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衍。。。衍姐。。。？"小桃當時魂都嚇沒了，立馬伸手推開伏在自己背上的雷強一臉慌張的從洗手臺回到地上，她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的衣服剛才被雷強脫在臥室里，這衛生間里連個能遮擋身體的浴巾都沒有！

　　小桃滿臉羞紅的用手擋住胸部和下體，不知所措的低頭站在那里，腦子里一片混亂。

　　"夏衍？你怎么。。。雷爺！"聽到雷強的話，小桃趕緊抬頭，發現夏衍身旁多了個胖老頭，那胖老頭小桃見過，確實是華南幫的左相爺，雷雄。

　　而雷雄此刻正在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著渾身赤裸的小桃。

　　"這就是你以前的小秘書？那個柴火棍一樣的小女孩？"雷雄開口了，聲音不咸不淡。

　　"是的雷爺，她就是小桃。"夏衍趕緊回道。

　　"行啊你小子，連孕婦都搞，味怎么樣？"雷雄微笑著看著一旁穿上褲衩一臉坦然的雷強。

　　"絕對不錯！雷爺，您這次來可得試試這丫頭，學過功夫的！下面緊的很！前后都能用！"雷強淫笑著把藏在他身后的小桃推了出來，在小桃不知所措的時候猛地推了一把將她推到了雷雄身前。

　　"女大十八變啊。。。不錯。。。不錯。。。"雷雄上前一步一把將赤裸的小桃摟住，當他把繞在小桃肩膀上的手向下伸想摸小桃的乳房時小桃死死的擋住自己的乳房，不讓雷雄得手。

　　"嗯？"雷雄顯然有些不滿，看到小桃死死的盯著雷強，他也朝雷強望去。

　　"小桃！你干嗎呢！雷爺看中你是你的福氣！還不好好伺候！"雷強看到雷雄的目光嚇了一跳，趕緊說道。

　　"我。。。我不要。。。"小桃的眼睛充滿了霧氣，咬著嘴唇對著雷強搖了搖頭。

　　"媽的！別給臉不要臉！你算個什么東西！敢在雷爺面前犯倔！"雷強火了，這人是他介紹給雷爺的，還保證了質量，說好玩，結果這人竟然不愿意讓雷爺玩，這他媽不在抽他雷強的臉么，雷強上去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抽在小桃臉上。

　　在從小習武小桃眼里，雷強這一巴掌既沒速度，也沒力量，但她卻忘了躲避，就這么愣愣的被雷強一巴掌抽到臉上，頓時白皙的俏臉留下了一個鮮紅的掌印。

　　挨了一巴掌的小桃面如死灰，她緩緩的放下護在胸前的雙手，任雷雄的手掌捏住了她胸前的乳肉。

　　"呦呵，還有奶水呢？這孕婦也能有奶水？"雷雄如發現新大陸般頓時兩眼放光，孕婦他玩過，有奶水的女人他也玩過，但有奶水的孕婦他還真是頭一次見到。

　　"是是，雷爺，這娘們的體質好！產奶早！呵呵。。。"雷強趕緊在一旁陪著笑。

　　"不錯。。。不錯！"雷雄一把抓住小桃的一只乳房，用力的捏住，把白皙的乳肉從手指縫中擠出，同時擠出一絲白亮的奶線。雷雄低下頭伸出嘴一口咬住這只乳房，用力吸吮了幾下，滿臉笑意的點了點頭。

　　"先去洗洗，洗好來臥房！"嘗過小桃的奶水后雷雄滿意的拍了拍小桃挺翹的屁股，示意她去洗澡。

　　"騷婊子，你也去洗洗，一會老子要一龍嬉二鳳！哈哈哈哈！"雷雄回身對夏衍吩咐了一句，走進了夏衍的臥室。

　　"嘿嘿，嫂子，你也要洗澡啊。。。要不要小弟幫忙？"雷強看到仍站在門口一臉清冷的夏衍，嬉皮笑臉的湊了過去。

　　"小桃。。。"夏衍沒理會這個在脫她衣服的猥瑣男人，朝著在一旁發呆的小桃輕呼了下。

　　"衍姐。。。"小桃回過神來，面色蒼白的望著夏衍。

　　"殺了他。"夏衍的口氣依然輕巧如初。

　　"嗯？"不僅是小桃，尚在夏衍身上摸來捏去解紐扣的雷強也呆了呆。

　　"我不會說第三次。"夏衍一把推開了身前的雷強，把他推到了小桃身邊。

　　"你他媽開什么國際玩笑，夏婊？小桃早就是我的人了你不知。。。"還沒等雷強把話說完，他就感到一只冰涼的小手捏住了他的脖頸，然后他聽到了一聲脆響，感到自己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一邊，看到了身旁一臉冰冷望著他的小桃，然后整個世界就再也沒有了顏色。

　　"進去把雷爺解決了，別漏出聲響，樓下有雷爺帶來的幾個保鏢，都帶著家伙。"夏衍面色清冷，走出了衛生間。

　　"剛子？來我別墅一趟，現在。"夏衍見渾身赤裸的小桃走進了臥室，她則走到一旁給王剛打了個電話，然后也走進臥室。

　　雷雄此時正光著上身睜大著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躺在夏衍的大床上，他的脖子有些別扭的擰了個彎。

　　"別弄臟了我的床！"夏衍把床上的雷雄拽到床下，仍他以一個奇怪的姿勢躺在地毯上。

　　"如果今天你不動手，我們以后就不會再是姐妹。"夏衍點燃一根煙坐在床上，對著在床邊發呆的小桃說道。

　　"對不起。。。衍姐。。。"小桃聽到夏衍的聲音似乎回過神了，她撲倒在夏衍的膝蓋上，跪著痛哭起來。

　　"傻丫頭。。。姐姐不怪你。。。事情變成這樣也有姐姐的錯。。。有些事姐姐不該瞞著你。。。"看到小桃這幅模樣，夏衍伸出手在小桃的長發上輕撫著。

　　"衍姐。。。我錯了。。。"

　　"心疼么？"

　　"不！"

　　"那就好。。。"

　　半小時后，王剛來到了夏衍的別墅，他進屋后看到大廳沙發上外扭七八躺著幾個大漢，但看樣子他們似乎都睡著了，沙發的茶幾上擺著幾杯茶，但似乎已經沒有了熱氣。小桃正在餐桌旁等著他，見到他來后把他領上了樓。

　　"剛子，這是我留給你和小桃的跑路費。。。我得罪了大人物，自己也要跑路了，所以我身邊的人都要跑。。。連累你們了。。。"見到夏衍后王剛忽然覺得夏衍看他的眼神和往常有些不同，但到底是哪不同王剛卻說不上來。

　　"什么大人物。。。賠錢不行么？"王剛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感覺。

　　"剛哥，別問了，以后衍姐會去找我們的，快跟我走吧。"小桃在一旁搭腔道。

　　"哦，我們要跑去哪啊？"王剛看看時間，已經晚上10點多了。

　　"我們先飛去香港，再從香港跟團去東南亞。"看來小桃已經和夏衍商量好了逃跑路線。

　　"哦。。。那。。。"

　　"趕緊走吧！剛子！你們走了我才能安心走，別連累我！知道么！以后有機會我會去找你們的！"夏衍似乎有些不耐煩了，把一張銀行卡塞到王剛手里，對一旁的小桃點了點頭。

　　"那。。。衍。。。衍衍，你小心！"王剛有些不舍的一步三回頭看著夏衍，直到他被小桃拉著走出了臥室的大門。

　　"剛子。。。"夏衍來到窗口，看著小桃開車載著王剛向遠處開去，直到看不到燈光才默默轉過頭回到臥室。

　　"六子，那事你可以動手了，完事了就遠走高飛吧，再也別回來！"夏衍默默的播出了個號碼，輕聲說道。

　　"知道了，衍姐！您保重！"

　　"你也保重。。。"夏衍默默的掛掉電話，把電話放在梳妝臺上，靜坐了一會，幾分鐘后她站起身，來到衣柜前胡亂翻了起來。

　　同時一個戴著鴨舌帽高大的壯漢來到了一家裝修豪華的高層酒店，他抬頭望了眼酒店樓上的璀璨燈光，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十分鐘后壯漢走了出來，他神色自然的伸手攔了一輛的士，絕塵而去。

　　而這家酒店高層的辦公室內，一直和胖子打的火熱的李謀已經翻著白眼倒在了地上，他的胸口插著一把只露出刀柄的匕首，鮮血像不要錢般呼呼的從傷口往外冒著。

　　半小時后，夏衍坐回到梳妝臺前，她把那天她過生日時小桃和王剛送給她的耳釘和項鏈小心的戴上，然后把那枚無名指上的白金指環摘下，扔到梳妝臺的抽屜里，關上了抽屜。

　　夏衍細細的開始給自己化妝，描眉，畫眼線，打粉，涂腮，不一會她發出了一聲苦笑，她已經太久沒給自己化濃妝了，這化出來的妝怎么看怎么別扭。

　　"算了，還是不化了，萬一以后他不認得我怎么辦。。。"夏衍自言自語了一句后來到衛生間洗了把臉，把剛剛化好的妝又通通洗凈，她擦干了面頰，回到梳妝臺前，簡單的抹了點唇膏，打了點粉底，然后自己的對著鏡子左右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

　　夏衍回到床上躺下，她身穿一身白色的連衣裙，顯得清爽和簡單，頭發利落的扎了個馬尾，讓整個人看起來似乎都年輕了許多，她從床柜的抽屜掏出那瓶特效安眠藥，把剩下的藥片全倒在手里，數了數，還有40多片，應該足夠用了。

　　夏衍深吸了一口氣，一口吃掉了手上一半的藥片，拿起床柜上的水杯大口的吞咽了幾下，又把手上剩余的藥片吃了個精光，又大口吞咽了幾口清水。

　　"呼。。。"吃完藥后夏衍長舒了一口氣，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雷雄和雷強被自己干掉了，為了母親一家自己不可能跑路，必須為這件事做一個交待，而這個交代就是自己的性命。

　　禍不及家人，既然自己已經給出了交待，這點風度華南幫這個大幫派還是有的，相信剛子小桃和自己的母親一家以后都能夠幸福富足的生活下去，她留給他們的錢足夠他們過好幾輩子。

　　但自己身邊的幫內親信卻會比較倒霉，會被幫里的人認定為同謀，一直被幫內的刑部追捕下去，不過還好自己已經幫絕大部分人擦好了屁股，弄好了出路，如果不小心被抓到只能怨命了，怨不得自己。

　　想來想去最放心不下的還是剛子。。。那個讓自己牽掛了半輩子的男人，自己活了33年，17歲認識他，可不是半輩子么。。。真是冤家。。。不過還好小桃只是一時的糊涂，她對自己和剛子還是忠心的，這點眼力夏衍還是有的，所以她才沒給小桃喝下她為雷雄一幫人準備好的茶水。

　　剛子。。。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以后就要看你自己的了，你要好好活下去，好想再看你一眼。。。剛子。。。

　　想到這，夏衍的眼光瞟到了梳妝臺上的手機，忽然她的眼睛睜得老大，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天啊！手機！手機里還有她和剛子小桃的合照，還有剛子小桃結婚那天她為他們準備的大大的雙喜合照！甚至還有王剛和她在床上私密的親密照！如果被幫里的刑堂看到這些照片，剛子就完了！

　　小桃作為她的左右手是必然要被幫內刑堂追捕的，而小桃也明白，所以她和夏衍商量好為王剛生下孩子后就遠走高飛，和王剛脫離關系，即使被抓到也不會拖累到王剛，但如果王剛和她的私密照片被發現，那王剛就變成了她的姦夫，作為名義上雷家的媳婦，王剛自然也逃不過刑堂的追捕。。。

　　想到這夏衍急忙從床上下地朝梳妝臺走去，結果兩腳剛觸到地面卻感到渾身一軟趴到在地上。

　　夏衍這才感到胃里如火燒般疼痛起來，同時她的四肢開始使不上力，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夏衍心里一沉，完了，藥效發作了。。。

　　夏衍努力的向梳妝臺爬去，但原本只要幾步路的地方現在好像如同天塹般無法逾越，她感到自己的手腳越來越軟，她的眼眶開始流出大量的淚水。

　　"嗚嗚嗚。。。剛子。。。小桃。。。是我害了你們。。。我對不起你們。。。嗚嗚嗚。。。"

　　忍著體內藥效的翻騰，幾十秒后夏衍已經是口吐白沫滿臉的鼻涕和眼淚，看著模糊不清近在咫尺的梳妝臺，她伸出手想去摸到梳妝臺上的手機，卻怎么也碰不到桌臺。

　　"嗚嗚嗚。。。剛子。。。我對不起你。。。剛子。。。剛子！！！"

　　隨著夏衍用盡全力發出最后一聲嘶啞的叫喊後整個別墅死寂一片，連窗外的蟲聲似乎也都消失了，只有不遠處滾滾的珠江水發出一陣陣轟隆的悲鳴聲。

　　。37

　　"夏衍？"正在廣州白云機場候機大廳等待下班飛往香港班機的王剛忽然感覺自己聽到了夏衍的呼喊，他站起身來回看了一圈，發現并沒有看到夏衍的身影，他又掏出電話撥打了夏衍的號碼，卻是無人接聽，這讓王剛頓時感到脊背有股涼意涌到頭頂，硬生生擠出了幾滴冷汗。

　　"小桃。。。要不。。。要不你先走。。。我回去看看夏衍。。。"王剛看著眼前挺著大肚子的小桃，為難了半天，但還是開了口。

　　"衍姐說讓我們趕快走。。。"小桃看著眼前這個丑陋的胖子感覺心情有些失落，他果然心里還是愛著衍姐的。

　　"我就去看她一眼，馬上就回來，實在不行我包車從高速去香港，也就是幾小時的事！"王剛有些著急，他感到心里無比的慌亂，好像失去了什么最寶貴的東西一般。

　　"那。。。那你去吧。。。保持電話聯絡。。。"小桃低下頭，幽幽的說道。

　　"嗯！你在香港等我！我一定去找你！"丟下這句話，王剛頭也不回的小跑出候機大廳。

　　"去吧。。。去陪衍姐吧。。。不用管我。。。我不會孤單。。。因為我還有他。。。"小桃低著頭輕撫了下自己鼓脹的大肚子，自言自語的說道。

　　半個多小時后，王剛來到了夏衍的別墅，他從別墅大門的地毯下拿出一把備用鑰匙擰開了大門，走進門仍看到那幾個大漢躺在沙發上，只是面色已經變得慘白。

　　王剛感到腿有些哆嗦，他知道這些大漢已經是死人了，他從未見過那么多死人，而且現在是深夜，自己還在這個一片死寂落針可聞的別墅中。

　　"衍衍！衍衍！"王剛打開了夏衍臥室的大門，卻發現夏衍撲到在地上一動不動，他急忙沖過去扶起夏衍，卻發現她一臉淚痕的慘白小臉，她的嘴邊還有一些白沫，她的表情顯得非常痛苦和不甘，似乎走之前還有未完成的事情。

　　"衍衍。。。就知道你在騙我。。。上次你就是不聲不響的走了。。。一走走了十幾年。。。這次你又來這招。。。呵呵。。。"王剛把夏衍摟在懷里，一臉的苦笑，同時他眼眶里的水滴止不住的涌出，滴落在懷里夏衍慘白的小臉上。

　　"瞧你，也不注意下形象。。。"王剛看到自己的淚水一直滴落在夏衍臉上急忙扭開頭，把夏衍抱起，輕輕放在床上，然后從一旁的衛生間拿出毛巾，細細的幫她擦拭著滿是水漬的臉蛋。

　　"冷么？衍衍，你的身體好涼。。。等等我，我讓你暖和起來。。。"王剛幫夏衍擦干凈臉蛋后癡癡的看了她一會，忽然想到了什么，和夏衍囑咐了一番后趕緊開門走了出去。

　　不一會，王剛從車庫里出來，手上提著一小桶汽油，他回到別墅里小心的把大門帶上，然后把汽油桶的蓋子打開，邊走邊撒，一直撒到臥室的門口才把汽油桶扔到一邊，回到臥室。

　　"呵呵，一直看你吸這煙，也不知道是啥味，我嘗一根，你不會介意吧。。。介意也沒用，誰讓你喜歡我這個廢物，我知道你不會怪我。。。呵呵。。。"王剛從夏衍的小包里掏出了夏衍的女式香煙和火機，抽了一根叼在嘴里，點燃，深吸了一口。

　　"擦！還是薄荷味！這娘們煙咱老爺們抽不慣。。。還是你自己抽吧。。。"王剛打開臥室的門，把煙扔到了門口，頓時轟一聲，門口的汽油被點燃，烈火隨著汽油一直燒到了樓下，燒到了大門口，客廳里的純棉沙發和木質桌椅也立刻被點燃，整個一樓僅僅幾秒后就變成火海一片。

　　王剛關上臥室的門，來到衛生間洗了把臉，把臉上的淚痕洗掉，擦凈，從一旁的雜物架上拿起一把剃刀，這是夏衍在他剛來到這里時給他買的，但后來他找不到了，原來被夏衍藏在了這里。

　　"衍衍，你還冷么？不怕，馬上就不冷了。。。"王剛躺到床上，把夏衍已經冰冷的身體摟在懷里，他拿起剃刀，毫不猶豫的朝自己的手腕劃了一下，頓時動脈里的鮮血猶如噴泉般從手腕上的傷口涌出，王剛嚇了一跳，趕緊把手腕放低壓在床上，任鮮血流在自己身下，不一會床單就被王剛的鮮血染紅了一大片。

　　"還真有點冷啊。。。我陪你一起冷，你會好受點吧。。。"王剛把床腳的毛巾被打開，蓋在夏衍和自己身上，把夏衍緊緊摟在懷里，感受著身體慢慢開始無力，視線慢慢開始花白。

　　"衍衍。。。如果我不打那個電話找你早點死了有多好。。。如果我不來廣州遇不到楊雪有多好。。。如果。。。我們從未相識。。。那有多好。。。"王剛早已從小桃嘴里知道了楊雪的死訊，雖然他在小桃面前未露出過悲傷，但心中卻覺得楊雪的死是他一手造成的。。。現在夏衍也死了，好像也是因為他和夏衍之間的關系惹怒了某位大人物。

　　王剛好后悔，他感到從他懂事以來就未做過什么讓他自己驕傲的事情，以前他覺得他唯一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就是認識了夏衍，有過這么一個漂亮的女朋友。但他現在又后悔了，如果他和夏衍從未認識過，那么夏衍也不會來到廣州，也不會有現在的自殺，王剛感覺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正在王剛已經意識模糊昏昏欲睡的時候，一陣手機鈴聲響起，他聽得出來這是自己的手機，響了一會后夏衍的手機鈴也響起，王剛知道這肯定是小桃在找他，可惜自己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接聽電話了，轟！隨著一聲巨響，屋外的火蛇沖倒了臥室的大門，火焰猶如潮水般涌入臥室，立刻燒著了地毯，衣櫥，還有這張大床。。。

　　他靜悄悄地來過

　　他慢慢帶走沉默

　　只是最后的承諾

　　還是沒有帶走了寂寞

　　我們愛的沒有錯

　　只是美麗的獨秀太折磨

　　她說無所謂

　　只要能在夜里 翻來覆去的時候有寄托

　　等不到天黑 煙火不會太完美

　　回憶燒成灰 還是等不到結尾

　　她曾說的無所謂 我怕一天一天被摧毀

　　等不到天黑 不敢凋謝的花蕾

　　綠葉在跟隨 放開刺痛的滋味

　　今后不再怕天明 我想只是害怕清醒

　 (林俊杰 她說）

　　聽著夏衍的手機鈴聲的歌曲，王剛使盡最后的力氣摟緊了懷里烈焰中的冰冷身軀，"我又來找你了。。。衍衍。。。嘿嘿。。。"

　　十六年后

　　新疆福海縣邊緣的一個小鄉村里，一對母子縮在家里烤著火爐，吃著年夜飯，窗外的大雪猶如鵝毛般不斷灑落。

　　"唉。。。又下大雪了，明天又沒法到鎮上玩了。。。"一個胖乎乎的男孩有些無奈的夾起一塊盤中的牛肉，塞到嘴里嚼了起來。

　　"天天想著玩，學習又不見你下功夫！"

　　"媽，這不都怪你！"

　　"怪我什么？"

　　"怪你不讓我那啥。。。"

　　"去！你個小死孩子！怎么天天想這些鬼東西！"

　　"但媽實在是太漂亮了啊，而且功夫還厲害！嘿嘿，媽你不知道，你教我的那幾招，把那幾個維民小子揍的哭爹喊娘的！"

　　"你又去惹人打架了？"

　　"誰讓他們笑話我是個胖子，我又不是有意想胖的。。。我招誰惹誰了啊。。。"

　　"你這孩子。。。"

　　"媽。。。晚上就讓我再那啥一次吧。。。我保證明天好好做作業，不出去亂跑了。。。"

　　"去你的。。。吃完趕緊洗碗去！"

　　"好！"

　　看到母親沒有反對，王濤立刻一蹦三尺高，他一臉喜慶的把桌子收拾好，把碗筷放到廚房的水池里細細洗了起來。

　　一晃十幾年，小桃已經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了，她看著鏡子里面色仍有些發紅的臉蛋，有些惆悵的摸了摸眼角的皺紋。

　　嘆了口氣后小桃來到了隔壁作為書房的小房間，打開了書柜旁的一個大衣柜，衣柜里沒有衣服，只有兩個紅木雕刻的牌位。

　　一個上面寫著先姐 夏衍之靈位。

　　一個上面寫著先夫 王剛之靈位。

　　小桃從一旁拿出三炷香，點燃，插在了靈位前的香壇里，作揖拜了拜。

　　"衍姐。。。剛哥。。。新年好。。。小桃給你們拜年了。。。小濤已經長大了。。。也知道想女人了，還知道用你們那套方法把我灌醉。。。我那天醒來后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現在這死孩子天天纏著我做那事，衍姐。。。我該怎么辦？"

　　"你肯定又在笑我傻丫頭吧。。。我就知道。。。但每次你笑完我都會給我出主意的，這是你干兒子，你可得幫我好好管教一下。。。剛哥還好么？在那邊有你照顧，我覺得他一定過的很好，就像以前在廣州一樣。。。不過你這次不會再幫他找媳婦了吧？呵呵，希望你們兩人在那邊一切安好。。。我這邊挺好的，不用你們掛念。。。除了那個死孩子。。。"

　　"笑吧，衍姐，你就使勁笑我吧。。。不過我記得你的笑容。。。真的很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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