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二人私下极是亲近，干这等事情早已是珠联璧合，水乳交融。不过谢衣面嫩，究是难免羞赧，非是欺负狠了，断不肯露出声息。此时他醉得眼花耳热，迷糊之中定力大减，教沈夜细细挑弄一会儿，已是情不自禁低微呻吟出声。这动静他自己听了顿觉窘迫非常，又当真难以吞忍，半遮半掩，越发惑人，宛如挠在心尖上一般，在床笫之间教人如何能忍？

沈夜再按捺不住，低沉喘息几下，便抓住他汗湿的身子，挺腰大动起来。谢衣被他细细摆弄了许久，早已得趣，体内被插得湿滑一片，此时粗长肉刃又沉又猛地大力顶入，竟也毫无滞碍。谢衣往日里被温柔服侍惯了，哪里经过这等阵仗，顿时惊得叫出了声。没捱几下就禁不住胡乱挣扎起来，只是浑身都酥软得没了形状，又岂能挣得脱，只得颤声央求道：“师尊……师尊你别……慢一点……”几声师尊唤得虚软仿佛低泣一般，沈夜心中忽然一凛，只恐太过孟浪，教他吃了苦头，忙止住动作，问道：“很难受吗？”

谢衣正在情热的当儿，一时舒服狠了固然惊慌不知所措，骤然失了倚凭亦是一阵失落，自管摇头，说不出话来。沈夜一面柔声慰问一面伸手抚慰他身前，将那话儿握在手里，见仍是硬硕饱胀的模样，方才放心缓缓抽动起来。

先前那一轮儿急攻，显是已将谢衣撩拨得兴起，现下不疾不徐地做起水磨功夫，反倒难耐得紧。沈夜稍微弄了片刻，只感软滑谷道将他紧紧含住，仿佛吸吮一般，随着每回进出阵阵收缩，分明便是动情已极。又听得他浅浅闷哼几声，这才恍然刚刚挣扎泣饶不过是他抵受不住这般快活，觉出身下之人阵阵紧绷颤抖，更不免生出一番恶劣心思，突然抽身出来，凑在他颈际亲了一亲，道：“若觉不适，咱们换个法子试试。”

“什么？”谢衣只觉空落落一阵难受，还在迷茫失神的时候，已教他蓦地里抱住翻个面。

沈夜撑起身子靠在床头，从后头圈住谢衣，教他双腿大分跨在自己身侧，拨了拨他背后汗湿的长发，柔声说道：“你自己来。要快些还是慢些，想如何舒服，都可由得自己做主。这么着可好？”

谢衣忽然悟出其中意思，顿时满脸羞色，期期艾艾道：“这……这可如何使得……”沈夜道：“怎使不得？反正……又没旁人看见。已然这样，还在为师面前害臊不成？”这正是明知顾问，虽说两人早将当为不当为之事做了不知多少回，真教谢衣干这主动求欢之事，他可真是磨不开面子，听了这话，竟给堵得说不出话来。

沈夜存心逗弄于他，自是不肯轻易罢休，伸出双手将他搂在怀里，故意用那一根滚烫凶器抵在他腰后磨蹭不休。那物事先前在折腾了谢衣良久，早被他体内药膏和淫水沾染得湿滑不已，如今紧贴在光裸肌肤上来回耸动，当真有一股说不的淫靡之感。谢衣身子一震，心里又羞又急，偏生被几碗酒闹得头晕身软，手臂连同腰杆一道被沈夜牢牢箍住，挣也挣不脱，更不知如何是好。

相持片刻，到底是谢衣先耐不住性子。他正当青春年少，熟稔情事之后，难免暗暗有些食髓知味，先头交合的余韵还停留在身子里，又被沈夜变着法子拨弄，只觉两人肌肤相接，明明亲昵得厉害，却还不知足，心里既是羞耻，又是焦躁，真仿佛架了一把干柴炙烤一般，难受异常。沈夜却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咬着他耳朵低声调笑道：“不肯说话。是真不想要，还是？”说着又伸手有一下没一下逗他身前兀自硬挺的物事。谢衣给他弄得窘迫已极，酒意上涌，脑中一片昏沉，如此反倒是激起了深藏的一点倔强性子，索性将眼一闭，将心一横，如他所言行事起来。只是他平日里处处被沈夜服侍得舒服妥帖，何尝自己弄过，勉强试了几次，皆是不得其法，一时羞愤难当，满头大汗，连耳根也涨得通红。

沈夜一望即知当真将谢衣迫得急了，心中一软，道：“勿急，为师教你。”说罢便一手搂住在他腰间，一手扶着那话儿，就着那处湿滑小口顶了进去。肉刃甫入一截，撑开穴口的胀涩滋味儿还是教谢衣乱了手脚，心里虽有防备，还是禁不住膝头一软，若非沈夜扶着，几乎跌坐下去，他腰臀半悬使不出力气挣扎，情急之下只得一把抓住他手臂喘息道：“别动……”他陡然绷紧了身子，连带私处也跟着紧紧绞住了里头的凶器。那个地方放才受了冷落，本就敏感异常，里头软肉含住极为硕大的龙头震颤不止，勾得沈夜几乎把持不住，听见如此说，却是低笑出声，一口咬住了他通红的耳朵，含糊道：“嗯？不要为师动，便只好你自己受累。待会儿一可不许赖。”

谢衣心道这位师尊平日里为人沉静庄重，凡事皆是一本正经，床笫间偏爱弄出些古怪的名堂刁难自己。两人既结交颈之好，谢衣心里自是欢喜与他缠绵亲近，此刻这般骑虎难下，两人均是忍得难受，虽然有气，也只好咬紧牙关、硬着头皮坐了下去。他只道长痛不如短痛，这一下用力颇狠，那灼热硬挺的物事猛地插进体内极深之处，激得他顿时“啊”地呻吟出声来，两手不由自主掐紧沈夜环在腰上的手臂，再不敢少动弹分毫。

沈夜没料到他忽然有此一下，骤然被吞入一处暖热湿滑的所在，那滋味也是销魂得紧。他忍得辛苦，禁不住伸手捏了一捏他犹自阵阵收紧臀瓣，哑声说道：“慢一点儿，你这可是自讨苦吃。”

谢衣觉得体内骇人的肉刃跳动着仿佛又涨大了一圈儿，生怕对方忽然在里头动了起来，大气也不能喘一下，身子登时僵住了一般，茫然无措，哪还顾得上搭话。只是教沈夜一只手在身前身后恣意轻薄着，还不时啃咬着他后颈骗他继续，诸般细碎撩拨，又弄得人实在难受，方才忍无可忍说道：“不可……”因是沈夜有心之故，这一回情事较之平时原是长出了许多，那点儿又快活又难熬的情欲滋味儿几乎将谢衣浑身骨头都浸得酥软了，此刻出声嘶哑甜腻，一句推搪之词说得几与撒娇相仿佛，他自己听了都觉赧然，自然更不能指望说得动沈夜了。

实则到了这步田地，谢衣也是犹如如明镜一般，知晓要打退堂鼓为时已晚，跟沈夜僵持了片刻，心里虽然百般不情不愿，仍是拗不过他，不得已他的意思施为起来。不过吃了先前的教训，他再愤愤不平，也不敢再如那样莽撞胡为，抬起腰身，教里头湿漉漉的肉刃退出一截，却不敢使力教它再往深里进，只好勉力撑着一点点儿磨蹭。

他这般双腿大开跨骑在沈夜身上的模样，动了起来本就吃力，那根粗长物事深深插在体内，一下一下，更是磨得他双膝软颤，犹如筛糠一般，一个把持不住，便跌坐下去。经络偾张的热铁尽根没入，谢衣只觉腹内瞬时给整个填得满了，惊悸之中，一股难以言说的尖锐快意直冲脑门，下头硬挺挺的那话儿憋了许久，一下肿胀到了极致，猛地抽动几下，就将一股子白浊喷了出去。

出这么了一回精水，谢衣所剩无几的气力亦被抽了个干净。沈夜被绞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强压下将他推翻了狠狠蹂躏的从动，由着他慢慢缓过过一些来，却见这人浑身虚软瘫坐在自己怀中，再不肯动弹分毫，一时又好气又好笑，逮住他泛红的耳廓用力咬了一口，刻意沉声说道：“是否为师平日太过宽纵，所以教你养成了这样惫懒性子，嗯？看来……若不好好责罚，你定是不知‘言而有信’四字要做何解了……”说罢不管谢衣怎样软弱挣扎，便是自顾牢牢箍住他腰臀，使劲向上插弄起来。

这样的姿势虽不比将人压在下头欢好那般能够进退自如，但借着怀中人体重却是进得极深。那凶物挺入内中，每每胡乱动弹，来回冲突，谢衣体内脆弱敏感之处都要避无可避地遭到大力碾磨，里头的湿滑软肉不堪挞伐似的瑟缩不止，反是将那不住向内侵犯的肉刃紧紧裹在了其中，不似拒绝，倒似引诱一般。

谢衣一轮发泄之后，身子懒洋洋的，自然而然地放松下去，头脑之中晕晕乎乎，实是毫无无防备，听见说要“责罚”，不过微微一怔，谁想沈夜忽然这样凶猛地操弄起来，直直插进从没有过的深入之处，呼叫惊喘顿时都给哽在喉中，身子蓦地犹如离水的鱼儿一般挣扎弹动起来，一双薄唇剧烈开合颤抖，竟是半点声音都吐不出来。

谢衣只觉腹中骤然涌起的快意直入潮水似的波翻浪滚，汹涌不息，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没了进去，挣扎吟喘都失了自制。

觉得自己许是真要在这无法承受的快活里溺死一般，谢衣鼻中一酸，泪水再不能自已，低泣道：“我不……师尊……你停下……不可继续……”这动静听在沈夜耳中，并非不觉心软，只是这当口如何能停得下来，只好柔声慰问道：“嗯？为何？是不舒服还是……”口中是温言软语，身下又只管作恶不休。

谢衣给他这样一弄，更是哽得呜呜咽咽几乎说不出话来，十指无意识地在他臂上来回抓挠起来，啜泣道：“太深……不能……这么动……”他是舒服狠了犯迷糊，胡言乱语，可不知这话听到沈夜耳中正是适得其反。

沈夜深知这人那性子，若非当真逼道了极处，再不肯说这些羞耻示弱的情话。此刻见了他这副意乱情迷的模样，自是心旌神摇，更加难以自已，一时兴发，竟不免露出些本性来，一口咬住了谢衣白皙后颈道：“既是责罚……哪有讨价还价之理……”一面含糊调笑，一面毫不留情大动起来……

一番云雨过后，子时都已过了，旧岁既除，元日已在这场颠倒缠绵不知不觉来临了。桌子灯蜡已然烧尽，屋子里仅剩下炭火的隐隐红光。深沉静夜之中，屋外北风呼呼听得异常清楚。谢衣醉意褪了大半，依偎在沈夜怀中，稍一想起酒中痴态，便不由烧得浑身滚烫，然而此刻让沈夜静静地拥住，一同裹在被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抚摸着头发，又觉生平再没任何时候如此刻一般满怀平安喜乐，身上虽是倦极，却并不愿就此睡去……

—TBC—

小说相关章节：金屋藏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