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知道……”

“磷鬼啊……”霍敬龙轻声的笑了起来。“长着尖尖的角……尖尖的耳朵……”

边说着，就一把扯掉了京香外套的衣扣，将里面的衬衣一下撕开，露出了少年白皙的胸脯。

“！”京香吓了一跳，可是身体早就动弹不得了。

“对，磷鬼呢——”

霍敬龙的脸忽然扭曲了起来！露出前所未有的恐怖笑容！

“就像我一样！”

“什么？！敬龙哥你是……你是磷鬼？！”京香不愿意相信他说的话，可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眼前霍敬龙的变化又说明了什么呢？！

霍敬龙使劲儿的咬了一口京香平坦的前胸。

“疼…！”

“京香不是很喜欢我吗？”霍敬龙把手伸向了京香的下半身。“这点痛楚，当然是可以为我忍受的吧？”

“敬龙哥……敬龙哥！不行！我不是……我不要这样的……”京香哭喊了起来。他有些害怕了。

“你不要是什么意思？”霍敬龙忽然停下了动作，使劲的打了京香一耳光。“你不是很喜欢我吗？”

忽然被打的京香，一下愣住了。“我……我是……很喜欢敬龙哥……可是……”

“啊——对了，我明白了。”霍敬龙又笑了起来。“我们的京香——一定是初恋吧？”

京香的脸红通通的，他轻轻的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

“所以说啊——连做这种事情，也是第一次呢。”霍敬龙架起了京香的双腿，毫无征兆的一下顶了进去。

京香感到身体剧烈的一疼，眼泪一下冒了出来。

“好疼……好疼！！！住手……！！敬龙哥！！！住手！！！”

可是动作根本没有停止。

京香只能承受着这一下下加剧的痛苦，被撕碎的初恋和心脏剧烈的跳动，让京香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

他听着霍敬龙那粗糙的呼吸声，仿佛估摸都要被震裂了一般。一下，两下，心脏随着身体的节奏，狂野的跳动着。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并不属于自己，脑子已经乱到无法再思考，竟然开始学着放松身体，配合那个人给予自己的频率。

这就是结合吗？

这就是初夜吗？

他之前并没有思考过关于性向的问题。可是给予京香答案的那个人，那个温柔可靠的大哥哥，就这样，毁了一切的美好。

“敬龙哥……敬龙哥……”

京香听到自己的嘴唇正在呼唤那个人的名字，身体感到自己的双腿已经夹紧了他的后背。

可是，真正的京香，什么都没有在思考。

“对，就是这样……京香……来…跟着我一起……”

“啊……敬龙哥……啊……”

京香觉得自己或许要沉沦了，但是究竟为何？是因为自己爱霍敬龙，所以连这样的方式都要接受吗？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正在转换为一种微妙的愉悦。

如果敬龙哥也爱着自己的话……这样或许也不错吧？对……敬龙哥，一定是太喜欢自己，所以才这么急切的渴求……或许还是因为之前自己昏倒过……所以……

对了……敬龙哥是磷鬼……所以，他是我的敌人。

如果我们相爱的话，就是一切痛苦的开始…………

所以……

如果要相爱的话……就要这样接受他给的痛苦。

如果爱他的话……当然也是可以为他而承受这种痛苦的。

想到这里，京香就再也不反抗了。

他开始享受霍敬龙那粗暴的动作，甚至开始对他咬噬自己的行为感到快慰。

这就是超越仇恨的恋爱吧。

京香这么对自己说道。

初夜就在这种奇怪的情境下结束了。

虽然十分痛苦，可是霍敬龙给予自己的苏醒之吻，却甜美无比。

已经是第二天清早了。等霍敬龙把京香搂在怀里的时候，他更是确认对方是深爱着自己的。

光是这样，京香就觉得……或许已经足够了。

京香不明白自己为何还是手脚发软，或许是之前晕过去的关系。

“你恨我吗？”霍敬龙理了理京香的头发。“抱歉……我太急躁了。”

“……敬龙哥，为什么要这么做？”京香轻轻的把头搭在敬龙哥的怀里。“你想要的话…京香…明明是可以慢慢给你的……”

“我是磷鬼……”霍敬龙亲了亲京香的鼻子。“所以…我害怕你知道这些的时候…会离开我。毕竟我们是敌对的关系……所以……对不起，就这么伤害了你。”

“没有……”京香蹭了蹭霍敬龙抚摸着自己的手。“我不会恨你的……我……我也喜欢敬龙哥……就算是磷鬼……我也喜欢。”

霍敬龙温柔的吻了京香的额头。用摊子裹住京香的身体，横着把他抱了起来。

“还真有点沉呢。”霍敬龙笑道。“如果是以前的话，我可能还真的抱不起来你。”

“要……要去哪？”

“你猜这是哪里？”霍敬龙又亲了一下京香的脸。

“猜不到呢……”

“是我的家。”

“咦……？”京香有些疑惑。“可是敬龙哥的家不是在……”

说着，霍敬龙就已经打开了门。

门口正站着一个少年，皱着眉头看向两人。

那少年一头黑发，整齐的梳到了后面，只留下鬓角两片，还齐齐的垂着。头上长着和霍敬龙一眼颜色的红角，只是显得略长了一些。虽然是单眼皮吊梢眼，眼睛却很大。

霍敬龙笑了笑。

“你怎么在这里？”

那少年看了看京香，心烦的啧了一声。

“这句话是应该我问哥哥的吧？”

这声音京香听过。没错，就是那个在巫女集市上的少年。

“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来呢？”霍敬龙嬉皮笑脸的说道。“倒是你……竟然偷窥别人的房事，可一点都不像英龙的作风。”

叫做英龙的少年又皱了皱眉毛。

“我只是刚刚恰好路过，听见里面有声音罢了，还没等我进屋查看，哥哥就打开了门。”

“啊——原来是这样。”霍敬龙像是故意说的很暧昧。

少年瞪了京香一眼。

“我不知道为什么想和我哥在一起。可是你记住，我们霍家没有陈姓道士的容身之地。”

京香把眼神别开，少年又看向了霍敬龙。

“爷爷知道你把这道士带回家吗？”

霍敬龙没有说话。他似笑非笑的也看向了一边。

少年似乎早就习惯了霍敬龙的这种态度。他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霍敬龙抱着京香，继续往前走了去。

“敬龙哥……刚才那个人……”

“是我的弟弟。”霍敬龙笑道。

“是叫做……霍英龙吗？”

“没错。是个死板的孩子。不过——那家伙其实挺心软的，你别看他这样，没准是最早接受咱们俩关系的家伙呢。”

“是吗……”京香不禁有些担心了起来。

霍敬龙把京香带到了一间房里。

一进门就能感受到一股水汽。大大的浴盆里盛满了温热的水，霍敬龙把京香身上的毯子拿掉，轻轻的把京香放了进去。

“对不起…昨晚…我怕你会反抗。所以给你吃了点药……不过放心吧，是没有副作用的。”

“所以说……我的手脚还发软，是敬龙哥药的作用吗。”京香倒是并没有生气。

温润的水一起一伏的，轻轻打在他的身上。他忽然觉得很幸福。就算是被用药禁锢了身体……就算是被骗了，他也觉得这一点都不重要。

因为……敬龙哥是喜欢自己，所以才做出了这些事情的。

“虽然用热水泡一泡会好很多…不过……”

霍敬龙拿起了浴盆旁放着的一把刀，唰的一下，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

“敬龙哥？！你干什么？”

霍敬龙笑了笑。

“来……京香，把我的血喝下去。”

“诶？！”京香一楞。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只是喝掉的话，可以加速解开你身上药的效果……如果你不愿意喝的话，我就白割了。”

听到这句话，京香也就不再迟疑了。

他趴在浴盆边上，轻轻的舔着霍敬龙的胳膊。

没错……就是这股味道。

京香再熟悉不过了。这股一直莫名吸引着京香的味道……原来，是敬龙哥的血液吗？

京香的脸渐渐的红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血的效果，还是泡在热水里的关系——京香的身体居然又兴奋了起来。

当京香发现的时候，自己也吓了一跳，他想去遮住自己已经膨胀的下半身，却发现并没有什么东西好拿来遮挡。

霍敬龙看到他这副样子，哈哈的笑了起来。

“别怕，这是正常反应。”

霍敬龙把京香架起来，让他坐在浴盆的一边，另外一边则让京香用手压住。

此时，京香已经恢复了大部分力气。他知道霍敬龙大概要做什么了，但是实在是感到害羞，所以还是把头扭向了一边。

想到这个宅院里还有别人在，京香就更加害羞了起来。他感受着霍敬龙的口腔带给自己的刺激，尽量控制住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身体得到解放的时候，京香几乎又要再瘫软下去。

霍敬龙一把抱住了他，将他轻轻的又放回浴盆之中。

“京香，跟我说说你的家人吧。”霍敬龙用浴巾轻轻的擦洗着京香的身体，像是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一样。

“我的家人吗……敬龙哥要问的是谁呢？”

“随便谁都好，和我说说吧。”霍敬龙温柔的看着他。“我想多知道一些你的事情。”

京香开心的笑了笑。

“我家里……有爸爸妈妈……还有爷爷在。奶奶……在几年前去世了。对了，我还有一个弟弟。”

“弟弟啊——和英龙比的话，谁比较帅一些？”

京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傲天只是个小孩罢了，跟帅完全沾不上边的。”

“这么说，还是我们家英龙比较帅吧？”

“恩……我觉得是呢。”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别的事情，京香的体力就已经完全恢复了。

霍敬龙等着京香擦干身体，递给了他一套新衣服。

“穿上这个吧。”

红色的外套，黑色的里衣，黑色的裙子，像是霍家人衣服的改良版。

只是……这衣服，胸前的位置竟然只剩下了一根皮带，简直就像是故意让别人注意自己的胸部一样。

“……敬龙哥…这样的话，可能会感冒的……”京香不知该表达才好，努力的拐弯抹角着。

但是霍敬龙却轻描淡写的摸了摸他的头。

“放心吧，不会的。有我在你的身边，怎么可能让你轻易的生病呢。”

京香实在想不出别的拒绝方法，可是仍然抱着一些迟疑。

“京香。”

霍敬龙把嘴唇凑到了京香的耳边。

“穿上这套衣服之后，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这句话仿佛有魔力一样。京香虽然羞的满脸通红，可是仍然毫不犹豫的套上了这略显耻辱的衣服。等他换好衣服，霍敬龙拿出一根带着锁链的皮带，套在了京香的脖子上。

“……这个是做什么用的？”京香问道。

“抱歉，京香，因为家里人……有些人还是不能理解我们的关系，所以……”他一手环抱住京香的腰，将这少年贴在自己的身上。用另一只手抬起了京香的下巴。

“只能暂时告诉他们……你是我的奴隶了。”

“……可是……敬龙哥……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妻……”

霍敬龙在京香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你要相信我。总有一天……你会在这个家族里获得地位的。”

京香点了点头。

他相信霍敬龙。

或者说，此时，选择相信才是最轻松的。

霍英龙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心一直没法静下来。

他明白哥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但是他从来就没有明白过哥哥的行为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起，目的又是什么。

自从霍家与陈家百年前结怨之后，还没有听说过谁把陈家人带进过门的。更何况是个男孩。

还英龙不能明白的是……就在刚才，他得到了霍家当主——爷爷的消息。

爷爷对于这件事做出反应的速度快到让人无法相信。怎么想，都是哥哥很早以前就向爷爷报告过这件了。

然而最让英龙无法相信的是——

爷爷居然允许了这个叫做陈京香的道士成为霍家的人。

其实……在爹娘去世之后，爷爷似乎就开始对哥哥非常偏心，哥哥想做什么，爷爷都会答应。可唯独这件事——绝对不是偏心可以解释的。

他越想越乱，谜团也越来越多。

霍家的下一代继承人——霍英龙，此时完全陷入了迷茫。

他觉得自己今天大概是什么书都看不下去了。所以决定出去走走，至少能够透透气。

这里是霍家建在那被溪的别院。

比起本家，这里可小的多了。不过比起百姓们的房子来说，这里也算的上是个大宅院。而且，霍家有许多“生意”上的事情，都是在这里处理的。

霍英龙走出房间便听到了哥哥和那道士的声音，两人像是在院子里正开心的谈论着什么。

因为爷爷已经答应对这件事表示默许了，那么也就都轮不到自己再说什么了。

让英龙觉得有些烦躁。他想绕开两人，于是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英龙！”可霍敬龙却像是早就发现了他的存在。“过来一下好吗？”

霍英龙无奈的转身走了过去。

他看到那年轻道士的打扮，不禁眉头一皱。

这怎么看都像是奴隶的衣服。

这么说……哥哥是把他带回家当奴隶，挫挫陈家锐气的吗？

可是从那道士的神情看来，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有着乳白色的长发，发梢泛着淡淡的粉红色。那身红黑色的衣服更是衬出他细腻的皮肤。水蓝色的眼睛正用一种单纯而善意的眼神看着霍英龙，眉眼中还夹了一丝羞涩。如果不是刚才就发现他是男孩的话，可能现在还会觉得这是个少女。

“有什么事吗？”他目光转向了霍敬龙。

“带他去熟悉熟悉工作吧。”霍敬龙笑了笑。“对了，处理一下新药材，正好——那也是奴隶该干的活。”

之间那道士竟然点了点头，脸上完全不见一丝愤怒和担忧。他站到了霍英龙的面前，笑着点了点头。

英龙感到有些困惑，可他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觉得自己此刻不管说什么似乎都是没有意义的。

最后，他还是带着京香一起，走向了那个幽暗的地下室。

“我叫做陈京香。”路上，道士少年首先打开了话题。“英龙不介意的话，就直接叫我京香吧。”

英龙并没有转头看他，而是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

“你为什么愿意成为哥哥的奴隶？”

“……我……恩…能和敬龙哥在一起的话……”

“就连奴隶都愿意做？”英龙转过头来望着京香。“还是哥哥的奴隶。”

京香被他这么一看，竟然一下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才好。

“恩……我想……”

“我更愿意在战场上看到你们这些楮渊道士。”英龙没等京香说完就插话进去。“而不是看到你和哥哥躺在同一张床上，或者因为什么爱情的理由卑躬屈膝。……这明明对我们两家都没有任何的好处。”

“……对不起……”京香竟然下意识的道了歉。

“……所以，你是真心愿意成为哥哥的奴隶的？”英龙又问了一句。

“…………恩。”京香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真是搞不懂陈家这一辈到底都在教些什么，如果这一代的陈家人都是你这副样子。”英龙停在了地下室的门前。“楮渊一派早就被我们给消灭了。

“不是说……是药材吗？”京香四处看了看。“怎么看……都更像是牢房啊。”

“药材不就在那里吗？”英龙指了指黑暗深处的监狱。

顺着英龙的手指，京香看到，那里面正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女子。

“这……这都是……巫女……”京香认得这些服饰。“药材……难道就是……她们吗？”

京香的背脊一阵发凉。

“是的，就是他们。”英龙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你进去，随便架一个出来。”说完，将牢门钥匙递给了京香。

“可是……可她们也是人……而且……而且……”

“你不是哥哥的奴隶吗？”英龙冷冷的看着京香。“那就应该听话吧。”

京香并不想伤害任何人。

可是此时他如果不去做的话，和敬龙哥的关系或许就要出现裂纹。他在良心和爱情之间不停的做着抉择。一阵阵恐惧化为了汗珠，冷冷的从京香额头低下他像是在故意磨蹭一样，挪动脚步的靠近牢房。

咬着嘴唇，艰难的把钥匙插进孔里，慢慢的扭着。

他希望这把钥匙卡壳，或者是断在里面。

可是，最终他还是打开了那扇门。

“架一个出来。”英龙继续命令道。

京香闭上眼睛，随手抱住一个女孩的腋下，轻轻的将他拖了出来。

他盼望所谓药材的部分只是少女们的头发，或者是一些别的东西，千万不要是攸关性命的玩意儿。

想到这里，他连腿都不禁软了起来。

在这个叫做“庆”的国家里，人们因为仇恨而杀戮的事情比比皆是。可是作为陈家小少爷之一长大的京香，这辈子连血都没有怎么见过。更何况……奶奶在自己眼前去世之后，京香就连想到死亡这个字眼都会感到恐惧。

如果是作为药材的话……那么这些女孩……岂不是就要死在自己的手上？

京香不敢想象。

他的心跳的很快。

他害怕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事情。

“压住她的后脖领。”霍英龙说道。

京香有些迟疑。

“快点。”霍英龙盯着京香的眼睛。“如果她们醒了，你就要负全部的责任。”

京香咬了咬牙，轻轻的拽下那女孩的衣领，露出了白皙的脖颈。

他本是不忍看的，可是霍英龙总是瞪他，所以他也只好面对着眼前的场景，有些发抖的等待着接下来的事情。

霍英龙从放在一边的那些不起眼的罐子里，拿了只拇指大小的怪虫子出来。然后将他放在了女孩的颈子上。只是一会儿的功夫，那虫肚子便鼓了起来，绽着红色的光。

霍英龙在虫子身上洒了些药面，啪一下将虫子拔了下来。

京香看了看女孩的脖子，只留下像是蚊子叮咬过似的一个小包。而且，这姑娘看起来并无大碍，呼吸顺畅，面色也没有改变，只像是睡着了一样，平静而安宁。

“是……吸血吗？药材就是她们的血……”京香舒了一口气，抬头看向霍英龙。

霍英龙点了点头。“没错。”忽然，他又皱起了眉头。“难不成你以为……我会杀了她们？”

“不……不是。”京香的脸又红了起来。“对不起。”

“这种情景下，也难怪你会这么想。”英龙把那女孩抱了起来，没有锁进笼子里，而是让她侧卧着躺在一边。“这些女孩的血是很贵重的药材。”

“那虫子……不会伤害她们的身体吗？”京香还是有些担心。

“巫女是很难惹的。”英龙这次没有使唤京香，而是自己抱出了一个姑娘。“如果被她们发现有同伴无故死掉的话，遭难的会是我们霍家。”

“那你还抓她们来……”京香小声的说道。

英龙把一只虫子放在了第二个女孩的脖子上。“你知道，巫女的血有多强力吗。”

京香摇了摇头。

霍英龙啪的拔起了第二只虫子。“如果把她们的血不经处理，直接让你喝下去的话。”他把女孩放在了刚才那个姑娘的身边。“你的一生只会想要与人交合，再也不会去想别的事情。”

最后这句话，真的让京香有些吓到了。

等事情结束的时候，霍英龙他命令下人把少女们抬出宅院，送回他们之前所在的位置，之后，便和京香一起离开了地下室。

京香觉得手有些发抖。他看了看仍然十分冷静的霍英龙。

“……能告诉我吗？霍家究竟是做什么的？”

京香问完就后悔了。这个问题他原本可以直接询问霍敬龙，为何要问这个并不熟悉的少年呢？

霍英龙看了看京香的脸。

“你成为哥哥奴隶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我喜欢敬龙哥。”这一次，京香迅速的答出来了。“……所以，我想和他在一起。”

“即使是被强奸，当他的奴隶？”霍英龙哼笑了一声。“我不相信你。”

“不……那个不是强奸……我……我也很愿意和敬龙哥结合……所以……”

京香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发现霍英龙正用一种冰冷而充满质疑的目光，直勾勾的瞪着自己。

当“恶”成为一种习惯的时候，实行者对于“恶行”的负罪感，也会渐渐的降低。

直到最后，“恶”在他们的心中再也不是“恶”，而是转化为了“日常”的体现。

只是一个星期而已，京香就已经用那稍微恶心的方法吸取过三十多位少女的鲜血。

他不想习惯这种事情，可是却很快就熟练了。

他不知道还要继续进行这种工作多少次。

这期间，京香数次对霍敬龙表示出更换工作的愿望，却都被霍敬龙蒙混了过去。

京香想到了英龙，如果能对英龙说明的话，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些希望。可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京香自己否决了。

表面上作为“奴隶”存在的他，哪有什么自由选择的权利呢。

每个白天，都是吸取血液的时光。

而每个夜晚，都是缠绵的时刻。

对于性爱的事情，京香也逐渐开始习惯了。他不再像最初一样害羞，也已经学会了用自己的身体来取悦霍敬龙。

不过，他会尽量克制自己的声音，不让别人——起码，是不让隔壁的霍英龙听见。

因为霍英龙是霍敬龙的弟弟……那么，京香也就理所当然的把英龙看成是自己的弟弟了。

他希望英龙能够接受自己。

不仅仅是因为京香爱着霍敬龙，还因为……京香希望，英龙不要再用那冰冷而令人恐惧的目光看着自己。

月入云端。夜风习习。

屋外早就看不到一丝明亮的痕迹，世界充满着深秋的凉意。

京香点燃了蜡烛，盖上漂亮的防风罩。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种温暖的感觉之中。

在霍敬龙还没脱下衣服之前，京香就环抱住了他的脖子。

他希望今晚能和霍敬龙谈谈。

“敬龙哥……有件事情我想求你。”

“哦？是什么？”霍敬龙笑了笑。

“我……我不想……不想再做吸血的事情了。”

京香看着霍敬龙，眼中充满了哀求。

而霍敬龙却似乎完全不为京香的话所动。

“京香，你之前不是答应过……愿意为我承担痛苦吗？”

他笑着问道，烛光闪烁在他的眼中，瞳仁变成了恶鬼一般的细长。

“不……如果是我自己所受的痛苦真的没有什么……可是……伤害别人这件事的话……”

霍敬龙用手抬起京香的下巴。

“那——京香觉得，是我受到伤害好呢？还是别人受到伤害好呢？”

京香被问住了。他是希望没有人受到伤害的。

但是自己打开那扇牢门开始……就已经说明了他可以为了霍敬龙而伤害他人。

他不想这种行为再继续下去，却还是继续着这样的勾当。

京香抿了抿嘴唇。

“……这不一样……就算那些巫女没有被吸血，敬龙哥你不也还是霍家的少爷……”

话还没有说完，京香就感到脸上一阵热辣。

霍敬龙又打他了，狠狠的一下。这股冲击力甚至让京香一下放开了霍敬龙。

京香的脸顿时红肿了起来，他用惊诧的眼神望向霍敬龙，心中五味杂陈。

上一次，还可以解释为霍敬龙过于紧张……那么这次是为了什么？

“你知道我是如何获得这个地位的吗？”霍敬龙的脸上忽然没了笑意。“我在这个家里，原本什么不是！”

说完，似乎又准备踢京香一脚。

作为陈家的孩子，霍敬龙这种凡人一般的力道和速度，京香想抵抗或闪躲都是非常简单的。

京香却像是忘了自己可以。

他只是抱住头，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做好准备承受这一击。

可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任何动静。

京香睁开眼睛，看见霍敬龙正半跪在自己的面前，表情充满了怜惜和伤心似的望着京香。

“对不起……我是不是把你打疼了？”

说完，就用手掌轻轻的抚摸起京香的脸。

“我又伤害你了……”霍敬龙慢慢低下了头，像是很悔悟的模样。说完，他忽然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小刀来，走到京香的面前，又半跪了下来。

“我伤害你的这份罪孽……也要由我自己来承担。”

霍敬龙毫不犹豫的割开了自己的胳膊，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京香看到那血液，竟然像是忘记了刚才霍敬龙对自己的那一巴掌。他拖起霍敬龙的手腕，闻着他那血液中似是无比诱人的味道，轻轻的帮霍敬龙舔舐起伤口来。

或许是割得并不深，不一会儿，便没有血液再流出来了。

霍敬龙一把抓住京香的手腕，把他拉到自己的怀里，用那副充满爱意的模样轻轻的磨蹭着京香。

只是这一个拥抱，京香的眼泪忽就涌将了出来。

“如果一早我没有发现巫女血液的奇特功效……我现在可能已经被赶出家门了。”霍敬龙吻了吻京香的嘴唇。“霍家……原本就是这样的家族，不会做坏事的人……根本就没有地位……我对这件事……非常介意，所以刚才又对你动手了……抱歉。”

“……你已经赎罪了……已经……划破了自己……是我的错，不该说这些话的……要道歉的人是我才对……”京香只是不停的在哭。他懊悔自己为何不能更早一些察觉到霍敬龙的难处，为何不能理解他的痛苦，反而要直接戳他的痛处。

都是自己的错。

京香这么和自己说道。

到了第二天，京香忽然被告知不用再去采血了。

“分量暂时够了。”英龙正坐在房里看书，对京香说话的时候头也没抬一下。“哥哥让你继续帮我的忙……不过我还没想好要你做什么。”

京香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恩……那种采血方法的话，真的不会对巫女们的身体产生影响吗？”

“也就是像被蚊子咬过一样吧。”英龙翻过一页答道。

“太好了。”京香心中的大石头又放下了一块。他开心的笑了起来。

英龙抬头瞟了一眼京香，又继续读起书来。没有任何指示，也没有让京香离开。

傻乎乎的站在这里，让京香觉得很是无聊。他踮起脚尖，索性四处打量起来，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霍英龙房里的摆设，比霍敬龙的屋里要朴素了许多。

这里不像那个房间一样堆满了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而是放满了药典和文房用具。

感觉上，更像是个老爷爷的书房。

京香撅起了嘴巴，轻轻的晃起了脑袋。

英龙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京香的小动作，全神贯注的继续阅读。

百无聊赖的京香看到英龙桌上的茶壶，想干脆去泡些茶来解闷。可当他刚把手伸向茶壶，还没碰到——就被英龙猛地拽住了手腕。

虽然个子很小，霍英龙的力道却比霍敬龙大上许多。

京香楞了一下。

“……我只是想泡壶茶……”

“我不需要陈家人服务。”霍英龙瞪了京香一眼。

京香只好收回手来，咬咬嘴唇，委屈的看了看霍英龙。

“不满的话，你可以离开。”霍英龙冷冷的说道。

京香轻叹了口气。“英龙少爷…很喜欢看书吗？”他

“和你无关。”

“唔……既然敬龙哥要我帮你的话，就稍微给我点事情做嘛。”

霍英龙抬起头来看着京香，他正撇着小嘴，一副无辜而可爱的模样。

“你既然叫我少爷，为什么却直呼哥哥的姓名？”

忽然被这么问起，京香又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才好了。

“恩……我叫习惯了……所以忘记改口……”

霍英龙合上了书本。

“你和哥哥到底是什么关系。”

“……主人和……奴隶……”

“说实话。”英龙还是直直的看着京香的眼睛。“先前那次可以是忘记改口，可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就算再蠢的人也该记住了吧？”

京香想了想，低下头来。

“告诉你的话……你保证不说给别人听吗？”

“说吧。”

“敬龙哥说……先用奴隶的身份把我留下来……然后……”

“然后？”英龙皱起了眉毛。

“……他说……会娶我……”

京香的声音很小，言语中带着羞涩，他的脸蛋已经有些泛红了。

完全是初恋中提到情人时的少女姿态。

英龙没有说什么。以哥哥的为人来说，英龙早就多少考虑到了这个可能。

然而他觉得没有人会蠢到相信这些话的份上——但眼前这个少年的反应，却证实他确实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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