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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更新至第六章),2

[db:作者] 2025-07-06 19:19 5hhhhh 6000 ℃

  就在这短暂的空闲,我脑海中闪现过几个瞬间。在醉江月的酒桌上,推杯换盏之间,刘能那些把美丽的妻子逗得开怀大笑的诙谐段子,以及他借机偷偷抚摸梦洁洁白手背的小动作。

  我正怅然,电话那头又插了过来,梦洁以极快的语速说道:

  「你要是想和他谈谈资金上的事,那我约刘能吧。问他几时有时间再给你回电话。」

  「恩,好。」

  「哦对了,老婆,你把刘能的手机留给我吗?」这事我才想这茬事来,却发现电话那端只传来嘟嘟嘟的盲声,她匆匆挂断了电话。

  人一旦忙碌,时间便转得没有痕迹,天光亮了又黑了,你才知道一天到了头。

  家里唯一的车平时是留给妻子代步的,只有跑较远业务的时候我才会开。这天,我带着几天累积的脏衣服回到家时已是晚上九点半了,楼下车位是空的,她不在。

  继续保持着房间内的黑暗无光,我随手抄了张靠背软椅放到阳台上,便郁郁地陷了进去。这样什么也不去想,也什么不去做。没有辩解,没有争吵,没有说服,可以任由疲倦被黑色但安全的环境紧紧包裹着,安慰着。

  眼前,就像是独自面对影院的巨型屏幕,对我一人上演着五光十色的银河都市剧。那静止不动的星是大厦的,移动着的流星是车辆的,那矗立而排成长龙,连绵不间断的星是马路的,什么别的都没有,美轮美奂,只有它们。

  正当我出神地眺望夜景时,门口忽然响起了钥匙扭动的声音,应该是梦洁回来了。

  「哎呀,好啦好啦~.不跟你说了哦,我到家了哦,嘻嘻~.」从声音判断来看,妻子正在和谁通着电话,那声调显得她心情不错,不住咯咯地娇笑着。

  由于房间里一片漆黑,注意力全在电话上的梦洁忽略了我脱在门口的鞋。她踢甩掉高跟鞋便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依旧接通着和谁人的电话。我心里有点儿好奇,便依然缩头在阳台上,躲着不动,竖起耳朵去听屋里的声音。

  「喔,他不在家。」

  「…………」

  「是啊,天天都不回家。哎,别提了,他怕是都早忘了我这个人了吧。」

  「…………」

  「呵呵,你这人就是巧舌头。」

  「…………」

  接着我却再也听不清晰了,她声音越来越微弱,直至完全消失。我探头张望过去,原来妻子这时已不在客厅中,似乎拿着手机进到里面的卧室了。

  我蹑手蹑脚地淌过去,屏息凝神,贴着门板却只能听得到她时而咯咯咯的笑声,却听不清半点谈话内容了。我此时的心情真是犹如被晴天霹雳击中,内心翻江倒海的一直搅动。老婆不会有外遇吧?!!

  就因为我工作忙?疏于陪伴?我难以置信那个为了爱情陪我南下的梦洁,有朝一日竟会用这类方式背叛我,但是另一方面,我又暗暗告诉自己肯定只是多想了。

  再过了三十分钟左右她再出来时,纠结的我已经端坐在客厅沙发上了,这时我注意到,手机已然不在她手上。

  梦洁满脸惊讶的神色看着我,她现在的神情就像个刚逃课去看一场有趣的电影,散场时眼睛中还放着光亮的那种女孩,但我就是那个忽然出现在影院门口的学校老师。偶遇的惊诧,还伴有些……说不出道不明但分外清晰的慌张浮现在她僵硬的面容上。

  「诶,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是妻子的第一句话。

  我努力观察着妻子,试图从中发觉些蛛丝马迹,但我决定先不露声色。

  「哦,我刚刚才回的。」看着她卡壳在开心与惊诧这两张对立情绪之间,我由是说道。

  而一这么说,我明显地感觉到妻子轻轻松了一口气,而她竟立刻开始反攻为守了。

  「那怎么不喊我一声?」她扬起的声调反而像是我才是那个没理的迟到的人。

  「哦,我看到你门口的鞋,知道是你在家。最近实在有点累,刚坐下来休息呢,所以还没来得及喊你。」我悻悻地回答。

  「喔,我在里头换衣服呢,你下次回来能不能大声打个招呼?」妻子说道。

  这时的她穿着件紧身T恤,胸罩已经褪下来了,隔着衣料可以看出她翘突在胸前好看的乳头,与平坦纤长的肚腹。而在她肚脐之下就完全裸露了,只有一件粉色的弹力内裤紧紧包裹住妻子她弧美肉感的腰臀。梦洁中部那紧致诱人的三角区微微地隆起,饱满的耻部透过内裤都能看到她嫩肉羞羞的褶皱。

  这一身打扮,是她平时里在家里惯于的,相处这么久本该习惯了的。但性冷战期间,被禁欲的我却因为盯着妻子玉白性感的修长美腿而微微脸红了。这甚至让我有点心塞,竟一时忘记了该再说点什么。

  「梦梦,刘能那边联系上了么?」见她矢口不提通电话的事,这让我很失望。

  但我立马收敛住心神,问起了近期最为急迫的问题。

  说到刘能,妻子明显停顿了一会儿,她歪着头,最后还是轻轻点了点。「恩,联系上了。但他最近比较忙,一直没什么空,我明天再问问看。」

  「那就好,那就好。」

  接下来,我俩的话题是有关近期工厂和订单方面的事情。在聊完之后,妻子就去洗澡了。那些琐碎而具体的事情,她都问得很详细,这使得我内心更隐隐有个感觉——就是她其实只想在对话中观察我情绪上是否有异状的变化。因为工厂的事,她一直很抵触,是从没有这般关心的。

  所以,当她前脚刚踏进浴室,后脚我就一个猫跃,直奔进卧室里头。我在她的枕头下面找到了藏起来的手机,解开密码,翻看她的通话记录,结果真让我倍感诧异——屏幕上居然赫然记录着刘能的名字。

  上面是这般记录着:

  下午四点半一个来电,刘能拨入,通话时长二十七分钟。下午五点二十一个来电,刘能拨入,通话时长十九分钟。下午六点十分,是妻子打给刘能的,通话时长三分钟。晚上十点零四分,刘能打来的,也就是刚才那个,最长,足足四十分钟。

  我内心咣当一声,嗡嗡作响,刘能?!怎么是他??我有些难以置信,正要翻看今天之前的记录,妻子却在浴室里喊我了。

  「林达,林达!」她喊得很急。

  我只得把她的手机放回原位,又慌忙地轻跃回客厅,之后才装作一步未挪地大声回答道:

  「怎么啦?」

  「怎么喊你半天都没反应?你在搞什么?我扎头发的没拿,你在台子上找一下,就在白色的布袋子里面。」

  梦洁没洗头发,所以她拢共十几分钟洗完就出来了。她还是穿得另一套那类式样的露肉短T恤。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我并来不及调整好心态再做一次偷看手机的尝试。

  外表看来坐在沙发上的我外表平静,但实则内心已在翻江倒海的激烈冲突了。

  我十分介意这两个问题——她几时变得与刘能这么熟络了?又为什么要刻意瞒着我通电话?

  那已经透露出的电话信息让我断定,今天刘能肯定主动约了我的妻子。他四点半的电话可能就是来邀约的,也许没成功,也许又聊了些别的什么,于是他接着五点二十又打来确认。

  妻子六点下班,这点我是知道的。那么六点十分梦洁回给他的电话我想应该就是联系赴约的,刘能去她公司接了?那么整个晚上将近四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在一起都干了什么?仅仅吃个饭绝对用不了那么久,为什么要隐瞒我?

  我肯定也是他送妻子回家的,就在我呆在阳台看灯景的时候,他们在楼下缠绵。这一刻,我竟十分确信自己这种揣度。

  「老婆,你今天晚饭是怎么吃的呀?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忍不住轻轻拨了拨正一言不发看电视剧的妻子。

  她盘着那双修长弹滑的雪白美腿,也不提防,任凭翘美的臀肉陷进沙发的柔软里去,她新换上的黑丝内裤被自己扯歪了,幽谷那里她阴户的饱满形状都透了出来。

  「哦,单位有朋友要离职,说请大伙儿吃饭,后来又去唱歌了。」她眼睛都不看我,依旧盯着电视屏。

  又在继续骗我,内心真跟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并无二致。我问出了最后的试探性问题:「明天我可能要用车,有个比较远的业务,我需要去跑跑。」

  我其实是做好了她继续撒谎的准备,但没想到这个问题却让梦洁朝我转过头来,用一种让人玩味的表情,她直直地盯了我半响。

  「怎么了?这般看着我?」我反而被她的沉默瞧得有些不自在。

  「……没什么。不巧车我留在单位了,没开回来。你要用的话,明天白天去我那里取吧。」

  「算了,我也不急。不是明天非要去,还是联系刘能比较要紧。」

  那天晚上,我依旧向她提出夫妻性爱的那点事,也依旧被她拒绝,然后依旧被甩出被褥,睡在外面的沙发上。

  我们之间究竟是怎么了?

 

                (三)

  这般纠结的心意在脑中反侧:与妻子,那些过往琐碎生活的画面,以及忽然在我们间穿插闪过的刘能的各种面孔,学生时代他的面孔,前几天再次见面时他的面孔——那些愈看愈觉怪异的笑脸。

  这般辗转难眠到了隔天,当睁开疲惫的眼睑,卧室门洞光刺刺地敞开着,里头空无一人。我萎靡地坐直身子,手表提醒着,得尽快出门工作了。当后来在工厂忙碌时,这种内心的委顿仍不时翻涌上来,不得不用理智压抑着自己。

  再过了不久许,在那难熬到近乎麻木的午饭时分,电话响了。

  一看,是她打来的。

  很难解释我拿起手机的心情,在每次持续的冷战中她那种冷冰冰的态度总让我极度痛苦,抑郁。这种沉重的压抑感反而唤起一股想要立刻解脱的急切冲动,冷战得越久,我越是想去同她说话。

  「喂?」按通电话前那个瞬间,我想了很多种措辞,可最后吐出嘴唇只有这个字。

  「是我。」她的声音不大,但冷冷的。

  「嗯。」

  想问她早上出门前为何不打个招呼,我介意这个,但这些话全都被堵在喉咙里,她不喜欢被责怪,任何语气的都是。

  「你现在在哪里?」她问道。

  「厂里啊,怎么了?」

  「我帮你约了刘能。他说最近饭局好多,不想再在外面吃饭。」她语气依然是冷冷的,好像电话这头的我不是丈夫,而是她的一个什么同事。

  「哦?那是他不愿意帮忙么?」刘能难道推诿了么?!这样的念头一瞬间竟在我心头悸动起来,从昨夜开始沉重地压在肩头的一块重物放了下来。可当刚吐完这一口气后,我旋即又感到年底还贷的压力,便又矛盾起来。

  「不是。」

  「那他是什么意思?」我又松了一口气,这次竟是为了别。

  「他是问方不方便周末到我们家里做客,离家远了,想吃家常菜。你说呢?」

  「这个……不太好吧?」

  刘能的这个要求是我万没想到的。立时,他昨夜背地里与妻子的私会与隐瞒、梦洁她对着电话咯咯咯不停的笑音、他偷偷摸妻子手背的情景,像一幅想要极力回避的画,堵在我眼前。我自己都没想到抑郁的情绪会爆发得这么激烈。

  「他又不是什么外人,来家里吃饭有什么不好?!」电话那头妻子语气竟有点嗔怒了,她偏护着他。

  「总之,不好就是不好!!」这莫名的醋意让我语气有些急。

  「人是你要我约的,现在你反不乐意起来。」

  「我觉得公事就是得公事办,最好不要牵扯进私生活里来!」呵呵,妻子又怎么会想到我的郁结呢?

  「真是极好笑了!既是老同学,又是咱们有事求他,可连过来家里吃顿饭你居然都拒绝!!那年底马上就涉及还款的问题,你那时候是不是不求他?!」妻子在电话那头也急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要不咱们在外面找个馆子么?他难道非得在咱们家吃?是有多喜欢你亲手烧的菜?难道吃不到就不给帮忙?!」这时我内心有一股强烈的冲动,就想质问她昨天晚上事,内心已然屈辱至极。

  「林达!我真觉得你越来越不可理喻!!」

  「我看你是待他比我还重要了!他不就是会说个段子惹你发笑么?!靠家里养的废物,有什么了不起?你这么喜欢他,读书的时候为什么找我啊?!」这时的我已不是什么商量事情了,竟完全变成了吵架和发泄。

  「林达,你是不是脑子有病?!真他妈神经病!」那一边,梦洁气得挂断了电话,而我气得几欲把手机狠命摔出去。

  但人一旦独处,高涨的情绪就会慢慢退潮。特别是当我回过神来,看着这投注了全部心血的小小工厂后,真地后悔起来。我又何尝不清楚呢?不仅眼下贷款的事情,刘能的职位对我们这种无依无靠的创业者是极为有用的。是,我不想,却又不得不去和他成为长期的稳固的朋友。

  我坐在简陋的办公室发怔,过了一会,当火气与压抑终于平息,我又打回电话给妻子了。开始几次没接,可在我的坚持下,最后终于还是接通了。

  「又怎么了?!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那是妻子极度不耐烦的语气。

  「是我刚才语气不对,对不起,你别生气。」我沉声道歉道。

  「嗯,然后呢?」她的嗯是从鼻子里发出的『哼』的音。

  「还是刘能来家吃饭的事,有没有别的回旋余地啊?最近清源路上不是开了家『东北风味』么?装潢蛮上档次的,要不我们改到那里请他?」

  这次我改用了一种很平和,很柔软的商量口吻,可我没想到这却更加刺激了妻子的火气。

  「林达!我说你是不是哪里不对劲啊?你是不是神经病啊?!莫名其妙!这么纠结这件事?!」她的情绪反而窜得更高,电话那头音调尖利无比,近乎对我咆哮道。

  我完全没料到,默默地听她咆哮,不回嘴也不挂下电话。

  「算了算了,你再别管这事可以么?我早已经应承他了,你就别参合这件事了!这事和你没关系!」

  然后她挂了电话。

  本来在生产忙碌的九月,只有脏衣服堆积到要洗时,我才会回一次家。平均算是一周回去个两次,这样在时间和精力上是我完全被动的。在电话里争吵的这天,我又回了家,但也到了十点多。

  脸上诧异地写着『你怎么回来了?』的梦洁,抱着枕头给我打开反锁着的铁门。

  她在家又穿着那种露肚脐的可爱T恤,和紧紧陷进肉里的、紧紧裹在浑圆挺翘的性感屁股上、能尤为凸显她阴阜曲线的小小内裤,白皙修长的美腿亭亭玉立,柔软小巧的嫩足踩在卡通拖鞋中,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

  当然我更不放心这样一个美人独自在家招待刘能了,但见她已下定决心,我只能口气温和地朝另一个目标去谈话。我们聊了许久,这中间还穿插了一些分歧与争吵,但我都是忍让的。最后的结果比我预想中的还要更好一点,我们夫妻间多日僵持的冷淡关系通过沟通缓和了一些,最后我们都同意——周日一起接待刘能。

  另外值得一提的,由于她返家时便洗完了澡,这夜虽然我一直想去,但再没有机会去偷看她手机。

  于是按照周日要在家招待刘能的行程,我将最近的工作都合拢重排了一下,把该做的事,该出的差,都压到其他的日子中。但事有凑巧,却因为这样的缘故,却促成了妻子单独在家接待刘能。

  周六的时候,我正巧有个批次的货品包装供应商出了产品问题,不得不去一次外地。为了不耽搁周日的接待,我已订好了下午七点十分的回程长途车票。

  但就在我火急火燎地同供应商讨论的时候,大约是周六早上十点吧,妻子来了电话。

  「林达?你现在方便通话么?」

  「恩,等等。」我只能对供应商笑了笑,作了一个抱歉的表情,离开了座位。

  「怎么了?」

  「刘能说,明天没空,结果只能今天了。」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对刘能和妻子,好不容易慢慢平复的心情忽然又翻涌起来,怀疑起来。

  「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但电话那头是她关切的声音。

  「我订得晚上回来的票,我……买不到更早的了。他不是说好周日么?怎么是今天?!」

  「我也不知道啊,算了,我先出去买菜好了。你要是能回来就尽量早些回来吧。」妻子说道,她打算挂电话。

  「梦洁,你就不能让他在外面吃么?我又不在家,哪有男人不在,妻子一个人接待的道理?孤男寡女,他要是对你……」

  「他要是怎么?」电话那头竟噗嗤地笑了,咯咯咯地。「你真是有趣,刘能不光是你的老同学吧?我认识他还要更早些。难得都在一个城市,就算只得我一人招待他也没有什么说不通的。」

  「可是!!」我真是急了,少奶奶!这不是要了亲命么?!

  「放心罢,没事没事。借他十个胆?!要是敢举止不端,看我不撕了他。好了,不说了,我先出去买菜了。」

  这天工作之余,我忐忑不安地,甚至是十分频繁地给妻子通电话,表面上闲扯,实质上不断核实她的行踪,最后把她都给问烦了,不肯再接我的电话。后来直到下午四点刘能才登门拜访,妻子亲自下厨不便于接电话,是他接的。

  对刘能,我的不爽无意表露。按捺着复杂的心情,反而违心地热切地与他寒暄,对这个老同学表示极度欢迎,对人在外地不能亲自招待表示招待不周,内疚不已。这样,两人互相客套了好半天。

  待放下这番电话,我稍微心安了一些,应该已确切地向他表达了关注,这样刘能就不至于在我家中强做些什么不轨的事。

  一方面,妻子对刘能的态度更多还是好朋友间的情谊,我始终是强迫自己相信这一点的。另一方面,梦洁确实太美貌,她白皙温软的身体,姣好的面容,挺翘乳与挺翘的屁股,不可否认对于男性有着极强的吸引力。

  再打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她调了静音,随后几个小时再也联系不上。这股不安已经囤积到了极点,把我抽离成另一个自己,和供应商对话的那个男人,在候车厅不停抖动双腿像是在憋尿的男人,嘴里碎碎念的男人,魂不守舍的男人。

  当怀着两种矛盾的担忧我好容易熬回家时,夜色已深。看着表,晚上十点多了,我想这个时间,刘能好歹已经离开了吧。

  按响门铃,依旧是妻子过来帮我打开反锁的铁门,屋里一阵浓烈的酒味,我不由得皱皱眉头。醉醺醺的刘能竟然还留在家中,正一屁股坐在平时我睡的沙发上,他朝我咧嘴笑笑。

  「林达老弟,我真是羡慕你啊!梦洁那么好的女人,既漂亮又会做饭,竟然被你给娶到了。烧出来的菜那真是奇珍玉麓,好得很!」他打着饱嗝,对我呵呵地笑。「真是撑死我了!」

  一旁漂亮的妻子见人夸她,也盈盈地笑道:「刘能你这人,就是说话讨人喜欢了。」

  不知怎地,我竟能感觉到屋里融洽的,光明正大的气氛。老同学笑得这么坦然,让我一时间竟质疑起自己之前龌蹉的想法来,我是神经质了么?但我又不得不提醒自己,他们俩人曾背着我,那晚不知道做了什么。

  「好了,刘能,林达回来了。工厂方面,我只懂些账面上的事情,其他具体的你直接问他吧。」说罢,梦洁转身走进厨房去收拾碗筷,我挑眼看到,她穿着一席得体的浅色连衣裙,裙摆过膝,只将白嫩的小腿肚子露在外面,纤巧的脚踝露在拖鞋外头。

  原来,刘能留到这个点还未走,从他们的解释是这样的:一方面想我应该快回来了,刘能想问问我工厂方面的事;另一方面,他们老同学见面,聊得十分开心,时间一晃竟这么晚了。

  刘能确实十分健谈,也可能同我既然归家,防备之心渐淡有关系——我们先是聊了许久工厂的具体问题,资金上的缺口。然后又绕到毕业最初的经历,和来这里打工的日子,并聊起了住农民房的尴尬趣事。

  「总之,你们现在靠自己的能力,日子越过越好了。早我以前学校念书的时候,我就知道同班同学里头,你林达最不一般。」

  这时老婆也收拾好厨房,她端了个小板凳,在茶几的对面陪我们一起聊。我发现她这样一坐低,原本过膝的裙花便收了上去,缩过她的膝盖,连性感雪白的大腿都躶露了出来。而刘能只是看了一下,眼睛就又移到我这边来,再也不去看。

  看刘能更为感兴趣的是我们在农民房里的那段经历,我便就跟他又拓开来了讲。我内心总觉得,那些层面的苦日子,他是从未体验过的,他的兴趣有点像那种有钱人对泡面好奇的意味。于是,我越讲兴致越大,竟说起那个卖春的女孩衣着暴露钻进我们隔壁人家的夜晚。

  「是啊,谁不说是呢?我根本想象不到呢,那样的女孩,竟然去当了妓女。」

  对那段,我描述得绘声绘色,眉飞色舞。包括许许多多的细节修饰,如那女孩同我是如何早上碰面打招呼的,如那隔壁的大汉平日里是如何粗鄙的,如他似是做苦工,其的身材是如何强壮的,等等等等。

  当说起那晚不隔声的墙,我忍不住瞟了妻子一眼,她皱着眉头,脸嗔羞得羞红了,埋怨地哼道:「你真是没个正型,当着老同学和你老婆,你都还讲那些。」

  「没事,没事,小骆。」刘能呵呵笑道。

  就这样畅怀聊着,我们甚至摆开了啤酒阵,瓜子花生等咬物零食,直到刘能起身。

  「不早了,真谢谢你们两口子的热情款待。不过,我真得走了,明天下午还有个会。」他摇摇晃晃地,不知是喝多了啤酒或是坐久了膝盖发软。

  我看看手表,竟已也凌晨二点了。正要起身相送,妻子却抢在前头说道:「要不,刘能,你今天就留在这里过夜吧?」

  梦洁这么说,让刘能不禁也流露出惊诧的神色,「这样不好吧?不合适,不合适。」他连连摆手,眼睛留在梦洁妙曼性感的身体上停了停,又移了开去。

  「有什么不合适的?都是老同学了,熟得很!以前又不是没有一起在外面过夜的。林达,你说呢?」妻子见我仍没做声,又接着留他。

  「没事,没事,我开车回,没事。」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不听劝啊。你喝酒了,开车要是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那我就打车回吧。」

  「其实打车回也行……」我小声嘀咕道,这话其实是想说给妻子听的,反而遭回到她的白眼。

  结果,刘能终被她硬留了下来,瞧着刘能难为的表情与眯笑着的眼睛,我摸不清他对此事内心的真实想法。

  但通过这事,我内心产生了一种轮廓,妻子对他的态度应该只是他乡遇故知,罢了。与刘能之间,并没有什么男女之间的丑恶勾当。也许,我只是错把男性对美貌的女人最正常的关注和恭维,错当作了其他别的什么。

  也许是由于事业的艰坎,面对漂亮的妻子,我内心是自卑的。又或许是由于我一直难以对妻子启齿的怀疑——两年前农民房那一夜里梦洁莫名的晚归与哭泣、以至于后来她初夜时异样的顺畅;我承认,我是有些过度敏感,有些难以介怀。

  家里只有靠近主卧的唯一一个洗手间,妻子本来打算让刘能先洗,但他说没换洗衣服,这么晚了只想在沙发上将就一夜,等明天酒醒了再早早开车回家,下午要开会,总是得好好洗漱的。妻子想想也有道理,便没再劝。

  再然后便是妻子先去洗澡了,刘能则盖着薄毯子斜躺在沙发上,醉眼醺醺地看电视。我呢,则坐在一旁陪他,等着梦洁洗完。洗浴室里水声哗哗地,我俩一时无言。

  再待妻子洗完出来时,湿的白浴巾就那样裹在她雪白的肩上,她竟像平常一样只穿着露脐的短T恤就出现在我和刘能面前,娇惑的热气从皓白的肌肤上冒出来;丰润的臀部间,那黑色丝质的内裤紧紧贴裹着她挺实饱满的性感谷地,豪不知羞地炫耀着她那双修长的美腿、雪白的脚背以及依是春天翘嫩芽儿般的足趾;这将我与刘能双双都瞧得呆了,只听见喉咙里吞咽的唾音。

  梦洁立即发现我俩的尴尬,察觉到自己这种清凉穿着的极不恰当。只见她脸颊顿时羞得晕红了,美目斜瞠,口中银牙轻啐了一声,立刻飞一般躲回了卧室。

  而随后走进洗浴室的我,口干舌燥,内心突突突地猛烈跳着。平日里妻子里这般打扮,我都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心头慌张。但今天刘能这个访客的突兀存在,竟让我从中品味出丝丝初恋般的奇妙感受来,古怪极了。

  淋浴对面的衣架上放着妻子穿过的浅色棉质内裤,我脑海中不禁闪过刚才刘能饥渴的神情。等一会儿他上厕所的时候,当看到了它,他又会对这条丝质内裤做什么呢?我饶有兴趣地拿它在手里,它半湿湿的,我凑近鼻子去嗅了嗅,浓溢着妻子私处的汗味,胯下阳具不可遏制地峭直了。

  等我洗完澡出来,客厅沙发上的刘能已经关灯睡了,听不到他的鼻音,我轻手轻脚钻进卧室,爬上久违的床。

  妻子正背对着我侧卧呢,这样更突显出女性沙漏般的美丽曲线;她香肩如削,云鬓散瀑,双腿合到一起,膝盖微微曲着,秀气的一只玉足优美地摆在一络,仅有薄薄的毯子轻搭在她腰间。

  这微微黑暗中那芬芳的香味,美腿的黑影,激荡着我,魅惑着我,使我再也克制不住,压到梦洁身上。

  「这么晚了,别弄了吖!刘能还在家里呢!」妻子被我弄醒了,她扭动着身体,想挤开我,但又怎么能得逞呢?她小声地说着,我们都知道刘能就在卧室外的沙发上睡着,仅仅七八米远外的距离,搁在中间的只是一扇并不隔音的门板。

  我并不理睬,自顾自拨开妻子的发梢,轻轻吻向后颈,舌头在她肌肤上湿乎乎地打转儿,她脖子处的味道好闻极了,洗发水的香味,是女性特有的香香体味。

  我掏出胯下已一柱擎天的阳具,滚烫无比,沿着梦洁她黑丝内裤的边沿顶进她肉墩墩的屁股上,当阳具接触她细嫩肌肤的那一刹那,我感到妻子身子微微地一抖,连呼吸也紊乱了。

  「没事,我们轻一点儿。」我在她耳畔轻语。

  黑暗中,我竟有一种古怪的冲动,我越是品尝着梦洁的身体,越是感到一种优越感。脑海中翻来覆去全是刘能对她百般垂涎的目光,和那点儿龌蹉的、偷偷摸摸的、却还被我发觉的小动作。费那么大劲才摸一下手背,哼,我现在马上就要狠狠地肏他的梦中尤物!

  就像古怪的初恋般的感受,这种古怪的优越感越是强烈,我越是想让妻子淫荡的声音更大一些,最好让刘能也清晰听到的程度。

  在这种想法的驱动下,我并不兑现诺言,左手进而从她T恤的下摆伸进去,从背后抓起梦洁的一对翘乳来,我知道那弹满手掌的嫩肤是妻子她最为敏感的性感带;随后,我拇指食指并合,磨碾起她娇人的乳尖尖来,一会儿就摸成了坚硬的小石头;兴奋得颤抖,梦洁的身体在我怀中蜷缩得更紧了,她急促的喘息带着娇吟不可遏制;发觉到可能被刘能听见,她急忙用手紧紧地捂住嘴巴。

  「对了,梦梦,你看出来了么?」我小声地撩她,用胯下直挺挺的阴茎挑逗着在她大腿根处轻轻摩擦。「刘能每次看你时,眼神都是色眯眯的,恨不得把你吃下去。」

  「什么?」妻子假装没听明白。

  「我是说,刘能想肏你。」我一面说道,一面用食指轻点着梦洁心房那边的左乳,后又在她淡粉乳晕周围划起诱人的圈圈。

  「你瞎说。」

  「我是说真的呀,老婆,你这么性感诱惑,是男人都肯定会想肏你。」

  「你胡说什么!」

  梦洁小声地抗议道,T恤却被我趁机从后扯起了,雪白后颈整个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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