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二•频死

帐篷里有些燥热，却无法让人停止身体间的爱抚摩擦，吉尔伽美什埋进士郎的胸口，双唇吸允着士郎的乳?尖，喘息着的士郎一手放在了吉尔伽美什的头上，一手欲迎还拒的抵在了对方的肩膀上，光是清晨就已经被折腾了两次了，加上昨晚的次数，士郎觉得腰身又酸又疼，轻轻被对方搂着都有种快要断掉的错觉。

感觉到士郎的极限，吉尔伽美什并没有强迫，难得安静的舔弄着士郎胸前斑斑点点的肌肤，双手在士郎的腰间，力度适中的按揉着，伴随着士郎痛苦夹杂着欢愉的呻吟，肌肉因为长时间的紧绷，此时已经不堪重负的瘫软下来，任由吉尔伽美什难得好心情的服侍。

发?情期已经是最后一天了，终于将最难熬的时间熬了过去，士郎在感觉到自己只剩下半条命的同时，也体会到了被魔?力溢满瘀出来的强烈震动感，就像是将庞大的力量一点一点灌入身体，直到你再也装不下去，那些魔?力就会从你的嘴里、耳朵里、后?【】穴里溢出来一样，是种会让人疯狂的快?感和恐惧感。

吉尔伽美什靠在士郎的身体上，嗅着对方甜美的信息素，能够承受住自己的体力和魔?力的输出，作为Caster和Assassin是不可能的。所以以往的性事为了尽兴，通常都会有四到五个Caster和Assassin来侍候自己，以防因为承受不住自己的魔?力而导致死亡。

毕竟这两个物种的人类是非常脆弱的。但是身为Archer的士郎就不一样了，体力和耐力都跟得上自己的步伐，身体意外的收容性很好，也不会因为魔?力溢出而导致有损伤，对于吉尔伽美什而言真是再好不过的性?伴侣了。

“快点恢复起来，我再也不想吃那两个丫头片子做的东西了。”

埋在胸口的声音有些沉闷，士郎轻笑着摸了摸吉尔伽美什柔软的金发，亚瑟并不擅长料理，凛的饭菜做的水准只能算是中上，偏偏对料理一窍不通的露维亚，还总是争强好胜跟凛争夺做饭的权利，导致这一周大家都没怎么好好吃饭。

可士郎被吉尔伽美什疼爱的只剩下了半条命，只能乖乖躺在床垫上休养，每次都是这样，发?情期一过，士郎至少要躺上两三天才能正常活动。虽然魔?力因此变得更加强了，但是士郎才不想用这种办法进步呢，不管怎么说都太丢人了。

那之后又过了两天，吉尔伽美什在此期间乖乖的没有动过士郎，他还不想因为爱欲而让自己的胃惨受折磨。士郎可以活动自如的时候，便下了床为大家做起饭。因为在发?情期，身为Archer和saber的三个人都不敢贸然进入撑起了结界的帐篷，所以他们看到士郎从帐篷里出来的时候，表情上还是流露出些许担心的。毕竟虽然有结界，但是不断溢出的魔?力和士郎日日夜夜止不住的呻吟，还是让三个人多多少少感觉到了一些。

士郎只是跟三人说了一下发?情期的具体状况，告诉他们自己没有生命危险，让三个人都放下心来，得知士郎的身体没有大碍之后，凛也不禁犯坏开始调戏起士郎来。一问到吉尔伽美什和士郎是不是恋人关系时，士郎就慌忙的摇了摇头。

准确来说，吉尔伽美什只是帮他抑制发?情的人而已，说是恋人什么的，士郎连告白都没有过，对方那个性格就更不可能说出那种台词了。

而且对于吉尔伽美什的想法，士郎也不是很了解，对方到底用什么样的想法在注视自己，用怎样的心态拥抱自己，这些士郎都不得而知，自己在他眼里也许是个床伴，也许连床伴都不算，对于凛的提问，士郎除了摇头否认，想不到任何可以回答的方式。

而一旁的亚瑟却看着士郎，眼神显得有些深沉，他了解士郎是个不会撒谎的人，所以对方摇头，就表示两个人真的不是情侣，一开始亚瑟还觉得吉尔伽美什是喜欢士郎的，至少也是在表明心意之后才和士郎在一起的，却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只是为了肉体的欢愉而触碰士郎的身体。

对于士郎身体的变化，亚瑟多少有些质疑是吉尔伽美什搞的鬼，却被士郎慌乱的遮掩了过去，心里有个地方像被刺了一刀，被人扯着伤口的疼痛让亚瑟低下头，不去看士郎脖颈上青紫色的吻痕。

“亚瑟，要喝点鸡蛋汤吗？”

感觉到亚瑟的脸色不太好，士郎端着汤坐到了亚瑟身边，将手上的碗递给他，亚瑟的眸子微微发黯，沉默的接过来士郎的碗，将里面热乎乎的汤水一仰而尽，烧的嗓子都有些发疼，亚瑟却觉得这点疼痛还比不上心里被撕开的裂痕。

“很烫啊亚瑟，你怎么样？舌头会不会很痛？”

士郎惊讶的看着亚瑟，捧着对方的脸转向自己，却发现那双湖绿色的双眸，蒙上了淡淡的阴影，显得十分阴郁，士郎摸了摸亚瑟的头，以为对方生病了。

“亚瑟？你怎么了？感觉你不太舒服的样子……”

“不，我没事士郎……”

握住了放在额头上的士郎的手腕，亚瑟轻轻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自认为还算标准的微笑，声音却因为嗓子被烫了一下，而显得有些发哑。

“亚瑟，果然是被烫到了啊！”

士郎赶紧甩开亚瑟的手，从旁边的木桶里取了一杯凉水，然后放在了亚瑟手里，亚瑟举起杯子喝了一口，冰凉的河水让灼热的嗓子变得舒服了很多。

“抱歉亚瑟，我应该放凉些再给你的。”

“……不，不是你的错士郎，是我在想别的事，所以走神了。”

“别的事……？亚瑟在担心什么吗？”

士郎双手环膝，看着凛和露维亚走向远处，喊着要决斗，然后笑着扭过头看着亚瑟。对方湖绿色的眸子正一动不动认真的盯着自己看，士郎顿时有些心慌。吉尔伽美什刚才被高层的学长叫走了，现在营地里只剩下了士郎和亚瑟独处，这种刚过发?情期的本能让士郎觉得慌乱，可他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变化。

“亚瑟……？”

“士郎，我很担心你。”

亚瑟的双手放在了士郎的双肩上，表情显得十分凝重，士郎望着对方胸口感觉有些发紧。

“士郎，吉尔伽美什并不是会对别人付出真心的人，他根本就不爱你。你这样和他在一起不会幸福的，我希望你可以谨慎的考虑，离开这个人。这世上，终究会有真正喜欢你的人，你真的要和吉尔伽美什，过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抛弃的日子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亚瑟。”

士郎叹了口气，然后拍了拍亚瑟放在自己双肩上的手，示意对方不要这么紧张，亚瑟便将手放了下来，放松了肩膀。

“只是，我对吉尔的感情，就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我不知道他对我是什么感觉，我只知道我的身体现在需要他，至于以后，他会不会抛弃我，会不会跟我在一起，都不是我可以去想的。原本，我的幸福就只是想让大家都幸福而已，所以谁陪在我的身边，谁会离开我，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士郎……”

士郎的眼神看上去并没有希望或者绝望的感情存在，他只看得到自己所走的道路，仿佛不论在他身边的是谁，他都会笔直的前行，向着他所能看到的终点前行，他甚至不会在意陪他到终点的是谁，就算孤身一人，他还是会这样固执的走下去。

“反正对我这样的人来说，短暂的陪伴就已经非常让我感谢了，父亲、吉尔、凛、Emiya还有你亚瑟……”

士郎扭过头，脸上的笑意充满了让人心安的温柔。

“你们对我来说，都是最感谢最亲近的人，无论将来走多远，就算再也无法相见，你们也都是我最珍惜的人。”

“……抱歉士郎，我不该逼你做出决定。”

亚瑟轻轻将士郎耳边的发丝拨到耳后，口吻里有一丝愧疚的意味，士郎握住亚瑟的手摇了摇头，琥珀色的眸子点起了盈盈的星光。

“不，是我该谢谢你的关心，亚瑟。”

“哼，我走了这么一会儿你们就在这里腻歪起来了？”

身后响起的声音让士郎吓了一跳，忙松开了亚瑟手坐起了身，亚瑟也随着士郎站了起来，湖绿色的眸子望着身后的吉尔伽美什，似乎并不打算作辩解。

“吉尔你去做什么了？组织比赛的学长找你有事？”

一边给吉尔伽美什成了碗鸡蛋汤，一边走到他身边将碗递过去。

“小心烫哦。”

吉尔伽美什举起碗便一饮而尽，士郎看着对方红色的双眸带着强烈的杀气，围绕在三个人的氛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士郎缩了缩脖子，搞不清楚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吉尔？”

小心翼翼的唤着对方的名字，处于暴怒状态的吉尔伽美什却没回话，他一把将空碗塞进了士郎的怀里，然后走到亚瑟面前，双手插兜挑起了下巴，压抑着愤怒鄙夷的望着对方。

“杂种，我警告过你离我的人远一点，别让我看到你对他有什么小动作，不然我就把你碰过他的地方一块一块的削下来。”

紧缩的红瞳伴随着威胁的话语，却丝毫没有让亚瑟动容。

“那还真是敬谢不敏，我和士郎是很好的友人而已，你难道要独占他，让他连朋友都没有吗？”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况且他已经是我的了，能陪在他身边的有我足矣。你就别抱着那些可笑的幻想，妄图做些下作的事了。”

士郎在两人旁边听着，吉尔伽美什说的话越来越偏激，士郎忍不住上去拉住了他的袖子，将他扯到了自己身边。

“吉尔，你说话别这样针对亚瑟好不好？我们真的只是朋友而已啊，况且我们又不是恋人，你无权干涉我的人身自由啊。”

对于吉尔伽美什说的话，士郎觉得有些过分了，所以不由的训斥起对方来，嘴上没有留情面，说出口后却有些后悔了。看着吉尔伽美什因为愤怒而渐渐眯起了双眼，士郎感觉到一瞬间的杀意，是对自己的杀意，虽然只有短短一瞬，却还是让士郎的心里有发凉。

“卫宫士郎，你是不是有些恃宠而骄了？”

被吉尔伽美什的手狠狠地拉住了手腕，士郎有些不知所措了，对方似乎真的很生气，而士郎却还不能理解。

“你才是，吉尔，我们本来就只是这种关系而已吧？！你到底在气什么？”

“好……好……我们的关系到今天为止就结束了，你就抱着那群杂种去死吧。”

那双早晨还亲吻过自己的唇，吐露出的话语，不带一丝情意，士郎愣在了原地，看着吉尔伽美什甩开他的手，然后毫不在意的转身离去，就如同丢掉垃圾一般随意。士郎望着他的背影，无奈的苦笑了起来。

结果，又被抛下了啊。

反正这种事已经习惯了，士郎安抚了一下走过来的亚瑟，然后转身走进帐篷，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又将自己第一天支好的担任帐篷整理了一下，然后拎着行李回了自己的帐篷。

比不上吉尔伽美什的帐篷，也没有了属于对方的味道，反而让士郎清醒了一些，过去的日子像梦一样，过于沉溺温柔的自己也是时候振作起来了。士郎拍了拍脸颊，然后转身出了帐篷将几个人这几天淤积下来的脏衣服拿到河边去洗。

走到河边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士郎走过去一看，果然是蓝发的库丘林，对方脱下了制服，穿着花花绿绿的大衬衫，让士郎一时之间没有认出来。对方一看到士郎站在自己身边，捧着一盆脏衣服，便端着鱼竿往旁边坐了坐，然后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士郎也没拒绝，坐了过去。

“好久不见库丘林，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诶，早就没事了，我还想问你呢，身体怎么样了？身为Archer却莫名奇妙的有了发情期，很难受吧？”

对方眼神里的担心丝毫没有遮掩，士郎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将盆装满了河水，把衣服浸没。

“也还好啦，只要按时……那个……就好。”

耳根有些发红，士郎低着头用力的搓着衣服，然后挤上自己摘得皂角。

“哟，怎么，吉尔伽美什那家伙一直在帮你？”

“……啊，不过估计以后不能靠他了。”

士郎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一下，然后继续搓揉起衣物来。

“被厌烦了呢，得想个办法度过发情期才好，不然学校再因为我出事，开除就是板上钉钉子了。”

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里不禁开始埋怨起来，说到底吉尔伽美什那家伙，明明离开了还留给自己一个烂摊子。

“喂，别那么为难嘛，你看我行不行？反正都是要做的，我还不会到处和别人说。”

库丘林拍了拍士郎的肩膀，似乎是在安慰自己一样，士郎明白，就算不愿意，到了发情期也不得不做，吉尔伽美什既然已经离开，无法被永久标记的士郎完全可以依靠别人渡过。

“谢谢你库丘林，发情期刚刚过去，要是下一次不可避免的话，也许真的要拜托你了啊。”

苦笑着蹭了蹭鼻尖，士郎在库丘林爽朗的笑声中也有些放宽心了，将衣服洗好后，库丘林送了自己几条他亲手钓的鱼，表示感谢后，士郎便抱着衣服和鱼回了营地。凛和露维亚已经回来了，此时二人正并肩讨论着什么，士郎放下鱼篓和衣服，一边将衣服晾好，一边听着二人的对话。

“什么事让你们聊得这么开心啊？”

掀开帐篷走了出来的亚瑟，一边帮士郎晾起衣服，一边扭过头着看两位大小姐。

“说了你都不信，王?八蛋考试组居然会组织大家今晚在一起参加晚宴，天哪，简直是大新闻，我和露维亚出去转的时候，也是别的营地的学生告诉我们的。”

“哦？听上去挺有意思的样子。”

亚瑟拍了拍了士郎的肩膀，士郎扭过头望着亚瑟，他明白亚瑟是想让他跟大家一起去玩儿玩儿，可是一想到也许会碰到吉尔伽美什，士郎就觉得心底隐隐有个被扩张的洞，让他很不舒服，于是他笑着摇了摇头。

“我就不去了亚瑟，你保护凛她们去吧。路上要小心哦，我今天准备早些睡，所以你们去了我刚好得个清净。”

亚瑟听士郎这么说，也只好作罢，士郎将库丘林送的鱼做成刺身和烧烤，四个人吃饱了肚子，士郎便留守营地，其他三人朝着晚宴的方向走去。人都走光了，士郎才开始动手清洗厨具，然后将东西收拾干净。

安静的四周让士郎的心仿佛再次沉入了寂静的水中，与其说寂寞，倒不如说这才是他所想要的。独处往往使他的思维和意志得到更多的清醒，或许自己本来就不该是个拥有朋友的人，士郎坐进帐篷，然后开始了投影的练习，能这样心无旁骛的进行练习，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士郎练习了很久，屁股坐的都有些痛了，他便出了帐篷自由活动了一下身体，让僵硬的四肢得到缓解。

这时，远处的森林里突然传出了一声巨响，似乎是树木倒塌的声音，士郎顺着深林处望去，心脏一阵紧缩，不好的预感促使他的脚步飞快的向着声音的方向奔去。

身边都是惊慌失措，往反方向逃跑的动物，士郎加快了步伐，很快，眼前的庞然大物让士郎惊呆了。

“这是什么东西啊！？”

已经不能称之为死徒了，由几百具死尸叠加糅合在一起的庞然大物，散发着腐臭的味道，那些伸出来的人形手臂和大腿，交错在一起，让士郎不住的反胃，巨物伸出的触手多达三十几根，那些触手像是长着眼睛一样，精准的戳进了地面上奔逃的动物身上，迈着笨重的步伐向前行进，可是触手却非常灵活。

像是注意到了士郎的存在，那触手狠狠的向士郎刺了过去，士郎一个闪身躲过攻击，双手投影出干将莫邪，迅速闪躲着攻击，一边将无法闪躲的攻击用双刀挡住。这巨物很明显是朝着学生的方向去的，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士郎下定了决心不能让其他的学生因此受伤，只好用结界控制住它了。

“炽天覆七重圆环！”

七重护盾在身前敞开，替士郎阻止着触手的攻击，士郎默默念起了咒语。

“此身为剑之骨

此身为剑而生

钢铁为身，而火焰为血

血潮如铁心如琉璃

手制之剑已达千余

纵横无数战场而不败

不知所失

未尝一次败北

亦不知所得

亦未得一次胜利

伴常痛以制诸兵，候伊人之来

在此孤身一人，铸剑于剑丘之上

了无遗憾。此乃唯一路途

那么，此生无须任何意义

此生即为“无限剑制”

此身定为“无限之剑”所成”

脚下冒出了龟纹迅速覆盖住了大地，随着裂纹射出了红色光线，四周的的景色覆盖了原本的森林，巨物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僵硬了一瞬间，荒芜的土地上插着的宝具猛地飞起刺入了巨物的触手中，那些腐肉蠕动着将剑甩飞，但剑雨猛烈的攻击让巨物暂时无法反击。

趁此机会跳跃到对方的触手上，士郎寻找着巨物的弱点，在剑雨大范围攻击的时候就发现，那些触手刻意的护着本体的中心部位，一边快速迈动脚步，一边投影出了红色的长弓，拉满了弓弦的箭，对着中心的部位射去。

“伪•螺旋剑！！”

晚宴十分热闹，校方准备的相当精细，似乎是真的想让大家尽兴而归，吉尔伽美什抿了口红酒，身边围着一群可爱的学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他抬眼看到亚瑟和两个小丫头在一起谈论着什么，却没发现士郎的身影。

原本以为那杂种会来这里玩儿，结果却没有看到，不过想想也是，那种死木头才不会懂得享受。吉尔伽美什感觉有些烦闷，他扯了扯领口，又灌了一口红酒，突然有个同届的学生跑了过来，似乎是三班的迪卢木多，对方看上去很着急的样子，吉尔伽美什便推开身边的姑娘们走了过去。

“不好了吉尔伽美什。”

对方皱着眉，踌躇地说着。

“校方这次本来准备了高级的A等死徒来测试学生的临时反应，但是按照校方的安排，死徒应该在一个小时之前就出现在这里了，可是到了现在都没发现。”

“什么？！”

A等死徒是变异死徒的一种，破坏力和是普通死徒的百倍以上，吉尔伽美什不是怀疑校方用这种东西来考试，他现在心里满满的，都是一个人的影子。迪卢木多还没说完，就看到吉尔伽美什扔下了酒杯，朝着深林的方向跑去。

一旁的亚瑟眼睛瞥到了从人群中奔跑出去的吉尔伽美什，对方正朝着士郎所在的营地方向跑去，亚瑟一皱眉，放下手中的酒杯也跟跑了过去，留下了原地两位不明所以的女士。

士郎将螺旋剑刺入中心部位，发生了爆炸，将那些腐肉全都炸开了，可是眼前的死徒实在过于庞大，虽然爆炸使得他肥硕的腐肉被炸碎了，但是跳动的紫色心脏还完好无损的镶在里面，心脏上插着黑紫色的碎片，只要毁掉心脏，眼前的巨物便无法再移动。

士郎迅速的躲避开触手的攻击，冲到了巨物脚前凌空跳起，一刀插?进了巨物的肉身上，对方发出了一声怒吼，漫天飞舞的剑雨阻止了触手的攻击，士郎一刀一刀插在腐肉上，让自己迅速接近高处的那颗心脏，忍受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士郎用力用脚一蹬，爬上了被自己的螺旋剑射出的空洞里，对方正以惊人的速度恢复，士郎只能用刀狠狠地将那些再生的腐肉挖下来。

这时，背后突然一阵撕裂的疼痛，灼热的鲜血顺着被撕裂的前胸喷在了浮尸上，士郎被突如其来的触手攻击，咳出的血染红了下巴。忍受着疼痛和失血过多所带来的晕眩感，士郎抬起手臂用力刺进了那颗跳动的紫色心脏，心脏喷出了鲜血，溅了士郎一脸。

身后的触手也从士郎的身体里抽了出去，上半身被开了个洞，士郎无力的倒在了腐肉里，疼痛让他的意识所剩无几，只觉得身体慢慢的被腐败的肉吞没了，堕入了让人恶心的肉堆里。

“结界？”

吉尔伽美什一拳打在看不见的结界壁上，身后的亚瑟也赶了过来，两个人都发现营地的士郎不见了。

“吉尔伽美什，怎么回事？”

“那杂种……！！”

吉尔伽美什咬着牙，他伸出手，掌中出现了金色的漩涡，他的爱剑EA迅速的被拔出来，黑红色的剑身冒着不详的的光晕。

“Enuma Elish！”

转动着的剑身释放出了强大的风压，轻易击破了看不见的结界壁，结界因此四散而飞，恢复了森林原本的景观。吉尔伽美什看着眼前已经死去不动的死徒，跑到它附近张望着，EA被收了起来，吉尔伽美什看到死徒虽然死去了，但是胸口的腐肉还在不停地蠕动着。

一条穿着长裤的腿露出了一截，那只眼熟的鞋子让吉尔伽美什的双眸瞬间瞪大，亚瑟从后面飞奔上来，跳在了腐肉上，用配剑将那些腥臭的肉剃下去，因为怕伤到里面被包裹的人，动作急躁却又小心翼翼的。

吉尔伽美什也跳了上去，直接用手撕扯着腐肉，看到里面的两条腿露了出来，便用力的扯着士郎的双腿，将他从死去的尸体中狠狠拔了出来。

两个人抱着士郎回到地上，满身是血的士郎胸口的大洞让亚瑟心疼的拧在了一起，他唤出幻想乡，白色的光芒笼罩在士郎的身上。

“喂，喂！！你这杂种，怎么能死在这种地方？！醒醒啊，我命令你给我醒过来！！”

似乎是感觉到了温柔的光，伴随着暴躁的吼声，士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呼吸之间被血噎住了，一张嘴便呕出血来。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指尖，温暖的感觉让士郎觉得很熟悉，他努力睁开眼睛，可是他眼前发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咳咳……吉尔、我……看到你…难看的表情了哦……”

断断续续的喘息随着起伏的胸口变得越来越微弱，被刺穿的肺部让士郎清楚的明白，自己活下来的几率有多小，他感觉得到亚瑟的幻想乡，可是握着他手的人，士郎感觉得到，那并不是亚瑟。

“没事的，没事的……”

亚瑟哭了出来，眼泪顺着鼻梁流了下来，那种看着重要的人从眼前消失的感觉，让他感到绝望和无力，幻想乡的治愈速度赶不上士郎死亡的脚步，对方会不会活下来，只能看他求生的意志了。

“呜、又……要被…emiya前辈笑话了啊……”

士郎皱着眉，满是鲜血的手向上抬起，胡乱的摸着，感觉到一张脸上，全是湿乎乎的液体，士郎无奈的笑了笑。

“亚瑟……别、哭了哦……”

“喂！！杂种！！别睡、士郎……士郎！”

眼皮越来越重，那双眸子渐渐地合了起来，吉尔伽美什扣住了那只抚摸着自己脸颊的手，感觉到对方的手瘫软着滑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啊、啊啊啊——————！！！”

暴怒的声音穿上云霄，撕破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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