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衣一呆，待那湿漉漉的火烫物事抵住私处，顿时想通了语中之意，一颗心不由得怦怦急跳，怔忡间竟还隐隐藏了一丝欢喜之意。事到临头，他固然反悔的道理，勉强定了定神，深深望了上头那人一眼，合上双目，终于伸臂搂住了他的头颈。沈夜明知是默许他放手施为之意，又见他那眼光之中大有又缠绵眷恋之意，心中一甜，凑在他眼皮上轻轻亲了一吻，又柔声道了一句：“你忍一忍。”才将一根麈柄缓缓顶了进去。

他那东西较之手指毕竟粗了数倍，事先虽有准备，仍是教谢衣狠狠吃了一疼，前头刚一进去，便已闷声哼了出来。沈夜听见身子不由微微一滞，下头那软滑穴口箍着他痉挛收紧不止，激得他几乎失了自制，只是一眼瞥少年皱眉隐忍的模样，到底不忍蛮干到底，待他喘息了片刻，方才撤出少许，又复挺进，如是再三，待到全然送入，自己也已忍得通身大汗。

谢衣那里却是更为辛苦，火热的巨物深深插进体内，疼痛自不必说，那股饱胀到了极处的压迫之感实在难熬，简直犹如是下一刻便要将他生生被撑坏了一般，一时间就连那点微弱呻吟也给堵在了喉头，颤抖双唇之间唯余虚弱喘息。沈夜见他面色瞬时苍白了许多，额上亦是冷汗淋漓，心中一软，越发不敢妄动，只是伸手拢住了他前头那话儿。谢衣身子蓦地一颤，怕他又弄出甚么古怪名堂，一惊之下，不由低吟一声，微弱挣动了两下，道：“师尊你……你住手……”他那话儿前从未受过亵玩过，颜色本来甚是娇嫩，如今泛着一层浅浅的水光，半软着躺在沈夜手心，看来更是引人遐思。沈夜含住他嘴唇含糊安抚道：“全身放松，一会儿便好。”一面说，掌下已是不由分说快速撸弄起来……

谢衣这般年纪若在俗世之中，怕是多半已经有了妻室。在沈夜眼里，却总觉得他稚气未脱，暗地里虽然情热如沸，仍是将他搂在怀里细细抚慰许久，方才缓缓抽送起来。起初自是难免痛楚，温柔试探了许久，终于教他慢慢受用，渐渐也尝出了里头一点滋味儿，前头那被松开许久的物事，也是高高翘着，沁出了一片透明水泽。

男子床笫间动情动情与否本就是一目了然。沈夜故意问道：“还痛得狠吗？”谢衣刚被他挑起了兴头，正神不守舍，在他跟前又老实惯了，想也未想就摇了摇头。沈夜轻声一笑，握住他小腿推高，将下头那根粗长物事尽根捅了进去。谢衣全无防备，顿时“啊”地一声喊了出来，原本环住沈夜脖颈地双手不由自主抵住他胸口，胡乱说道：“不要……”

而抹在谷道之中的药膏早被二人体温暖得融化了，加上那些许淫液，早将谢衣下体弄得滑腻不堪，如此巨物在他里头整根出入竟也没甚滞碍。这般操弄，他自是禁受得起，辗转呻吟数声，嗓音都变了调子，随着沈夜动作，颤声叫了出来：“啊啊……师尊……别……不行……”

身下之人身子分明已是虚软乏力，却扭腰挣扎得厉害。沈夜先前早已忍到了极致，身为男子，越是这般越是易被挑起兴头，此刻哪还停得下来，猛然直起身子，一把捞起谢衣腰臀，挺腰大力抽插起来。

粗壮骇人的阳物自上而下狠狠插弄，那紧窄的私处早被撑得像是坏了一般，一丝褶皱也不曾剩下，下头穴口偏偏宛如贪恋一般紧紧含住它翕张不已。最禁不起碰的软弱之处被硕大龙头来来回回狠狠蹂躏，三两下便将少年人欺负得哭了才出来。谢衣从没尝过这般滋味儿，快活到了极处，反觉难以承受，哆嗦着喊都喊不出声来，不过片刻便梗着头颈，将一股子白浊精水尽数喷在了沈夜下腹上头。同时身子里却是剧烈紧缩，将里头那作恶的东西紧紧绞住了，一毫不肯放松。沈夜刚好顶到极深处，给他这样一弄，猝不及防下，闷哼了一声声，便也跟着泄了身子。

沈夜心中挂念他身子还没好全，实是没想要恣意纵情。然而衾枕之欢本来极易教人沉溺不可自拔，何况两人方才互诉衷肠，正在两情欢悦、难舍难分的当口，更是情难自禁，不知不觉就折腾过了半宿。谢衣身子乏力，一番缠绵之后，更是累极，哪儿还能支撑得住，偎在他怀中，几乎立时睡了过去。他心中歉然，自不必提后来诸事越发照顾得细致入微……

谢衣夜里发出了一身大汗，风寒倒是意外散了个干净。次日醒时，早被换了一身里衣，里里外外皆被打理得干净清爽，只是迷迷糊糊翻身坐起，猛觉腰背酸得厉害，身后某个难言之处更是……疼得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恍惚忆起昨夜的荒唐事，蓦地一阵热血上涌，面上涨得通红。六神不安之下，就连沈夜从外间推门进来也没察觉，忽然被他拉起棉被围住，一惊之下几乎跳了起来。

沈夜将这魂不守舍的小弟子抱住，问道：“何事如此惊慌？”谢衣心中怦怦乱跳，只觉在对方目光之下，混身上下皆被烧得滚烫，直如热锅上蚂蚁一般，唤了一声“师尊”，竟支吾半晌没答上话来,哪里还有昨日拉住他手说那番话时的理直气壮。沈夜低低笑了一声，并没有存心戏弄于他，只是隔着被子静静拥他坐了片刻，凑在耳边轻轻亲了一亲，说道：“既然起了，便起来吃饭罢……”

谢衣身上慢慢定下心绪，赧然渐退，但觉一颗空悬许久的心终是有了着落，心里有无比的快活，几乎要横溢出来，气力虽仍虚弱，精神倒好得狠，嘴角眉梢皆透出欢喜之色。沈夜多年来养出了一副沉静冷淡的性子，坐在谢衣身边吃了一顿饭，自顾替他盛饭夹菜，举止平静如常，面上一点看不出有何不同。二人共处数年，早已心灵相通，此刻心中均怀温馨之感，纵是不交一言，也不觉丝毫冷清乏味。

沈谢二人皆是不拘小节之辈，心中作何想，便即如何行事，自此虽然更近了一步，相互亲密无间，日常相处与往昔却是几无差别。情爱以外，谢衣固然仍是将沈夜当做师父一般敬爱，沈夜对他关切照拂也是不改往日，谁也没觉得有何不妥。这般行事，若在尘世之中必为礼法不容。幸好二人僻居深山之中，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

过得月余，眼看年关将至，谢衣身子早已大好了。他终归有些小孩心性，偶然忆起幼时年下的喜庆热闹，心中既不无向往，又隐约存了些与师尊共享之意，心思活动之下，便欲撺掇沈夜同他一起下山游逛。

沈夜以往也在民间混迹过不少时日，对年节之庆向来不看在眼里，只是暗道，谢衣陪自己在深山隐居了数载，初时自己待他又很是淡漠，他心里怕也不免凄苦难受。难为他小小年纪，倒也耐得住这般寂寞，从没半句怨言。如今随他一次，又算得甚么？于是果真带同他去临近县城走了一遭，又任他采买了许多尘世应节之物。

除夕这日，谢衣在木屋门前桃符，向晚又拉沈夜一同放了一回烟花爆竹。沈夜见他一副欢天喜地的神气，心情似也跟着畅快了许多。不料谢衣犹未尽兴，晚饭时取出事先藏住的一小坛酒，说是要与他共饮守岁。那酒确是好酒，泥封一开，顿时香气扑鼻。便连谢衣这从未饮酒之人，也不禁深深吸了口气，大为赞叹。沈夜双眉微蹙，道：“当真胡闹。”话说这么说，见他斟酒，却没阻止。

谢衣知道师父存心宽纵，反而故意大呼冤枉，道：“元日饮屠苏，本就是民间风俗，弟子不过应景而已，怎算胡闹。”顿了一顿，又道：“医书都写了‘饮屠苏，岁旦辟疫气，不染瘟疫及伤寒’，想来小酌几杯，必是没甚害处。况且一年到头，便止这一次，师尊最是通情达理，定然不会当真不允弟子这回罢？”

沈夜看他嘴角含笑，分明是有恃无恐的模样，哼了一声，再懒得答理。谢衣嗅着阵阵酒香，早被勾得馋虫直冒，见他默许，笑嘻嘻地捧起一碗酒道：“依照规矩，岁饮屠苏，先幼后长，是为少者贺岁，长者祝寿。弟子年幼，自当先干为敬。”话未落音，已生怕沈夜反悔似的，抢着灌了一碗下去。直看得沈夜大摇其头。

那陈年佳酿色如琥珀，入口虽然甘醇，后劲却是猛烈无比。让沈夜从旁管着，谢衣仅仅喝了三碗，一团团年饭吃罢，也已有了七分酒意，被扶着上床休息之时，兀自说要守岁，一时迷迷糊糊搂住沈夜脖颈不肯放松，靠着他又絮絮述说了许多亲密的言语。

谢衣年纪虽轻，行止却是可称温良端方，颇见君子之风，换作清醒之际，决计不会如此肆无忌惮轻薄行事。此番虽是醉酒胡闹，也是他心中真情流露，沈夜听得心头一荡，忽而凑上那微微开口的薄唇，深深吻了下去。此时他已微有酒意，耳鬓厮磨间，情生意动，索性将人一把抱住滚向床里，去干那云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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