花公子(賀國永)就一肚子火。

「知道了,我這就去安排。」王剛說完便退下去安排相關事宜。

伊齊一振回去自己的院子便打包幾套衣物,帶上幾張銀票和碎銀子,想了想又帶上一些藥研做的金創藥和一些治跌打損傷的藥,整理好後拿起對牌,決定看看孩子後再離開,來到伊齊藤怬的院子,發現伊齊哂哂也在裡面,兩人正有說有笑地吃著點心,看到伊齊一振來了,兩人便起身向伊齊一振跑去,甚至抱住了他,一向內斂的伊齊藤怬更是緊緊的抱著伊齊一振的手臂,伊齊哂哂更是直接抱住他的腰。

「爹,您身體還沒好,快回去休息吧。」緩過勁後,伊齊藤怬害羞的鬆開伊齊一振的手臂。

「哥哥說的對,爹快去休息吧!」伊齊哂哂也鬆開伊齊一振,這幾天她整個寢食難安,這十三年她早就把伊齊一振當作父親了。

「爹就不去休息了,爹要去戰場一趟,因為……」伊齊一振不知該如何對孩子們說自己對於賀國永的感情,他不知道如果孩子對他露出厭惡或噁心的表情自己該如何是好。

「爹是要去戰場看鶴叔叔嗎?」伊齊藤怬聽到伊齊一振要去戰場就想到最近賀國永領軍去邊關。

「嗯。」

「爹答應我們要活著回來喔!一定要活著回來!」說完,伊齊藤怬轉身去了房間,拿了兩個吉祥結出來,並將其中一個套上伊齊一振的手腕,「另一個爹幫我交給鶴叔叔,拜託了。」

「知道了。」伊齊一振摸摸吉祥結,心裡十分感動。

「爹要活著回來。」伊齊哂哂抱住伊齊一振,並在他耳邊小聲地說:「笑笑不介意鶴叔叔當爹爹。」

「笑笑……」伊齊一振錯愕的看著伊齊哂哂。

「笑笑會慢慢和哥哥說的,但是祖母那邊笑笑就沒辦法了,笑笑等之後給鶴叔叔敬茶。」

「沒關係,妳有心就夠了。」伊齊一振摸摸伊齊哂哂的頭,和孩子們道別後伊齊一振施展輕功直奔皇宮,他並沒有去和弟弟們道別,因為現在弟弟們上學的上學,當值的當值,不過他連母親也沒去說一聲,因為他知道齊氏一但知道他要去戰場一定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他留在家,當年他遠遊就鬧過這齣了,所以決定讓父親告知母親就好。

來到皇宮,因為對牌伊齊一振順利來到東宮,条三明看到拎著包袱的伊齊一振哪能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看到伊齊一振消瘦下去的臉倒是蹙了眉頭,伸手直接替他把脈。

「氣虛、思慮過重,離出發還有兩天,這兩天我得替你好好補一補,否則途中你肯定會脫型的,到時候鶴還以為我虐待你,不給你飯吃,不過途中我還是會持續替你補的,畢竟小別勝新婚難保他會要你替他瀉火,沒有體力是不行的。」

「三日月!!」聽到最後伊齊一振徹底羞了,他和賀國永八字還沒一撇呢,況且這次去他才準備表明心意,就算知道賀國永喜歡自己,伊齊一振還是沒什麼自信,尤其是他想到賀國永會不會因為自己之前的拒絕,對自己反感呢?有了這樣的念頭,其他負面的念頭自然接著跑了出來。

看到伊齊一振垮下的臉和糾結的表情,条三明哪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伸手彈了伊齊一振的額頭,伊齊一振回神疑惑的看著条三明。

「我跟你保證,如果你跟鶴說你喜歡他,他肯定會像吃了精力湯一樣,可以和蠻族在拚個百八十回,你就不要亂想了,好好當我的病人,放心我會把你調養的讓鶴看到你巴不的原地做了你,不過你要配合我的治療。」如果不是怕嚇到伊齊一振,条三明原本會說出更驚人的話,況且調好伊齊一振的身體對他那項研究也是不錯的,想來鶴是不介意他拿他老婆當實驗品,畢竟這件事是他曾經問過的,表示他也有這個念頭。

「我知道了……」聽到条三明的話伊齊一振自然是想起了那一夜,這令他差點在条三明面前失態。

「其實你硬/起來我不介意,反正鶴他在我這兒說到你三不五時都硬/起來。」条三明勸慰的話反而令伊齊一振更尷尬了。

「請不要再說了……」這下伊齊一振只能低下頭露出紅的要滴血的耳朵。

「哈哈哈〜不鬧你了,原本三個月前你還能淡然的回應我這些調笑,現在嘛〜果然上心了就不一樣,稱呼似乎也要變了,你可以叫我表哥,只有家人才可以叫的喔。」

「我還是繼續叫三日月就好。」

「我是無所謂,反正遲早會被你叫表哥的。」

伊齊一振在東宮的日子就如条三明和他說的,一直在替他進補和調身體,短短兩天臉色明顯紅潤不少,期間条三明還拿出不少龍/陽春/宮圖給伊齊一振看,美其名曰學習,這讓伊齊一振羞到不行,不過他還是有按照条三明的吩咐吃藥和看春/宮圖。即使這樣等到隨軍出發後伊齊一振的身體又回到原點,也幸好条三明早有準備,帶了不少藥材,否則這一路到了邊關伊齊一振肯定會比當初到皇宮的樣子更慘,此刻的伊齊一振虛弱的躺在馬車裡休息,這馬車還是特地為条三明安排的,沒辦法,畢竟太子殿下是人盡皆知的「身嬌體弱」,所以就有了這詭異的安排,条三明覺得不用騎馬也樂得輕鬆,也就拉著伊齊一振進去馬車陪自己了,伊齊一振這次是以条三明的侍者身分隨軍,不過反而是条三明一路在照顧他。

「不好意思……又麻煩你了……」現在伊齊一振虛弱到連一貫的禮都擺不出來了。

「不礙事,況且我欠鶴人情,把你完完整整的送到他手裡也就還清了。」条三明拿出銀針在伊齊一振身上扎了幾針,「還有半個月就要到了,這幾天得家把勁替你補,免得鶴還以為我一路上虐待你。」雖然他根本不知道你會去。

「這樣啊……」

這時車窗的簾子被掀開了,粟藥研看著依舊虛弱的伊齊一振面露擔憂,粟藥研會成為隨軍軍醫還是他去拜託条三明的,粟家兄的都不放心讓伊齊一振獨自去邊關,他們便決定讓粟藥研也隨軍,雖然他的決定讓某人很生氣,但也無可奈何,況且這也不是粟藥研第一次隨軍了,適應力自然比第一次去北方的伊齊一振好很多,但是粟藥研對於条三明依舊健康的狀態表示驚訝,只能說太子殿下隱藏太多了,那手醫術也讓他驚歎不已了。

因為条三明不想暴露自己的能力,加上要給伊齊一振煮藥,便再次和粟藥研合作,所以伊齊一振的藥由条三明開好,讓粟藥研抓藥並煮藥,是以太子的名義煮的,所以導致「太子」到邊關的前一天都在吃藥,這讓不少人開始質疑太子能不能活著回去了。

到了邊關,条三明自然要下去慰問軍人,此刻伊齊一振身體也好了不少,便主動攙扶条三明下馬車,条三明用一副病美人的樣子緩緩下車,讓不少看到他此刻姿態的士兵都愣住了,条三明對著眾人露出微笑,果然美人一笑是非常有殺傷力的,不少士兵都跌倒了。

「不好意思,威遠侯世子的營帳在哪?」条三明無視這些哈喇子士兵,直接詢問負責來接他的校尉,不過心裡卻暗自記下有多少人失態,到時候好告訴賀國永讓他好好操練他們一番。

「在……在這裡……那個!那個!我帶您去!對!我帶您去!」這位年輕的校尉在不少羨慕忌妒恨的目光歡送之下帶著条三明和伊齊一振來到賀國永的營帳,府一靠近就聽到裡面傳來叫罵聲……

「該死!!光忠不准你攔我!!誰讓你們把我綁起來的!!!!」這是賀國永氣急敗壞的叫罵聲。

「不把你綁起來難道讓你再去前線嗎?別開玩笑了,馮大夫都說你在這樣下去左手真的會廢的!」這是燭台切又氣又無奈的聲音。

「我不去前線怎麼建軍功!!我還要用這些軍功去請旨啊——是兄弟就給我鬆了!!」

「世子啊!您的左臂真的不能再拉韁繩了,您再繼續過度使用的話,您的手真的會……」馮大夫連忙勸說,如果威遠侯世子的手有個三長兩短平安長公主肯定為他是問。

「是啊!世子您要怎麼樣的女人沒有,請旨不過是錦上添花,您就……」幫忙架住賀國永的副將之一也加入勸說行列,天曉得就算傷了一隻手甚至被綁住賀國永力氣依舊不小,整整四名副將才將他壓制住。

「老子要娶的是男人!誰說是女人了!」賀國永怒吼,這下讓整個營帳都靜了,連外面帶著条三明和伊齊一振的校尉都傻了。

条三明沒說什麼,直接掀開門簾看著除了左手外其他地方被架住的賀國永,「你不給我找麻煩是嫌不舒暢嗎?」

「太子殿下!!」燭台切一臉看到救星的表情看著条三明。

「好了,你們出去吧,他的事我會解決的,大夫們也是。」得到指令,燭台切和副將們更是迅速離開,不過看到站在門口的伊齊一振倒是好奇猜測對方的身分,大夫們腳程不如將士們,但是也迅速收拾好後火四離去,天曉得聽到威遠侯世子為了請旨娶一個男人讓他們快嚇死了,畢竟知道越多的人死得越快。

「宗近,你怎麼來了?」賀國永意外地看著,畢竟在他的認知中就算發生多大的事這位太子爺一向是不會自討苦吃出京城的。

「蠻族那兒有我要的藥材,況且如果我不來這傢伙也沒辦法平安地過來,好了,快進去,這裡就留給你們,我派人替你們守門。」条三明交代完目的後便離開,賀國永還奇怪是誰要來就看到意想不到的人。

伊齊一振聽到条三明的話自然就進去了,不過看到賀國永腰被繩子綁在椅子上,光著上身,左臂整個用繃帶裹住,這讓他急得上前查看他的傷勢。

「伊齊!你怎麼來了——不對!這裡很危險你快回去!我立刻派人送你回——」話還沒說完就被伊齊一振緊緊抱住。

「鶴,你為什麼不好好養傷……」伊齊一振整個臉埋進賀國永的右頸窩,賀國永感覺到頸窩處越來越濕溽,伊齊一振哭了。

「伊齊你別哭啊!真是……我不趕你回去了,別哭可好?」賀國永用右手拍拍伊齊一振的背,他沒有哄人的經驗啊!這下該怎麼辦!?

「你還沒有回答我……」

「我……」賀國永想了想,反正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被拒絕了說出來也無妨,「我想娶你當世子夫人,不過你的身分有些困難,所以我和舅舅說好了如果這場仗我能立下軍功,他會『昧著良心』替我賜婚於你的,我受的只是小傷,跟不能娶你這算什麼……」說完賀國永都覺得自己好卑鄙,用皇權壓人。

「鶴,我來其實是想告訴你……」

「不聽!拒絕的話就不用說了!」賀國永直覺認為伊齊一振又要再拒絕自己。

伊齊一振看到賀國永整個把頭轉到另一邊,不肯看自己的樣子只覺得好笑,伸手將他的頭轉向自己,原本打算表明心情,不知怎麼看到賀國永略微鼓起的臉就直接吻上他微嘟的唇,不過沒幾秒伊齊一振就結束這個吻,此刻他整張臉羞紅了。

「伊齊你……」這下賀國永徹底愣住了,幾乎說不出話來。

「不要問我為什麼,我原本只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只是看到你的臉就……」這下換伊齊一振不想看賀國永了,抬起雙手掩面。

「伊齊你說你喜歡我!!!」賀國永清楚聽到關鍵字,伸手將伊齊一振遮住臉的手抓下,露出底下羞紅的臉,賀國永發現只有一隻手果然麻煩,不然他另一隻手早就可以環住伊齊一振把他鎖在懷裡……因為這個想法讓賀國永在之後的治療都很乖乖配合,只能說凡是撞上伊齊一振賀國永都會「清醒」一下的。

「嗯,我喜歡你,不過等我回去就會被逐出伊家了,所以你可以不用這麼……」這回輪到伊齊一振被封口了,賀國永用右手緊緊扣住伊齊一振的頭,讓他無法掙開,舌頭毫無預警的侵入,在裡頭肆虐將內部來回舔拭了幾遍,最後終於勾住一直閃躲的小傢伙,硬是勾著它糾纏一番,等到賀國永覺得滿足了鬆開伊齊一振,兩人的舌尖牽著銀絲,伊齊一振的嘴角更留下來不及吞嚥的唾液。

「伊齊我很高興……」俯身,將伊齊一振的嘴角舔乾淨,「這比我打勝仗還高興,不過奔者為妾,說什麼我都要八抬大轎娶你的,讓你以『伊家公子』的身分進我賀家門的,這樣你就是我明媒正娶的世子夫人了,看誰還敢肖想你,所以回京城的時候我陪你去見你父親。」顯然對於宴會的賜婚事件賀國永還是耿耿於懷。

「鶴……」伊齊一振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報賀國永的感情,就是賠上一輩子也抵不上他的深情,而且自己似乎又更喜歡他了。

「叫我的名字,嗯……私底下叫就好。」賀國永覺得既然都互相喜歡了,讓伊齊一振叫名也不錯,說起來除了長輩就伊齊叫他名了,連三日月都沒叫過呢……

「國、國……國……」短短兩個字,伊齊一振紅著臉開口幾次都只說出第一個字,賀國永也用鼓勵的眼神看著他,那姿態就像父親在看剛學會說話的孩子,期待孩子說父親。

在門外的条三明聽不下去了,簡直被裡面甜膩膩的氣氛薰到了,他都懷疑這個門簾摸起來會是黏的了,拉開門簾就看到兩人一副在學語的樣子,賀國永可以動的右手甚至在伊齊一振的背到臀間來回撫/摸,也就伊齊一振太專心叫名上,沒注意到自己被吃了不少豆腐,這畫面讓条三明身後被派來「守門」的粟藥研臉黑了。

「大哥〜」粟藥研揚起笑容呼喚道,聽到粟藥研的聲音賀國永動作一僵,強裝鎮定的將右手擺正,伊齊一振也連忙站直一副作賊心虛的樣子,雖然知道這個弟弟不介意自己和男人在一起,但是被看到還是會覺得很尷尬。

「粟藥研你怎麼來了?」伊齊一振試圖用詢問問題化解尷尬。

粟藥研也沒戳破伊齊一振的小心思,「是太子殿下要來替世子治療的,而我則在一旁協助,所以大哥可以去外面替我們守門嗎?」

「好的,我這就出去。」伊齊一振連忙出去,留下賀國永面對兩個臉黑的人。

「手感好不好?摸的很享受嘛〜」粟藥研抽出隨身攜帶的短刀。

「手感很棒,很有彈性,臀部摸起來比上一次還要有肉,我喜歡,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他坐在我腿上。」因為確定關係了,賀國永也沒再怕粟藥研,甚至開口點評了伊齊一振的臀部。

粟藥研用刀割斷綁住賀國永的繩子,「如果不是因為大哥喜歡你,這刀一下去斷的不會是繩子……」雖然在割繩子,但是粟藥研的目光卻是看著賀國永那隻造孽完的右手,還往下移,關注賀國永雙腿間的寶刀。

「別亂來!這斷了你哥的『性福』就沒了!」賀國永急了,他很怕粟藥研一個手抖就傷了他的寶刀。

「我大哥的還在就夠了,如果讓我大哥壓,你這根就不需要吧?」晃晃手上的刀子。

「……」賀國永這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粟藥研。

「哈哈哈哈〜是呢〜鶴不考慮轉位嗎?」被賀國永用哀怨的目光注視著,条三明只能把話題轉正,「好了,不逗你了,替你治療就是了。」

条三明開始替賀國永將肩骨移正,賀國永其實並沒有中箭,条三明說他中箭也只是想讓伊齊一振緊張進而跟來邊關,賀國永實際上是被蠻族將領用大槌擊中肩膀,雖然不如中箭嚴重,但是也造成骨頭錯位加上他又硬是騎馬操縱韁繩,這讓傷勢加重不少。

「真虧你的肩膀到現在還好好的。」条三明不知該說賀國永什麼了,被他這樣暴力使用他的肩膀到現在還好好的,只能說老天有保佑了。

「連老天都知道我對伊齊勢在必得,特地保佑我的左肩不廢呢〜」

「呵呵。」粟藥研將条三明挑的藥材搗碎成泥。

「……」這樣還能愉快的交談嗎?賀國永覺得粟家兄弟這道坎絕對不會因為伊齊一振喜歡他而變低,或許會變更高甚至長出刺來。

「這五天你乖乖敷藥,我會讓粟藥研監督你的。」条三明笑瞇瞇的再補一槍。

「……」這絕對是見不得自己過得幸福……

接下來的五天賀國永就在治療中度過沒騎著馬急吼吼的去前線,這讓燭台切和副將們都鬆了口氣,或許真的老天在眷顧賀國永,因為在他養傷的這五天蠻族都沒有進攻,不過就算如此眾人也不敢大意,深怕又是奇襲,不過在第六天卻有不同的動靜了……

「伊齊按摩的時間到了〜」賀國永算算時間高興地看著伊齊一振,在条三明安排的療程中有一項是要按摩手臂的,原本是要讓粟藥研負責,不過伊齊一振主動提出要學習這項技巧親自替賀國永按摩,条三明也沒拒絕,將按摩方式和技巧交給伊齊一振後就讓他替賀國永按摩了,所以在療程中賀國永最期待這一環了,而且這按摩還是一天按三次,要按七天。

「知道了。」伊齊一振熟練的捲起袖子,在賀國永手臂上抹藥油後開始按摩,那認真小心的樣子讓賀國永覺得可愛極了。

「伊齊我不是易碎品你可以不用那麼小心。」看著伊齊一振左腕上的吉祥結,再看看自己右腕上一模一樣的吉祥結,賀國永在心裡給伊齊藤怬加十幾分,和伊齊成對的飾品耶!

「我知道,但是鶴的皮膚很白像瓷器似的,每次看到都會不自覺變得小心起來,怕太粗魯會弄傷你。」

「因為是你說的,我就當是讚美了〜」

兩人帶著粉色泡泡的氛圍讓一旁的三人眼神死,条三明依舊笑呵呵地喝茶,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腦中在構想多少對賀國永身體有益,卻難喝到讓人想喪失味覺的藥;粟藥研在計算目前兵營裡不足的藥材與數量,不過卻一心多用的再思考要聯合其他兄弟如何打壓賀國永,最好整死他什麼的,當然為了伊齊一振還是會留一口氣;燭台切聽到賀國永對於伊齊一振說他皮膚如瓷器的回應在心裡瘋狂吐槽,當年初進軍營不知道是誰被說皮膚如瓷器白皙(像娘們)然後挑翻整個營裡的人(甚至鬧到要讓父親出面),又不知道是誰連整了那些人一個月(連同自己長官在內),又不知道是誰威脅人說再說他的皮膚像瓷器什麼的就把人種進土裡(配上一拳擊碎大石)。

「殿下,出大事了。」条三明的護衛突然掀開門簾,就他這般行事不難猜測真的有急事,雖然他的語氣依舊平緩。

「怎麼了?衛七。」条三明放下茶杯看向衛七。

「蠻族那邊來了兩個人,不過卻帶著皇上當年賜給蠻族象徵和平的玉帛,說要和這裡地位最高的人談事,這兩個蠻族人都會說中原話,在溝通上是沒問題的。」

「喔?就兩個人?」

「是的,衛一和衛二已經將人綁起來了,現在人隔壁搜身。」

「等等……人被綁起來了?」燭台切再次詢問。

衛七被身後的人府在耳邊說了些話,「嗯,搜完身了,利器已全數取下,不排除有其他暗器,殿下要見他們嗎?」

条三明從懷中拿出一個形狀奇特的銀製面具戴上,這面具在頂端多造了兩個尖角,配上面具上的紋路就好似貓,「見,為何不見,將人帶來吧。」

「殿下為何要戴上面具?」燭台切好奇的看著条三明那個蓋住整張臉的面具。

「長的太美有時是一種罪,我怕因為這張臉讓戰況變得更激烈。」条三明的話很自戀,但是讓人無法反駁,畢竟在幾年前条石切壽宴邀請他國的皇子皇女,結果有皇子看上条三明,回國沒多久就出兵攻打条國要搶条三明,不過自然被条國鎮壓了。

「那當年你幹嘛不戴?」賀國永立刻吐槽。

「我又不知道有人真的會為了我攻打条國。」条三明常聽到有人用這點來譏笑他的美貌,但是也沒人想過真有人會為此攻打条國。

衛七再次掀開門簾,「殿下我人帶來了。」沒多久衛七就牽著一條繩子進來,繩子末端自然綁著兩個蠻族人,一個高大的白髮男子和一個皮膚黛黑的少年,兩人臉十分的臭。

看到這兩人賀國永和条三明只覺得十分眼熟,想了想不就是小黃書裡面出現的人嗎!似乎是小狐丸和大俱利伽羅,看到在小黃書裡和「自己」有關的男人,条三明心情複雜,一旁的賀國永也用看好戲的表情看著。

「你們兩個是?」

「問我們之前先說說你自己吧?你們中原人真是沒禮貌。」白髮男子語氣不善,畢竟任誰被綁著,看到可能是罪魁禍首的人都會這樣。

「不得對殿下無禮。」一旁的衛七立刻喝道,不過語氣依舊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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