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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嵬长恨,2

[db:作者] 2025-07-06 19:19 5hhhhh 2040 ℃

  但是在她身后的赵六显然不会让他如愿。每次当玉珂刚刚爬出几寸的时候,赵六就抓住她的纤腰向后用力一拉,将她的身子拉了回来。赵六粗壮的龟头随着这一拉重重撞在了玉珂的子宫口让她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鸣。

  这时候黄狗已经把玉琴肚子里的那些下水扯的差不多了,玉琴也已经是奄奄一息。那黄狗一辈子也没吃过如此肥美的肠子,原本干瘪的肚子已经撑的圆滚滚的却还是忍不住想吃。没想到刚吃了两口就突然翻倒在地,惨叫两声蹬了蹬腿就死了。徐恒走到玉琴身边拍了拍她苍白的脸蛋说道:「哼,没想到你的骚肠子有这么多,把老子的狗都给撑死了。你他妈怎么赔我?」此时的玉琴已经出气多进气少,面对徐恒的嘲讽,那惨白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了。

  一旁的赵六还在戏弄着可怜的玉珂,他的把戏也逗得一众军卒哈哈大笑。张三说道:「老赵啊老赵,真有你的。你说这娘们想去看她姐姐的骚肠子你就让她去嘛。」赵六一边再次拉回玉珂一边说道:「那可不行,把她放走了我可操什么去?」玉珂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神智,只知道呆愣愣地爬向她的姐姐,完全不理会众人的戏弄。

  一边的徐恒却接口说道:「那还不好说,赵六你按住了她的屁股!」徐恒说着提起长刀走了过来,赵六依言按住了玉珂的屁股,徐恒举起刀,嘴里嘿得一声长刀挥出一招力劈华山将玉珂纤细的柳腰连带着身下的茶几一起斩断了。杨玉瑶看到大姐被抽肠之后八妹又被腰斩,直吓得一泡骚尿直喷了出来。而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杨玉琴看到妹妹的惨状也不知突然从哪里来的力气,猛然间张开苍白的嘴唇发出一声嘶哑的悲鸣,身子一晃把绑住自己的圈椅晃倒向玉珂滚了过去。徐恒可不打算让她如愿,一伸脚踩住椅子,让她在距离玉珂还有数尺的地方停了下来。

  而被腰斩的玉珂却显得平静的多,她看到大姐玉琴被抽肠的时候已经吓得神魂恍惚,只想爬过去抱住姐姐却被赵六连番阻挠。直到徐恒斩断了她的纤腰她甚至都没觉得疼,只是觉得下身突然一轻便随着断裂的茶几滚到了地上。可怜的玉珂虽然一阵头晕目眩,却觉得少了下身的束缚反而更加欢喜,她终于可以去找她的姐姐了。只剩了半截身子的玉珂就用那两只玉藕般的胳膊在地上缓缓地爬行,也不管肠子肚子都被她丢了一路。

  玉珂嘴里念叨着「姐姐」爬向倒在地上的玉琴,每爬一步都觉得自己的意识正在缓缓地离开她的身体。终于,玉珂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一颗臻首不甘地垂了下来。而此时她那嫩笋一般的指尖距离玉琴的脸颊只剩下了不到一寸的距离。

                (六)

  看着这样的人间惨剧,厢房里的众人一时间都默然无语。到底是徐恒先回过神来,只见他走上两步踏住一截从玉珂肚子里滑落出来的肠子用力一踩,从粉嫩的肠管里挤出一些黄色的粪便。徐恒啐了一口道:「操他妈的,装得自己跟仙女一样,他妈的肚子里还不全是屎!?」众军士听了也是哈哈一笑又开始了淫戏。

  突然间,紧闭的房门被人一脚踢开,怒不可遏的陈玄礼大踏步地走了进来。

  陈玄礼看到全身被涂满了精液的杨玉瑶正被几个士兵围着淫玩,看到被绑在椅子上的杨玉琴屁股上血淋淋的窟窿里一截粉红的小肠像尾巴一样吊在外面,看到杨玉珂的白衣已经被鲜血染红,半截身子在地上拖出一条血肉模糊的痕迹,而一个赤身裸体的士兵居然还在捧着她那半截下身做着牲畜一般的交配。

  这就是自己带出的兵!

  此时陈玄礼的脑海中浮现了两个字——「背叛」。李隆基没想到安禄山会造反,没想到陈玄礼会兵变,而陈玄礼也没想到自己的士兵居然背着自己做出这种事。徐恒看到陈玄礼那副目眦尽裂的表情心知不妙,急忙跑过来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道:「末,末将徐恒,奉命处决韩国夫人、虢国夫人、秦国夫人,向,向大将军交令。」

  「交令?」陈玄礼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好!好一个交令啊,就因为你,老夫就成了叛贼了!」陈玄礼说完怒喝一声,抽出腰间宝剑一剑便砍下了徐恒的人头。已经奄奄一息的杨玉琴看到徐恒人头落地,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闭上了双眼。而徐恒那血淋淋的脑袋在地上滚了几滚正滚到早已吓傻了的杨玉瑶面前。

  早已神魂恍惚的杨玉瑶只看了一眼便彻底被吓疯了。只见她尖叫一声从地上跃起,两步跑到陈玄礼跟前抱住他的腿全身颤抖着说道:「将军,将军,您别杀我啊,别杀我,奴家好好伺候你啊……」一边说着,满是精液的身子像一条肉虫一样在陈玄礼腿上缓缓蠕动,汁水淋漓的下体更是在陈玄礼的战靴上摩擦了起来。

  陈玄礼只觉得一阵恶心,当即暴喝一声一脚将玉瑶踢翻在地,长剑直挥向她纤细的脖子。杨玉瑶惊叫一声想要躲闪却没能躲开,原本砍向她脖子的一剑却砍在了她的右肩膀上。陈玄礼的宝剑锋利异常再加上这一下用力又猛,这一剑直从玉瑶的右肩砍入将她右侧的乳球砍做两半又从左肋砍出,将她的头颅连着小半个身子砍了下来,那一腔鲜血直喷到了陈玄礼脸上。杨玉瑶圆睁着双眼倒在地上嘴里又喃喃地说出一句「别杀我」这才咽了气。

  看着屋中的惨状,陈玄礼只觉心头说不出的烦闷,良久这才下令到:「把这几个叛军细作推出去砍了,好生收殓三位夫人的尸身。今天这里的事谁敢说出半句杀无赦!」

  陈玄礼走出厢房深吸了两口气,抬手想要擦拭脸上的血迹。一旁早有亲兵为他递上一方绢帕。陈玄礼接过擦了擦脸,看到手绢上被擦的红一块黑一块,这才想起自己脸上还带着从玄宗皇帝那溅上的墨汁。

  他看着手绢上的两种颜色不禁感慨,红的虽然鲜艳却不免带着血腥气,黑的虽显黯淡但若是细闻却隐含着墨香。唉,不知道百年之后自己这张脸又会被涂成红色还是黑色。

                (七)

  另一边驿馆里的玄宗皇帝赶走了陈玄礼之后兀自坐在椅子上愤愤地喘着粗气。

  高力士还没来得及说话,杨贵妃已经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只见她秀眉微蹙眼含泪光,走到玄宗面前盈盈下拜,悲悲切切地说道:「陛下,请陛下赐死臣妾吧。」

  一句话说完,两行清泪已经划破了淡淡的胭脂。

  玄宗皇帝急忙搀起贵妃将她揽在怀中说道:「爱妃休得如此,陈玄礼他也太猖狂了,朕会让他知道这大唐究竟是谁的大唐!」玄宗的话还没说完,杨玉环已经伏在他胸口呜呜咽咽哭了起来。玄宗只得一边轻轻拍打着美人因抽泣而不断起伏的后背,一边温言软语好生安慰。

  高力士犹豫了一番终于还是壮着胆子打断了两人的缠绵说道:「陛下,那陈玄礼那里老奴该如何回复?」玄宗冷哼了一声说道:「你看着办吧,朕就不信他还敢弑君!」高力士面露为难之色,站在一旁默然无语。

  杨玉环渐渐止住了哭泣,玄宗用自己的衣袖轻轻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痕,金黄的龙袍被化开的胭脂染得斑斑点点。杨玉环看着那被弄污的袍袖不禁若有所思,玄宗拉着她一只柔软的玉手问道:「爱妃,你想什么呢?」杨玉环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唉,臣妾在想啊,这天下不知有多少人对陛下这件衣裳望眼欲穿,陛下却拿来给臣妾擦拭鼻涕眼泪。这份恩情臣妾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玄宗也不禁有些感慨,脸上现出一丝苦笑说道:「若不是朕有了这身衣裳,也不会连累得爱妃如此狼狈。爱妃不记恨朕就好了,还说什么报答?」

  杨贵妃看着玄宗皇帝那白发日多的鬓角不禁眼圈一红,眼泪又流了下来。玄宗一边为她擦去泪水一边微笑着说道:「你看看你,怎么又哭了?朕的龙袍都不够给爱妃你擦眼泪了。」杨玉环低下头去说道:「陛下,臣妾对不住您啊,臣妾是红颜祸水,不值得您这样啊。」玄宗闻言却只是紧紧地抱着她,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道:「朕是天子,朕说值得就值得!爱妃莫要听他们胡言乱语。」

  李隆基紧紧抱着怀中的美人,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睛突然爆发出一阵和他那花白的头发颇不相称的精光,「哼!天下人都以为朕老了,以为朕老糊涂了,朕这就一飞冲天让他们看看!待朕收拾了这些跳梁小丑,看那时谁还敢胡言乱语!」

  杨玉环抬起头又待要说话,玄宗却伸出一根食指按住了她的红唇说道:「爱妃啊,不是朕偏爱你,今天的局面都是因为朕这些年太大意了。不是你害了朕,恰恰相反,是朕连累你担了个红颜祸水的恶名。哼,这些只会拿女人做文章的凡夫俗子永远不会明白天子的气魄!」

  杨玉环深吸了一口气止住了悲声,美丽的脸庞轻轻依偎这玄宗的胸膛。她觉得这个人似乎不再是那个每天只是陪自己唱歌跳舞的老人了,而是变成了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英雄。这就是帝王气魄,他从没像现在这样让她安心过。

  玄宗看了一眼从窗棂斜斜地射进来的阳光不禁皱了皱眉头,「高力士,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已经是未时了。」高力士的语气似乎有些异样。

  「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吗?」玄宗微有些怒意。

  高力士咬了咬牙跪倒在地上说道:「陛下,有件事老奴不敢妄奏。」

  玄宗心头一凛,已经隐隐猜到他所说的是什么事。但他还是让高力士据实奏报,他希望自己猜错了。

  高力士的头垂得低低的,小心翼翼地说道:「太子,太子怕是不会来了。老奴今天在陈玄礼那里看到一个人,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多半就是太子的心腹李静忠。」

  太子,果然是太子,难怪陈玄礼会如此大胆,难怪禁军哗变却无人来探视。

  高力士为人胆大心细,是玄宗最后的心腹。他说「多半」,那恐怕最少也有了八九分的把握。

  玄宗脸上现出一抹苦笑。好啊,好一个太子李亨。朕平日里总觉得你太过懦弱,想不到你还藏了这样的反骨。好啊,好一个禁军哗变。今天你军围马嵬驿,倒是省得来日再兵临玄武门了。

  好一个李亨,你果然是我大唐李家的子孙!

  杨贵妃看着玄宗的脸上一阵阴晴不定,心中也不禁发慌。玄宗和高力士的问答她虽然不是十分明白,但也隐约猜到了七八分。

  李隆基看着跪伏在地的高力士,长叹了一声说道:「高力士,你的头发,也白了啊。罢了,罢了,他既是要这件衣裳,朕就给了他吧。」玄宗拉着贵妃的手转过头对她说道:「这件招惹是非的衣裳谁爱穿谁穿,咱们就做一对平常夫妻,再也不管这些事了。」

  高力士跟随李隆基几十年,皇帝心中的凄凉他岂会不明白。此刻他只能跪在地上咬紧了牙关,他实在不忍心说出那句话,不忍心揭穿这老人最后的谎话。

  杨玉环本来就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更何况皇宫里的勾心斗角见得多了也由不得她不聪明。此刻既然明白了是太子有心逼宫,也猜到自己已经不可能活命了。

  如果只是陈玄礼兵谏的话,那玄宗总有办法保住她。但是太子和陈玄礼不同,他要的是那件衣裳。要穿龙袍就得立威,而太子选择的立威之道就是击败玄宗皇帝。

  他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他的父皇已经变成了一个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的无用老人。只有她死了太子才能够坐稳皇位,换句话说,只有她死了玄宗才能够安享晚年。

                (八)

  杨贵妃想通了这一切收起了脸上的悲戚之色,展颜一笑说道:「陛下,臣妾想再为您跳一曲霓裳羽衣舞。」

  玄宗用有些颤抖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庞说道:「高力士,掌灯。朕要为爱妃上妆。」

  「老奴遵旨。」

  高力士搬过了烛台,备好了妆奁。玄宗用右手鱼际蘸了些胭脂,小心翼翼地涂在贵妇的脸颊上。又用小指蘸了唇脂,轻轻点上那小巧的朱唇。描眉笔重扫过清雅秀丽的柳眉,额黄纸又贴上珠圆玉润的额头。

  明晃晃的火烛之下,玄宗仔细端详着自己的爱妃,像是在看着一件最杰出的艺术品。杨玉环不禁晕生双颊,轻轻低下了头避开了玄宗火热的目光,那娇羞的姿态足以摧毁任何一个男人。

  过了片刻,杨玉环缓缓地站起身说道:「臣妾请陛下观舞。」说着对玄宗深施一礼走到了堂屋的中央。玄宗拿起一只毛笔,用笔杆敲击着桌上的茶盅发出一声声叮叮的脆响。以往他都是要亲自为贵妇弹琴的,但现在却只能用这种方法为她敲打节拍。

  随着玄宗的节拍声响,贵妃素手轻摇纤腰款摆,虽然少了乐曲和伴舞,但那曼妙的舞姿却一如从前那般飘逸出尘。玄宗看着贵妃的舞姿一时间仿佛又回到了长安那富丽堂皇的宫殿。只有这样的妆容才当得起是沉鱼落雁,只有这样的舞姿才配的上朕的开元盛唐。不,开元天宝算得了什么,只有她才是朕的盛唐!

  只可惜荣华易损繁花易败,盛唐也有衰败的一天。安禄山造反,陈玄礼兵谏,再加上太子逼宫。短短半年的时间,属于玄宗的盛唐就只剩下了眼前的贵妃。玄宗想到这里,心中一阵悲愤,敲打节拍的毛笔上不自觉地加重了力气。没想到这一下竟然敲翻了茶盅。

  茶盅落在地上,啪嚓一声摔的粉碎,贵妃的舞蹈也随之戛然而止,屋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就凝固了。杨玉环缓缓跪倒在地,额头轻轻触在地上,双唇张了张却终于什么也没说。她怕自己一出声就会忍不住哭出来。

  玄宗想要走过去将她扶起,可惜却已经做不到了,从离开长安的那一刻就已经做不到了。

  高力士走到贵妃身边伸手去搀扶,轻声说道:「娘娘,老奴送你吧。」杨玉环缓缓站起,在高力士的搀扶下移步走向厅后的佛堂。在即将迈出正厅的最后一步,她终于还是开口说了一声「陛下保重」。

  耳听着贵妃和高力士的脚步远去,玄宗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两行老泪夺眶而出。朕真的是老了啊,竟然连一句保重都说不出。可是就算说出来有能如何呢?

  杨玉环随着高力士来到佛堂,对着高大的佛像拜了几拜,心中暗暗祝祷:「求佛祖保佑陛下,别再让人伤害他。陛下的恩情妾身只有来世做牛做马来报答了。」

  这时高力士双手捧着一条白绫走了过来,杨玉环就跪在蒲团上淡淡地说了声「动手吧」。

  「那老奴就得罪了。」高力士说着缓缓地将白绫绕在了杨玉环那光滑细腻的脖子上。杨玉环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这可能就是她最后一次吸到人间的空气了。高力士双手握住白绫用力一拉,杨玉环只觉得脖子上仿佛圈上了一道铁箍,喉管受到压迫的痛苦让她忍不住张口发出「呃」的一声低哼。

  杨玉环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胸腔里仿佛着了火一样得疼。她张大了嘴努力地呼吸却得不到一丝的空气。她有些后悔了,本来她以为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却没想到竟然会这样痛苦。她想要伸手扯开白绫,可是不停抽搐的肌肉根本无法完成这个简单的动作。胡乱挥舞的纤手根本抓不到项上的白绫,除了扯乱了那华丽的羽衣她什么也做不到。

  由于大脑的缺氧,杨玉环的眼前出现了一些杂乱的幻觉。太真观里的三千宠爱,百花亭里的剑南烧春;华清池畔的雪落成雨,潼关道上的一骑红尘。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又回到了盛唐长安,回到了玄宗的怀抱。但是那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却告诉她这都是幻觉。她好恨啊,她恨安禄山,恨杨国忠,但她更恨她自己。

  玄宗把他能做到的一切都给了她,而她带给玄宗的只有背叛和灾难。

  那本应该天长地久的恨意很快就消失了,当生命都无法维持的时候一切的情感也都无法再持续下去。杨玉环的意识渐渐远去,躯体的痛苦已经无法传递给灵魂。杨玉环觉得自己像喝了美酒一样全身一阵舒畅,然后就朦朦胧胧地睡了过去。

  但睡去的只是无形的灵魂,她那美丽的肉体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失去了灵魂制约的双腿再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乱踢乱蹬之间将一双绣鞋甩落,露出两只包裹在白绸袜中的美脚。轻盈的绸缎紧紧包裹着纤秀的玉足,绷直的足弓在洁白的丝绸上撑起一条诱人的曲线。袜口露出的纤细脚踝上一条隆起的跟腱仿佛就要撑破那比丝绸还要柔滑的皮肤,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握住她的脚踝将她好好安抚一番。

  艳丽的朱唇徒劳地翕动着,既无法吸入一丝空气,也不能吐出一句哀怨。高耸的胸脯也是一阵剧烈的起伏,那早已松松垮垮的衣衫终于无法再遮挡她那高傲的酥胸。一座挺拔丰润的玉峰挣脱了衣衫的束缚蓬勃而出,随着胸膛的起伏,那白得耀眼的乳房也一下一下地挺动着,仿佛正在呼唤着她的情郎。可惜她的情郎不会来了,寂静的佛堂里连一个能欣赏她的男人都没有。只有那雪峰顶上一颗轻轻颤抖着的红樱桃在无声地诉说着她最后的一丝风流。

  终于,一阵剧烈的抽搐像狂风一样席卷了她诱人的娇躯,白花花的肉体在摇曳的烛火下泛起一阵摄人心魄的波浪。风止波息之后,一切终于归于沉寂。高力士将她轻轻放倒在地上,伸出两只手指小心翼翼地捏着那露出唇外的柔软舌尖,轻轻送回贵妃那芬芳的檀口之中。然后又为她穿好那松散的羽衣,让鲜艳的绣鞋重新裹起那诱人的玉足。

  一切都收拾的妥妥当当,美艳无伦的贵妃看起来就像睡熟了一般。高力士这才叫进两个宫人将刚刚被活活缢杀的杨玉环抬到了驿馆的天井之中。

  陈玄礼伸手探了探她那带着缢痕脖颈,小心地确认了那被白绫挤压得变形的血管已经完全失去了搏动,然后这才下令将贵妃安葬。

  陈玄礼看了看驿馆中透出的昏暗灯光,长叹一声问道:「陛下他怎么样了?」

  「老了。」高力士淡淡地说道。

  「什么?」陈玄礼似乎没有听清,疑惑地看着高力士。

  高力士也看着陈玄礼,长叹一声说道:「老了。陛下老了,你我也都老了。」

  高力士说完转身走进了驿馆,天井中只剩下了孤零零的陈玄礼。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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