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tle: 那時花語

Pairing/Characters: ヒルイリ（ヒルメス/イリーナ）

Rating: G

Warning: No warning.

Summary: 人無前日興，花有舊時香。

中文譯名：

マルヤム——馬爾亞姆

ヒルメス——席爾梅斯

イリーナ——伊莉娜

ミリッツァ——米莉姿

ブルハーン——布魯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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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達半個月的海上之旅結束了。時隔多日，席爾梅斯與布魯漢終於又踏上了堅實的土地。布魯漢忍不住跳了幾跳，笑得十分開心。即便是像席爾梅斯這般已經步入三十歲的成熟男人，也受這心情感染感染，高興起來。陸上生長的人，尤其是布魯漢這樣的草原男人，對土地的情感，永遠比大海深上許多許多。

大概就缺一匹馬了。

帆船的價格一談攏，交易很快就完成了。布魯漢驀地感慨道：“真希望我早生二十年啊！”

席爾梅斯聞言一笑：“那你現在可就老多了。”

布魯漢沒做多想，立即答道：“可以多在您身邊二十年，不是很好嗎？您自幼逃亡，有人在身邊一定輕鬆得多吧？我想要是能早點追隨您就好了，早到不能更早，就是二十年吧？”

聽到這樣的回答，席爾梅斯突然說不出話來。

腳下是馬爾亞姆的國土，是伊莉娜的故鄉，便也算是他的半個故鄉。伊莉娜短暫地陪伴過他青澀的歲月，也見過他視王位為唯一的青年時代，後來更是相依相守四年。如果說他有什麼變化的話，那就是四年間，伊莉娜的陪伴，化去了他一身戾氣。兩個人的流浪仍然是流浪，可那完全不同於青少年時的顛沛流離。雖然生活同樣會時不時地艱苦起來，但卻讓他明白，他可以擁有的，不僅僅只是孤獨地掙紮生存。幸福不比王位來得容易，然而當他讓另一個人幸福的時候，他竟也能由衷地高興起來。

這世上太多道理，他都懂得的太晚。如今他已明白，很多人卻再難追回。可哪怕、哪怕伊莉娜已永遠離開，只要他仍在與人相處，他又怎會忘記她？他現在待人雖仍舊有自己的脾氣，比起從前，也已好上太多。那是伊莉娜在他身上留下的終身的印記，如何能忘？

像是永遠不會褪去顏色和溫度的夏夜，哪怕此刻留下一個夢的影子，依然餘下芬芳，鮮豔溫熱。

忘不了啊。

席爾梅斯心裏如此感歎著，突然發現身邊的布魯漢不見了。他正要找尋，布魯漢又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手裏拿著一朵小花，獻到他面前，開心地說道：

“這花真厲害！我在草原上也經常看見這種花，春天開在大片牧草裏，牛羊也會吃它。想不到這個時候也還有。”

席爾梅斯看了一眼花，又看了一眼拿花的青年，然後接過花。他的手指擦過布魯漢的掌心，乾燥溫暖，與他自己的體溫相近，雖是一瞬間的接觸，卻也足夠感覺得到。他用三只手指捏住花莖，稍稍打量了下它不起眼的花瓣，然後湊近鼻子聞了聞。沒有什麼香味，但也算有植物的新鮮氣味。

不知怎麼的，他竟好像又嗅到了那年的滿園馥鬱。

布魯漢便在這時說道：

“我比較愚笨，只希望這朵不起眼的花能稍稍裝飾您的心情。”

經歷了這些許多，青年的笑容依然真誠坦率，席爾梅斯發自內心地喜歡這樣的笑容。他瞧了布魯漢一會兒，驀的也笑了出來，道：“我無以為報，只能將它回贈與你。”說著便將小花別在布魯漢的衣襟上。這時有一件事浮上心頭，他心中猶豫片刻，忽又說道：“我竟忘了。我要與你做個約定。仔細聽好。”

布魯漢有些驚訝，隨即認真地等待下文。

“你要記得，一定要記得，千萬要活著。所以如果死了，就是不守你我的信約。”席爾梅斯停頓一下，笑道，“讓我看看特蘭男人的承諾有多重吧。”

布魯漢有些震驚，也有些臉紅：“這……我當然還沒有活夠啊！”隨即小聲道：“我還沒有成為眾臣之首呢……”

席爾梅斯被逗樂了，忍不住放聲大笑：“不錯！不錯……”然後說道：“所以你得明白，無論現在還是以後，對我來說， 你的命都比其他人更重要，無論是誰。保護好自己，別讓你失去他，也別讓我失去。”

有太多話，一些好的話，曾經他都沒有好好說過。現在對於某些人來說為時已晚，但布魯漢還在身邊。曾經的他不想失去，現在他知道何為珍惜。

“就當作你送我這朵花的約定好了，布魯漢。儘管花會謝，但約定無論多久都不會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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