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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御 2

[db:作者] 2025-07-07 10:41 5hhhhh 7420 ℃

四月的天总是黑得很早。金色的樹葉在餘暉中簌簌,幾隻小蟲在草叢裡鳴叫,總得算安靜,卻也無所事事。陰灰的天空呈現於一格窗中,躺在沙發上看向何處都覺得甚是愜意。

每當隼人臥在兩米長的黑皮沙發上時,他就會想起御堂筋。魚卵般透明光滑的御堂筋,魚眼般無神無感情的御堂筋,魚肉般鮮美滋潤的御堂筋。不时挑弄地擺動鱼鳍,偶尔无意地勾起鱼尾。但隼人记得他如缺氧的鱼般喘息,猛烈地,致命地,在捕鱼人手中挣扎,可隼人怎么知道他不是有意勾引。那段性愛由沙發和魚構成,再到江河噴湧的高潮結束。他回味著不清晰的影像,被狂風吹襲的水面般晃動,卻餘韻猶存的影像。隼人的手仍摸著鮮滑的魚肉,魚肉的肌理因運動如名畫般美好。他沈溺於寂寞的遊戲中得到寂寞的快慰。

窗邊的金葉退去金箔,露出煤炭般黑的實體,蟲聲仍舊。

「你會想像我自慰嗎?」

御堂筋不會關切,只會嘲諷。

「你會想像我和你做愛嗎?」

隼人不會想像,只會實施。

時間到御堂筋拉開房門時已很晚,飢腸轆轆的人拉開門後期待著屋內連空氣最好都是香的。肚腹呼喚著,鼻腔吮吸著。

「咖喱⋯」

「特製的綠咖喱,泰國風味,放了椰漿和香料,還有新鮮雞胸肉。」

「哇,好噁心的顏色——還有白色的什麼浮在上面,真是讓人心生恐懼的廚藝。」

「御堂筋君不滿意?」

肚腹的呼喚已超越理智達到現實世界,震動隼人的耳膜。

「吃吧。」

御堂筋坐在餐桌前,隼人呈上的咖喱飄動誘人香味。隼人坐到他對面。

「好吃嗎?」

御堂筋吃得到處都是,真像沒教養的小孩一樣。這下臉頰和嘴角都綠了。

「有種螃蟹身上不能吃的地方的味道。」

他伸出的舌頭也綠了。

「今天過得真慢,我下午就回家了,一直在等你。」

「因為你除了等我也沒別的事兒吧。」

他一面說話,嘴裡掉出來一塊雞肉。

「看你吃的,我不打擾你了。」

「盯著別人吃飯真沒禮貌,等著我誇你等得也太露骨了。」

「你要誇我嗎?」

「沒那打算。」

隼人聳聳肩。

「今晚⋯」

他講到一半又閉上嘴。

「期待得也太露骨了,我要吃不下飯了喲。」

御堂筋將飯掃光,盤子如同蝗蟲襲擊後的麥田,帶著淒慘的氣息躺在桌子上。隼人也算得到了表揚。

「還吃嗎?」

「不了。」

他悠閒地抬起盤子走進廚房,隼人撐著下巴等他出來。今晚總在等著似的。

當男人和女人戀愛時,女方是被追求者;當男人與男人戀愛時,性慾旺盛者被控制。隼人作為ツガイ中的α,卻沒有一揮手御堂筋就閉嘴,一打響指御堂筋就脫衣服的權利。哪怕只是將這份臆想與御堂筋分享,瞬間就會被利劍开膛破肚,四肢丟去餵狗,頭顱切下懸掛城門口示眾。他是有骨气、有尊严的男人。可惜御堂筋是有骨气、有尊严、有手腕的男人。

牢牢把苍蝇握在手心里,不让任何人夺去。這是第一次求愛時御堂筋發表的聲明。

「這叫佔有慾嗎?」

「這叫備胎。」

御堂筋樂呵呵地回答。

「你不是Ω嗎?」

「雖然那麼寫的,但我沒有發情期。」

「那是失格的Ω?那真的可以有備胎嗎?!」

「我哪知道,沒試過。」

「為什麼呢?」

「身體的緣故,那個也沒有,高潮也沒有,和α能不能結成ツガイ呢⋯」

「⋯會這樣嗎⋯」

「就是這樣呀。」御堂筋的語調間帶著輕佻。隼人不懂這絲輕佻的含義,他疑惑地望著,交出一知半解的回答。

「試一試,和我試一試怎麼樣?那樣就知道了。」

床還是沙發?共享歡愉之前竟不得不考慮如此實際的問題,而夢幻與現實不過是硬幣的兩面,黑白必須同時存在以證明對方。假如沒有更大的額頭證明髮際線高,髮際線並沒有變高,假如沒有臉證明頭髮,那麼就沒有頭髮。白馬非馬。這是什麼邏輯,嫌麻煩時丟到一邊就好,和御堂筋共度的時間是有限的,世界的謎題是無限的。

隼人從背後摟住他,嘴唇貼上他的後頸,同海上遇難者抱著海豚一般。御堂筋趴在沙發上度過飯後的倦怠,懶得理會身上的寄生蟲。

「哎,口水給我洗頭髮呢?」

「我真想啃你的頭。」

「口唇期呀⋯」

「你真的什麼味道都沒有哎,除了咖哩味。」

「印度,印度味。」

「會有Ω是咖哩味的嗎?」

「你超喜歡的吧?都在印度呢。」

隼人用全身的重量壓在御堂筋身上的同時手去解他的褲腰帶,順理成章地脫掉他的長褲。

「我看看,今天是什麼胖次?」

是繪有滑子菇的平角內褲。

「這是什麼?」

「抽獎的獎品。」

「以前沒見你穿過,還有這種遊戲的內褲不應該只有女款的三角褲嗎?」

「喔,新開君喜歡三角褲,我看看今天穿的是不是阿?」

話雖這麼說,御堂筋被美麗與強大兼具的新開前輩壓住,連扭頭都做不到,更別提脫對方的褲子。隼人在他眼中究竟有沒有美麗與強大,這點有個網名為「香蕉皮」的吧友在特定人群才能登陸的網站求問答案,不管是網站上人氣排名第一(自稱)的「睡美人」還是以睿智著稱的「林檎man」都沒有回答上這個問題,最後被一名未登陸圍觀群眾講出了令人嘆為觀止的答案:在我心中新開前輩是最憧憬的對象。這樣驢唇不對馬嘴的可愛答案一度撫慰了隼人缺愛的心靈,那麼一切都是御堂筋審美觀有錯啦!今天這條內褲,也完美地證明了這一點。

「我是詭辯家也說不定。」

「你少來,吃那麼多沉死了。哪有這麼胖的詭辯家?」

隼人用御堂筋的腰帶將御堂筋的雙手反剪綁住。正如三國時期的一首古詩: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變態,變態吧你!」

「就算我是變態,也是有著變態之名的紳士。」

御堂筋不甘心地叫嚷著。

「御堂筋君,每次都這麼大反應,我也很累阿。」

「我不要!很討厭阿!」

「不是約好了輸的人什麼都聽贏的人的嗎?」

「什麼時候輸給你了!一直贏的人都是我!」

「贏的人反而在骨氣上輸給了輸的人。沒有人一直贏,因為沒有輸贏的人也沒有贏,所以贏的人必須在輸的這件事上輸給輸的人,所以實際上贏的人一直在輸。」

「要被精神污染了閉嘴!」

「還要污染你的體內唷。」

「噁心死我了——」

身下如蟲子般扭動的御堂筋終於放棄抵抗,歪著腦袋看隼人的手拽掉內褲,充滿骨氣的咬牙切齒,表情可以登上教科書般的經典。詞條:我好恨;配圖:御堂筋翔。

「呵呵,我們一起來做很舒服很舒服的事情吧。」

「每次只有你很舒服很舒服吧⋯」

隼人抬起御堂筋的腰,摸著他的屁股。

「我在想一件事⋯⋯」

神明大人,請告訴我,為什麼青蔥歲月總如白駒過隙?

青蔥歲月,請告訴我,為什麼戀愛時節總是陰雨綿綿?

然,當人問出這類明顯沒有解答的問題時,並不是追求真理,只是想推卸責任罷了。這裏也有某些將帶來責任的問題都踢到十萬八千里之外的人。御堂筋早就知道自己身體有問題,青春期時第二性特徵遲遲不出現,倒也沒有困擾到腎虛的地步,反正中學時的戀人就是自行車。

他本是個沒有性別的人。性愛沒有高潮,既不散發信息素也不曾有發情期,對物種的繁衍毫無益處,是失格的Ω,是未步入青春期的男人。

但隼人是他青春的證明。

讓詭辯家做證明的論題,勢必扭曲。

「要死了⋯⋯胳膊要斷了⋯⋯」

「人哪有這麼容易死。」

「脖子也要斷了,混帳⋯⋯」

「頭扭向外面,別埋在沙發墊子裡。」

御堂筋高抬下半身,雙臂被綁在背後,臉陷入皮沙發坐墊,姿勢確實格外的扭曲。

「不要,會聞到一股氣味。奇臭無比。」

「坐墊不是更臭嘛。」

「你真不懂我在講什麼嗎?每次這種時候,你都跟噴孢子的蘑菇似的,空氣裡全是那股味。」

「御堂筋君也染上我的味道好不好。」

「⋯⋯」

「來⋯⋯別扭了⋯⋯你這樣只會讓我感覺更糟糕⋯⋯」

整個畫面都應該被打上馬賽克的時候,御堂筋口中喊出的話也應該被「嗶」聲遮蓋。隼人總算是強硬地在另一個星球上插上了自己的旗子。堅挺的旗子只是搖搖晃晃地融入星球表面,還有許多可以進步地地方。

「⋯⋯嗚嗚。」

「⋯⋯你還記得我剛才跟你說我在想什麼事情嗎?」

「⋯⋯」

「御堂筋君?蘑菇?蘑菇進去了唷?」

「⋯⋯」

他張著嘴,為氧氣掙扎。

「聞到你那股味道就喘不上氣⋯⋯」

「那麼嚴重阿?」

旗子更深的鑽入星球,為了方便此過程先前抹在旗桿上的黏液有一部分留在了星球地表,旗桿是活物,在星球內部探索一片富饒的礦產。

然後隼人想起這裏並沒有礦產。

御堂筋不再講話,胸腔起伏,吸入的全部是混雜著隼人信息素的空氣,刺激著他壞掉的身體做出反應。本該有的反應與外界刺激間的連繫卻斷掉很久了。曾說在性愛中抑制呼吸會得到欲仙欲死的快感,御堂筋不知該從何處吐槽。意識是很詭異的,而高潮是詭辯的。他的上臂和薄T恤扭在一起,指尖摳進掌心裡,渾身一陣冷一陣熱,是心跳的節奏。

「阿⋯⋯」

旗桿在以能感受到的速度成長著。

「熱,好熱⋯⋯」

「阿,忘了脫了⋯⋯」

「快給我⋯⋯」御堂筋在說完「快給我鬆開」之前流出一片口水,至死沒說完。

「阿,阿,阿!嗚嗚!好!」

隼人激動地在星球內亂舞。有時候人會被欺騙,那就是將自我強行投射到其他人身上,自以為對方如自己一般渴慕攀上高山,達到最高點。最高點究竟是只能容下一人的樂園,還是在對方眸中映出的景色,自始至終一人前行的隼人不知道。回憶起最初失敗的性愛,他走到現在,也不知是被御堂筋的何處迷惑。哪方才是真正的進攻,哪方才是織網的捕食者?他眼中是御堂筋柔軟黑髮裹著的小腦袋,訓練後健美的後背,被勒出血痕的手腕——拼命忍受旗桿肆虐的緋紅星球。他手中是御堂筋不知所措的外生殖器,連結著細長的大腿。微微顫抖的大腿滲出汗水。

當一個單一的動作使人得到滿足,人就不斷的重複直到厭膩為止,良心與道德在求歡過程中沒有出鏡的意義。旗桿在反覆摩擦衝撞星球內部中得到快樂,快樂使得旗桿更想進入星球那片肉眼看不見的內部,視覺已無用,肉慾世界時常仰賴於看不見之物。隼人閉上眼睛,使體內交錯的億條神經彭發生命,血管沸騰,腦海內模模糊糊竟是御堂筋體內血紅的肌肉收縮著。想必是旗桿將所感受的快樂實體化,可肌肉有什麼快樂的呢?真正快樂的是隼人α的腺體,強烈的奏鳴曲震動空氣,房門和窗戶都關好了,密室內只有隼人的信息素。

奏鳴曲對御堂筋來說太過沈重,他沒有快感,痛感也遠去,對信息素的反應抑制不住要突破他體內的某個結界。這種痛苦像切洋蔥時濺出的汁液,使人流出生理性淚水。他喘著氣,喉嚨乾渴要燒起來。胳膊已經沒有知覺了,這下子又要耽誤事了。似乎體內的某個地方被膨脹的隼人頂住,那裡抽動著,射精。

他扭過頭看向達到高潮的隼人,忽然覺著一切都那麼遙遠。

「哎,我想起來了⋯」

事後,空氣分子輕盈地被抽入淨化器,無數精子被當作廢棄物丟出體外。夜深了,兩個黑影在床上像兩辦香蕉,是隼人抱著御堂筋。

「我想說,咱們一直住在一起吧。」

「新開君⋯⋯」

「⋯⋯不行嗎⋯⋯」

「要是有一次⋯⋯有一次高潮也好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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