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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舞月扬】大结局,2

[db:作者] 2025-07-06 16:20 5hhhhh 1200 ℃

  真正明白此行目的的,就只有耶律合安、耶律达、燕之古三人而已。而他的百余亲兵,都是久随他的心腹死党,虽不知端倪,但是可以托付信任。

  以耶律合安的地位,当然不可能知道辽主金帐的具体位置。但是燕之古乃是陈王殿下的心腹,他亲自传来的消息是不容置疑的。未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他的部下三千余骑都在十余里之外的另一处密林之中驻扎,以避免和「南朝贼兵」提前碰面坏了大事。此行他只带了十名心腹亲兵随燕之古前来,耶律达率领剩余的亲兵留守后方。

  小谷内,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人马,或坐或站,但是却无人喧哗很安静。偶尔有战马不安的打响鼻或者嘶鸣,也立刻被主人安抚下去。这些扮成辽军的南蛮子,一个个的都很安详从容,丝毫没有面对死神的畏惧紧张。

  能被挑选出来执行这种自杀任务,果然都不是等闲之辈。红娘子能聚集如此之多的精锐死士,看样子比大辽的宫卫精兵还要精锐三分,不愧是号称绿林女王的巾帼英雄。

  在宋江和燕之古的引荐下,耶律合安见到了红娘子和何灌。

  这两人都是名噪宋辽边境两侧的风云人物,何灌禽弓神射威震边陲自不必说。红娘子更是绿林之中的神秘人物,外人根本不知她的真实面目。耶律合安在五寨关之时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宋人大队,并没看清楚二人的面目,此时两个人主动在他面前露面,他心中也不由得好奇起来,想看看这两个胆大包天的狂人究竟是何人物。

  他虽然久在西京道,但是守的是辽夏边境,后来因揭发陈王妃有功,踏上了飞黄腾达之路,升迁到了西京大同府,后又调任倒塌岭节度使司统兵,现在任东胜州知军州事兼西南招讨司副都部署,在西京道也真正成为了重权在握的一方诸侯。但是他从没到过宋夏边境,也从没见过这两个宋朝名人。

  见了何灌,他的心中首先觉得这人看起来比想象中年轻,但是十分英俊。气质桀骜眼神狠定,整个人似乎像一把出鞘的刀子一样充满了刚厉锐气,一看就知道是个三刀六洞不眨眼的狠角色。而那红娘子身着铠甲,骨子里却有种撩人媚意,但是眼神也不善,整个人总觉得邪气妖媚。

  这女人便是红娘子?如此遮挡不住的妖媚风情,看来能支这麽大的摊子,一定是善用了女人天生的武器。

  而他们的部下们,让耶律合安有些疑惑,这些人虽然都作辽军打扮,但是有些人看起来有点像是西夏人,有点像是羌人的感觉。他曾经长时间镇守过辽夏边境,对于西夏境内的党项羌、沙漠中的马贼部落很熟悉。这些人给人的感觉像是西夏人,甚至是上京道的那些蛮夷部落的兵卒。但是那些蛮夷绝不可能有如此好的纪律。

  明白了,这些南蛮子也算机关算尽。他们不只是一层假扮身份,实际上准备了两层三层的假身份。河东地处三国交界之处,他们肯定从辽国和西夏都吸纳的有人,现在用上了。他们虽然假扮辽军,但是一旦交战肯定会被揭穿,他们已经做好了被揭穿的准备。

  西夏军、或者上京道阻卜叛军假扮辽军袭击御帐,无论成功失败,这帐都算不到南朝的头上。嗯,还真是煞费苦心呢。

  耶律合安心中好笑,这等小聪明有何用处。他扫了一眼堆放在一处土崖之下的那些黑黝黝的大火炮,还有这些人手中所持的那些从未见过的弓弩。这就是天下闻名的神劲弓和虎崩炮吧,你们若是在战斗中使用此物,哪还能瞒得了你们宋人的身份?

  不过自己没必要替这些南蛮子操心,他们本来就是一群替罪羊而已。一群注定要死的人的命运,不值得挂心。

  想到此处,耶律合安还是调整心态,冲着何灌和红娘子一抱拳说道:「二位请了,今番合作,是为了我宋辽百姓长久太平着想。某非不知伦常之辈,然此人若是继续在位,不论大辽还是大宋,都休想有好日子过。故……」他自己说着都觉得别扭,好在那何灌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我等前来,只是为了杀耶律洪基来的,别的废话不必多说。」

  耶律合安见对方如此无礼,心中愤怒。但是转念一想,这些人已经有了必死的觉悟,自然不会在意旁人感受。于是忍下怒气,只是点点头说道:「既如此便是最好,某静候佳音,只待诸君得手,某必不负约,如违此誓,死无葬身之地!」

  燕之古也说道:「某等自是为了大义,尔等南朝莫要以为只有你们才知道义之所在,须知我大辽契丹之中,亦有愿为天下苍生赴汤蹈火之辈!」

  宋江在一旁打圆场地说道:「各位都是英雄好汉,莫要起了嫌隙,都是为了大事而来,不须如此。谁知明天还能不能活着相见,能死在一处也是个缘分。」

  那何灌冷着脸毫不领情,干脆到一旁收拾马甲去了。耶律合安见对方如此态度,也是心中恼怒。毕竟两国敌对了这麽多年,三言两语就想化解仇恨实在是不可能。燕之古对他施了个眼色,他自认为这帮南蛮子已经死到临头,也没必要和一群快死的人生气。冷笑着说道:「某静候佳音,告辞!」说着拨马领着那十余名亲兵便回去了。

  待这一行人消失在夜色之中,何灌和红娘子才从人群之中闪出,看着耶律合安远去的方向冷冷得说道:「那便是替死鬼了?」

  「正是,此人正是最完美的替死鬼。」

  何灌转身看了看另外那个「何灌」和「红娘子」,那「何灌」的脖子上还有刀痕伤疤,皱眉问道:「你是汉人,如何为西夏效力?」

  「我只效忠我的理想,莫忘了现在我是在救你东朝。」

  「你的人能保证不露出马脚吗?」

  「他们都是仁多氏的族兵,而且他们并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只知道服从我的命令,便是落了活口也是说不清楚的。倒是你呢?你能保证你的人都能信任吗?」

  「你以为几十年培养出来的死士是乌合之众吗?他们从此刻起,都会以西夏人自居,他们所有的人都会说羌话,到死也不会改口的。只要我的命令不停,他们全都会力战至死。」

  「我倒没想到你竟真的能放弃原先的计划,我实在是低估了你。」

  「若我不放弃呢?」

  「只好杀了你。」

  「你做得到?」

  「做不到也要试试。」

  「你我都是同一类人,胆大包天的亡命之徒,为了理想信念可以不顾性命。卧薪尝胆数十年,只为今日,却发觉给人利用了,你却以为我会气昏了头不顾一切的蛮干吗?我能忍这么多年,自然还能忍下去,等到下一个机会到来。你,确实是低估了我。」

  「和你这样的人说话就是痛快,那我也不再废话了,我不会为了你的大宋效忠死节,一旦情况不妙我会立刻逃命,不管成功与否,我都会回西夏去。」

  「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不过你坏了梁太后和仁多的大计,他们焉会容你?」

  「仁多马上要和梁氏决裂了,梁氏正需要人扶持,我去帮她正是雪中送炭,她又怎会不容我?再说有谁知道我曾在此出现过?我现在的名字叫做何灌。」

  「你算的倒精。」

  「你是不能露面的,你久在边境,威名素著,辽军之中恐怕多有认识你的人。一旦你被人认出来,只怕前功尽弃。红娘子也不能露面,这既然是一场假打,你们这些真正的主角就没必要出来送死。再说某毕竟曾是折太尉旧部,不能眼看着他的女儿去死。」

  「你若至宋,凭你的才能,何愁不能一展抱负?」

  「我虽是汉人,毕竟乃是夏臣。背主求荣,你还会看得起我吗?」

  「良禽择木而栖。」

  「哼哼,只看现在大宋,党争不断,那些相公们只顾互相倾轧,追名逐利,谁管边庭百姓疾苦?那些士大夫,口口声声说着百姓疾苦,贫者无立锥之地。但是谁家不是兼并土地,家财巨万。国家有难,边地军民将士血战,哪个不是于国有汗马功劳。但是在那些士大夫眼中,这些纯朴将士百姓却如鹰犬猪狗一般任其轻贱欺辱。要我去给那些文人们当奴才,这样的朝廷你以为我愿意去效劳吗?」

  「西夏那边一样会因为你是汉人而猜忌排挤你,你可忍受那些委屈,却不能忍受父母之邦的委屈?」

  「谁说我要忍受?天下之大,万国并立,能去闯荡之处多亦。我父亲虽是西夏之臣,我不过继承我父亲之遗志罢了。有朝一日我在西夏该办的事情办完之后,若觉再无可留恋之处,便是夏主求我留在西夏我还不一定稀罕呢。」

  「哼哼,狂生,你以为天下是好闯的吗?」

  「你以为辽主是好杀的吗?」

  「未曾想折太尉用了你这样一个间谍,西夏真不知该说是福是祸。」

  「是福是祸,带过了今晚再说吧。」……

   ***********************************************(分隔线)

  夜色深沉,灰河边的耶律南仙所住帐幕外,东宫的百余侍卫正在巡视,紧紧护卫住那个平常无奇的帐幕。萧合达身着铁甲,手提双戟,背背强弓,立于帐外不远处。

  耶律南仙虽然被封为成安公主,其实不过是出于政治需要。她虽然确实是皇族宗室,但是属于那种非常远的亲戚,和现任辽主八竿子打不着,她出身的部族也是契丹旁支小部族。故此她所在的部族的营寨距离辽主金帐非常远,几乎到了营区的边缘地带。若非她是未来的夏主王后的身份,她的部族根本不会引人注意。

  所以皇太孙到来,并未引起多少人注意,更何况皇太孙还刻意隐藏了身份。

  帐内,一双年轻男女赤身裸体搂抱在一起,便在那床榻之上翻滚绞缠,肉体充满欲望的挺动和颤抖,亢奋的呻吟喘息荡人心魄。

  牛油大蜡的火苗不时摇曳,将帐内照的光亮无比。耶律延喜压着耶律南仙那苗条婀娜的成熟胴体,将她的赤裸的下身压得完全分开,在她的双腿之间如痴如醉的耸动着,青笋般的阳具在那娇嫩的阴户之中进出着,带着快感欲浪和湿淋淋的淫汁。两人的影子映在帐壁上怪异的颤动着,像两只叠在一起的欲兽。

  耶律延喜的身体本就不强壮,虽然个子不低,但是瘦削苍白的像是营养不良,此时和耶律南仙成熟妖娆的肉体比较,有种怪异的官能倒错的性感。

  他迷恋这个女人的肉体,这个女人真的美丽,是他见过得最美丽最有魅力的女人之一。他每次见到她都特别渴望占有她的肉体,那种强烈的占有欲让他欲罢不能。他的癫狂让欲火始终不能平息,盘肠大战已有半个时辰,两人滚落的汗水沾湿了床榻上的柔软兽皮毡毛,他已经在她的体内射精过两次了,但是他仍旧想抱着这令人迷醉的肉体拼命发泄自己的性欲。

  在他经历过的女人里,只有这个女人能让他产生如此强烈的魔性欲望。一想到西夏那个从未谋面的国王将会拥有这个女人,耶律延喜就感到嫉妒如火。

  但是他没胆子也没能力反抗自己的爷爷做出的决定。

  此刻他已经忘记了一切,只想全身心的将自己的所有性欲全都发泄到她的体内去,深深的射入她的身体最深处最尽头,让她全身每一处都完全的属于自己,都深深打上自己不可磨灭的烙印。

  他根本不觉得疲累,只是不停的捣动着身躯,阳具用力蹂躏女人令人疯狂的阴户,那种包夹紧缩的感觉就像一张嘴含住她的阳具高度技巧的吮吸,让他射精后的疲累飞到九霄云外,让他的欲火很快复苏甚至烧得更猛。让他感觉全身似乎有发泄不完的欲火,他用力抱着压着搂着,用全身的力气猛烈冲击挤压身下的女人肉体。

  「哦……哦……朕……要让你怀孕……你的子宫是属于朕的……」耶律延喜只有在她的面前才会如此放浪形骸忘乎所以的自称朕,这等欺君之罪只有他在耶律南仙面前才敢放开心怀和疏解压力。

  「皇上……皇上……」

  耶律南仙也是非常知趣,以诱惑的声调纵情吟哦,白肉荡漾扭动胴体接纳青年肉体那无穷无尽的精力,她也是泄过一次身子了,少年的精液灌满了她的阴户,让她的小肚子里面热热的,阴中敏感异常,水湿滑嫩,淫水和精液粘浑成白浊粘液几乎是被挤压着往外流溅。

  她对这个迷恋自己肉体的年轻男子也有特殊的感情,他是未来的辽主,天下最强大帝国的皇帝,自己的身份何等平庸,能够侍奉他是自己的荣幸。虽然自己无法抵抗命运,将来注定会成为那个西夏国王的王后,那麽在此之前能够把自己全身心都交给这想交给的男人,自己也算是幸福的吧。

  她努力勾住男子的脖子,雪白的修长美腿上面全是汗光和揉搓的手印痕迹,小腿分开从后交叉勾住男人的腰,让男人的小腹完全贴到自己双腿之间的阴部无法离开,以这种最淫荡大胆的姿势迎接男人的冲击,每次的深入都能顶到她的子宫口,痛苦快乐混杂的火热触感让她哆嗦的魂飞魄散。

  耶律南仙淫荡的表情让耶律延喜亢奋的难以抑制,连帐外的侍卫们似乎都听到了里面那情欲勃发的喘息呻吟,那种动静实在让人心旌摇荡,似乎皇太孙猛力狂干之下,连床榻都要给摇塌了。侍卫们各个脸色古怪,拼命捂着耳朵不敢多听。萧合达皱着眉头示意他们再离大帐远一些,便在这时,却见前面来了一骑快马。

  帐内,耶律延喜几乎是站了起来,兜着女人的身子悬空站立,耶律南仙双腿夹缠着他的大腿,手勾着他的脖子,就那麽悬空挂在他的身上,任男人的阳具完全在自己体内凭着摇晃动作搅动,那感觉让她欲仙欲死,大量淫水失禁般的溅出,漏洒了一地。

  「燕王!燕王!殿下!殿下!」帐门口传来了焦急的低声,燕王是耶律延喜的封号,辽国历代契丹之主的继承人惯例上都要加燕国王的封号。耶律延喜加封燕国王实际上就是确立了继承人的地位。以前耶律延喜最喜欢听别人叫他燕王,但是此刻却是充耳不闻,只顾兜着女人的双腿站着猛干,他的脸色胀得通红,脑门上青筋暴贲,显然已经是到了高潮的边缘。

  耶律南仙也没有听见,她只觉得阴中火热,快感如潮淹没浑身上下的神经。她拼命搂着男人的脖子,双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死死勾住男人的双腿,全身悬空着拼命搂紧磨蹭,腰部主动摇晃扭蹭,感受着坚挺的肉棒在自己体内的搅动,努力夹紧含吞,直到高潮再次来临。

  然后她突然痉挛了起来,强烈的高潮快感完全吞没了她。

  缠在身上的女体突然之间勒紧了他,耶律延喜体内的欲浪涌动霎那间爆发到了极限,电流从绷直的双腿直到后脑。

  男人发出了野兽一样的狂喘,用力猛顶女人悬挂在自己小肚子上的屁股,直接顶到了最尽头,接着精液喷薄而出,完全顶着射到了女人的子宫口。女人好象打摆子一样身体乱抖,完全瘫了,男人的腿不停哆嗦,支撑不住女人的重量,两人连接着萎坐在地。精液和淫汁顺着两人结合的肉缝流了出来。

  接着外面的萧合达就闯了进来,一脸惊慌的高呼:「殿下!」

  耶律延喜好像触电一样直接从女人身上弹了起来,直愣愣的阳具还抖动着射出了一道白浊的精液,在空气中溅落在女人脸上嘴上眼睛上。

  「萧合达,你大胆!」耶律延喜吓的不知所措,接着尴尬无比,最后恼羞成怒。他不知道萧合达为什麽会擅自闯进来,但是自己这幅模样实在是不堪之极,暴露在下人的眼中,实在是大不敬之罪!这家伙不要性命了吗?

  「殿下!快穿衣服!皇……皇上来了!」

  「啊?!皇上怎……怎麽?」耶律延喜顿时吓得魂飞天外,忙不迭的赶紧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还连连催促耶律南仙赶紧起来。耶律南仙女流之辈,早给吓得不知所措了。只觉得自己犯了欺君之罪,这下是死定了。

  「快穿衣服啊你!快……先先拦着皇上!」后面一句却是对着萧合达说的。萧合达赶紧退出帐外,他虽是辽国著名的勇士,能徒手猎熊虎而不变色,但是此时也是吓得满脸惨白,心中早就乱了方寸。适才突然接到心腹拦子马回报,皇上御驾数百人突然向这边来了,明显就是奔着皇太孙来的。

  萧合达第一个反应就是坏事了!皇太孙和耶律南仙的奸情肯定曝光了!皇帝这是来兴师问罪来了!否则皇帝在御帐饮宴喝得好好的,怎麽突然跑来了?事先一点招呼都没打。这太不合常理了。

  拦着皇帝,怎麽拦?莫非不要命了?皇帝盛怒之下,谁敢拦?难道是想被族灭不成?萧合达虽勇武超群,但是可没有造反的胆子。这时候去触皇帝的霉头,和自杀无异。除非皇帝并不是来寻皇太孙晦气的,可能是偶然路过此处。但是这种可能性实在太小,事先没有侍卫通传接驾,显然是皇帝刻意隐瞒行踪。

  皇帝为何要隐瞒行踪,针对的是谁?

  此时他在帐外束手无策,只是干等。眼看着前面已经看到了皇帝御驾的人群,他却不敢真的上前拦驾,同时也不敢再进帐。只好率领众侍卫跪倒路旁,耶律洪基转眼间就到了近前,他是认得萧合达的,喝问道:「萧合达,皇太孙可在此处?」

  声音虽不大,但是低沉威压,好似千斤重担压在心头。

  萧合达吓的连头都不敢抬,一听皇帝张嘴就问皇太孙,立时知道完了!出叛徒了!哪个直娘贼的奸贼泄漏了皇太孙的行踪给皇帝知道,这是不是朝廷内有奸贼针对皇太孙的奸计!?他脑子嗡嗡作响,眼前金星直冒,不敢实话实说,却更不敢当面欺君,只好应道:「启奏陛下,臣罪该万死,臣……臣……」

  耶律洪基一看他这样子便知道事情果然是向着自己不愿看到的方向发展,他一挥手,两旁侍卫立刻冲上将萧合达按住绑了,周围的他带来的侍卫一看顿时吓得瑟瑟发抖,一个个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恨不能将身子伏倒土里。耶律洪基气冲冲的下马,亲自奔帐门而去。

  待他一掀帐门帘,看到里面的情景,顿时气的脸色铁青。

  帐内满是浓重的精骚味和性分泌物味,还隐约有尿骚味,耶律延喜衣衫不整,敞胸露怀,发丝散乱,面色惊慌。此时只是穿上了袍子,光着脚正在努力套裤子,只套上了一半,下身还露着,直挺挺的阳具晃荡着,上还有些粘汁秽物。耶律南仙这女人则是赤身裸体,只是用棉被和狐裘勉强遮住身子,眼见皇帝闯进来,顿时吓得眼一翻直接晕过去了。

  「你……你这逆子!你好大胆!」耶律洪基怒声斥骂,气的火冒三丈。这下由他亲眼所见,总是不会错了,没想到这两个鸟男女真的搞到了一起。

  耶律延喜顿时跪下,吓得体如筛糠,连连求饶。

  耶律洪基真想一脚把他踹到九霄云外去,但是总是还没气的失去理智。上年纪的人总是不像以前那般冲动火爆了,他怒道:「还不快把衣服穿上!回去朕再好好收拾你!」不论如何,这总是皇家的大丑闻,他也不想闹得尽人皆知让臣子们看了笑话。耶律南仙毕竟是要和亲西夏的宗室公主,与耶律延喜算是姐弟亲戚,姐弟乱伦这传出去非让天下各国耻笑不可。

  耶律延喜忙不迭的急忙又套起裤子,动作笨拙狼狈,急的脑门上尽是汗。像他这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儿,此刻紧张害怕万分,竟是穿了半天都穿不上去。耶律洪基气的抡起马鞭凌空啪的抽了一声爆响,吓得耶律延喜又差点坐地上。

  外面响起了侍卫们的呼唤和脚步声,大概是听到这一声鞭子响,以为里面出啥事了。

  「休得进来,违旨者斩!」耶律洪基一声爆喝,外面的动静顿时小了。

  这等情形,要不要把外面的侍卫全部灭口?耶律洪基对于人命根本就是视如草芥,为了皇家的尊严,赐死个几百人对他来说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毫无犹豫。还有那些东宫的属官也都不能留,反正耶律翰特剌也该走马上任,以后教育皇太孙的责任就是他的了。

  好容易等到耶律延喜穿好了衣服,却又战战兢兢的问道:「皇上,这都是臣的错……臣愿受任何责罚,请别降罪成安公主……」

  耶律洪基一听便是又冒火气,你现在还有心思顾着别人,先顾着你自己吧。却又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这小子竟还为别人求情,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还真是挺有情有意的。换了自己,肯定是尽力往耶律南仙身上推。这小子,总算还是有点担当。

  「少废话!责罚自然少不了你的!你先顾着你自己吧!」

  外面萧合达和燕王侍卫们都被押解在地上,御帐侍卫们多分散警戒四周。萧合达被反绑着跪伏在地,头都贴到地面上了。他本是辽国有名的猛将,便是御帐侍卫之中也有相熟的,侍卫太保萧藏奴见他这样子稍有不忍,便说道:「萧合达,你便好好向皇上认罪吧,说不得皇上还是看重你的,先把头抬起来吧。」

  谁知萧合达满脸惊疑,竟是不起来,只是把头贴在地面上,仿佛在听什麽。只是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双眼顺着河岸盯着远处的夜色,说道:「沿河大约有上千人马,正在向此地快速接近。」

  「什麽?」萧藏奴也是机警过人之辈,精通地听之术,赶紧将头趴在地面上听了一会儿,脸色早已大变。

  确实有大批人马正在快速接近。

  难道是外围的官兵?

  不可能!

  外围官兵各有防区,调动如何没有火牌传令?便是各大部领的私兵,各地活动的拦子马也应该早有消息传回。而且这附近一马平川,并无任何地形遮掩,远远看去竟看不到半点灯火,如此数量众多的兵马暗夜潜行,皇帝御驾在此,难道……

  大事不妙!

  萧藏奴大喝一声护驾!众侍卫立刻摆出了战斗队形,弓箭全都对着来犯方向。但是对方的行动也确实迅速,他们刚摆好阵势,仿佛黑暗幽冥之中密密麻麻的马队就出现了,黑压压的看不出来有多少人,也不打火把,沿着河岸向这边快速涌来。

  「圣上御驾在此,前方军马止步!什麽人!?停下!再不停下放箭了!」一名小校策马迎了过去,借着火把的亮光,却见对面来的全都是辽军衣甲的骑手,一个个衣甲鲜明。

  难道是哪一路的官兵?

  他刚扯着嗓子喊了两声,对面嗖的一声尖锐的风啸,暗箭伤人!

  能入选御帐侍卫的,皆是武勇骁绝之辈。这小校虽然阶级不高,但也是武艺高强。平日里休说着等距离,便是再近些射箭光听风声也能躲开。他听到机簧风声一响,立时凭感觉一扭身子,同时扬起了左臂的旁牌,却挥了个空。

  劲箭穿透了铁甲,直接将他的身子射穿了。他惨叫一声,带着一股血浪被巨大的箭力凌空惯下马来。

  他刚摔下马,萧藏奴的弓弦就响了,雕翎箭离弦而出。数百名御帐侍卫的弓箭几乎同一时间发射,一阵乱箭如雨而去。地上跪着的萧合达虎吼一声,身上骨节噼啪作响,肌肉一瞬间好像爆炸一样的鼓胀,麻绳节节寸断。他抢过一张大弓,嗖的一箭射向来敌!

  黑暗中不知倒下多少人马,但是没有起任何阻挡的作用。接着便是喊杀声大作,似乎漫野黑压压的兵马狂嗥着向这里冲至。

  帐内,耶律洪基和耶律延喜都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耶律延喜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耶律洪基却是经验丰富,一听外面兵荒马乱喊杀喧嚣的动静便知道自己又面临一次叛乱。霎那间他看着耶律延喜的目光中充满了杀机,难道是这小子?他怕自己责罚,便想谋反?他有这等谋反的胆子吗?

  正想着,一枝劲箭劲洞穿了皮帐,竟从外面射了进来,在另一侧开了个小洞又出去了。耶律延喜下的惊叫一声,但是却站起来挡在了耶律洪基的身前。耶律洪基反应迅速急忙抄起一张凳子挡在胸前,心中惊疑。

  若真是这小子谋反,便不该以这里为目标。刚才这一箭有可能伤了他,这样看来应该与他无关?但是战场上的流箭流矢难说的很。而且他竟不惜性命挡在自己身前,这可不是装出来的。难道真的另有人谋反?

  若是如此那可就麻烦了。刚才那一箭说明对方已经有人冲到了距离帐篷很近的距离,近的可以用弓箭袭击这里了。御帐侍卫骁勇和忠诚他是非常清楚的,这些死士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对手想要接近到可以威胁自己的范围距离内真是难如登天。除非他们遇见的对手远非等闲可比!

  正在此时,萧藏奴和萧合达手持弓箭急匆匆得进来了,萧藏奴的肩头中了一箭,血淋淋的胡乱抱扎着。两人进来便跪下大声道:「皇上,有贼人作乱!请皇上速速移驾!」

  「萧藏奴,何人作乱?!」耶律洪基当了四十年的皇帝,经历过耶律重元和耶律乙逊作乱,对于窝里反这种事有着丰富的经验,只是慌乱了一会儿,现在已经镇定下来了。

  「皇上,贼人皆穿官兵衣甲,所持多弓弩,所言多汉话。真实身份不得而知!请皇上速速移驾,调兵平乱。」

  「什麽?!贼人有多少?」

  「暗夜之中看不清人数,不过已知兵马当有千数上下。」

  耶律洪基也不是傻子,一听就知道对方这是早有准备。穿着辽军的衣甲,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真的那里发生兵变了,但是兵变的队伍如何知道自己在这里?另一个就是有人假冒官兵,若是如此那就可能是早有预谋的。自己的身边近臣侍卫里,可能有奸细存在。

  若是早有预谋,自己匆匆忙忙的离开,可能反而落入对方的圈套之中。对方喊汉话,莫非是汉军叛乱了?西京道的乡兵之中确实有不少汉军,但是汉军如何穿着契丹的衣甲?还有弓弩,从刚才那穿帐而过的一箭来看,对方的弓弩可不是辽军之中那些百多年前缴获的陈年旧货可比。

  莫非是宋军?!

  耶律洪基的脑海中猛地冒出一个看似荒谬的想法。宋军对自己白天的耀武扬威并没有忍气吞声,现在他们用这种方式回敬自己来了?

  喊着汉话,多用弓弩。难道真的是宋军假扮辽军前来袭击自己?若是如此,自己更不能轻易离开。这麽多宋军既然能渗透到距离自己咫尺之遥,没有内应是不可能的。那麽可能在别的地方还有伏兵等着趁乱取利,自己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慌乱!

  「此时乱走易为贼所乘,朕倒要看看何人有吃了豹子胆敢犯上作乱!萧藏奴,你速速吹号召集附近兵马前来应援!同时派人持旨意前往萧燕六和漆水郡王处传旨他们发兵平乱!萧合达,给你个立功赎罪的机会!你去外面抓个活口,朕要看看到底来的是不是宋军!」

  耶律洪基笔走龙蛇顷刻间写就两道圣旨并盖了玉玺。他此时心中惊疑不定,毕竟宋辽夏国内都有大量汉军存在,甚至上京道内还有不少汉人马贼帮伙活动,他真不敢相信宋军竟有如此胆子敢来直取自己首级,若真的是宋军,那就意味着两国战争的开始!

  难道是上京道的叛军勾结汉人马贼跑到这里来了?这些蛮夷竟有如此的神通不成?

  他始终觉得有点不对劲。自己今晚是临时决定来这里的,若是真有内应,这内应未免也太神了吧,难道能未卜先知?对方来的时机未免也太恰到好处了。

  眼见皇帝如此镇定,萧藏奴和萧合达也只好尽忠到底了。很快外面的号角声开始呜呜的吹响,这是辽军之中惯用的战斗号角,接战不利便吹号,很快四面八方的友军都会向这里集结,此乃辽军传统战法。而耶律洪基也是很快穿戴好了一身名贵犀甲,甚至连耶律延喜都披挂铠甲出帐观战。

  侍卫们苦劝无效,只好用盾牌和人墙护卫着两人出了大帐,耶律南仙则被侍卫们抬到一辆大车上用铠甲盾牌遮盖好。耶律洪基自知身上犀甲乃是真正的宝甲,刀枪不入,并不以为意,只是观战。却见自己的侍卫们已经形成了阵势,用战马和骆驼披上马甲橹盾当作掩护,连成纵排如墙,用弓箭和对方展开对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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