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灵魂的热爱

即使把他囚禁了又如何？

洛瑟玛清楚的知道，那个精灵没有死，就在日怒之塔的下面，这是他与哈杜伦的协议。哈杜伦其实非常反对这件事，因为他对着洛瑟玛说：“这些年来，我的爱，我的付出，在你的眼里算什么？”他拒绝回答哈杜伦的问题，他只是用沉默表达了一切。

哈杜伦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从某种意义上说，洛瑟玛对于他来说，并不仅仅是上司、是朋友、更是他用全部身心爱着的人。可是洛瑟玛完全没有给他一点回应，他的目光总是追随着那个精灵，即使他给奎尔萨拉斯、艾泽拉斯带来了灾难，他仍然给予冒险者最丰厚的奖励，只求将那个精灵完整的带到银月城的逐日王庭，然后，囚禁了那个精灵。

“有的时候，我真恨你。”这是他们产生分歧后，哈杜伦主动提及了此事。

“我知道。”洛瑟玛回应，“我的心思，你其实全懂。”

“是啊，我自作多情呢。”哈杜伦将脚搭在了桌子上，“罗曼斯一直不知道你将他唯一的主人囚禁起来，你确定那个法师会任由你那么做？”

“他知道。”洛瑟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对于那个精灵的爱，你不懂。”

“那可真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哈杜伦讽刺地说，“你可是有了强劲的对手。”

“在感情上，罗曼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勇敢。”洛瑟玛的口吻里有着一丝得意。

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日怒之塔最底层的走廊尽头，那是关押那个精灵的囚室。握住把手的手有些颤抖，洛瑟玛稳住了心神，他用特殊的方法开启了这个囚室。

昏暗的魔法灯光下，那个精灵被扣住了脚踝，精巧的奥术之环，让那个精灵无法施展魔法，脚踝上的铁链又限制了他的行动。

“来看我的笑话吗，洛瑟玛？”依然高傲的声音，依然高傲的表情。洛瑟玛慢慢地跪了下去，托起他的手背，用脸颊蹭了蹭之后，又吻住了每一根手指……酥麻的感觉让那个精灵有些站立不稳。很快，他抽走了洛瑟玛掌中的手，冷冷地说：“你没有别的话说吗？”

“您永远是牧羊人。”洛瑟玛没有站起来，“只是，现在没有人知道您活下来，您所做的那些事情，需要时间来被人遗忘。”

*****

“摄政王阁下。”走出了囚室，洛瑟玛看到罗曼斯站在那里，略有些局促不安。

“他很好。”洛瑟玛微微扬起了下巴，“你不用担心他遭到了虐待。”

“我想见他。”罗曼斯平静地说，“自从他被囚禁在这里，我就从来没有再见过他了。”

“你不信任我？”洛瑟玛逼近了一步，“罗曼斯，机会失去了，就永远失去了。在你背叛他的时候，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后果。他现在什么人都不能见，而且也不能让人知道他还活着，否则的话，不光是联盟，幽暗城的那个，也不会顾及她曾经是奎尔萨拉斯的一员，你比我清楚。”

“我知道了。”罗曼斯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直勾勾地看着洛瑟玛：“我真后悔当初那样逼迫你。”

“我要谢谢你的赞美，我想我应该管你叫一声‘老师’？”洛瑟玛讽刺地笑了起来。罗曼斯微微鞠了一躬，离开了。看着萧瑟的罗曼斯，洛瑟玛微微有些失神——那个精灵永远值得自己这么做。那个精灵曾经是自己的全部，虽然现在也是，但是那与血精灵的未来相比，已经不重要了。他的私心，希望那个精灵永远被囚禁在这里，只有他陪伴在自己的身边，才能让他空虚的灵魂圆满。

知道那个精灵没有死的时候，罗曼斯很高兴，但是他不敢去见他，他可以想象出自己的背叛对于那个精灵是多么大的打击，那个打击恐怕比沃雷塔尔的背叛还要伤害那个精灵的心灵。他不敢去面对他，但是当他知道摄政王去了那间囚室后，他无法假装不知道他还活着。

他不知道摄政王对于那个精灵的态度，是永久的囚禁，还是为了日后的处决？那个精灵毕竟是奎尔萨拉斯唯一合法的继承人。

不安，促使他来到了囚禁那个精灵的囚室前，他想要进去，又犹豫不决……凯尔萨斯·逐日者，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他看到了摄政王从里面出来，高大的身躯遮盖了里面的光景，他很想进去，却被洛瑟玛直接拦住，用威胁的口吻让他远离这间囚室。他愤恨，却又不得不承认，洛瑟玛被他逼迫得越发像一个政客了。

都是他教出来的。

******

那场战争他输了，所以他被洛瑟玛囚禁了起来。作为一个王位的继承人，他知道这是必须的，洛瑟玛没有让自己死去，已经是最大的仁慈。可是自己要被囚禁一生吗？当洛瑟玛走进这间囚室的时候，他在昏暗的魔法灯下，看到了那只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欲望。磨蹭的脸颊、被吻住的手指，让他想到了曾经的时光。

那时候，洛瑟玛只不过是希尔瓦娜斯手下的副官。是的，他与希尔瓦娜斯不和，而不和的原因是那个愚蠢的人类游侠。那会儿的洛瑟玛完全是个愣头青，没有现在这样的理智与冷酷。

“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凯尔萨斯背对着洛瑟玛缓缓地问。

“只想您一直在这里。”洛瑟玛没有起身，依旧跪在自己的面前。

“终身囚禁？”凯尔萨斯眯起了眼睛，“洛瑟玛，你真是从罗曼斯那里学会了不少。”

洛瑟玛直勾勾地看着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凯尔萨斯……你知道我爱你，从你去希尔瓦娜斯那里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你说你要带领残余的奎尔多雷复仇，要让阿尔萨斯付出代价，我想跟你一起去！你却说，残破的国土需要你，把我留下当了摄政。然后呢？你又不放心我，频繁地派遣罗曼斯来干涉我的工作，奎尔萨拉斯的每一次重大的变革都是经过你同意——抽取别人的魔法能量、驱逐反对者；通过希尔瓦娜斯与部落结盟……一桩桩、一件件，我与我的游侠们背道而驰，我抛弃了他们，而你？却抛弃了所有的人。你背叛了奎尔萨拉斯，背叛了将希望放在你身上的辛多雷。终身囚禁其实是个很仁慈的决定，否则那些部落、那些联盟，是非常乐意看你授首的。”

听完了洛瑟玛的陈述，凯尔萨斯无声地笑了起来：“为了人民的正义而战？洛瑟玛，你终于成为了一个标准的……政客。”

不愉快的对话，以洛瑟玛愤愤走出而告终结。凯尔萨斯坐在了熟悉的圆床上，回想起他与洛瑟玛第一次偷情的情景，那个时候的洛瑟玛，青涩、天真，用一句“为了奎尔萨拉斯”就能让他听话。现在呢？他不过是在向自己炫耀，奎尔萨拉斯已经属于洛瑟玛·塞隆，而不是逐日者家族。他没有死，却比死了更让他难受。他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太阳王，现在却只能被囚禁在这小小的囚室里，没有日夜的囚禁，连他最心爱的魔法书都无法看到。

******

轻轻扭开了房门，洛瑟玛看到了沉睡中的凯尔萨斯。那张睡颜很沉静，一如多年之前，他与凯尔萨斯相拥而眠的时候。小心地撩起了他的金色长发，柔顺光滑的发丝依然如故，甚至上面清新的味道也是如此。紧抿着的薄唇说不出的性感，还有那如同刀削斧刻的五官，让他的眼中升起了欲望之火，他俯身吻住了那双嘴唇……那是洛瑟玛曾经的梦想，凯尔萨斯从来不会吻他，但是不介意他去吻自己。

口中的空气被掠夺，让凯尔萨斯从沉睡中惊醒，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洛瑟玛放大的脸庞与深深的欲望之火。他没有回应洛瑟玛，只是闭上了眼睛。

似乎觉得蹂躏够了凯尔萨斯的嘴唇，又看到凯尔萨斯没有什么变化的睡颜，洛瑟玛更大胆了一些，他解开了凯尔萨斯的睡衣，露出了里面的肌肤。不同于其他法师的单薄，而是具有战士一样的身躯，那是因为凯尔萨斯并不仅仅是一个法师，他同样练习过搏击，只是不如战士那样精通罢了。轻轻咬上滚动的喉结，灵巧的舌头不断地舔舐着，洛瑟玛耳边的呼吸声渐渐失去了平稳。听着那沉重的呼吸声，洛瑟玛笑了，他贪婪地啃咬着这具躯体，解开了自己的衣服，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与凯尔萨斯相处了，那个身体在自己体内的感觉，让他根本无法忘怀。他是在挑逗这具身体，渴望这具身体，更希望这具身体为了自己而陷入了情欲里。

无法抑制。

洛瑟玛知道这具身体的敏感点，更是熟悉这具身体的种种。睁开眼睛，凯尔萨斯看到了完全赤裸的洛瑟玛，与以前相比，洛瑟玛的身体已经褪去了青涩，更具有成熟的韵味。主导权很快从洛瑟玛的手中转移到了凯尔萨斯那里。他就势压倒了洛瑟玛，左手捏住了他胸前的凸起，两根手指把玩起来。阵阵酥麻从那里传来，洛瑟玛用双臂抱住了凯尔萨斯的头，把他压向自己，狠狠地吸允着他的嘴唇，搅动着他的口腔，让彼此交换。

柔软的枕头垫在了腰下，洛瑟玛两条腿盘在了凯尔萨斯的腰间。没有任何润滑，凯尔萨斯只是扶住自己挺立的硬物，对准那个封闭的入口，一点一点地挤进去。

很疼却也很让洛瑟玛满足——曾经荒芜的心灵，在这一刻被填满，他几乎是幸福地流下了眼泪。他有多么热爱凯尔萨斯，就有多么恨他在太阳之井的所作所为。

进入了洛瑟玛的身体，没有让凯尔萨斯的理智回归，反而让他陷入到了一种报复的快感中——即使自己被囚禁，即使自己永远以见不得光的形式活下来，但是洛瑟玛依然爱自己，依然要自己去征服。他是摄政王，而不是国王，所以他必须对自己恭敬。

“呃……哈……”呻吟声随着凯尔萨斯的动作而渐渐提高，又刻意地压抑了下来。

“洛瑟玛——”尾音中含着阴冷，凯尔萨斯看着意乱情迷的摄政王，征伐的节奏更快。

“凯尔萨斯……”低低的呻吟中，洛瑟玛一遍一遍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情欲与爱意、恨意在这一刻达到了高潮，喷薄的浊液溅在了俩人的胸腹间，凯尔萨斯注视着洛瑟玛，他的眼睛像是一双灼热的火焰，想要在洛瑟玛身上烧出洞来；洛瑟玛的那只完好的眼睛看着他，没有褪尽的邪能颜色，似是一汪绿水，浓烈而醇厚。

叹息了一声，凯尔萨斯也释放了出来，然后退出了他的身体，低声说：“不要让我再见到你。我宁可烂在黑暗中。”

洛瑟玛只是紧紧地抱住他，含住他的耳垂，含混不清地回答：“这一辈子，你只能见到我，除非你真正的死去。”

然后他找到了擦拭的手巾，将俩人擦拭干净，又亲自给凯尔萨斯穿上了睡袍，才穿好衣服，离开了。

门在凯尔萨斯面前关上，洛瑟玛看着坐在床上的凯尔萨斯，低声说：“凯尔萨斯，你是我深入灵魂的爱，我永远的热爱，我是不会放你离开这里的。谁也不能从我这里夺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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