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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ind Kiss

[db:作者] 2025-07-06 16:18 5hhhhh 6130 ℃

Blind Kiss

今天是蘭迪•奧蘭多失明的第二天。

準確地說,他目前所處的狀態並非嚴格意義上的失明,而是壹種暫時的假性失明狀態——至少烏爾斯拉醫科大學的專家是這樣告訴他的。專業的分析他聽懂了七八成,大致意思是說,雖然不確定這種狀態具體還會持續多久,但短期內他就能恢復視力,甚至不需要什麽特殊的治療。被他追問“短期”究竟是指多長時間的時候,那位醫生信心滿滿地回答,不超過壹個月。然後對方又補了壹句說,這還算是悲觀的預計。

得知這壹消息,蘭迪覺得自己內心的想法如同當年赤色星座和西風旅團的大戰壹般,殺得硝煙滾滾血流成河。壹方面是後悔參加那個奇怪的試驗,另壹方面卻覺得這壹個月的時間當成是度假也不錯。兩種看似矛盾的想法鏖戰數個回合,最終因外界因素的介入而重獲和平。

反正有羅伊德陪我,沒什麽可擔心的。

這樣想著,他輕而易舉地鎮壓住那兩個激戰正酣的念頭。

和他壹樣,他的搭檔也暫時性地喪失某種能力,連過程幾乎都是分毫不差。當試驗儀器暴走的時候,他本能地護住站在自己旁邊的大小姐,羅伊德則以身體掩護了提歐。結果是怪異光線從他的眼睛和棕發青年的喉嚨掃過,導致他們二人壹個看不見東西,壹個發不出聲音。羅伯茨主任作為愛普斯泰恩財團駐克洛斯貝爾的代表再三向他們致歉,並承諾支付他們在此期間支出的壹切費用。對此,蘭迪只能感嘆有錢真好。愛普斯泰恩財團居然直接安排他們兩個人在千禧年酒店住下,由酒店提供包括衣食住行在內的全部服務。如果有需要,他們甚至可以要求配備全職的看護人員,過上壹只手指都不用動的奢侈生活。雖然能與搭檔在床上滾壹個月的生活很美好,但考慮到個人隱私以及羅伊德正直的性格,蘭迪只接受了入住酒店和供應三餐的條件,其余的事情還是要自力更生。

他們現在坐住的套房經過酒店的臨時改裝,生活用品壹應俱全,但整套房間都加裝了特別的防護措施,即使是盲人在裏面撞來撞去也不容易受傷。考慮到他的人身安全,酒店的服務人員建議他盡量不要外出。於是,昨天壹整天他就在房間裏閑晃,聽聽導力音響裏的廣播,想要活動筋骨的時候就和羅伊德壹起做些條件允許的自主鍛煉。

他們都需要時間適應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異常狀態,所以昨夜僅僅是像往常那樣相擁而眠。感受著戀人熟悉的體溫,蘭迪壹夜無夢,睡得很好,醒來時精力充沛。嗯,各種意義上的精力充沛,包括身為男性的那部分。他長長地呼出壹口氣,伸手往身邊摸索。假如羅伊德已經醒來,倒也不妨直接成就壹樁美事。

然而他摸了個空。

羅伊德的氣息和溫暖還留在他身邊,但被窩裏空蕩蕩的。蘭迪苦笑壹下,從床頭櫃上抽出壹疊紙巾,倒在戀人睡過的那壹側自己解決。把臉埋在被子裏,大口大口地吞咽羅伊德的味道,他很快便處理完畢。然後,他伸展四肢,懶洋洋地躺在床上,準備等搭檔回來再勒索補償。

有件事情他還沒來得及告訴羅伊德:其實,對於這種目不視物的狀態,他並不陌生。

優秀的獵兵應該能在任何極限狀態下保持戰鬥力,包括因突發狀況而導致的截肢、失明和失聰。經過老爸的魔鬼訓練,他完全能夠應付這些異常情況。例如,在模擬戰中,被眼罩蒙住雙眼的他與壹個聯隊的“敵人”遭遇,他必須徹底擺脫“敵人”的追蹤才算合格。這場考驗他失敗了壹十七次,每次的教訓都可謂錐心刺骨。“敵人”的角色由赤色星座的精英獵兵擔任,他們使用的彈藥也是特制的震蕩彈,不會真的要了他的性命,可是……被震蕩彈掀翻在地的體驗根本是生不如死,有時他覺得直接被炸成肉泥可能還要舒服壹點。更過分的是最後壹次時老爸居然親自出場,把他逼得摸爬滾打狼狽不堪。

對比那段地獄般的經歷,他現在簡直是置身天國。與原始森林復雜的地貌相比,房間裏安裝防護墊的家具和擺設形同壹加壹等於二的簡單算術題。昨天剛進來的時候他繞著裏面轉了壹圈,雙手不斷摸索,套間的三維立體圖立刻纖毫畢現地浮現在腦海中。即使與羅伊德進行室內障礙賽跑比賽,他也有信心大獲全勝。

不過,引用《Hot Shot》婚姻專欄的壹句話,“為維持婚姻長久的幸福美滿,男士也要學會在適當的時候示弱,以獲得伴侶的關愛”。

讀到這句話的時候,蘭迪立刻將其奉為行為準則。這壹招對羅伊德尤其效果顯著。昨天他故意踉踉蹌蹌走了幾步,他的搭檔壹聲不吭沖到他旁邊扶起他,以肢體語言的方式無微不至地照顧他。說實話,他相當享受當時的感覺,今天依然準備照此行事。反正他的leader是個寬宏大量的好人,等他們恢復正常後自己再坦誠相告,那家夥肯定也是壹笑置之,把他的伎倆視為戀人間的情趣。

開門的聲音。最熟悉的腳步。咖啡濃濃的香味。剛出爐的面包散發出裸麥噴香的味道,柔和地包裹著熱氣騰騰引人垂涎的培根煎蛋。

蘭迪知道自己的早餐來了。睡到自然醒,然後躺在床上悠閑地享用早餐,這曾經是他的夢想。此時此刻,他口幹舌燥,唯有吃掉為他送來早餐的戀人方能滋潤喉嚨。

羅伊德握住他的手,慢慢扳開手指,在掌心書寫“早安”。昨天他們就是這樣交流的,壹直很順利。中途,蘭迪故意攥緊拳頭,不讓搭檔寫完最後壹個字母。

“如果要說早安,就表示得更有誠意壹點嘛!”

他大聲抱怨道。

戀人的手指從他手上離開,輕柔地躍至臉頰。蘭迪感到羅伊德捧起他的臉,暖暖的嘴唇在他的雙眼之上各留下壹個短暫而清晰的吻。他依然什麽也看不見,但那溫柔的觸感宛若陽光照入黑夜。他抱住自己的戀人,吻上羅伊德的唇,準確到仿佛他能看清壹切似的。他想要的東西已經在這個吻裏表達得淋漓盡致。蘭迪愛撫著對方的脖子,隆起的喉結壹上壹下地擦蹭掌心。棕發青年嘴唇微動,似乎想說些什麽。沒有聲音。他的雙唇抿住戀人的嘴角,發現那裏有個上揚的可愛弧度。

好想看看羅伊德的笑容。

突如其來的渴望宛若鳥兒不斷扇動的翅膀,數不清的羽毛拂過心室,令他心癢難耐。蘭迪本能地睜大眼睛,卻僅僅拓展了黑暗的疆域。他什麽也看不見,什麽也看不見。

戀人的手掌拂過胸膛,隨即湧起壹串細致的親吻。兩片柔軟的嘴唇成為黑暗中的舞者,在虛無的視野裏翩翩起舞。手指沒入羅伊德的頭發,慢慢下滑,他很快觸到赤裸的脊背。羅伊德何時脫掉了衣服?他只聽到少許輕柔的聲響,卻沒能分清是衣物落地的聲音還是肉體與床上織物的摩擦。記憶裏,戀人的後背猶如少年般光潔。當他從後面占有羅伊德的時候,總會情不自禁地啃咬那片肌膚,好似在無人踏足的海灘上搶先留下自己的痕跡。吻痕和咬痕就是他的腳印。他讓戀人的肌膚煥發出不可思議的色澤,堪與高潮時的絢爛匹敵。那時他的眼睛就像他的嘴、他的耳朵和他的性器壹樣貪婪,妄圖將羅伊德吞噬殆盡。

現在,他只能靠手指確認自己的私人領地。

指頭的感覺讓回憶中的美景愈發鮮活。雙手在肩胛附近反復揉搓,戀人的肌膚在他手裏發燙。急促的喘息熱乎乎地噴在腹部,比嘴唇和舌頭的誘導更加誘人。壹點點汗水沁入指縫,蘭迪知道此刻羅伊德的膚色壹定美得令他發狂。他什麽也看不見,什麽也看不見。

“唔!”

下身被吮吸的感覺實在太爽了。聽不到戀人的呻吟固然是憾事,但他喊叫起來沒有顧慮。在唾液的潤滑下,恢復精神的性器興高采烈地侵犯著棕發青年的口腔。牙齒和舌頭不能說話,濕漉漉的摩擦聲卻炫耀般地大張旗鼓。就像舌吻壹樣,戀人靈活地引導他,縱容他,接納他,他可以暢通無阻地壓迫最深處。

蘭迪曾經教授給羅伊德用嘴取悅彼此的方式,但戀人表現出來的方式與他不盡相同。哪怕是為他口交的時候,搭檔坦率的性格也在壹舉壹動間袒露無余。羅伊德總是認真地註視他的眼睛,認真地註視他的性器,眼神中流露出由衷的喜愛。最初的壹段時間,對方的舉動曾讓他難為情,可漸漸的他也喜歡上被戀人凝望的感覺。只要在那雙明亮的琥珀色眸子裏發現自己勃起的倒影,小腹深處便會升騰起壹股難以言喻的興奮。

他突然意識到,在口交的性癖方面,羅伊德徹底改變了他。

以前的蘭道夫•奧蘭多同樣享受女性為他提供類似的服務,但那時的他寧願閉上眼睛品味單純的生理快感。與戀人為他口交的感覺相比,過去的經歷頓時變得索然無味。每當羅伊德含住他的勃起,望著棕發青年專註而迷醉的表情,他心中的滿足甚至遠遠超過射精的快感。愛情的滋味讓他上癮,戀人的面容是唯壹的解藥。他什麽也看不見,什麽也看不見。

蘭迪突然意識到,自己從未如現在般恐懼失明。不是因為蘭道夫無所畏懼。作為壹名出色的獵兵,喪失視力會對他的職業生涯造成災難性的打擊。但擔心也僅止於此,他內心中早已將殘疾和死亡壹並作為職業風險加以接納。他不那麽害怕失明是因為他沒有太多能夠失去的東西。他能從腥風血雨裏活下來,黑暗的世界根本無法使他動搖。現在則不同。喪失視力當然不會奪走他全部的希望,可與光明壹同消失的事物如此寶貴,他肯定心痛不已。

“呼。”

下體驟然離開溫暖的口腔,他不禁發出壹聲嘆息。性器依然殘留著被舌頭纏繞時的感覺。他喜歡戀人軟軟滑滑的舔舐,不太快也不太慢,不太重也不太輕,恰好是他中意的頻率和力度。伴以有滋有味的吮吸,他確定羅伊德樂在其中。往日,僅僅欣賞棕發青年愉快的神情亦堪稱享受。有時他會惡作劇似地戳戳戀人臉上鼓起的形狀。通過觸碰羅伊德的臉頰,就連源於自己手指的壓力都性感了許多。

勃起矗立在空氣裏的感覺十分難耐,耳朵血管的嗡嗡聲頓時顯得嘈雜無比。此刻的蘭迪沒心情玩忍耐遊戲,翻卷的不安只會比蓄勢待發的精液噴發得更多更快。他想要羅伊德。看不到的東西由激烈的做愛來彌補。他想象他完全占有戀人,用嘴唇、用牙齒、用手指、用性器打下自己的烙印。身體裏外皆如此,尤其是內臟和頭腦。他要反復侵犯羅伊德直到對方的後穴徹底變成他性器的形狀,再註入精液填滿獨屬於他的領地。他要把羅伊德做到哭著求饒,縱然指尖被漣漣淚水浸濕也不打算停止,直至戀人的腦子裏只剩下他、他的性器和他的精液。這些狂暴的想象令他感到快意,哪怕他深知自己絕對不忍心如此傷害折磨羅伊德。

凍結這些躁動不安的念頭需要什麽?

答案是壹個吻。

羅伊德的舌尖熟練地撬開他的牙齒,如清泉般流淌而入。美味,蘭迪只剩下唯壹壹個想法。某次任務迫使他不得不挑戰生存極限,缺水三日後他終於找到壹汪泉水,水流觸及幹裂的嘴唇時他也是同樣的感受。不,或許比那次還要美味。他覺得過去的自己簡直是個遲鈍的蠢貨,竟未盡早察覺戀人的唾液竟是如此甘甜。就像猛獸喜歡剛剛捕殺冒著熱氣的血肉,還有什麽能比在嘴裏挑逗的舌頭更加鮮美?唇舌的糾纏恰似性交的預演,出入和壓迫,吮吸和舔舐,潤滑的聲音猶如性器與黏膜的撞擊。

不對,那聲音並不完全是從……

壹閃而過的遲疑讓他產生瞬間的停頓。羅伊德的嘴唇消失了,至少在他的感知中消失了。戀人仍舊伏在他身上,聲音則源自稍遠的地方。水聲、輕微的擦蹭聲,仿佛手指戳入成熟多汁的水果。下意識擡起壹側手臂,蘭迪感到棕發青年腰部的晃動和被他從後面進犯時壹模壹樣。幾乎在同壹時間,羅伊德撞到了他的臉。有時軟,有時硬。軟的是臉頰,硬的是下頜。甩動的頭發擦過他的眼睛,喘息聲清晰可聞。他用另壹側手臂撫摸戀人的肩頸,手指摸索到對方半張半合的嘴唇。腹部突然多了幾個灼熱的點,水滴的形狀。猝不及防之間,他的性器與昂揚的同伴發生沖撞。被收攏在壹起的頂端相互磨蹭,滲出的液體深深交融,不亞於舌吻的難解難分。

“再給我壹個吻,羅伊德。下面的,最深入的。”

繞到身後抓住戀人右手手腕,他半強迫對方與自己十指相扣。戀人的指尖落在他的手背上,帶著性愛的粘稠感。蘭迪知道即使他不說戀人也不會讓他等待過久,急促的心情迫使他開口。他甚至忽略了現在的羅伊德根本無法說話。等他意識到這壹點時,卻聽到奇妙的聲響。

潮濕的聲音,好像接吻時有點誇張的吮吸聲。

下身傳來的壓迫感瞬間將他吞沒。戀人的身體熱情地迎接壹塞到底的擴張。欲望失去了界限。壹陣抽搐,短暫的不知所措。交握的雙手原本停留在臀部,不知何時緊扣於顫抖的背脊之上。

蘭迪突然明白了,羅伊德正與他交談,用這火熱美妙的身體向他訴說。

即使失去語言能力,他的搭檔依然能夠恰到好處地安撫他。似乎不需要思考,也不必特意準備,冰冷的不安和尖銳的恐懼便被戀人的溫暖融化了。這種奇妙的感覺簡直像作弊壹樣。他想到什麽,羅伊德不但可以滿足他,還會遠遠超出他的期望。做愛當然也不例外。為何戀人與自己如此吻合?心靈和肉體,緊緊包裹,融為壹體,難分彼此。

他有羅伊德在。無論失去什麽,他都不會失去羅伊德。

黑暗的視野空無壹物,感知中的灼熱之物愈發鮮明地突顯。如篝火,如星辰,如久旱後的甘霖,如沙漠間的綠洲,勝過視覺捕獲的光明。他的世界存在於此,真切無比,永不消失。指間戰栗的乳首和壹抖壹抖的性器恍若輝煌的火炬,他們的生命熱烈地燃燒著。愛撫肚腹的手掌不折不扣地感受到內部的湧動和外部的起落。他用手臂、用雙腿、用嘴唇、用舌頭、用勃起的器官欣賞著棕發青年拼命搖晃腰肢的努力模樣。性器在裏面摩擦,濕潤發熱的肉壁劇烈顫抖,代替戀人的喉舌發出令他血脈賁張的呻吟聲。揉搓著羅伊德挺翹的臀瓣,他借機晃動戀人的身體,撞擊內臟最關鍵的部位。就像要挖開腸壁壹般,在裏面刮來刮去。

他把羅伊德越抱越緊,小腹處越來越燙。戀人的男性器官敲著他,猶如高潮的號角。他們接吻,撞擊似的吻,無法停止的吻。嘴唇和舌頭被無形的火焰灼傷了,愈合時黏在壹起難以分離。思維沸騰了。蘭迪渴望粗暴地揉開從入口到深處的狹窄包裹,卻被震動的腹內咬住。內壁兇猛的痙攣就像在眼睛上割了壹刀那麽醒目。他不甘示弱地擠壓羅伊德的舌頭、羅伊德的性器。要射出來了,他想,然後突如其來的風暴卷走了他的黑暗。

蘭迪相信自己永遠不會忘記視力剛剛恢復時的美景——他恰好看見戀人在射精。拉著窗簾的室內難免有些昏暗,飛濺而出的精液則閃爍出不可思議的光芒,讓他聯想到夜空劃過的流星。不,與流星不同。對著流星許願不過是虛無縹緲的寄托,而他方才目睹的是確鑿無疑的幸福。屬於他們的幸福,在這個小小的世界裏閃閃發亮。

“……蘭迪。”

略帶嘶啞的嗓音,把他帶入堪與高潮媲美的喜悅。他現在可以繼續吻羅伊德了。壹個閉上眼睛的吻,壹個睜開眼睛的吻。好像剛剛得到心愛玩具的孩子壹樣,他不厭其煩地重復著,壹次又壹次地享受戀人的面容。

他還想聽羅伊德的聲音。

他還想好好看清他們的吻,不管是上面的吻,還是下面的吻。盲目之吻固然是值得回味的體驗,但男人終究是根深蒂固的視覺動物。

綜上所述,他有充分的理由再做壹次。

不容駁回。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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