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

艾爾之光同人文／腐向文。

　　《那個……可以嗎？》

　　屋子外面，陰鬱的烏雲籠罩著天空，降下了無數的雨水，空氣彷彿悲傷似的急速流動，搖晃著道路上的枝葉、花朵，連平時喜歡在街道上逗留的野狗們，都紛紛躲在可擋住風雨的車子下。

　　氣溫寒冷，是讓人容易感到寂寞的季節。

　　放在臥室裡的暖氣機，正在運送著暖流，讓臥室裡保持溫暖。

　　一名少年躺在床鋪上，厚重的被子蓋住身體，金色髮絲微微飄動，藍色的瞳孔望向窗戶，屋外的溼氣讓玻璃窗呈現朦朧，無法看清楚窗戶外的世界。

　　少年些許失望，倘若身體沒有因為感冒而發高燒，至少還能在家裡閱讀書籍，研究喜歡的事物。

　　咳嗽幾聲，喉嚨發炎既紅腫又癢痛，聲音也低沉沙啞。放置在額頭上的溼毛巾，早已變得溫熱，無法達到降溫效果，反而更讓頭部不舒服了……

　　全身無力，腦袋暈眩，想要動身則不稱心……只能緩緩抬起手臂，朝著一旁坐在椅子，正在打盹的男人大腿上，輕輕拍打。

　　一頭紫銀髮色，看似凶惡面容的男人，從睡夢中被喚醒，眼瞼下的紫紅色瞳孔，看見少年的一剎那，竟露出了溫柔眼神。

　　「那個……毛巾幫我弄涼，可以嗎？」少年微弱的聲音，羞怯要求。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要吩咐的嗎？別客氣，今天破例一天，當你的專屬傭人。」紫紅色瞳孔的男人，將手掌輕觸在少年的額頭上，衡量體溫。

　　「哈哈……甚麼專屬傭人、咳咳！」

　　少年感冒嚴重，喉嚨裡有不暢快的黏液卡住，說話和呼吸都很不順利。

　　相較於少年難受的表情，男人則是不慌不忙，拿起少年額頭上的毛巾，並且浸溼在浴盆裡。為了方便照料病人，浴盆已事先裝滿一半的冷水，放在書桌上，男人把浸溼的毛巾拿起，小心翼翼的擰乾，不讓水濺灑到浴盆外。　

　　重新弄溼的毛巾，再次放回少年發燙的額頭上，冰冰涼涼觸感，讓少年舒緩許多。

　　見少年微笑，男人也放心的坐回椅子上，拿起放在桌上的書本，翻開來閱讀。

　　「狂靈……謝……謝……」明知喉嚨要發出聲很困難，少年仍是想叫喚對方。

　　「現在道謝還太早，先把病治好吧。」狂靈闔上書本，表情和口氣些許得意。「感謝這種事，還是等身體康復後，再好好『回報』我吧。」

　　「……唔……」少年臉上出現難為，害羞的不敢直視。

　　「我是指多騰出時間陪我約會，你是想到哪兒去啦？」狂靈噗哧一笑，心底歡喜逗人成功。

　　「……老是整我……咳咳……」

　　儘管如此，少年也不會特別在意，因為這才是平日的相處模式。

　　為避免說太多話，影響病患養病，狂靈催促少年趕緊入睡，算算吃藥的時間，藥效也該見效了。

　　果然，沒多久時間，少年因為藥物發作的關係，逐漸進入睡眠……

　　而後。

　　金髮少年不知熟睡了多久，醒來時天色已幽暗。

　　衣服被大量的汗水弄溼，身體黏答答的感覺，很想換衣、沖洗；可是精神很恍惚，沉重得好似被石頭壓著……

　　「聖殿？」

　　狂靈查覺到少年的困擾，呼喊了他的名字。

　　「那個……幫我拿乾淨的衣服，可以嗎？」聖殿再次羞怯的要求。

　　「不順便清洗身體？」狂靈挑起眉間，反問對方。

　　「啊、不了……換衣服……」

　　「不行──都聞到汗臭味了，快把衣服脫掉！」

　　狂靈沒有等待回應，迅速把聖殿的上衣脫掉。

　　臥室有放暖氣機的關係，聖殿雖然不至於會凍寒，但也不習慣在別人面前露上半身，尤其是在狂靈面前。

　　狂靈將浴盆裡的冷水換成溫水，再用一塊乾淨的毛巾浸溼，擰乾之後攤開，對折到以手掌可拿抓取的大小，開始幫聖殿擦拭背部的汗水。

　　聖殿一直背對著，不願讓狂靈瞧見正面。

　　「你不把身體轉過來，我是擦不到的。」狂靈無可奈何。

　　「那個……我自己擦，可以嗎？」

　　聖殿伸手想抓取毛巾，這樣的舉動馬上被狂靈拒絕。

　　「不行。」狂靈堅決反對。「你不讓我照顧，我可是會生氣喔。」

　　「我會緊張啊……在你面前沒穿衣服……是第一次嘛……」聖殿的聲音，除了沙啞，還略有顫抖。

　　聽到對方這樣說，狂靈深吸一口氣，再慢慢地吐出，說：「緊張的人，不是只有你。」

　　聖殿頓悟的抬頭，才清楚看見狂靈的神情，也有害羞的表現。

　　得知對方的心情也是一樣，聖殿稍微鬆懈不少，猶豫了幾秒，才終於肯願意轉向正面。

　　「那個……幫我擦身體，可以嗎？」　　

　　聖殿稍微抬起雙手，決定讓狂靈擦拭身體，儘管內心是多麼的怕羞。

　　面對赤裸的情人，且正處於熱戀的兩人，狂靈如何不心動呢？

　　早想在脫掉上衣的最佳時機，直接襲擊下去，哪怕對方還在生病中──幸好忍住了，否則會是禽獸。

　　聖殿的體溫降下許多，多虧大量排汗，雖然人還是挺慵懶的，至少不必擔心高燒不退的問題。

　　擦拭完畢，換上乾淨的衣服後，聖殿重新躺回床上，沒過多久又再次進入睡眠……

　　狂靈撫摸著聖殿的臉頰，這般熟睡安穩的樣子，真心期盼病情好轉，恢復以往的健康。

　　能待在他的身邊，靜靜地守護著他，也算是一種得來不易的幸福。

　　今晚，狂靈內心的喜悅，不曾消逝過。

　　隔日，天空的烏雲依舊不散，雨水也持續不斷。

　　這一週都是陰天的日子，時間不算長，卻讓人懷念起晴朗的藍天。

　　今早，聖殿恢復了不少體力和精神，只是感冒還尚未痊癒，仍然停止不了咳嗽的跡象。

　　「早飯吃了、藥也吃了、澡也洗了……嗯，該睡覺了。」

　　狂靈數著手指，確認應該做好的事情。

　　「咳、咳咳……還要睡覺嗎？」聖殿坐在床鋪上，表情不是很情願。「燒已經退了，我想沒事了。」

　　「多休息是病人該做的事。」

　　「那個……我不想睡覺，可以嗎？」聖殿把弄手指，表現無辜。

　　「唉……」拗不過，狂靈只好搔搔頭，問：「為何不想睡覺？」

　　只見聖殿低下頭，耳朵逐漸赤色，臉蛋也是……支支吾吾了幾分，才清楚說明白：

　　「睡著的話……總覺得又要浪費一天，失去和你相處的機會。」

　　──啪噠！

　　那句誠懇，對狂靈來說是非常不妙的謬言。

　　當發覺情形時，狂靈已經將聖殿推倒了，相互愣怔的氣氛下，危急和期待，各佔一半。

　　心跳不已，或許這是難得的機會。

　　他逐步褪下他的衣服；他試著接受他的冀求。

　　然而……

　　他還是停手了。

　　「辦不到。」狂靈抽身離開，雙手表示投降。「抱歉，嚇著你了。」

　　「……」沒有應聲，聖殿僅是些錯愕。

　　「我不想趁人不備，等你真正願意的時候，再讓我好好擁抱吧。」

　　狂靈溫婉的語氣，撫摸著聖殿的頭。

　　聖殿忽然揪住狂靈的衣服，抬頭──

　　「那個……」

　　「嗯？」

　　「陪我入睡，可以嗎？」聖殿綻放惜福的笑容。

　　狂靈的回覆是甚麼？

　　當然，肯定是同衾共枕囉。

　　回憶起那段告白，至今都難以置信，居然是由聖殿先鼓起勇氣的。

　　「那個……我喜歡你，想跟你交往，可以嗎？」

　　想不到，少年外表看起來懦弱，個性倒是挺有膽量的。

　　伸出一隻手，微微顫抖，期望得到對方的回應。

　　不禁讓狂靈苦笑一番，自己反而像是個羞澀的少女，正被心儀的男生告白，那般的感動場面。

　　狂靈特別中意聖殿要求事情時，總是會慣性使用的撒嬌語氣，再搭配羞紅的眼神，這畫面總是很可愛。加上聖殿的頭髮兩旁，有一小撮的咖啡色毛髮，更像是小狐狸在魅惑似的，讓狂靈招架不住。

　　溫暖的被窩，懷抱著心愛的人兒，狂靈漸漸熟睡……殊不知，熟睡的期間內，聖殿完全無法入睡。

　　難得看到狂靈沉睡的容貌，聖殿為了看清楚點，在靠近臉龐的同時，狂靈突然一個緊抱，聖殿還來不及反應，嘴脣不小心貼在狂靈的脣上。這突如其來的一吻，讓聖殿感到尷尬極了。

　　聖殿摀住雙脣，滿面紅脹得不知所措。

　　只好低聲呢喃：

　　那個……剛才的初吻不算數，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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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早想在脫掉上衣的最佳時機，直接襲擊下去，哪怕對方還在生病中──

換成ＭＭ，ＬＰ應該會直接插下去。（誤）

感謝您閱讀《那個……可以嗎？》

作者：阿咪脫丸　完稿日期：2015 / 03 /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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