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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御 3

[db:作者] 2025-07-07 10:40 5hhhhh 9030 ℃

新御3

αxΩ

中午,隼人恍恍惚惚地从纷杂地梦境缝隙掉出来,轻柔地摔在健康快速入眠枕上,像昆虫记插图里的某种虫子一样浑身裹着深蓝色空调被。

嗯?似乎完全抢占了御堂筋同学的被子和枕头。

抹去口水,坐起身来,四叠半的卧室里看不见御堂筋同学的身影,只有昨晚荡漾过的残痕,等待隼人去收拾。

奇怪阿,昨晚不是在沙发上?

他在记忆的抽屉柜里乱翻一通,似乎回忆起以某句话作为开头的混沌暴行。

肯定是做过头了。好学生隼人(处男)自从高三和某个失格的Ω 进行交往后,迟到的事情渐渐增加,严肃的老师给隼人的家长打电话时还被年幼的弟弟听见了,这让作为兄长的隼人(处男)格外丢脸。他那时痛下决心,在桌上刻下一个“早”字,时刻提醒自己不准因为某个失格的Ω而迟到。成效甚佳,从此他确实并没有再迟到过。可见今天的状况是多么反常……

心中怀着对自己的厌恶,隼人穿上拖鞋,走出卧房。

厨房里有冷却的蛋包饭,却没有纸条。他看了眼冰箱,五只小青蛙冰箱贴下没有爱意的留言。他又试着给御堂筋打电话,嘟嘟嘟,根本没人接。

御堂筋的气息彻底消失,他肯定走了。这间房子是隼人上大学后和他时常约会的爱巢,本来常驻的就只有隼人,客人离开是正常的,何况他还为隼人做了早餐,并没有什么值得失落的。隼人仍用诡辩让自己得到安心。他吃过微波炉加热的蛋包饭,收拾好卧房,翻看日历上今日的预定。

周六,和御堂筋xxoo。

当然不是这么直白的表达,但总的来讲是这个意思。

“阿,不行,肚子好饿。”

他走出门寻找食物,正午太阳当空照,晒得隼人刚出了门又跑回屋里找墨镜。

刚好看到茶几上御堂筋的手机,闪动着未接来电的提示灯。

中学时学到细胞墙一词时,细细观察自己的指纹,似乎是层层叠叠的围墙绕成的迷宫。虽然知道细胞墙那么微小的东西肯定是肉眼观察不到的,却耽于非科学的小把戏中,感慨人体的奇妙之处。光是指纹就不可思议,喜欢的人的身体除了奇妙,还带着缥缈虚无的美。

日本人是喜爱缥缈脆弱之物的民族。

拉上窗帘,互相抚慰着羞耻之处,如古典诗词的版画插图上,那些穿着破布自以为能遮羞的古代人。石榴橄榄无花果,象征丰收与富饶的果实散落身旁,却毫无香甜气味,浓重的黑色勾勒两人交缠的身影。那时的御堂筋还留着高中生的稚气,面红耳赤地将隼人逐渐增大尺寸的阴茎含在嘴里。当时脑海里仿佛费城的自由钟疯狂地回荡着巨大地声响,让高中生为自己口交的罪恶感在空气中越荡越远,自由的巅峰是老鹰衔着镶满钻石的肉块飞越峡谷,故乡陈旧的热风卷着沙砾吹过隼人和他年幼的恋人。他在交欢中染上性爱的颜色,那是何种颜色?如狂热的艺术家将沾满纯色颜料的刷子甩上画布,甩上一个赤裸的丰满女郎。御堂筋自然不是什么艺术家挥洒颜料的画布,只是鲜血迸发的红色在即便体会不到高潮之欢愉也懂得羞耻的孩子身上愈发强烈。红色是短暂的生命的颜色,是永恒的罪恶的颜色。这股赤潮流遍他的全身,他平日摩擦着自行车头盔的耳尖,他柔软而纯洁的耳垂,在他洞悉万物的眼珠外颤抖着的薄眼皮,他薄情的嘴唇和下垂的嘴角,流动着流动着,直至脸颊仿佛发烧要死的人,身体用力随即松弛。手指阿手指,请抓紧这颗不断旋转的彗星。口舌阿口舌,请亲吻此刻眼中映出的星辰。强烈的奏鸣曲在隼人的aria中落幕。床头的时钟和抽屉最深处藏着的润滑油纪录下他们虚度年华的交欢行为,石榴干枯只剩结不出果实的种子,橄榄因无人采摘掉落土地慌慌腐烂,无花果在阴霾的天空下萎缩发皱,残余到最后的竟不是丰收的喜悦,只是一句难以割舍的伤感情话。谈了近四年的恋爱,隼人终于明白的事情,用言语和肉体再无法表明,恋上一个人出自一时冲动,爱上一个人出自理性抉择。他不是擅长忍耐、宽宏大量的圣人,他只是选择和御堂筋长厢厮守,只有此法能忍耐御堂筋任性的失踪,只有此法能让隼人最终爱上他性格中最冷酷最尖锐的自我。

思考至此,拉开窗帘,丑恶的真实蒙上幸福的面纱。

“呵呵,真是聪明一时,糊涂一世阿。新开君,我抛弃过垃圾般的你吗?”

将中午的误会和御堂筋讲出时,他傲慢地笑着。

“与其说新开君是垃圾,不如说是悠悠球。”

“不要将我和那种骨碌碌打转的东西相提并论!”

“但是,你确实到处打转找我来着吧?”

“其实猜到你会在那里了。昨天没看到你的车,推理一下就知道了。”

“嘁,你知道推理两个字怎么写吗,新开陀螺。”

从自行车赛场回来的御堂筋走在隼人的右侧,自行车夹在两个人中间。隼人的手覆上御堂筋推着车的手。

“是这么写的吧?”

在御堂筋的手背上写起字来。

“别随便碰我。”

御堂筋用另一只手打隼人的手,智慧的隼人抽开手,反应迟钝的御堂筋打到自己的手背。

“何等小人的作为……怪不得被称为赛道上的促狭鬼,就是以这样卑鄙的手段取胜的吧。”

“什么促狭鬼?才没有的称呼!”

“更正一下,是赛道上的小气鬼,冒失鬼,讨厌鬼,癞皮狗,土老冒,咸猪手,牛皮癣,大暴牙,三脚猫,软腿虾。”

“到底有几个我在骑车阿!还有已经不是鬼了哎!”

从赛道上的直线鬼退化成了虾吗?!

御堂筋开心地笑着。

“算了,我说,你上学的时候打过架吗?”

“什么?要以此作为男人的勋章吗?真是差劲。”

“总觉得,御堂筋不是会打架的类型。”

“是吗?荒北同学中学时期的小弟之一就是你吧?成天趋炎附势地跟着大哥的屁股收保护费来着吧?不要脸的小白脸新开仔。”

“不是不是才不是啊!那个时候我还不认识他!”

什么小白脸新开仔,靖友不会这样称呼自己的小弟吧!

“呵呵呵,世界这么小,你可能只是被车撞了失忆忘记了。”

“我是韩剧女主角吗……”

御堂筋今天情绪高涨,可能在车场里发生了什么好事。

“御堂筋君……听我说。”

“说呀,我记得新开君不是哑巴。”

“……你讨厌暴力吗?”

“喜欢暴力的人都是野蛮人吧?”

隼人轻轻握住御堂筋的手。

“我会保护你的,所以不用害怕。”

“……”

御堂筋的另一只手狠狠打在隼人的手背上。

撤回前言,这家伙打人真的好痛。

高中时代的御堂筋在班级里处于怎样的状况,读另一所学校的隼人并不知道。约会的时候,他既不讲学校里的事情,也不讲过去,连自行车部的活动都只字不提。一方因为两人约会基本就是做上气不接下起的事情,也因为,隼人猜测,御堂筋没有什么辉煌的学校生活。和帅气美丽的运动部王牌冲刺手不同,御堂筋的生活里缺少女同学刻意的示好或无视,学弟爱慕的眼光,队友和和睦睦的玩笑,一切构成值得被雕塑刻画的辉煌青春的因素。他是为自行车而生的人,也将为自行车而死。可惜真正杀死他的是隼人,并非穿过写着GOAL的金色拱门那一刻至高无上的胜利。曾有人说,任何不以强身健体为目的的体育运动都是耍流氓,任何不以H为目的的ABO文也是耍流氓。有这么多耍流氓的人,合力将不耍流氓的人钉死就好了。不论何种运动,都会有上手或天才的强者,和不擅长的弱者。一旦开始记分,拉开明显的差距,输赢就像标签贴在他们身上,痛苦和快乐随之而来。长长的登天梯中,有人选择业余,有人选择Pro Team,将运动——胜利的快乐——作为职业持续下去。而这些人,骑车不再是因为快乐和单纯的热爱,他们的成绩决定的是命运,他们背负的是更沉的重担。御堂筋深知世界的残酷之处才能将残酷剖析给人看,他是否也接受将骑车作为职业伴随的痛苦呢?

倘若御堂筋是享乐派,强欲的他会变得更加贪婪吧。

倘若御堂筋是禁欲者,恐怕只有在现实崩塌之时才能察觉到自己早已偏离当初的心愿吧。

回家时,已是下午四时,阳光减弱强度斜斜射入楼道。御堂筋停下脚步查看信箱。

“有一封信,新开君。你看看。”

“都什么年代了还会写信呐……咦,是请柬,婚礼……”

隼人打开信封,里面是大学某同学结婚的消息,因为隼人太长时间不看信箱,早就错过了。

“错过了?”

“嗯,看来是这样。真奇怪,明明知道我家地址,却不打电话或者发短信。”

“是女同学?”

“嗯,是阿。虽然不是特别熟,会邀请我也挺奇怪的。”

“肯定喜欢新开同学来的,你看看,你这一身大而无用的肌肉和短路的大脑,多半招女人喜欢。”

“……哪天道个歉吧,哎。”

隼人不理会践踏自己自尊的御堂筋,凝视着信的落款。

也没有她的电话,真不知道该怎么道歉了。

“新开君,走了。还要回去给你煮饭,和你滚床单呢。”

“哎?哎你说啥?”

“我说还要回去煮床单,滚饭呢。”

“不是吧?!”

既然御堂筋昨天说后入“很讨厌”,隼人思考着今夜该以何样姿态与御堂筋结合。其实御堂筋高中毕业以前,两个人之间的隔阂还是蛮大的,隼人也没有强求什么,毕竟御堂筋没有发情期,可以坐下来一面喝茶,一面理性地讨论初夜的问题。不同的学校也让两个人距离感很强,很难说这么多年的恋爱让他们对彼此有什么深刻的了解。隼人仍在学习中,实验中。

“御堂筋,你主动一点怎么样?”

“那新开被动一点怎么样?”

“可以呀,倒是没问题,嘛毕竟对象是你。”

“呵。”

“……”

隼人突然回忆起昨天将御堂筋绑住,又这样那样。

“好期待阿,家里有没有蜡烛呢?”

“不要不要不要,很危险,很痛,很糟糕!”

“你知道勒痕多难消吗,新开君?”御堂筋咄咄逼人地将隼人按到厨房墙角,“你有没有自觉呢?如果用疼痛能教给你自觉,我真的会,很,高,兴。”

“对不起,昨天真的对不起……”

如果告诉御堂筋,自己打心底里觉得他皮肤上的勒痕很漂亮,恐怕会死。

“真的很讨厌。”

“嗯……对不起。那,作为赔罪,御堂筋喜欢什么样子的做法?”

“哈?”御堂筋一阵脸红,“什么……”

“可以用你喜欢的姿势做阿,只要你说的话。”

隼人看着气势减弱的御堂筋,心底欢呼。他搂着围裙装的御堂筋,在他耳边喃喃。

“譬如裸身穿着围裙,或是水手服,坐在我腿上……”

“恶心死了阿——阿,阿恶心的喘不过气了,我会吐的,我会吐你一脸的!”

“哦,会射我一脸阿,这边倒是很期待嘛。”

“阿,新开君真是钻天入地的噁心,你快滚吧,怎么还不去死呢?”

“哈哈哈,那你好好想一想,过会儿告诉我。”

隼人识趣儿地一溜烟跑出厨房。

“顺便一提我觉得女装值得一试……”

“你给我滚!”

到头来御堂筋也只是抿着嘴,全身穿着衣服,端庄地将芝士烩饭端上餐桌。

隼人再次自我催眠:我什么都没有期待过。

“好吃好吃,真的很好吃,比我做的还要好吃。”

“嘁。”

“……”打了霜的茄子低下头。

御堂筋看了他一眼,沉默着继续吃饭。

谁都不说话。

饭后,御堂筋收起两只陶瓷盘,站起来往厨房走。隼人突然站起来,两只手护住盘子,嘴唇贴上御堂筋的嘴唇。

“呐,御堂筋。”

“怎么?”

“真的什么都感觉不到吗?”

“什么意思呢?”

“接吻的时候也,没有感觉?”

“……稍微有一点吧。”

“哎?真的?太好了?”

“感觉到,芝士的味道。”

“不是啦……”

“这不是没办法的事情吗,你很烦阿。”

“我没有说你这样不对……”

“这就是不对的吧。”

御堂筋咬着牙。

“这就是没办法的事情。”

“这样我也不在意阿,我不在乎御堂筋君这样子,我觉得这样也很好阿。”

“……”

“像以前那样好吗?”

隼人也不太清楚,自己所谓的以前,是多久之前,或者是多近的过去。

“不好。”

端着盘子的手扭向一旁。

“干脆分手算了,烦死人了。”

“……你说真的?”

“早就在想了。隼人哪里好了。”

“胡说,还叫我隼人。”

“嘁,被你识破了。”

“哈哈哈……不过,真的吓到我了……一瞬间……”

“哈哈哈。”御堂筋学着隼人口吻,“顺便一提,我觉得女装值得一试。”

天大的性福临到隼人。

但又有一丝微弱的声音提醒他,御堂筋方才说的不全是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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