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衣的少年唇边沾了一点嫣红的血，飞扬的发丝也有几缕黏在了脸颊上，是有些狼狈的模样，但他擎着古拙的重剑立在人群的最前端，眉梢微微一挑，露出个轻佻又恣意的笑容来，血污的眉目便骤然生动，鲜艳明丽极了，使人想起被琉璃折散出的虹霓。

他扫了一眼山下，拍一把剑柄高声道：“弟兄们打得漂亮！今晚少爷我请客！”

后面的人都纷纷地笑起来，有人嚷着要吃三味楼，叶铭嘉一口答应，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笑道：“待我回去换件衣服，一个时辰后！三味楼！谁不来谁就是不给我面子！”

大家都高声笑着应了散去，忽有人道：“嘉师兄请客，那是怎么也要去的，就是……”

“怎的？难道怕你老婆罚你跪搓衣板不成？”叶铭嘉笑着在那同门师弟脑袋上呼噜了一把，同门连忙护着自己的大马尾，偷偷指了指：

“穆大夫来了。”

叶铭嘉笑容稍微闪了闪，转头看去，那万花弟子匆匆地提着药箱向这边赶，走到近前忽然发现人都散了，又一抬头瞧见叶铭嘉，清俊的脸上先是显出一点担忧之色，随即又散成一片面无表情，向朝他那个方向走过去的几个人问了两句话，竟也没再朝这边走，远远望了一眼叶铭嘉就转身回去了。

藏剑弟子忽然觉得有点虚，他这次奇袭是兵行险招，能赢除了自己兄弟确实肯卖命，也有很大的运气成分，虽然无人死亡，但几乎人人都挂了彩，他自己也受了两三处轻伤，幸好是大获全胜，若是稍差上那么一二分，恐怕就要损伤不少，穆正则作为随军参谋兼大夫，向来反对这种所谓“奇兵”，所以这次奇袭他便没有跟穆正则商量，甚至还交代了手下瞒着点口风。

……晚上回去了还不知道要怎么交代。

叶铭嘉这么一想，连大胜的喜悦都被冲淡了几分，勉强拍了拍师弟，回家去换衣服，又提前半个时辰去了三味楼定下席面，人齐了开席，喝酒行令，一顿饭从下午吃到午夜兴致才算是尽了，叶铭嘉被灌了不少，踉踉跄跄地摸进自家门，迷蒙的眼睛勉强睁开，喊了句：

“正则？”

万花弟子在里间应了句，叶铭嘉听见他答应的口气颇有点冷淡，酒顿时醒了三分，进了里间瞧见穆正则坐在床边，其他灯蜡都灭了，只剩下他手里端着的一盏，知道他这是要睡了，心里松了下来。

还以为正则没那么轻易放过这件事，不过眼下瞧着倒是没生气的模样，他凑到万花弟子身边，被酒浸得通红的脸直埋进他怀里去，酒是色媒人，这段时间因着这件大事，他一直不肯让穆正则近身，两人已经素了颇久，今日被酒一激，他觉得身上燥热一波一波地上来，穆正则低头瞧他的脸孔被灯火映着，深邃又俊美，顿时就觉得有些忍耐不住，扯松了自己领口扒在万花弟子怀里，喃喃地笑道：“正则正则，阿则。”

穆正则开口道：“喝了多少？”

“那帮孙子往死里灌我……岚师弟帮我挡了点，我才能囫囵回来的……”藏剑弟子年纪毕竟小，带着酒劲趴在恋人怀里时情不自禁撒起娇来，语音软软的，带着点醉意，他把双手插进穆正则长长的头发里抓来抓去，笑道：“又凉又滑~”

穆正则神色不动，瞧不出什么来，抱起藏剑少年放平在床上，解了他外衣中衣，低声道：“你这么在我脖子上舔来舔去，是想要了？”

叶铭嘉正在他脖子上磨牙，又咬又舔，身子也抬起来去蹭他，听见这么一问也不害羞，一边把手伸进万花弟子的衣襟里一边道：“想要得不得了……难道你不想？”

穆正则不答话，任他拉扯自己的衣服，只管把身下这个人剥成个去壳鸡蛋，终于叶铭嘉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却没了动作，呼吸绵长均匀，脸上潮红犹未褪，竟就这么把穆正则晾下睡着了。

叶铭嘉觉得自己睡了挺久，迷迷糊糊地醒来时见屋子里还是黑的，只有床头一盏灯散发着如豆的一点黄光，穆正则却不见了。

穆正则虽不见了，却在他身上留了点东西。

叶铭嘉动了动手，拴着他的绳子用的不是什么好材料，还给他腕子上垫了手帕，就这种细麻绳，他用一分内力就能挣断。半硬半软的分身上套着个皮套，因着肉茎并没有完全硬起，也觉不到什么。这些都不是要紧地方，唯有身后那个肉穴难受的要命，穆正则一向不喜欢玉势串珠之类的玩意儿，家里也没有这些，因此叶铭嘉肉穴里并没东西，就是因为并没东西，才让他难受得想咬自己舌头。那万花大夫不知下了些什么药物，小穴里面像有蚂蚁爬一样，痒得轻微而恰到好处，就掐着那根最敏感的神经，也不刺激得过火叫人崩溃，却是始终不急不缓地撩拨，叶铭嘉觉得屁股底下像是湿了，以为是喝了酒热出的汗，低头一看才发现全是自己穴里流出的淫液，好大一滩将床单濡湿，艳红的穴口还在无法控制地一张一合，每张一次嘴就又吐出一股清液。

叶铭嘉脑子里是思考不了什么的状态，但他忽的想，要是穆正则还不回来，恐怕光下面流水他就得流脱水，他试着喊了一声正则，没人应他，外面一片昏黑，也瞧不见穆正则究竟在是不在。

他只好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其实那束缚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就算在宿醉和春药双重的迷糊状态下他也不敢挣断那绳子，他知道穆正则是罚他，这其实算是好的，不管这几天在床上他得被折腾成什么样子，熬过去了也就过去了，要真实在地跟穆正则对着干起来，那人会做出什么来叶铭嘉一点也不想知道。

他想穆正则十有八九是在黑暗里藏着，不回答是因为还在生气，他就又绵绵地唤了几声，然而还是没有回音，春药的势头愈发地猛烈，他觉得乳头，肉茎和小穴一处比一处难捱，乳头上是涨得发疼，自己颤颤地立在那里，恨不能被一口咬破似的涨。肉茎完全立了起来，正顶进皮套上的一个环里，卡得一滴精也泄不出。小穴则是最要命的一处，痒进深处去，穴口还好，越到里面越痒的发疯。手指脚趾和大腿根都微微抽动了起来，他已经察觉不到自己的眼泪流了满脸，直到微咸的液体流进半张的口中。

“正……正则……我错了……阿则……你在不在……”

他哭泣着反复呼唤穆正则，可始终没有人答话，仿佛是过了几百年那么久之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一点熹微的晨光透进来，映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正则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叶铭嘉挣扎着扭过去看，那个人走到近前来，端起床头的灯向帐子里瞧，一看之下顿时屏了一口气，藏剑弟子全身潮红得不像话，头发被汗湿了足有一半，眼圈周围更是带着哭过的痕迹，薄唇给他自己咬得肿了起来，乳头已成红褐色，被他自己方才在床单上蹭的破了皮，再往下已经没法看，下身几可用泥泞形容。

“阿则……快……”

穆正则的呼吸都一瞬间粗重了几分，但饶是如此，他却还是硬生生收回了手，转而拿起大油灯点亮了，这灯比他手里托着的那盏亮得多，晃得叶铭嘉瑟缩了一下，他不明白穆正则打算干什么，只能勉力拧着身子去蹭他，带着难以控制的哭泣叫他的名字，万花弟子放下灯坐在床边，任他挣扎扭动，半晌未发一言。

藏剑的哀求终于变成了怒火，他在意识模糊间也恍恍惚惚地觉得穆正则做得过了头，咬着牙冲他低声地吼：“我不……我不就是出……出去打了一仗……吗！有……有什么大不了？！你……你就这样……这样作弄我！”

他说话的时候终于难以忍耐，双手一用力便挣断了麻绳，伸手下去哆哆嗦嗦地解开自己肉茎上的束缚，狠狠抹了一把哭肿了的眼睛，胡乱地套弄起来，一只手抚慰前面，另一只手就绕到后面戳弄进去，看也不再看一眼穆正则，自顾自扭动呻吟起来。

万花弟子瞧着他急切而不得章法的动作，忍了又忍沉吟再三终于伸手去扯他，怕他伤了自己，叶铭嘉丝毫不领情，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道：“你不愿意，有的是愿意的，小爷今天就跟你一刀——”

他说这句气话终于踩到了穆正则的底线，万花弟子神色阴沉到了极点，手上的力道大得惊人，一把便将他拖起来按在床柱上，粗暴地分开腿，甚至都不管叶铭嘉自己的手指还在里面就硬生生把肉茎挤了进去，藏剑弟子疼得冒出冷汗，大张着嘴短促呼吸了十几下才勉强稍微放松了一点，将自己的手指抽出来，里面的肉茎刚一能动就丝毫不顾及他承受能力地大幅操弄起来，他只得环住穆正则的脖子稳定身体，腿也被他强硬地按在腰间，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自觉地缠在了万花弟子腰后。

“你——你到底要怎……啊！”他一句话没有说完就被穆正则顶到最里面，怒张到极致的肉茎撑得肠壁又痛又爽，到了嘴边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只能哆嗦着嘴唇吐出断续的呻吟。万花弟子丝毫不去管他敏感点，只一门心思地按着他狠狠操弄，一边大幅度地动着腰撞得叶铭嘉的大腿和屁股啪啪作响，一边凑上去咬着他耳垂，饱含着怒气的声音低沉地几乎听不清。

“有什么……大不了？嗯？你以为……叶筑清那路援军……是谁……给你派过去的？还有……对方怎么就……恰好在今天……调运粮草？你还真……以为……”他说着用力打了一掌少年挺翘的屁股，“……老天爷成全你？做什么都……顺你的意来？”

叶铭嘉被他打得抖了一下，险些没抱稳翻下去，穆正则皱着眉头又打了几掌，将那雪白的臀瓣打得嫣红一片，低声斥道：“屁股夹紧了！你下盘不是稳得很么？这里给我用力！”

万花弟子平日其实温柔，极少说什么荤话，叶铭嘉听得极为羞耻，但耻意也盖不过穆正则刚才说的话带来的惊讶，原来他不仅早就知道，还暗中帮了自己许多，这场仗才能这么顺利地赢下来，叶铭嘉顿时又羞又愧，讨好地舔了舔穆正则的脖颈，小声道：“阿则……”

穆正则却还正在气头上，一个姿势嫌不过瘾，又把他从床柱上抱下来，翻成个跪趴的姿势，一手将他的肩膀按在床上，一手捞着腰朝自己肉茎上按过来，肉棒“噗呲”一声没顶，叶铭嘉被撞得向前蹭了几寸，又被卡着腰拖回来重重插到底。他心里有愧，对这平时根本不会同意的体位也没有什么反驳，反而尽力摆腰扭臀来讨好穆正则，万花弟子直插了上百下才觉得心头那股火稍微平息了一点，他俯下身去贴着叶铭嘉的背，手绕到胸前捏了捏早已涨了许久却始终无人照料的乳头，下身稍微放缓了些速度。

胸口敏感点被刺激，叶铭嘉发出一声哭喘向后躲了躲，穆正则知道乳头是他最大的弱点之一，下了十足的耐心玩弄，一会儿用指甲弹一弹让小肉粒涨得更大，一会儿用掌心按进肌肉中连着乳晕一块揉弄，叶铭嘉勉力撑起一点上身，伸手去掰他的手，穆正则却忽然加重了身下操弄的力度，将叶铭嘉撞得向前一滑，发出一声窒息似的高吟，他的乳头还在穆正则食指与拇指间捏着，身体一动便被拉长，万花弟子十分清楚他的极限，拉扯揉弄，始终是让他觉出痛感，却不会太过疼痛而丧失爽利。

又被大力抽送了几十下后叶铭嘉的大腿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他艰难地反手去摸穆正则的手臂，哆哆嗦嗦地求饶，声音里已经是一片混沌：“阿……阿则……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穆正则喘了一口粗气，低声道：“还敢不惜命么？还敢随便出去浪？”

“不……不敢了……打死我也……不去了……”藏剑弟子的脑子已经开始一阵一阵发蒙，却被快感吊着晕不过去，他在穆正则掌下濒死一般地扭动，又反复低声求饶。

穆正则将他翻过来换到正常体位，瞧着他已经被眼泪涎液弄得不成样子的脸，终于低低叹了口气，俯下身去亲吻他，藏剑一下放松了一般哭着扒在他怀里，手在万花精壮的背上来回乱抓，穆正则轻声道：

“记着你说的，阿铭。”

他说着按死了叶铭嘉的腰大力抽送起来，暗暗松了一直压着精关的内力，他也早就被叶铭嘉撩拨得不行了，为了逼出他一句保证一直以内力压制，也快要到极限了，他含着叶铭嘉的下唇吮吸，肉茎重重跳动两下将精液射入深处的同时控制不住地咬破了他的唇，藏剑弟子却完全顾不上这一点点疼痛，他像是死过一回一样瘫软在床上，大腿根微微抽动，穆正则从他小穴里退出来低头查看，那里已经合不拢，肿胀而艳红，仍然在一张一翕，每动一下就吐出一小股精液，混着之前他流出的一大滩淫水，床单被糟蹋得不成样子。

穆正则轻轻抱起已经在失去意识边缘的藏剑少年去清洗，那人微弱地哼了一声，在他怀里蜷得更深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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