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他，他当真记不得我？

鸿休咬紧牙关，喘息不定，心中更是五味成杂。他抬头向那人望去，点漆般的黑眸宛若上好的黑曜石，燕长愿楞了一下，却仍旧没有放下戒备。

他从那眼神中看到愤怒、不甘、委屈……

委屈？

燕长愿摸不着头脑，道：“说出你的目的，我可以饶你一命。”

“你当真……不认得我？”

啧。

燕长愿突然觉得很烦躁，身体也发热起来。他知是方才屋内合欢香的作用，可自打这男子进屋，一缕无法形容似书似墨的气味便侵袭他的嗅觉。如今合欢香已被他掐灭，那股气息却像是长着藤蔓万千，缠绵低回的缠了上来。

熟悉，却又陌生。

他脑中霎时犹若白色光晕喷涌，内向腼腆的少年身影忽近忽远，和眼前男子的样貌竟有一瞬重叠在一起。

他强自镇定，只是眼前人倔强的不肯回答他的问题，让他愈发急躁。燕长愿已用内劲封住对方全身经脉，不惧对方有任何异动。他坐在床边，一边平息体内躁动，一边将对方逮过按住。

鸿休双膝一软跪在床边，身形未能稳住，撞在燕长愿分开的双腿前。

“唔……”燕长愿暗道一声不妙。此刻他燥热尚未平息，低头一看那男子，却对上一双弥漫水汽琉璃似的的眸子。

真是……该死的好看。

燕长愿掐住鸿休下颌，想要从后者眉目间分辨出熟悉的样子。

鸿休努力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他望向英武青年，他曾很多次很多次想象他们重逢会是怎样的情景。

跳脱霸道的少年在他记忆中总是模糊了又清晰，被他在心中细细描摹，反复斟酌。

直到那一天天策苍云二军夺回洛阳城，他带着向丐帮寻求保护的百姓从避难处走出，远远望见手持陌刀脸上还沾有鲜血的他。

只是，他害怕燕长愿已经忘了他。

他跟了他几日，一向内敛腼腆的鸿休不知该如何与他叙旧。燕长愿玄甲银冠，头上白翎手中握着的陌刀与盾，无一不表明对方在苍云军中身处高位。而他，不善言辞武艺不精，只曾跟着已仙去的师傅读书习字，在分舵处理些文书，替人代写书信。

鸿休的心苦得发痛，他颤抖着唇：“长愿……你可还记得——太平词藻盛，长愿纪鸿休？”

燕长愿如受雷劈。

青袍玄带的男子一手一个在少年头顶抚摸，温柔醇和的嗓音低声念着。

“太平词藻盛……长愿纪鸿休……长愿和鸿休，这诗中有你们的名字。”

满是暖意的手掌将融融热意传递到两个懵懂的孩子身上。

燕长愿一把将鸿休拉起，扯下鸿休布裤，手摸到他双臀上房脊椎尾部。

“唔……”入手是一片滑腻肉感，长茧的手指在那处摩挲，鸿休忍不住低吟。

一枚红色桃花状的突出胎记静静伏在鸿休的脊椎尾部，再往下便是被长裤半遮半掩的深陷的股沟。

“鸿休！是你……真的是你……你为何会在洛阳？我以为我今生都再也不能与你相见……”

“你这傻子……竟是连我都认不出！”就算这么多年他容貌变化大，也不应如此，他一向温和腼腆，这次也忍不住气愤的伸手想给他一掌。只是他不知燕长愿身在苍云，警惕性与戒备心都比其他人强上许多，若不是此诗为当年鸿休师父为二人所题，天下间仅四人得知，再加上胎记佐证，他断不会相信他的鸿休正被他紧紧拦于怀中。

还有这“傻子”二字昵称，也是两人间的小秘密。

外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苍云军中的有名的肃面虎将会有这样的外号。

“战乱刚起那年我便……啊！”鸿休刚想回答他的问题，从臀上传异样感，口中不自觉发出不同于平日的甜腻声音。

“……”

“……”

两人同时沉默，仿佛都听见对方震如雷鼓的心跳声。

燕长愿涨红脸颊结结巴巴的说道：“鸿、鸿休，我、我不是故意的……”方才他手掌中满是细嫩软肉，不自觉就……

鸿休本来也同他一般脸庞绯红，一见他这般手足无措，哪还有前几日军营里他偷偷瞧见的肃然威武模样。

真好。

真好……战乱让他们分别整整七年，如今他的长愿终于、终于回到他身边。

心潮似是被打开了一个豁口，满溢的情绪往外涌动。鸿休双手紧紧抱住燕长愿脖颈，跨坐上去，嘴唇轻轻滑过对方锁骨。

“长愿……我难受……”

他本是托铃仙让他装成下人跟踪燕长愿，可这下人衣服上的气味却有古怪。他觉得自己难受快要发抖，禁不住要在燕长愿身上磨蹭，对方的每一下触碰都给他带来从未有过的感受。

有些舒服，有些快乐，也有些疼痛。

“鸿、鸿休……我……”

鸿休撒娇般的语气闯进燕长愿耳中时，他觉得自己下身已经完全站立，又热又硬的搁在鸿休柔软肉臀下，被两瓣手感极佳的臀夹在中间。

燕长愿踯躅不定，双手把鸿休紧抱，左手却将自己右手手腕抓得死死。抓住压抑多年的渴望破土而出，激得额头冒出青筋，面上表情都要扭曲狰狞起来。

“嗯……？”

鸿休抬头见他表情还被唬了一跳，随即想起对方性子，失笑间又无可奈何。

当真是个傻子！

如今……如今他若不主动些，这傻子还不得憋得昏过去！

鸿休大着胆子抬头，伸出舌舔弄勾勒燕长愿双唇。他闭着眼，羞意几乎淹没了他。

“啊！”

身体突然被一个大力抬起置于榻上，粗布衣物呲几声便被撕开，露出里面白净修长的身躯和丐帮弟子特有的青红花绣。青鳞夹杂着赤色羽毛的纹路一路延伸到人鱼线以下，衬着肌理匀称的身子出乎意料的诱惑。燕长愿狠狠亲吻身下人，双手将他浑身撩拨了遍，伴着耳边鸿休愈发急促的呼吸将手伸到他双腿间挺立之物上，手掌中心覆在顶端，五指收拢包裹住茎身打着转儿抚摸。

“嗯啊……啊——！”那处敏感无比，鸿休的呻吟愈发婉转甜腻。

燕长愿看着鸿休忍耐又舒服的表情，心里发热发软，如同对待最珍爱的事务，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双手分开鸿休长腿，俯下身张口含住挺立的阳物。

“啊啊——长愿！不要、这样——”下体被湿热的口腔包裹，灵活的舌头忽而上下舔逗，忽而在龟首上快速的点动抵弄，手指则力道不定的按摩会阴和后穴穴口周围的嫩肉。

鸿休羞愤欲死，口中声音却根本忍不住，突然一个拔高又落下，颤抖的释放在燕长愿嘴里。待高潮的快感过去，鸿休慢慢平复下呼吸，全身还泛着诱人的薄红，汗水沿着脖颈划下，流到肩膀、胸膛。

燕长愿把精水吐到手指上，借助液体的润泽一点一点顶入后穴私密之处。

“可会难受？”

“唔……你继续，动作快些。”鸿休眼里蒙着水汽，迷离湿润眼波流转，早已被合欢香夺去矜持的他毫不犹豫的想要表达出自己的渴求，“嗯啊……胀得很……唔，别停……”

燕长愿喉头滚动，捏住一边臀肉，揉面团一样揉着，中间红润羞怯的穴口被另一只手的三只顶入，抽插又撑开，最长的中指不停抵抗软肉的吮吸往内深入，探寻让鸿休舒爽的那点。

“咕唧……呲……”前方的那处又站了起来，可怜的立在那儿，顶端冒出的粘液划过会引流到后穴，被燕长愿手指带进穴内，放佛是后穴在往外吐着汁水，臀间颇有些粘腻。

“啊啊——那里！舒服——”

燕长愿猛地抽出手指。

“别——长愿！别出、啊啊——！”

握着灼烫坚硬的粗大肉棒抵在穴口，快速蹭了几下，凶猛的插进肉穴。

“呼……”穴里又湿又软又热，本能的收缩和吮吸让燕长愿的阳物不可抑止的又暴涨一大圈，把本就紧致湿润的肉穴撑的满满涨涨，连穴口褶皱都被撑平。

鸿休的呼吸像被暂时掐断，他无声的仰头张口喊叫，强烈的胀痛和麻痒让他觉得自己像是被这阳具钉牢在床上，灼热的硬物不带一丝怜悯强势的闯进身体。

燕长愿不敢轻举妄动，直到鸿休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紧热穴肉蠕动了几下，像是不满肉柱的不作为，把它又往内吞深深的吃了几分。

“啊……你、快动……弄我……”

燕长愿眼白都是布上血丝，摆动强壮的胯部，掐住鸿休滑腻柔软的臀肉，疯狂的撞击起来。朝着方才找到的弱点，他每次都狠狠用龙首碾压过去，破开湿漉漉的肠肉，往最深处插去，势要把这处销魂捣得稀烂才肯罢休。

酥酥麻麻的快意让鸿休的腰肢瘫软，每一次用力的挺入每一下擦过要命的地方捅进最深最隐秘的地方，他除了收紧双腿用力绷紧了两瓣臀肉努力的吞吃肉柱，就只能发出欢愉的叫喊告诉燕长愿他有多么快乐、多么渴求着他。

数次朝着弱点的撞击像是打开了他体内的淫窍，穴深处竟流出热乎乎的汁水浇在燕长愿阳物顶端，激得那处颤动了一下。

燕长愿一愣，随机发疯般愈加凶狠不顾一切的快速抽出插入，精水和淫液混在一起被击打成白沫，黏糊糊的流到鸿休股沟臀间。囊袋撞击拍打臀肉的声音伴着咕唧咕唧的水声淫靡清晰的回响在室内，春情弥漫，难以消散。

“嗯啊……长愿……快、好舒服……啊哈……傻子、撞撞我那儿——！”平时温和的声音此刻充斥着的唯有浪荡与渴求，越是深入越是爽快，身体深处的痒意就越强烈。

“长愿……我、想要你……快些！啊啊——再深——哈啊——！”

燕长愿恨不得用阳具肏死他，原本在臀上揉弄的双手改为狠狠掐住掰开，死命将鼓胀的囊袋往穴里插去。

鸿休快要承受不住，呻吟中带上哭腔。他抓挠着燕长愿紧实的背部，喉头不停上下滚动，半晌整个人颤抖起来，连带着肠肉抽搐，一缩一缩的吮吸身上人的阳物。

“呜……不行、我快……嗯啊……长愿，长愿……我、啊——到了——啊啊！”鸿休仰头哭叫，肠肉强烈的收缩，汁水噗呲冒出穴口，前方玉茎抖着射出一股股精水落在两人小腹上。

燕长愿暗道不好，将阳物赶紧抽出，避免被收紧的穴肉夹到出精。

鸿休无力的瘫在榻上经历高潮后的抽搐，半晌才回过神来，理智回笼想起方才自己的淫浪姿态羞得无地自容，伸手把丢在一边的锦被拉过来想盖上。

燕长愿一把扯过锦被：“鸿休，我可还没完呢！”

说完将鸿休翻身让他翘着臀部趴跪在身下，掰开肉汁淋漓的臀肉，阳具一进到底，直撞到要命处。

“哈啊……”高潮后敏感得要命的后穴中快意加倍，鸿休无力的哼哼。

撞击数十下后鸿休又再次来了兴致，不自觉把腿分得更开，摆动腰臀迎合燕长愿。燕长愿俯下身张口咬住鸿休后脖子，宛如一只压制住雌兽交配的兽王，要把子孙都洒进他肚子里，让他被彻底征服占有。

“嗯啊……舒服……长愿、还要……”

“呜呜……到了——！”

“……”

“行了……你怎么还没……？”

“你是怪物吗！”

“啊啊……不行了，长愿……嗯啊……饶了我……”

“出去……求你……不行了……烫……”

“长愿……嗯啊……肚子好涨……”

翌日。

铃仙查房，发现凌乱空床x1，昏过去被塞床底的姑娘x1，粗布衣服碎片xN。

“以为鸿小哥是要偷会姑娘，他这么容易害羞我还特地给衣服熏了助兴香……这一地碎片，楼里有这么厉害的姑娘？”铃仙细思恐极。

（3）

叶家叔叔又来了？

小鸿休怀中抱着几本旧书走入院内。小长愿朝他眨眨眼，一把拿过书，拖长调子朝屋内喊道：“叶叔，尹师傅，我和长愿出去玩，天黑前回来——”

屋内咚咚几声像是桌子椅子倒了，片刻后传出一个响亮的笑声。

“乖，去玩吧，叶叔明天请你们吃点心！”

“你……莫要太过分！”另一个醇和温雅的声音透着无奈。

“哇，叶叔最好了！”燕长愿欢呼，拉着鸿休就往外跑。

鸿休不明所以又挣脱不得：“长愿，你做什么？我还有好几副字没练呢，明天师傅检查怎么办？”

“唔，今天该写哪句诗了？哎呀，不过你放心好啦，明天尹师傅肯定会晚起的。”

“该写‘劝君莫射南来雁’，你怎么老是记不住。咦，不对，为什么尹师父会晚起？”鸿休好奇问道，清澈的眼愣愣瞧着燕长愿。

燕长愿被他眼神看着不好意思，道：“因为每次叶叔叔来，尹师傅第二天都会起不来的。”

“唔……可是你还是没说为什么。”

燕长愿似乎想起什么，脸突然涨红：“原因你现在不能知道！等你长大才能知道。”我才不会说他们在做羞羞的事呢！

“可是你明明只大我一岁……”

“大一岁也是大，来来，叫声哥哥就带你去吃糖！”

两人一路走出分舵，遇上熟识的丐帮弟子都会甜甜的叫哥哥姐姐，那些丐帮弟子也不会吝啬一点小吃食，等走出门口，两人怀里被塞了好几颗酥糖。

燕长愿是城里一户铁铺家的小儿子，到了开蒙的年纪，官学里的父子束脩受的高，这扬州城东丐帮分舵有一位颇有学问的先生，听说是早年流落扬州被丐帮弟子救起，为了报恩就加入了丐帮，平时除了习武就是教授帮内弟子的儿女文字和诗句，代人写信抄书。那先生姓尹，单字一个抚，为人良善温厚，又是个长身玉立的俊秀人，虽然出身不明武艺不精，可丐帮本就三教九流，对读书人大多敬重，不少女弟子芳心暗许。

分舵位于城东，周边街道居住的多是些手艺人，他们的孩子交不起官学束脩，便求尹抚能为自家孩子开蒙。尹先生是个老好人，看着孩子们希冀的眼神心一软便全收下了。

燕长愿便是其中之一，而鸿休却是早年一位丐帮弟子的遗腹子，他娘亲出身七秀坊，生下他没多久就为了给丈夫报仇身死昆仑。尹抚怜他无父无母便收作徒儿，待其如亲子。帮众邻里常常帮衬，二人生活倒也自得。

可不知何时扬州分舵来了个金衣重剑的藏剑弟子，缠着尹先生癞皮狗似的，赶都赶不走，扰着尹抚常常需闭门几日不得见客。

今日暂同芳菊酒，明朝却作断蓬飞。

那年年初扬州小雪骤停，叶长生归庄向叶二庄主说明一切，欲接尹抚入庄。尹抚等待多日却毫无音讯。半月后一声凄厉的隼鸣划破长空，扬州丐帮分舵接到七秀坊与藏剑山庄的求援信。安禄山起兵，狼牙突袭部队欲调虎离山以解前线困境，直袭南方武林势力。扬州驻军与江湖门派掌门、弟子大多已被调往北方抗击狼牙，七秀坊与藏剑山庄已被狼牙占领，驻留弟子尽数被俘，狼牙向扬州而来。

鸿休只记得那年冬天格外寒冷，尹师父紧紧抱着他不让他被慌乱奔逃的人流撞倒。尹抚脸色异常苍白，带他回到屋内将值钱的东西全部裹起塞到鸿休的衣服里，拜托一个熟识的丐帮弟子带上鸿休跟随丐帮后勤帮众去避难。那丐帮弟子郑重的应下，道：“鸿休他本就是我们大师兄的孩子，我定保他平安。”

鸿休意识到不对劲：“师父……你不和我们一起走？”

尹抚看着鸿休，眼里满是不舍。

他勾唇笑道：“我去找你叶叔叔，然后和他一起去找你，好不好？乖乖的跟这位叔叔走。”说完他轻柔的抚摸鸿休头顶。

鸿休瞪大眼睛泪水止不住往下落，他却死死把哭声憋在嘴里。

“鸿休——！你在哪儿——？”远处传来一个少年的叫喊。

长愿，是长愿！

“爹！放开我！我要去找鸿休——”燕长愿被他爹提起抗在肩上，他却不停挣扎。到处都是逃命的人，他一直没看到鸿休和尹师父。

鸿休远远看见燕长愿，却不敢回应他的呼喊，就这样咬着下唇看着他被燕父带走逃命。湿润模糊的视野中，只有师父与长愿远去的身影。

“后来呢？”

“后来……我随那叔叔到了君山，一直到洛阳收复，我随帮内弟子来带洛阳参加重建洛阳分舵。”鸿休在燕长愿怀里换了个姿势，“那你为何会入苍云军……我老听前辈说，雁门苍云大多九死一生，我……”说完他不禁后怕。

燕长愿摸摸他头顶，道：“父亲在西北有一亲戚，他本欲投奔，没想到狼牙也打到了雁门关。当时我们在雪川被狼牙军发现，是苍云将士救下我们。逃难途中爹娘都多少受了伤落下病根，没多久就去了……”

他顿了顿，又道：“我便入了苍云军，势要杀尽狼牙，护我大唐。”

“可尹师父他……还在吗？”

鸿休苦笑摇头：“南方战火平息后，我曾回扬州分舵，在师父遗留的诗词手札中才知道，师父他……本就是藏剑山庄的家生子。他父亲本是藏剑山庄的账房先生，被人诬陷偷盗，身子不好挨不住罚没活过那年冬天，师父那时未及弱冠也被赶出山庄，流落到扬州。那时叶叔叔也很小，想和他一起走却被抓回去，十年后叶叔叔为尹家平反，终于在扬州找到了师父……”

“我去了一次藏剑……看见了叶叔叔和师父的合葬墓。那些弟子说，他们都是藏剑的英雄……”

鸿休眼眶发红：“我倒宁愿他们都活着，不是英雄又如何？可是他们的性子，我却都是明白的。”

燕长愿沉默，越发紧紧抱住怀中之人。

几日后的清晨。

李熙一个潇洒的下马动作，朝不远处偷瞧他的玄甲女子眨眨眼，那女子绯红了脸，害羞的捂脸，单手将盾迎面抛了过来。

李熙连忙接住，转身对走来的燕长愿问道：“你们苍云的姑娘……示好都是用盾砸的？”

“谁叫你发情发到我们军营来，砸死你才好。”燕长愿挑眉。

李熙不干了：“嘿，有这么对兄弟说话的吗！对了，你决定好了吗？你说你已经找到要找的人，那么你准备留在洛阳？”

燕长愿望向自己的军帐，看着里面忙忙碌碌给他收拾着收拾那的男子，对李熙笑道：“不，他和我一起回雁门关。”

“……”李熙理解不能。

“他说，和我一同守大唐，此生再不分开。”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尹师父他，无论生死都要与叶长生在一起。我是他带大的，我难道会阻止你回雁门关？”

太平词藻盛，长愿纪鸿休。

并肩携手，生死一程，不枉纵此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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