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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5短篇(~2015.2),2

[db:作者] 2025-07-06 16:19 5hhhhh 6400 ℃

送给噗太的生日贺文,虽然很渣但还是能希望会喜欢嘤嘤嘤。不喜欢不要告诉我【逃

※Hyugo第一人称

※Ute和Hyugo双子设定

※CP是隼芋头,虽然这不是重点。

※OOC,疑似有点girlish和养得累

※初稿!

我真希望自己能有个弟弟,他要和我一样活泼可爱,但千万别和我太相像。这样我就既可以在他受人欺负时替他出头,带着他逃课去玩陀螺、领着他去飙车,又不必在分别的时刻目送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影子离开,像是抽干了体内一半的魂。

可惜我只有Ute,和我长得像也就算了,还是个难缠的哥哥。

我们之间有漫长的争斗史。据说从小我俩感情就不好,话还没会说就已经学会了相互挥舞着手臂挑衅对方。然而我们在奇怪的地方倒是有着十足的默契,自从我有记忆起,母亲就一直耳提面命,告诫我们要友好相处,才不枉她十月怀胎就开始受我们的争斗之累。我们坐在餐桌上捧着碗齐声说“知道了妈妈~”,够不到地面的脚却不老实地角着力。

就像绝大多数双子的父母一样,他们热衷于将同样的东西数量全部翻倍,把我们打扮得成双成对。我们每天一睁眼就是看到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存在,甚至可以当对方是镜子同样的动作套上衣装,虽然有时候手忙脚乱,也不知道拿到手的是不是自己的东西。

我们过得一直很自在,直到某天晚上Ute把我推醒,和我说做了个噩梦。

“醒醒,醒醒,快告诉我你是谁?”

“干嘛啦,Ute好烦。”我打着呵欠。

“所以说……我是Ute没错。”

我吓得睡意全无:“Ute你睡傻了吗!”

“如果我叫Hyugo,”他说,“我还是我吗?”

随后我们就花了小半个晚上讨论他的那个噩梦。他说梦里父亲母亲总是把我们两人搞混,他/我申辩着自己不是Hyugo/Ute,但是其他人总是说不对不对,你们搞错了,以致最后我们不得不调换了自己的名字。这梦听得我也开始焦虑,头脑里糊里糊涂地开始怀疑起自己究竟是谁。想来想去,头都要炸了。

“随便吧,名字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反正不是我就是你。”

“名字是区分我们的代号啊。真像梦里那样引起混乱该怎么办,大家会困扰的。”

“也对。那为什么我不能是Ute?”

“为什么想成为Ute?”他反问。

“也没有为什么……大概因为Ute是个好哥哥。”

“Ute是好哥哥,是因为Ute是我。”他不满。

“说不定我才是哥哥,”我说,“结果现在只能委屈自己当你的弟弟。”

“……那好吧,我的名字可以给你,哥哥的位置也可以给你。”

“……算啦,反正我也认定自己是Hyugo了。”

Ute揉了揉我的头。

“不论你是哥哥还是弟弟,我都一样爱你。”

我至今还记得他那时候手掌的温度。现在的那双手,大概依然保持着那温暖吧。但是他们看起来已经不再像当初那样柔软。他的指尖生着坚硬的茧,那是常年与金属琴弦亲密接触的结果。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从手背看去他们和Ute的很相似,翻过来却能发现,坚硬的部分分布在完全不同的地方。它们为了能够握住车把而无悔地操劳。时间将我们变得如此不同。我们越是长大,越会发现彼此之间的差别如此之多。我们依旧吃在一起但要分开口味点餐,仍然住在同个屋檐下却布置不同风格的房间。从那次夜谈开始,我们不约而同地抵制着同样的东西。他喜欢穿黑,我偏要穿白,他总是在那里皱着眉头装深沉,我当然要当个开朗活泼万人迷。没有人再认错我们,他们会这样介绍:那个内敛的成熟的是Ute,那个热情的火爆的是Hyugo。

我们的心当初明明被种下同样的种子,却开出了不同的花。小时候的我们都爱看超级英雄动画,一到开播时间,他披着桌布我顶着锅地去抢电视前的最佳座位,虽然最后往往是挤在一起看。每到主角变身或者暴打反派,我们便一齐起立张牙舞爪地模仿。我们还约好了将来要一起拯救世界。他给自己命名为暗黑叛逆者,我嘲笑他像个反派,透明翼人才是个正义的好名字。他摇头反驳听起来太杂鱼。

结果我们都没有成为英雄。我在见到某个骑手的身姿之后就迷上了赛车这项运动。惊险、刺激、让人兴奋的速度感,都是我向往的东西。在我拼命打工攒钱准备买机车的时候,Ute经过犹豫再三决定试试参加个乐队。据闻是某个很有音乐天赋的妹子看出了他的才华,不忍他就此埋没而反复劝说的成果。虽然我不懂Ute他的才华到底怎么样,但我为Ute找到想做的事而高兴,甚至松口气。他明明诸事万能却从来没对什么显示过狂热,我颇担心他一生都体验不到青春的美好。我买了条纯黑的领带送给他作为祝福,就像他当初送我纯白的机车手套一样。

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Ute竟然后来居上先我一步踏入了青春的奥义领域:恋爱。

开始打工之后,时间仿佛开了加速,有了目标的我们活得无比卖力。我摩拳擦掌地看着储蓄的数字傻笑,将它换算成我想要的车型大概只差两个轮胎。我扑上在桌边发呆的Ute,炫耀我的成就,告诉他我会把我即将到手的爱车命名为Clear Wing号。

Ute抬起头,惊奇地夸赞了一下我的行动力:没想到一向大手大脚的家伙也有这么一天。

“那么,作为奖励,我来帮Hyugo一把吧。”Ute提出不足的钱就由他补齐。

“这样好吗?乐器啊场地啊,不也是都需要经费的吗。”能够提早几个月拿到车我当然心动,但我知道Ute也需要钱。

“没关系。钱的问题好解决。而且,我也希望clear wing里有我的存在。”

我对着Ute大人感恩戴德,承诺拿到工资就还。

“那么接下来,Ute在烦恼什么?别以为我没发现。”

“确实是有,……但你帮不上忙。”我刚想插嘴,他就抛出了后半句。

“想交女朋友了?”

“没有。”

“是那位把你拉进音乐世界的女歌手?”

“玩笑不能乱开,Hyugo。她有男朋友。”

Ute低着眼神转着手中的笔。接着他很快坦白:“……我写不出歌。”他面前的纸勾勾画画,最终什么也没有剩下。

“柚子说我现在不敢写自己的感情,写的东西根本不能打动人。”

不好办,对于这种烦恼我实在没辙,我超没艺术细胞的。

“那她当初是怎么相中你的。”我坐上了他的书桌,帮他开启其他思路。

“……秘密。”

Ute从来不擅长说谎,他只会闭口不谈。即使逼迫他说出口,他也是一脸为难地看着你,直看到你自己缴械投降,主动放弃。

如果我能骑着机车穿越回过去,我一定要早早赶回去揍那个毫无危机感的自己,说不定,在这个时候还不晚。然而我在得到CW号之后,每天不是打工就是在训练。有时候回来得晚Ute的房间甚至一片漆黑,怕吵醒他我直接挂在客厅的沙发睡下,直到第二天卷着毛毯从地上爬起来。

某个艳阳高照的中午,我在毫无心理建设的情况下,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当时我正因为训练累得躺玄关不起,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打开了门。他发型略怪异,金色的眼眸尖锐得像极了某种大型猛禽。

“你是谁?”我的心中警铃大作,“怎么会有我们家的钥匙!小偷?!”

“你是Hyugo?”男子愣了一下才开口,“确实和Ute一模一样……”

我完全没有因为他说出了我们的名字而放心,相反某种奇怪的躁动让我更加不安。

“黑咲隼,Ute的队友。”话说了一半他便向Ute的房间走去:“我是来帮他取些东西的。你不必介意。”

“等等!什么叫‘不必介意’?”我拦住他,“没我的允许你不能进Ute的房间。”

黑咲皱紧了眉头,额上似乎还隐隐跳着青筋。这让我打从心底涌出一丝愉悦。然而很快,他从那破烂的风衣里掏出了手机。

“隼?怎么了,东西没找到吗?”是Ute的声音。

“是啊。你弟弟正拦着门不让进。”说这句话的时候黑咲一直用眼角瞄着我,我奋力瞪了回去。

“这样啊。请把电话交给他……”不等黑咲动作,我自己去抢过了手机:

“Ute!你这是什么意思!”

“隼只是路过帮我带点资料。我可以担保,他只会进我的房间,其他东西一概不会动。请相信……”

“不对这不是重点,”我打断他,“你怎么随便就让外人进来啊?!”

“抱歉Hyugo,我不知道你在家,该和你打招呼的。”

“不对!这也不是重点!”我再次打断,开口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心情,“总之我不想在家里见到这个人!”

“Hyugo……”

我不想再听,一手把手机塞回黑咲怀里一手抓起旁边的头盔:“给你30分钟!”

结果我在打工的车行一直窝到天黑。老板没有撵我走,陪我在柜台撑着头看电视的足球转播。

冷静下来的我内心充满了懊悔。虽然我一直被说性格太急,但对着初次见面的人如此不友好倒是第一次,更何况“Ute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一向是我的信条。敌意的源头如此模糊,也许从Ute愿意把钥匙交付给他的时候起,我就有足够的理由讨厌他了。

直到Ute打来电话问我怎么还没回家,我才像被筷子夹起的软蔫青菜一样把自己架了起来。

“Hyugo啊。”要出门时,一直专心看球的老板叫住了我。

“失恋了心情不好可不要飙车喔。”

“大叔你管得太宽啦!再说失恋是什么鬼啊鬼才失恋了!”

也许症状看起来和失恋很像以致引起了误会,但事实上,若是将“失恋”比作感冒,那么“失去Ute”,则是我伤及性命的重症,是严重得多的事情。女朋友可以有很多,我的Ute却始终只有一个——这个Ute,正在舞台之上站定刷着电吉他,灯光笼罩着,给予他暧昧的光辉。他戴上黑色面罩遮住了半张脸,仿佛来自黑夜的神秘旅人;而对于熟悉他的我而言,他淡色眼睛中沉静的满足如此显而易见。我好后悔自己没有早点来看他的表演。某个吉他手上前了几步来到他身边,个子足足比Ute高了一头。即使用红色领巾蒙住了面孔,我还是一眼看透了那是黑咲隼。他像引发燎原的火种,琴声如同张扬的旗帜,似乎舞台的灯光都被他振奋得光明了一般。Ute的眼神一亮,指法跟着不服输地加速,琴弦好似迸发出灼人的热度。他的举手投足突然变得陌生,我望着两人侧过身背靠背,伴着柚子的歌声,跟随者旋律和节拍摇摆着,挥洒出来的汗水闪烁着光芒。台下的人群挥舞着双手,狂热地呼喊着RESISTANCE,这两人依旧旁若无人地沉醉在自我所塑造的结界。不想承认不想承认地说,他们在台上的共同表演是有那么点看头的。我有那么点儿妒忌黑咲隼——他可以和Ute配合得天衣无缝,而我只能给Ute讲解减震器的种类。

黑咲的存在犹如一枚楔子,插进我和Ute之间,破坏力惊人。等到Ute正式向我介绍黑咲的时候,“这是我男朋友”这种话已经失去了令我震惊的效果。

接触了黑咲后的Ute,依然是我的血亲,我的兄弟,我的双生。然而他变了,连笑容和眼神都像是变成了属于别人的东西并遥远了去,而且我知道这是完全的不可逆现象。

没过多久,Ute就表示他想搬到黑咲隼那里,乐队和私人两方面的原因。听到这个决定,我平静得自己都害怕,甚至面带笑容地问他用不用我帮忙打包。Ute担忧地看着我又犹豫了起来,我劝他劝得斩钉截铁:自出生起我们就是可以分离的个体,而且我们又不是没有分开过。

只不过——我用眼神对着他的背影诉说着——之前对“就算分开也是一体”自信满满的心脏,这一次不知何处出现了黑洞,漏得空空如也啊。

Ute从说要搬出去到付诸行动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他只带走了必要的东西,并解释说,黑咲隼那边什么都不缺,这些东西还是留给更需要的我。我说不准他的房间是彻底空掉会更寂寞,还是保持原状睹物思人会更难熬,便摆摆手说知道啦反正你自己定带走些什么。他点点头。他嘱托我要照顾好自己,我说好,他提议他来帮忙寻找室友,我说行,他说他把黑咲的地址和联络方式留在这里有事联络,我说着好了好了行了行了将他推出了门。

因为连我自己都预见了接下来的表现是多么的没出息。

第一天我适应了空荡的书桌,第二天适应了打招呼没人回应,第四天我适应了夜晚没毛毯,第七天我适应了杂乱成一团的客厅。我寝食难安,工作时频频出错,训练时冲出赛道更是吓坏了一干人等,连CW号都因为我的怠慢而蒙尘失去了光鲜。我蜷在Ute的床板,假装自己如此完整,既是Hyugo,又是Ute。我甚至想让“Hyuto”和“Ute”进行对话。好在真正的Ute时不时会打电话来,提醒我Ute在别处的事实。

后来,我在Ute房间的角落发现了一件遗落的衬衫。它有着最简单的款式,最单调的颜色,除了在他的身上以外,完全没什么存在感。我郑重地披上了它,系好除了领口之外的所有纽扣。我模仿他立起领子拉松了领带,站在他以9.9的价格从地摊上淘来的试衣镜前摆弄着刘海。也许是我们标榜自己个性的时间都太久,连发旋都早已固定了各自的轨迹。它们开始执拗地和我的意图作对:我挥霍光了剩下的发胶,也没办法将头发抓成Ute的特色。我皱了皱眉,表情突然像极了Ute。

我推开镜子任由它在地面摔得粉碎。Ute已经不在这里了,镜子里那个滑稽的傻瓜,怎么看都是自己。

已经是极限了。

我翻出黑咲的地址,发动了CW号。我想念我的Ute,就算被说自私也要把Ute带回来。

按照指示我找到了一间破旧的公寓,登上了吱呀作响的楼梯。开门的是Ute,黑咲不在。

他的身上穿着另一件衬衫,仍然是他的风格。

“发生了什么事?”

“……。”该怎么传达才好?该说什么才能让他明白他有多重要、我有多想念他,将我的恐惧、我的嫉妒、我的愤怒、我的痛苦全部融合到一起,让他了解我的这一切……?我之前所作出的让他离开的决定又算什么?

当我的拳头招呼到那和自己相似的脸上之后,紧跟着自己的鼻梁同时传来了剧痛。Ute在质问我发什么疯,声音听起来有点嗡嗡作响。发什么疯?我也想知道自己怎么了。我完全搞不懂自己感情要与理智背道而驰,我该为他献上祝福,而并非加以枷锁。但我甚至不能肯定眼前的人就是我的兄弟,他那么轻易地就远去。我们扭打在一起,就像久违的童年。 我们有多久没有好好打一架了?这么多年来,我们学着开口提问和回答,学着忍让和节制,当语言再也没办法继续交流时,也只能回归到如此原始的形式,咬紧牙关,花尽力气,用肢体来说服对方接受自己的思维。我简直想笑出声音来,这才是我最初认识的Ute!

腹部受到冲击的时候,我踉跄着向后踩空了阶梯。

“Hyugo!”Ute变了脸色大叫。

我的视线向上向上越过他的头顶,我知道自己要摔落了;我的手被拉住他却只能和我一起坠下,我仅仅来得及看清他的表情:在落地之前他把我紧紧搂在怀里,护住了我的头颈。

这算什么……?

他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哥哥。

我却是个罪该万死的混帐弟弟。

我并非是为伤害他而来的——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在他的怀中,窒息得想哭。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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