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为了防止初七后背被树干磨得难受，沈夜没再继续剥初七的衣服，而是顺着敞开的衣领露出的胸膛一路吻了下去。

当沈夜的手摸到初七显然已经高高翘起多时的器官，他不禁有些意外，可很快又低低地笑了。

笑声呼出的热气喷在初七渐渐温热的冰凉皮肤上，引起一片引人遐思的嫣红。

“这里……已经这样……”沈夜咬了一口初七腰间诱人的颜色，手中若即若离地挑逗着颤抖的茎身，含混不清地说，“很久了吧……？”

初七极力遏止自己，才没有去摩擦身后的树干来缓解充斥身体内外的痒意，好不容易才发出近乎喘息的声音，“……是的……主人……”

像是在印证他的回答，柱身的顶端溢出越来越多透明液体，很快沾湿了沈夜修长的手指。

沈夜抬手舔掉那些不明液体，难得地显出几分兴致来，“既然它这样期待，我又怎么能叫它失望？”

眼看着手中跳动的部位变得更硬，原本按着初七的手也不怀好意地沿着腰线滑下来。初七冷不防失了支撑，紧要之处又被不住玩弄，尽管揽着沈夜的后背，依然往下出溜了一寸。

沈夜却没给初七重新站直的时间，那只不知何时滑下去的手已经沿着闭合的臀缝触到了不住收缩的穴口。

有些粗糙的指尖偏偏不肯进入，戏弄似的轻轻按压着这不为人知的褶皱。

渴望已久的身体努力地想要将沈夜的手指吞入，然而面对着对方的浅尝辄止却总也无法如愿。

沈夜按揉着逐渐变得松软的穴口，叼住了初七泛红的耳廓，边咬边对着耳孔说，“我当真十分好奇，你方才那些……从哪里学来的？”

不论是体内的蛊虫还是初七自身都几乎再难压抑对眼前之人的欲求，无意识地收紧抱着沈夜的手臂将自己往沈夜手中送，过了好几秒才理解了沈夜的问题。

“收集……情报……啊、……之时……哈、主人……！”

烈山族人在流月城之中皆可不饮不食，长年累月地被困于苦寒之地又实无许多娱乐活动，加之上古人类民风开放，欢爱之事自然便一直算是十分流行的消遣。初七常年于流月城暗中探查，撞见几桩那事实属正常。

沈夜的舌头试探着想要深入初七的耳道，唾液造成的可疑水声放大了数倍，就像是直接响彻在脑海之中。

“……继续说。”

“是……主人……”熟悉的低沉声音伴随着灼热的气息进入耳孔，仿佛头颅内部被侵占的错觉让初七战抖不已，“无意……见过许、呃——！”

徘徊于穴口多时的手指全无预兆地撬开早已变得温驯的入口，顺着湿滑的隧道直入深处，毫不犹豫地压上了记忆中的位置。

初七全身的肌肉都在这一刻拉紧了，浊白的液体在阳光下画出一道耀眼的弧线。随着前方的释放，湿软的肉穴也疯狂地痉挛起来，像是怕入侵的手指反悔似的蠕动着咬住不放。

发泄后的酸软再加上敏感点受制让初七又往下滑了几寸，体内的手指也因此被埋得更深。

“……无意？”

沈夜有些危险地问道，拖着初七的臀部向上推了推，抹掉些许刚刚射出的液体，舌尖一卷便入了口。

初七闪神一般看着沈夜一脸还算美味的表情。

才刚释放过的身体脆弱又敏感，初七开口几次，都被体内的手指搅得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喘息。

沈夜似乎真的颇想听初七如何回答，竟然暂停了作怪的手指。

初七终于缓过一口气来，断续说道，“……为不漏过线索，因此……看得十分仔细……”

就着腥咸的液体，沈夜吻上初七的嘴唇，回味着这口中的美妙滋味一般流连不去。包裹着手指的湿热甬道因为口腔被填满而收得更紧，隐约发出咕啾的吮吸声。

察觉到后穴的不满足，沈夜漫不经心地在其间戳刺，几下便弄得初七身前萎靡的器官重新精神起来。

这样对沈夜的触碰毫无抵抗力的反应让他了悟眼前之人对他是多么的坦诚与真挚。他心中似有安慰喜悦，又似有几分说不清的隐秘恐惧。

呼吸着初七皮肤上清凉的味道，他压下心绪接话道，“记得这样清楚，记性倒是好。”

有些发软的下肢很难支撑不停下滑的身体，紧实的臀瓣就这样碰到了沈夜胯间某个硬挺的物事，激得穴内的软肉愈加兴奋地咬紧沈夜的手指。

初七有些迷乱地抚摸沈夜宽阔的肩背，似乎以此来催促沈夜快些将他那热烫的楔子钉入他的体内。

即便意识有些迷蒙，初七犹记得避开沈夜背后的伤处，声音破碎地答道：“傀儡……呃、……不会遗忘……只要……唔、啊——……只要……看过一遍，便会……一直记得……”

不会遗忘？

沈夜还不知道，傀儡竟然还有这样的好处。

他轻轻以唇轻触初七眼下比往常更加殷红几分的魔纹，默默想道，只是不知……这对你是好，还是不好。

他似乎听到自己内心深处有什么声音在急切的呐喊，可他怎么也不想去辨认，只是更用心地上下夹击，让耳边的喘息声愈发凌乱，然后才说，“我今日才知……你做这样的事情也有如此天赋。”

初七正在竭力调整气息，闻言分心想道，依葫芦画瓢，也没什么难的。

臀部不住被挺立的硬物蹭到，初七索性搂住沈夜肩颈将腿盘在他的腰间，将对方箍得更近。大腿肌肉本就不时因为体内的刺激而抽动，此时更是可以清晰看出颤动紧绷肌肉轮廓。

“比之主人……仍是远远不足，”就像是听出沈夜起伏的情绪一样，混杂着轻喘的话语听来像是柔和的安抚，“属下……还需勤加研习。”

“……是吗……？那便让我看看……”他没有理会穴肉热情的挽留，坚决地拔出了染上诱人湿意的两根手指，然后揽着初七缠绕着他的大腿又把他更紧地压向树干。纷飞的花瓣没有引起任何一人的注意，沈夜引着初七的一双手臂从他的肩背滑下，顺着光裸的腿侧肌肉线条探到张合不已的穴口，“……你要如何……”

“……研习？”

沈夜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初七的两根手指地推入，然后将手撤开好托住初七的臀部。

初七的臀肉与身体其他地方一样紧致，却有着别处没有的嫩滑，惹得沈夜顺手将其捏出许多鲜艳的指印。

此时初七两只手臂都被沈夜引到了自己侧后，无法再像刚才那样将对方抱住。

尽管臀部被结实地托着，后背亦因为紧贴树干而得到支撑，初七仍本能地盘紧双腿紧夹沈夜坚实的腰胯以防止坠落。只是这样一来，沈夜怒涨的茎身便堪堪顶在尾椎下的缝隙，已经湿润的硕大头部不住磕碰到初七露在穴口之外那闪着水色的手掌。

三十五

在浑噩的欲求之中，初七呆了一呆才明白沈夜的意思，不由感到这可真是各种意义上的祸从口出。

不过他自然不会对沈夜有任何疑义，甚至模糊之间还对沈夜这样罕见的随兴之举有些无法言说的欢喜。

不似旁人会对此负有耻意，对初七而言此事便与完成沈夜其他命令一般天经地义。

强健的腰腿一起使力，仍泛着淡淡凉意的嘴唇亲吻着沈夜脸颊上细小的绒毛，以示自己欣然从命。

沈夜被初七吻得舒服地闭了闭眼睛，不禁略微挺动下身鞭策初七快些行动。

回想了一下不久之前深入自己喉咙那东西的尺寸，初七姑且在两指的基础上直接又加了两指。等待多时的穴口没有任何勉强地接受了入侵的异物，却仿佛知道这仍不是它想要的东西一般，充满焦躁地缩动着。

虽然脆弱的地方遭到扩张伴随着难耐的胀痛，然而这样有些恣意的沈夜他终究还是希望可以将其多留片刻。

这份心意深深埋藏，也许连他自己也还未明晰，却早已将他一片死寂的胸腔淹没。

学着上一回沈夜的样子，初七一开始并拢手指慢慢转动，等到紧致的甬道在他的努力之下逐渐放松，便勉力用空闲的手指勾过沈夜艳红的茎身顶端，对准难耐吞吐的穴口。

仅仅做完这些，初七身上便似被水淋透了似的，淋漓的热汗不住滴落，在铺满花瓣的泥土地上留下一圈圈深色的水痕。汗湿的头颅无力地埋在沈夜颈窝，胸膛不住起伏，错乱的吐息像是烧着了，哪里还有一丝往日的冰冷。

欲望的头部被穴口渴望地不断吞咽，教沈夜的额头也隐隐沁出汗水。

不论面对什么都无所畏惧、所向披靡的利剑，唯独在面对自己之时才会敛去锋刃。

几十年来从无拒绝，金石不渝。

如果自己僵冷的心脏还能因为什么而燃烧起来的话，那么一定是因为这个人吧。

与灼烧的内里相反，沈夜轻柔地安抚着身侧由于不堪重负而接连抽动的腿部肌肉，留恋地低头磨蹭初七靠在自己颈侧的后脑。

初七积攒了一会力气，受到鼓舞一般小心地用双手将窄小的穴口撑开便箍紧双腿向下沉腰，一点一点地将沈夜雄伟的柱身吞入体内。

企盼多时的甬道总算如愿以偿，欢欣鼓舞地迎接沈夜的造访。

身心被逐渐填充的满足感让初七觉得下身热得快要融化，环着沈夜的腿也终于支持不住地软下来，让他整个身体忽然下坠，一口气将粗长的茎身整根吞下。

沈夜本来有些晃神，等他发现腰间松懈的气力刚要使力，便骤然间被极致的快感所包围，喉间溢出一缕幽长的快意叹息。

由于姿势的原因，身体深处从未敞开过的地方没有防备地被钉入，初七四肢末端都紧张地僵直了，直到感觉到沈夜温和的轻抚才渐渐缓和。

他这时才想起自己的双手已经重获自由。于是他重新揽住沈夜，不知道自己发出的声音有多么黏腻。

“……主人……”

似乎又是一次祸从口出，初七很快便被顶得什么也说不出来。

缩动着分泌出肠液的肉道一开始还可以紧咬住茎身，可很快便也缴械投降，柔顺地任由沈夜抽出插入。

没有受到任何触碰的前方不知不觉间已经再次射出，高潮带来的剧烈抽搐紧缩也无法阻挡那炽热的欲望。

一次又一次地被填满，一次又一次地感受无法挽留的空虚。

“…………”

他听到遥远的地方传来什么声音。

尽管那声音极为轻微又渺茫，他仍然知晓，那是沈夜的声音。

在欲海之中，他挣扎着去辨认沈夜的嘴唇，却迷惑地发现沈夜似乎并未说什么。

就在他以为那声音出自他的幻觉，他又一次听到了。

这一次，那声音清晰了许多。

起伏不定的声音似乎充斥着不安，只是不断地重复着同样的一句话。

“……初……七……”

“初七……！”

“……初七？”

“初七……”

那竟是他的名字。

跟着沈夜的动作载浮载沉，他的思维不知何故却异样地缓慢而清晰。

他几乎从没有听过沈夜用这样近乎哀切的语气呼唤他。然而就似有什么指引，他理所当然地便恍然大悟了。

那一定……一定是他最重要的主人心中的声音。

他听着飘渺的话语渐渐与耳畔的低语重叠，茫然地想道，这在胸口蔓延的酸胀便是名为快乐的感觉吗？

那该是多么的……教人迷恋。

身体的深处就在同时爆发出一股股暖流，很快将红肿的穴口变得更加泥泞不堪。吗

然而直到那蛰伏的欲望再次硬起来，他都不懈地哑着嗓子轻声回应。

一叠声嘶哑的音节很难分辨，可沈夜无需多想便听懂了。

只有一个人会那样唤他——无论何时，都恳切得令人动摇。

原来如此……沈夜平静地想。

那时候……初七说他……不会遗忘的时候，那被他刻意忽略的是恐惧，也是希冀。

不如说，在他内心深处，连这份希冀的存在也感到莫名惧怕。

他要如何承认，即便明白自己犯下弥天大错，亦从未带给初七任何欢喜，在他心底的某个角落，其实居然曾经悄悄希望地初七永远不要忘记这充满鲜血与隐瞒的漫长岁月。

他明明最为清楚，到了那一天，那个人越是将一切记得清晰……便不过越是徒增仇恨。

他来恨他，自是应当。

沈夜餍足的身体懒洋洋地不愿挪动，便一直维持着紧紧相连的姿势。

就算想到将来之事，也没有打破他此时心中平和的安宁。

纵然命途无可更改，他们之间的时光也绝非虚假。

千头万绪交杂不息，最终化作轻吻落在初七的潮湿的发丝。

他听到初七喉间发出了舒适的轻哼，开始苏醒的茎身也被柔嫩的内壁温暖地熨帖着。

沈夜抱起初七重又恢复得有力的大腿，将他向上提了提，捏住初七与他一样再次振作起来的欲望象征，含笑耳语道，“不到这里……什么都泄不出来，我可不会停下。”

话音才落， 初七便在沈夜手中跳动着胀得更大。

灵光一闪，沈夜又添道，“山下之事，便以此来抵吧。”

被欲望侵染的声音低哑地惑人非常。

初七立即知晓沈夜所指，便是两人在南天山脚下的约定。

为了答谢沈夜相救，他那时曾经许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这可不能算。”初七鲜少对沈夜的意见提出异议，然而此时他的推辞之语却满是缱绻。

后穴热烈地缠紧，迫得一丝畅快的低吟从沈夜唇边漏出，“机会难得……主人还是再想个难些的事情吧。”

沈夜眯了眯眼睛，绯色还未褪去的面容似乎瞬间变得不悦，“胆大包天。”

识破了沈夜的虚张声势，初七若无其事地回道，“是的，主人。”

果然，过了一会儿，初七夹杂着喘息的话语重新变得支离破碎，“主……人，树……要断了。”

无辜被震散的花瓣披满了两人深色的衣服，映得两人肤色多了几分明艳。

“……你倒还有这些闲心。”

“唔……主人……”

身体深处被猛烈地狠狠冲撞，饶是初七久经锻炼的身体也被顶得瘫软地挂在沈夜身上，就连发出这两个气声也颇为勉强。

“这样就不行了……？”

“……没有、哈……主人……”

“如此嘴硬。”无奈的叹息也像是在蜜糖之中浸过，唯独听不出一丝责怪之意。

“好……那我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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