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囹圄·章五:枕侧卿,2

[db:作者] 2025-07-06 16:20 5hhhhh 2030 ℃

  “前面也……来……”

  千觞的胸膛也在不住起落,幅度大得简直快把才涂了药的伤口都给撑裂,左胸上去了桎梏的肉粒是远胜往日的诱人,却又是不曾稍逊的敏感,单只被汗水擦过都是一阵抖颤。殷长空气息一滞,却还是向着另一侧低头。但千觞立时松开双腿,直接将殷长空按到左胸之上。

  “别……想……那些,先让爷爽……爽。”

  让我想着你,只想着你。

  他还记得那里被叼住的感觉,无比粗暴的,就像是要咬下一般,就像是要把那环直接扯出去一般。也许该是痛的,但在脑海深处那片扭曲的雾气与异色之中,留下的片片零落皆是恨不得立时交了精水的烧灼快慰。

  而后殷长空的舌尖便落到那肉粒之上。千觞双手一紧,因为握住的是自己的脚踝,便无需再去顾忌力道,已被操得熟透了的肠肉紧紧地绞了起来。

  “千觞你好紧,我快被夹出来了……”

  刻意的软糯化为热气,尽数拂在只是舔了下就挺得不成样子的乳粒之上,炸得千觞周身一软,呜咽一声连腰都跟着塌了下去,哪里还用得上半点力气。

  殷长空抱着千觞跪坐而起,肠肉被龟头翻了出来,又被慢慢地捅了进去,肉棍因这个姿势进得前所未有的深。千觞全身都挣了起来,死命缠住殷长空抖得不成样子。殷长空却顾不上都快夹到囊袋上去的穴口,埋首千觞胸间一次一次地舔着。避开了伤口,也不玩什么花巧,只是由上至下,或是由下至上的舔着,不知多少次舍得才间中动一下腰,捣一下单只被舔便疯狂抽搐的肠肉。

  千觞被弄得越来越软越来越静,眼茫然大睁却没了焦距,微启的唇露了些许同样艳丽也同样无力动弹的舌尖,吐着凌乱的气声。肠肉连带小腹却是截然相反地紧紧绷起,白浊的精水毫无气势地如清液那般挤开铁环溢着,一股一股滑到腹间,也不知是被操出来的,还是被舔出来的。

  过于绵软的精水甚至剩了些许怎样也冲不开堵在入口的铁环,卡在精道里不上不下地胀着,因此这场高潮极之悠长也极之难耐。千觞被憋得硬是挤出力气勾开那环,白浊终于得以泻尽,快感却也同时自被扯开的马眼处暴烈。他尖锐地喘了半声,股间本已软下的东西猛地复又硬直。

  千觞含着气声深深吸气,收腹夹紧体内滚烫着颤个不停显然也快到了极限的东西,慢慢地抬起身体。刻意收紧的穴口绞得龟头出来时啵地一声翻出大片鲜红肠肉,那被逼露出的肠肉犹自不舍地与小眼连出丝线,似乎在哀求着快些用力捣回去。千觞却扯断了那线,直接趴伏下去单靠膝肘支着身体,被操得闭合不上的甬道就那么红艳艳地在殷长空眼前左右摇晃。

  “这样……便碰不到前面了……别软趴趴的,快……点,把你的东西全部……操进来!”

  千觞确实不在意性事上用什么方式得趣,只要不含轻鄙,非为折辱,莫说只是趴着被想要之人操得一塌糊涂,便真是那人再给他穿上个环,又能少掉几块肉去?又会损上几成尊严?

  真正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分明不愿也只能任人肆意玩弄,是分明鄙弃还被凌虐到爽着失神,也是自己都已爽到全身发软,却还得让情投意合之人顾虑着他的伤口,忍到咬牙切齿不得痛快。

  但是开始从后捅入的东西热得可怕也粗长得可怕,更可怕的,是他已看不到操着他的是谁,于是便有回忆一波又一波地缠裹上来,几乎立刻便淹没了他。摸索着,千觞覆在撑于身侧的手上,而后便有细碎的吻落于肩头,轻且缠绵地,是那些回忆中绝对不可能出现的温柔怜惜。有人的胸膛贴上他的背,被包裹着也被填充着,两颗心开始以同一个节奏缠成分不清彼此的满足喟叹。

  可千觞很快埋头枕到臂上,哪怕贴合的心因此断了联系也要强迫自己松开那只手。带着还留在掌中的热度,他按住小腹来来回回地抚了许多下,又偷偷箍住自己那根东西,辗着茎身上连成一串的三个铁环,同时还推动穿在马眼上的那个。炸裂的快感逼得肠肉绞死,千觞只能强自撑起发软的腰臀,眼前矇得什么都再看不分明。

  好在殷长空毕竟是忍得久了,只这么一绞便缴了精水,滚烫的东西烙进体内深处,让谁都一时无法分心其它。千觞无意识地收紧手指,那环被他掐得都快尽陷茎身,却接近无知无觉。

  那处本该也是敏感至极的,在无尽迷乱中那些残破不堪的回忆碎片里,他犹能寻出被扯着环只能蜷曲身体来回翻滚的片刻清醒。时而是因为过于暴烈的快感,时而是因为尖锐得戳开了药性的剧痛,那些东西似乎要逼他说些什么,一次又一次地扳开他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扯着带血的铁环。他除了任由铁锈味烧得喉间腥甜,再次蜷缩着无声翻滚惨嚎外,别无他法。许是这样玩得多了,那根东西竟怎么掐扯都没了知觉,便是直接将环扯出去再穿,那快感都微弱得远不及随意抠挖穴口——无论是前面的,还是后面的。

  “呵……我还道要数着,这还没开始便结束了呐。”

  在回忆碎片里苦苦挣扎的同时,千觞不忘夹紧屁股看似轻松悠闲地撩着。他今天是势必要被捅个痛快,也势必让殷长空捅个痛快。但刻意地换了这个姿势,却还有一成私心,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将那些东西一滴不漏地留在身体里面——哪怕为此真实与虚幻的界限又在逐渐模糊,哪怕他连好好的说完一句话,都不知要暗自掐上自己多少次。

  “嘁,软趴趴的——”

  被激得眼都眯细了,殷长空全身紧贴千觞,压得低沉的声音直接啃着耳廓,灌得从耳孔痒到发根:

  “千觞,我要动了,你可——数·好·喽!”

  殷长空的老二简直是在以无以伦比的速度恢复硬度,一捣便蹭着那处辗着才射上去的体液,将已含了一波精水的肠道搅得水声连连。千觞却同时还推着卡在马眼上的那个铁环,波浪般时大时小的铁器辗着刻意穿得极小的孔,全身发冷的快感炸得眼前一片惨白。

  也许并不想真的废了他这根东西,这处是那些娼妇唯一允许用上药物的环。这环却与别处不同,孔又穿得极小,每移动一段都如陷炼狱,只有绝望的快感的炼狱。但他又怎能只因为这些便还要殷长空扛着,总该自己动手,让殷长空也能用他的身体得些乐趣。

  “……三……次……”

  挤出喑哑的数字,千觞硬是将那环又推了一段,忍得牙关抖颤,直想咬些什么再不松开。只是才动了下身子,不属于他的小臂便插了进来,脉络腾起的腕子直接按到唇上,硬是挤开了他自己的手。

  千觞一口啃了上去,却是轻得连红痕都未曾留下,因此闷声呜咽直接便被捅了出来。

  指尖安抚般地擦过千觞汗湿的侧脸,腰下却一次狠捣撞散了即将出口的数字。殷长空全身都压在千觞身上,右臂还始终卡在千觞嘴外,单靠腰力的操弄每次只能稍微退出,却每一次都重得拍出清脆肉响。

  千觞尖锐的犬齿柔柔地划过殷长空的经脉,舌凌乱无力地舔着,收不住的津液打湿了腕子,又在襦子上留下痕迹。

  “唔呜……”

  含糊地报着连自己都听不分明的数字,千觞早便数不清楚,只是在强自收束心神,逼自己在狂乱之中也记住正被谁操着,记住继续推动那个快将他的理智辗碎的铁环。因此他并不知道殷长空早便覆住他的手,让他在颤抖得无法维继之时也不至松脱滑落。

  绝望的射不出精水的快感一波又一波地将千觞烧到极限,隐约感觉到殷长空终于射出来时,千觞眼前都已阵阵发黑,哪里还记得报什么数,只记得含着殷长空的腕子哑着声音呢喃。

  “再……射进来……再多些……再……”

  再……射到肚子都鼓起来,这样即便被栓着拉到外面,流出来的也只会是他的东西。

  殷长空将软得连指尖都无法再动弹一下的千觞翻了过来,拉着他的手,按到他的腹上。

  “千觞,感觉到了吗,这里面的,都是我的东西。”

  “嗯……都是你……的……”

  本已空茫一片的双眼有了瞬间清明,虽只来得及将专注地看着他的人看个大概,却已能安心地,睡得连每一丝肌肉都尽情松缓下去。

  即使隐约间仍有痛楚弥散,却再不会成为他的缭扰。

  千觞醒来时身体仍沉浸在久违的轻松之中,连胸上股间的抽痛都是难得的清爽。他懒洋洋地左右滚了两圈,畅快得直想抻个懒腰,但想着待会殷长空的反应便忍了下去,只无声地打个呵欠,顺便听一耳朵营帐外的隐约话声。

  内容很简单,一言以蔽之便是此前的提案中军帐要求殷统领过去细论。但却谈了许久,只因殷长空的答案是等几日,再等几日,总之多等几日。

  “怎么不去?”

  “还有些事。”

  等到殷长空进来,千觞劈头一句问得非常直接。殷长空显然早便听出千觞已醒,回得亦很是干脆。于是千觞似笑非笑地睨了殷长空一眼,冲他勾勾手指:

  “哈,那再来一场?”

  “这,还是暂且养上两日吧?”

  殷长空吃了一惊,凑过来握住千觞的手小心哄着。

  裴清秋配的药虽是不错,但为了不损身子药性很是温合,要完全愈合总归得等上几日。这几日里自然不便碰触,便也不宜性事。

  这些殷长空知道,千觞自也知道,就像千觞同时也知道殷长空为何非要再拖几日。可针对他们的恶意无论打着什么样的幌子,本质都是再简单不过的利益争端,即便这次殷长空代他挡下,也总有需要他自行面对的那一刻。

  “所以你硬在这耗着,是要馋自己呢,还是馋我啊?”

  千觞懒懒地又打了个呵欠,只觉周身依然遍是性事过度的酸软,眼睛没眨几下就眯得快要闭上。殷长空亲着千觞手背,将被踢远的薄被又拖回来给他盖上。

  “我自然不是因为这些——”

  “你这营总不至于人一走便给爷炸了,担心什么。真出来几个蹦跶的,正好你回来一锅端掉……”千觞双眼彻底闭合,声音也含糊到几不可闻:“等你回来,爷还能给你送个惊喜……”

  他便是伤得再重些,也无需殷长空特意耽搁正事杵这照看。

  那八年,他们出了新兵营就在各自的领域里不住上攀。一个专司领兵,一个精修武艺,虽然公事上负责区域少有重合,却合作得极为默契。

  千觞负责的不外乎孤身或配合几个好手闯阵强杀。殷长空虽不能随便挪地,可手下的人越来越多,哪怕给千觞划的块总离他有段距离,也挡不住他明里暗里的刻意分担。

  而殷长空负责的自然是要塞攻坚或者驻地防守。千觞出阵之外的闲暇常打着访友的幌子混在他的辖区,明面上的战局总能因为各种顺路被帮上一把不说,私底下的暗战也因此更加顺遂,直可谓如鱼得水。

  众所周知,千觞性子桀骜诸事随心,遇事许会搭一把手,却也会两不相帮甚至一同灭杀,结怨的人与敬他畏他的人一样多不胜数。但毕竟看上去无甚城府,有所谋划的人不会轻易招惹他,却也不至忌惮于他——谁都知道要远离恶犬,可谁会提防那狗发现他们正约着去打谁的闷棍?

  只有殷长空才知道千觞其实看人颇准,又武力出众,谁与谁暗生罅隙,或是谁与谁私下谋划几乎没有他翻不出来的。

  思及此处殷长空不由无声苦笑,千觞从未与他之外的任何人提过那些阴私,他要多驽钝才会觉得被人闹上几句就挥拳抡棒的千觞搜集这许多是因为喜爱看热闹。

  身为暗探却这般为敌对势力的他做了不知多少次耳目,这般除了真实身份外都对他全无欺瞒,这般即便被同伴陷害也只是报以箴默——他竟会相信这样的人与他交好只为糟践他的真心,何其愚蠢!白白浪费了这许多时间。

  满腔柔情胀得殷长空直想翻身上去舔遍千觞全身,舔得他尽数融在快乐里再记不起其他。却只能强行按捺欲望,小心地将握住的手放回被下。

  他的千觞既已接近痊愈,便绝不是需要捧在手心细细呵护的易碎品,也不只是他倾心相许的意中人,更是他相互支撑性命交托的生死搭档。

  他确实不能再耽于这些无谓的小儿女情态,有这等闲暇,还不如早日让千觞即便不背弃自己的骄傲与归属,也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边。

  殷长空起了身便毫不拖泥带水的打马离营,于是千觞醒来只能拿着他留下的营地布防图及各种军事机密满营帐转悠,嘴里骂着“生怕没把柄被人捉的小兔崽子”,手上翻箱倒柜地只为找个地方妥当放置。

  知道有人会收拾就随手乱放是一种病,没药治。

  总之这日之后千觞便恢复了惯常的作息:朝晚功课,寻地喝酒晒太阳。

  营帐顶上的太阳都是金灿灿的,没有东西遮挡,所以灿烂得直照到人心里去,有他的味道。

  小树林子里的太阳树上绚烂树下斑斓,影影绰绰地总在似有若无的撩着,有他的味道。

  营帐门口树桩上的太阳只有清晨得见,还总是伴着半片影子,因为烈不起来,反倒有种收敛的温和,还是有他的味道。

  晒太阳其实是件颇有趣的玩乐,躺得高时看得够远,卧得隐秘时听得痛快,只在门口坐着又很是方便——方便潜进来的人日日偷窥监视。

  这片营地扎在林子中间,周围依山傍水,算是个景致相当不错的好地方。营区多走两步还有个隐秘的小山谷,不大,除去十几株老树便只扎得下一个大帐。好在只有一个入口,派些人手堵上便等闲谁也混不进来,因此主帐撇了议事帐改选此处。

  可惜殷长空才走几日,树间暗处便多了些审慎同时带着一定程度恶意的视线——他前些时日的不务正业确实让一些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看两眼日头饮一口酒,千觞晃荡着酒壶安坐树桩之上,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这种视线带来的充满不快的烧灼感。

  确也无需在意。结怨众多,这么偷瞧他的从未少过,可多年下来,敢直接站出来的已经没剩几个。且有所图的总归会有所为,此时该焦急的并不是他。

  果然没几日视线成了活人,那人单看面相便满是猥琐之气,眉眼间还透着下位者特有的油滑,与明显到不容错认的淫邪。

  一个试探用的棋子。

  背叛、敌对、俘虏,千觞自是知道这营里的人把他想成什么,也知道用他来试探殷长空着实再好不过,重视则受些打击,不重视也会颜面扫地。

  千觞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连酒都没有再喝。

  是无能为力还是不屑一顾?狂战千觞可从来不是忍得下气的性子,答案似乎已很是分明。

  本就不多的犹疑逐渐成了坚定,来人步伐轻快起来,动作也多了起来,不时比着手势摸胯,生怕做出来给人看的猥亵少掉半分。

  一步一步又一步,树桩在营帐门外几步,那人很快离树桩也只剩几步。

  够近了。

  食指一勾,酒壶搭到肩上晃荡。腰后一抹,掌间现了湛青夹杂殷红的短棒。

  棒子不带一丝烟火气地挥了过去,人的脑袋如瓜瓢般洒了一地。

  “擅闯主将营帐者枭首曝尸,唆使同罪。”将短棒沾上的污物甩回尸身之上,千觞面向还藏着人的暗处咧了白牙,张狂桀骜到目中无人,“不想死便在你们统领回来前把证据抢回去,爷候着。”

  千觞自然不是忍气吞声暗自记仇的性子,往往有些什么马上便报了回去,在恶人时如是,浩气时如是,再回恶人依然如是。

  但马上有多久?

  殷长空说引得动了手再揍回去是马上,憋着没动手的无人处打他闷棍也是马上,看他们被揍得一脸花开还要倒过来赔罪岂不有趣?看他们憋到直欲往生了却还要挨揍,挨了揍甚至连谁动的手都寻不出佐证,岂不痛快?

  殷长空说活人总比死人值钱,所以动了手就莫留活口。

  殷长空说你只管动手便好,剩下的全交给我。

  千觞算完便忘的帐要怎么清算,是殷长空的事。千觞连算都懒得算的帐要怎么算清,还是殷长空的事。

  被惊扰的过山风素来阴毒刻骨,却也锋芒毕露。也许这只会招来更多忌惮,也许扮猪吃老虎会更加稳妥,但长就一副猪脸怎能不被人踩?缩头缩尾不过是因为不够强大!

  这样的殷长空在治军上亦是赏罚分明——亦或说是,顺昌逆亡。如此时般有了由头,证据其实已不再重要,但私下做了被掀出来只是前景渺茫,若连把柄都抢不回来……无能还要妄为,罪无可赦!

  因此殷长空回来的第一眼便是一具挑在极高的杆子上的尸体,用药除了臭味、正在腐烂、手还握在自己老二上的无头尸体。

  下面是新的旧的一地血,还有许多剩了口呻吟的气的人,和千觞。

  千觞仍然坐在营帐门口的树桩子上,右腿自然垂落,左腿踩在身前。他一手随意挂到膝上,指尖酒壶左右晃荡,另一只手则稳当地平举着,任栖夜于手甲之上轻啄羽翼。意态悠闲,却也蓄势待发。

  殷长空不紧不慢地走近,循声望来的眼被戾气烧得似乎都成了鲜艳的红,却在看到他的瞬间溶回柔软的黑。

  同样柔软的眼波缠了上去,轻触即分,快得除了彼此谁也看不分明,唯一看得分明的,也许仅是殷统领扫了眼尸体,又打量着满地狼藉,面色愈发阴沉冷酷。

  会跳出来蹦跶的自然只是营中极少数,否则殷统领早该挂冠而去,哪里还能升得比盟中同龄之人都快上许多。但这不能是他都得了这等程度的挑衅,却只把火撒在这些弃子上的理由。实力相差过于悬殊时他确实深谙避战之道,可浩气盟中已经没几个还能这般压到他头上——军力差不了太多的,他殷长空还没怕过。

  无论背后站着何人,蛇已出洞,正该趁势敲山震虎。

  这却已是与己无关的闲事了,千觞托腮看着连背影也那么意气风发的殷长空,不由得弯了眼眸,撮唇便是一段轻快的小调。

  恢复宁静的小山谷内哨音悠扬,朝阳一派和煦,喜悦与温暖在这浅淡的金中都是如斯纯粹。

  千觞右手一震,栖夜随之振翅高飞,短促鸣叫着于上方盘旋不休。风声舒缓,短棒在长且有力的指掌间灵巧地旋着,脚步与风声一般舒缓,领着栖夜顺了阳光绿地一路溜达。

  而后这难得的悠闲时光便被殷长空直接堵死半途。

  “怎么?想陪爷出去耍耍?”

  短棒一扬,轻佻地抬起殷长空下颔,千觞一副登徒子作派。殷长空也由得千觞挑着,竟然还很是认真的沉吟片刻,话间难掩遗憾:

  “时间不够,最多来一发。”

  “滚滚滚。”

  短棒索然无味地回插腰后,千觞挥着手打发殷长空滚去忙完再算。殷长空马上握住那手,牵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

  “陪我去参加军议可好?”

  “少来这套,爷听不来那些。”

  “可我想你了——”

  把千觞的手贴到自己脸上,殷长空看着千觞拖长声音装嫩撒娇,无耻到没脸没皮。但总归人长得极好,看上去竟然很是赏心悦目。千觞足下一顿,别开脸拖起殷长空大步朝前走,闷声训斥:

  “小兔崽子事情忒多!”

  殷长空看着黑顺长发间隐约艳红的耳朵尖笑的志得意满,若不是怕真把千觞撩得炸了,早该凑过去好生捏个几下过过手瘾。但千觞只是因这破了底限的情话来得太过突然,才会促不及防至此,没多久便缓过神来找场子。

  “去也可以,爷坐闷了可要找些乐子。”

  “嗯……不能走下三路,脑子会乱。”

  殷统领面色舒缓,一时没了阴沉只余道貌案然,言下之意却不怎么正经,显然是在说除了裆哪都可以随便使用。千觞似笑非笑地在殷长空胸前唇上四处打量,接得已经完全没个正形:

  “哦?上三路随我来?”

  议事帐里的长案可只遮着腰腹以下。

  “只要你想。”

  殷长空依然气定神闲,像是吃准了千觞不会这么做,也像是在说千觞就算这么做了也无甚所谓。

  千觞咋舌,掐着殷长空面皮认份。

  “你手下那帮人怎么没掀了你?”

  “有你在,他们怎么敢。”

  男人开了荤之后果然面皮什么的便全捅穿了,怎么下作怎么来。

  千觞意思意思地嫌弃几句,却不曾想这样他都没舍得把殷长空掐红,殷长空怎么可能不往这种方向越走越远。

  周瑜打黄盖,当真没药治。

  军议开场时很是热闹,有些人当即为这热闹付了代价,不算惨,就脑袋跟脖子分个家,好歹没碎。

  条案空了一席又补一席,对着主位之上的二人乱流暗生——却也只敢暗生。

  千觞翻不翻脸素来只论心情不讲人情,殷长空倒还算得上知进退明事理,可一结怨便是不择手段,甚至不忌因私仇坏灭大局。只这样倒也罢了,最要命的是他们都会为对方受的闲气不死不休——等闲没有深仇大恨,谁乐意被两个疯子追着乱咬?疯狗与毒蛇的组合便是因此在浩气盟内诸邪辟易。

  可也只是明面上如是。

  私底下如何?半年多前全浩气的人都知道了那只恶狗竟真是只恶狗,鲜有败绩的过山风不过是个识人不明还因私废公的蠢货。震怒者有之,庆幸者自也有之,落井下石者更是有之。没曾想连阵营都不再一致的二人竟还能和睦如初,不打算结成死仇的都得再次好生掂量。

  一掂量便是满室俱寂。

  千觞没有骨头一般半倚椅背,逡寻着坐如铜钟却面色各异的众人。深黑瞳眸中其实不含凶煞,甚至还有些近似无神涣散,只是此前数日他出手时也不过这般,许多单只远眺便寒了肝胆的猛地忆起那种暴烈,议定的附和硬是噎了回去。

  没被噎住的少了臂助自也不敢多提。狂战千觞已是中军帐内都挂了名号的好手,与殷长空并位上座不算僭越。被俘本是极好的切入点,偏生千觞痊愈后狂性与战力竟都远胜从前!做了先驱的甚至不敢确定再提一次千觞会否当场翻脸动手,若真落到那份,发起疯来的殷长空真敢将所有有份搅事的尽数斩于当场灭口!

  私生口角了不起棍责数十,换来一个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按律当斩,怎么算也不可能是占到便宜。更何况殷长空的提案最后入了主帅的眼,还着他统领执行,只是斩去一小批不听话的祭旗……莫说责罚,说不定反因雷厉风行记次小功——

  傻子才干!

  可这场军议除了关于筑营诱敌断尾围歼的军事商讨,还有打破分割合纵连横等种种利益交换。若不去寻事压制,这一支新的联合军成了殷长空的一言堂不说,只怕还会重划势力格局,动摇到一拨人的幕后根底。

  幸而殷长空似乎并未因此前的挑衅发狂,仍是一如既往的知进退明事理。除了直接动手的那批全无幸免,别的只是适当砍下些许得益,余者便也无谓就此联合。自然,并非谁都甘愿退让一步,只是被那双似乎时刻关注着他们的黑眸扫过几次,零星成不了气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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