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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 章二十二

[db:作者] 2025-07-06 16:19 5hhhhh 2960 ℃

《初》

【章二十二】

沈夜在被子里安稳地醒来,眼神迷糊地眨了几下眼睛,难得有些眷恋还缠绕在思维上的绵软睡意。

外面天光还未大亮,但已经看得出是个好天气,吹进寝殿的微风都染着春日温暖的气息。昨晚他睡得很好,既深且沉,几乎一夜无梦。想来也不知多久没有享受过这样毫无负担的睡眠了,远离噩梦,没有鲜血和魂灵,只有让人安心的宁静。

这让沈夜起床的时候心情非常不错,即便他马上就要投入一场漫长的忙碌——不仅是祭典期间积压下来的事务,那些隐藏在和谐安乐之下的暗流涌动,等节庆过去,又要开始寻找新的理由和借口兴风作浪了。

不过沈夜对此习以为常,他们若是哪一日彻底消停,不再给自己使绊子,他反而会更不放心。初七替他束好发环之后,沈夜在心里打算了一番,吩咐道:“今日你不必跟随,去替本座查看一下五色石炉,如果有人接近的话记下身份姓名。小动作就随他们去,勿要打草惊蛇。”

“另外,晚上本座不回来了,沉思之间可能还有其他祭司留下,你也不必再过来,自行休息吧。”

初七应下,与沈夜一前一后向着两个方向离开了寝殿。

当天沉思之间的烛火彻夜不息,华月再起身去取下一批竹简时,发现天边已经露出了一丝微弱的白光。今晚他们的效率不错,积压的事务中要紧的几件都已做出合理的批复,只是沈夜忙起来就什么都忘了,不知不觉居然真的熬了整整一夜。

“尊上,”华月扶了一把披在沈夜肩头的外衣,“天快亮了,稍微歇息一会吧,半个时辰之后朝会要开始了。”

“哦?”沈夜像是这会才注意到时辰,从竹简里抬起头笑了笑,“又劳你陪我熬夜了。今天的朝会应该没什么要紧的事,你先回去休息,传信让瞳来吧。”

“尊上又忘了,”华月取笑道,“傀儡并不需要睡眠。你还是放过七杀祭司吧,咱们在这忙了一宿,他那里的事务也不少,想来多半一样整晚没合眼。今日朝会仍由我来参加,无妨的。”

沈夜怔了怔,自己大约是习惯了寝殿里那个……每天都按时随他一起睡觉的傀儡吧。明明是可有可无的睡眠,初七却每次都像完成任务似的一丝不苟,除非沈夜有什么动静,否则他就一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直到早晨沈夜醒过来。

沈夜总觉得初七在某些方面透着一股傻气,可这傻气很好,让他心里莫名地感觉安定。想到这里,他唇边的笑意又深了几分,“是本座忘了,那么辛苦你了。”

那个不像傀儡的傀儡此刻刚刚回到寝殿。因为昨夜沈夜不回,白天在五色石炉周围也没有发现异常,初七索性就在那又守了整夜,以免错失线索。待到半夜,果然有两个职位较低的祭司鬼鬼祟祟地过来,不过只是四处查看了一番,没有实际动手做什么。初七按沈夜所说,按兵不动,记下了两人的容貌声音。之后直到天明再无人来,他便也回了。

初七在寝殿想了一会,因为不知沈夜今晚是否依然不归,决定还是去一趟沉思之间,寻个机会将此事告知他。不想刚走到寝殿门口,就看到沈夜急匆匆地从远处回来。

“主人?”初七有些惊讶,现在的时间朝会应该已经结束,但沈夜下午一般仍会留在沉思之间议事,今天怎么这个时候就回来了。

沈夜点了点头,拉住初七的手径直走进殿内,用灵力合上了门。初七不解地看着他,这才注意到沈夜的脸色不太好,眼下有些发青。

“朝会刚刚结束,抽空回来的。”沈夜边走边说,“接下来几天都会很忙,大概一直不会回来,那天晚上没有合御,再拖几天恐怕身体会有不适,所以现在做一次。”

说话间已经到了内室,初七反握住沈夜的手,另一只手环住沈夜的腰,凑在他耳边低声说,“属下明白了。”

青色的帐幔落下,初七辗转缠绵的吻落在沈夜的耳后,手上动作灵巧地一件一件脱去两人的衣服。室内一时寂静,只有衣物摩擦的细微声响交织着两个逐渐凌乱的呼吸。

现在是白天,即便拉上了帘子室内的光线还是很明亮,青天白日这颇为淫靡的画面,多少还是令人不太自在,沈夜脸色微微泛红,索性闭上了眼不再去看。初七见他这样倒起了捉弄的心思,带着一丝捉狭的笑意放缓了手上的爱抚。

他的手慢慢地从沈夜的腰腹向下游走,故意绕开敏感的地方,贴着大腿内侧轻柔地抚弄。傀儡没有温度的手指很凉,从沈夜裸露的肌肤上一点一点汲取热意,他细致而耐心地抚摸过每一处,却在稍稍给予之后匆忙离开,坏心眼地撩拨但并不给予切实的满足。

满意地听到耳边的喘息声越来越难耐,初七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扬,可惜他心里那点小小的坏水还没坏多久,便被重新睁开眼睛的沈夜一把挑起了下巴,染着浓浓情欲的声音沙哑地命令,“别闹了,时间不多。”

初七的遗憾只持续了一秒,便从善如流地架起沈夜的一条腿到自己的肩膀上,附身吻住那双已经嫣红的唇,毫不犹豫地进入了他。

初七这一顶进得又深又急,令人失神的快感一下蹿过沈夜的神经,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黏腻满足的喟叹。而这无疑是对初七最好的鼓励,他扣紧沈夜的腰用力地抽插起来。

来自身体内部最原始而直接的欢愉一波一波没顶而来,沈夜紧紧搂着初七的脖子,不知不觉重又闭上的双眼带给他全然漆黑的世界,唯有与初七相连的地方传来真实而鲜明的快乐,他放松地把自己交给他,让对方主导此刻身体的全部感觉。

初七的心神也丝毫不错地凝注在沈夜身上,他看着他因为情动而绯红的脸颊,听着他因为顶弄而破碎的呻吟,感受着他因为临近高潮而痉挛的肠道,这一切因自己而起的反应,带给初七满腔几乎溢出的情绪。

喜欢一个人,一定是一件很致命的事。连他这样没有生命体征的傀儡,都会在这种时候有种窒息的错觉,倘若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心脏大概也会在这一刻忘记跳动。

——每分每寸,都被这种情绪占得满满当当了,哪还有什么余暇,去发挥别的功能?

初七动情地看着沈夜,他本来没有打算这样仓促地告诉他,可是身体交缠,情之所至,真的由不得自己控制。

他等不及了。

初七低下头,极尽温柔地亲在沈夜的唇上,后者顺从地张开嘴,像往常一样准备迎接那条舌头在口腔里大肆掠夺,然而没有,那微凉的唇只是眷恋地在他的唇上厮磨,喃喃诉说着一句充满柔情蜜意的含糊低语,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

沈夜听得很迷糊,懵然睁开双眼,就这么毫无准备地跌进了初七的眼睛。那双眼睛正从上方专注地凝视着他,里面盛满了柔软的情绪,仿佛一片深邃的海洋,却又清澈得一望见底,温柔却不容置疑地将他拉入其中,全无遮掩地用深情将灵魂层层包裹。

“这是喜欢,”初七说,他轻轻地亲了一下沈夜的唇,然后退开,再次清晰而认真地重复,

“我喜欢你。”

随着这四个字的意义进入思维,一种战栗的快感从灵魂深处爆发,沈夜身体猛地一颤,一片空白在脑海中炸开,毫无预兆地就这么攀上了高潮,白浊的液体全数溅在初七的小腹上。初七愣了愣,随即便忍不住用力抱紧了怀里的人,脑袋埋到他的颈间也藏不住脸上张扬的笑容,笑声在胸腔里闷闷地震动,淫靡的液体在两人相贴的腹间擦出一片滑腻。

他没有想到这句话对沈夜的刺激会这么大,这样诚实可爱的反应超越他能想象的最好回答。

沈夜睁着眼睛急促地喘息着,那一瞬间他心中的情感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却像是在神经上狠狠地划了一刀,让他恢复清醒的同时,疼得几乎要颤抖起来。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无论怎样的发展都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

初七从沈夜的颈间抬起脸来看他,压抑着内心所有蠢蠢欲动的渴望,满怀期待地与沈夜对上目光。虽然相信刚才的高潮已经足够说明沈夜对他的感情,可初七还是想得到明确直白的回应,言语或者动作都可以,告诉他,对他说沈夜也喜欢他。

然而他看到那双眼睛里只有无措。

初七顿了顿,心想自己说得是有点突然,沈夜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实属正常,便压下失落,带着笑意安抚地顺了顺沈夜的头发。

沈夜心里却几乎是翻江倒海起来,思维一团乱麻,只有一个声音无比清晰,反反复复地说着同一句话,清醒却残酷地提醒他,这一切错得有多荒唐。

他慌忙地闭上眼睛,不敢让自己的情绪暴露在外,“我……”

“紫微尊上!”寝殿外传来侍女焦急的声音,“天梁祭司请您速回沉思之间议事。”

沈夜的话音断在半空,初七亲了亲他的脸颊,“你去吧。”说完便挑开了帐幔,下床去取沈夜的衣衫。

初七的手脚很快,不一会儿便帮他重新拾掇好了衣服,头发也梳理整齐,沈夜却没有立刻出去,看着初七的表情似是欲言又止。初七想他多半是惦记着沉思之间的事,便催促着,“主人快些过去吧,天梁祭司不会随意来这边传话,大概是什么要紧的事。”

沈夜闭了闭眼,掩住自己复杂的眼神,转身离开。

初七在他背后低下头,无声地叹了口气,然后开始收拾床铺,触摸到上面残留的温度时却又微微地笑起来。

没有关系。他可以等,等更恰当的时候,等更恰当的场合,他可以无数次告诉沈夜这件事,只要沈夜愿意给予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接下来果然如沈夜所说,是一段十分忙碌的时间,初七去过几次沉思之间,然而几乎每次沈夜身边都有高阶祭司在旁商讨城内诸项事宜。大规模的魔气熏染一事开始提上日程,等待沈夜决策的事务更加层出不穷,一连七八日初七都没找到什么与沈夜单独相处的机会。

初七白天会在城中各处探查,尽管沈夜并没有布置这些任务给他,他还是希望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他一些。而到了夜间,他便一个人守在沈夜的寝殿里。主人不在,他也失去了睡眠的兴趣,每晚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子前想着沈夜。

也许这样的想念十分多余,因为只要片刻初七就能到达沉思之间,见到他想见的人,可初七还是老老实实地坐住了。他不该总是过去打扰沈夜,若沈夜能早些处理完那些事务,也好认真休息休息,最近一次去看他,精神都有些憔悴。

偶尔初七也会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绘满圆形花纹的穹顶默默地出神,他不需要睡眠,可是他很喜欢跟沈夜一起睡觉的时候。初七把手放在沉默的胸膛上,每次他在沈夜旁边闭上眼睛,慢慢地呼吸,就好像……

好像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样。

一念及此,初七有些黯然,兴味索然地从床上起来。

所幸这段时间也没有持续太久,大祭司的勤勉高效素来全城闻名,第八天日落的时候,祭司们从沉思之间离开时疲惫的脸上都带着如释重负的表情。沈夜整理好最后一卷竹简,叮嘱华月好好休息之后,熄灭了那盏亮了多日的灯。

初七在沉思之间门口等他,那时夜色弥漫,初七的眼睛却像初升的繁星一样带着明亮的笑意,沈夜没说什么,只是沉默地走在旁边。

这些天太忙,他也没什么时间来想初七的事……那些念头每每冒头,都会被他强行压制下去,否则连办公都难以集中精神。沈夜心里有些乱,朝堂上的事无论如何棘手总有头绪,可对于初七,对于初七向自己表达的那些事,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心事乱七八糟地搅在一起,也没注意脚下,回了寝殿沈夜还是有些神游物外,连初七问他今天是合御的日子要不要做,也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句。

直到上了床,初七也没说什么多余的话,沈夜又想也许经过这几日,初七自己想通了也说不定。他颇有些侥幸地想,或许那天不过是心血来潮的一句话,倘若初七再不提及,自己就当做没有听到吧,装聋作哑便是最好。

打定主意的沈夜也不再纠结,往垫子上靠过去一些,忙了这些天他也想好好休息休息,身体也很需要抚慰和放松,合御虽然是件麻烦的任务,总要好好完成。

久别了数日的身体很快就找回了昔日的默契,初七用灵巧的食指刮擦着沈夜胸前敏感的两点,嘴唇衔着红得发烫的耳垂细细舔吻,初七很想说些什么话,却又舍不得这宝贵的时光,只想更多地、更多地拥有沈夜。

初七用手拨开沈夜被汗水濡湿的长发,身下的动作逐渐温柔,却一下比一下更深更坚定,温热的指尖碰了碰沈夜的眼角,柔软的睫毛吻过手指那一小片肌肤。

那样轻柔的触觉,沿着感官一路蜿蜒回溯,到达大脑的时候已是被放大了数千倍的感知。他是个傀儡,所有普通的刺激都会被成百上千倍得放大,可是如何放大都不会把普通的触觉变成这样复杂而深刻的感觉——那种像是从心脏最深处发源,顺着血管脉络缓缓扩散,像心跳一样,一下又一下散发出酸涩而甜蜜的感觉。

睡眠,温度,心跳……这些距离傀儡如何遥远的东西,都因为沈夜一样一样短暂地回到了他的躯壳之中,初七想自己是何其幸运的一个傀儡,他的主人是沈夜,他给了他残缺的生命中不曾拥有的一切。

他抱着沈夜,那种酸涩的甜蜜扩散到了极致,那快感像是要将人彻底吞没一般漫长而剧烈,高潮中的两个人像溺水一样紧紧抱着唯一能抱到的彼此,仿佛那是他们各自唯一的救赎。

结束之后两人都有些狼狈,虽然是有段日子没见,好像也有些……过于投入了。初七的手指把玩着沈夜的长发,那甜美而凌乱的呼吸声近在咫尺,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初七看了一眼床案边的更漏,夜还很长。

沈夜微眯着眼睛,像只犯懒的猫一样昏昏欲睡,初七忍不住又将他搂得更紧一些,直到听见怀里传来迷迷糊糊地一声,“轻点。”

初七不好意思地松了松手,沈夜白玉一样的肌肤因为欢爱而泛起好看的颜色,初七看了一会,轻轻地将唇印在了沈夜的脸颊上。

“那天属下说的话,主人还记得么?”

别说。

脑子里有个尖锐的声音这么喊着,心脏像是被人牢牢地握住般骤然缩紧。

“这是喜欢。”

不要再说了。

这些都是不对的,不应该的,不要再说下去了。

“我喜欢你。”初七有点紧张,却还是坚定地直视着沈夜,勇敢地索要他最珍视的感情,“你……”初七略显赧然地轻咳了一声,“你喜欢我吗?”

所有残存的侥幸都在这一刻彻底破灭。

苦水像是取代了血液,在一遍遍流淌的循环里,把他身体中的热度一分一寸地夺走,再灌上苦涩酸楚的沉重,压着那颗被撕裂的心,一起坠入深渊。

他能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我不喜欢你,从头到尾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错觉;还是我也喜欢你,也这样荒唐可笑地喜欢着你?

一个没有未来,没有希望的人,有什么资格谈论喜欢和被喜欢这样奢侈的字眼。在发生这么多事之后,他怎么还能轻描淡写地像个普通人一样拥有那些东西。

束缚在初七身上的枷锁,在这座城池的迎来毁灭之时,将随着罪魁祸首的伏诛一同粉碎。他会有很长的未来,可以自由地享受海阔天空的温暖和繁盛,而不该是在这里,以寒冷和贫瘠步入永恒凝固的黑暗。

你的结局,不该和我一样。

沈夜静静地看向初七,目光中因情欲而弥漫的薄雾渐渐散去,露出石头般坚硬的堡垒,将所有的情感全部封闭。

既然注定分离。

那么一场没有结果的感情,最好不要开始。

初七能感觉到气氛骤然的变化,那些于他而言珍贵无比的温度正在飞快地离开他们之间,初七有些茫然无措地看着沈夜,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明白这些突如其来的变化究竟是因何而起。

“初七,”沈夜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一些,初七没有做错什么,他也只想纠正事情不正确的发展,“在第一次合御的时候,本座就告诉过你,这件事,和情感无关。”

初七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属下明白,但是属下并非是因为合御,才喜欢主人。”

初七伸手握住沈夜,把他的手带向自己的胸膛,“你感觉到了吗,这里是热的,傀儡没有体温,可是我的这里,是热的,是你给我的温度。我所没有的一切,温度、快乐、感情……都来源于你,是你让我明白,这些美好的感觉都是什么。”其实初七想说的还有很多,却一时之间想不出合适的词句,他迫切地想让沈夜知道自己的喜欢,但那些饱胀的情绪都堵在喉咙口,不知道怎样才能传递出去。

初七多希望有一个术法,可以让沈夜进入他的思想,只有这样,沈夜才能明白那些语言无法描绘的丰沛感情。

他感觉到了,他当然能感觉到,指尖传来与自己毫无二致的温度,除了那里没有属于活人的心跳。

沈夜几乎要苦笑出来,这件事情,怎么可以荒谬到这种程度。

我给了你温度、快乐……?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把这些感觉从你身上夺走的人,是谁?

沈夜悲哀地看着初七,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藏在他甜蜜幻想背后的是怎样残酷可怕的真相,不知道他口中这个给予了他美好感觉的人,是如何心狠手辣地毁去了他的一切。

甚至现在,还要对他施加更深的伤害。

“你说的没错。”沈夜垂下眼睛,强迫自己当做没有看到初七倏然亮起来的眼神,“你是一个傀儡,而傀儡是什么,你应该比本座更清楚。”

“既然知道这一点,那同样也该明白,温度,快乐,感情,是你不该有的东西。如果一时有所迷惑,本座可以给你时间去想。”

沈夜觉得自己应该更加狠心,用他惯用的那些刻薄话语,不留余地地粉碎初七所有不该有的念头,可是……

他最终仍是放软了语气,“本座刚才的话重了些……只是想让你明白,这些感情,对我对你,都是多余的。你还是再好好想想,好吗?”

初七本欲继续与他争辩,听到这句话却也说不出口了。沈夜向来说一不二,哪里用过这种商量的语气,自己甚至从中听出了一丝近乎恳求的情绪。

他只好咽下那些反驳,点头答应。或许自己是该好好想想,想想沈夜语言和身体的矛盾,也该把自己的感情梳理清楚,这样毫无章法的表达,的确是不太能让人接受吧。

但在此之前,沈夜的错误,他也要帮他纠正。

初七直视着沈夜的眼睛,坚定地说道,“属下会好好想一想的,但属下希望主人也能想想属下的话。感情,不是多余的想法。”

沈夜不再回答,翻身背对初七,寝殿里顷刻沉寂下来。

这个晚上,两人的呼吸频率始终一成未变,初七在一片黑暗之中固执地看着沈夜无声拒绝的背影。

冰冷,安静,是独属于傀儡的体征。

而那些属于活人的东西,只有沈夜面对他的时候,他才能短暂地拥有。

但有一个例外。

那样深刻的,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一旦拥有,什么都无法把它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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