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衷心思慕(上篇)——14、归程 【中国語注意】,3

[db:作者] 2025-07-06 19:18 5hhhhh 9810 ℃

第二章

出征时还是寒风呼啸,归来时却已临近立夏。冷天的路难走,热天的路也一样难走。热气蒸腾着人们的脸,仿佛能看见空气中悬浮的无数水滴。但因为不是奔赴战争,行军速度有所减缓,大家便多些休息时间。

自从那天大段的告白无疾而终后,凌统终于放弃。就算发现陆逊在不远处也不会主动过去搭话,默默的赶路,感到乏味就与靖康或身边的兵士聊天,偶尔发出细碎的笑声。陆逊尽量小心的观望,然后觉得有些寂寞,回去的路似乎变得很漫长。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独处变得这样难挨了?陆逊便又陷入沉思,可思索了什么却全无头绪,只是当大家集体停下来时,他才回过神,队首传来消息,前方道路被雨水冲垮,载物的车辆过不去,于是大部队停下休整,先头部队去砍树铺路,明天一早出发。

看来冲垮了很长一段路呢,陆逊下马舒展四肢,然后习惯性张望……

凌统不见了。

咦?之前他还好端端的走在附近啊?怎么这一会儿就不见了?难道是趁自己想事情时跑了?陆逊有些不想管了,可想想吕蒙老师的交代,又觉得还是应该找到他才是。索性他很快就看到了靖康,此人正一丝不苟的用树枝在地上给另外几个负责搭帐篷的士兵画布局图。

“苏先生,凌统去哪了?”陆逊耐心的等对方将事情吩咐完了,才走过去问。

“咦?”没想到靖康也是一愣,他四下环顾,但没有找到,于是他请陆逊稍等,又跑去已经开始扎堆休息的兵堆里打听,少顷,一脸尴尬的回来了,“陆大人,少……啊……大人他好像在不远处发现条河,趁大家不注意跑去耍了。”

“跑去耍?”陆逊难以置信的重复。

“就是……那个……”靖康汗如雨下,最近凌统那么老实,以至于他都疏忽大意了!没发现他开小差跑去玩!“可能是天气热所以……我现在就去找他回来!”

“还是我去吧。”陆逊叫住靖康,凌统擅离职守,他的人马还需要靖康来指挥休息,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反正自己很闲,正好也可以看看凌统这么偷偷走开是不是在预谋什么诡计。

“那麻烦您把这个也带去。”靖康见陆逊打算亲自去找,也不好阻拦,而且自己确实分身乏术,便从一个箱子里掏出几件衣服交给对方。

那条河果然不远,陆逊拿着衣服离开道路,不久便听见水声,林子里虽然潮湿,却凉爽很多,令陆逊感觉神清气爽,有些昏沉的大脑也活跃起来。他低头看看手里的衣服,靖康是怕凌统去河边玩弄湿衣服吗?真是非常细心周到的人。陆逊进而又想起王叔王婶,他们也都是非常热情好客的好人。

一直被那么细心周到的照料着,难怪会20岁了依旧那么孩子气。

陆逊就这样循着声音找到了一条小河,又沿着小河往下游走,直到一个低洼处,小河变成了一个不小的池塘,凌统果然正在水里泡着,鞋子和武器丢在岸上,衣服居然被他拖进水里正在洗。

“咦?”凌统正兴致盎然的企图用衣服兜池塘里的小鱼,发现走来一个人,本来以为是靖康,却发现居然是陆逊,顿时尴尬起来,坚持做这么久乖宝宝实在坚持不住了,结果才原形毕露一下就被发现,真是苍天无眼。

“行军途中擅离职守,是要挨军棍的。”陆逊走到岸边,板着脸说。

“我是收到休息通知后才离开的。”凌统表现的很无辜,准确说他是收到休息通知的瞬间就跑了,刚才他在路上就觉得这地方水汽很重,肯定有河。正想怎么骗过靖康偷跑,没想到立刻来了休息的通知。

“这是靖康让我拿来的衣服。”陆逊将衣服放在岸边,目光开始游离,凌统居然光天化日之下脱个精光在水里扑腾,虽然说这里是没别人会看到,可……陆逊扪心自问对于男人的身体没有半点兴趣,可看着凌统露在水面上的半截身体,以及那些粘附在皮肤上的湿软长发,陆逊就会不自觉地想到当初触摸到那些时的感受,紧接着便觉得一阵羞愧和焦躁。

“啊,我就知道靖康会给我送来的!我为了防止他发现我跑来玩,所以我什么都没拿第一时间就跑了!”见陆逊没再提军棍的问题,凌统暗自松了口气。

“可他根本没发现你跑了,到时你要怎么办?穿着湿衣服回去吗?”陆逊发现眼前的人居然还在水里玩,压根没有乖乖上岸穿好衣服跟他回去的意思,口气便带了些斥责。

“当然不!”凌统不假思索的回答,“湿衣服粘在身上可难受了,怎么能穿!我都是直接光着回去的!”

对于这理直气壮的答案,陆逊简直要被气乐了,虽然回城队伍少,但好歹也有几千人……

凌统终于停止用衣服兜鱼,因为他发现了更大的鱼在水更深一些的地方,于是他将衣服摊在一块石头上,那旁边摊着裤子。他一边往深水处前进一边说,“你只是随军出征,根本体会不到士兵的艰辛,积年累月的军营生活,没有干净的水,没有柔软的床,冬天冻着,大家彼此把脚伸到对方的衣服里捂着,夏天又热得不行,大家只要放下武器,就脱得精光聚在一起抓衣服上的虱子,红的白的黑的,你放眼望去全是光溜溜的屁股,可谁在乎这个呢?军营呆三年,村姑赛天仙,军队里都是男人,看谁都一个样。不信你去问靖康,他活这20年,跟女人讲过几句话?除了王婶。”

这番话让陆逊无法反驳,因为他确实没有那么长久得在军营里生活过,这几个月在他看来已经是十分辛苦了。至于凌统,看似有些气恼,他以前从没讲过这些事,或者说,从来没用这么粗俗的口气讲过任何事。他只讲过怎么迅速的排阵,效率的发放物资,以及各种听来的故事,从来没讲过他听那些故事时,是瑟瑟发抖,还是汗流浃背。甚至这次出行,凌统也一直在给予夸奖和鼓励,虽然这一路在他看来,可能一点都不辛苦。

“抱歉。”陆逊低声叹气,也在池塘边坐下。他们认识快一年了,最初觉得凌统很幼稚、喜欢无理取闹,后来觉得他温柔可靠,善解人意,而在他来到池塘边之前对凌统的定位是无药可救。可所有这些都只是他看到的,在此之前凌统所经历的,他完全不了解。

凌统有些吃惊的回头望向陆逊,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后也有些沮丧,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陆逊那么向往金戈铁马的豪情,何必跟他讲这些呢?不跟他讲,他一辈子不会知道,也不会看到的,因为他从一开始就已经站在有些人终其一生望尘莫及的位置上,注定不会有这些感受。

陆逊的样子有些可怜,他抱着膝盖坐在池塘边,一声不吭的发呆。

这让凌统心中升起一种自己在欺负人的负罪感,偷跑出来玩的好心情也没有了。不过好心情之类的,本身也是自欺欺人而已,自从被陆逊疏远,凌统觉得自己心情没有一天好过。他又往岸边看了一眼,陆逊坐在离水很近的地方,只要伸手就能够到。

“?!你干什么?”正在发呆的陆逊突然发现凌统已经游回岸边了,而且一把拽住自己的脚腕。虽然也想过立刻用另一只脚踹过去,可又不忍心在那张气鼓鼓的脸上盖上自己的鞋印。

凌统没说话,他突然觉得,现在这样的状态就好像回到了两人刚认识的时候,这就意味着,也许陆逊已经原谅他了。

“喂!快住手!不然我要踢你了!”岸边很滑,陆逊轻易就被拉到水边,再往下就要整个人掉进水里了。他慌张地企图去掰开凌统的手,因为一直泡在水里,那只手很凉而且仿佛镣铐般坚固。

“你把靴子脱掉就不会掉下去了。”凌统笑起来,又变回当初那个胡搅蛮缠的小孩子。

“你……”陆逊还想说什么,结果凌统居然又继续往水里扯他,只好专心的解开靴子上的皮带,挣脱后就翻身急速往外爬。

“还有另一只!”凌统也是手疾眼快,他迅速将拔下来的靴子扔到岸上, 然后又抓住陆逊的另一只脚腕。

“你到底在闹什么!”陆逊放弃挣扎,又回身坐好,瞪着凌统那张恶作剧成功的脸。

“没什么呀,反正你在这里看着我也没事做。”凌统见陆逊放弃抵抗,就直接伸手将他另一只靴子的皮带解开并脱下来,和先前那只扔到一起。“好啦,慢慢把脚放进水里,不要太快不然可能会抽筋的。”

水很凉,让陆逊因为久坐马背而僵硬的腿脚恢复了知觉,一种肿胀感从双脚传来。不过因为被冷水包裹着,所以并不那么难受,而是感到一阵放松。

见陆逊乖乖将双脚泡进水里,凌统便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继续溜到池塘深处摸鱼去了。不过在这种地方摸鱼明显很有难度,他不停的滑倒到水中,或者扑空,却依旧兴致勃勃。

陆逊小心的将裤腿挽的更高些以免弄湿,在水中晃悠着双脚,偶尔能感到有细小的东西从小腿和脚边划过,那是鱼吗?陆逊探头朝水里看,却什么都没有,大概已经逃走。林子里不时有凉风吹过,不知在何处的鸟儿鸣叫着,听起来十分欢快。这一切都让陆逊觉得很惬意,他看着凌统在不远处摸鱼,终于忘记了警惕,又觉得安心,渐渐涌起一种强烈的睡意,这种睡意令他仰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不一会儿便陷入沉睡。

经过不懈努力凌统终于从水里摸到一条长相奇特的大鱼。棕色的身体,宽扁的嘴,这明显同河里的鱼有巨大差别。凌统拿着那条鱼端详了一会儿,乐观如他立刻判定好看难看都是肉,是不是好鱼得吃了再说。而且还可以拿去给陆逊看看,他也一定没见过这么丑的鱼!

而且这条鱼这么大,足够两人一起吃了!

凌统拎着那条大鱼小心的走回岸边,用裤带穿进鱼嘴又从腮部穿出,系好后拴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这样鱼在水里跑不掉,又不会很快死。之后他麻利的上岸,发现陆逊居然仰躺睡着了。行军本来就辛苦,还要因为那件事殚精竭虑,肯定会很疲劳的,凌统有些自责的想,便放任他继续睡,自己则四处收集小树枝准备烤鱼。

收集小树枝花了好长时间啊……凌统将收集好的小树枝放一堆,然后去拽拴在石头上的裤带,就在这时他听到一些声音,回头看,发现陆逊终于醒过来了。

陆逊睁眼的一瞬间有点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一转头正看见凌统光着身子蹲在岸边,结实的胳膊和大腿有点晃眼。陆逊猛地坐起来,用力过度差点整个人翻进水里。太大意了!自己怎么睡着了?!这几个月都没睡好,大概太累了吧?陆逊缩回双脚,换了个姿势跪在岸边,用池水洗脸,顿时清醒了很多,然后四周看看,武器和靴子也还在原来的位置,凌统应该没有动过。

“快看快看!我抓到了超大的鱼!”凌统迫不及待的拎起裤带将那条鱼拖上岸,得意洋洋的跑来跟陆逊炫耀。

自己是在做噩梦吗?陆逊木然的看凌统拎着个什么东西光着身子朝他跑来,而自己跪着的视线高度正在对方胯部,索性跟上一次看到时相比,那个零件已经变成了乖巧无害的松茸。然后陆逊才看到那条巨大的鲶鱼,被裤带拴着,垂死挣扎,“鲶鱼?”

“咦?这是鲶鱼?”凌统瞪大眼睛,看看手里的鱼,“鲶鱼能长这么大吗?”

“这里鲜有人烟,它自在的长,当然会越长越大啊。”陆逊这样回答,却没说在从祖父的家里有一条十多年的大鲶鱼,一直养在池底用来清理淤泥。

凌统看着那条丑鱼,心中有点动摇,众所周知,鲶鱼是吃淤泥的,那这条鱼长这么大,一直在吃这池子底下的烂泥吗?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这鱼不会好吃……可是好不容易抓到这么大的鱼,扔了多可惜……

“你带了火石吗?快把火点上!”凌统摇手一指那堆小树枝。

“你不会想吃它吧?”陆逊想起从祖父家里那条永远在池底拱泥的鲶鱼,顿时觉得这鱼一定没法吃。

“好不容易抓上来了!至少要让我吃一口尝尝再放弃!”凌统也有点嫌弃那条鱼,不过还是坚持。他拿起丢在岸边的小刀,麻利的捅进鱼肚。陆逊晾干了自己的腿脚,重新穿上靴子,几乎出于本能的凑过去看。这条鱼一看就养尊处优,肥大的肠子和内脏流出来,散发的臭气,显得非常鼓胀。

那肠子有些奇怪,陆逊眯起眼睛,薄膜内似乎有什么棒状的物体,但凌统并没有发现,他还在陆续的将内脏从鱼身体里扯出来。“等等,那是什么啊?”

“什么?”凌统停下动作,按照陆逊的指点捏起那条肠子。他用小刀将肠子割开,里面消化过的食物流出来,气味更重了,那个棒状物落在地上,两人都屏住呼吸看去。

“手指?!”两人瞪大眼睛,那竟然是一节人的手指。

凌统又看了看那条已经被自己开膛破肚的死鱼,这已经不止是吃淤泥、而是吃死人长大的鱼了!“大概是不小心落进池塘淹死的人吧?这里平时没有人,所以落水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咦?那、那他还在这池子里?”陆逊犹豫的问,然后觉得自己的双脚一阵刺痒。

凌统也犹豫了一下,“应该是吧……我去看看!”

还没来得及阻止,凌统已经又下到池子里,“这池子边缘不深,可在里面有一个地方是个大坑,非常深,也许那人不会水又疏忽大意的走进坑里了。”

陆逊在岸边等着,凌统在说完之后迅速从水面上消失。应该是潜到水底了,这让陆逊忍不住屏住呼吸,直到他憋气到极限时,凌统也猛地在水面上探出头。“怎么样?看到什么了?”

“在下面保存的还很好呢!”凌统举起一根很长的骨头说,他将骨头扔到岸上,拿起自己摊在石头上的上衣,再次潜进水里。

陆逊走过去看了看落在岸边的骨头,那是一节腿骨,很长,应该是个高大的男性。肉已经被鱼虾啃食干净,只在关节处还有一些胶状粘附物,一股若隐若现的腐臭味弥散开来。

凌统又在水里几个来回,即使是很细小的骨头也被他用上衣兜着,弄上岸。

“差不多了吧?”陆逊数数那些水淋淋的骨头,觉得好像已经能凑够一个人了。

“再多也找不到了。”凌统摸一把脸上的水,爬上岸,四处看看,指着一小块空地,“就把他葬在这里吧,也不知道是哪里人,总不能把尸骨带回建业去。”

相比那人埋在哪里我倒是比较在意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把衣服穿上……陆逊在心中如此吐槽,然后看对方就那么光着去挖坑了。叹一口气,陆逊将那些骨头都放到凌统的上衣上,小心的兜起来,拿到凌统指的地方,然后也找了个树枝帮忙挖坑,让他用飞燕去挖坑,那是无论如何也不忍心的。

挖了一会儿,凌统终于挺直身子说这下吹干了,然后去把陆逊带来的干净衣服穿上。这一举动让陆逊恨不得一脚将他踹进河里,指着池边的手都哆嗦起来了,“要是因为这个,你直接用那条湿裤子擦干身体不就可以了吗!?”

凌统看了看那条还晾在石头上的裤子,“那和自然干的感觉不一样!”

有那么一瞬间陆逊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能理解眼前这个人了,于是干脆停止思考,继续挖土。两人很快挖了一个半人高的坑,将尸骨连同凌统的上衣一起深埋进去,那件衣服裹了尸骨,很难再去掉上面的尸臭。

“好了!”凌统奋力将土填好,垒高一些,然后压上石头,正对那无名之坟拱手行礼,面部严肃的叨念:“魂兮归来……去君之恒干,何为乎四方些?舍君之乐处,而离彼不祥些……魂兮归来……反故居些。天地四方,多贼奸些。像设君室,静闲安些……”

那低沉哀婉的调子让陆逊觉得有些不适,忍不住奚落,“能淹死在这无人之地,哪里会有安歇之处呢?”

凌统却不以为意,他念叨完毕,仿佛完成了一件重要的工作,开始将死鱼和内脏用树枝拨弄回水池里,“人总是有家的,就算后来失去了,但最初肯定有家的,不然的话,他在哪里出生的呢?”

“空谈。”陆逊得出结论。

“哈哈哈哈他死的连名字都没人知道了,还不能让我帮他妄想一下嘛?”凌统被陆逊那严肃的面孔逗笑了,“相遇即是有缘,我今天能埋了他,证明我们很有缘,搞不好上辈子他埋了暴尸荒野的我也说不定呢,所以既然这辈子我注定要埋他,就得好好的埋,作为上辈子的酬谢。”

要是用一副烂骨相见都算有缘,那我们相见算是何等的缘分呢?陆续苦笑起来,明明无药可救,却对一副无名的骨头都如此善待,难道自己错了吗?难道吕蒙老师错的吗?“好了,快回去吧,再拖下去要到晚上了。”

“好,好。”今天陆逊的态度出奇缓和,这让凌统觉得很满足,立刻点头答应,乖乖跟着对方回营地。

两人回来时军营里已经有米汤的气味了,看来已经开始生火做饭。本来打算抓鱼果腹却反倒帮忙挖坟埋骨,凌统觉得自己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此时此刻的他一定能独自吃下一喷饭!想到饭,凌统觉得几乎有口水流下来。

“你……”靖康见两人终于回来,松下一口气,就这么消失一下午,差点让他以为这俩人话不投机在林子里同归于尽了。可才迎上去就感到一股尸臭扑面而来,几乎令他吐在当场,“你们这是去扒坟了吗?!”

“只是顺手埋了个淹死骨而已!”凌统这才发现捡拾骨头时自己的嗅觉就基本失灵了,现在双手简直臭不可闻。

“唔……”陆逊嗅了嗅自己的手,顿时也觉得想吐。明明已经尽量少碰,居然还是沾上了这要命的尸臭。

“我先去找点草搓搓好了。”凌统翻身往营地外走,带着这种气味,估计不止自己,周围人也一概吃不下饭。然后又想起陆逊,连忙招呼,“陆逊,你也来啊,拔些草搓一搓手。”

“哦。”陆逊见凌统似乎有注意了,就傻乎乎的跟上去。

林中杂草丛生,有一种闻起来味道很奇怪,叶片上带有细毛的植物,凌统将那种植物的叶子都揪下来,交给陆逊,“这是藿香叶子,用它搓手,尸臭味就会变没的。”

“明白了。”陆逊拿着那叶子,不停地在手上搓,然后寻找类似的叶片摘下来继续搓。

两人这样折腾了近半个时辰,天真的要黑了,只好一起回到营地,虽然藿香的味道跟尸臭汇合在一起越发诡异,但终归不那么臭了,凌统急着去吃饭,陆逊则想起独自行动这么久都没和吕蒙老师打招呼,决定先去露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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