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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梦人间】完结篇,5

[db:作者] 2025-07-07 10:43 5hhhhh 2250 ℃

  我告诉托尼东西在苏恬姐妹居住的那个房子里,他很容易就相信了,因为相比主楼,那个房子装修的更加豪华,这正是鲍勃善待苏恬姐妹为了她们的到来特地装修的。

  托尼告诉我去取东西过来,然后把车开进来,他要带他弟弟一起走,有人质在手,他根本不怕我耍花样。

  我推门出来,正看到苏恬姐妹倒在门口的血泊里,我心中剧痛,一下子就忘记了心中的谋划,扑倒姐妹俩身边查看她们是否还活着。

  脸上的金丝眼镜告诉我眼前的女子是苏静,我蹲下身去探她的鼻息脉搏,她呼吸均与,并未遇难,只是头发上沾了不少的血迹。待我把苏静抱到一旁,才看到下面的苏恬正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看姐妹俩平安无事,我才放下心来,用眼神示意苏恬不要做声,这才把她也抱起来,放在苏静身边。

  托尼走出门,来到廊下催促我快去取东西。因为鲍勃拉断了电闸,星光下视线就有些受阻,饶是如此,感觉敏锐的托尼还是立刻就发现了不对,脚步还没踩实就开始往回收,同时愤怒的骂道:「浑蛋!你敢耍我!」

  他还没拿到钱,自然不肯杀我,便在抽身往回跑的时候向姐妹俩连开数枪进行报复。电光火石之间,苏恬一跃而起,扑到妹妹的身上,为她挡住子弹。我目眦欲裂,眼看着自己的女人被枪击中,摔倒在血泊里,我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所幸的是,尽管托尼的反应已经是神速了,却还是躲不过远处的死神,他的前脚刚要迈进门槛,远处枪声响起,一发子弹呼啸而来,击中他的脑门,额头一个血点淌出血来,后脑一片脑浆迸裂出来,摔倒在地,就此气绝。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呼吸之间,托尼露头,鲍勃开枪,托尼开枪,中枪倒地,普通人根本反应不过来,但托尼根本不是普通人,我为自己的大意付出了代价。

  托尼仓促开枪,只有一发子弹击中了苏恬,却已足够致命。我扑倒苏恬身旁,将她抱起,手上触感湿乎乎的,尽是她的鲜血。灯光亮起,鲍勃从暗处跑出,他迅速的为苏恬止血,同时拨打电话叫来救护车…

  混乱中我方寸尽失,鲍勃打完电话之后冲我大声的喊着什么,随即冲向门外,把SUV 开了进来。

  我茫然不觉的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做。这时候苏静缓缓醒来,正看到我魂不守舍的样子和姐姐浑身浴血,她瞬间就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随即毫不犹豫的给了我一个耳光,然后大声说道:「弟弟,现在不是乱了方寸的时候!」

  疼痛和熟悉的汉语以及似曾相识的「弟弟」叫醒了我,我一下子清醒过来。

  帮着鲍勃把苏恬抬上车,我正要跟去,苏静拦住了我,她向着屋内比了个眼色,紧紧的抱了我一下,这才和鲍勃送苏恬去医院。

  看着汽车消失在夜色里,我定了定神,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我来到室内,将一些对自己不利的痕迹进行了清理,然后叫醒了那个被倒绑着双手的黑发青年。

  「你是什么人?」

  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眼前的男子看见地上的尸体,他的脸上带着惊恐,却仍旧强笑道:「谢谢你救了我,谢谢,谢谢,我还以为自己这次得死在这儿呢!咦?

  不对,你是…」

  我是用英语问的话,他的回答却是汉语,我的脑海瞬间联想起之前的遭遇,几乎是瞬间,两人同时说道:

  「你是…」

  「你是…」

  我劈头就是一个耳光,这个耳光明显比苏静打我的那记重多了,眼前这个小子差点被我打晕过去。

  看我还要继续打,这小子连声说道:「别打,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垂涎那对婆媳,我不该惦记老爷子的女人,我错了,我错了!」

  「呵呵,你真当我傻呢?」我劈头盖脸又是一耳光,接着说道:「你会为了一个女人万里迢迢跑到欧洲来?你蒙鬼呢?」

  「我…我好色贪玩,这不…这不很正常嘛!」

  脸都被我打肿了,这小子仍然嘴硬,他身上之前已经被汉森那伙人弄了好几处伤口,我用拇指用力的按进破损的伤口中,剧痛之下,他再也坚持不住,道出了实情。

  原来苏恬伺候老爷子这些年在白家进进出出,作为老爷子的身边人,或多或少的听闻了许多秘辛,再加上苏恬本身就是老爷子的一个污点,白家人忌她如虎,恨不得对她除之而后快。正当白家人磨刀霍霍的时候,白溱潼收到一封匿名信,里面有一份录音,说的正是白家的往事。

  当年老爷子和老嫂子在一起并不是什么战友情深,早在出征之前俩人就已经有了奸情。这份录音里不光说了这么一件事,还有很多涉及到派系斗争的内容,这样私密的内容,除了老爷子亲近之人,根本没人能够将之记录下来。录音只是节选,不知道是老爷子和谁聊天的时候说起来的,这样一来,能弄到这份录音的人就屈指可数了。

  这个时机选的不可谓不准,正是老爷子刚去世不久白家人对苏恬动了坏心的时候,白家人自然而然的怀疑到苏恬的身上。白家人大多稳重,但眼前这小子本来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主,有心把这件事做好了取悦父亲,便自作主张,想要绑架苏恬,于是才闹了这么一出。

  「所以说,自始至终,对婆媳俩,你都不是真的在意?」

  听我这么问,这小子摇摇头,接着点点头,说道:「这婆媳俩是挺诱人,但比她们诱人的我见多了。刚开始找她们是打算送给老爹尝尝鲜,牛皮都吹出去了,结果她们娘们跑了。到后来就完全是误打误撞赶上了,谁能想到苏大姐和这婆媳俩都跟了你呢?」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我把他扶到沙发上,说道:「别的不说了,和你谈个交易,苏恬这事儿就这么过去,我保证以后她不会成为你们的困扰,你则跟我保证再也不纠缠我们。你同意,我就跟警察说你是我朋友,你带来那些人是你的保镖;你不同意,喏,我用他们的枪崩了你,还有你这两个女伴儿。你自己选吧!」

  在此之前,我从托尼弟弟的口中逼问出了希曼雪几女的下落,随后一枪送他上了路,这一切都被眼前这小子看在眼里,也正是我表现出来的冷血使他相信我确实会杀他,而不是吓唬他。

  「大…大哥,你这么问我,答案很明显啊!谁想死啊!可…可我说我将来不纠缠你,你就能信我啊?」

  「当然不信,但我也不是没有后手。」我掏出兜里的手机,按下了停止录音,然后说道:「我不知道之前那份录音是谁弄的,但我相信不是苏恬,不然她不会这么坐以待毙,还跑出这么老远来重新开始生活。我手里这份录音,我就明确告诉你,这是我录的,再被我发现你们对我,对我身边的人有一点点的针对行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狠,够狠!」这小子哈哈大笑,说道:「我真他妈傻逼,大傻逼,我把自己装里头了!」

  他笑了一会儿,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近,他才说道:「好,我答应你,绝对离你远远地,在国内,在我们家的能力范围内,我都尽量保证你的人不受欺负。

  我不怕你把这东西宣扬出去,我怕的是你宣扬出去的东西是我说出去的。苏大姐这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了。」

  警察很快来到,他们例行封锁了现场,做了笔录。那小子抬上救护车的时候拿出了一个证件,竟然是驻芬兰大使馆参赞,看来即便我不说他是我朋友,他也会因为外交豁免权而无罪释放。

  警察通知我不许擅自离境,随时接受调查,便将我从警局放了。打车回到农庄,开着鲍勃的车来到托尼弟弟所说的地方,果然一艘渔船停泊在一处浅滩附近。

  渔船附近空无一人,看来如果不是事情有变,我最后身死,希曼雪诸女就要在这里活活渴死了。

  爬到船上,在下层船舱里找到昏昏沉沉的几女,我先叫醒了希曼雪。她嘴唇干裂,双眼黯淡无神,只在看到我的瞬间亮了一下,她试着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来,只得扑到我怀里,紧紧地抱住我。

  抱了片刻,我安抚了她的情绪,返身到上层甲板处找到半桶淡水,拎到下层来时,几女都已经醒来,看着我的眼神都各有不同。

  萧沅荷紧紧抱着怀中的女儿,双眼中充满了探究的眼神,她不关心自己的安危,却担心孩子的安全,看我轻轻点头,她才放松下来。希曼雪没有喝我递给她的水,而是给了萧沅荷,后者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轻轻地喂给怀中的女儿。

  南冰自己喝了一口水,嘴对嘴喂给儿子,待两个孩子都喝了水,几个大人才各自喝了几口。整个过程,程琳都不敢抬头看我,穆雪娇脸色灰败,神情黯然,木然的喝了一口水,便和女儿靠在一起,一言不发。

  又休息了一会儿,因为心中惦记苏恬,我便将希曼雪抱起,先后带几女下船。

  我已三天两夜未睡,此刻又一番劳累,竟然丝毫不觉得累,我知道此刻自己全靠一股信念支撑,一旦倒下,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得来了。

  将几女带到医院,医生检查她们身体的时候,我找到鲍勃,他告诉我,苏恬正在手术,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苏静面色苍白,看我进来,安静的依偎进我的怀里。我紧紧的抱紧她,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她温暖和依靠。

  时间仿佛停止了流淌,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才打开,医生走了出来,我们几个人围了上去,鲍勃问手术如何,医生告诉我们,苏恬的性命保住了,但因为脊柱受创,下半身失去了知觉,可能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苏静无声的哭了出来,一大颗眼泪坠下,滴在我的手上,也响在我的心头:「都是我害了她,害了这些美丽的女子,我原本想让她们幸福,何曾想竟然让她们遭受如此多的痛苦!」

  「这不怪你。」看出了我心中所想,苏静为我拭去泪水,她抽泣着说道:「这一切都怪我,怪我…」

  第三十四章桑榆非晚

  两年时光,倏忽而过。

  这一天傍晚时分,一架私人飞机降落在罗瓦涅米机场。

  舷梯缓缓降下,一位美貌的妇人出现在机舱门口。这样寒冷的时节,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貂皮大衣,修长的双腿在衣摆之下时隐时现,却只穿了薄薄的肉色丝袜。女子走下舷梯,手上却牵着一根银链,一个同样美貌却更加年轻的女子出现在舱门口,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紧身皮衣,颈上戴着项圈,那根银链就拴在这个项圈上。

  戴着项圈的女子走下舷梯便跪了下来,毫不在乎冰冷的地面,她撅起屁股,随即穿着白色貂皮的美妇人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根毛茸茸的尾巴,将其插在项圈女子的臀后,待那尾巴摇了两下,貂皮美妇人这才继续往前走。

  一辆奔驰轿车早已等候多时,司机打开车门,项圈女子爬进车内坐到内侧后,貂皮女子才上了车。

  奔驰轿车稳稳的驶离机场,没多久,便在一处路口下道,驶入一条宽敞的林荫道,最后在湖边的一处庄园前停了下来。

  这座庄园占地极广,后靠深山,前临碧湖,装饰素雅,别具匠心,此刻灯火辉煌,二楼窗前一名身材曼妙的成熟女子凭窗而立,正望着两人走下车来。

  司机将车开走,二女拾级而上,走到别墅门口,那皮衣女子便俯身跪下,爬行着进门。

  「雪姐姐,你回来了。」一位充满了知性美却又有一丝女孩跳脱天性的女子迎了出来,一个咿呀学步的小女孩跟在她的身后,口中不停说着「姨姨」、「妈妈」。

  貂皮美妇人脱去大衣递给女子,露出里面灰色的齐逼短裙,性感身材在紧身棉裙的包裹下尽显无遗,她溺爱的抱起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女孩,逗得她嘎嘎直笑。

  这穿着白色貂皮大衣的女子正是希曼雪,迎出来的女子则是苏静,而跟着她的女孩子,则是两年前机场分别时怀上的文海潮的女儿。尽管当了母亲,苏静还是那么不靠谱,所幸孩子还有一个很像妈妈的阿姨,文海潮也更多的待在这里陪伴苏恬和自己的女儿,小孩子才没有被母亲带「坏」。

  看希曼雪穿得奇怪,苏静掩嘴偷笑,希曼雪被她笑的满脸通红,只得说道:「哥哥让我穿这身上飞机,说到家了就要…就要肏我,我…我都湿了一道了…」

  苏静笑的更厉害了,她伸手到希曼雪胯下掏了一把,果然那里已经流水潺潺,春意盎然了。

  「哎呀!」希曼雪不敢叫得太大声,怕吓到孩子,只是羞意更甚,也无法阻止,何况自从相识以来,她便和苏静最是投缘,两人气质相近,都是安静中带一点癫狂的女子,很快便成了最要好的姐妹,在一起同床共枕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这一点小动作也没什么大不了。

  希曼雪躲开苏静作怪的手,笑着喘息了一会儿,问道:「好妹妹,哥哥呢?」

  「就你叫的甜,跟嘴里灌了蜜似的!」苏静取笑了她一下,接着神色便黯淡下来,说道:「他去湖边了。」

  希曼雪知道她想起了什么,柔声安慰道:「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你也别自责了。这不能怪你。」

  苏静点点头,却又摇了摇头,随即便说道:「雪姐姐你帮我看下孩子,我去叫他们回来,咱们一起吃饭。」

  希曼雪点点头,毕竟坐了八个小时的飞机,她踢了踢拴着银链的女子,说道:「去找你妈妈吧!」

  那被链子拴着的,自然便是程琳。当日事情过后,文海潮质问程琳为何出卖自己,程琳回答她是为了帮助表姐争取得到正妻的位置,她不是为了私利才这么做的。

  当时文海潮正处在巨大的自责之中,因此并没有怪罪程琳,但也不愿意再看到她了。程琳失魂落魄的回国继续读书,却始终难忘曾经经历过的美好日子,她求助于母亲和表姐,最终成功通过扮演性奴,重新得到了文海潮的信任。

  文海潮是真正的被她的诚心感动,至于她的诚心里多少是出于爱意多少是出于对金钱的痴迷,这已经不重要了。

  程琳在过程中渐渐沉迷于调教,慢慢地便成了文海潮诸多女人当中唯一的一位实打实的性奴,这倒成全了她独一无二的地位。

  那在二楼观望的女子正是穆雪娇,她从二楼楼梯下来,和跪伏在地的女儿相视一笑,和女儿单纯的笑容不同,穆雪娇心头五味杂陈。她已经和程琳的父亲离婚了,专职做文海潮的女人兼管家,文海潮以及他身边人的衣食住行都由她经手管理。

  看着沉沦的女儿,她心里明白,是自己的拜金给了她错误的榜样,她走上今天这条路,完全都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没有尽到责任。

  但转念一想,人活一辈子,图的是个什么呢?就算自己恪守妇道,自己女儿将来平平淡淡的走入社会,嫁个普通人家,就一定幸福了么?与其到那时候再守不住贞洁抵不住金钱和虚荣的诱惑,还不如这时候就走这条路呢!

  沉沦的人总是善于自欺欺人,穆雪娇却不知道女儿心中的想法也是和她一样,只是没有那么多弯弯绕而已,程琳只是觉得,除了在主人面前低贱一点外,锦衣玉食的日子很好,她可以开着一千多万的豪车去逛街,一次购物就将近百万,更不要说主人还能让她时时刻刻都处在性的快感中了。

  甚至在国内过关的时候,程琳体内的跳蛋就已经开始震动了,她红晕双颊双腿夹紧的走过安检,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如此过VIP 通道了,她还是担心会不会被安检拦下,问她体内藏了什么东西。

  穆雪娇看到希曼雪,脸上马上绽放出一个美丽的笑容,甜甜的叫了声「雪姐」,她心里明白,眼前这个年近半百的女人虽然不再年轻靓丽,却在文海潮心目中有着无与伦比的位置。时至今日,真要分个高下的话,希曼雪一骑绝尘,萧沅荷和苏恬姐妹俩并驾齐驱,而她则只是一个长得好看可以肏的管家而已,至于自己的女儿地位如何,穆雪娇倒是无法准确定位。

  穆雪娇接过孩子,笑着问道:「小荷没跟着一起来吗?」

  「嗯,她在赫尔辛基还有一些账目上的事情要处理,得明天下午才能过来。」

  希曼雪拍了拍穆雪娇的手臂,温和的笑着说道:「雨荇让我给你带好,说她想你了呢!你照顾下,我去洗把脸!」

  「好的,雪姐。」

  「希曼雪这段时间来气色越来越好了,真是不一样。」穆雪娇抱着孩子倚在门框上,低声和女儿说话。

  程琳投了一条毛巾,慢慢擦拭自己的双手和面颊,然后慢慢解开了自己的皮衣,露出里面的SM情趣装又小心的脱下裤子,不让肛门中夹着的尾巴掉下来,完成了这一切动作重新跪在地上,她才笑着回答母亲:「你是没看到她在外面应酬的样子,可威风了!」

  母女俩在这里说着体己话,苏静则走进了傍晚的天色中。沿着鹅卵石径一盏盏精致的地灯随着她的脚步声亮起,照亮前路。这些地灯直通湖边码头,与周边环境浑然一体,白天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来。

  鹅卵石径旁边有一条光滑的石板路,那是小海为姐姐特地铺设的,想到这里,苏静的心中充满了温馨,自己没看错人,姐姐也没看错人。

  湖光山色掩映中,远处夕阳西下,一抹残阳倒映在湖水中,偶尔两只飞鸟掠过湖面,荡起一波波涟漪,晚风徐来,吹得涟漪涌至岸边,哗哗作响。

  岸堤之上,一个青年男子静静站立在侧,一个红衣女子坐在轮椅上,正在一副画板上作画。苏静放慢脚步,缓缓走近,正听到男子说话:

  「你画的画越来越忧伤了,画上的忧伤再也散不去了。」

  「为何要散去呢?忧伤也是一种美呢!」女子声音轻柔,语调低沉,千回百转中充满了低沉和消极,正是自己的姐姐苏恬。

  文海潮叹息了一声,说道:「其实你知道,那段录音是静静做的,对吧?」

  苏恬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是啊,亲姐妹,我在经历什么她怎么会不知道。最开始的时候我不肯说,后来逼不得已,我还是跟她说了。她提过好几次,要替我去,我坚决的拒绝了,这种事没必要两个人都去承受,我一个人承受就足够了。」

  「她是怎么把录音机带进去的?」

  「应该是一本书吧?她让我把老爷子的一本书拿了出来,没几天就让我换回去,然后过了有一段日子她又让我把那本书带出来。当时我就怀疑了,可我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所以你受到威胁的时候第一反应是逃跑,而不是去报复。看到你这么坚决的想跑,她也不敢抛出那段录音了,也难怪她当时对你把她那么卖了没怎么拒绝,我一直以为是自己魅力大呢,不成想竟然是因为她觉得对你有愧。」

  「我也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些内幕。」苏恬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没事儿,一切都过去了,过去的就都过去吧!我现在多好啊,每天可以对着这么美丽的景色画画!这是我梦里都不敢想的地方,今天却变成了现实。」

  「她一直在怪自己,觉得是自己当初的擅自行动才让你受伤的,如果她知道,你是为了保护她才中枪的,肯定会更内疚吧!」

  「她一直都想保护我,从小到大都是,可她不知道,我才是姐姐,尽管我不说,但我还是觉得自己对不起她,把她带到国外,带进这些生生死死的事儿来,我应该保护她一次了。」

  「可这一次的代价…」

  「不都一样么?两个人里,是她改了姓氏,而不是我。她被我骗上了你的床,就那么失了贞洁,却也毫无怨言。被我拐带着来到了国外,再也回不到她喜欢的环境中了。这些都是我欠她的,我该做的,再来一次的话,我也毫不犹豫…」

  「姐!」

  「静静!」

  「小静,你…你什么时候来的…你…你怎么不出声!」苏恬被突然出现的妹妹惊得手足无措,苏静却已走到她身前蹲了下来。她牵起姐姐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泣不成声,哭声中有感动有悲伤有辛酸有委屈。

  姐妹二人抱头痛哭,文海潮站在旁边,安慰也不是,走开也不是,只能站在那里,看着姐妹二人哭的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好妹妹…别…别哭了,哭坏了身子。」苏恬安慰着妹妹,可苏静从来没这么释放过自己的情绪,这次哭的特别尽兴,仍旧是嚎啕大哭,不肯停止。

  「好妹妹,别哭了,你这点儿泪水都淌到姐姐身上了,下面凉飕飕的…」

  苏静情绪不稳,自然不觉得什么,文海潮一下子反应过来,他惊喜的冲到苏恬身前,颤声问道:「你…你说下面…」

  「哎呀讨厌你!问那么…」苏恬也反应过来了,她推开苏静,一把掀开盖在腿上的毛毯,看着腿上的水渍,她的语调也断断续续起来:「我…这里…

  凉…湿…」

  「啊!」苏静大声尖叫起来,她原本就聪慧过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关键:「姐!你有感觉了!姐!」

  文海潮不敢高兴太早,他用力掐了掐苏恬的大腿根儿,苏恬微微皱了皱眉,欢声说道:「能感觉到…有一点疼,好像…好像蚊子咬!」

  文海潮高兴的一把抱起苏恬,大步奔向庄园,他要立刻带苏恬去医院,看最好的医生,一刻都等不得了…

  文家诸女都知道苏恬在文海潮心目中的位置,除了万千宠爱,文海潮对她更多的是一种愧疚。他对诸女都心存愧疚,但随着时间流逝,他用各种手段都对她们进行了补偿,唯独对苏恬,他觉得无论做什么都无法补偿其万一,斯瓦蓝德庄园内新建的滨湖大厦就是最好的例证。

  斯瓦蓝德庄园滨湖大厦是文海潮为苏恬专门修建的一座宅院,就在当初选定的旧址上,完全依照苏恬的设计。整座房子共有五层,地上两层,地下四层。地上两层中,一层分别为客厅餐厅厨房书房小会客室,二层则只有左右两侧的两间主卧和居中的四间客房。楼顶被一层厚重的钢化玻璃包裹,中间有一个泳池,占用的是位于一楼客厅上方二楼的空间,正午时分阳光充足的时候,光线会透过水波透到屋内,别有一番亮色。地下负一层为影音室活动室,负二层为车库和佣人房,负三层是酒窖和冷藏室,负四层则为桑拿房和温泉池。

  整座庄园风格简约而内敛,看起来平平常常实则耗费巨大,单是底层的人工温泉就耗费了大量钱财,只是因为文海潮听说温泉对苏恬的身体恢复有好处,就不计成本的通过人工加天然的方式挖了这一眼温泉。

  文海潮心存愧疚,是因为身边诸女当中,唯有苏恬失去了生活的快乐,而他一直认为这是自己的罪过。

  经历了那一番变故之后,希曼雪接手了基金会的管理和运营,基金会真正的开始了慈善事业,萧沅荷则负责基金会的财务工作,南冰居家照顾雨荇和平南的日常起居,她们定居在国内,住在文海潮最开始到达京城买的那套房子里。苏静成了访美学者、普林斯顿的客座教授,不是憋在家里和姐姐搞学术研究就是外出演讲作报告,两年的时间里她已经完成了两本著作和四篇学术论文。穆雪娇常驻斯瓦蓝德庄园,照顾苏恬的饮食起居,在苏静宅在家里的日子里,她才会外出旅游购物散心,再加上其他几女来到的时间,她一年待在斯瓦蓝德的时间并不长。

  程琳在国内读书,只有寒暑假的时候才有机会出来,出来的大部分的时间也是和母亲一起外出。

  唯一没法离开的是苏恬,不管文海潮为她提供了多么完备的生活设施,多么周到的贴心服务,有些东西是他无法做到的。苏恬不愿意外出,从不肯离开庄园半步,她不愿意被人推着轮椅出门,不愿意看到别人奔跑着欢声笑语。不光是双腿无法行走,她从肚脐以下整个下半身都失去了知觉,除了无法享受行走的乐趣,享受自由的快乐,她还无法享受性爱。每次看着心爱的人在眼前却无法拥有他完整的爱,这种痛苦的折磨让她的精神每况愈下,这在她的画作中体现的越来越多。

  苏恬的双腿感受到知觉,这成了文家众人的一件大事,每个人都知道苏恬的分量,都知道苏恬代表着什么,如果苏恬崩溃了,文海潮也会随之崩溃,他将在这自责当中悔恨一辈子。而苏恬恢复知觉的意义则显而易见,这是阴霾多日后天空中乍现的一律阳光,是干旱旬日终于得降的甘霖。

  苏静跑在前面,说不清是哭是笑的样子引来了屋内几女的问询,她大声的喊着:「姐姐有感觉了,她能感觉到了!」

  希曼雪扔掉手中擦头发的毛巾,忘记了自己是不是会因此感冒,冲向门外,然后她就看到了文海潮那因为兴奋和剧烈奔跑而通红的脸。

  「哥哥…」

  看到希曼雪探询的目光,文海潮用力的点点头,他开心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抱着苏恬,不停的亲吻她的面颊,表达他的喜悦之情。苏恬低眉顺目的任他轻薄,这是两年来她第一次愿意让他亲近自己,也是两年来她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起来。

  苏静把车开了出来,希曼雪赶忙拉开车门,文海潮立刻上车,其余众人上了另一辆车,一行人直奔医院。

  这座私人医院是希曼雪的基金会出资兴建的,这里有全欧洲最好的骨科医生和神经科医生,这是文海潮为了苏恬特地重金聘请过来的,当时想的不过是尽人事以求心安,不曾想今日真的用到了。

  医院早就接到了电话,做好了迎接的准备,几位医生立刻开始会诊。

  萧沅荷风尘仆仆的出现在走廊尽头,看到她出现,文海潮心中温暖,走过去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萧沅荷接到电话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乘坐私人直升飞机匆匆赶来,不论她是真的关心苏恬还是仅仅因为关心文海潮关心的人,她做的这一切都让文海潮觉得自己无比幸运。

  经历过程琳的那一番风波,文家诸女在这方面更加小心谨慎,她们小心维护者彼此的关系,在允许的范围内尽量避免冲突,保持和谐。这些女子用自己的聪慧和对文海潮的深爱维持了一个大家庭的完整和睦,这也是文海潮时刻充满感恩之情的原因。

  众人终于闲了下来,文海潮从兴奋和喜悦中冷静下来,才发现希曼雪穿着那身性感的红色短裙,心里想难怪刚才那些医生神不守舍的,这么一群大美女挤在医院里不说,还有一个打扮风骚艳丽的熟媚妇人,这个妇人还不是别人,正是医院的大股东,慈善基金会的理事长。

  文海潮脱下自己的风衣给希曼雪披上,戏谑道:「希大老板,这儿的人可都认识你,你就这么一身就跑来啦?」

  被他点醒,希曼雪俏脸晕红,撒娇不依:「坏蛋,还不是因为你…」

  不过她也并不在意,形象是实力塑造的,她愿意让世人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男人给的,如果他想,自己毫不介意像程琳那样出现在世人面前,甚至还可以做得比程琳还疯狂…

  光是想一想,下面都湿的不行了,希曼雪赶紧止住心绪,不敢再胡思乱想,转移话题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玉树那边的救助工作已近尾声了,最后一批救援物资已经运到了。在国内的很多慈善项目,白家都给开了绿灯,我尽量跟他们保持距离,没敢过多接近。」

  「那小子这两年收了咱们不少的好处了,在国内的投资和跟田木生合作的项目能发展的这么好,他也功不可没。防人之心不可无,但该给的好处还是不能少了,这些你自己把握,这方面你比我强。」文海潮颇有自知之明,他继续说道:「咱们现在慈善做的这么大,名声在外,谁想对咱们不利都得有所顾忌,田木生那边也搭上了一个长老,白家就算不怀好意,最后鹿死谁手也不一定。」

  文海潮怅然一笑,说道:「当年我还是太幼稚了,以为自己低调一点就不会有事,事实上如果不能用这样的财富博取社会地位,获取足够的影响力,那么我就跟那个,叫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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