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妖篇 星之章 地狱

（转）

······

万花走向已经被吊起半个时辰的天策。

他身形稳定，长袖摇曳，其中韵律犹如天地暗合，步距精准分毫不差，即使是不通武学的凡俗百姓也会察觉此人不俗。

刚好在天策面前一尺处站定，他抬头看向那双此刻神光熠熠的眸子。

······

你上一次清醒是两天之前的事了，万花陈述道。

这两天里天策一直由于纯阳等人各种手段而神智模糊，直到今天才能稍微有所喘息。

但是天策不会因此感激这个大夫。

不仅因为此人是共犯，更因为······

他从来不会为没有意义的事浪费丝毫精力。

“大夫想要我做什么？”

天策时隔良久终于能够再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声音略微有些沙哑。

万花却是动也不动，倒是其目光若有若无地在天策脸上摩挲，直到天策终于忍不住皱起眉头，这才一副刚刚反应过来的态度开了金口，且语出惊人：

“难为你用喉咙伺候别人那么多次······这双眼睛还能这么明亮。”

“我······并不认为我的喉咙与眼睛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大夫。”

虽然因这万花不得不回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经历，天策却兀的有了与眼前谜一样的人好好聊一聊的欲望。

此时的万花出奇的没有继续挂着平时那副公事公办的漠然表情，就像从一幅好看却虚假的画像突然变作了活生生的人一般令人惊艳——自见过他以来，眼前这人极为难得、用三根指头就可以计数的、罕见状态每次都能给天策一个难以预料的‘惊喜’。

看来他果然是抱着很重要且不为人知的目的卧底此处，天策心中了然。

万花接下来没有半分回应天策的意思，只是徒手卸下面前之人胸口处缠好的绷带，竟一如平常开始检查起伤口了。

天策心里顿时有些无奈——这个高深莫测的大夫总是如此，要么不去参与任何事，隔岸观火；要么就一定让别人浑身难受，进退不得；他眼巴巴的瞅着万花摸了摸开始结疤的伤口，悠然专注的模样让他联想起师兄以前帮自己打理映雪时的情景。

当天策回神过来，这大夫不知何时手中摆弄起一根又长又粗的针，视线捉摸不定，似是在打算把它用在自己身上那个部位；便是天策累年厮杀挨过不少刀枪棍棒，也实在有些避讳万花谷弟子所使的这等尖锐细长之物——就算他也受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然后万花抬起手，对准心脏附近某处毫不留情地插了过来。

天策顿觉心脏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面上却唯有眉头皱得更紧。

面对天策好似漠视生死的姿态，万花脸上倒是浮现出十分感兴趣的神色，语气竟也有几分调侃：

“······不认为我是想杀了你么？”

天策方才还算平静的面目忽然透出些冷漠。

“我不会死······也死不了——大夫明知故问，可是想考验在下？”

闻言万花挑了挑眉，干净利落地拔出针；他盯着针尖挂着的一滴殷红血珠，不动声色地立在原地半天，却是又把人晾到一边去了。

天策的眉间被额前碎发笼罩在阴影之中，隐隐有团怨气氤氲其间。

他刚想张嘴说些什么，就被万花低沉的声音打断。

“但凡人终归一死——将军希望自己是个什么死法？”

“我竟不知何时能在你们手下选择怎么去死——”

天策目光如炬，明晃晃的嘲讽之意足以让任何人面皮发烫。

可是大夫似乎毫无自觉——也许是根本不在意有没有回答，问完便早已转身朝着一旁的长桌走去。

天策眼力一向不错，早瞧见那里正中摆放着三盏玉石制的小巧酒樽。

他长身直立在桌前，只有头微微前倾，一点也没有平时谨慎刻板的样子，方执起长针转眼便已探入其中一盏，针尖恰好没有触到底部，针身也没有挨着容器边缘；万花宛如石像般静立，默默注视着针身上淡黄细流缓缓融入到樽中液体，终于手腕微动随意地搅了两下，抬手抚了抚袖子的功夫那根长针便已经无影无踪。

本来简单的动作硬是被他弄出一股行云流水、不疾不徐的气派，即使天策心中如何不忿，也不得不承认此人定非凡俗，只是不知原来是何等身份。

万花收好针后脚下一动，直直朝着天策这边逼近过来——本来厚重拖沓的衣袖被周身气息带动上下飘飞，十多步的距离竟然眨眼便至；这回他们贴近了太多，天策有些抵触地眯起了眼，他甚至可以清晰分辨那人脸上几近于无的细微绒毛。

但是随即死死地盯住了万花的眼眸。

此刻他从这双眼看到的不是神游天外时的黯淡无神、不是例行公事时的古井无波、更不是袖手旁观时的漠然呆滞，而是本来不应出现在他身上的复杂深沉，甚至闪过几分恣意嚣张。

“我未曾预料到大夫心思竟是如此难测——”

天策目不转睛咧嘴笑道。

万花本就高过被半吊着的天策几分，此时更加有些居高临下。

他深深地看向面前之人，语气虽如同在立下一生一次的誓言，嘴角却带着一丝轻佻：

“这是我对你的第一分诚意。”

“如此说来还应有九分——”

“当然······不可能有，请恕敝人能力有限——”

万花仿佛玩笑一般地否定着，右手轻轻抚上天策的面颊，又将其头颅略微托起。

他半阖眼皮不在去看天策笑中含怒的脸，语速缓慢却吐字清晰：

“没有正常人会将所有的希望和退路寄托在一件事物上······但是如今你不行，我也不行，就算是那些人也终会如此，甚至不久后这大唐所有黎明百姓都将与你我一样——”

“总有那么一天，所有人会将对生命与希望的渴求寄托于一个人的死······那便是我期盼你去做的。”

“可惜···我的死并不见得会影响什么——那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罢了。”

“不······你活着才会有价值，而且只要你愿意——那么便会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天策收敛了笑容，起伏不定的心绪并未去刻意掩饰，嗓音也有些激动的颤抖：

“你是叫我···叫我不去计较那些人的自私嘴脸······叫我原谅你们对我所做的一切······叫我忘记枉死的师兄师姐们······恬不知耻继续给那些人榨干最后一点所谓的价值······”

也许出于某种考量，也许真的发自内心，万花仿佛怜惜似的摸了摸天策的脑袋。

这个亲昵的举动让天策当场愣住。

并非因为惊愕或是反感······而是······

自己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怀念和遗憾么。

······

可惜万花所谓的温情不过昙花一现罢了。

“别着急啊，先看看我的第二分诚意如何——”

说罢万花便覆身过来，左臂紧紧环住天策赤裸的腰部，右手紧接着探过后腰，挑起亵裤边缘便顺着臀部曲线迅速划入其中，修长却带有薄茧的手指就这样毫无预兆的直接破入那隐藏起来的色泽红润的肉穴，更是十分熟练地在肠壁上一寸寸反复摸索按压。

天策还没来得及疑惑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侵犯弄得当时就腰软了，整个人猝不及防只好贴在万花身上，嘴里也是下意识一声惊喘。

大夫没有因此放过他，他噙着一丝微笑，满意的感受到肠肉蠕动着裹紧自己的手指。

一阵阵窜上脊背的酥麻让天策简直是上气不接下气，全身只能靠万花身体支撑着，下身处的薄布也洇湿了一小块，不过就算如此狼狈，他还是勉强侧过头来怒斥这个乘人之危的家伙。

“这······就是···你的诚意？！”

万花似是挑逗地把嘴贴在他耳边，呼出的热气让天策痒的难受。

“当然不会是这个，小将军······敝人只是出于医德先为你检查一下。顺带一提，难为你被肏了这么多次这里还没有松弛的迹象，裂口也愈合得很好，只是有点发炎呢——”

“满嘴歪理······你···到底······检查完没——嗯呃~”

“很抱歉不过只是个前戏······所以可千万要挺住了——毕竟我们皆为军伍之人，直接用行动说话···不是一种很有诚意的方式吗——”

万花左手指尖轻轻地由下到上一点点撩搔着天策的腰侧，这人不知为何对此敏感的出奇，从腰部到小腹的肌肉因此反射性的痉挛，裆下薄布水渍也越来越明显；万花收回左臂对天策腰部的支撑，那人手上缠绕的链子就一下子绷紧起来，天策只好勉力用脚尖支地抵住地面，低垂的头颅似是略带不满地抬了一抬。

“我···从未听说过······侵犯别人···是种··诚意——”

理所当然地无视掉眼前人的恼怒，万花干脆几下扯碎那条已经脏污的亵裤，伸手便攥住天策的要害，上下撸动了一回便以不同力道卡住其上数个穴位，于是眼前这人除了喘息就再也说不出半句话了——白色的浓精顿时喷涌而出，溅了两人一身的星星点点。

万花这时放开了浑身发软的天策，从袖中又取出一枚长针，如之前办法炮制；这一次针尖血珠居然隐约夹杂着白色。

将其混入酒液，他面含复杂之色地注视着淡黄的澄亮液体逐渐浑浊，嘴上却对着刚刚回复了些许体力的天策调侃道：

“虽说如今也算是天策府一员悍将，防守技法依旧很不到位啊，小家伙——”

什么时候自家功夫轮到你用这种事玩笑？

“呵······这么说大夫若是自小在天策府学艺···如今定是很擅长突了——”

闻此万花不知为何呆了一下，随即开怀道：

“小家伙果然有趣——直觉敏锐可是一名优秀将士的重要才能，不过······”

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樽向对方示意。

“它才是我所说的诚意。”

天策最初就注意到了这些酒樽，虽早有预料或许与自己有关，但没成想是这等用途，真是白白糟蹋了如此精巧玉器。

万花本还欲继续解释，不料接下来的天策完全超出他的意料。

“大夫难道不是想告诉我······那些人其实早就着手图谋我这条贱命了？”

大概终于不屑于掩饰下去，天策眸中的光芒越发凛冽怪异，仿佛压抑心底许久的某种危险的事物终于化形显露出来。“或是想说我那个看似天真冲动的义弟实则也是那些人安排好的后手之一······即便他自己也不了解全部真相？”

······

“还是说疯子虽然如此践踏多年的兄弟情义，实则不仅早心怀背叛之意，现在还变相囚禁几乎所有能与我直接接触的知情之人······只为让我不会落入他们手中——就算他真的恨我入骨？”

他也许什么都明白了。

万花木然地聆听着天策冰冷没有丝毫温度的陈述，手上动作虽没有影响丝毫，心中倒一时间掀起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静。

明明这个人深陷其中也一直被人拘束甚至操纵——任谁也不会料到他身受折磨背叛，甚至连理智也很难保持，竟能冷酷地暗自剖析周围每一个人的所思所想。

最可怕的是，既然敏锐至此，他为何仍旧放任这一切发生？

那纯阳脑子是不对劲，却也由于过往之事不会乱杀无辜之人，况且他已经不被信任，自然不知那藏剑甚至七秀实为浩气暗子；既然他们受了迁怒，恐怕身上那道豁口是眼前这人······故意刺激疯子出手呢······

这个家伙究竟想要做什么？

“不得不承认你着实出乎我的意料，我原本不过是想告诉你后日他们要对你试验新玩意儿的详情罢了，没想到······我自信这么多年定对你知根知底，其实我甚至不及纯阳那厮通透······倒是说说你还知道些什么——”

天策面无表情地打量着万花，即便还是身缚铁链的阶下囚姿态，也没能损耗那让人浑身发冷的莫名气息半分；四围的空气仿佛凝结成冰，万花眼中的阴沉和探究、天策姿态的冷漠和诡异被映照得清清楚楚，若是有人能看到这一幕，定会被彻底颠覆心中对他们的原本认知。

······

事实上真的有这么一个人暗中旁听已久······

就是一直动弹不得的年轻藏剑。

不知那大夫究竟抱着什么心态，这些日子里不仅不防着藏剑，反而刻意放任他听到许多惊人的隐秘。

今天也是如此被万花带到了这里，然后就这样亲眼目睹了两人埋藏的惊天隐秘。

······

过了多久？几秒还是几个时辰？

藏剑完全无法冷静计数，周围寂静到近乎压抑，残酷的事实即使是现在的他也会感受到深入骨髓的寒冷。

这一直持续到天策终于再次发出声响。

“······大夫来历神秘，我几乎一无所知······不过你的诚意若只是如此程度，今日就到此为止罢。”

“呵、呵呵、呵呵——”

万花突然满脸阴狠的冷笑出声。

“我半生沉浮，看遍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人心不古······故而谈不上智计过人，却也没谁敢从我身上咬下半块肉却不付出代价——”

他猛地制住天策，神情中除了冰冷与嗜血竟然还有悲凉、悔恨甚至回味；种种情绪混杂交织在一起，万花前所未有的凌乱气场让藏剑难受到想要呕吐。

“但是你大概是唯一的例外······从来都是，仗着我对你的宽容为所欲为······”

万花狠狠扣住天策的脖子，眼中更是凶光毕露，仿佛不这样做自己珍视的事物就会被亵渎践踏，不这样做眼前这个人就不懂得屈服和悔恨。

但是这一刻脸色涨红的天策忽然绽放出一抹微笑。

若是平常——至少对于藏剑来说，这样的笑容必定是温柔到足以让人卸下所有防备，心甘情愿地向他暴露自己所有的秘密与软弱。

只是放在眼前情形下，便是说不出的妖异了。

“实质上···放任甚至一手促成疯子等人······表面隶属朝廷···却是与上面···对峙的大夫你······究竟是什么人呢······”

这句话却是对万花的会心一击，那双手的背面青筋凸起，可终究还是离开了天策的脖子。

“这算是自食其果？没成想我居然会有一天会因自己使过的手段进退两难······”

万花脸上的嘲讽与探究之意愈发浓烈——不仅是对自己，更是对天策。

“······明明在我的印象里你一向沉默寡言，也就是天策府生活将近十年才让你活泼许多，虽然期间受过诸多苦难和屈辱，不过我欣赏的就是你比任何人都不会后悔成为一名天策——即便你甚至并不是自愿的。”

“但是现在你这副样子简直陌生的令人胆战心惊······我甚至没有自信你会真的答应我的条件而不是事后反悔······”

天策似是十分困扰地眨了眨眼睛，竟是显出几分撩人风情，不过考虑到他脸上一闪而逝的冰冷神光，再看去整个人气质就愈发妖异而危险。“是否反悔么——那就要看大夫的诚意究竟如何了······”

说罢一改过去的勉强消极，居然双手拉扯着链子主动凑到万花近前。

万花一时被天策突如其来的反常举动惊得没能及时避开，眼瞧着视野里那人的脸越来越近直到模糊不清，这时才感觉到自己的嘴角被人小猫似的轻飘飘地舔了一下又一下。“那些个混蛋···这些日子可是把老子我里里外外，换着各种花样玩了很多遍···其实倒并没有多讨厌——只不过很有趣，他们总是不敢亲我······大夫你说他们是不是很纯情——”

话没有说完嘴唇便被万花恶狠狠地摄住。

唇瓣被人含在口中，却没能得到温柔的抚慰——两片软肉交替着被吮吸进去，任由那人残忍地用牙齿在上面研磨出一道道细小豁口，随后又被湿热的舌头贪婪的舔去沁出的血珠。

但万花很快不再满足于此，他轻松撬开了紧闭的牙关——天策根本没有分毫抵抗的意图。

舌头凶狠地刮过口腔的每一个角落，这让天策此时连呼吸也有些艰难，带着血丝的涎水从两人嘴角流下沾湿了整个下颌，甚至滴在了胸膛上；天策的舌头也没被放过，直接被卷入了万花口中，却立即被无情地咬破了表层，一边被吮吸一边伤口也越来越深，天策终于发出了求饶似的的呜咽声。

待到两人双唇分开，万花随口吐掉了口中残余鲜血，桀骜地逼视着眼角发红神情略显委屈的天策，语气嚣张愤然更有三分咬牙切齿：

“如此漠视他人的感情······那疯子所言很有几分道理——你果真像个玩弄人心的妖孽，就喜欢看着有人因你痛苦纠结是不是？”

见天策眉弓微挑目光游移，颇有些不以为然的意思，万花笑容愈发阴森残忍，拳头也是攥了又攥，竟开始宽衣解带起来：

“还有，在我面前自称老子——小家伙你还嫩了好几年······今儿倒是有必要再认真教导你一遍为人的礼节了！”

说罢双手摸过天策臀部倏地捞起那两条肌肉紧绷的大腿，天策手腕链条再次绷得笔直——这回全身都没有什么可靠支撑，空落的感觉让他的神经不自主地绷紧，情急之下居然自己把腿盘上了万花光溜溜的腰，于是就被狠狠捆了屁股。

“让你随便动了吗？令行禁止这四个字十年也记不住？”

天策却也不恼，反而颇有兴致，闻言便要顺从地把腿放下来，然而又让万花找到由头在屁股上拍出了个清脆的响：

“我叫你放下了么？”

这下他是再不敢乱动，可是嘴上开始明里委屈暗里挑衅起来。“大夫的教导可真叫我好生为难······”结果自然又白受了一掌，臀部两团肉红通通的微微发颤，上面残余的巴掌印更是清晰极了。

“谁许你开口说话了——你这规矩越发不像样儿···从现在起腿给我夹住了，若没让你放松自己却坚持不住了······哼······”

天策正因挨了三掌眸子里水光盈盈，受了万花的威胁之后更是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如果能够忽略眼中那抹兴味十足的妖异光彩。

万花出手攥住天策此时已然红肿的饱满双丘反复揉捏。明明又痛又痒，天策下身那坨肉却仍旧再次从草丛中探出了头；这大夫见状恶劣地咬住胸口其中一颗乳珠，吮吸舔弄忙个不停，天策顿时经受不住仰起脖子直欲把胸膛往万花嘴里送，下面也是涨得越发厉害，顶端小孔清液汩汩涌出。

他似是难耐的狠了，竟是就着万花露出的胸腹部肌肉忘我地摩蹭起来，液体将皮肤和男根都浸得亮晶晶，多到足以顺着柱身蜿蜒流下——直到天策的会阴处，那里刚好被万花的粗长阳具抵住，随着天策腰身的摆动，硬邦邦的柱体就这样在股间来回刮擦，灼人的温度激起了天策一身的鸡皮疙瘩，喘息声似也甜腻了几分。

万花看着在自己身上不停扭动求欢的天策。

若是这人手上没有铁链束缚，想必整个身子都会贴过来。这份热情与放浪便是他之前丧失神智那会儿也难以与之媲美——假如被迫受辱的天策是隐忍抗拒的，遵从本能的天策是乖顺诚实的，那么眼前这个性情大变的天策简直是毫无人应具备的羞耻之心，肆无忌惮地展示着己身对欢爱的食髓知味。

“大夫···总是这么不紧不慢的······莫不是想让我累到主动放开腿么——”

天策挺腰提臀挑衅地蹭了蹭万花那根滚烫的肉棍，就算是如此艰难的动作，两条腿仍能稳稳夹在万花腰间，不见半分勉强，甚至还有余力探头过来，露出被碎发遮蔽的、布满情潮的脸庞，以及看似埋怨实则引诱的做作情态，万花立刻火气上涌——是从各种意义上······

“你究竟学了些什么腌臜东西，好歹也算是堂堂将军，现在倒像个勾引男人的妖精了，嗯？就这么期待被人干这里？”

说着粗硬的阳具便嵌入了臀缝——两片臀瓣勉强覆住大半茎身，又被万花双手挤压着贴的更加紧密。

“不过···只图自己舒坦却不顾师长，如此自私自利理应重罚······但愿这些年你的马上功夫练得炉火纯青，接下来还能盘得住——”

于是天策清晰地感受到那根滚烫的东西抵在自己脆弱的股间皮肤来回摩擦，屡屡碾过穴口却不进入，弄得后穴难耐地舒张蠕动，体内也空虚瘙痒， 恨不得把万花整条肉茎全部吸进去，然而任凭小穴饥渴到失禁似的淌出大量的淫水，也只是让这根凶器更为方便地在自己的臀间肆虐罢了。

随着抽插越发频繁，噗呲噗呲的水声夹杂在喘息之中逐渐分明，藏剑即使不用亲眼去看也可以想象其中的激烈和淫乱，但是他什么也没有做，也不想去做了。

不久万花便看着天策身躯摇晃间竟然就这么射了出来，这人如此一泄力，手上和腰部再难使得出力气，大腿也颤巍巍地勉强攀在万花腰侧，随时可能支持不住。

“这样也能爽到···真个是不堪雕琢的朽木——你倒是说说该怎么办？”

闻言天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伸出舌头慢条斯理地一点点舔去唇上的血迹，眼中闪烁着热烈而刺目的光芒——那是一种渗人的兴奋。“自然是我愚钝了······不过我怕是没法用上面这张嘴赔罪，只好委屈大夫用下面那处爽爽······这便另外视为大夫的一分诚意——如何？”

如此放浪言语任谁听了火气不盛？

万花面色越发凛冽，周身气势也十分危险，随手甩开上身残存的衣物，露出腰侧几道纵横的伤疤，发丝翻滚间脸侧淡粉疤痕若隐若现，端的是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凛然姿态，倒瞧不出是个万花谷的大夫了。

“好个如意算盘——空手套白狼的是你，爽得也是你······不过既然难得识趣一回，我也不介意牺牲下色相——”

说时便有两根手指探到天策下身泥泞处，开拓起深藏其中的湿热洞穴，不消半刻那张小嘴就能将其吞吐自如，饥肠辘辘的模样连渗出的淫水也险些溅到地上。

“嗯······大夫嘴上毒了些···心里却还是怜惜我呢——”

言语本意上确有几分感激之意，只是那语气倒是十足的欲求不满。

“你这妖精唯恐别人玩弄不死你······可惜我从来不想为自己添麻烦——”

万花虽是这么说着，却似在渴求某种抚慰，天策只觉那如墨长发拂过鼻尖，抚过脸颊，掠过颈侧，落了满怀；然而并非如远观柔顺，蓬起的毛糙碎发撩骚得颈肩好痒，身上创口好痒，痒到仿佛连心跳都失去韵律。

“如若可能，只愿这具躯体没有一道伤疤才好·······”

“······如此···是医者之德呢······还是情爱呢——”

“情爱······若是半个时辰之前尚且不好说，现在么——”

话音刚落天策还未有所反应，便被狠狠掼至背后墙面按住胸腹，脊背中央处一阵钝痛，肺中空气也似被挤了个干净，不仅胸口发闷，眼前也有些模糊，拼命喘了好几口气才缓了过来。

“···大夫······此举·····何意······”

“哼，装模作样——鸠占鹊巢的东西——”

炽热滚烫的粗长阳具直挺挺地入了那正因空虚蠕动开阖的幽深洞穴，毫无怜惜地抽送让内壁嫣红的嫩肉被残忍地暴露在外，后背擦过粗糙的石壁险些破了皮，双腿则因下身无保留的大开再也缠不上万花的腰，只能由着万花按在两侧墙面让膝盖多出几块淤青；明明是如此粗暴的对待，那根一直得不到照料的玩意儿却愈发兴奋，疼痛快意交织使得天策稍一张嘴淫声浪语就要往外冒，眼睛里却是水光潋滟哀伤得直欲滴出泪来。

“我不···明白···哼嗯——我本就是我······并非什么···妖邪·····”

“呵······或许如此，就怕这世上真的有妖魔鬼怪······”

说着万花身体压了过来，下面的凶器又挺进数寸没至根部，被贯穿深入的刺激感让天策嗓音几乎整整提高了一个八度。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是谁么？便算是一分诚意好了——”

藏剑终是未能知晓万花的身份，只觉后颈一痛便不省人事。

万花此时也无心在意那藏剑处境，他漠然地看着忽然重新安静下来的天策，伸出一只手扯断了链条。

“······是你······有趣······”

······居然是你······

“······为何偏偏是你······”

正是造化难测，世事无常啊——

“···哈···哈——咳、咳咳——呜唔——哈···哈···”

天策如同将死地喘息着，颤抖着。

垂落的发丝掩住了额头，掩住了眼眸，也永远掩住了他的心。

双手可以蜷缩在胸口了，尽管还是缠着锁链。

两个人便保持交合的姿势静立。

······

但是万花并没有打算一直等到天策接受现实。

因为情欲尚在，肉穴仍然顺从地吞咽进出的粗硬阳具。

可人就不如之前那么热情了。

万花对眼前天策的状况熟视无睹，反而或是怀念或是叹恨地回忆起来：

“以前，我平生唯一夙愿，便是有朝一日如我父亲一般成为一名保家卫国，威震一方的将军。”

“······”

“可是我当年领回个小麻烦，他竟然喜欢上我了，嘿——总是装作路过，以为没人注意眼睛便偷偷瞟过来，脸都是通红的，真当别人是傻子看不出来么——”

“······”

“有时不过离开久了些，回来就敢给马下泻药；跟个七秀姑娘多搭讪了一会儿，正面打不过便在她所在的客栈房间放老鼠；后来连我给小军萝的糖葫芦他都要抢走······长大了莫不是还要闹出人命来？”

“······”

“可是我对他却不是那种喜欢啊，这就一直拖到那件事发生······没办法，谁让他是我领回来的，我不管谁来管，大不了等将来风头过去再改头换面投奔边疆······从此李燚便是个死人。”

“······”

“可这小家伙多无辜啊，自此以后差点一命呜呼······我想正好暗中保护好他作为补偿吧——直到他喜欢上另外一个人。”

“······别说了······”

“可是何时他才能喜欢上别人呢······我明明对他来说死了很久，那个丐帮又和我性情外貌十分相似，怎么就不喜欢呢——”

“······够了······”

“之后似乎过了很久啊······久到我成了一名万花，久到他成了一名将军，久到纯阳唐门与他结义，久到这些人也迷了心窍······怎么他还是没喜欢上别人呢？”

“······放开我······”

“我是真的耐不住要反悔了······可惜当初年轻气盛，如今竟是一点退路也没剩下。”

“······放···开······”

“我永远当不得将军了。”

“······”

本来还是被按在墙上的无力样子，天策竟在这时突然暴起，双手呈交握状狠狠砸向万花头颅。

万花却已经料到，早就腾出手来制住这一拳；天策见上路受挫，便曲起那条被放开的腿直攻腰侧要害，结果反倒让万花借机给他翻了个身，这下天策正面压上石壁，浑身动弹不得。

“小家伙你不是想要我么······如今得偿所愿发什么鬼脾气？”

炽热的凶器再次贯穿股间幽径，到达前所未有的深度，不同于之前的不紧不慢，此时万花的攻势如同疾风骤雨，肉体拍打的黏腻声音连绵不绝；腰部大腿被掐住泛出一道道青紫痕迹，后颈处也被狠狠撕咬，渗出的暗红细流顺着脊背蜿蜒而下，直至混在交合处白里泛红的泥泞中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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