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章九】

今夜晴朗，皎皎月色穿过窗扇落进室内，给四处涌动的透明水汽披上了一层白色的纱，而在这层薄纱之下，又有幽蓝的微光从池底透出，衬着夜色照开一室迷蒙的雾气。

池子很深，满池清水却近乎透明，自阶梯到池底，数十颗萤石以规律的距离被镶嵌在池壁上，在光线不足的夜晚释放出幽蓝的光芒。此刻水波一漾，便有点点涟漪起伏扩散，从池底折射上来的珠光在水面上摇摇摆摆，仿佛一池闪动的星辰。

这是很美的景象。然而，远远不及他怀里低声喘息着的人。

初七在这粼粼的水光里紧紧扣着沈夜的腰，晶莹的水痕蔓延到充血的耳后，热水正一点一滴地将他变得与沈夜相似，温度开始进入傀儡冰冷的身躯，每个地方都在缓慢而煽情地热起来。他的牙齿轻轻地在沈夜的颈上啃咬，感觉到手下的腰肢不由自主地往自己的掌心又送近来了一点，闭上眼睛，细腻温暖的触感霎时被放大了数倍，每一分凹陷都显得如此完美而合人心意。

初七微微笑了笑，指尖顺着沈夜的脊椎骨一节一节向下游走，他太过清楚这具身体的喜好，哪怕只是这样轻柔的爱抚，也能如愿以偿地听见被沈夜压在喉咙口的低喘。

手指探入臀缝之间，在穴口附近打着圈，揉按着周围的褶皱，却没有着急进入。他知道沈夜急需一场合御来平复身体的需求，但断了这么长时间，太过急躁的节奏容易对承受的人造成伤害，况且……

以前不能表达，不能泄露，而现在，他想尽力让沈夜再一次在这件事上获得享受。

初七安抚地用鼻尖蹭了蹭沈夜的脸颊，慢慢地咬住了沈夜的耳垂。他这里最敏感，一碰就会像现在一样软了腰，堪堪攀住自己的肩膀，才不至于就这么跌进浴池里去。初七稍稍用力咬了一口齿下的软肉，一瞬的疼痛，让人还来不及皱眉，又转为极尽温柔的亲吻舔舐，同时第一节指节刺进了密闭的后穴，沈夜难耐地呻吟了一声。

初七没有全部进入，因习武而带着粗茧的手指浅浅地戳刺着，弯曲的指节耐心地扩张着过分收紧的入口，稍许温水在他的动作下挤进紧窄的甬道，沈夜不舒服地挣扎了一下。

“不用这样……直接进来……”

被欲望浸透了的声音在初七的耳边响起，他说得极轻，仿佛生怕声音大了便会管不住那些在喉咙里翻涌的呻吟。那一根只进入了一半的手指，于此刻的沈夜而言真是无穷无尽的折磨，肠道不受控制地蠕动着，想要将它吃得更深些，可这样细细的一根指节，再如何深入都无法缓解他体内烧得正烈的那股火。

令人矛盾的触碰，沈夜也说不清自己是想要还是不要，身体分明不满于这样的隔靴搔痒，却又在初七想抽出一些的时候咬得死死的不肯松开。

“不行，会受伤。”

初七另一只手掐住沈夜不断扭动的腰，强势地镇压了他的挣扎，反身将人按在池壁上，位置转换间将食指又送进去了一节，满意地听到沈夜哽住的呼吸声。那一小块耳垂在初七的吮吸下已经变得绯红滚烫，在傀儡微凉的口中散发着迷人的温度，他松开了饱受蹂躏的耳垂，吻慢慢向下，一路缠绵走过，淋漓的水光从耳后一点一点蔓延至修长的脖颈，唇舌流连过后留下一串淡红的暧昧痕迹。

手中这具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自己的掌控中细细颤栗，诚实地诉说着他的主人此刻有多兴奋，与此同时后穴夹得越来越紧，连手指的抽插都变得越来越困难。

初七的吻落在了沈夜的锁骨，开始啃咬着那片瓷白的肌肤，他下边咬得越紧，初七便舔弄啜吸得越用力，他知道沈夜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很快便感觉到后穴又了一丝放松，他毫不留情地抽出半根，快速地再次捅了进去。

与这残忍动作相反的是初七的吻，他不再流连于锁骨处一片青红的细嫩肌肤，从额头慢慢落下，依次吻过沈夜的眉峰、眼睛、鼻尖、脸颊，最后蜻蜓点水般地落在沈夜抿起的唇上，细碎的吻轻柔地在落在沈夜的脸上，与之相衬的是初七望向他温柔而又深邃的眼神。

放心，交给我。

沈夜的眼睛已经染上了朦胧的水汽，情欲太过猛烈，连这样细致而体贴的前戏都变成了一种可怕的折磨。身体热得像是要裂开了，温水冲击在敏感的肌肤上，那若有似无的触感几乎叫人崩溃，可他仍是咬着牙极力忍耐，勉强着自己去放松，去适应身下抽插着的节奏。尽管不适和渴望越来越强烈，那一点点微末的刺激越发地不能令他满意，但他还是想要配合初七。

在情事上，他不介意初七的强势，甚至愿意接受初七的掌控，愿意把自己交给他，让初七来主导整件事的节奏。

然而这个主导者的动作却在此时顿了一顿，沈夜的嘴唇咬得太紧，原本丰润的嘴唇都被咬得有些失色。一直揉弄着沈夜腰线的那只手缓缓地贴着背部的曲线落到臀部，不轻不重地揉捏了几下，然而怀中的身体却没有像想象中一样颤动着贴近自己，依旧十分紧张。

初七的眸色沉了沉，沈夜在压抑自己的反应。

他困惑地停住了动作，第二根准备进入的手指也停在了不停收缩的穴口，想了几秒后，忽然自嘲地笑了一声。

……真是本末倒置，原是想让他舒服些，却反倒变成了他来迁就自己。

初七将沈夜环进自己的怀中，轻啄了一下他的唇以后低声道，“会有点疼，忍着点。”与此同时，他并起三根手指，在已经有些熟软的穴口揉按了几下，直接粗暴地全部捅入。

沈夜的喘息声消失在了半途，下体撕裂般的剧痛传来的同时，令人窒息的快感沿着脊髓几乎要冲破他的大脑，思维是全然的空白，他几乎连呼吸都要忘记了，腰肢反射性地弹动，又在初七手臂的用力压制下被牢牢禁锢，抬高的下巴勾勒出修长的脖颈曲线，挺直的后背如同一张绷紧的弓，全身都开始无法控制地颤抖。

眼角已经有了零星的水光，沈夜死死地抱着初七的脖子，所有的意识都被下身强烈的刺激带走，蓦然增加到三根的手指像是利刃生生破开他的身体，残忍地搅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仿佛直直戳开了内部的最深处。他痛得厉害，却又舒服得连脚趾都忍不住想要蜷缩起来，这样凶猛的刺激令他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管着自己的喉咙，破碎喑哑的呻吟声冲出了口，断断续续的哽吟夹杂着一室潺潺的水声，雾气氤氲，热意蒸腾，整座浴池都弥漫着暧昧勾人的淫靡味道。

初七缓缓地转动手指，间或做出一些小幅度的撑开动作，每当他这样做，环在脖子上的手臂都会收得更紧，喷在后颈的呼吸也会在断续间愈加凌乱。湿热紧窄的甬道总在他想要更深入的时候百般推拒，可若撤出一些，又急切地缠着不肯放他离开。这一池的水热得像是要沸腾了，初七几乎要产生一种错觉，此刻自己那颗沉默的心脏正擂鼓似的跳动，沈夜发出的声音像是最烈性的春药，撩得他难以自持，动作都失了轻重。

大约进得实在太深，被撑开的饱胀感觉又太难承受，沈夜的喘息声都带上了细细的哭腔，初七实在听不得这样勾人的声音，狠狠地吻住了他不停颤抖的双唇，手指再次重重地抽插了几下，快速抽出后抬高了沈夜的一条腿，更加火热坚硬的阳具立刻接替着顶上了入口，利刃毫不留情地破开湿滑的甬道，一口气重重直捅到了底。

身体被贯穿的瞬间，沈夜张开了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这种被瞬间充满的甜美滋味几乎令他窒息，后穴被初七粗长的性器撑到最大，紧窄甬道的每一寸褶皱都被抻平，残留在里面的温水令初七的进入无比顺利，滚烫柔媚的肠道迫不及待地将闯入的性器含紧，包裹着它在强烈的刺激下不停地蠕动。

初七对这具身体的了解远远胜过他的主人，在最初那下又深又重的顶弄之后，初七略略抽出一些，换了个角度狠狠地碾过入口处沈夜最敏感的地方，激得他重重地打了个哆嗦，连抱着初七的手都在不停地发抖。初七却不依不饶地对着肉壁再次用力，哑掉的声音又被强硬地顶了出来，沈夜扬起脖子，破碎的话语和变了调的呻吟慌张地一同泄露。

“嗯……！别……别一直……”

初七不给他把话讲完的机会，开始全力抽插全然向他敞开的人，每一下都狠狠地擦过那一点，捅进沈夜身体的最深处。湿润柔软的内部令他每一根血管都在膨胀，连冰凉的血液都好像快要沸腾，粗长硬挺的性器仿佛烧红的烙铁般在沈夜体内横冲直撞，仿佛想就这么将他捣化在这一池热水之中。

一阵阵强烈的快感直达脊椎，沈夜的表情又是痛苦又是快乐，连喘息都被撞得支离破碎。原本白皙的肌肤被热气和情欲蒸得透出迷人的淡红，流动的池水在每一次抽插相撞时水花飞溅，肉体拍打的声音夹杂着水声显得愈发淫靡。他把初七抱得越来越紧，两人紧贴的皮肤不停地互相磨蹭，胸口、腰线、大腿甚至是指尖，每一处都想要对方给予不知轻重的疼爱。

混乱中两具身体都在用力，某一次顶弄时大约是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地方，沈夜全身像是过了电似的一下痉挛，连带着紧紧抱住他的初七一起摔进了水里。

这意外令沈夜瞬间绞紧了肠道，猛烈爆发的快感逼得初七差点缴械投降，水面迅速没过两人的头顶，毫无准备的沈夜肺部被压出了一连串的气泡。初七强忍住射精的冲动，一把揽住正胡乱挣扎着的沈夜，想要立刻浮出水面，然而当他一眼扫到伏在怀里的人，却忽然目光一怔，停止了动作。

一刹那间，流逝的时间仿佛被骤然放慢了无数拍，每一秒都美得叫人惊心动魄。

沈夜的长发在水中完全散开了。幽蓝色的萤光从池底透出，漆黑如瀑的长发在水中如海藻一般飘浮着，也偶有几缕不听话的，紧密地与光洁赤裸的身体缠绕在一起，池底镶嵌的萤石在水光折射下仿佛散落的星辰，粼粼的波光随着晃动起伏的池水不断变幻，深浅明暗的光幕在眼前不停地流转……

像极了多年以前，他们一起看过的那场极光。

沈夜的眼睛细细地眯着，像是不明白初七为什么忽然停下来，困惑地看着他。然而缺少新鲜空气的肺部开始抗议，不适的感觉令沈夜本能地想要向上浮起，却被初七完全按住了身体。

轻柔的触感从唇瓣上传来，同时渡进嘴里的还有一小口新鲜干净的空气。沈夜几乎立刻贴住了初七吻着他的嘴唇，贪婪地开始依靠初七呼吸。这样小口的渡气缓解不了他的缺氧，沈夜便将自己的舌头也送了进去，劫掠般地向着初七的喉咙口舔舐，想得到更多的缓解。初七慢慢地将空气一点点从肺部抽出，送进那两片永不知足的薄唇之中，享受着那条灵活温热的舌头在自己的口腔中煽情露骨地索求。

他不想欺负沈夜，可这个人总有办法叫他失控。

初七近乎恶意地按着沈夜还在扭动的身体，不允许他向上游动，强迫着他断断续续地从自己身体里得到想要的空气。这样的呼吸十分艰难，沈夜不停地挣扎着，可是酸软无力的手根本无法解救已经向初七彻底臣服的身体。

应该是这样的，初七模模糊糊地想着，你应该从我这里得到所有的一切，你要的，我有的。

他把沈夜揽得更紧，从入水开始就不曾分离的下体再度开启了未竟的交欢。初七一手拉扯着沈夜飘散的长发，一手扣紧他柔软敏感的腰线，猛力挺腰撞击着沈夜的后穴，狠狠地干着他还在不停收缩的紧致甬道。

太难受了……

沈夜根本无法承受，缺氧带来的痛苦愈发鲜明，下体传来的激越快感都快变成了煎熬的折磨，他想要呼吸，却无法挣脱初七的禁锢，只能像一尾任人宰割的鱼一般在初七的怀里拼命地发着抖，连舔吻着初七喉咙的舌头都像受足了委屈似的不停颤栗。

也许是这软弱可怜的反应极大地满足了初七的征服欲，令他终于肯不再折磨沈夜，淡金色的光芒浅浅亮起，流动的灵力带着水面上的新鲜空气无声地下潜，在池底慢慢撑开一个透明的球，将仍在交缠的两个人包裹了进去。

空气被送进来的瞬间初七松开了他，沈夜立即狼狈地大口大口呼吸起来，湿漉漉的睫毛上沾着晶莹的液体。他浑身都失了力，还没等缓过气来，又被初七压在柔软的空气球壁上狠狠地干了起来。急切的手抚摸着沈夜湿润光滑的肌肤，用力地拧动着已经挺立起来的乳尖，灵活的唇舌在他的脖子与耳后给予着缠绵却强烈的刺激。

沈夜的后穴被撑得满满当当，又涨又热舒服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喜欢初七这样不留空隙地填满他，可当敏感点被擦过的时候又忍不住呜咽着想要逃开。下体已经被撞得发麻，可后穴却还在不知餍足地吞咽着，蠕动着挤压初七的性器。快感在血液里奔腾，深入骨髓的酥麻令沈夜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完全被欲望所吞没。

青筋狰狞的性器越来越大，越来越凶悍地干着柔嫩的肠道，沈夜在合御中素来传统而保守，除了多年以前和初七偶尔有过激烈的性爱，已经许久不曾承受过这么汹涌而激烈的交合，双腿大开连最后一点自制都被初七给逼没了，几乎是哭着叫了出来——

“初七……初七！”

肠道毫无预兆地突然痉挛，夹得初七连神魂激烈震颤，低沉沙哑的呻吟声脱口而出。可怕的快感像闪电一样劈过初七的意识，连指尖流转的灵力都被骤然截断，包围着他们的水从四面八方汹涌地冲入，一直在急促喘息的沈夜猝不及防，结结实实地呛了一大口水，剧烈的咳嗽起来。

这下把初七吓得不轻，赶紧抱着沈夜浮出水面往池边游去，把人拖上来之后沈夜还在不停地咳着，连眼角都泛着可怜兮兮的淡红色。

“对不起……”初七歉疚地吻着沈夜的额头，手足无措地拍着沈夜光裸的背，“对不起，我……”

沈夜迷离的眼睛又红又湿，半张着的唇还在细细地颤抖着，整个人软绵绵地贴在初七的身上。他轻咳着摇了摇头，差不多用尽了身上的最后一点力气，堪堪凑近了初七的耳边，声音像是浸在蜜罐里一样黏稠动听，

“……继……继续……”

初七翻身把沈夜压在浴池冰冷的砖地上，捉住沈夜的左手舔吻掌心那道狭长的伤疤，看着因为瘙痒而露出难耐表情的沈夜，忽然觉得眼眶里涌起一阵可怕的酸涩。

真好。

他傻傻地想着，真好。

性器再次顶到入口，初七略微抬高沈夜的腰，向前猛地插入，耳边是沈夜近乎崩溃的抽气声。

沈夜的腿根立刻绷紧了，他能感觉到那根东西是怎样一下破开密闭的甬道，摩擦过敏感发痒的褶皱处，一直顶到那个能让他发疯的地方。初七埋在他体内小幅度地辗转研磨了一下，然后缓慢地抽出，又快速而凶狠地顶回来，时快时慢的作弄简直是种莫大的折磨，叫沈夜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空虚还是满足，他正难耐地想要开口，初七俯下身来吻他，突如其来地开始一阵激烈的抽插。

性器残忍地戳刺着已经丢盔弃甲的身体，胸口挺立的乳尖颜色鲜红艳丽，沈夜的眼神彻底陷入了混乱之中，惊叫呻吟不知羞耻地在室内连连响起，初七奋力的冲刺让他根本无法从性爱的刺激中回过神。

铃口已经溢出透明的淫液，不知是水还是别的什么的湿滑液体从后穴里不断地流下来，随着初七每次抽插发出放荡的水声。他快要到了，指甲深深地抓进初七赤裸的背部，沈夜意识混沌地吞咽着正在贯穿自己的凶器，他还想要更多，可根本不知道怎样才是更多。

再深一点，再深一点……

他的叫声里都带着令人血脉偾张的哭腔，初七感觉到这一次擦过敏感点的时候，沈夜的内部猛地缩紧，小腹不受控制地开始痉挛。

但他没能射出来，初七用指尖堵住了欲望奔腾的出口。

沈夜的叫声蓦地拔高，甚至隐约有了几分痛苦的味道，不停地摇着头想要挣脱来自初七的桎梏，湿润的眼睛里满是哀求的意味。

初七安抚地吻着他的眼角，舔他湿漉漉的睫毛，“等一等……会很舒服的……”

全无理智的沈夜呜咽着抓挠初七的背，持续积压摩擦的龟头令他不堪忍受，后穴里的液体溢出来流过臀部带来难以言喻的瘙痒，他仰起头胡乱地舔着初七的脸颊，含糊不清地求他放过自己。

初七缓慢套弄着沈夜涨到极点的性器，突然一下挺腰狠狠撞进前所未有的深处，沈夜大腿猛地一颤，脑海一片空白，一股一股白色的浊液从初七松开一线的小孔喷涌出来。

被榨出的浓稠精液在初七的手上滴滴答答往下流，沈夜像是被彻底抽空了似的连叫都叫不出声，整个人无力地瘫在地上，涣散的瞳孔茫然地看着穹顶，身体还在不停地抽搐。

初七慢慢地挤压着手上垂软的性器，残余的精液随着他的动作慢慢地吐了出来。

他定定地看着沈夜，这张他凝视了整整一百年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这样的表情。高潮的余韵还未褪去，脸颊还晕染着迷人的红色，他半张着嘴唇满足地喘息着，而修长的脖颈、赤裸的身体上，全是自己舔吻吮吸留下的暧昧痕迹。

他那么快乐，那么满足。

初七的动作停了下来，温柔喜悦的目光还流连在沈夜的眉眼之间，意识还沉浸在沈夜得到快乐的满足之中，身体却正在慢慢地冷下来。

傀儡的体温又开始向环境偏移，池子里蒸起来的热气在室内四处弥漫，飘到他的肩头却渐渐凝结，水滴滑落下去带着热度从他的身上逃离。

合御里，属于初七的部分，已经结束了。

过去数十年里，夜色黑暗之中，充满痛苦与折磨的数千次合御从来都只有唯一一个简单粗暴的目的——让沈夜射精。沈夜射出来，意味着他的生理需要得到解脱，意味着合御唯一的意义被实现，而初七的作用随即在此告终。

是否射精，是否高潮，是否从合御中得到除了痛苦以外的任何东西，和初七没有半分关系。

日升月落，四季轮回，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样的认知一次又一次像烙印一般打在他的身体上，初七没有理由反抗，甚至没有意识反抗，他和沈夜就是这样了，需要和满足需要，他们都明白这件事的意义。

这就是他们的合御，他们扭曲畸形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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