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威爾感到新奇，沒辦法阻止自己的手貼上了那臉頰，描繪過那對粗粗的眉毛、長長的眼睫、高挺的鼻樑，還有那張嘴⋯⋯下巴似乎還冒出了些許鬍渣，在他的手指頭帶來癢癢的觸感。

這就是艾倫長大的樣子嗎？

利威爾皺起了眉頭，覺得自己心跳莫名地加快了。

年輕人突然地張開眼，面無表情，兩隻淡金色的眼瞳直直地看著他。

被當場抓到了，利威爾連忙收回手不敢再妄動，在那眼光中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然後，艾倫放在他腰間的手臂圈得更緊了，仿佛在宣告著所有權一樣。

這個人昨天晚上說是專門來找他的。

突然想起這個，利威爾發現自己仍然不懂，忍不住開口問道：「⋯⋯為什麼來找我？」

他對艾倫來說，頂多曾是艾倫的高中老師而已。

在他已經上了大學，而且就讀未來前景一片大好的科系，前途似錦的小伙子，意氣風發。

有什麼會特地來找一個不過教了他一年，還已經自我放逐到外島任教多年的高中老師。

利威爾想破了腦袋也不懂為什麼艾倫要來找他。

「我是來討債啊！」青年的嘴角拉開了一個美麗的微笑，一邊用著輕鬆的語氣講著。

「⋯⋯什麼？」利威爾完全不敢記得他欠了什麼，但是那隱隱的，如同暗流一樣的恐懼。

那一晚的脫序，像是一隻手臂掐住他的脖子。

不要！他不該再介入艾倫的生命了！

突然，艾倫的手好像摸到了他的屁股上，還狠狠捏了一把：「您總共毀了我兩次初戀，請您千萬別賴賬，別逃了。」

初戀？ 兩次？

完全沒有邏輯的語言。讓利威爾的腦袋瞬間一片空白，最後才好不容易開口，卻口吃了：「⋯⋯兩⋯⋯兩次？」

一個人怎麼可能有兩次⋯⋯除非⋯⋯

利威爾覺得全世界些微晃動了起來，那讓他的頭暈了起來。

青年的嘴角突然微微上揚，那雙淡金色的眼瞳整個張開了起來，那表情有點陰鬱，很陌生又熟悉得不得了。

耳邊似乎響起了他們的最初交談⋯⋯艾倫大聲宣示的話語似乎還迴盪在耳邊。

「老師，不⋯⋯我或許應該稱呼您⋯⋯」艾倫的臉緩緩地靠近著他的，然後，呼吸都噴在他的臉上：「利威爾⋯⋯兵長。」

晴天霹靂的證實，整個人都強烈地晃動起來。

利威爾全身冒起了冷汗，看進那雙眼裡，終於解讀出了那原本讀不透的訊息⋯⋯必然的再度重逢，然後，再陷入刻骨銘心的情感中⋯⋯最後，叫人肝膽俱裂的死別⋯⋯

那麼痛苦的記憶⋯⋯艾倫的表情告訴他，他全部記得一清二楚。

眼前這傢伙，他仍然直直看著自己的樣子，竟然那麼勇敢，好像完全不害怕無常命運的殘酷。

「⋯⋯你記得？」年長者的聲音是尖銳又沙啞的，他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抖：「什麼時候？」

這句問句只換來艾倫淡淡，仿佛胸有成竹的微笑：「我醒來後發現您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就想起來了。」

利威爾整個人嚇傻了。

「我知道我當時⋯⋯還只是個孩子，你自然顧慮很多。」為了止住年長者的顫抖，艾倫用雙手捧住了利威爾的臉頰：「我更小的時候見過您，對吧？」

沒有等利威爾回答，艾倫的嘴角勾起了：「我對您一直有發自本能的好感。我能在您任教的高中讀書，見到您我簡直高興死了。但是，我發現您總是用這樣害怕的眼神看著我，小心翼翼不敢靠近我，好像很怕傷害到我似的。」

「我不是玻璃做的，更不是您的幻覺，請您不要害怕。」

艾倫在他額頭上深深的親吻，下巴上的鬍渣蹭上了他，一次又一次的碰觸都有粗糙的摩擦：「我擁有過去的記憶，這是件好事。」

「艾倫⋯⋯」

「沒有回憶，我怎麼渡過這幾年沒有您在身邊的日子呢？」抓著利威爾的手，艾倫的眼發出了清明的亮光。

利威爾發現自己竟然忘記了。

即使年紀比他小，面對這個殘酷分開他倆的世界，艾倫仍然比他勇敢，也遠比他想像中還要堅持。

那雙淡金色的眼太過堅定，讓利威爾不由得嗚嚶了一聲，整個人像洩了氣的氣球，兩邊的肩膀垮了下來。

只是，當艾倫低下頭想要再度親他，利威爾回過神連忙提起手指抵住了那人嘟起的嘴唇。

艾倫立刻危險地瞇起了眼，彷彿要把他吞下似的。

利威爾略顯猶豫，在那炯炯的眼光中話語越來越小聲：「可是，我仍然⋯⋯」

年長者受不了了，他低下頭擦了擦臉：「⋯⋯我大你很多歲。」

聞言，青年立刻翻了白眼，露出了『果然～』的表情：

「嗯，這樣正好，我就是喜歡您這種比我年紀大很多的老男人。」

這是什麼奇怪的癖好？

年長者抬起頭，瞪了年輕人一眼，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堅定地抓住往外扳開了，視野裡那張英俊的年輕臉龐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利威爾發現自己緊張得要死，腦海一片空白。

「⋯⋯話說，您毀掉的不只我的初戀，還包括我的初夜。」青年離他的嘴唇不過一公分的距離，他此時竟然輕笑了一聲：「您記得吧？您差點被自己吐出來的東西噎死。」

想到之前那有點模糊的那晚，要是沒有艾倫在，也許真的會⋯⋯

真的是太丟臉了，利威爾支支吾吾想要辯解：「我⋯⋯醉了。」

「嗯，所以，這一次您一滴酒也不准沾，我要的是清醒的您。」艾倫順著他的話頭講，還對他眨眨眼。

這是個太過明顯的邀約，他的臉整個燒了起來，眼巴巴地重複著年輕人的話頭：「這一次⋯⋯？」

「是的，這一次，您得補償我。」 艾倫說著，最後一個字消失在利威爾的唇裡，然後，翻天覆地。

利威爾不由得閉起眼睛，努力去感受年少者那急切的深吻。

艾倫的手也沒有閒著，開始剝除對方的衣物，十分急切地想要讓彼此的肌膚碰觸。

也還好他們只是身著寬鬆的睡衣，利威爾身上那套已經被洗薄的衣料幾乎三兩下就承受不住他們激烈的拉扯，四分五裂。

當他們如願以償地能用赤裸的肌膚碰觸到對方，瞬間像是有電流流竄過的觸感，讓兩人忍不住暫時分開已經有些紅腫的雙唇，舒服地嘆息。

一如記憶，年少的戀人永遠都是飢渴的那一個，利威爾想，試圖從那幾乎要人窒息中的熱吻中恢復。

卻發現，他仍然想要安撫艾倫，保護他，就像是本能反應。

利威爾邊想邊摸著那張臉，艾倫仍飢渴地望著他，用拇指再度記憶著艾倫成長過後的英挺五官，覺得自己的心快疼碎了。

真的可以嗎？還能夠守護這個人嗎？

他竟然有第二次的機會⋯⋯必須為艾倫做一點什麼。

這個念頭萌了芽就沒辦法忽視了自己的心情了。

利威爾深吸了一口氣，突然地抓住了年少者的肩膀翻過去，順勢翻身轉坐在艾倫的大腿上，用自己全身的體重去壓制。

壓在身下那具麥色顏色的身軀在掙扎著，被自己的雙腿一夾之後就停止了亂動。

艾倫看著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期待什麼⋯⋯如他所願，利威爾下一個動作是大膽地捧住了年輕人已經半勃的性器，只是熱吻跟觸摸就已經興奮到半抬頭的程度了。

感覺到那有點沉甸的份量，生命像是他的手中甦醒，鼓動著⋯⋯俯瞰著手中那已經顯得越來越精神奕奕的傢伙，利威爾甩了甩自己亂飛的瀏海，然後作勢要俯身往下說：「我來。」

瞬間艾倫的瞳孔縮了縮，扶著利威爾腰部的那隻手也一緊：「可是，我想⋯⋯嚐嚐您的味道。」

聞言，利威爾臉一紅，肩膀不由自主地一縮：「你昨天晚上不是已經⋯⋯」嚐過了。

年少者巡視般地來回看著利威爾，然後，視線意有所指地在他的臀部停住。

「還有地方沒有。」

艾倫是認真的，伸出舌頭緩慢地舔了自己的嘴唇：「請您轉過身好嗎？」

彷彿著了魔，利威爾呼吸一窒，然後什麼都沒想就點頭了：「好。」

利威爾轉過身，背對著艾倫後⋯⋯俯身趴下。

跟艾倫承受過的痛苦比起來，羞恥心什麼的根本無所謂了。

從來沒想到自己竟然可以做到這樣的地步。

像狗一樣倒趴在年輕人的大腿之間，屁股翹得老高直接被艾倫用雙手撥開了他的兩邊臀肉，觀察著著他那從未被人這樣直視的位置。

年少者給人的視線感很強，自己背部跟私密處⋯⋯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艾倫的面前，利威爾不禁感到害羞。

為了轉移注意力，利威爾要自己專注在自己的嘴裡。

昨天晚上艾倫是怎麼服侍他的⋯⋯利威爾試圖如法炮製。

但兩人的差距可能不止一點，他很快發現他的下巴已經張到有點痠痛的地步，還是只能吞一半多一點。

他含著年少者那昂然的碩大性器，強壓著噁心反射，笨拙地試圖吞得更深。

「您不需要那麼努力。」艾倫說完，張口就舔他那兩臀之間的私密，突如其來的意外觸感讓利威爾尖叫出來。

連忙想要縮起自己的臀部，但是，艾倫緊抓著他的臀肉，不讓他退縮。

覺得被嚇到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利威爾整個人趴在艾倫的腿間，忍不住那一波波從下身湧起的快感。

艾倫仿佛還嫌不夠刺激，舌頭整個伸進去細細舔著那如同花瓣一般的肌肉圈，同時還開始揉起他那兩顆囊裡的小球。

那一瞬間利威爾力氣像是被抽乾了，只能不停張嘴想要呼吸。

完全阻止不了年少者似乎越舔越深的傾向，更害怕自己的反應，利威爾低垂著頭搖晃：「不要⋯⋯不要了⋯⋯很髒⋯⋯住手⋯⋯」

「不幫您準備好，您會很幸苦。」聽到了哀求，艾倫停止了他的舌吻，卻反而用食指探入利威爾的肛口。

小心翼翼地按壓，彷彿要測試他推拒的反應。

然後，似乎是在淺處某個部位被碰觸，利威爾瞬間像是快要射出來似地，明顯顫抖，還呻吟了出來。

「啊！」像是抽中了頭獎似，艾倫興奮地低吼一聲，然後又外加了中指。

一下子沒入的指節比舌頭還要深入，還仿照剪刀一般鬆開那圈括約肌，同時一股冰涼的滑膩滑進了身體裡面的深處。

異樣感讓利威爾往下一瞄，赫然發現艾倫手裡有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的潤滑劑⋯⋯

他很清楚自己的屋裡，絕對沒有這樣東西。

哪來的？答案很清楚，艾倫自己帶的。

所以，年輕人肯定早就打主意要上他的床，跟他做愛。

年長者現在才後知後覺⋯⋯簡直太過衝擊，不過，好像也來不及了！

體內的熱度很快地就奪走冰涼，可以感覺到艾倫的手指一個深入。

利威爾覺得自己越來越熱，彷彿要燃燒起來了，內壁也越來越滑膩⋯⋯身下傳來攪動的水聲沒有停歇。

他已經完全放棄替艾倫口交的主意，光是抵禦自己身體的反應就用盡所有的精神。

利威爾發現自己現在只能把額頭抵在艾倫的腿上，口裡不停地呻吟著。

可惡！因為前世，艾倫對他的身體太過熟悉，一點也不公平！

「我忍不住了。」

身後突然傳來艾倫的聲音，低沈又沙啞。

下一瞬間就有隻大手抓著他的腰，讓他起身並轉回面向年輕人。

利威爾ㄧ抬頭就發現艾倫幾乎是紅著眼瞪著他，那是充滿慾望的神色：「讓我進去⋯⋯求您⋯⋯。」

這下子真的是箭在弦上，年長者一咬牙，就配合地抬起自己的手臂抱住艾倫的肩胛，還舉起他那雙腿，環繞住艾倫的腰背。

艾倫扶著他的陽具，讓利威爾的臀部精準地對準後緩緩坐下。

利威爾立刻感覺自己的身體本能地抵抗著那粗大的入侵，要不是艾倫的表情太過銷魂，才沒有因為疼痛而半途放棄。

全部坐到底的時候，年長者全身冒著冷汗，自己好像被擴張到一個完全無法想像的地步。

「您的裡面真的很舒服。」艾倫似乎是故意地往上癲動了一下，那釘入體內的昂然莖身擦過了⋯⋯利威爾忍不住拉長了脖子，指甲幾乎要抓進了那麥色的肌膚：「啊，啊⋯⋯」

「來，您自己動。」艾倫抬起頭，在他的耳邊低喃著，像是許願一樣：「騙我也好，跟我說，您要的是我⋯⋯」

這種話⋯⋯利威爾發現艾倫竟然在微笑，突然意會過來。

一切看起來很有把握、還做得很周到的年輕人，其實也很害怕，害怕被拒絕。

而自己一直都是冷淡的⋯⋯不敢熱情，不敢要。

最後，艾倫表現得活像是⋯⋯自我犧牲的烈士一樣，明明有大片森林，卻選擇吊死在他這棵老樹的樹頭上。

利威爾閉上眼睛，然後，張開。

看到了自己的表情，那雙淡金色的眼圓睜⋯⋯驚訝似的，利威爾才不管，主動一把抓住那頭棕髮，用力吻住了那張令人感到憤怒的嘴。

這混帳小子明明知道，說謊一直不是他的長項⋯⋯

利威爾一邊用舌尖追逐著那傢伙靈活的舌跟牙齒，他的腰也在年輕戀人的懷抱中緩緩地搖擺著，原本不適的痛覺慢慢昇華成一種微妙的感覺，像是有人在輕咬著他的指尖。

耳朵邊可以聽到艾倫的喉嚨裡開始發出舒服的嘆息聲，不知道為何利威爾也感覺到滿足。

歡愉像是打開了小小的門，快感迅速地層層疊疊累積了起來。

完全無法阻止自己的臀為了追逐快感而前後打圈，利威爾知道自己現在看起來一定非常淫蕩。

艾倫堅硬的性器一直隨著自己的動作而頂在那讓自己渾身發抖的點上，幾乎讓他爽得快要射出來了。

利威爾發覺自己快要缺氧，他不自覺地揚起頭，身下又一沉，一張嘴就喘得厲害。

沒辦法思考了，眼前也一片水光模糊，隱約覺得房間裡的光線似乎越來越亮。

利威爾不由自主伸出手就感覺到艾倫的手掌跟他交扣著，彷彿在讚賞著他，鼓勵著他那副像脫韁野馬一樣的身體，繼續貪婪地吞吐著那讓自己極度歡愉的陰莖。

對照自己的性器，尖端順著前後的節奏擦過年輕軀體的腹部，爽得一直吐著液體。

也許再這樣下去，他不用太多刺激就可以⋯⋯雪上加霜的是，艾倫還配合著他的節奏，一次又一次地上頂，磨蹭到他全身發麻，毛孔都敞開了。

年輕人突然鬆開一隻手，把他的腰緊緊抱住，利威爾可以感覺到他們全面地貼合，整片肌膚瞬間跟那流竄全身的快感唱和。

利威爾感覺自己一下子飛到最高點，像是死亡臨門了，然後，艾倫就用他的吻把利威爾瀕臨高潮的尖叫聲給封藏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才一會兒，利威爾回過神，低頭一看，艾倫跟自己的腹部都被噴得到處都是，利威爾也忍不住臉紅了起來。

「您真的好美。」艾倫的眼迷濛，迷戀地看著他。

明明艾倫的容顏才是美麗的那一個，自己的常年蒼白臉差得可遠了⋯⋯利威爾望著那張英俊的臉龐，發現他額前的皮膚上全是細細密密的汗水，水痕一直延伸到鼻頭，然後滴落。

利威爾忍不住仰頭舔了那挺直的鼻尖，嘴裡嚐到一絲絲鹹味。

下一瞬間，艾倫突然暴起，連帶他兩人通通倒在床鋪上，兩人身下的老床墊抗議般地發出嘎嘰聲。

利威爾的手腕被扣在頭頂上，遲鈍地發現艾倫插在他體內的傢伙竟然還硬著。

還沒來得及反應，艾倫就把他往死裡操⋯⋯床架也開始去撞那水泥牆，發出媲美外頭風雨的聲響。

利威爾呀啊地喊了一聲後，彷彿發洩般將十隻手指甲都抓進了年輕人的背脊裡。

但完全沒妨礙艾倫驅動下身撞進來的速度，越來越快也越來越狠，利威爾感覺自己好像是被那根堅硬硬是釘死在床板上，除了承受那狂風暴雨似的打樁，完全沒辦法動彈。

很快地，利威爾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試圖回應，原本疲軟的慾望也慢慢抬頭起來。

想要接吻，想要擁抱⋯⋯利威爾祈求地望著那張年輕的臉，然後，他很快就如願了。

艾倫俯下身親吻著他的嘴，一邊繼續幹他。

很快，又被頂得舒服想要射精，只是，利威爾這次真的沒什麼力道了，他只能小小地嘶吼一聲，液體從他那可憐的傢伙頂端泊泊地冒出來。

很快就沒了，利威爾不由得呻吟了一聲，然後，伸出手抵住了艾倫的胸膛。

艾倫很聽話，緩緩地抽開了自己。

年長者卻感覺到空虛的來臨，自己內壁像是要挽留對方一樣緊縮了⋯⋯

『媽的，利威爾你振作點！』

他在內心裡腹誹自己一句，發現對方似乎察覺到自己的身體反應⋯⋯那好看的嘴角還微微地上揚了。

利威爾不由得捂臉懊惱地呻吟一聲，自己真是沒救了。

看到他剛剛射出的，已經幾乎透明的體液，他大概已經什麼都射不出來了。

兩隻腳本來能緊緊圈住艾倫的腰臀，現在只能頹然地無力往兩旁大張著。

艾倫竟然沒射半次⋯⋯意識到這點，利威爾想也只能等他發懶完，再幫這小子用嘴解決。

該死！這混帳小子竟然變得那麼有擋頭⋯⋯

但沒料到的是，艾倫沒有休息多久，就把已經沈浸在餘韻中軟綿綿的年長戀人翻過身，讓他上肢跪趴在床上後，就又扶起自己的性器插入了那已經有點紅腫的肛門口。

那根邪惡的東西很熟練地在那淺處找到那本應給利威爾快樂的點，用那粗大的龜頭來回碾壓。

原本的天堂已經因為過度敏感而讓利威爾感到無比的疼痛。

無論他再怎麼掙扎或搖頭或求饒，艾倫一點也沒放開他的跡象。

即使利威爾最後近乎瘋狂地想要爬離著肉體相連的地獄，但是又被年輕人狠狠地拖回去，蒼白色的屁股被撞得通紅。

艾倫的陽具毫不留情地深入，來回擦過自己的敏感，利威爾的慘叫聲已經幾乎沙啞到無聲。

而在這似乎無止盡的苦痛中，有種太過熟悉的壓迫感在下身蓄集。

不妙！利威爾全身都在顫抖，想要壓抑住那可能要滿溢出來的⋯⋯

「別⋯⋯放開我！」顧不得自己已經陷入失聲狀態，利威爾慌亂中瘋狂地掙扎了起來：「停！停下！」

漲滿的壓迫感太強烈，但是艾倫抓著他的腰，殘酷地繼續凌遲著他。

利威爾慌亂地往後打，然而手臂的角度太過限制，一點效果也沒有。

然後，艾倫一次地捅到最深處，利威爾整個人瞪大了雙眼，壓力太強烈，已經超過它能承受的極限⋯⋯水柱從前端噴發了出去，在空氣中畫出一個弧度就像ㄧ注小小的噴泉，然後，落在床單上，明顯的一小灘黃水。

即使壓力解放了，但是代價卻是⋯⋯利威爾感到臉上火辣辣一片，無比地難堪，這比多年前的嘔吐還要糟糕。

身後的艾倫也靜止了，像是被這突發狀況嚇得呆愣住了。

利威爾咬著牙，然後，手肘弱弱地往後一拐要身後的人放開：「我好髒⋯⋯快放開⋯⋯」

當腰上的手似乎鬆了，年長者立刻想要遠離這個難堪的場面，然而，下一瞬間艾倫的手臂把他拉進了懷裡，然後，也不避諱利威爾身上被尿液噴濺到的下腹部⋯⋯他被抱得緊緊的，兩個人幾乎全身貼著。

利威爾發現艾倫竟然在咬著他的耳廓，一邊囈語著：「要是可以把您吃下肚⋯⋯就好。」

「艾倫？」張嘴想要出聲，卻發現幾乎只剩氣音，利威爾只能抓著那雙圈著自己的手臂，試圖轉過頭。

年輕人已經在等著他，然後，一嘴就親了過來。

熱情未減⋯⋯

他真的不在乎自己被排泄物弄髒的身體。

認知到這點，利威爾差點想要笑出聲音了。

在乎的自己好像變成了傻瓜一樣。

吻著吻著，年輕人又蠢蠢欲動了起來，但，利威爾完全配合地掛在艾倫身上，任他再次插入，然後，扶著腰，在他的體內猛力衝刺著。

他的下身已經完全麻木沒有感覺了，但是，利威爾想，無所謂了。

只有這個人可以，對自己做任何事，他都容許。

過了許久，一股熱流滿溢在自己體內，利威爾一邊感到從最裡面傳來的顫慄感，一邊想終於結束了。

艾倫在他耳邊細語的聲音隱隱在顫抖著：「愛您，愛著您⋯⋯」

一種如烈酒一般的愛意，利威爾想，他大概也醉了。

整個人彷彿虛脫了。

他的頭趴倒在年輕人的肩膀上，垂掛著的手臂，手指頭一分一毫都不想移動。

即使，可以感覺有股液體從股間流到了自己的大腿內側，一路往下，他也管不著了。

窗外的風雨，在不知不覺中，似乎停歇了。

從窗口透進房間裡的光線，也明亮了起來。

艾倫一把把他扛到了肩上，搖搖晃晃地似乎要把他帶到廁所裡。

一直覺得自己就像一座被海洋圍繞的孤島，獨自懷抱著遙遠的記憶。

然而，他一直沒察覺到圍繞自己的海洋就是艾倫，直到他幾乎淹沒了自己才發現到⋯⋯

利威爾不自覺地露出淡淡的笑。

「這次，請您別再拋下我了。」艾倫突然輕聲地說。

這次不會了，他安心地閉起眼，想著，等他恢復後，他會記得跟艾倫說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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