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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望的双眸(第7章),2

[db:作者] 2025-07-06 19:17 5hhhhh 3860 ℃

  虽然沙可曼劝阻过他,要小心会有酒驾问题,但尤耀祖却只是财大气粗的应道:「那有啥关系?大不了就是罚钱了事而已;甭担心,小许,你今晚尽管喝个痛快。」

  既然管不了他们,沙可曼也懒得多说,她趁尤耀祖在和吕文波交头接耳之际,特地又跑去向摄影小组的成员敬酒致意,其中那位叫亚红的造型师沙可曼一直很喜欢她,因为她很能抓住沙可的神韵和特色,因此她帮沙可曼塑造出来的唯美外表,总是在极尽性感之余还有着一份古典的浪漫,或许就是她这种迹近鬼斧神工的功力,让广告效果显得更加成功,所以经过这段期间的合作下来,沙可曼倒是跟她很聊得来。

  就在觥筹交错之间,随着酒越喝越多,那群男人的眼神也越来越诡异,其实这时候的沙可曼要能细心一点,一定能够发觉隐藏在欢乐当中的那丝危机,但是高亢的心情使她完全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小许他们若个个烂醉如泥,那将由谁开车离开这里?

  事实上尤耀祖已经下定决心、也正在对他的手下面授机宜,就在晚宴结束以后,他便要将沙可曼占为己有,虽然他很渴望能与一代佳人谈场纯纯的爱,但他实在无法再等待下去,所以不管佳人愿意与否,他都决定要在今晚辣手摧花,因为今天的沙可曼比任何时候都奔放,那副若隐若现的惹火胴体,彻底挑起了尤耀祖心底的兽性。

  如果沙可曼没有誓死抵抗的话,尤耀祖并不打算让其他人染指这位人间绝色,因为他并舍不得斩掉自己内心那颗正在滋长的爱苗,所以他极力在营造现场的气氛,他衷心的期盼沙可曼能多喝两杯红酒,在酒精和欢乐心情的双重作用之下,他希望事情能够水到渠成,这样老吕他们这些人和藏在车子里的春药便都不必派上用场。

  庆功宴即将接近尾声,但尤耀祖刻意安排的高潮这时才刚要上场,他先向吕文波使个眼色,然后才牵着沙可曼的手站在首位上说:「各位,在今天的酒席结束以前,我还有一点小心意要致赠给沙小姐,现在请吕秘书将支票拿过来。」

  所有人都有点好奇,不晓得在尤耀祖手中那个精致的粉红色信封里,到底是一张填上什么数目的支票,可是当满脸讶异的沙可曼接过信封时,尤耀祖却立刻宣布道:「这个信封我要请沙小姐回家再打开来看,不过里头的金额大家现在可以先猜猜看,第一个猜中的人我会在下星期再颁发十万元的奖金。」

  他此话一出,马上有好几个人举手抢着要开口,不过尤耀祖一看男生这边毫无动静,连忙又大声的补充道:「小许和二虎你们两个也可以猜,但是吕秘书不能参加,他只能帮大家作纪录,好,现在就由沙小姐来决定要从那位开始喊价,然后依顺时钟方向进行,报完数字记得要报上自己的姓名,这样吕秘书才不会弄错。」

  突然接到一个攸关十万元的指令,沙可曼不免有些紧张,但尤耀祖似乎一眼便看穿她踌躇的心思,因此轻拉着她的浴袍下襬低声说道:「看你最喜欢谁,就从那个人开始不就得了?」

  经他这一提醒,原本略显手足无措的沙可曼随即意会过来,她先朝尤耀祖嫣然一笑,随后才故作沉吟的环视着众人说:「那就……从亚红姊开始好了。」

  在沙可曼有心的偏袒之下,拔得头筹的造型师高兴地雀跃道:「我猜是一百万!一百万、张亚红。」

  可能没料到张亚红一开始便从七位数起跳,所以包括沙可曼和其中几个人都显得相当意外与吃惊,虽然第二个只喊出五十万,但第三个人马上又追加道:「两百万!陈文娟。」

  倍增的金额委实叫人咋舌,就在小许喊价的时候,沙可曼已忍不住抓着尤耀祖的臂膀探询道:「你到底写了多少钱在上面?他们会不会猜的太离谱?」

  尤耀祖依旧轻扯着她的下襬,并且仰望着她诡谲的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老吕开了多少钱,这样好了,如果你等不及回家再看的话,等一下上楼我们两个就先偷看一下好了。」

  这回沙可曼可变聪明了,她斜睨着尤耀祖说:「我才不信你会不知道,快点给我老实招来,到底是多少?」

  旁边还在喊价,所以尤耀祖拉着她坐下来说:「天机不可泄露,要不然会有作弊的嫌疑,不过虽然不能说,但是我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告诉你。」

  沙可曼还来不及反应,尤耀祖已经侧身用右手食指在她交迭而赤裸的大腿上写着数字,那近乎挑逗的肌肤之亲,使沙可曼浑身兴起一阵快感的颤栗,尽管她芳心有如小鹿乱撞,但在震惊之余,她并未如遭蛇噬的去推开那只禄山之爪,不过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慌与意乱,她只好眼睛望着别人,但嘴里却低声的嚅诺道:「你写在人家大腿上我怎么会知道?」

  一看绝代佳人脸上毫无愠色,尤耀祖更加大胆的说道:「那我这次慢慢写、而且写大一点,这样你应该能看得很清楚。」

  说完他那只手又再度滑动,这次他果然将笔划放大,当那阿拉伯数字的三从沙可曼的大腿内侧开始写起时,俏佳人酡红的脸蛋垂了下来,她清楚的看见那个3在她大腿外缘完成,接着就在她强忍着亢奋及骚痒的时候,尤耀祖又缓慢地在她敏感的大腿上画了一个大圆圈,这时的沙可曼头几乎快垂到了胸口,但她仍屏息等待着另一波的刺激。

  欣赏着人间绝色娇媚的羞赧之容,尤耀祖嘴角泛出了暧昧的浅笑,他开始五指齐动,除了食指在画第二个圆圈以外,其余四根指尖也随着在那遍雪白细嫩的肌肤上大肆摩挲,即使是沙可曼最小的颤抖和反应,他都可以完全掌握和感受到,因此他在心里已经决定,今晚他要独自占领这具艳丽无匹的完美胴体。

  神情有点恍惚的沙可曼,也不晓得是因为太过于紧张还是处于陶醉状况,竟然一直等到尤耀祖的手掌业已探进她那片短得不能再短的下襬里面时,她才宛如大梦初醒般的嘎声说道:「啊……你……你一次给人家这么多钱做什么?」

  她并没有逃避或抗拒,她只是抓住尤耀祖那只魔爪轻轻的摇着螓首,那是在告诉尤耀祖不能得寸进尺,但绝对没有责怪对方的意思,所以尤耀祖也没再燥进,他一边抽回右手、一边用左手搂住她的纤腰说:「这只是工作奖金,你的价码可不止是七位数而已。」

  沙可曼羞人答答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怕他是一语双关,在迟疑了一会儿以后才说道:「我又不是什么大明星……」

  尤耀祖还想接口,但这时吕文波已大声说道:「好,猜谜结束,我登记的这张表格将交给尤董事长保管,下次聚会时再由沙小姐宣布答案,不过我在此先行预告,已经有人猜中正确金额,所以尤董这笔奖金是给定了。」

  在将表格递给尤耀祖的时候,吕文波不怀好意的注视着沙可曼,那种仿佛洞悉一切的眼光,令一代佳人心头一凛、脸颊也更加灼热,在和吕文波眼神交会的那一瞬间,她更是心虚的赶紧低下头去,因为尤耀祖刚才那段让她紧张莫名又刺激无比的举措,虽然历时最多只有十几秒钟,但她却浑然忘记了周遭的所有人事地物,甚至连有人喊出三百万她都完全没有听到,一想到自己如此忘我,她更是不敢正眼去看吕文波那双锐利而深沉的眼睛。

  她才正想掩饰自己的心慌,不料尤耀祖马上拉着她一起站起来说道:「那么今天的庆功宴就到此结束,十万元猜谜奖金等下次的庆功宴时我再揭晓答案并当场颁发,最后我跟沙小姐再敬大家一杯酒,请各位也把杯中的香槟干了。」

  在向众人举杯敬酒时,沙可曼的眼光始终都刻意回避着吕文波,她一等酒席结束,立刻趁着人影杂沓之际,一溜眼的跑回楼上去,也不管尤耀祖嚷着要她等一等,她硬是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直到躲进房间关上房门以后,她才坐在床沿稍微松了一口气,也不晓得隔了多久,她才将那张支票从信封里拿出来,望着那令人难以置信的金额、以及想起尤耀祖用手指头在她大腿上书写数字那一幕,她才刚稍稍平息下来的心湖,随即又泛起了阵阵涟漪。

  外头已经完全安静下来,不过她并未注意到,她依旧还沉浸在双重的震撼和疑惑当中,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让尤耀祖得寸进尺、也无法确定那张支票是否已经属于自己?一切似乎都有些梦幻、也有点脱离真实,但支票就在眼前、被抚触过的大腿也快感犹存,那令人身心悸动的一刻,使她到现在都还有惶惶然的感觉,尤其是吕文波那对像猎鹰一般的眼睛……

  尤耀祖没敲门便走了进来,他挨近床边将手上的大哥大递给沙可曼说:「我刚才叫了你好几声你怎么都没听见?你看,你连手机都忘了拿上来。」

  虽然接过了自己的手机,但沙可曼却连看都没看便又将手机放在床上说:「耀祖,这张支票……你不是真的要给我吧?」

  一看她还在为那张支票烦恼,尤耀祖忍不住笑道:「当然是真的,可曼,我不是说过这只是奖金而已,等这一季的广告全部拍完以后,我还会另外付片酬给你。」

  沙可曼突然快速的将支票放回信封里,接着便把信封塞给尤耀祖说:「不行,我从没拿过这么大笔钱,这……对我来说太沉重了,你还是快收回去我比较安心。」

  尤耀祖带点挑衅的意味扬眉说道:「你是怕给我爱的鼓励,所以不敢收下这份奖金是不是?」

  沙可曼垂着眼帘说:「你都已经送我一支钻表了,干嘛又给我这么大的一笔钱?这样……感觉好奇怪,反正……你快收回去就是了。」

  看着绝世美人那副低首垂眉的娇俏模样,尤耀祖脑中念头一闪,随即牵着她的柔荑说道:「如果你坚持要我收回来也可以,不过得换我给你来个爱的鼓励,怎么样?妳收或是不收?」

  已经感觉到一股热气正在贴近自己脸颊的沙可曼,虽然想要缩回手臂以便闪避,但尤耀祖却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再次逼问道:「妳收不收?再不收我可要给你好好的鼓励一下了!」

  沙可曼粉脸馡红,但她尽管逃不开,却还是倔强的瞋视着尤耀祖说:「我就是不收,看你敢怎么样?」

  凝视着她那种杏眼圆睁、撅着小嘴的性感表情,尤耀祖再也忍受不住的朝那两片鲜艳欲滴的红唇吻了下去,而沙可曼或许心里早有准备,却没料到他会直接吻向嘴唇,因此连忙偏头闪避,但已经出击的尤耀祖焉肯半途而废,他继续将他佝偻的身躯朝沙可曼压了过去。

  腕部还被抓住的沙可曼除了往旁边拼命闪躲,其实也没有推拒,何况她能回避的空间本就非常有限,因此尤耀祖才一使劲,她便只能蜷缩着身子往后躺卧下去,但是这样一来她的上半身便整个被压住,而尤耀祖也不着急,他静静睇赏着人间绝色白里泛红的娇容好一会儿之后,才低头朝眼前的红唇吻了过去,然而原本像只待宰羔羊的沙可曼,这时忽然将俏脸又急忙往右一偏,而且嘴里还发出了一声羞赧的闷哼。

  尤耀祖并未趁胜追击,他温柔而多情的亲吻了一下沙可曼嫣红的脸颊之后,便贴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可曼,我不会强迫你,我会等你心甘情愿跟我接吻的那一天。」

  沙可曼阖着眼帘,但弯曲而挺翘的长睫毛却在不断的歙动,而她那急速的鼻息和起伏不定的高耸双峰,都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与激越,在羞愧难当的偷瞧了尤耀祖一眼之后,她才轻咬着下唇娇喘道:「那……那你还不放人家起来?」

  尤耀祖几乎整个人都已爬到了床上,他压在沙可曼凹凸玲珑的玉体左上方,眼看敞开的短浴袍下那遍横看成岭侧成峰的动人景致,他努力想要抑制住的熊熊欲火顿时又炽盛起来,而他那只一直停留在沙可曼纤腰上的魔爪,这时已不听控制的探进了浴袍领子里面,当他整只手掌都包覆在那比他想象中还要硕大的乳峰时,沙可曼的娇躯发出了一阵颤栗,同时口中也轻呼着说:「啊,不要……耀祖……人家心里还没准备好……」

  业已箭在弦上的尤耀祖,虽然心底还有些舍不得辣手摧花,但他也明白机会稍纵即逝,因此他不但没有收回魔爪,反而还想进一步伸入胸罩内,可能是他这个动作太过粗鲁也过于急燥,眼看即将就范的绝代佳人,此时忽然紧紧抓住他那只蠢动的手臂哀求道:「唉,耀祖……现在真的还不要……等……等下次人家心理上完全准备好以后……我们再来好不好?」

  望着沙可曼那副泫然欲泣、却又充满诱惑的表情和眼神,尤耀祖开始踌躇起来,他知道这头叫人魂牵梦萦的猎物已经唾手可得,但也深怕一场他梦寐以求的真爱会因此烟消云散,他的禄山之爪虽然还在细皮嫩肉的乳房上游移,不过心情却已陷入仿徨不定的状态当中,他晓得自己只要牙一咬、心一横,那么即使得不到美人心、至少也能得到一夜情,只是,他想要的却早就不止是肉体的享乐而已……

  正当他在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串突如其来的铃声响了起来,一听见那熟悉的音乐,沙可曼立刻轻轻挣扎着说:「快让我起来,耀祖,那是我妈妈打来的。」

  本来正愈演愈火热的场面立即降温不少,尤耀祖有点不情愿的翻身而起,他看着沙可曼那双洁白无瑕的修长玉腿,心里又再次兴起想要霸王硬上弓的歹念,因为正倾身在寻找手机的俏佳人,那半敞的领口及半裸的酥胸,对他而言根本就是一项无法拒绝的诱惑和邀请,因此就在沙可曼推开手机滑盖的同一时间,他也把手伸向了那截白馥馥的诱人大腿。

  他大胆的将手掌滑入浴袍下襬,这不顾一切的放肆举动他原以为沙可曼会有所不悦,没想到沙可曼却是神色有些紧张的抓着手机问道:「怎么了?妈,你是不是在哭?」

  这次连尤耀祖都听见了隐约的啜泣声,而沙可曼更是面色凝重的追问道:「妈,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赶快告诉我。」

  尽管尤耀祖听不到内容,但他从沙可曼突然间粉脸一遍煞白,知道手机那头传来的绝非好消息,因此他那只原本想要去寻幽探胜的右手,立即转向去扶住沙可曼的香肩问道:「怎么了?家里出了什么事?」

  沙可曼挺身坐了起来,她神情慌乱的追问着:「妈,你别哭,你说清楚一点,爸爸怎么了?」

  虽然还是听不清楚内容,不过尤耀祖已经听见手机里面传出了救护车的警笛声,这下子他也开始紧张起来,因为在他内心深处,沙可曼可是他一心一意想要呵护的心肝宝贝,所以他全神贯注的在等待通话结果,准备随时给沙可曼必要的支援。

  沙可曼在微微的颤抖,但她却安抚着自己的母亲说:「妈,你快陪爸爸上救护车,我现在马上从宜兰赶回去,记住有任何状况要随时通知我,还有,他们要送爸到那家医院?」

  喧嚣的警笛声再度长鸣起来,那意味着救护车业已朝医院出发,而这时沙可曼也点着头说:「我知道了,妈,你别慌,我很快就会赶到医院陪你跟爸爸。」

  一挂断手机,刚才还在安慰母亲的沙可曼,这时却有点魂不守舍的颤抖着娇躯说:「怎么办?耀祖,我爸爸在公园散步时突然昏倒了……」

  尤耀祖紧搂着她说:「别紧张,我们先赶回台北再说,你快去换衣服。」

  若不是有尤耀祖在旁边,沙可曼可能会慌乱到手足无措的地步,也不晓得是从何时开始,她在不知不觉之中竟然对这个驼背男子产生了一份莫名所以的依赖心,因此尤耀祖话刚说完,她立即回过神来抓着自己的衣物往浴室冲了进去。

  沙可曼一跑进浴室,尤耀祖也随即冲出房门朝楼下大吼道:「老吕,快叫小许备车回台北、二虎马上上来帮我收东西,快!」

  听到尤耀祖暴雷般的呼喊声,楼下立刻起了骚动,只见梁二虎身手矫健的从楼梯口冲上来问道:「老板,出了什么事?」

  尤耀祖指着床上散乱的衣物说道:「快把所有东西收一收,可曼的爸爸突然昏倒,现在我们立刻送她赶去医院。」

  毕竟是贴身保镳,梁二虎总算展现了他灵敏的反应,尤耀祖才刚下达指示,他二话不说便窜到床边去快速的行动,就在他才刚把最后一套性感内衣放进手提行李箱时,面容哀戚的沙可曼已从浴室仓皇而出,她一边系着白纱腰带、一边急匆匆的说道:「快点!耀祖,快点送我回台北。」

  看她那副鬓发未梳、衣衫不整的焦虑模样,尤耀祖不用看也知道她一定连内衣都没换便跑了出来,所以他一边随着她奔向楼梯、一边忙着安慰她说:「别急,可曼,下楼梯要小心。」

  但是心急如焚的沙可曼怎可能慢下脚步,因此尤耀祖和梁二虎只好紧随在后,当他们三个人乒乒乓乓的冲到大门口时,吕文波已拉开车门在等候,就宛如是经过特训的安全人员,直到大房车驶离农场以后,吕文波这才开口征询似的问道:「老板,目的地是那里?」

  坐立不安的沙可曼抢着应道:「荣总,吕秘书,你能不能叫司机开快一点?」

  吕文波还没说话,尤耀祖已大喝道:「小许,有没有听见可曼说的?尽量开快一点。」

  在漆黑而蜿蜒的山路上车速其实已经很快,不过小许依旧笃定的点着头应道:「了解,董事长,请你们坐稳了。」

  大房车明显的再度加速往前冲去,但沙可曼仍然猛搓着双手焦虑的望着窗外说:「怎么办?耀祖,我爸要是没醒过来……那我这辈子一定都无法原谅自己。」

  看到心上人那种惶然无助的表情,尤耀祖先伸手按住她的柔荑,然后才怜惜的说道:「不会的,可曼,不要净往坏处想,我相信你父亲一定会吉人天相安全渡过这关。」

  尽管冰冷的小手暂时得到了温暖,然而沙可曼的眼角这时反而泛出了泪光,她低着头轻声嚅诺道:「本来我周末假日都会陪我爸妈去公园散步,但是这一个多月来我为了拍广告,甚至连晚饭都很少和他们一起吃……你说我这样是不是很不孝?」

  为了怕她再自责下去,尤耀祖连忙握紧她的双手说:「对不起,可曼,这都怪我太自私了,我只顾着要你帮忙我作宣传,却忘了你还有双亲要照顾。」

  听他讲出这种话,沙可曼不由得幽幽的看了他一眼说:「你干嘛要这么讲?我又没在怪你……我早就说过拍广告纯粹只是想帮忙你而已。」

  忧伤中带着委屈的表情,让尤耀祖更加不忍的将她拥入臂弯里说:「我知道、我知道,可曼,像你这么善良的女孩,老天爷一定会保佑你爸爸平安无事的。」

  他这头话一说完,立刻又催促道:「小许,再开快一点,最好等一下别被塞在雪山隧道里。」

  小许加足油门说:「我知道,董事长,马上就要上快速道路了,我会一路超车赶回台北。」

  看着车窗外飞逝的街景,沙可曼依偎着尤耀祖的臂膀不敢再多说话,因为她知道小许已经极力在帮助她,所以此刻除了尽人事听天命以外,她只能默默祈求着自己的父亲能化险为夷。

  安静的车厢内,吕文波一直维持着冷眼旁观的态度,他不时瞟视着尤耀祖和沙可曼,但他们俩却浑然未觉,因为这场突然发生的紧急事件,似乎在无形中使两人更加亲密的连结在一起,所以沙可曼被尤耀祖紧紧握住的右手,始终都没有抽离过,而尤耀祖也只顾着呵护红粉佳人,哪会注意到吕文波闪烁不定的眼神。

  就在接近雪山隧道入口的时候,沙可曼的手机再次响亮起来,她略带紧张的推开滑盖,立刻听到她母亲用饮泣的声音说道:「可曼,你一定要快点回来台北,因为……你爸爸的情形很不乐观,他一直都毫无意识……急救人员说可能是急性心肌梗塞……」

  心情才稍稍平复的沙可曼,这下子浑身神经马上又紧绷起来,她焦急的问道:「妈,你们到医院没有?我怎么听到救护车的警笛声好像越来越凄厉?」

  她母亲的情绪好像在这一瞬间完全崩溃了,只听那头传来一阵呜咽之后,才有个男人的声音说道:「小姐,因为中山北路发生车祸,所以我们被堵在承德路口,你叫你妈妈不要一直催促司机,实在是现场交通一团乱,我们也爱莫能助,真的把车开上人行道的话,恐怕不仅于事无补、而且还会发生危险。」

  这时沙可曼又听见她母亲用仿徨无助的哭声说道:「怎么办?可曼……你爸爸就要离开我们了……我一直握着他的手……你无论如何也要快点来啊……」

  那种令人肝肠寸断的语言,顿时让沙可曼泪流满面,她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不断的对着话筒说道:「妈,你别哭,爸一定不会有事的……你不要放开爸爸的手,我已经在雪山隧道了,你告诉爸爸,我很快就会到医院陪他。」

  尽管嘴里这么说,但泪眼婆娑的沙可曼却掩着传声孔看着尤耀祖泣诉道:「怎么办?耀祖,我爸爸要是死了我怎么办……我一定会恨我自己一辈子。」

  美人儿那涕泗纵横、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尤耀祖是看在眼里不舍在心头,他用力将沙可曼的腰肢搂得更紧,但却不晓得要怎么安慰她,然而就在这时一直在专心开车的小许忽然开口说道:「这救护车的司机也真笨,荣总过不去,不会想办法调头送到别家医院吗?」

  仿佛是一语惊醒了梦中人,被小许这么一提醒,尤耀祖先是表情一楞,然后便猛拍了一下大腿嚷叫道:「可曼,快!快叫你妈妈把大哥大交给司机或其他医护人员跟我通话,我有办法了!」

  本来已经瘫软在椅背上的沙可曼立即精神为之一振,她也不管尤耀祖究竟想到了什么办法,二话不说便马上通知她的母亲说:「妈,你快把手机拿给刚才那位先生,我朋友要跟他讲话。」

  就在沙可曼说话的同时,尤耀祖也疾声吩咐着他的手下说:「老吕,你马上帮我联络惠众的杨院长,一定要找到他本人跟我通话为止;李主任则由二虎负责,就说我有紧急病患要找他们帮忙。」

  哼哈二将各自拿起手机开始搜寻号码,而另一边的沙可曼正在对着手机说:「先生,请你等一等,我朋友有事要跟你说。」

  尤耀祖从沙可曼手上接过手机之后,立即劈头问道:「先生,你能否想办法让救护车调头?或是想办法绕道也可以,只要能脱离车阵把病人尽快送到惠众医院的急诊处都可以。」

  那头停顿了片刻以后才应道:「没办法,完全动弹不得,就连人行道都停满了机车。」

  沙可曼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又开始幻灭,但尤耀祖并不放弃,他依旧坚持着说:「麻烦你们再仔细观察一下四周,看看有没有任何可行之道。」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便回答道:「真的没办法……」

  就在这时突然有另一个声音说道:「除非能直接横越分隔岛到对面的车道,不过那样最少会撞倒两颗小树和一个花圃,而且还要我们的车子底盘不会被卡到,老实说,在没有助跑的情形之下,那种高度我并没把握有足够马力能闯过去。」

  尤耀祖的口气变得既沉稳又笃定的说道:「司机先生,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帮这个忙,不管你的车子有没有损伤,只要你能赶快把病人送到惠众,明天我就奉上一张一百万的现金支票,如果车子毁损太过于严重,我会另外赔你一辆全新的,至于那些公家的花草树木我也会负责照价赔偿。」

  司机似乎不是贪心的人,他只是平淡的应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还有一点机会我就试试看,不过你现在最好把手机挂断,等十五分钟以后再联络。」

  在结束通话以前,尤耀祖语气极为庄重的说道:「谢谢你,司机先生,我是尤氏关系企业的总裁尤耀祖,很盼望有机会能认识你这位朋友。」

  沙可曼从未见过尤耀祖用这种态度跟别人说话,因此她在接过手机的时候,满怀感激的看着尤耀祖,不过就在她刚想开口说话的时候,前座的梁二虎恰好回头将他的手机递给吕文波说:「李主任已经在线上。」

  吕文波将那支手机传给尤耀祖说:「惠众的李主任。」

  尤耀祖一接过手机,连客套话都没讲半句,立刻便像连株炮似的说道:「李主任,我是尤耀祖本人,等一下有位沙先生会由救护车送到贵院急诊室,他是我一位非常重要的长辈,可能是因为急性心肌梗塞发作而陷入昏迷,情况很紧急,拜托你马上帮我调集贵院最好的医生和心脏科权威,无论要花费多少钱或是需要任何特殊设备,都麻烦你代我全权处理,若是有任何问题,请你直接找杨院长帮忙,我也会尽快赶过去。」

  沙可曼听到那头有个高亢的声音回答道:「尤董,事情我会立刻去办,现在请先告诉我沙先生的全名和年龄。」

  尤耀祖还没发问,沙可曼已偎进他怀里说道:「我爸叫沙春展,春天的春、发展的展,今年五十七岁。」

  尤耀祖一边将依旧泪眼婆娑的俏佳人拥入怀里、一边再次叮嘱道:「沙伯父叫沙春展,五十七岁,请李主任转告杨院长务必动员最好的人力和物力救治我这位长辈,我现在车子刚通过雪山隧道,如果有任何状况请随时跟我联络。」

  李主任应了一句以后便挂断电话,而尤耀祖则用力搂住仍然惴惴不安的沙可曼安慰道:「别担心,可曼,你爸爸不会有事的。」

  眼睛望着车窗的沙可曼可不敢那么乐观,她还是忧心忡忡的问道:「要是救护车没办法越过分隔岛,那我爸还不是一样要陷在车阵里?」

  这时尤耀祖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炯炯有神的盯着吕文波说:「老吕,必要的时候就采取接驳方式,你现在马上通知李主任准备一辆救护车待命。」

  吕文波意味深沉的看了沙可曼一眼,然后便低头开始拨打电话,他大概是有些不明白尤耀祖为什么会如此宠爱沙可曼,不过想归想,他对老板的吩咐还是不敢稍有怠慢。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在对吕文波指示过后,尤耀祖又转向另两名手下大声说道:「二虎,换你继续联络杨院长看看;小许则负责一路超车回台北,不管车速多快都没关系,只要能快点到医院就好。」

  小许闻言立刻精神抖擞的应道:「没问题,就算被警车跟上了我也会和他们赛跑。」

  随着引擎转速不停的升高,尤耀祖好像也越来越有信心,他温柔的将心上人搂在怀中说道:「可曼,你赶快问你妈妈那边情况如何。」

  小鸟依人般的沙可曼正要推开手机滑盖,铃声却乍然响了起来,那嘹亮的高音贝令人不由自主的感到紧张,她在顿了一顿之后才匆忙接听道:「喂,妈,你们现在在那里?救护车有没有回转成功?」

  可以听得出来沙可曼的母亲话声中混杂着焦急与兴奋,她急促的说道:「我们已经回头上了承德桥,可是你爸还是毫无意识。」

  一听救护车成功闯过分隔岛,沙可曼也心情激动的说道:「你先别急,妈,你请司机开快一点,我很快就会到医院跟你会合。」

  她母亲无助的叮嘱着说:「你一定要快点来呀,可曼,妈一个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沙可曼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为了怕哀伤的气氛继续互相感染,尤耀祖主动接过她的手机说道:「伯母,你放心,我已经联络惠众医院最好的医生在等救护车抵达,有位李主任会帮你打点一切,你只要专心陪伴伯父就好,其他的你都不必担心,我相信伯父会平安无事的,你不要着急。」

  可能是尤耀祖的这席话使老人家略感安心,所以她在道谢过后便挂断手机,不过那头凄厉的警笛呼啸声仍残绕在尤耀祖耳际,因此他再次催促道:「小许,能开多快就开多快,不必去管那些测速照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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