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合起教案，放在手边的矮书架上。他收拾好随身物品，拎起公文包准备回家，刚起身就看到一个暗色的人影堵在办公室门口。冷白的月光落在他身后，背光而立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显得模糊又不真实，只余眼下那点殷红似在暗暗发光。

“老师。”是初七淡漠的声线。

“老师，我想听你弹琴了。”

沈夜一步步逼近他，直到两人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走近了才发现，初七濡湿的墨色碎发贴在脸上，更显脸色苍白。有水珠顺着线条利落的下颌，划过脖颈和锁骨，留下一道蜿蜒的水痕。他的衣服也湿了，还留着深一块浅一块的印记，勾勒出精干挺直的身影。

沈夜这才想起傍晚似乎下了场不小的雨。如此算来，他已在门外等了许久。

他们已有两个多月没见了。沈夜微俯下身，凝视那对黑白分明的眼睛，想要将他看得更清楚。初七被看得有点羞赫，低下头向后退开。

“走吧。”沈夜擦过他年轻的身体，转身向前走去。初七呆愣在原地，错过了他脸上难能一见的浅淡笑意。

似乎察觉到身后的人并未跟上来，沈夜停下脚步，摊开空着的手掌，向后伸去。

深秋的夜晚凉风四起，冰凉的指节刚触到掌心，便被温柔握紧了。温热从指尖传开，仿佛内心也被融融暖意吞噬了。

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这条小路不长，他们曾在许多个日日夜夜一同走过。四季枯荣给这里染上不同的颜色，除此之外，并无太多改变。

手心的温度让人贪恋，但很快就被家的气息取代了。

“很晚了，老师今天练琴吗？”初七整理好两人的鞋物，随手带上了门。

“嗯。你先去换衣服。”沈夜把脱下的外套挂在衣帽架上，便走进了琴房。

初七在花洒下驱走了漫身的寒凉，耳边响着断断续续的琴声，心绪又纷杂起来。

不会比那天更糟了。

那是初七十八岁生日的夜晚。他喝了一点酒，红着脸语无伦次地对老师倾述自己的爱慕之情。在热切的目光注视下，沈夜在他脸侧留下一个浅淡的吻，转身离开了。

不久后便是大学开学的日子，初七提前去学校报到，之后借口打工繁忙，连周末也一直没有回家。其实他几乎每天都会给家里打电话，但无一例外从未接通，便知沈夜又一个人在办公室加班了。

从前他们同住时，每天一放学初七就去找沈夜。他总是抢先抄起教案考卷作业本，撒娇拉着人回家工作。晚饭是初七做，虽菜式简单，但胜在色泽和口味都很清爽。咖啡和浓茶也被他执意换成了牛奶，还义正言辞地说胃不好的人理应受到照顾。

压下心里的酸涩和不安，初七穿好熟悉的熏着茶香的家居服。他温了一杯牛奶，循着琴音走了过去。

琴房里没有多余的床榻椅凳，初七把牛奶放在琴盖上，然后静静地站在琴凳后方，注视着他认真的侧脸。眼前人只穿着普通的衬衣西裤，下摆在腰间扎起，却依然优雅非常。房内没有开灯，月光给他的脸打上了柔和的光和影。

“想听什么？”一曲终，沈夜随意地问着。

那不过是个借口而已……初七一下被问住了。他心想，老师弹什么都是好听的，却断然不好意思说出口。

没有等到回答，修长柔韧的手指肆意按压琴键，流泻出一段惊心动魄的旋律。片刻后戛然而止，温柔的前奏响起，然后是沈夜低沉磁性的嗓音：“就弹那首你很喜欢的《向往》吧。补给你的生日礼物。”

那本是吉他伴奏的民谣歌曲，洒脱和煦。此刻由钢琴弹奏，又多了几分缠绵缱绻的味道，如同沈夜本人一样让初七捉摸不定。

他从未想过钟爱古典乐的老师会因为自己尝试流行乐，继而想到他定然知道歌词了……他开不了口的话，他甘愿抛却的自由，他对他热切的渴望与向往，老师是否也明白呢？

琴声渐渐淡下去，像一个易碎的梦，不去触碰也很快消失不见。

“以前经常听你哼。喜欢吗？”琴盖合起的声响打破了短暂的沉寂。

初七觉得这并非简单的喜欢与否可以回答，视线偏转到一边：“……老师，牛奶要凉了。”

沈夜站起身，斜倚在钢琴上，有些好笑地看了初七一眼。

初七看到他修韧的指节握住那杯牛奶，看到他喉结上下滚动吞咽，看到杯子又被放回原处，一圈浅淡的白色留在了他的唇边。

初七被他若有似无的笑意晃晕了眼，鬼使神差地单膝跪上琴凳，揽住沈夜的肩膀，吻向他柔软的唇瓣。然而他并无亲吻经验，只是小心翼翼地来回舔吻，不敢深入。沈夜扣住他的窄腰，灵活的手指在腰线处揉捏抚弄，带着他一个转身，轻巧地把他按压在钢琴上。

然后才是真正的吻。

沈夜霸道地侵入其中，四下挑拨舔弄，带着他笨拙的舌尖翩然起舞，又轻咬吮吸。初七被吻得忘记呼吸，他头脑模糊地想，原来老师也会如此地不温柔。

最后沈夜放过他饱受蹂躏的唇舌，将深吻化作亲昵的轻啄落在他耳畔：“牛奶凉了吗？”

初七双眼微合，大口剧烈地喘息，仍是一副无力思考的模样。牛奶的味道？不，只有老师的气息。是淡淡的墨水味，虽是苦涩，却忍不住想要更加贴近。

沈夜鼻尖嗅到少年特有的青涩干净的味道。怀中的身体柔韧温暖，他从不舍得留下太多自己的印记，今晚却有些失控。初七睁开双眼，湿润的眸光中只有他一人，似有千言万语未曾开口。

“初七，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老师。我想要老师。我想要老师属于我，我也属于老师。”初七勾住沈夜的脖颈，怕他又像上次一样离开，用力地吻了上去，主动迎合令他心安的气息。

沈夜一手扣紧他纤韧的腰肢，一手在肩背四处游走安抚。他张口放任毛躁的软舌探入，然后温柔地逗弄吮吻，很快便让它缴械投降。初七软倒在沈夜怀里，感到舌头又被缠裹着重回自己的口腔，舌尖已经微痛发麻。游移的指掌灵活又煽情，刚捂热的家居服重新被剥开，光裸的皮肤触到微凉的空气，难耐地轻颤着。

初七不甘示弱地也撕扯起沈夜的衬衫，却因急躁毫无进展，只得愤恨地扯落碍事的皮带了事。

“别急。”沈夜搂着他坐回琴凳上，将人摆成跪坐在他腿间的姿势。他眼睫低垂，轻柔的吻随意落在眼前的脖颈锁骨上，一手不急不缓地解开自己的衣扣。初七突然觉得喉间有点干渴——竟有人将宽衣解带这种事做得如此优雅又撩人心魄。等到胸腹完全袒露，他迫不及待地扯掉衣衫，将整个人缠上去，周身又重归那个温暖的怀抱。

温厚的手掌顺着脊骨向下摩挲，揉过挺翘的臀肉，按压了两下尾椎骨，便顺势来到了那个隐秘的入口。手边并没有可以用作润滑之物，他只得自己舔湿了两根手指，又向下探去。

见初七睁圆了眼睛好奇地看着自己，沈夜温柔地解释道：“等下会疼。”

“不疼。”初七无所谓地摇摇头，话音刚落，就被挺进的指节带出了一声沉重的闷哼。

沈夜心疼地亲吻他汗湿的额头，握住他的手一同抚慰因疼痛萎顿下去的前端。或许因前方的快感分散了注意力，后方穴口也逐渐软化下来了。侵入的手指执着地四下探寻，当轻擦过某个凸点引起初七强烈的震颤后，便在这里研磨揉按，轻挑慢捻。

鲜明的酥麻顺着脊骨蔓延开来，前方的刺激也加快了速度和力度。初七的喘息越发粗重，短促的呻吟一点点拔高，真正攀过顶峰时，却哑在了喉间。

浓稠的液体喷薄在两人腰腹上。沈夜把浊白擦在他挺立的乳尖上，擦过线条锋利的锁骨，最后全数抹上他艳红的脸颊。

“好浓……很久没有自己弄？”沈夜亲吻他眼角沁出的泪水，就势又探进一根手指，模仿性器的节奏抽插起来。

“嗯……因为会想起老师，会心痛……啊！”甬道内的手指突然失控挺入了更深处，抵在自己腹间的欲望也更加灼热膨胀。初七觉得已经准备充足，忍着酸麻挺直腰背低语：“老师，可以了……”

因着求欢的姿态，更多红晕浮上他的脸颊脖颈间。先前有些干涸的浊白，似乎也被高热所融化，缓缓地向下流淌。眼前的画面过于煽情，沈夜也觉得下身胀痛难忍，却不得不克制下来：“还不行，你会疼，乖。”

初七并不想要温柔缱绻的第一次，而是渴望记住更为强烈的感觉。他捉住那只挺动的手抽离了自己体内，抬高腰身，扶住炙热的欲望，急切地想要将之吞吃纳入。冒进的动作让两人都不好受，却已经无法停下来了。湿热紧窒的内壁一触到灼炙的坚挺，就热情地缠裹上去，迫不及待想要更多。初七感到那灵活的唇舌又开始在自己胸口脖颈间制造绵延的酥麻快意，温厚的手掌也扣住自己后腰，掌控进入的节奏。

“这么不听话，真该让你吃点苦头。”沈夜算着时机已差不多，就猛地拉下初七的腰，同时下身用力，将自己尽数埋入。欲望的粗壮本非手指可比拟，又瞬间进到未曾企及的深处，泪水一下充盈了初七的眼眶。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哀鸣，只揽住沈夜后背大口喘息着。虽料到会有些“小惩戒”，却未想过是如此强烈的快意与痛楚。然而一想到老师对自己也有浓烈的欲望，他又甘之如饴。

沈夜也觉得方才过于粗暴。他吻去初七眼角咸涩的液体，等他喘息平复下来，掌住他细韧的腰肢指引着轻浅抽插。初七适应了一会儿，也学着深入浅出的节奏上下动作。他感到体内的坚挺四处戳弄，便也配合着扭动腰身。那个难以言喻的凸点，就这样被轻易地触碰到了。

初七白玉般莹润的躯体无法自控地向后仰去，长眉紧蹙，带出一声甜腻的长吟，似在催促更有力的挞伐。

手臂挥动时琴盖上的杯子被带翻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残留的液体从杯底流向杯口，又缓缓滴落下来，一路滚动洇出几个深色痕迹。如同两人身下的那片地毯，被进出间溅落的混杂液体，一点一点打湿了。

初七背靠琴身大口喘息。不同于手指制造的尖锐快感，柱身肆意碾压厮磨时，整个人都被卷入令人窒息的情爱漩涡中。他的手肘撑在琴盖上，不禁庆幸老师先前已把它合上，否则自己会带出多少不堪入耳的音调。

察觉置于身侧的大腿越收越紧，掌下的躯体也颤抖地愈发厉害，沈夜安抚揉弄打开笔直的长腿，环在自己腰间，而后掐着他的腰，单膝跪坐起来，形成一个更利于进攻的角度，身下动作不停。初七甩甩头，完全被掌控的窒息感令他颇感难耐又沉醉其中。

“弄疼你了？”沈夜拨开他被汗水打湿的凌乱额发，指腹在他紧蹙的眉间轻柔抚弄。

“不疼……唔……老师可以……啊……更用力……”断断续续的呻吟被疾风骤雨般的挺动冲撞地更为破碎。初七被禁锢在滚烫身躯和冷硬钢琴的逼仄空间无法逃脱，他的脊背硌得生疼，却远比不上身下惊涛骇浪的快意感觉强烈。他在欲海里随波追流，全身瘫软下来难以维持平衡，只能收紧缠在精悍腰身上的双腿，殷切地向他的神祇求助。

四目交接，沈夜沉溺在初七湿润的眸光之中，那里满是对他的眷恋及依赖。他的吻轻落在初七殷红的眉眼间，双手上移搂住他颤抖痉挛的腰背，重新将他圈在自己怀中。这一举动不可谓不温柔，却带给初七巨大的快感。整个分身从敏感点重重碾过，初七咬住沈夜垂落的肩头的一束散发，吞下喑哑的呻吟哭喊，只带出几声浓重的鼻音。之后便将所有，释放在两人紧贴的胸腹之间。

沈夜缓缓地把依旧坚硬的欲望抽离了紧窒的甬道。

初七搂住沈夜后背，在他汗湿的白皙脖颈间吮出一个个带紫红痕。高潮后的内壁念念不舍地与利刃纠缠，任何触动都会带来目眩神迷的感受，他清透的嗓音带了暗哑的疑惑：“……老师？”

见初七的发辫已经揉乱地不成样子，便干脆解开，用手指轻柔梳理：“怎么，你想这样被我抱去浴室？”初七不答，只红着脸埋进他肩窝，在吻痕上又轻咬出点点齿印。沈夜忍不住继续逗他：“我可不是心疼你。只是这里被你弄得这样糟糕，明天若能爬下床，还要你来全部清理干净。”

四周狼藉一片过于淫糜，初七胡乱瞥了一眼又将视线转向沈夜揉杂了温柔笑意的双眼。老师看似冷淡严肃，实则是很温柔的人。如果可以让他多点笑容，自己什么都愿意做……

沈夜把初七放在盥洗台上，转身去浴缸放水，接着是调节花洒。

初七实在很不想面对镜子里的自己。漫身红紫情痕，长发散乱，到处是汗水和浊液反射的淫糜的光，分身微微抬着头——被眼前的景象刺激的，下身和腿根处泥泞不堪。然而他浑身酸软不想动弹，只能羞赫地低下头。精巧的下巴恰好落入了温厚的掌心。

“给你清理一下。”先前调笑的语调又认真起来。

温热的水流倾泻而下，熨帖又舒适。那只四处游移的手却不似主人语气那般正经。初七脸上的精液已经凝结，仅用热水无法冲离，指腹便加了几分力道揉弄。指尖无意划过丰润唇瓣时，竟被软舌卷住纠缠，困于唇齿之间。舌尖来回舔舐缠裹修长的手指，尖利的犬齿抵着指侧的嫩肉轻轻磨蹭，带出一阵阵酸涩痒痛，似是十足的诱惑。

“傻孩子。已经……不需要了。”

像是要证实一般，沈夜将下身对准他身后隐秘的入口，硕大的顶端轻易地顶了进去。一瞬间初七全身的肌肉绷紧了，失控地重重咬住口中的指尖。片刻之后整个人又软下来，软舌讨好地舔吻吮吸，像一只误咬主人后满怀歉意的猫。

穴肉因先前的充分插弄变得湿热柔软，分身一点一点挤入，被紧紧缠裹挤压，又毫不留情地破开，很快将之完全侵占，深深结合在一起。初七颤抖着倚靠在宽厚的胸口喘息，连开始的轻浅抽插也无法招架。口中手指肆意搅弄，带出一阵阵动人的呜咽呻吟。

热水带出的蒸汽让浴室的温度节节攀升，镜面也模糊起来。初七脑中一片混沌，越发觉得难以畅快呼吸。

沈夜抽出在他口中作乱的手指，扣紧细韧的腰肢固定在身前，身下的动作异常温柔，带着他一次次攀向高峰，又在即将到达顶点时驻足不前。

“初七。初七……你后悔吗？”沈夜停下往复的挺动，只用分身顶端轻柔地触弄那点敏感。已经确认答案的问题，还是忍不住问出口。想要听他亲口说出来，在身心皆为沉沦的时刻。

“不悔。嗯……老师就是我的全部梦想。”初七阖眼仰头靠在沈夜肩头微微喘息，一手覆上扣在腰间的手背，十指相扣，“这并非一时冲动。我认识您很久很久，比您所能想象的更久。我渴望立身于您的身侧，就只能让自己成为更好的人。”

沈夜微有些错愕。他提供住处给初七避风遮雨，后来却是看似稚嫩的学生成了为自己避风遮雨的人。师生及同性关系多为世人所不齿，他却并不在意，心之所向罢了。虽有些好奇“比想象更久”是何意，但也不急于一时知晓。他们还有很多时间。

“为什么要离开？又为什么回来。”

挺入的利刃又加快了冲撞的节奏，麻痒的吻顺着脊骨绵密地落下，初七强忍下难耐的呻吟：“维持那样的关系令我感到痛苦，进退不得。但离开以后，我非常想您，无时无刻。新老师和同学和您相比，不值一提，丝毫不能转移我的注意力。”

模糊的镜面因热水的冲刷又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却看不真切。初七顿了顿，仰头看向心中的日月，继续道：“起初我只是想要长久地陪伴，后来难免越来越贪心。离开以后，我开始质疑自己的勇气，毕竟我曾坚信，迟早会让您喜欢上我。但我没有回来的理由……”

“并不需要什么理由。因为你爱我，或是我爱你，一本书、一朵花，都可以是很美的理由。”

“………………老师？”初七怔怔地望向沈夜，水光湿润的双眼写满不可思议。

修长的食指抵上他欲言又止的微肿红唇。

“今晚月色很美。”温暖轻柔的吻落在清可见底的双眼上，浓密的睫毛颤动着带起些微酥麻，挂在眼尾的咸涩液体也被一一吻净。当轻吻落在他眼下的艳丽红痕时，沈夜突然觉得或许直白的表述更为合适：“你比月色更美。”

而后精巧的下巴被捏住抬高，所有未尽的话语皆消散在唇齿交缠间。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霸道侵占或是温柔缱绻，它也无关欲望或是占有，初七却仿若获得了无上快感。大片红霞在他白皙的躯体上蔓延开来，全身难耐地扭动着，连带深入体内的欲望也愈发激动，加大了冲撞的力度。

年轻的身体禁不住过多撩拨，分身很快挺立起来，吐露一缕缕透明的液体，颤抖着想要释放，却被一把捏住了顶端。

“乖，再忍忍。我们不能这么快结束，浴缸里的水还很烫……”酥麻在敏感的耳边炸开，是诱人一同沉沦的罪恶语调。

无法释放，难以呼吸，初七又恍惚起来。曾经的许许多多个夜晚，他独自一人在黑暗里苦苦追寻。如今，一切似乎都摊开在他掌心。只需稍稍用力，就能揽明月入怀。

现实和回忆交织，初七的身体剧烈震颤着，倏然感到沈夜终于将欲液喷洒在身体深处。敏感的凸点被强烈冲刷，被制住的前端获得解脱，他便也释放出来。浊液击射在身前的镜面上，将两人的身影弄得模糊不堪。

直到被抱着沉入水中，初七才明白方才的“水太烫”不过又是恶劣的逗弄。

恰到好处的水温熨帖着全身的皮肤，两只大手在身体各处揉捏，帮助放松酸软的肌肉。

初七在独属自己的温柔中又恢复了活力。他修长的四肢攀上眼前完美健硕的躯体，不知餍足地索求无尽的柔情与痛快。直到最后软到在沈夜怀里，任凭他的双手抚遍他全身，一点点清理掉不属于细白肌肤的滑腻痕迹。而后又被抱着躺倒在宽大的床上，无力的腰肢被松松环住，另一只手在后心轻拍抚弄。

老师的床松软舒适得多，还有他特有的温柔气息。此时夜色已深，初七困顿得有些睁不开眼，但一想到整晚都毫无招架还手之力，又颇为懊恼和不甘。

“老师，我没力气了。”

“嗯。你真贪心。”

“多谢老师体恤学生，让我一、个、人、收拾琴房。所以，老师明天要一、个、人、买菜，做饭，洗碗。”

“哈。那你可真是有福气。”

“……嗯？”

缱绻的低语落在情人耳畔，性感慵懒的声线染红了那片细嫩皮肤。

“…………我觉得老师也很有福气。”

“那是自然。”沈夜理理他有些散乱的长发，“好了，闹够就睡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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