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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裘,2

[db:作者] 2025-07-06 16:20 5hhhhh 6850 ℃

叶焉休养几日,便已与往日无异。唐纾难得盘桓好久,原是先前干了一大单,现下形同赋闲,无所事事。而他除了起先胡闹那一回,倒是心里顾忌着,没怎么再碰过叶焉。二人相处不为逞欲,闲暇宽裕许多,有时与叶焉歪在一处看书,多半要翻那成叠的春宫图册。上头各式小人纠成一团,叶焉竟也能半不开玩笑的指给他看。说这般姿势纯属胡扯杜撰,扭将起来要折了底下那个的腰。唐纾是当真的看得见吃不着,其实他大可随便去哪处打野食,但不知这回怎么着,却是铁定了心思只吃这块肉,活像是守在笼舍旁护着鸡崽子的狐狸。叶焉纯是个不知分寸的,兴起每每便撩他,过了几天,唐纾黝黑瞳仁都有点发着幽绿,盯人时叫人发憷,半点不敢接近。

  却说唐纾一日出去,无聊在旷野打鸟玩儿,刚将一只蓝头的雀子打得折翅跌下,不想哪里窜出一抹白影,竟是将那雀子叼了跑走。唐纾定睛一看,却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灵狐,他心中一动,当下循着那狐狸追出去,那狐狸颇具慧性,一看唐纾缀在身后,立时左躲右闪,不叫他有射箭机会。它怎知唐纾本便不欲挫伤他皮毛,只一位追赶,待耗尽它力气活捉。这丘陵也无草丛乱石好躲,白狐甩不脱他,步伐渐渐疲软,眼见唐纾铁索套去,正要圈住它颈子,那狐狸哀叫一声,忽而发力一窜,竟是跳到了一人怀里。

  唐纾一抬眉,收回锁链一瞧,原是个鬓发星白的老妪。那老妪轻轻安抚吓坏的灵狐,口中低声劝慰,良久方抬头看向唐纾:

  “何故追杀我这小狐?”

  “它叼了我养的鸟。”唐纾信口胡编,面上毫无愧色:“那蓝头雀子,好容易养熟了放在手上把玩,不想这扁毛畜生半路杀出,将我那鸟咬死了。婆婆,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那老妪呵呵笑了两声,将白狐嘴里死鸟拿来观看:

  “好稀奇,我竟不知我这狐狸还会射箭。”

  唐纾虽被拆穿,倒也不臊:“总归那是我的猎物,折了翅膀打算养的,而今被这东西咬死了,怎能善罢甘休?却不知是只人养的,想这地方也不该有如此成色的白狐。”

  “到底还是觊觎它这皮毛罢了……”老妪叹口气道:“阁下请回吧,老身孤零零一人,只豢养着几只狐狸解闷,断不想被旁人杀了去。”

  唐纾一听她说几只,心下立时有了想法,只微笑道:“既是婆婆爱狐,我自不会横刀夺爱,只因生平从未见过这般漂亮的狐狸,以为除极北雪原外举世罕见,原来竟不是独此一匹么?”

  那老妪笑了笑,不置一词,转身便要离开,唐纾道:

  “留步。我愿出千金,购此一狐。”

  “你要剥它的皮。”老妪摇头道:“我不卖。”

  唐纾耐着性子,好生与她周旋一番,老人耐不住好奇,终是问道:

  “你不惜代价要这皮毛,不止是想一顶狐裘罢?”

  “……”唐纾道:“其实若有好几匹白狐,我并不须杀害任何一只。婆婆信得过的话,便让我暂且将白狐腋下皮毛割去,绝不会伤一丝血肉。”

  他言语诚恳,那老人心软,叹口气便答应,且并不要他的钱,只是临走又问了一遍:

  “究竟要拿这些作甚?”

  “狐裘极暖,又以腋下皮毛最为柔软抵寒。”唐纾道:“我……友人天生怪病,极惧寒冷,我想拿这狐裘拼凑成衣,好赠与他消些痛楚。”

  那老人怪道:“你早些说,我便不会屡屡阻拦。”

  唐纾微笑不语,终归强留了钱后离开。其实狐狸虽是全身雪白,断无一丝杂毛不掺的道理,只腋下皮毛纯净无瑕,这般拼凑,远好过整匹狐裘。活取皮毛太过费神,唐纾耽误许久,回去时天色已晚。叶焉外出未归,倒落个唐纾独守空房。百无聊赖,只好逗那叶焉豢养的花白狸猫玩耍。这狸猫和主人一般性子,昂着脖颈走路,偶尔傲气地瞧人一眼,摸得舒服,倒也知趣地磨蹭一阵。只是冷不防咬人一口,如阴晴雨雪般捉摸不定。唐纾暗自心想,他向来随意来随意去,等人的只会是叶焉,现下二人倒置,却是另一番滋味。深夜叶焉总算回来,像是喝了些酒,面上微醺,瞧见他却似没看见,若无其事地梳洗褪衣。唐纾好气又好笑,到他跟前晃晃手:

  “这般醉,大活人看不见?”

  叶焉迷茫地看了他一眼:“……还会说话?”

  唐纾一头雾水,还待再问,叶焉却道:“定是我多想,你又走了……”那狸猫窜到他脚下撒娇,却叫叶焉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翻出老远委屈低叫,叶焉微笑道:

  “又走啦……”

  唐纾心头重重一跳,许久才省得这般意味。叶焉竟拿他当自个幻觉,既是这般说,这“幻觉”绝非第一次。难不成从前自个离开,他也是这般失魂落魄的情形么?

  叶焉转身要走,唐纾一把将人扯回来,捏住他下巴颏似笑非笑道:

  “你倒是好生瞧瞧,我是甚么?”

  叶焉省过来当真是他,一巴掌将他那手拍掉,竟是逮住他肩膀便狠狠咬了一口。唐纾“嘶”地一声,低声道:

  “刚被猫咬,主人又赶上来咬我……”顺势向后一倒,二人滚作一团,叶焉恨恨道:

  “我该咬死你。”

  唐纾见他生气,心头却是快活。因知这人生气缘由,越发觉得他就这般模样也疼人煞了。便将他头一摁,朝向自己下身,柔声道:

  “好卿卿,咬就咬这里罢。”

  叶焉冷笑一声:“叫你断子绝孙么?”

  “我家中只我一个独子。”唐纾道:“你便是不咬,猜我会不会断子绝孙?”

  叶焉一愣,解得这话里暧昧,却是扭头不理。唐纾好生诱哄,兼之双手在他身上游走,叶焉方才自个脱得只剩单衣,衣下唐纾手那轮廓动作清晰可辨,乃至他揉捏那处的形状也勾勒出来。叶焉被他弄得浑浑噩噩的舒坦,想起方才那事,因酒醉想不起日后利害,只觉心中委屈,哑着嗓子道:

  “你心中……定在笑话我……”

   唐纾低头亲他:“没有的事……”

   叶焉心里没来由的空荡,好似最后一道防线也被这人扫荡尽了。整个人一览无遗,赤裸裸地展露在他面前。一时又恨又苦,却叫唐纾隔着裤子捏住他肉根狎玩。叶焉被情欲冲荡,教他弄得直哼,喘成一片道:

  “再弄要溃了……你来,要你来……”说着凑送腰臀,往他下身贴近。唐纾道:“不急,先让你舒坦一回……”说着重重捋动一下,硬将叶焉送上了高潮。叶焉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一回,可他本身醉酒疲乏,只这一遭已掏空气力,竟是头耷拉在唐纾肩膀上,转瞬功夫便睡着了。唐纾听见他轻浅呼吸声,不禁一噎——这一个情欲高涨的光景,便被晾在这里,当真不是滋味。放他睡罢,自己难受;再去动他,心里不忍。只得将叶焉放到床上,褪下半截长裤,将自己插入他两腿缝隙间。叶焉不常骑马,那处尽是嫩肉,唐纾在彼间进出,倒也快活的很。叶焉似有所感,皱着眉扭动身子。唐纾身下一滑,硕大前端已抵到他后穴处,唐纾蹭了几下,那处被弄得湿润一片,却是微微启口,稍稍含入一些便不住翕合,好似是个馋得紧的模样。唐纾心想若这般入身,肏到他哭着醒转,也是一桩美事。他强压欲火,待后撤一些,谁知叶焉紧粘着他往后一贴,唐纾倒吸一口冷气,心道我有意放你,这却是你自找的。当下不分轻重,掰开他臀瓣便戳了进去。

  叶焉激得腰身一弹,被唐纾牢牢捞住不得乱动。那肉道不经润滑,到底紧涩了些,痛得他额头冒汗。唐纾立时停下不动,觅住他胸前肉粒搓揉。又低头舔湿耳廓,含在嘴中舌头一进一出的逗弄。瞧他情形较方才好些,才试着挺腰送胯,将那阳物喂至深处。

  叶焉尚且未醒,叫他侧身抬高了一条腿抽送。前头不知何时已翘得流水,后穴里含得甚紧,将那钝匕紧紧裹住,硬是要逼出人的狠劲来。叶焉被他插到深处,梦里也忍不住叫出了声,只是半途摇身一变,倏尔化为甜腻的低吟。唐纾知他是得了趣,再无顾忌,照住那处使力撞了几下。叫叶焉又是舒坦,又是酸楚,好似做了一通春梦,一动一耸之间,便已逼出泣声。唐纾手摸到他眼睛,那弯翘眼睫湿漉漉的,随着唐纾一记狠插,颤颤地分了开。叶焉恍惚迷蒙,竟不知有这般真切的春梦。后穴可清楚描摹出那孽根的形状,乃至于青筋的跳动,无不经此传至周身。唐纾笑道:

  “梦到什么?”

  叶焉好久才醒过来劲,不想这人如此无耻。眼里含泪回头瞪他一下,却不知殊无震慑,仍是春色无边:

  “……梦见被狗咬了。”

  “唷,稀奇。”唐纾道:“什么狗咬的,能叫你通身泛红,满面情欲,嘴里不住喊着‘好深,不要’这般话语?”

  叶焉毫不因他下流言辞脸红,轻蔑笑道:“你汪一声我来听听?”

  正值此际,突然有人轻轻叩门,原是送药汤的仆役来了。叶焉正待应声,唐纾却忽的将他抱到身上,换成骑乘位发狠顶撞。叶焉被他弄得话噎在嗓子里,叫也叫不出,只自齿间流泻些轻不可闻的呻吟。他想唐纾暂且停下,但恨得捶打亦是无用,竟在仆役高一声低一声的‘叶少爷’里射了出来。

  唐纾瞧他双眼失神,显是今日不再经弄。虽是一腔欲望仍未发泄,却暗自心想有了旁人在外,这不晓得害臊的叶焉倒是愈发敏感。只将他打横抱起,安放在床上,替他应声道:

  “你家少爷早便睡了,莫要惹他安宁,省得吵醒揍你。去罢。”

   叶焉隔日起来,竟也没说唐纾什么。只是精神头不大好,不多时又蒙在被里睡了。唐纾看出他多半假装,不想直面交代昨天那通胡话。想是来日方长,一时便也不多做计较。只是想起刚认识叶焉时,却并不是这副模样。好似在檐下等人,怀里抱着一把轻剑,掀起眼帘向他一瞥,唐纾打个照面,无端地想,这人的剑法想必十分厉害。

  事实上,叶焉称不上十分厉害。唐纾与他点到为止的比划过几次,叶焉每每近不了身,剑法便也派不上用场。二人刚开始滚上床,唐纾喜欢拿输赢做个彩头,要他做些难堪事。后来渐渐不见他动剑,轻剑还挂在身上,重得坠人那一把竟在屋中蒙尘。叶焉对此没有多提,只说是胡闹惯了,剑法自然而然落下,唐纾便再也没和他动过手。

  又过了几日,唐纾看他闷得紧,提议二人一同出去,顺道买些硝制毛皮需用的东西。叶焉好奇道:

  “买那作甚?我这里还好几顶毛裘,你要用便拿去。”

唐纾闻言心里颇懊恼。想也知道,叶焉顶不缺这些东西。只是成色好的白狐裘讲究际遇,唐纾旁敲侧击,得知他却没这样的一匹,心下一定,只说执意要去。叶焉没推脱,随他去了。买完托人把物事送回,两人尽在城中闲逛。承接水陆,热闹得很,江河上漂着来往商船,各色旗帜招摇如云。叶焉人脉甚广,而唐纾忌惮叫人见到真面,两人每每从小巷里穿梭过街。末了到一家叶焉时常光顾的酒肆,酒肆模样不起眼,饭食却精致。叶焉随意吃了些便搁箸不食,唐纾抬眼看他:

  “这就饱了?”

  叶焉摇摇头,将一道肉羹推至他跟前:“尝尝这个。”

  唐纾舀了些尝了,确是滋味鲜美。只是肉质不似寻常家畜,随口问道:“这什么肉?”

  叶焉笑而不答,唐纾不知他卖什么关子,便只埋头吃饭。他进食迅速,吃相却不粗鲁。待食毕离开,叶焉掀起水精帘回头瞧他一眼,琳琅玉石焯然生辉,仍压不下他眉眼间顾盼神采,唐纾恍惚间心想,二人若能这般平和相处,岂非比鱼水之欢更让人心中欢愉?

  然而叶焉是叶焉。唐纾走到半途便觉不对,浑身顿生燥热之意,腹下更窜出一团邪火。他直觉叶焉往饭食里放了甚么,可叶焉与他一般吃了,情形却与往日无异。那酒肆并非烟花之地,照理说不该有这般龌龊手段。唐纾转瞬又想起那道肉羹,之后倒是吃了不少,若有端倪,该从此处寻源。唐纾舔舔嘴唇道:

  “叶焉……”

  二人正处深巷,叶焉回身打量他,立时了然于心,笑道:“怎么?”

  唐纾些许无奈:“你给我吃了什么?”

  叶焉只作不知:“与我吃得一般啊。”

  “是么?”唐纾亦不着意拆穿,拖住他小臂缓缓将人压将在矮墙之上,捉了他手便往自己下身按去:

  “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叶焉顺势揉了一把,手底下却是隔着衣料也透出炙热的一团硬挺。这与他原先想的不一般,本是着意戏弄,想令唐纾与大庭广众难堪,没设想功效发挥这般迅速,一没设防,倒是将自己陷于不利之地。叶焉无心计较,好似看见唐纾那一副纠结神情便已心中满足,当下使了技巧揉弄他那东西,低声道:

  “看来那鹿肉羹效用甚好……”

  唐纾呼吸急促,却是哭笑不得地挨紧了他道:“你弄这出……到底最后是苦了谁呢……嗯?”

  “当然是你。”叶焉收罢手,矜傲道:“你尽且自渎罢,我不爱弄了。”

  “别啊……”唐纾竟出奇地顺着他意思道:“叶公子应可怜可怜我,替我好生纾解这痛楚才是……”唐纾比他高出不少,这般手臂拢着将叶焉困住,叶焉无处躲闪,只能落个挨蹭的境地。但他是个毛越顺越炸的乖戾性子,当下笑笑道:

  “我就这般把你摸射了,然后湿着裤子与我回去么?”

  唐纾不因他这话难堪,回道:“那有什么?只要你不嫌丢人,我自也不嫌的。”

  叶焉哼了一声:“说的是。你不要脸面,我却要脸面。”

  唐纾见他启唇说话,不时露出编贝般齿列与一点舌尖,不住低头便去索吻。叶焉教他亲了一回,忽的在他耳边说了甚么。唐纾听了眉头一挑,还未来得及惊讶,叶焉已缓缓低身,半跪在他身前。此处虽处深巷,仍不保时有行人往来,唐纾愣神后笑道:

  “你……”

  他只说了一个字,半途转为一声情欲浓重的低哼。叶焉自他衣物中解出亟待抚慰的欲望,那东西险些触到他高挺鼻梁,叶焉掀起眼睫望了他一眼,便将这物事纳入唇舌之中悉心伺候。唐纾不禁抓住他头发,叶焉虽是男子,吹箫却也不在话下。因与唐纾弄得多了,也知怎样最是让他舒坦。而这般光天化日情景之下,无疑更添许多刺激。唐纾道:

  “……真不怕人来?”

   叶焉吐出些,轻舔肿胀顶端,听那人一声低吟,适才满意道:“来人我便站起,也只有你宽衣解带鲜廉寡耻,关我何事。”

  “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唐纾声音低哑,本就陈酒般周渥的动听嗓音,此时平添难言的引诱意味:“不妨再含深些?”

   叶焉衣冠齐整,束发也一丝未乱,分明锦衣公子气派,却与此为个男子作口活。他拟合交合情形不住吞吐,弄得嘴里酸麻不说,眼角也泛起红来。固是这样一来舒爽得只会是被服侍那人,但叶焉也为这淫靡气氛所感,不知不觉便有些情动。他扶住唐纾腰身,几下深及喉咙,引起喉口一阵收缩推挤,唐纾难抑冲动,不由扣住他后脑挺腰。惹得叶焉气闷,哼了一声摆着头要挣脱,却被唐纾紧紧摁住愈紧迫的抽送,须臾间那物事便隐隐跳动,分明是个即将溃精的光景。叶焉觉他丝毫未有撤出意味,不禁惊且怒的抬头瞪他一眼。唐纾重重喘息一声,被叶焉挣扎着退出些,便瞧着那股白浊喷溅出来,多半还是落入他口中。叶焉不防呛咳一声,那精水顺着他殷红嘴角流下,看得唐纾心跳如鼓,一时着了魔一般,掐住他下颚一用力,顺着喉咙一路摸下去,叶焉喉结一滚,膻腥精水系数入了腹中。唐纾轻轻笑着将他扶起,低声道:

  “你这也算是怀有我的种了。”

  叶焉被他反治一回,情形略显狼狈,仍不忘反击道:“时隔九月,生下一窝混蛋么?”

  “你生的,混蛋也是好的。”唐纾逞了一回痛快,依旧压紧他不放,靠近了说些没羞没躁的下流话。叶焉生怕被他察觉自己尴尬情形,恨不能立时抽身离开,当下合紧双腿道:

  “爽了?爽了就回去。”

  “我是爽了……”唐纾似笑非笑地瞧了他一眼,忽的拿膝盖往他胯间一顶,叶焉浑身一哆嗦:

  “可某人还没爽呢,这可不公平。”

  叶焉似是察觉他意图,饶是他放浪至此,也断没这般野合的想法,不禁道:“唐纾,你别胡闹……”

  “原来你还知道,‘胡闹’两个字怎么写。”唐纾仍拿膝盖往他腿间顶弄,撩开下摆,依稀可见那处翘起一块,甚而将纨裤也浸出一小片水渍:

  “只不过替人吹箫,全没碰过,竟也能浪成这样?”

   叶焉为他一说,面上却也红了一片。手边压根没用真力气推拒,轻而易举便叫唐纾突破难关,将他腰带解了大半。虽心知断无行人往来必定是荒谬的自我安慰,但此刻其实也没了太多计较,不如说跃跃欲试的心思反而居多。唐纾觉出阻力顿减,登时心花怒放,得了默许般忙低头与他亲吻,不期然尝了一嘴腥味,叶焉瞧他皱眉偏头,一睨眼道:

  “你自己的东西,我还未嫌,你倒这副脸?”

  言罢反欺身压将上去揽住他颈子,两相俱是生猛意思,肉舌一触便再分不开。叶焉本不落下风,然而唐纾握住他下身,隔着亵裤拿了技巧揉弄,叶焉模糊地哼了一声,正抬腰迎合那般甜美感受,冷不防便叫唐纾摁住后脑亲了回去,勾住舌头翻天覆地搅了一通。叶焉喘得没了章法,节奏一乱,更是让唐纾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所谓两相情爱,不若一人先输却真心,便将底线退的一塌糊涂。叶焉恍惚这么想,眼神刚一飘,唐纾老大不高兴,当下指套尖往他阳物顶端一掐,叶焉吃痛,后背都弓了起来,刚待骂他,唐纾挨着蹭他,十足耍赖道:

  “都这时候,你还跑神想甚么?莫不是嫌我手上功夫太差?”

  叶焉被他若有若无地拂过精关,俨然是个嘴硬就要吃够苦头的光景,亦只能闷声不响,配合着他抬腰张腿,连唐纾那指头凑到他嘴旁,也便咬住皮料一角将护手脱下。唐纾直将手指伸入他唇间搅弄,弄得上头一片水渍,方自抽出,半折了他腰身道:

  “今日也没带甚么膏油出来,担待些罢。”

  些许是在外面的缘故,叶焉不如往日放松,后穴里紧窒不消说,唐纾一根指头都难以曲折,穴口一圈皱褶一缩一合,弄得他下身欲望更甚,额头淌下一层薄汗,恨不能直接要了他。叶焉尚且不自知,随唐纾动作不住轻声低吟,声音刻意般恼人。唐纾瞧他俨然动情,反想起一事,一时抑住自己先不纵欲直入,两根手指将里面揉得软了,又抵住熟悉那点划圈般挠弄。叶焉被他激得直扭腰,间或困惑张眼,似是不懂唐纾为何隐忍不发。唐纾使力按中那处,听得叶焉极诱人的呜了一声,方道:

  “就这样射一回,好不好?”

  言下之意,是要用手指把他玩射的意图。先前不是没有过,那般缓缓诱引的滋味,换在往日叶焉也喜欢。可此时万不适宜,只道:

  “不要……”

  

“不要?”唐纾噙笑道:“若我偏要呢……?”

  叶焉情欲高涨,亟待满足,后穴里既有手指逗弄,不由便忆起叫那钝匕撑满了抽插的滋味,已是馋得无法,抬腰蹭他,顶端流出的淫水将唐纾劲装蹭出一道痕迹:

  “别弄这些有的没的……快来……”

  “答应你,也不是不行。”唐纾不紧不慢道:“那你也答应我一事。”

  “甚么事?”

  唐纾凑到他耳边,冷不丁舔他耳垂一下,叶焉一缩,才听他笑道:

  “与我长久的……”

  叶焉浑身一紧,心跳也漏了一拍。整个人如云似雾,梦境一般轻飘飘地恍惚起来。他双唇一动,似是要接在唐纾话音未落时便说出一个应允的字,然而喉结一滚,转而道:

  “什么意思……?”

  “你分明懂的。”唐纾两指稍分,今日虽不甚寒冷,但有了空隙,依然激得叶焉一哆嗦,扭头只做不知。唐纾不依不饶道:

  “再没旁人,只我一个。我也一般的,不再找别人了……”

  叶焉直视与他,眼里似有甚么呼之欲出,看得唐纾心头直跳,也不知自己紧张个什么劲儿。叶焉刚待说话,二人同时一紧。情热时灵敏失了大半,竟这时才察觉巷口隐隐脚步声,叶焉面色一变,立时挣扎起来。唐纾愣了一下,便将他架住,一条腿卡进他股间,衣摆一撩,将叶焉裸露泰半的修长双腿遮起,依然勾住他膝弯将人抵在强上。叶焉分寸大失,耳边听那人越走越近,不住推搡,慌得手忙脚乱,恰如被捉奸一般。唐纾发笑,只低声道:

  “来人看到,你将头埋到我胸前,也瞧不清你我长什么样,怕甚么?”说着一手探到他身下,继而一滚烫物事抵住他穴口,叶焉一颤,睁大双眼,难以置信道:

  “你……”

  唐纾依然向他一笑,眉目含情,看得叶焉心中一荡,一没设防,竟被唐纾掐住腰一下深深没入内里。叶焉愣是一声儿出不来,张着嘴硬生生忍下这波惊人快感。他那炙热阳物挤入大半,又蹭着要命那处直埋到底,恨不能将他劈开一般。叶焉眼前炸开烟花般的绚烂色彩,又堤防着那人接近,分明已近在耳边,许是已从二人身后走过,一想这般羞耻姿态便被他人尽收眼底,心中羞愤交加,只双手死死抱住唐纾,当真将脸埋在他胸前,近乎抽搐的后穴绞紧那肉刃。继而闷闷地哭了一声,竟就这般泄身了。

  这高潮身心交加,几乎前所未有的激烈。只插了一下就去了,饶是唐纾也没想他这般敏感,内里嫩肉仿佛吮着他拖住他要一齐往欲望的深渊赶赴,差一点连同他一齐交货。身后那人早就去了,唐纾也不管他尚处余韵,不经亵玩,握住他腰身便卯力戳刺。叶焉泪流了一脸,只当那行人还在,胡乱摇头,哑着嗓子求他停下。唐纾被他诱得红了眼睛,只差将人分拆入腹,把他抵在墙上大进大出,一通狠撞,皮肉撞击之声夹杂叶焉哽咽求饶,淫靡到让人耳根发红。叶焉没了力气,手搭在唐纾肩上还不住往下滑,几乎只靠唐纾托着身子才没跌到地上,这时虽知那人早走了,可羞耻杂着快感,叶焉腿只打颤,道:

  “轻点……别……啊……”

  唐纾狠插了百十下,方缓缓停下徐徐抽插,肉道几经浸润,穴口肿突,内里又紧又热,唐纾抱着他腰转了个身,让叶焉腿着地撑在墙上,一手撩起他衣衫玩弄乳尖。期间不曾拔出,叶焉被结结实实蹭了一匝,差点没跪下去,额头抵着粗糙墙壁哭道:

  “不来了……”

  唐纾哪能罢休,劝着哄着说服他,又拧着叶焉下巴亲吻一回。叶焉被他顶得轻喘,横竖没个出声的机会。前端无人抚慰也复又翘挺,磨过墙壁是又疼又爽。叶焉只觉自己要被唐纾弄得崩溃,总恍惚觉得尚且有人路过,到后来甚而无所谓起来,仰着头靠在他肩窝那处大口喘息。唐纾射在他里面两回,叶焉昏了又醒,总算是得了饶。唐纾绕到他身前给他系腰带,整理衣冠。叶焉刚走出一步,便觉内里精水缓缓流出,唐纾瞧出他尴尬情形,道:

  “我抱着你走罢。”

  叶焉挥开他手,踉踉跄跄执意自己走。回到家松一口气,先将自己摔到榻上,脸埋进被里歇息一遭,浑身骨头拆了似的酸疼。唐纾端着水进来,取帕子湿了水为他擦拭干净。叶焉竟也没给他脸色看,反倒侧着脸看住他微笑。唐纾伸手探他额头:

  “不好,这是傻了?”

  叶焉换了一套雪白衣衫,头发散而不束,愈显身形单薄。被上绣着一对鸳鸯,他将瓷枕抽出压在鸳鸯上,仍然笑道:

  “不错,我是个傻子了。”

  唐纾在他身边坐下,拾起他一绺长发轻嗅:

  “方才还是好端端的,怎么转眼的功夫便傻了?”

  叶焉淡淡道:“一点儿主见也没有,随意任人摆弄,可不就是个傻子么。”

  唐纾这才省过来味来,敢情叶焉竟是自己生起闷气。他得了便宜不好卖乖,好声好气地低头认错:

  “是我不对,没有下次了……”

  叶焉冷不丁瞧他一眼,唐纾被他看得心头一凉,侧头端详,却也没什么不妥之处。叶焉道:

  “自是再没下次了。”

  唐纾想起二人未竟的话语,叶焉尚且没个回应。唐纾有意重提,又怕叶焉这时气盛,反呛他一句,便拿来一把鱼子纹犀角栉,慢慢地替他梳发。叶焉没说话,想是受用。只是唐纾心中想着一事,一不留神将叶焉长发顺到榻下搁的炭火盆里,“滋

”的一声,冒出股烧焦气味。唐纾忙将一把青丝捞起,发梢烧坏不少,唐纾极可惜,懊恼道:

  

  “对不住。”

  叶焉不甚在意,递给他一把铰刀。唐纾把枯卷的焦发系数剪去,想了想,又敛在一处小心收起。叶焉笑道:

  “要这些不好的作甚?”说着自个铰下一束头发,递给他道:

  “拿去。”

  唐纾心头一跳,古有噬臂为盟,亦有暗赠情丝。叶焉此举无疑更激他前踏一步,想是此时重提再好不过,倏然明朗,唐纾微笑道:

  “你……”

  不想叶焉斜倚床头,打断他道:

  “我要成亲了。”

  唐纾半截话堵在嘴边,本以为叶焉调笑,却见他一脸肃然,殊无玩笑颜色。唐纾张了张口,许久方道:

  “……怎么突然要成亲?”

  “我今年有二十三,双十不婚已有罪,胡闹至此,也该收敛了。”叶焉悠悠道:“成家立业,岂非每一男子正途?”

  唐纾眼里原先欢欣与暧昧霎时席卷一空,心头乱成一团,因根本没料到这一出,一时连面上的平淡都快要维持不住,一腔隐然怒火与不甘呼之欲出,只道:

  “为何不知何时你有个相好的姑娘。”

  “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还未曾见过。”叶焉笑道:“道听途说,是位貌美温淑的蕙兰人物。希望此言非虚罢。”

  分明早早谋划好,却迟迟再告诉与他。唐纾忽的没了找他质问的力气,又想叶焉本就是这般性子。相好时诸般缱绻总是错觉,到头来反是他错赌一汪似水深情。唐纾风月场一把老手,没想今日遭栽。只是还等叶焉一句下来的话,譬如哪日成婚,譬如就算成家,二人又总有相见契机。因实在不相信叶焉当真就会收敛……等了半天,却是蜡炬成灰。

  叶焉连成婚日子也不肯告诉与他。

  唐纾懒得再问,把犀角梳放在一旁。他忽的起了杀机,若把这人胸腔剖开,是否可见一颗鲜红的心子在里跳动不休?他本是杀手,嗜血并非怪事,可看了一眼叶焉,耳鬓厮磨种种依稀跃入眼帘。最后只是说了一句早已说过的话:

  “叶焉,你这人该是没有心。”

  叶焉不置可否,向他一笑:“难不成阁下便有?”

  唐纾眉头一皱,似要说些什么,终究不过勉强笑道:

  “……也是。”

唐纾隔日就走了。

  叶焉没及送他,院里的银杏叶堆成一股股,时不时随风扬起,好似黄金雨。吹风吹得久,自有下人劝他回去。叶焉自顾自地说些什么,又披衣往檐下站了许久。他腰畔那把轻剑也不见了。

  不是每个人都有那般硬命格,能如大小姐叶婧衣一般每每化险为夷,屡遇贵人。叶焉十九岁前不信命数,不信大夫言之凿凿的论断。过了二十岁他慢慢不得不信,因日渐式微,因每况愈下,因那把封尘不用的重剑。

  他活不过二十六岁。

  本该夭折的孩子,父母老来得子,心疼得很,硬是承膝下养到这般岁数。原想他成家,好歹留下子嗣。没设想叶焉最后退了这门亲事。原本大婚那日,有一眉眼陌生的少年送来一物,说须亲赠叶焉。叶焉当人面接过,只觉物事轻暖,打开一看,竟是一领毛色雪白无尘的狐裘。

  叶焉惧寒,而狐裘生暖,陪他度过几度春秋。与他一起置办硝制毛皮东西的人,却是石沉大海,杳无音讯了。

  世传有老妪携狐,居无定所,须缘分方能得见。狐为梦狐,革其皮为裘,枕之可以入梦。

  叶焉梦见檐下初见那人,合欢乍开,一树红花影影绰绰,一时不知人面花容,风流处谁更胜一筹。也曾比肩,岁月倥偬,倏忽白了头,见了他不曾见过的车水马龙,繁世变迭,星移斗转。

  叶焉枕那狐裘枕了三年之久。

  便也枕尽了余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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