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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夺命(全本) - 2,2

[db:作者] 2025-07-06 19:17 5hhhhh 5830 ℃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虽然没有见过秀怡的丈夫,可他一直将他当成超越的对象而耿耿于怀,梦见他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秀怡的行为却让她大惑不解,明明和他们擦身而过,为什么就没有看见他们或者说一句话呢?

  想了一会儿仍然不得其解,郑昆便放弃这种漫无边际的猜测,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趿着拖鞋无声无息地走到落地窗跟前,撩开窗帘的一角往外张望,外面白雾迷蒙,远山的轮廓全然无法看见,只能依稀看清近处高尔夫球场像个绿色的大圆盘一样,上面已有影影绰绰的人影在移动了。他不由想起出门是和妻子说是来打高尔夫球的事来,精明的妻子难道一点感觉也没有?完全相信了他编造的鬼话?

  他突然感到有点对不住妻子。

  正在不愉快时候,身后一阵「窸窸窣窣」地响动,秀怡发出了梦话一般的询问:「天亮了么?你起得这么早?」回头一看,女人正睡眼惺忪地看着他,便赶紧放下窗帘走回来,一边钻进被窝里一边说:「天才刚刚亮,不着急起来的,我是醒过来之后就睡不着了,咱们再躺会儿吧?」曾几何时,打高尔夫球对他来说是必不可少的休闲运动,可是现在,还有什么东西能比得过女人温香玉软的身体呢?

  秀怡感觉到男人的手又在解浴衣上的带子,也不去拦他,只是嘟嘟咙咙地嚷着:「你又来了……」

  「时间还早嘛!还可以睡一觉的……」郑昆扒开浴衣的前襟,将冰凉的嘴唇贴在女人温软的乳房上拱动着,他确信女人能知道「睡一觉」的意思。黑夜已过,属于他们的时间越来越短了,郑昆并不打算将那诡异的梦境告诉她,特别是在这种时候,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也许会扰乱了女人难得的兴致。

  也许是为了驱赶秀怡丈夫在梦里那愤怒的目光引起的冰凉感,郑昆双手将女人赤裸的下半身揽过来贴在身上,嘴巴用力地咂弄着女人的乳头。

  「嗷嗷……」秀怡忘情地叫唤起来,他对男人反常毫无察觉,还以为他在努力地讨好自己呢!

  女人的叫声更加刺激了郑昆,他迫不及待地将肉棒插入尚未湿透的肉穴里,引得女人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嘶喊声。郑昆没有心情去安慰女人,兀自马不停蹄地抽插起来,更加拼命地折腾着女人。

  「受不了啦!啊哦……你轻一点……轻一点……」秀怡气喘吁吁地央求着,不时发出一声销魂的喊叫来,她哪里知道,男人如此冷酷无情地蹂躏她的肉穴只是因为做了一个荒唐的梦呢?

  「你这骚货!骚货……叫你对我爱理不理的!」郑昆低吼着发起一次又一次攻击,直插的女人的肉穴「噼噼啪啪」地脆响,他在女人即将高潮的时候故意放缓了抽插的速度,让她在欲望的浪潮里上下颠簸着。

  秀怡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含嗔带怨地乞求男人:「你快点啊!快点…

  …」一边伸手按着男人的臀部使劲地往胯里拉。男人却依然故我,保持着断断续续的节奏,继续让女人悬在半空里下不来。

  你来我往地腾挪了好一会儿工夫,天都大亮起来了,秀怡好不容易才攀上了期待已久的顶峰,和男人搂在一起「噼噼噗噗」地射成了一团,有气无力地嘟哝着:「一上来就用这么大的力!也不顾人家受不受得住……你真是坏死了呢!」

  郑昆也不吭声,闭着眼「呼呼」地喘着粗气,肉棒软塌塌地从肉穴里退脱出来,也不去擦拭干净,搂着女人沉沉地又睡了过去。也许是因为太过拼命的缘故,比在夜里还睡得深沉了许多。

  醒来的时候快到十点钟了,窗外传来了小鸟「叽叽喳喳」的鸣叫声,而秀怡还在呼呼大睡,脸上依然挂着满足的笑意。外面的雾大概也散了吧?碧绿的高尔夫球场上,不少人也许正挥舞着球杆追逐着可爱的小白球呢,而只有他——郑昆却在尽情地享用着秀怡的肉体,两相比较之下心里竟产生一种懈怠淫荡的惬意来。

  郑昆翻了个身朝着女人,弄出的响声吵醒了女人。秀怡扭摆了一下脖颈,缓缓地张开了眼睛,睡眼迷蒙看了看时钟,惊讶地说:「哎呀,我怎么一觉睡了这么久啊?你都不叫我一下?」

  「看你睡得那么香甜,不忍心打扰你呀!」郑昆微笑着说,昨天晚上计划好的浏览附近的红枫湖,下午就要回到各自的爱人身边,他不由得有些舍不得,「起床吧……」他无奈地说,懒洋洋地下了床。

  秀怡一下床就奔进洗澡间去冲澡,趁着女人不在身边,郑昆打开电视看了看新闻频道的报道,都是些老掉牙的政策报道,似乎世界总是这样单调无聊,完全与甜蜜的二人世界迥然而异。新闻播完,女人便洗完了澡,出来坐在化妆镜全梳头,郑昆便摇摇晃晃地走到了洗手间里,脱掉浴衣嗅了嗅身上的味道,身上淡淡地有一股清香的味道,可能是被女人的体香给熏染的。

  洗完澡出来,女人已经盘好了一个漂亮的发髻,一截柔嫩修长的脖颈露在了外面,好似雪白的莲藕一般,郑昆轻轻地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冲着镜子里那张秀美的脸庞笑了一笑。由衷地感叹道:「你早起的时候好美啊……」

  「我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秀怡的脸微微地红了一下,垂下头小声地嘀咕着:「自从和你交往之后,皮肤出奇地变好了,化起妆来很上脸,难道……这也你的功劳?」

  「当然是我的功劳啦!你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吧?」郑昆得意地说,俯下身去吻了吻她的脖子,在她的耳朵边解释说:「经常做爱好处很大呢,能促进荷尔蒙的分泌,所以你的皮肤才会变得光润,就连屁股也更丰满挺翘了……」他冷不丁地伸下手去轻轻地拍了拍女人的肉臀。

  「净是胡说八道……」秀怡慌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躲开了,将男人从身旁推开了去,「嘻嘻」地笑着催促他:「时间不早了,快去穿好衣服准备出发呀!」郑昆磨磨蹭蹭地脱掉身上浴衣,换上了出门的衣服。

  由于时间的关系,两人在宾馆的餐厅随便吃了点东西,便一起开车前往红枫湖而去。一路上空气中秋阳高照,空气中微微地透着些凉意,快接近湖边的时候,远远看去一簇簇红彤彤的枫树像火把一样炽热地燃烧着,下车步行到湖边一看,澄澈的湖面倒映着岸上如火如荼的美景,犹如镶了华丽花边的湛蓝色明镜一般。

  两人像恋人一样手挽着手围着湖度了一圈,又徒步上山去逛了一个来回,下山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下午五点钟了。今天是星期六,出来游玩的人比较多,郑昆试探性地问女人:「我们要回去的话赶紧出发,要不就得赶上堵车了呢!」

  秀怡没有说话,郁郁寡欢地跟着男人往汽车走去,坐到车里关上车门的时候,才咬了咬下嘴皮说:「我真不想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家去,躺在一个木头一样的丈夫身边,能不能……再住上一晚?」

  「当然可以了……」郑昆高兴的几乎跳了起来,他本来想提议再住一晚的,只是觉得把握不大才没开口,正在无计可施的时候女人却主动提了出来,他能不高兴吗?不过郑昆没表现在脸上,而是谨慎地问她:「你那边没问题吧?」他担心的是秀怡以颁奖晚会离家出来两个晚上,会不会遭到丈夫的怀疑。

  「我能有什么问题?要是有问题早有了……」秀怡低声说,透过车窗默默地被晚通红的天际,「你呢?」她问道。

  冷不丁被女人反问了一下,郑昆一时答不上话来,他跟妻子说的打高尔夫球的时限就快过去了,要再呆一晚上,得重新找个借口才好,「只要你那边没问题就好……」他故作轻松地说对女人说,并没有正面回答她提出的问题。

  两人心意已决,郑昆便给之前住的哪家宾馆打了个电话,还好是星期天,住宿的客人都退房回家了,还能订到昨天晚上住的那一间。

  在宾馆的餐厅吃了晚上回到房间,屋内的摆设一如昨日。郑昆提心吊胆地掏出来给妻子打了个电话,只听妻子那边闹哄哄的像是在聚会,便提高音量说了句:「球友央我再住上一夜,明天才能回来!」挂了电话扭头看见一直低着头站在屋角的女人,便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你不给家里……那位打个电话吗?」

  秀怡想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好吧……」说完站起身来走到凉台上去打电话去了,没花十分钟,便一脸忧伤地回到房间里来了。

  「他说了什么?没什么大碍的吧?」郑昆惴惴不安地问道,「要是不行…

  …现在回去也来得及,明天是星期一,要上班的。」

  「他说什么很重要么?我早就不在乎了!」秀怡的斩钉截铁地说,语气里有种天不管地不管的味道,「你想回去就自己回去,我可要呆在这里!」她愤愤地嚷道。

  「我……是担心你嘛……」郑昆嗫嚅着说,既然女人都下定了决心,他可不能在女人面前显出个怂样来,「有你和我在一起,就如在天堂里过日子,我还回去干嘛?!」他鼓起勇气肉麻地说。

  「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秀怡感激地说,紧紧地拥着了男人的身子,将头往对方的怀里不住地蹭——再也不需要任何的语言交流,两人早已心意相通。

  郑昆抬起女人的下巴来,将火热的嘴唇重重地贴了上去,含着她的舌头贪婪地吮咂。在此之前,无论多么喜欢秀怡,他都不曾要超越婚姻的鸿沟,而这一刻,他感到自己正在跨越那最后的隔膜,和女人水乳一般地交融在了一起,从此以后,从生到死,两人的命运将紧密在连在了一起。

  突然将,一股咸咸的味道流进口中,郑昆睁眼一看,女人的眼眶湿漉漉的,泪水滑过脸颊流到她的嘴皮上,难道她还在担心回家后面对的后果?」你还好吧……」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泪水吓了一跳,惶恐不安地问道。

  「没……我只是太开心了,开心就流泪……」女人莞尔一笑,扬起泪痕交错的脸来闭了双眸。

  开心就好?郑昆想着,伸手捧住了女人秀美的脸蛋,伸长舌头贴在她的脸皮上沿着泪迹舔起来。将泪痕舔干后,便从容地脱掉了女的外套,一甩手扔到衣架子上挂着,回头再来解内衣的纽扣,一颗……又一颗……秀怡仍旧闭着双眼站立着一动也不动,身子僵硬得像个木偶人一样,只有睫毛忽忽地煽动着。衣服从身上一件件滑落到了脚下,先是内衣、乳罩,然后是衬裙、内裤,全都堆成了一团,最后只剩下个莹白如玉的躯体。

  郑昆麻利地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转身去关了房间里的灯,又走过去把窗帘大大地拉开,这才发现月亮已经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里,凉台上一片模糊。借着暗淡的光线朝床边看过去时,能看见女人如一团白影般自立在床前不肯上床去,像怕冷一样,双手紧紧地交抱在胸口上护着傲人的双乳。

  「来,抱我……」秀怡轻轻地唤道。郑昆便走过去,将女人横抱起来,轻轻地放到床上压了上去。床还是昨天的床,一样的柔软,两人嘴对着嘴,胸挨着胸,紧紧地搂了对方的身子向自己的身上贴过来,四肢纠缠在床上喘息、翻滚……女人的身体在逐渐地发烫,呼吸越来越不均匀,可郑昆还是能感到莫名其妙的孤独,心里不由自主地念叨着:偷情,自古以来都没有好下场,照这样堕落下去,他失去的将不光是家庭,还有他的同事,甚至工作……秀怡却全身心地沉浸在迷乱的情欲中,兀自伸下手去握了男人的肉棒,轻轻缓缓地抖硬起来,牵引着往潮热的胯间塞了进去。

  「不好……」郑昆念头才动,肉棒就被一点点地吸入了热湿的肉穴里,就像从高高的山崖跌落下去一样,沉沉坠落而又点点融化,这感觉让人恐惧却又让人迷恋,最重要的是:所有让人头疼的后果全都消失了,无影无踪。

  秀怡呻唤着,无休无止地索要着,肉穴紧紧地包裹着抖动的肉棒不停地蹭磨,磨出了一波波的快感和一汪汪的淫水。在她的内心深处已经放弃了所有的羁绊,全身心地与男人合二为一,义无反顾地踏上了不归之路。

               第十章无常

  按理来说进了腊月是最冷的时节,北风总会「呼呼」地刮个不消停,不过C市的天气今年很是反常,到了腊月中旬天气依旧温暖入春,除了早上起来的时候有点干冷之外,大多数的时候都冬日朗朗,柔和的阳光洒满了C市的街巷。

  郑昆优哉游哉地穿过明亮的街道,一踏进小饭店的门,早早等候着他的任道鹏便向他打招呼:「你真悠闲,连走路都慢悠悠的额,精神头一天比一天好了呢!」

  「你能不能说点别的呀!」郑昆冲着他笑了笑,彼此早已心领神会。

  「好吧……那就说点正经的!」任道鹏扭头朝柜台的方向要来两碗荞麦面,回过头来一本正经地问道:「最近怎么样?想不想换个工作做做?」

  「还不是老样子……」郑昆怔了一下,没及时地反应过来。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时不知怎么回答老友才好。

  「经常听你抱怨工作单调无聊,我这边一有消息就先找你了,」任道鹏解释说,「C大附中教务处刚空出一个副处长的位置,以你的魄力,我想完全能够胜任这份工作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你了。」

  郑昆这才搞明白了,任道鹏这是要他接替C大附中教务处副处长的位置呢,便委婉地说道:「这可是个好机会,只是好突然,我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考虑一下再回复你呢?」

  「又不用着急!应聘时间要到明年开学才开始,我只是跟校长提过一次,他对你很感兴趣,还说想亲自和你会会面呢。」任道鹏摆了摆手说,点上一根香烟叼在嘴上,不急不缓地说:「这样一来,你和秀怡就更近了,能天天见面,至少……也强过你那要死不活的图书馆馆长!」他说话从来是这样直来直去的。

  郑昆的心动了一下,这正是问题所在啊!——离得近未必就是好事,众目睽睽之下反而更容易暴露些,还不如远点的好。可老友也是一番好意,便笑了笑说:「谢谢的关心啦!我想……我还是考虑好了再答复你吧。」

  「没问题,我等你的消息!」任道鹏无从得知郑昆真是的想法,突然压低嗓音凑过来眨巴着眼说:「这时间,你和她还好吧?」这个「她」当然是指秀怡了。

  「一切正常……」郑昆含含糊糊地说,自从在F市住了两夜回来之后,秀怡虽然天天和他互通电话,不过却很少碰面了,即便偶尔见一次面,最晚也不会超过九点钟,秀怡只是要求他「过一段时间再说」,也没过多的解释——大概是她丈夫觉察到什么了吧?任道鹏那神秘兮兮的表情更加重了这种担忧,「我昨天还和她通过电话呢,难道……是她那边出了什么事?」他警觉地问道,手心里替秀怡捏了一把汗。

  「她不会是和你住在一起了吧?」任道鹏一开口便吓了郑昆一大跳,郑昆连忙否认了这个谣言,追问他这样说的根据是什么。任道鹏顿了一顿,吞吞吐吐地说:「这我就不不清楚了,许多老师都在说秀怡要辞掉美术教师的工作,还给校长提交了辞呈的。你和她走得这么近……都没听她说起过?」

  郑昆对这事他可是一无所知,照直说出来又觉得没有面子,便嗫嚅着说:「好像……好像有提过一次,当时也没在意,怎么就成真了?!」

  「我可说不准,一听到这种传闻,我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是不是要和郑昆去过同居生活了?』」任道鹏狡黠地说,接着晃了晃脑袋说:「现在看来不是这么回事,我猜她多半想做个全职太太了吧?」

  「全职太太?不会吧……」郑昆狐疑地看着老友,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

  在他的印象中,秀怡和丈夫的关系如此冷漠,她万万不会甘心做个全职太太的,何况她还远没到退休的年龄啊!「也许她厌倦了上班的生活呢!她可是个敢作敢为的人,想得出来就做得到,也不一定……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他茫然猜测着。

  「是啊!自从和你好上之后,我也和她说过几次话,觉得她的想法最近有点极端,大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趋势呢!」任道鹏赞同地说,他皱着眉头顿了一顿,「本来嘛!你们之间的事,我也不便过问,想把工作辞掉,至少也该和你透个消息的呀!只是看见她最近好不开心的样子……」

  「我倒不在意……多谢告诉我这个消息。」郑昆掏出烟来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大口,脑海里不禁浮现出秀怡高潮时那种紧锁眉头、彷如窒息般痛楚的表情来。

  荞麦面端上来后,他一边吃一边琢磨着要约她出来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一碗面吃完了,什么味道也来不及回味了,便撇下正在大快朵颐的任道鹏跑到洗手间去给秀怡打电话。

  现在是中午时分,秀怡应该是在家里面的。电信公司的贺年彩信连着响了两遍,冷不丁从电话里里传出一声粗重的男音来:「喂!喂!你找谁?」

  郑昆怔了一下,紧紧地握住了电话,大气也不敢出一个。秀怡家没别的人,这个人就是她丈夫么?电话那头见他不说话,又「喂」了几声,郑昆忙不迭地挂了电话,心里「砰砰」地直跳个不停,一个劲儿地往坏处想:难道电话打过去的时候秀怡在和丈夫吵嘴,丈夫一直追问是谁打来的,她哭哭啼啼地不敢去接,丈夫才来接的电话?结果自己没吭声就把电话挂掉了,于是做丈夫的更加恼怒了,搞不好会动手打女人的呢!

  「等会再打打看了。」郑昆只好暂时这样安慰自己,从洗手间出来回到餐桌边,任道鹏已经吃好了,两人便告了别各自回家。路上郑昆的脑子都被刚才给满满地占据了,晕晕乎乎地走到家门口却不想进去,闷闷不乐在人行道上来来回回地徘徊不定,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小时,便找了个僻静的角落重新打秀怡的电话。

  有了上次的教训,郑昆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要是听到男声,直接挂掉。

  可是他直接打了九次也没人来接,难道说连秀怡的丈夫也出去了,她到底去了哪儿呢?郑昆半是庆幸半是失落,他一向认为只要想给秀怡打电话随时都能打得通的,看来彼此之间也不过靠这不可琢磨的电波维系着,一旦失去了联系就无从寻觅了,难道婚外情就这样脆弱得不堪一击?他只好闷闷不乐进了家门。

  冬天的白日过得飞快,转眼到了吃晚饭的时间。郑昆吃完饭躲到房间里背着妻子又拨了个电话过去,还是没人接,正在他绝望将手机扔到床上的时候,手机却意外地响了起来,他赶紧抓起来贴在耳朵边焦急地嚷:「喂!喂!喂……」手机里「咝啦咝啦」的杂音使他十分懊恼,不过他还能分辨得出是秀怡的声音,一时激动得跳了起来,急切地问道:「我的亲亲呀!你现在在哪里呢?」

  「我在乡下,老家……」秀怡说,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她的老家在离他们第一次幽会的那家新开的海边宾馆不远的乡镇上。

  郑昆看了看房间门,确定是反锁着的之后压低了声音问道:「噢,你是感冒了吗?我今天给你打了好多个电话,都没人接……」他积攒了满满的一肚子的苦水,终于等到了倾诉的时刻。

  「对不起,我爸爸过世了……」秀怡抱歉地说,吓了郑昆一跳,「昨天白天里还好端端的,半夜突发心脏病,就走了,我是半夜才接到的电话,当时就像晴天霹雳一样,连夜就赶回来了!」

  「真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郑昆一时也不知到该如何她了,自己刚才却一个劲地往那方面想,真想给自己几个大耳刮子。他只知道秀怡的爸爸是H镇的头号红木家具的销售商父,其他的便不知道了。他难过地嘟囔了一句:「顺便节哀吧,别太伤心了。」

  「谢谢你能打电话来……」秀怡在电话那头客气地说,听了一会又补了一句:「听到你的声音,心里觉得好过多了!」

  「我也一样,你没接电话,我心里空落落的,」郑昆说的是实话,今天中午听任道鹏说她辞职了,后来电话也打不通,一整天都在心神不定中度过,现在终于安下心来,「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是我想见你一面,可以吗?」他忐忑不安地问道。

  「可我抽不出时间来呀!今晚、明晚……要守三天灵,大后天才下葬,」秀怡百般无奈地说,大概是怕男人失望,想了想又安慰郑昆说:「这个星期怕是走不开了,等我回来了再跟你联系吧?」

  郑昆竖起指头算了一下,今天是星期二,离下个星期还有整整五天啊!「要到下个星期才能回来呀?」郑昆紧紧地握着电话,生怕它从手里溜走似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我有有急事找你,得和你面对面说,电话里说不清楚……」

  「什么事这么急呢?可我要守灵,走不开的呀!」秀怡还是之前的理由,这个理由让人简直无力反驳。

  「又花不了多少时间,哪怕半个钟头也可以,完事了再回去守灵也来得及的吧?」郑昆一个劲儿地要让女人答应,而女人正经历了丧父之痛,自己却提出这般让她为难的请求,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真奇怪自己怎么变得这么涎脸了。

  秀怡在那边一直没有说话,大半天才低低地说道:「你约个时间吧?但是今晚绝对不可以,我昨晚一夜没合眼。」

  「那明天,明天下午怎么样?还是海边那家宾馆,来早一点,还能赶得回去守灵。」郑昆心花怒放地说,高兴得就快大喊大叫起来了,一口气说完之后突然想起遗漏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你丈夫也在吧?」

  「他已经来过了,又回去了,可能到家了吧!现在就我一个人在这边。」秀怡的回答一如既往地干脆简洁,郑昆这才彻底放了心,心满意足地舒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女人总算答应了他无理的要求。

  挂了电话,郑昆又想起秀怡的丈夫来,看来是今天中午过去的,一想到秀怡身穿白色的麻衣,身旁站着以为优雅伟岸的丈夫,前来寒暄的亲朋好友都交口称赞这对般配的夫妇,心里就很不是滋味——谁叫自己命中注定只能做个第三者呢?

  现在正是休假时节,第二天中午郑昆定了个靠海的房间,下午五点钟在家门口的快餐店里潦草地吃了点东西填了填肚皮,早早地坐上地铁往郊外出发了。到宾馆的时候七点钟还不到,房间在三十六层上,打开窗户能俯瞰大海对面灯光璀璨的高架桥。郑昆站在窗前,了望着眼前一片逐渐明亮的灯火,心里想像着与从灵堂赶来的秀怡拥抱的情景。昨晚他还特意地查了地图,这里离秀怡老家不过半小时的车程。

  八点钟的时候,郑昆终于拨通了秀怡的电话,对在守灵之夜约见别人的妻子,这一不道德的举动使他感到歉疚,当然也有点可鄙的成就感。从声音来判断,接电话的是位上了年纪的妇女,语气非常可亲,颤颤巍巍地说了句:「是找我家秀秀吧!」大概是秀怡的妈妈还是某个长辈吧?

  郑昆正在担心该说些什么好,秀怡早接过电话去了,他抑制住激动的心情告诉他:「我已经过来了,就在我们第一次住过的那家宾馆,你找得到的。这儿离你家那边挺近,只要二十多分钟就能过来。」

  「真的吗?你也真是的,说来就来,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秀怡似乎在埋怨,不过马上换了个口吻,「我这就过来。不过有一点我要说清楚,只是见个面,别的事情你想也别想哦!」她叮嘱道。

  「好的好的,我昨晚又不是开玩笑,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啦!」郑昆赶紧答应下来,把房号告诉了秀怡后,「你直接上来就好,我就不下去了,你记得住房间号的嘛?来了敲门,我怕睡过去了。」他说。

  打完电话,郑昆心不在焉地歪在床上看着电视,满打满算给她一个小时总能到吧?回首刚过去的这一年,他的生命仿佛和秀怡融成了一体。就在去年春天,在这家宾馆和秀怡发生第一次关系后,两人磁铁的正负极深深地吸引着对方,就像鱼儿游到了大海里一样,简直如胶似漆般地一发不可收拾了。这是郑昆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仿佛逐渐被遗忘的初恋时代再度光临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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