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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黑】 出軌 01 - 05

[db:作者] 2025-07-06 19:16 5hhhhh 5360 ℃

01

  他不是有意的。

  只是藉著酒精順道和這個人上了床罷了,一早黃瀨摀著腦袋頭痛欲裂,他抓來一旁的手機確認時間,早上六點五十分,女友的未接電話與簡訊衝上歷史新高,他突然慶幸昨晚預先將手機關了靜音,免除了惱人的提示音。

  他承認他不太懂,為什麼女人總是在交往後便基因突變似的,原本溫柔大度的性格瞬間扭曲為疑心狡詐,佔有慾大肆作祟,非要把他一切的一舉一動查個一清二楚不可,黃瀨無奈地嘆了口氣,心裡算了算這次這個女人與他交往了多久--兩個月,算長了,最短的有五天便分手的案例。

  隨後他扭頭望向睡在床鋪一旁的人;以往的隊友、以往的敵人,現在則只剩下既往情誼的聯繫:黑子哲也,昨晚成為他的一夜床伴,兩人首度的新關係。

  不意外。

  畢竟在他們各自升上大學後,偶爾聽見的消息是『黑子意外的有些濫情』這般的情報,因此黃瀨昨晚也只是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約了久違的故友見面訴苦,兩人幾杯黃湯下肚,隨後黑子攙扶著他這個藉酒消愁的醉漢,便往旅館開房間去了。

  做愛的感覺出乎預料的比女人還來得更好,儘管黑子並沒有女性身體柔軟,身上的器官也與自己一模一樣,但技巧卻出奇的高超,且相當主動表達自己的欲求,可說是最佳性愛伴侶。

  黃瀨回想著,意識到夜晚那些剛過沒多久的記憶對於早晨的他而言有些過於刺激。

  他不是有意的。

  他抬起手,順著黑子裸露的背脊煽情的碰觸著,心底卻傾瀉出為難的苦笑。

  他不是有意的。

  過往苦澀的單戀,隨著慾望一同摔入谷底。

02

  他想,黑子哲也或許只是認為有趣,想要看看自己的反應才故意上門勾引他。

  但他變了,事實上。

  升學後關於這個人的訊息綠間向來是抱持著無心接收的態度,畢竟,他們過去的交集不多,加上他從以往就看不慣黑子的作風,自然而言也不願意多去費心理解對方現前的狀態。

  只是有時候口述的消息想要不聽也難。

  而他想聲明,他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是個純情男子,他更不曾在面對性時感到羞赧,不如說這只是生物學上必備的功能,人與人之間交配的目的也不過兩種:一則是關乎身心上的滿足、二則是為了傳宗接代。

  他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當然性慾也需要有正當的出口。除了靠自己的雙手以外,自然就是找個女朋友進行正當交往,他從來不曾把伴侶當成洩慾工具,只要盡人事去對待每一段感情,他便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好去愧對。

  不過當黑子口口聲聲對他宣稱:『我現在正處在空窗期』的時候,他仍舊因此發了愣--綠間知道關乎這個人的傳言,不僅僅是濫情而已,正確來說是高唱單身主義私生活卻不甚檢點,因此所謂的空窗期可以理解成沒有床伴,而非沒有戀人。

  所以,他很快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然後,他更明白的是黑子似乎是有意要來看他笑話。

  但他變了,事實上。

  也或許只是他執意不願認輸想要逞強罷了,他只記得自己伸手一把扯來對方的臂膀,另一手摟住後腰將兩人的下身貼合,並且附上一個昏天暗地的吻,於是他們順理成章倒向了身後的沙發,在他單身公寓的客廳裡。

  他得說,他做愛向來是規規矩矩的,跟女友只在床上,倒是第一次在床鋪以外的地方和人做愛。

  在沙發上他壓著這個人的雙手,同時在體內進出的時候,他刻意將黑子轉向背對自己,以背進的姿勢纏綿。聲音、體溫,頭髮的顏色,蒼白的肌膚,還有他包著繃帶的左手。

  因為他們都變了,事實上。

  他不願去看見對方的臉,又或者說是深怕黑子望見自己此刻的表情。

  如果可以,就讓他往昔的癡心隨著性慾發洩而去。

03

  黑子對他說,世界上就是有許多求不得的事情。

  比如說,能給你身體最愉悅的人,永遠不會是給你心靈最快樂的人。

  高尾心想他是世上唯一一個知道黑子祕密的男人吧,儘管對黑子而言他不過是再感到飢渴時能隨叫隨到的上床對象罷了,他還是如同中毒般對這段關係甘之如飴,僅只能毫無意義的胡思亂想、庸人自擾,腦袋如此嘲諷著自身。很可笑,同時也很心痛。

  然而黑子第一個坦誠的對象卻是他,雖然他始終不懂為什麼如此私密的緣由會優先選擇告訴自己,但他仔細思考,或許只是他並非奇蹟的一員吧,所以才能如同天賜似的成為對方舔拭傷口的對象。雖然,他也同時在不斷承受黑子哲也給予他的一切傷害。

  黑子第一個上床的對象,是奇蹟的世代大前鋒:青峰大輝。他們做愛是因為前者愛著後者,而這世界上永遠求不得的事情,在於後者對於性愛只是根基於好奇和衝動,而前者剛好近在眼前又唾手可得罷了。

  最終青峰升上大學後結交了喜好度百分百契合的女友,他們的互以聊慰的關係也就此中斷。黑子說他當時並沒有很難過,因為他一開始就非常清楚彼此相異的立足點,起初也是在對方半推就之下加上難以抗拒自身內在的情感,建立起他第一段與同性之間的床伴關係,事情過了,也就看淡了不少。

  只是他知道,那都是自欺欺人的謊言。

  正因為受到的傷害不言而喻,黑子才會開始近乎自暴自棄的濫交生活,絕不對任何一段關係認真,拋棄情緒感知,僅讓肉體去接受歡愉。自然當事者不願去承認,更不願去正視內心早已腐敗的膿瘡,任其作疼。

  那麼,他現在在做的事情是什麼呢?讓自己的真心去承受與對方當初相同的痛楚,能從痛楚裡獲得一點存在的實感嗎?

  --是的,活著。

  真正的活著,絕佳的痛苦和極致的快感,他是自願陷在裏頭痛苦掙扎的,就和那些懷著澀苦與黑子做愛的男人們一樣,享受著甜美與悲愴交織的交響樂,於前戲中抒情、高潮中激昂;餘韻裡平復、空虛下孤獨的自憐自艾。

  即便他現在嘴裡吮著對方的下體,鷹眼望著白皙臉龐迷茫失魂的表情和紅暈,品嘗著腥稠和鹹膩,同時摸索著寸寸肌膚感受凝滑的奢糜,他依舊絕望得難以置信。

  緋紅的唇急促呼喚著他的名字,顫抖搖擺著削瘦的腰肢,大敞的雙腿一再對他提出熱切的邀請,淫蕩的令他難以自持的興奮不已。

  他像是,被景象熏濛了視覺。

  世界上就是有許多求不得的事情。

  比如說,能給你身體最愉悅的人,永遠不會是給你心靈最快樂的人。切身之痛。

04

  他覺得受夠了。

  反覆地在難以自覺的失敗裡不斷打擊自己的心理,歡愛的次數從一次、二次、五次到達已經令他麻痺的次數,他發現自己原本內在純粹的情感快速被對方的愚弄磨滅殆盡,他發現深愛一個人很簡單,而使愛情變質的方式也很容易:做愛。

  黑子在高中最後一個夏天選擇不再去正視自己的感情,但他毫無疑問的一直看著青峰對他所進行的一切。親吻、愛撫、甚至是互以聊慰和供需抽插,淫糜的濕濡聲、碰觸的痛癢、高潮的快感--那些都很真實,更真實的是他明白對方對自己只有慾而沒有愛。

  然而更殘忍的,是他更加明白青峰大輝根本無心傷害他。

  後者就像只是依循著動物求愛本能,同時天真的以為在這樣的供求關係中黑子哲也也能獲得快樂,所以他們做愛,一次次、不間斷的,直到那個人找到了另一個宣洩的正常出口。並,他明白,那是青峰認知裡符合道德常規的男女戀愛,他十全的審美觀、他著迷的豐乳。

  他真的、真的受夠了。

  自尊更不願讓他活像個哀怨的小女人般對男人搖尾乞憐,至少,心靈獲得不了的,他可以從生理還獲得補足。沉溺在慾愛裡頭,快樂時腦袋得以一片空白不去多想,完事後他能夠舒暢的一覺天明,白晝忙於課業,日復一日使自己沒有多餘喘息的空間。

  撇開上述不談,在他平時慣例的床伴人選裡,有幾個相處起來特別舒暢的存在,因此他也偏好依存這些人來撫慰他的孤單。比如說氣息相近、氣氛相處輕鬆,甚至貼心為他設身處地,投其所好的HSK:高尾和成;抑或是質性與前者完全相反,毫無憐憫之心、不屑於取悅他,只是一味粗魯掠奪的暴君:灰崎祥吾。

  但其實他們很相像;挫敗的凡人、玩物喪志的失格者,還有被現實泯滅的真心。

  「嗯、啊啊--」

  為時不過晚間九點。

  黑子敞著雙腿以騎乘姿勢伏在灰崎身上,神情恍惚且陶醉的毫不克制喉嚨擠壓的淫呼,雙手俯在對方胸口維持重心的平衡,上下來回激烈的擺盪他白皙的腰臀,火熱摩擦著納在體內碩大的陰莖,強烈撞擊自身體內前列腺的位置。

  難得居高臨下的姿態讓他感到很新鮮,通常灰崎總是霸道的緊握著掌控權,但或許是最近對方兼差打夜工過於疲累的緣故,難得的休假他也就隨黑子的意,拋棄了主動。想必是太久沒有交歡,他在剛上完晚課來到灰崎所住的單身公寓,踏入門口一步便被人一把架上了床。

  他討厭暴力,但他卻不厭惡男人在性愛時特有的粗暴。

  身體發出異常愉悅的訊號,大腦開始分泌大量的多巴胺,短暫的填充他體內的空虛。

  「哲也...」

  男人伸手往後頸撈下他的腦袋,附上一個濃烈的深吻。舌齒翻掘的同時帶動他後庭收顫的頻率,但灰崎似乎是對現況略嫌不足,挪動雙手扣住黑子兩側的臀辦,使力向上挺動著自己仰躺的腰身,迫使彼此的節奏更為高昂而契合。

  飽嚐性事的他們對快感的耐受要比常人要來的高些,因此他們做愛如同一場體力的持久戰,看是誰先陣亡、又是先示弱繳械投降。灰崎更是擅於玩弄自己的性愛對象,熟稔的一手揉捏著黑子的乳首,另手則掐弄著倚在腹前屬於黑子下身高挺的男根,全身的肌膚、周圍的被褥幾乎羶濕得一蹋糊塗。

  總覺得他們彷彿是一同撲火的飛蛾,完全燃盡所有的生命後雙雙化為灰燼。

  慾樂攀至頂峰,灰崎一個挺入釋放出精液徹底噴向他的體內,同時他也洩了對方滿手。

  「唔嗯......」

  餘波令黑子嗚咽了幾聲,放癱了身子臥趴在男人的胸前。

  很溫暖。

  眷戀的不忍捨離。

  「嘖、全身黏答答的好難受啊!我要去洗澡。」

  「等等,灰崎君!」

  灰崎祥吾大概是世界罕見會在高潮結束後發出咋聲的男人吧,他軟弱的言語終究是遏止了對方下一步的動作,他閉著雙眼,感受著灰崎一手摟著他的背膀、另手捧著他的後臀深怕他跌落似的,這等無意識的呵護。

  「先不要出來...插在裡面,感覺很舒服......」

  「......」

  耳邊聽見灰崎嘆了一口鼻息。

  「我抱你進浴室。」

  這就夠了。

  夠了。

  「--但我無法保證等下我不會對你做些什麼,哲也。」

  狂妄的暴君。

05

  久違。

  這是距畢業後多久的再會呢?他們選定在噪音吵雜的M記店內,彼此的交談能夠輕易被旁人的喧鬧掩蓋,因此談論些露骨的話題也不會引起任何注意。

  說起來,自從升上大學後他與奇蹟們的連結十成斷了八成,各奔東西的緣故他們可說分散在世界各地,這一兩年來也僅只零零星星個別見過幾次面,但面前這位故友倒是頭一遭重逢,眼下青峰大輝的臉色很難看,而那種積鬱中帶有些許愧疚,雖然,對他而言根本無關緊要。

  「哲……」

  久違不已。

  「我聽到一些關於你的事情,那個…」

  重逢的開場白令他突然覺得很好笑,猶記得以往的自己存在感低下到連要讓人想起都是件格外困難的事,然而風水流轉,他也有能夠成為那些流言蜚語主角的一天。人們總說聽見什麼?看見什麼?八卦的戲劇性,傳聞的乖張異常;再者,他們又是如何評價?又是以何等眼光看待?

  黑子此刻心想,他大概知道許久未見突然找他出來的青峰想對自己說些什麼,畢竟他們中學三年的默契加上高校敵對三年的攻防,這一切皆非虛度光陰。

  「你會這樣是不是因為我──」

  「確實是你。」

  兩人幾乎零誤差的同時啟口,青峰在完成疑問之前便獲得了解答。

  說起來,他不太記得雙方的關係是怎麼會發展至這個地步的。

  契機是誠凜某次的合宿訓練地點碰巧再度撞上了桐皇,對當時的他而言,能有強勁的對戰敵友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事。遇見青峰他很開心,僅管黑子從不輕易表露情緒,但無庸置疑的是戰勝桐皇後對方變回原本那個對籃球充滿熱情的青峰大輝,是他由衷期盼看見的未來,並且事已成真。

  他承認,過去的他對這個男人有著某種複雜情感的依存。

  就黑子個人的認定而言,自己所懷持的情感比友情還來得深刻,比愛情來得更為純粹。

  合宿當晚,他睡不著。

  分明因為大量的訓練令他連正常的跑跳活動都感到吃力,精神上卻沒有任何睏意,於是他想,趁大半夜一個人去泡泡溫泉舒舒壓吧!殊不知卻在露天溫泉裡碰上了和他一樣滿腦轉著籃球睡不著的青峰,兩個大男人泡個澡也沒什麼好避諱的,當時他們尚且純真,泉池裡就彼此袒誠相見聊了一些無關緊要又毫無營養的話題。

  然後,然後呢?

  「哲...」

  大概是,這個聲音。

  時空錯置的幻覺讓他氣餒的笑了笑。

  「我是喜歡你,青峰君。」

  他望見對方對於他的言語詫異的瞪大了雙眼。

  為什麼?這是這麼不可置信的事情嗎?到底是誰規定男人只能喜歡女人,女人只能愛上男人,而他們這些被視為異端者的他者,隨意就被社會判以無期徒刑嗎?

  「但你以為我會因為愛上你,所以委曲自己和你做愛?」

  嗤之以鼻。

  「明知道自己對你的感情,我當時還這麼犯蠢嗎?」

  不。

  溫泉池邊,因為幾個膚淺的黃色玩笑打鬧起來的他們,像是點燃了青少年生澀的性慾,青峰轉以晦澀宛如深淵的雙眸以野獸的眼光盯著他時,他的腦袋逐漸開始暈眩。男人精壯高大的身材、寬實的臂膀、黝黑的膚色;那些是他所缺乏而一直希求的東西。

  直到對方逆光的身影已經覆蓋住他的視線,他就像是被蛇盯上的獵物動彈不得,無法否決內心隨之起舞的興奮與期待,直到對方覆著厚繭的雙手刮上他腰側的肌膚,他已將抗拒的理性全然給拋諸腦後,心臟鼓譟的疼辣,身體對撫摸產生了反應,呼息絮亂、唇邊發出微弱的呻吟,隨後青峰的大腿壓向他的雙腿內側磨蹭,他恍惚的瞇起雙眼隨著動作輕微的擺動起下身。

  男人的低沉醇厚的嗓音迴盪在他的耳際:他的名字,既親暱又灼熱的稱呼。

  他們年少輕狂的青澀。

  「我是,放任自己的感情輸給了身體的本能。」

  他確實花了不少時間浮沉才得以釐清自己的思想,儘管他無時無刻想要否認,體內先天的男性發情因子卻無時無刻告訴他何必欲蓋彌彰,強迫外在去潔身自愛?就算身旁的人都偏頗的以有色眼光談論他的定位,事實上,對黑子本人而言那絕不是自我放逐、不是試圖從他人身上轉移慰藉、更不是什麼虛幻的形上理論,都不是。

  「確實是你告訴我性愛的快樂,所以現在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選擇的。」

  做愛很舒服,過去跟青峰是,現在和跟高尾、灰崎也是,與其他男人、那些故友都是,體驗不同的感知、不同的快活,甘之如飴。

  只管去享受,至於其他的種種便視為過眼雲煙。

  「現在我還是喜歡你。」

  肉體、心靈相互矛盾。

  終究他才明白,原來它們始終不曾對等。

  「所以我不會再跟你做愛。」

  --因為得不到的東西,美好才足以永恆。

To Be Continued.

老實說這篇我並不是想要敘事,而是想從不同的人事上去傳遞一些訊息,文字說明得很含糊--總之喜歡一個人和要不要與之做愛是兩回事,這裡的黑子是在維持自己對於初戀的美好理想,同時透過以外的對象在身體上獲得極上歡愉,大概是這樣。(不過他對自己的狀態也很矛盾)

到目前為止除了黑子視角以外,出現的視角有黃瀨、綠間,還有高尾,至於灰崎和黑子的關係是「灰-黑」(沒有箭頭),因為他們之間是純慾,立場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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