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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灯/白丁/白鬼/鬼白】千年11

[db:作者] 2025-07-06 16:19 5hhhhh 8720 ℃

【白丁/白鬼/鬼白】千年11

※現代架空

※警察paro

※年齡操作

※設定虐心請慎

※第二部分,四年後

直到煙花全數施放完畢,他們都沒能從樹蔭下走出去和彩子會合。白澤壓抑自己帶著濃厚鼻音的嗓子,撥了通電話簡單的告知彩子他與丁的安危及會晚一點回去的消息。雖然他不清楚現在的他們還能再談什麼,但如果只是靜靜地待在一起的話,看看夜景似乎也不錯。

丁不再緊迫盯人。只是安靜地陪伴著他。

人潮早已散去的觀望台變得冷清,微涼的風輕拍在身上雖然舒服,但久了卻也是會感到寒冷。白澤縮了縮身子企圖聚集熱度,大概是他的動作過於明顯,丁很快地便察覺到他的不對勁而跟著在他身旁坐了下來,偶然碰觸在一起的肌膚因為對方的溫度而感到暖活。

他倏地想起,以前他和鬼燈也曾經就這麼單純的待在一起。雖然平常總是吵吵鬧鬧的,有時候他們也會因為跟彼此生氣而好幾天不交談,但每次只要待在一起,光是坐著就覺得心平氣和。有大半的吵架都是靠這樣和解的。

白澤緩緩地闔上雙眼,純粹體會著身旁輕拂而過的微風。

「白澤喜歡的人叫什麼名字?」丁沉穩的口吻劃破一整片的靜謐,以他淡泊的性格來說,會追問白澤的隱私是相當稀奇的一件事。但或許對待喜愛的人,原先的那些行為模式都會變得不同吧?就像過去,他身旁的人來來去去,他始終沒有心思追逐而去,但對象換成鬼燈,他一追就是百年之久。

「他已經不在了。你知道這個也沒用吧?」他本能地想要避開這個話題,每每提及鬼燈的事情,他就感到心慌,進而會回想起剛失去對方的那段時間,既難堪又讓人痛苦。

「我想知道。不管是白澤的事情也好,還是你忘不掉的那個人的事情,我都想知道。」白澤並未確認此刻的丁帶著什麼樣的表情對他說這番話,或許也不是那麼必要的事情,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對喜歡的人能說的話數也數不清,但若是對那人的轉世,可能一句話也沒有。他獨自擁有的那些回憶,對方什麼都沒有。

「他叫鬼燈。其他的我不想說。」

「嗯。」他們的話題在這裡便畫下句號。丁很乾脆地放棄追問,讓他保有自己的空間,這是白澤相當感激的。要是道出那些回憶,只怕他會承受不住而潰堤的。好不容易在逐漸變的斑駁的記憶旁邊砌起又高又厚的石牆封鎖住那些美好,他怎樣也不願再去回顧。

他始終沒有忘記,光是意識到這點就讓他感到難堪。

「白澤。晴子老師曾經跟我說過,像我這樣的人,會活得很辛苦。」他不知道丁究竟為什麼突然提起這樣的話題,但還是耐住性子專注聆聽。那個名為晴子的諮商師從以前就一直幫助著丁,白澤對那位女性是充滿感激的。

「我無意裝可憐。但卻也無法否認,有什麼我難以解釋的東西附著在我的思想裡,一直影響著我對這個世界還有其他人的看法。真的就像老師說的一樣,非常辛苦。」對方的語氣相當輕薄,好像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一樣,就像每天的閒話家常。但這怎麼會是小事?雖然歲月的流逝終會帶走許多東西,但他實在不相信丁真的已經能負荷這樣的傷痛了。

「白澤,我不知道其他的人是不是這樣,但對我來說,關於被強暴的恐懼已經克服了,但最難調適的東西,並不是這個。」明明面前的少年只是用著很平常的音量述說,但他卻有種聲音放大許多的錯覺。丁深深地吸了口氣,或許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繼續闡述,「在發現自己喜歡上你之前,我一直都不覺得自己能從愛情的層面去喜歡一個人,不管是異性還是同性都一樣。我覺得自己沒辦法喜歡上任何人,有時候甚至為了逃避這件事情,假裝自己喜歡某人。」聽著丁娓娓道來這些內心深沉的感受,他更理解面前的這人其實早就已經不是他所心繫的鬼燈了。

丁和鬼燈的生長背景完全不同,經歷的事情也不同。思維、教育以及各種層面上的經歷全都截然不同。

現在在他面前的丁,只是個平凡人而已。他也會有苦惱的事情,也會有感到痛苦的事情,當然也會有開心的經驗,一定也有自欺欺人的時候。意識到這點以後讓他覺得比起以前,有更加貼近對方的感受。以前鬼燈很少告訴他什麼。

「我一直覺得自己並不是一個完整的人,有很多缺損的部分,我無法認同和其他人有著明顯差異的自己。」或許正因為經歷不同,所以著眼點也不能與一般青少年相提並論。丁從剛相遇的時候就已經過分早熟,現在也依然超脫一般青少年會有的煩惱,白澤總有種對方早已經歷滄海桑田的錯覺。明顯的壓抑和自制一直都掌控著丁的一切。方才那些失序彷彿就像是玩笑一樣。

「就算只是一些很小的事,都讓我更加意識到我和其他人有多不同。獨一無二這樣的詞,對我來說,可以是一種沉重的枷鎖。」丁輕輕地揚起一抹不明顯的笑靨,那並不像是在諷刺任何事物,明明平淡,卻讓他打從心底感到糾結。這些他不在丁身邊的時間裡,那個小小軟軟的孩子是用什麼方式走到現在的?

「那麼,現在呢?」或許執著的去關心過去發生的事情只會傷害丁更深,於是他便決心重視當下,這是他所能想到的,對方可能最希望的。畢竟丁不停的向他強調的只是不願被同情。那個軟嫩的孩子用他的方式,勇敢的在這樣傷害他的世界裡生存,即使被掠奪了單純和天真,即使感到無力也很勇敢的去面對自己。

這是白澤活了幾千年都難以做到的事情。

面對自己說的好聽,但實際而言,並不是容易的事情。即使是作為神獸的他也會擁有醜陋的部分,而那些缺點就像人類一樣會盡其所能地掩蓋,假裝沒看見,而丁正視了自身不完美的部分,因為明白,所以更能踏出步伐往前走。白澤開始覺得自己逐漸能去相信,他面前的這個人真的已經從過去遭遇的痛苦中走出來了。只是那些過度保護一樣的行為和反射需要一些時間戒除。

「我還是覺得自己有缺損,和其他人差異很大。但是,你完整了我。即使仍然有著不足的部分好像也不是那麼嚴重的事情。」丁的語氣沒有任何激昂或是熱烈的情感,只是淡淡的對他說明自身的狀態。如果他不知曉面前這人曾有那些不好的經歷,他肯定會單純的以為丁只是個尋常愛裝酷的少年。其實遭遇過傷痛的人們就像普通人一樣活著,就算仔細看,你也會以為他和你一樣,實際上外表也確實沒有太大的差異,白澤倏地想起那位諮商師曾經對他這麼說過。當時他不怎麼相信的,那些殘留在記憶中的刻板印象直到今天才被打破。

「是嗎。」

「嗯。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一直覺得自己應該是在等你。」丁的無心之言讓他猛然忐忑了起來,白澤很想問那話的意思,但卻是欲言又止的選擇放棄追究。而後丁理所當然地起身,對他伸出手,在握住他以後使勁的協助他起身,「回去吧。」那略低沉的嗓音在耳邊揮之不去。

白澤輕輕地回應單音節。兩人並肩同行。

銀白的彎月高掛於天際,各色星子閃爍著不曾止息。

白澤搭上新幹線往東京出發以前,丁和彩子就站在月台邊向他揮手道別。昨晚他和丁談了很多,他也訝異對方的轉變和想法,但卻也不是完全無法接受。至少他還算喜歡現在這個丁。至於彩子的事情,他也趁著早上丁還在整理行李時,約好了會在東京等彩子搬過來。

三天的旅程一眨眼就過去了,這讓他有些意猶未盡,但仔細去想,這樣的安排或許才是最適當的吧。不只是人類,就連他也一樣,若不是在有限的時間裡享受的話,很難好好珍惜當下所擁有的美好。白澤帶著笑容揮別兩位久違重逢的故人。

不知道之後再見到丁的時候,會是在什麼樣的情境下呢?

白澤忍不住有些期待的思忖。

而後窗外的風景不停地變換,車廂內的空調讓人舒適的想睡,他也就任由疲倦襲擊自己,安靜地陷入睡夢中。一路上他睡得相當安穩。

一到達東京白澤便馬不停蹄的處理行李還有與房東見面簽約等等的事宜,所幸因為房東的體貼讓他先將從美國寄回來的東西都先放進租屋處,讓他省事多了。等到他能好好休息也已經是晚餐後的時間了,簡單的依靠便利商店填飽肚子後,白澤便動手開始整理那好幾箱的東西。

而手機彷彿是看準時機似的在他正要打開紙箱時響了起來,上頭顯示的聯絡人是日暮彩子。他抱持著一絲困惑按下通話,「喂?怎麼了?」

「你到東京了吧?」彩子悅耳的嗓音聽起來很正常,這也讓他鬆了口氣,「是啊,妳還真會挑時間,我正好在整理東西呢。」

「是喔──我也沒特別想說什麼,只是確認一下你到了沒而已。如果你要忙的話,我就不打擾你了。」那輕柔的語調中帶著一絲笑意。

「不,反正我有三天的時間可以整理,和妳稍微聊一下倒也沒什麼大問題。」白澤邊說邊將自己安置在一旁尚未鋪上床鋪的木床上,堅硬的感受相當明顯,不過這倒也不是什麼值得在意的事,很快地他便專注的投入與彩子的通話。

「你啊,這種態度的話,丁可是會吃醋到不行的哦。」光是聽到這樣的話就讓白澤覺得很不妙,有些慌張的回應,「他該不會跟妳說了什麼吧?」

「噗!當然啊,你以為丁不會告訴我喜歡誰嗎?拜託,再怎麼說他也曾經說過我是重要的人吧?我可是一問他就招了喔──」那明顯就是打算看好戲的口吻讓他有些惱羞,所幸彩子很懂得拿捏分寸,並沒有一昧的調侃他,所以他也就比較能自然的應對。

「我聽到他說喜歡你的時候,我就有種自己的後塵被步上的感覺啊。我也跟他說過了,你啊很愛拈花惹草,最好是不要喜歡你會比較好。但是他就是說不聽。」那自然的就像是在討論普通話題一樣的口吻讓他感到自在,同時也更加欣賞日暮彩子這個人的寬宏大度。

「妳不會覺得噁心嗎?」

「為什麼要噁心?我都可以接受你男女通吃了,丁不過是喜歡同性而已,他並沒有錯啊。白澤──對於丁這樣特殊的孩子來說,能喜歡上人就已經是很厲害的事情了,真的已經非常了不起了,我們怎樣也不能去要求他非得喜歡異性啊。那樣太苛求了。」彩子溫柔的話語總是能輕易的讓人感到溫暖。如果可以他是真心希望這樣的一個人能夠得到幸福的。

「確實是。」

「我也聽說你拒絕他了。我是不知道為什麼毫無節操的你會沒辦法接受,我不打算追問理由,但不管怎樣,我都希望你可以繼續陪著他長大。我沒辦法做到的事情,我希望你替我做到。白澤──這是我這一生最後的心願。」

「妳不用把話說成這樣我也不會捨棄他不顧的。當然妳也一樣。」

「白澤。」那帶著笑意的嗓音傳入耳膜,就像昔日他們交往時每個在咖啡館閒聊的約會一樣,那樣輕鬆自在,「你啊,真的是個笨蛋。不過,我很喜歡這樣的你喲。」他不太明白對方的意思,不過聽到彩子明朗的聲音以後,卻也覺得答案是什麼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以前在天界時,他幾乎都忙著製藥和搭訕女性,偶爾才會從雲端向下探望人們的生活,基本上他並不怎麼感興趣。然而和這些可愛的人類相處以後,他本來不曾有的想法逐一浮上心頭,諸如下班以後,會想著要回家大睡特睡,天氣好的時候容易漫無目的地待在充滿陽光的地方做著日光浴悠哉的低喃今天天氣真好啊,有時經過唱片行時,也會隨手買一張喜歡的唱片回家撥放好幾次。下雨的時候想著完蛋了我衣服還沒收。

光是想到這裡他就覺得心情變得愉快許多。

「妳不也一樣嗎?」

「也是。我們都是笨蛋,所以才物以類聚啊。」坐在床板上往窗外望去,漆黑的夜幕因為光害的緣故看不到什麼閃爍的亮點,不過城市特有的各色燈光卻也營造出喧囂的氛圍。白澤起身往窗邊靠去,夜晚微涼的風輕輕地碰觸他的臉龐,他緩緩地瞇起雙眼,「彩子,我等妳過來。到時候再一起去吃妳想吃的餐廳吧,我請客。」

「啊啊、你說的喲──我可要吃最高級的!」彩子刻意偽裝的亢奮的語氣從話筒的另一頭傳了過來,這樣的氣氛下他也理所當然的配合演出。這是屬於他們的默契。

「拜託,饒了我吧。普通點的好嗎?」

他們就這麼拉拉扯扯聊了許多,雖然大多是沒實質內容的話題,但卻也格外舒暢。白澤始終覺得能和他如此合拍的彩子是誰也難以取代的知己,如果先讓他遇到的是彩子,說不定他們之間就是有可能的。但正如沒有早知道,這世界上也不存在所謂的如果這樣假設性的前提。

──「白澤,那孩子前幾天說,他要到東京讀高中。」彩子突然變得慎重的說。他花了些時間才從震驚中緩過神。

「那他的父母怎麼說?」

「一開始當然是反對透了。還為此罕見的兇了他,你也知道丁從小就是非常懂事的好孩子,他們從來沒有兇過他,也不需要。但是他很堅持,他的父母最後找上我,希望我和你在東京可以幫忙照顧他。」彩子的語調五味雜陳,他很能理解對方此刻的心情和想法。

「也太寵了吧?」不可置信。

「是啊,但我能理解。聽他們說,當時丁最後告訴他們,這是他這一生唯一的請求,希望他們能答應。他從來沒有要求過任何心願──所以他們也就心軟答應了。」說實話他能理解相當疼愛丁的那對夫婦退讓的理由,任誰也無法拒絕從未要求過任何事物的丁所闡述的心願。

更何況是打著此生唯一心願的旗幟,更是輕易的節節敗退。

「所以他之後要自己住到外面去?」

「我在想要不要讓他跟你或是我一起住,畢竟他還未成年,一個人實在太危險。不過如果他之後的學校有提供宿舍的話,那就方便多了,我們也不用擔心他的安危。」距離畢業的時節還有大約半年的時間,所以他們討論過後,也就打算再觀望一會,說不定之後還會有變化。

「白澤,丁他絕對是衝著你來的。可以的話,你就好好的去面對他吧,他一直都是個非常坦率的好孩子。雖然不太會說話,也總是給人孤僻的感覺,但是他意外的死心眼,一但認定了就不會再更改了。我相信他選擇你,一定有理由。就像我以前選擇你一樣。」那像是在叮嚀他一般的話語猶如魚刺哽噎在喉,霎時間白澤竟找不到任何話語能夠應付。

時光就像白駒過隙,稍縱即逝,所以好好珍惜吧,她掛斷電話以前這麼對他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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